“这孩子也太能折腾人了,等他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司徒承天说道。

“你敢!”李子瑜心疼,了,这还没有出生,就想着要打人了,那怎么得了?

司徒承天立刻就软了下来,不敢说什么了,还一个劲儿的赔罪,倒是把李子瑜身边的几个丫头给乐得不行。

永安郡主的院子里,袁青想着要去看看上官清,永安郡主拦住,说道:“你去看他干什么?不许去!”这上官清还没有给王叔和王婶惹下麻烦来啊,竟然还敢过来,而自己的丈夫还和上官清关系一直好的要命。

袁青忙说道:“我和上官是好朋友,这都住的这么近,不去看看不像话,就让我去看看呗。”

“你个笨脑子,你不知道我王叔不待见他啊,你还上赶着去,到时候说不定王叔连你也怪上了!”

“怎么会?要是王爷是这样的人,这次也不会让他们过来了,而且,那事完全就是那为公主弄出来的,和上官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上官本来就是好友,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故意不见,在王爷的眼里我还是个人吗?那样,你都瞧不起我了!”

“你说的头头是道的,那我问你,那上官清真的一点儿也对我王婶没有意思了?我才不信呢,要是真的一点儿意思也没有,那平宁会那样闹腾?指不定是什么事露出了马脚!哼,这些人都是这样,当时自己退了亲,不娶争取,现在又摆出这样一副样子,干什么?王婶如今都是快要当娘的人了,就一点儿也不自觉?”

“你也说王婶是要当娘的了,那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上官和王婶本来就是从小认识的,有点儿感情不是正常?难道就让他一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那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吗?况且,上官也没有做什么愈距的事情,难道别人心里想什么也要管?”如果上官真是那样的人,自己肯定不会和他玩得好了。

永安郡主被说的哑口无言,她只是不待见别的臭男人还惦记着自己的王婶,所以对上官清是不怎么待见,且袁青还和他玩得好,这一点儿尤其的不舒服,只是这中间的恩恩怨怨还真不是她能说的清的。如果,如果当时王叔没有插手,说不定这上官清和自己的王婶还真能成,又想着这上官清还真是倒霉,娶了平宁那样的女人,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当然这鲜花是上官清,牛粪吗,自然是自己的那个堂姐了。

可是再同情,也是有限的,比起王叔来,还是王叔亲近一些,自然希望王叔能得佳人。

唉,“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那个平宁不好对付!”永安郡主最后说道,谁让他是自己的丈夫呢,有些事还是要依着他的,况且不正是他有这样的性情,自己才会喜欢他的吗?对朋友不以权势论高低,且为人真诚。

袁青听了眉头都笑开了,他就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个通情达理的,看看,还担心自己受欺负呢。

“好,一起去看看去!”

两个人手挽着手来到平宁公主这里,正好见到平宁公主在骂人,永安郡主心里鄙视,还是让人通报一声,“没事就过来,本公主这里是谁想来就来的吗?”因为是在各自的院子里,没有人管,这平宁公主的本性又暴露出来了,今天骂的一个宫女,本来是长期住在这行宫的,因为京城里带过来的人并不多,所以被分配到这里,只是这平宁公主见这个宫女长得不俗,又怕这人勾引自己的驸马,所以就不管对错,找了个理由就开骂了。

“堂姐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一来我们是一家人,过来串串门子有什么不可的?还是说,堂姐不认为我们是一家子?也是,你是半路上才认回来的,不把我们当一家人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你不习惯嘛。二来这避暑行宫是皇上堂弟的,而不是公主堂姐你自己的,可不能再这么说话了,不然别人还以为这地方是给了堂姐你呢。”

永安郡主的话把平宁公主气得不行,偏偏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只好是气得脸红脖子粗,永安郡主对袁青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这里交给我了,你去找上官清去,她可是乐意和这人斗斗嘴,反正也说不赢自己,让她吃瘪多好的事,看她以后还嚣张不嚣张!

袁青更加觉得自己的媳妇是个通情达理的,忙趁着平宁公主不注意,转过里面去了,想着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上官都没有出面,估计是已经完全不在意这公主弄出什么来了吧,真是可惜了上官那么好的一个人了。

那边永安和平宁在打着机锋,这边袁青是进屋找上官清,看见上官清正在静静的写着字,不由的好笑起来,还真沉得住气,“我说,你屋里前面都快开锅了,你还纹丝不动的,真有你的。”

上官清淡淡的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唉,我说你,也不用这么消沉吧,咱过日子啊,是一天天的过的,这高兴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那为什么不高兴的过呢?”

“话说完了?”上官清头也没有抬,继续的写着。

袁青有些挫败,好吧,他是自己日子过的舒心,所以见不得好友过的不好,怎么就娶了那么个不着掉的人呢,还不能休了,因为人家是公主,袁青再次庆幸自己娶的永安是个讲道理的人,要是跟这什么公主一样,岂不是比死了还难受?于是更同情上官了。

“其实外面的景色很好,你也可以出去打打猎嘛,这行宫里可以专门做野味,要不,上官你陪我出去骑马去?到京里虽然也能骑马,但是哪里有这里这么开阔?我听说这附近的山上还有老虎呢,不知道我能不能射杀一只老虎,我老爹还总想着能要一只虎皮呢,我就想尽尽孝心。你说上官伯父是不是也是希望这样?老呆在屋子里也不好啊。”

“走!”上官清把笔一抛,人就离开了屋子,袁青还愣了半天,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也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嘿嘿,我就说嘛,上官不是那种一直消沉的人,看看,被我三言两语的就说动了,可见我是多么的厉害,袁青如是想着,心里还挺臭美。

晚上的时候,李子瑜就收到了袁青等人打的猎物,自然有人送去烧烤,做饭,想当年,自己还烧过兔子呢,如今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司徒承天看着这已经弄好的野味,心里有些泛酸,他可是知道这东西不仅仅是那袁青打回来的,还有那上官清,怎么事事都赶着献殷勤?但是他不会直接表露出来。“你要是想吃野味,明天我去给你打回来就好了。”

“你天天还有政事要忙呢,永安孝敬了我们一些,我也不用天天吃这东西。”李子瑜忙说道。

话虽是如此,但是司徒承天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都吃肉也不好,等会儿多吃点菜才好,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让人弄出来。”

“倒还真没有,我想吃水果,想吃橘子。”现在这个时候橘子还没有长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子瑜想起那橘子酸酸的味道,就想流口水,这个时候能吃一吃,该多好!

“橘子吃多了上火,不过少吃一点儿就行,明天我让王义给你弄过来。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司徒承天觉得自己的娘子吃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弄不回来,虽然橘子现在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稀罕物,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还有弄不到哦东西?有些人家早就弄出来早熟的水果,以满足大家的需要。

李子瑜说道:“我想吃酸鱼片,最好是越酸越好。”

“这个简单,现在就可以做出来。还有没有别的?”

“你当我什么都吃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能吃?”李子瑜问道。

“哪里,哪里,能吃是福啊。”可是吃那上官清的东西,就是心里不爽。

李子瑜总觉得自己的夫君对着桌子上的野味有些怨气,可是具体是怎么怨的,她也不知道,不就是个野味吗?难道还有毒?还是说不该残忍的杀害这些动物?可是他以前也猎过东西啊,算了,自己现在脑袋不好使,还是不想那么多了,把肚子吃饱吃好了才是正事。

第二天早上,李子瑜吃完早饭,就有人过来请安,让人进来了,才知道是一群人,原来这些京城贵妇还真是有做媒的钳制,这么大好的机会,这世家名门的未婚未嫁的男男女女跟过来的不少,开始几天是没有提,现在日子久了,觉得这位王妃也不是个不好相处的,再说这事是好事,于是就大胆的过来,说是什么要举办一个什么诗画会,李子瑜听明白了,这个什么诗画会是男女都可参加,且要决出前三名,他们过来就是寻求自己的支持,最好是李子瑜能拿出彩头来,让大家乐和乐和,当然中间有优秀者,被来相看媳妇女婿的看中了,说不定回京就有喜事了呢。

而且还可以让没有机会见面的男女能有个光明正大相看的机会,对上眼了最好,反正大家伙都看着呢,不会出现有伤风化的事情。

李子瑜心里暗乐,真是个好方法啊,这些夫人还真是会想。不过来避暑行宫本来就是来乐和的,李子瑜听完了并不反对,让人去安排下去,至于彩头嘛,她也有好东西,就当是个优胜者一个机会,说不定以后还真的有好的姻缘,其实他们让自己参与,并且给彩头,无非就是提升这些参加者的价值,反正是好事,给他们一次机会又如何?

吴国公夫人笑着说道:“王妃要给彩头,可得给个好的,不然我们不依。”

李子瑜乐得和他们这些人打趣,“放心,要是不好,你们只管找我。”

其实就算不好,她们也不会过来找王妃算账,只不过是想拉进和王妃的关系罢了。

司徒承天回来后听说有这件事,忙道:“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他是不放心自家娘子的身子。

李子瑜道:“你去了,说不定大家都看你了,那我岂不是亏了?你放心,到时候我就在上面坐着,自然有人去评。我就凑个热闹。”

司徒承天乐了,“那我就不让别人看好了,只让娘子你一个人看,谁看我就给拖下去。最好能打的他们不敢看了。”

知道他是说玩笑话,不过李子瑜还是乐得不行,到时候要是真的这么做,恐怕私底下别人就要说什么的都有了。

“你还乐,你也不许被别的男人看见,知道没有?”司徒承天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次什么会可是有男有女,就有些不长眼的说不定暗地里生了什么思慕之心呢。

“我?一个大肚婆谁会看得上眼啊。”李子瑜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可能,再说,都已经嫁人了,谁这么没有眼色敢这样大胆啊,除非是不要命了!

那可不一定,司徒承天在心里说道,“总之,你不可太劳累,等我处理完公事就过来接你。”最后这样定下来。

跟着一起过来的人都知道有这个诗画会,有些文采好的都想着在这个会上一展风采,说不定就前途有望了,而且名头打出去了,到时候不论是男是女的,都有好处不是?于是这未婚的男女几乎都愿意参见这个诗画会,想象着到时候热闹的场面,真是激动万分。

时间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正式比赛的那天,李子瑜不用做什么评判,自然有那文学造诣比较高的官员在一边评判,她只需要端着架子在上面高高的做起就成了,身边少不了奉承的人,都说着笑话,期望李子瑜能高兴起来。有权势的感觉真好。

还有人趁机就夸起了自己家的姑娘,无论是女儿,侄女儿,还是儿子,侄儿希望王妃能够记在心里,说不定到时候还能赐个好姻缘呢,

当然也有不长眼的人,竟然说什么王妃怀着身孕,这服侍王爷是不是有些力不从心,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着把自己的女儿推荐给王府。

李子瑜听了心里大怒,老娘还怀着身孕,幸苦的不行,还服侍王爷呢,没有让他服侍我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呢,你这个人是谁,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就那么愿意让自己的女儿给别人家当小啊。

那吴国公夫人看王妃的脸色变得阴沉,忙那话题把这事给转移了,又说了别的话,李子瑜这才是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不过对于刚才那个无礼的人还是心里有芥蒂,这都是什么人啊,不说过来的都是聪明人吗,怎么来了这么个不知道深浅的人?

她就是想单独霸着自己的夫君又如何?自己的夫君都还没有不乐意呢,她操的是哪门子的心?

“刚才那人是谁?怎么混进来的?”李子瑜问宫女月红。

月红正要回答,吴国公夫人忙对李子瑜道:“王妃娘娘,刚才那人是定北侯的,二房。”说出这话,吴国公夫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二房?二房怎么能跟着过来?”李子瑜倒是好奇了,这次过来的不都是大老婆,且有诰命的吗?

吴国公夫人只好把这里面的内情给说清楚,原来这位定北侯的二房还真是个人物,定北侯的夫人已经过世,那定北侯宠爱二房,不想再娶一个继室压在这个小妾的头上,所以这几年这个二房俨然已经是正室的派头,丝毫没有觉得她是个小妾。

就说这次吧,定北侯也跟着过来了,当然身边少不了服侍的人,于是就想着把这个爱妾带过来见见世面,当然这位二房更加的以为自己是正室了,反正也没有人敢说出来,别人不会管他们家的事,定北侯除了这事别的本事还不错,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这女的这么大胆,还不怕死的说出了让王妃不高兴的话,引起了王妃的注意?

不过,也是她活该,就是仗着定北侯的疼爱,把家里弄得唯她独尊了,连嫡子媳妇都要退避三舍了,就真当自己是正房夫人了,连个诰命都没有捞着,还真是。

她倒是有一儿一女,儿子还小,女儿却是到了要嫁人的年纪,这不,因为女儿长得还不错,就打起了这样的主意,她自己是当小老婆的,认为这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且这正房太太不都是故作大方的,以为自己这样一说,这王妃就看在侯爷的面在上能收了自己的女儿了呢,等自己的女儿成了侧妃,那自己还真的有个诰命可以当了!

李子瑜听了,心里想的是,就算这定北侯再能干,宠妾灭妻也不是个好东西,何况,这个妾还是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大家都知道王妃不高兴了,心里都有些战战兢兢的,都知道王爷疼爱王妃,会不会到时候迁怒到自家身上,毕竟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哦东西过来了,大家都没有和王妃说,现在惹怒了王妃!一时之间都对这定北侯的二房心里不满意的很,就你会惹事,果然是个下、贱的东西!

李子瑜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直到那香燃起来,就津津有味的看起来这些大家小姐们,或冥思苦想,或远眺,或挥笔,好不热闹。

那定北侯的二房心里也不高兴,本以为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个事情,那王妃为了不担嫉妒的名声,怎么着也得接下来吧,可是就这么直接的给自己脸色!哼,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呢,回去后和侯爷撒撒娇,就是要把女儿送进王府,看她怎么办,自己不能伺候王爷,还拦着不让别人伺候?简直就是个妒妇!

还有这些人,说什么是正房夫人,可是却拢不住自己丈夫的心,哪里像自己,侯爷对自己是言听计从的,就那正房的名头有什么好的?所以自己的女儿给王爷做侧妃没有什么不好的,反而依自己女儿的品行,到时候最受宠的还是她呢。她越想越得意,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和侯爷说明白了,又希望自己的女儿在这次诗画会上放光彩,那样看那王妃还怎么说。多说就是她妒忌!

所谓的诗画会

一炷香的功夫做出一首诗,三炷香的功夫画出一幅画,条件不算苛刻,但是如果没有真本事,是不可能完成的,李子瑜与身边的夫人们说着家常话,那个吴国公夫人是个有趣的人,以前倒是没有发现,可能是与这些人见面的少,这次齐国公夫人也过来了,就是自己大伯母的娘家嫂子,不过因为和大伯母的关系不怎么好,这齐国公夫人也没有往前凑。

只是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不远处,那边有她的小女儿薛四小姐,据说薛四小姐是京城出名的大才女,小小年纪就是名声在外,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夺魁。

李子瑜看着不远处托盘上的玉如意,这可是最上品的羊脂玉做成的,一共也就是两队,这次李子瑜拿出了一对,分别要奖给男女头名,而第二名和第三名则是黄玉镇纸和檀木笔筒。虽然不如那玉如意,但是也是难得少见的东西,其实对于这些人来说,奖品倒是其次,能大放异彩才是真的。

定远侯二房夫人因为李子瑜的态度不好,倒是没有人和她说话,本来嘛,这些人都是正室,却和这个当人妾室的人在一起,就不自在了,原来不说,是因为顾忌着定北侯和自己家老爷的情面,现在这人都得罪摄政王妃了,想来这以后的日子是不怎么好了。

真是个蠢货!大家都这样想,就是你再有这个想法也不能在这个日子说出来啊。弄得叫什么事。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到了,那做完的诗已经送到那几个评判那边去了,又过了一会儿,绘画的也好了,李子瑜只想着看到底是哪些人能得到自己赏赐的东西,其他的不管。

不过等最后定下名次的时候,那边也把他们选的前三名的诗画给李子瑜送了过来,如果李子瑜没有反对,就定下来了。

李子瑜看了这六幅诗画,果然是各有千秋,很有大家风范,只不过很容易看出来是男还是女画的,毕竟笔力不一样,李子瑜点点头,让月红送了过去。这样名次就定下来了。

那齐国公府的薛四小姐果真得了头名,李子瑜见了这三个女孩子,当然,男子那边是不能见的。

“都快请起,来人,赐座。”

立刻就有宫女端来了三个绣凳,三人谢恩坐下,李子瑜道:“你们都不错,我看了那画,惟妙惟肖,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画出这样的画,不容易。”得了头三名的都是先画画,然后给画配诗的。

“王妃夸奖了,听说王妃以前画过一副绿菊图,竟然能引来蝴蝶,那才是真本事。”说话的是薛四姑娘,看来是有人跟她说过,那么肯定是镇远侯府的人。

“不过是谬传,没有的事情。”李子瑜不想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看来这个薛四姑娘是想讨好自己,但是没有说道点子上去,可惜了,她本来还很看好这个薛四姑娘的哦,毕竟这个薛四姑娘长得真的不错,一双杏眼,薄薄的嘴唇,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

薛四姑娘的脸色一顿,随即就红了,齐国公夫人忙道:“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王妃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薛夫人说笑了,薛四姑娘误听了别人的传言,我怎么会和她计较呢,而且她说的是我的好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怕被别人听了,以为是真的,所以还是不提的为好。”

那薛四姑娘又开始告罪,李子瑜让人另外又赏了这三人几个荷包,然后让人退下了。正在这个时候,前面的人跪了一地,原来是司徒承天到了,这个人,说好了不让过来,怎么就过来了?李子瑜笑着站了起来。

“都起来吧,你们继续,王妃身体不易操劳,本王先接回去了。”

看着王爷和王妃两个人远去了,剩下的人都是羡慕的很,有人故意对那定北侯的二房夫人说道:“还想自荐,也不看看人家王爷和王妃多恩爱,纯粹是自找苦头。”

那二房夫人心里想到,不过是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谁不知道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不信那摄政王那么能忍。

而司徒承天早就听说了那定北侯二房夫人的事情,问道:“今天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李子瑜笑道:“是啊,有人要给你找小老婆呢。你要是想要就和我说说,听说是美女。”

“又在瞎说,我要小老婆干什么?又不能挣钱,还要花我的钱,浪费我的时间,还罗里吧嗦,我可没有精力对付。”

“那就是说,如果对方能给你赚钱,又不麻烦你,你就娶了是不是?”

司徒承天乐得不行,“子瑜,无理取闹啊,我自己就能挣钱,又不是小白脸,干什么要女人赚钱?这个定北侯,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敢把自己的小老婆带过来,还以为天衣无缝,不敲打敲打他,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竟然还气到了自己的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说那定北侯还有些本事,你可不能因为我的事耽误了你的正事。”

“为夫有分寸!“还就是让这些人知道,得罪不起自己的娘子,不给他们来个杀鸡儆猴,那是个人都要欺负上门来了。

定北侯心里很暴躁,原因是他被摄政王给训斥了一顿,弄得他灰头土脑的,好不狼狈。

回去后,自己的宠妾还是和以往那样娇滴滴的上来给他按摩,定北侯的气不顺,但是没有开口说话,那小妾边按摩边说道:“侯爷,咱们三丫头也到了岁数了,这婚事是不是该定下来了?”

“嗯,是该定下来了,回去后让她大嫂看看吧,有好人家就定了。”

二房夫人听了心里着急,要是真的让那个大奶奶定下来还有好的?“侯爷,大奶奶对我有误会,你让她给三丫头定下来,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的意思是你想给三丫头定下来?”定北侯有些不敢相信,这人自己再喜欢,也只是一个侍妾啊,哪里有侍妾能定大家姑娘婚事的道理?他还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这个如夫人已经是一鸣惊人了呢。

“侯爷,你是不是嫌弃妾身?是啊,妾身只是个小妾,从来就让人瞧不起,如今侯爷也看不起妾身了!”二房夫人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那定北侯的心立刻就软了,本来他就觉得对这个女人有些愧疚,原来还没有成亲前,他就看中了这个女子,只是自己的身份,还没有娶正妻,所以最后才等到娶妻生子后才把她纳进门来。处于补偿的心理,他一直对他很纵容,有些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好好好,你说说看,要给三丫头说个什么样的人?”三丫头是她亲生的,肯定是希望她过的好。

“侯爷,咱们三丫头是何等的人才,一般人肯定配不上,肯定是要是人上人才能成的。”

“哦?这么说你是看上了谁了?”人上人?到底是谁?

“侯爷,您觉得摄政王如何?”二房夫人说道。

“什么?”定北侯觉得有些不妙了,联想到今天被训斥的事情,总觉得和自己的爱妾说的话有什么关联。

“哎呀,侯爷,我说的你不都听清楚了吗,咱们三丫头和摄政王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王爷已经有王妃了。”定北侯说道。

“王爷是皇室贵人,不可能只有一个王妃吧。咱们三丫头,先当个侧妃也成啊。”

定北侯说道:“这事不成,王爷要是想娶侧妃,早就有了,哪里等到现在?”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的这个小妾做过什么了,今天,要不然怎么会无故的被王爷说呢?最后那王义还暗示自己回去好好问问。

“哼,那王妃都已经有了身孕了,还不主动给王爷娶侧妃,那就是不贤惠了,咱们身为臣子的,就应该为王爷着想,侯爷,你想一想,如果咱们三丫头成了侧妃,就侯爷的身份地位,比那王妃的娘家不要强多了,那王妃可是无父无母的,且和镇远侯府的关系很不好,到时候说不定我们三丫头都能扶正了,而侯爷就是王爷的岳父大人,那时候,什么王家,都不在咱们眼里,你说是不是侯爷?”

“你今天做了什么?”定北侯别的不说,问道。

“就是在王妃面前提了提这事,谁知道王妃竟然给我摆脸子,不说她是妒妇谁信啊。”

“你个蠢货!你害死我了!”定北侯气得想要大人,就说呢,今天是被王爷因为一些小事被训斥,自己还诚惶诚恐的,原来根子在这里!

肯定是这个蠢女人不知道死活的顶撞了王妃,加上旁边的人添油加醋的,她又是个二房小妾,把人给惹恼了!

真是太蠢了,早知道就不能心软,带她过来了,本来她不上前去冒个头,别人谁知道这个事啊,关键是王爷那边不会知道这些小事,可是,可是这个女人却直接暴露在上面的面前,还说了那样的一番话,这不是要人命吗?王爷今天只是训斥还是轻的。以后再也不带这个女人出来了!

那如夫人听对她百依百顺的侯爷叫她蠢女人,还骂自己,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侯爷是嫌我人老珠黄了,就早说,犯得着这样能够骂我吗?我知道,侯爷又看上了新人,对于我这样的人都不在乎了,大不了我绞了头发去当姑子算了,也好过被侯爷辱骂!”

“说的什么屁话,看来我真的是太纵容你了,你个蠢婆娘,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今天的一番话,我很可能会被撤职啊,没有了职务,就是一个侯爷的爵位俸禄,看看能不能让你穿金戴银,说不定这爵位都不保!”定北侯说道。

那如夫人也慌了,说道:“可是不是说王爷很器重侯爷的吗?应该不会吧。”

“不会个屁!现在有多少人都盯着我这个位置,就盼着我出个错呢,你这是专门给个把柄给别人!”

“可是,可是,那王妃确实不像话啊,哪里有自己怀着身子还不让别人伺候王爷的?我这不是好心替王爷着想吗?”

“王爷用得着你替他着想?以后再胡言乱语,可别怪我不客气!现在你就收拾收拾,自己回京城去吧。”他还要想着要怎么给王爷赔罪呢。

“侯爷,你让我回去?”她不敢相信,不就是说了那几句话吗?

“是,赶快,现在就走!以后三丫头的婚事你也不用插手了!我定北侯的女儿是不会给人做妾的!”当然是因为王爷如今不纳妾。

任凭那如夫人哭闹也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打包送回了京城,定北侯又给王爷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才被罚了半年的俸禄才算了事。

那些正房夫人没有见了那如夫人,打听后才知道被遣送回去,都暗自点头,这样才是正道嘛,本来就不能让一个这样的人搅了大家的兴致。而定北侯的动向,也被人传到了各处,都知道这是王爷给王妃出气呢,看来王妃真的惹不得!

齐国公夫人叹道:“你姑姑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好好的一个关系弄成了现在这样,害得我们也和王妃关系不近。”按道理来说,自己的小姑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王妃的娘家人,可是如今关系这么糟,简直是糟蹋了。

“母亲,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好在大姐现在过的不错,咱们也不要那么说姑姑了。”

“什么不错,还不是给你那大姐夫弄了几个屋里人?”齐国公夫人有些不舒服,“这幸亏是她的娘家侄女儿,要是别人当了她的儿媳妇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你姑姑就是眼皮子浅,看看,和王妃的关系弄得这么僵,如今我们都里外不是人了!你说说她,也是有嫁妆的人,怎么还人心不足的想要霸占人家娘的嫁妆呢?都是和她那婆婆学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薛四姑娘想着,这不是把自己的大姐也绕进去了吗?大姐现在也是那李家的人啊。

“还有你,有些话不能说的就不说,你出个什么风头啊,弄得王妃都不高兴了。”

“母亲,我那不是听了那几个表妹那样说的吗,以后不会了。”谁知道王妃不喜欢听啊,还以为听了会很高兴。

“什么表妹,那李家的人就没有几个好人,特别是那几个庶出的,都是一肚子的坏心眼,你啊,是被她们给骗了,以后要不是你大姐叫你过去,你就不要过去了。免得又惹的自己身上麻烦不断。”

“知道了,母亲!现在他们都分家了,我除了看姐姐外也不见李家的什么人了。”薛四姑娘看着得到的玉如意,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往上爬,还不就是因为有这样那样别人得不到的好东西在诱惑着。

齐国公夫人看小女儿正看着那个玉如意,心里也得意起来,“今天没有让母亲我丢脸,回去让你父亲好好的奖励奖励你。”说不定回去就有好多人家过来提亲了,到时候该选谁呢。

“母亲,你说我们和王妃弄好关系如何?到时候咱们齐国公府站在王妃身边,岂不是对王妃更有利?”

“你说的为娘未尝没有想过,不过是没有办法,你姑姑一家子都没有讨到好,我们这样拐了弯的亲戚哪里能有什么法子?”齐国公夫人叹口气说道。

“这个女儿倒是已经查好了,王妃对李家的人不怎样,对她身边的丫头都挺好,听说其中的一个丫头还是她做主许给了一个侍卫,现在也过着富足的生活,她身边还有几个丫头,要是我们能给她们找个好人家,你说到时候我们和王妃的关系是不是就好起来?”

齐国公夫人听了心里一动,“好到是好,只是怎么和王妃说这个事呢?我们和她的交情还不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