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您越说越没有谱了!如今,公主要靠着那王府呢,王妃的表弟还是皇帝陛下,如果您还这样,说不定皇帝陛下,把您的公主的名号给弄没了,那时候公主怎么办?”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让那老妖婆得逞吧。还不如杀了我得了,不是说驸马不能纳妾的吗?他们竟然敢!”

梅儿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公主现在还没有生下孩子,如果咱们老爷去求情,说不得就会酌情处理,前朝这样的事情也有,皇家的人虽然不让驸马纳妾,但是如果公主生不出孩子来,也是可以允许的。公主现在首要的是要把孩子生出来,其他的都不是重要的。”

“生生生,我一个人怎么生?”自从她大闹了一场之后,驸马就再也没有过来过,她还怎么生啊。

梅儿道:“驸马总得有后,肯定会和公主生孩子的。”

要是他宁愿不要孩子,都不愿意碰自己呢,或者,他在外面偷偷的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了呢?自己的亲娘不就是先帝爷在外面找的女子吗?平宁公主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而且驸马最近都不在府上了,不行,她不能让这个事情发生。

“给我梳妆,我要见一见婆婆!”

上官夫人看着在自己面前哭诉的平宁公主,很是无奈,加无语,这也是当公主的样子?就因为自己的相公不回家,就怀疑他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找自己解决?不解决就撒泼?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外面就是为了躲着你吗?

上官夫人忍着自己的脾气说道:“公主,这没根没据的事情,还请公主不要乱说,传出去,清儿的名声也不好听,再说清儿也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要是有呢?都说男人哪个不偷腥?驸马也是男人,他这么久都不碰我,不是外面有人了是什么?”

见她说了这么粗鄙的话,上官夫人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都是自己一招之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去会公主有什么好的,还不能摆婆婆的款,还得忍受这样的污言秽语。

“公主如果认为清儿是那样的人,当时也不会嫁过来了是不是?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要是呢?”平宁公主不依不饶。

“要是,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那倒不必了,要是他真的有外室,还请婆婆亲自去把狐狸精抓回来给我处置!”平宁公主说道。

都说了自己的清儿不会了,这公主还不依不饶的,可是要是不答应下来,她还不走了,于是上官夫人只能是无奈的点点头。自己家怎么这么倒霉!

劝解永安

上官清确实是躲在外面,袁青在京里里有个小院,他这几天一直在这里。和家里的父母也说过。只是没有告诉平宁公主而已。

“好久没见着你泡茶,今天偏了我了。”袁青大大咧咧的坐下。端起一杯茶就喝了起来,“好苦!”

“知道苦还喝?”上官清说道。

“嘿嘿,不是说茶越苦越好喝吗?我就喜欢苦。”

上官清摇摇头。袁青道:“我说你什么时候回府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回去,你今天来有什么事?”上官清问道。

“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好歹是我自己的院子吧。”袁青说完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人一成亲,是不是这麻烦事就多了去了?”他虽然是和郡主住在郡主府,但是总有袁府的一些人看着不顺眼,每次回去总要有些说法。

就比如这最近吧,不知道谁和自己的母亲嚼舌根了,硬是要让永安请脉,不就是说她还没有生孩子吗?两人成亲才几天啊,急的什么?

估计是自己的三堂嫂在嘀咕,因为自己娶了郡主,住的地方比家里的人都大,所以心里不舒服,加上他们不用每天都来请安,所以更是嫉妒,而永安的性子又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见三堂嫂平时阴阳怪气的,难免会直接说出来。

又想着自己的这位好兄弟婚事不如意,现在自己说这话,岂不是在无病呻吟?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道歉,上官清忙道:“别说些抱歉的话,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你要是没有那么脆弱,你现在躲在这里是干什么?

“听说你过几天要压粮草去西北?”上官清问道。

说道这个,袁青高兴起来,“是啊,是啊,去年的时候,我准备跟着一起去的,只是家里面不同意,这次我瞒着家里人已经去兵部上报了,不同意也得同意。这次不看着突厥被灭了,我就不回来了!”

“永安郡主那边如何?”上官清问道。

“嘿嘿,她当然听我的。”其实他说的是只是押送粮草,送到了就回,到时候自己央求一下那边的将军,不让自己回来不就成了?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上官清也没有拆穿他,他喜欢这样自欺欺人,就让他这样好了。

“可惜你不能和我一起去,要不然我这一路上就不会那么寂寞了。”他们一个是驸马,一个是郡马,别看一字之差,可是意义不同,郡马爷可以在军队里办事,而驸马爷只能是圈养,可惜了这位有文采的好兄弟了。这规矩也太坑人了,而且那平宁公主真的很不像个公主。

“一路上注意着点,多想想你的家人,不要让他们担心。”上官清道:“也不知道我这一辈子能不能离开这个京城了。

这是让人无奈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除非上官清不尚公主了,或者是公主死了,不然他还真的是没有办法,老祖宗规定的事情,还不是为了防止这驸马爷到时候夺权改朝换代。只是这样一规定,可是一竿子打死了好多人了。

不过为了这以防万一的万一,也只能让一些人憋屈了。

袁青离开京城没有几天,永安郡主就找上门来了,一是想看看自己的堂弟,二是自己一个人在府里没有意思,和别人又玩不到一起来,于是就来到了摄政王府。

而李子瑜在弦儿满月宴后见过弘儿,弘儿倒是振振有词,什么王叔不愿意上表,那朕下这个旨还不成?虽然知道自己的圣旨没有王叔的同意是不能成效的,可是那是弦儿的事情,王叔肯定不会反驳的。

“姐姐,什么事都是早定下来的好,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说不定王叔到时候看上了别的女人就不好了!”

这孩子,都想什么呢?“你以为你姐姐我是好欺负的啊。”李子瑜对司徒弘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姐姐是个女子,难免吃亏,我也是为姐姐好。那么多的人,大家都知道了,王叔想要反悔都不容易。”

可是如果他真的有心反悔,还不是能改变?不过,这孩子也是为自己着想,李子瑜不想多说别的话,“姐姐谢谢你,弘儿对姐姐太好了。”

“那比王叔呢?”司徒弘问道。

“你王叔是我的丈夫,你是我的弟弟,这怎么能比?”

司徒弘摇了摇李子瑜的袖子,“姐姐,我会一直对你好的,姐姐也要一样啊。别因为有了弦弟就不喜欢我了。”

这是个缺乏安全的孩子,看着自己有了孩子后,怕冷落了他吧,李子瑜牵起了司徒弘的手,“弘儿也弦儿都是我的亲人,我都一样喜欢。”

“王婶,你说那个袁青,武功还没有我好呢,竟然去了战场,真是自不量力。”永安郡主说道。

“恐怕你心里美着吧,看看,你笑得藏都藏不住。”口是心非啊,明明是骄傲的不行,还偏偏说这些贬低袁青的话。

永安郡主叹道:“其实,袁青要离开京城,也是因为我的缘故。王婶,你不知道,这上面有婆婆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我这还是逢一和十五过去,就被人说的恨不得和人吵一架,要是天天去,还不得闹得是鸡飞狗跳啊。还是王婶这里自在,别人也管不着。”

“怎么了?谁敢说我们永安郡主啊。”李子瑜笑着问道。

“哎呀,王婶,你可别笑,你不知道啊,袁青有个堂嫂,也不知道是和我有仇什么的,每次见面和笑面虎一样,但是不是拐弯抹角的和我借东西,就是说些酸酸的话,怎么有那样的人,一说话就拿她那个儿子说事,自己想要东西就明着说啊,非得用自己的儿子找借口,一会儿说自己的儿子缺什么了,一会儿又少什么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这里东西多,随便给两样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还就偏不可,我的东西我乐意给就给,不乐意给,你就是说上天去,我也不拿出来。何况她用这样的手段,我一点儿也瞧不起。”

永安是个大方的人,能让她气成这样,那人也是极品了,不过袁家的人不是都挺好的吗,怎么出来了这么个奇葩。李子瑜问道:“你堂嫂还是和你公公婆婆住在一起?不是老早那一辈就分家了吗?”

说到这个,永安郡主的八卦之心起了来,想着王婶也不是外人,就说道:“唉,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我公公的生母是原配,既然说道这个原配,那就肯定有继室了啊。”这话说的李子瑜笑了,难得她还有这样好的心情,果然是转变的快啊。

“嘿,王婶听了我的话能笑也是我的功劳,说不定王叔还会奖励我呢。”

“别贫了,接着说。”这在府里没有听什么事,现在听见这样的,李子瑜也觉得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女人哪,就师傅说的,就是八。

“这里不就是说开了吗?公公是原配,原来的祖母生了两个儿子,后来去世了,祖父续娶了一位,接着生了两个儿子,按说这也没有什么吧,

只不过后来呢,祖父也去世了,那时候啊,公公还没有成年呢,整个袁家虽然不算大富,也还可以,只是都掌握在那位继母手里,可想而知,是人都是紧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的,这位也不例外,

听说,当时公公和二叔他们过的可凄惨了,只是后来这位继母等公公娶了婆婆后,就要求分家,王婶,你想一想,这样的分家能分到好的?

当时公公还没有取得功名呢,就被踢出去了,好吧,踢出去就踢出去了,公公已经成家,不想自己的亲弟弟跟着受那位继母的委屈,就把二叔也分出来了,总共也就得了那么一点儿东西。说道这里,我还真是佩服公公他,愣是在分家后一路考过来,成了进士,授了官,且越做越大。

而反观那边,是分到了大部分财产,只不过那位继母是个没有见识的,当时说了,分家后就是死活不管,大概是觉得自己手里有东西,又有两个儿子,怕公公到时候沾了他们的光,还和族里的人都作了证,那时候族里的人都收了那人的好处,当然是替他们说话。

只是没想到公公是一路的顺风顺水,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是死撑着,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养活。结果那两位叔叔被娇养惯了,越来越不成器,到了现在的时候,都快穷的活不下去了,这个时候,那位继祖母也顾不得脸面了,要求公公抚养她,还想要公公提拔提拔她几个儿子。

公公是个厚道的,虽然以前受过不平的待遇,但是见自己的兄弟和继母过的不如意,就把人接过来了,一起住着。开始的时候,还相安无事,只是后来就不成了,好在公公是个有分寸的,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只是这内宅的时候,那位祖母老想着拿大,而平时又喜欢给自己的儿子弄些东西,我婆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就不说什么,

只是管家的事情,是没有交出去的。那位堂嫂就是我三叔的儿媳妇,为人最是尖酸刻薄,且喜欢占便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要不是看在公公婆婆和袁青的面子上,我早就让人招呼上了,让她知道什么是皇家的威严!

眼看着她占不到便宜了,前几天又挑唆着说我没有生孩子,是不是该给袁青纳妾,王嫂,你说这是什么事,我当时就准备叫人把她给绑了,还是婆婆劝了我好一会儿,我才没有动怒,就这样,那位祖母还说我不孝,我倒是不知道我怎么不孝了!

要我说这样的人你帮了她,她是不会感激的,觉得都是理所应当的,而你要是不给她好处那就是对不起她。”

永安郡主长篇大论的说了这么多,李子瑜算是明白了,这袁府也有极品啊,且是极品中的极品,袁丞相真的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好气度啊,了不起,要是换了自己,肯定是理都不会理会吧,别人敬我一尺我回别人一丈,果然是人和人不能比啊,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李子瑜忙劝道:“生气上身,为了那样的一个人气着了自己,多不划算?

这世上的人都是千奇百怪的,反正她也不能在你这里讨到便宜,你何必在意?你生气了她才高兴是不是?想一想,你如今大半的时间都是住在郡主府,不过是偶尔回到袁府,你想一想,你大嫂他们是不是得天天遇到这样的人啊,比你不幸苦多了?”

永安郡主也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觉得那样的人怎么还在世上蹦达呢?见着王婶就忍不住说了,现在说出来了,我心里好受多了,其实最开始她找我要东西什么的,我也只当是逗逗她,只是后来她说我不生孩子,要给袁青纳妾,我才是生气呢,我也怕自己生不出来,到时候真的不得已要给袁青纳妾怎么办?我受不了这样的情况,说不得我就要和离了,到时候要是王叔不同意,王婶你帮我和王叔说说好话,王叔最听你的。”

“胡说!什么和离不和离的,这字轻易的说不得,袁青有说过纳妾的事情吗?你的身体又不是有问题,只不过是成亲的时日尚早,咱们这宫里那么多的太医都说没问题,那就是没有问题,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有了。

夫妻两个人在一起那就是缘分,都要珍惜的,何况,这只是你单方面说的,要是袁青就是没有孩子也不愿意纳妾呢,你都不问一问,就说这样的话,要是他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他又不是老大,你大哥大嫂也都有儿子了,不存在什么传宗接代的事情,再说,你公公婆婆都没有说话呢。看你刚才说的,你那位继婆婆手中也没有权利,你公公也是个有分寸的,你婆婆也不是个懦弱了,袁夫人我也见过,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人,再说你还有我们呢,怕什么?

可千万别说和离的事情了。”李子瑜忙说道。

永安郡主被说的低下了头,又说道:“对了,有个事,王婶知道不知道,袁府四婶那边想着要和金家二姑娘说亲呢。四婶有个儿子正好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了,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上了这个金二姑娘。王婶,这个金二姑娘是那李府的那三个中间的一个吧。”

李子瑜点点头,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说是许给了袁家,原来还和你们家有些关系,我想着既然袁丞相没有说什么,肯定是问题不大,也就没有管。”

“几房里早就分家了,要不是那继祖母还在府上,也轮不到他们进府里过来,公公是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管的,想来对四叔家的儿子的婚事也不便于插手,王婶,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我现在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啊。”

“也没有什么。听了你今天说的,我更放心了,即使他们想着用袁丞相来做点什么事,也是不成的,你们府上的事情,估计我那大伯母是不清楚内幕的。”只听说是袁丞相的堂侄儿,就觉得有利可图,可惜,这袁丞相和这些人心里都有疙瘩。

永安郡主也点头,“这些事不仔细打听是不知道的,要不是袁青告诉我,我也是看着表面还好呢。”

其实李子瑜不但打听了金二姑娘许配给了这位袁家子弟,而且这婚事还是那金二姑娘自己谋划的,不过是看自己的大姐和三妹都嫁给了商户之家,怕自己也被同样的处理,所以很费了一些心思,打听清楚了那些地方管家子弟喜欢来,就来个巧遇,结果让这位袁少爷上了钩,只是那袁少爷听说也是个风流的主儿,见着金二姑娘长得好看,就动了提亲的意思,这样算计来的婚姻,以后能得到幸福吗?

只是人家袁少爷已经说服自己的父母派媒人上门提亲,而自己的那位大伯母听说是袁丞相府就一口答应了,自己何必要多管闲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不是自己在乎的人,她又何必费心思?

两个人说了半天的话,都有些口渴,让丫鬟们上了新上贡的明前茶,正在慢慢的品,只是突然一阵脚步声,大丫在外面大声说道:“启禀王妃,出大事了!”

“赶快进来回话!”李子瑜问道:“出了什么事?”

“禀王妃,上官府平宁郡主的丫鬟兰儿回来禀报,说平宁公主被人给害死了!”

“什么?你没有说慌?”永安郡主也吃惊的不行,虽然讨厌这平宁公主,但是也不至于想要她死了,李子瑜正色说道:“把那兰儿叫过来回话,月红,你去让人给王爷带话。”

皇家公主被害,这是多大的事情,恐怕上官府都要被牵连到吧,李子瑜真心希望上官家的人不受到牵连,尤其是上官清。现在且不要慌,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不能轻易下决定。李子瑜盼着司徒承天快快回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司徒承天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见到了两人,说道:“别慌,已经派锦衣去查看了,这事不宜宣扬,毕竟上官大人的人品我是信的过的。”

上官家的命运

皇家公主的死毕竟是大事,而且还涉及到朝中大臣。暗中调查是必须的。

李子瑜只希望这是误传,毕竟她不希望上官家出事,不管过去的恩怨,小时候,上官伯父对自己特别好,每次去都把自己当成亲闺女,虽然后来自己长大了,因为男女有别,都没见过面,但是小时候那种被宠爱的日子却记得很清楚。

父亲也说过上官伯父是个正人君子,如果因为这件事成了罪人,甚至全家遭殃,是李子瑜不乐意见到的。所以这个时候李子瑜恨不得自己去看看,只是到底不符合规矩。

平宁公主果然是死了,是被毒死的,据说整个脸上都是青黑的。跟着她屋里的下人都被关了起来,就是上官家的人也给禁了,不得出上官府一步。

永安也着急起来,问道:“王婶,这上官府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看他们不至于想要毒死平宁,中间肯定有什么隐情。”袁青和上官清很好,要是上官清出了什么事,那说不得会伤心难过的,

偏偏他现在又不在京里。

李子瑜现在不好说什么,无论罪与不罪,现在死了一个公主,如果没有相应的惩罚是不可能的。

“这事你王叔说了不易张扬,现在我们只能等结果了。”就看司徒承天是做如何打算的了。

锦衣去了有所收获,司徒承天也知道了个大概,“上官清这段时日都是住在外面的?”司徒承天问道。

“是的,王爷,住的地方是郡马爷的别院。”

也就是说明面上没有上官清什么事了,但是如果他故意住在外面,然后暗地里派人下死手,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公主身边的人有没有查问?”

“公主身边的梅儿如今不见踪影,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

“上官家的人怎么说?”司徒承天问道。

“上官大人是才从府衙回来,正好就听到了这个噩耗,上官夫人听到消息后,昏迷在床,如今还没有醒,属下已经让太医去看了。平宁公主的尸体,属下已经让人看了,是死于鹤顶红。”

正在书房说着,外面有人有事情禀报,司徒承天问道:“何事?”

“禀王爷,上官澈要见王爷,说是有重要的事禀报。”

上官澈?不是上官大人的幼子,上官清的胞弟吗?这么巧?司徒承天让锦衣下去,说道:“让他进来。”

那上官澈不过十六岁,文文弱弱的,大概是第一次见摄政王,都有些战战兢兢的,不过还是跪下说道:“王爷,学生上官澈有罪,平宁公主是我毒死的!”

司徒承天兴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澈,“你用什么毒死的?”

“用毒药毒死的?”

“什么毒药?”

“这,这,学生让下人去买的,说是要药老鼠。”上官澈眼神犹豫。

“哦?什么时候一个当主子的还关心起这样的杂事来了?你家的下人也太无用了,听到这样的吩咐也会去做?”司徒承天洞悉一切的眼光看得上官澈不敢抬头。

他忙说道:“王爷,是我逼着让他去做的,不关他的事。”他下定了决心,“王爷,学生早就对平宁公主看不顺眼,她动则就撒泼,还得我们一家子都不得安宁,又因为她是公主的缘故,别人对她都不敢说什么

。王爷,学生看着家里人都活在痛苦之中,尤其是我的哥哥,天天郁郁寡欢,连家都不敢回,学生自幼和哥哥感情好,所以,想着如果公主不在人世了,我哥哥是不是就解脱了?这个想法越来越在我心里,加上平宁公主不久前又对我母亲冷言冷语的,所以我就做下了那事,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关我们家别的人什么事情,还望王爷饶了我的家人,我一力承担罪责,他们都是不知情的!”

“你如今是什么功名?”司徒承天突然问道。

上官澈答道:“学生只是个生员。”

“你也知道你只是个生员,现在死的是我朝的公主,本王的侄女儿,你觉得就凭你的身份,就能一命抵一命?且本王不是让上官府的人都不准出入吗?你又是如何出来的?”

这话里的意思是上官澈不够格,且想法太天真,真的以为一人做事一人当,死的可是位公主,不说全家抵命,那么少说也要脱层皮!且对他突然出现不满。

上官澈彻底呆了,他以为他自己认罪了,就能把事情给解决了,原来还是要连累家人,“王爷,学生打晕了人跑出来的,公主确实是学生毒死的,学生愿意接受惩罚,只求王爷能饶了我们家的性命。王爷仁慈,求王爷了!”

“来人,先把上官澈押下去,等候处置。”司徒承天怕李子瑜心里着急,先回去了,永安因为也关注这件事,所以就没有走,见到司徒承天回来,忙问道:“王叔,有没有眉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让你王叔去洗漱吧,等会儿再说。”看司徒承天有些疲劳的样子,李子瑜说道。

她心里也着急,只是要是一开口就问,这人的小心眼肯定就发作了。果然司徒承天嘴角翘了起来,说道:“也不忙着去洗漱,平宁是已经去了,鹤顶红,当场毙命。”

“啊!”永安也吃惊的不得了,“怎么这样,谁和她有仇啊,王叔,你可不能怀疑是上官家的人做的,这么明显的招数,上官家除非是疯了,才这样自己给自己挖坟呢。”

幸亏有永安在,自己想说的话不方便说的话,都由她说了。司徒承天接过李子瑜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永安就这么肯定不是上官家的人做的?可是刚刚却有上官家的人亲自过来承认是他自己毒死了平宁。”

“是谁?”李子瑜和永安一起问道。

司徒承天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子瑜,说道:“上官澈,上官清的胞弟。”

接着把上官澈说的那一套说给了两人听。李子瑜道:“漏洞太多,上官澈是在撒谎。”什么见着公主平时跋扈撒泼就动了杀心,且连毒药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杀人凶手啊。而且,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小叔子,就算要放毒药,这总得和公主那边的人接应,那么这个内应是谁,也得交代吧,还有是如何是把毒药下到公主的碗里的?这些都是疑点啊。

“就是啊,那上官澈平时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可能去杀人呢?”永安郡主也反驳道。

“那可不一定,有时候越是老实的人越会出乎人的意料。据我所知,上官澈对他的胞兄上官清很是敬仰,见着自己的哥哥被一个女人那样对待,说不定就会做出傻事来。永安,平宁平时是什么样的,你应该比较清楚吧,你想一想,这样的人,你会不会恨的牙痒痒的,要是再对长辈不敬,你觉得你会如何?”

永安郡主知道平宁公主是和市井泼妇一样,上官澈也对自己的哥哥当成了榜样,那样的一个人,被迫娶了一个那样的妻子,且还是不得解除婚约的,那还真说不定。

“可是,我就是不信这事是上官家的人干的,他们不会那样的。”永安郡主坚持着说道。

李子瑜也道:“谋害公主,全家都会连坐,如果平宁公主那么不堪,有各种办法可以让平宁静下来,为什么非要用这样最蠢的办法呢?”如果是谎称她生病了,拖个一年半载的,报成是病逝,也比现在好很多,毕竟给平宁公主撑腰的王太后已经不在了,平宁又和自己这边有些恩怨,基本上,她除了公主的名号,别的什么都没有。

上官府没有说顾忌什么人的理由,最为重要的事,如果这事真的是他们家人做的,就不可能让兰儿跑过来报信了,一定会把公主的人都处理好,上官大人为官那么多年,不会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就算他当时不在府上,上官夫人也能做得到,但是上官夫人听到这个噩耗就昏过去了,一点儿有效的措施都没有做,这种表现只能说明她毫不知情,突听这样的消息受不住。

且上官澈说是他打晕了侍卫跑出来的,根本就不可能,如果锦衣办事出现这样的披露,恐怕早就被自己的夫君处置了,那只能说明,事发的时候,上官澈并不在府上,出了事后听到这样的消息,就跑过来认罪来了。不知道是他太幼稚还是太天真,谎话连篇,瞒得住如狐狸一样的自家夫君?

“我想这事得找到那个叫梅儿的宫女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梅儿是平宁公主的贴身丫鬟,现在突然不见了,且是这个非常时期,一定是有原因的。

过了大概是两个时辰,这个叫梅儿的丫鬟就被找到了,听说是在城郊找到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裹,看样子是想溜走。李子瑜和永安郡主都想去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司徒承天说了半天,司徒承天才同意,不过是要在里间听着,不许露面,两个人只要能听到就成,忙答应下来。

那梅儿如今已经不成样子,被带到了司徒承天的面前,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一听说要动刑,忙竹筒倒豆子,都说了出来。

“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奴婢没有害公主啊。”

原来自从上官清搬出去住了以后,平宁公主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动则就要打骂人,连对上官夫人也是没有好脸色,上官夫人生气,兼之平宁公主一直没有怀孕,这话里之间就透露出了想要给上官清纳妾的意思,平宁公主如何肯干?觉得这上官夫人完全就是不想让自己好过,纳妾,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心里对上官夫人恨得不得了,且自己是堂堂的公主,这些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背地里商量着给驸马纳妾!

以前又听说了这当婆婆的喜欢在自己的婢女中间挑选人给自己的儿子当侍妾,所以对上官夫人身边的几个大丫头也是很不好,特别是上官夫人派这些人去请公主的时候,要不就是挑刺,要不就是找机会处罚一顿。

尤其最让平宁公主不能接受的是,上官夫人最近有了一个娘家的侄女儿过来了,上官夫人对她尤其的好,那亲家姑娘长得又跟朵花一样,平宁公主就以为是上官夫人想着把这个亲家姑娘纳为良妾,又打听到这几天上官夫人和上官大人背地里不知道说了什么,都是瞒着底下的人,更是觉得上官夫人想要上官大人想办法把这个事促成了,因为上官大人在王爷这边当然体面还可以,于是平宁公主就更是生出了我不好过,大家都不好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