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儿。”
“快请，快去请她上来，不，不，我亲自去。”许掌柜匆忙的出门，小伙计看自家掌柜的这般情形，暗自嘀咕：“还真是亲人啊。没听掌柜的提及啊。”
许掌柜匆忙的来到店面，就看谢宁静静的坐在那里，他连忙的冲了上来：“可是…可是桑儿？”
谢宁瞬间红了眼眶，“姑父。”
“哎，哎。你，你怎么会找来的？这么遥远的路途，可怜你这孩子了。哦，对，快跟姑父去里屋，咱们别在外面叙话。”
谢宁连忙点头。
谢宁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涟漪，待到两人来到后院，许掌柜将两人引到楼上。
甫一关妥门，许掌柜立时跪了下来：“属下见过小姐。”
谢宁打量一番，言道：“许掌柜快起来吧。”
许掌柜看着谢宁，静静的不再说话，谢宁明了，将怀中的佛珠拿了出来，许掌柜见了，表情立时恭敬起来。
“自此之后，小姐便是我的主子。”
谢宁将佛珠收回怀中，径自坐了下来。
许掌柜开口：“在下许远山。受蒋四小姐的吩咐守护蒋家暗地里的财产和人脉。如今已有四十八年。以后小姐便是蒋家新一任的家主，只要小姐吩咐，许远山万死不辞。”
谢宁看他表情，问道：“你不问我是谁？”
“不管小姐是谁，只要是蒋四小姐首肯的继位者，那么便是我的主子。他朝小姐找到更合适的人，一样可以命属下离去。”
蒋四小姐便是谢宁的姑姥姥慧无大师。
言罢，许远山将桌子上的一张纸点燃，就在纸张即将烧成灰烬之时，他将此放入桌上的水洗，之后浇上水，一阵烟味燃起，水流混沌的散在荷叶状的水洗中。许远山，将毛笔末端直接点进了水洗。就听喀嚓一声，谢宁望向了声音响起的地方，许远山来到那处，扳动摆件，一道暗门立时出现。
“小姐，请。”许远山燃起一只蜡烛带路，谢宁与阿碧紧随他进入密室，待到三人进入密室，墙壁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这道密室是一道长长又狭窄的台阶，谢宁跟着往下走去。又见到一个新的铁门。许掌柜开始滑动铁门上的渠道，大门打开，又是长长的隧道，经过这两条隧道，谢宁很肯定，自己必然已经在地下了。
之后便又是暗门，隧道。
经过三道暗门，隧道，他们终于到了一个密室。
谢宁惊讶的发现，这室内竟然十分的明亮，虽然这里面积甚大且宽敞，但是在房间四角竟然安置了四颗夜明珠。
屋内摆了一排排的架子，上面皆是书籍。
许远山将四本笔记递给谢宁。
“小姐，咱们这里有这几十年来探查的各种消息记录，每个都有详细的编号，您根据姓氏和职位横向纵向便可找出。另外这四本其中有三本是财产，另外一本是咱们散落在外面可用的人手。”
谢宁的诧异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还是认真的翻看，看着上面的人名，谢宁竟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王宇？”
这人正是先前爱慕邱问薇，恨不得萧炎去死的那位仁兄。
许掌柜看她识得此人，解释：“正是，您可放心，王宇是隐藏比较好的。”
谢宁点头，确实是看不出来什么。
谢宁就着光亮翻看了一会儿，许久，终于将本子放下，她看向了许掌柜：“以后就叫我蒋桑吧，我是您亡妻的侄女儿。”
许掌柜点头：“是，属下晓的。”
这也是之前的时候慧无大师曾经交代过她的。
许掌柜并不多问，谢宁却说出了实话：“慧无大师是我的姑姥姥。”她并未言称自己是谁，但是许掌柜立时抬头看她。
半响，言道：“您是…您是谢驸马。”
谢宁有些诧异他竟然能够认出自己。
大抵是谢宁表现的有些明显，许掌柜解释：“蒋家所有人口，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是我的责任。”
谢宁点头，似笑非笑：“那你还知道什么？”
许掌柜回：“皇上对蒋家的人看管甚严，我们也就是这十几年来逐渐脱离蒋家才逐渐自由一些。因此所探知的并不多。能叫蒋四小姐姑姥姥的人并不多，不联想还好，只要联想，再细看您，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谢宁点头，不再多言。
许掌柜没有问谢宁为什么是女人，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接掌蒋家暗地里的产业，只是十分恭敬的站在一旁。
谢宁突然抬头，问道：“您是，您是姑姥姥的丈夫？”
许掌柜呆住，随即惊讶的看谢宁，之后苦笑，落寞的点头：“正是。”
原来，他的妻子，真的和蒋家有关系。
?
第40章 闹
谢宁并没有问许掌柜关于那些的前尘旧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往事，不过得知许掌柜是慧无大师先前的丈夫，谢宁还是觉得放心几分。
“往后我身着女装之时便是蒋桑，还请许掌柜多多关照。”
许掌柜笑了：“小姐是我的主子，谈何关照，您交代我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谢宁并不这么想：“不，算起来，您也是我的长辈。”
许掌柜怔了一下，随即勾起了嘴角：“礼，不可废。”
谢宁没有与他多言，反而是问道：“那你们这么多年来，可有收集到关于陆太医的资料？”
许掌柜点头：“陆太医与我是旧交。算不得收集。我只是知道他是被人害死，但是究竟是如何，我们却不能查得一二，您是晓得的，我们没有办法将手伸到宫里。如若说银钱，咱们确实有许多，但是人手这边还是不太给力。”
谢宁听了，点头：“确实，陆太医被冤枉这件事儿一定是宫里有人与外面里应外合。那么我再问你，你可知道陆太医的女婿萧炎？”
“去年的新科状元萧炎？此人温文尔雅，与许多朝中大臣关系甚好。也极得邱丞相的喜爱。邱丞相曾经直言，要将邱小姐嫁于萧状元，不过那时萧状元已有妻室，现今看来，这几人倒是要得偿所愿了，就是不知，陆家出事，他们在其中占了几成作用。”
听了这话，谢宁狠狠的攥起了拳头。平复了一下心情，她问道：“这几日可是有他们的消息？”
许掌柜点头：“我听闻，两家已经定下了日子，应该是下个月的初十，那日是宜嫁娶的吉日。双方也早就准备好了，应该是在那一日成就好事。”
“准确么？”
许掌柜点头：“是的。”
初十？谢宁算了一下，可不就剩二十来天了么。
“他们倒是迫不及待，陆素问尸骨未寒，他们还真是好意思，不过想来也是，如何不好意思呢？”冷笑一声，谢宁继续言道：“她就是他们害死的啊。这对狗男女联手害死了陆素问。”
“小姐…”许掌柜看谢宁脸上的恨意明显，有些不明白其中缘由，不过想到十七年前那个雨夜以及今日蒋四小姐将这些暗地里的财产交给谢宁，他恍然竟是有一个大胆的揣测。
一时间，他竟是觉得浑身冰凉，可纵使如此，仍旧十分的坚定立场。
“邱问薇甚为喜欢出门，你们觉得，我们掳走她的可能性大不大？”谢宁看许掌柜。
许掌柜吃了一惊。不过很快的，他便恢复了正常：“能够做的到，但是应该也会被察觉。”
谢宁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想了下，微笑：“给我安排人手，我要掳走邱问薇。”
“是。”
众人并没有在密室待多久，许掌柜将进入密室的法子告知了谢宁。待到出来，许掌柜问道：“小姐，属下现在便安排人去客栈将您的东西搬过来。”
谢宁点头。
身为一个女子，她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谢家的谢宁又是染了重病，如此看来，倒是暂时可以应付。
待到只有两人，阿碧十分不解：“主子，咱们为什么要掳走邱小姐啊？算起来，她与此事并无关系，而且，这样又有什么好处呢？”
先前许掌柜在，她自然不会冒失的问，但是只有两人，她倒是不避讳了。
谢宁微笑：“邱问薇不是看起来那么温柔娴淑的，等到之后你便知道了。也许，掳走她是因为我嫉妒她的美貌呢。”
“小姐！”阿碧嗔道。
谢宁笑了起来，随即正色言道：“我不会杀她。我只要掳走她，放了她，便是最好的一出戏，我要让萧炎吃了这颗苍蝇。如果邱问薇名声有损，不娶她，便是他萧炎不能共患难。娶了她，我就不信，萧炎不恶心。萧炎在朝中势力有限，真正有势力的，是邱丞相，而邱问薇又是其中的关键，我要的，便是一步步的分化他们。”
难得的，谢宁解释了这么多。阿碧了然的点头：“主子好聪明。”
谢宁微笑揉了揉她的头：“你呀，还是小丫头。行了，以后在这边，我便是蒋桑小姐，你也叫我小姐，别叫主子，免得让人多加揣摩，回家便是称呼主子便是。”
“是。”
这边将一切布置妥当，谢宁也并未住下，反而是立时回了谢家，她虽然不能同时在两边出现，但是却不能只管其中一边儿。
…
“宁儿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如若是的，为什么我连阿碧都没有看见，你们这些人是糊弄我老婆子是吧？我告诉你蒋氏，别看你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你既然嫁入了我谢家，你便生是谢家的人，死是谢家的鬼。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你给我说。”谢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叫喊。扶着她的谢燕则是一脸的温柔小意。
蒋氏瞅了谢燕一眼，言道：“母亲，您想多了，大郎想来也告诉你了，宁儿是摆弄毒药中毒了，这是极有可能传染的，您这般贸贸然的过来，媳妇儿是怕您有事啊。宁儿是您的嫡长孙，我又怎么会拦着你们见面。”
谢老夫人不依不饶：“如若真是这样，那么为何宁儿都不出来见人，这么多天了，可是没一个人看见了宁儿，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宁儿根本不在家吧？你与这个南宫先生，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可是有些什么龌蹉？”
“母亲！”蒋氏厉色喊道。
南宫月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面色也略有不虞：“谢老夫人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这样说，不仅是对我南宫月的侮…辱，更是对大夫人的侮…辱，这里是高门大户，不是寻常的花。街。柳。巷，怎么会有这样下作的事儿，别自己下作，就将他人揣摩的一样，徒惹人笑话。”
“你！”谢老夫人被气的后退几步，谢燕使劲搀扶住谢老夫人，眼眶含泪的望向南宫月：“南宫先生，您怎么可以这样诋毁一位善良的老人？她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哥哥的安慰，如若对您有什么不敬，也是因着您做法略有失态。您这样说她，不怕寒了我们的心么？我们是那么那么的敬重您呀。”
“既然敬重我师父，有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这样不仅是对我师父的不尊重，也是对我娘的不尊重，虽然我现在中毒了，但是我不是好惹的，谢燕，你不过是一个比下人略微高贵点的货色，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与我师父说话？”谢宁掀开帘子，一袭白衣，面色更是苍白异常。
“哥…大哥？”谢燕吃了一惊，她曾经偷偷过来看过，这个屋子里并没有人啊，他不知道是跑到了哪里，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你不要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果然是小妾生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她没有规矩，你有规矩，见到祖母你就是这个样子的？”谢老夫人托大。
谢宁语气十分冷淡：“祖母，这么多年，您针对够了，偏心够了么？您不要以为谢宁是傻子，我娘房里的毒药是谁下的，我落马是谁害的，我这次中毒是谁干的，您敢说你不知道？祖母，您不要逼我，别忘了，我还是驸马爷。如若有一天您非要逼得我鱼死网破，我不介意，不介意让谢家分崩离析。我相信，谢家这么一大块肥肉，应该有很多人想要咬一口吧，您要不要试一试落魄的滋味儿？”
谢宁并没有客气，谢老夫人和谢宁都被气得脸色发白。
“你，你，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们都要害死我了，我为什么不敢？我和我娘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们心知肚明。我告诉你，我师父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我。倘若他朝我的毒彻底解不了，那么，你们大家一个也别想好，我会让你们付出天大的代价。现在，我只想安心的养病，我不想看见你，更不想看见她这个下…贱…人生的恶心东西，你们都给我走。”
“你…你，反，反了你了？”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针对祖母，你怎么可以？”
“你们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早就做好了安排，如若我救治不成，那么，你们谁也别想好。总之，这次害我的人，一定是谢家的人。”谢宁胡搅蛮缠，将所有事儿搅和在了一起。
“你们又在这里耽搁宁儿作甚？燕儿，你是猪脑子么？枉为父他日里以为你多么懂事能干，你撺掇你祖母来这里干什么，别说宁儿身子不好容易传染，便是不是，你祖母年纪大了，也是不适合出来走动的。你快给我将她扶回去。”大老爷适时出现。
谢宁微微的弯起了嘴角，父亲，您在外面偷听的还真是够了啊！
第41章 一刀两断
谢宁冷冷的看着谢大老爷。谢大老爷略带尴尬的笑：“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宁儿了，你且好好休息一下。”
谢宁挑眉，言道：“父亲倒是着急。”
谢大老爷正想再说什么，谢宁接着言道：“我要和母亲、公主一起搬到西郊的别院。”
谢大老爷呆滞一下，重复：“你说什么？搬到西郊的别院？不行，这怎么可以！”
“我是通知你。不是和你讨论。还有，我要谢家所有的药铺医馆，我指的是，我要这些成为我的私产。”
谢大老爷暴怒：“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以为自己是谁。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谢大老爷叫嚣。
谢宁倒是轻描淡写的，十分淡定：“父亲。我只是希望，我自己的病能够治好。如若药铺医馆是谢家所有，我会觉得寝食难安。我是如何中毒，父亲真的不知道吗？就像我之前与祖母所言。经历了这么多，我对谢家的人，已经不信任了，所以父亲，您还是照我说的做吧。不然，我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够做出什么，您该知道，人如若生命都受到了威胁，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谢宁语气淡然，但是那话里冷飕飕的感觉还是让谢大老爷瑟缩一下，在看这个儿子，他竟是发觉，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
确实，人如若生命受到威胁，是很容易做出一些非常理的事儿的。谢大老爷缓和一下，循循教导：“你别这样。家里哪有人害你。你想多了，再说，将这些变为你的私产，家里长老又如何会同意？”
“我不管他们会不会同意，这是你需要操心的，不是我。我只要看到结果，三天，我要在三天之内搬走。另外得到药铺和医馆。”
“你这是强人所难，我告诉你谢宁，你不要以为父亲是好欺负的。我——”竟然想要将这些变成私产，他疯了不成？
“三天，如果三天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就会偕同公主进宫告御状。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么大家就一起死，而且…”谢宁笑了笑：“我相信，谢家天下首富这块肥肉，皇上应该是很想收为国有的吧。不知道，他老人家又会为您还有那些长辈找到些什么罪名呢，我想，必然比谋害公主驸马还要大吧？”
谢大老爷震惊的看谢宁：“你疯了不成？”
“我是疯了啊，你们不让我好，那就大家一起死。”
谢大老爷细细的打量谢宁，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的玩笑，但是看来看去，却只有冷冷的；凉薄。再想这些日子谢宁的遭遇，他恍然有几分明了，不过却又不以为然，他，他毕竟还是活着的不是吗？
难道要抱着自己的亲人一起死么？当真歹毒。
“既然得了药铺和医馆，那你就别想要其他。”他讲条件。
谢宁看谢大老爷这般，当真是更加的心寒，这便是她的父亲，她嫡亲的父亲。想到养父陆太医，谢宁只觉得，有时候命运真是捉弄人，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要这个父亲，这样一个父亲，当真是让人心寒。
“不行。我是谢家的长子嫡孙，我有权利继承谢家。我不想说那些其他的。我所言的药铺和医馆只是给我的补偿。不知道父亲有什么理由不让我继承谢家的一切呢？如果您真的想让我彻底离开谢家，总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吧？您是要将我撵出去吗？不知我犯了什么错？”
谢宁伶牙俐齿的厉害，谢大老爷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不是一贯的不争不抢么？
“你，你是要气死为父。咱们不是一家人吗？为父是族长，以后什么都是你的，你又何苦只争这一时？你如若这样，族里长老岂不是会恨死你？”
“我可以离开谢家，但是如果想让我彻底离开谢家，那么把酒楼和茶楼、首饰铺子也给我，我想，对于谢家的财产，我要的不多吧？算是厚道了。当然，理由需要你们找。而且，我要这个理由对我有利。如若不然，父亲，便是我死了，你们也不会善了的。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想那些花招。我太清楚谢家的人是什么德行。”
谢大老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你就是这么看待自己家人？”
谢宁笑：“让我放弃继承家产，从此各不相干，难道我要的多么？父亲，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我不是。好了，这三天，我不想见任何人，您且去好好琢磨下吧，不过我只给您三天时间。只有三天。”
言罢，谢宁转身回房。
谢大老爷看着蒋氏，怒吼：“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蒋氏垂着的头终于抬起，眼神十分嘲讽：“你们害她的时候，有想过他是你们的亲人吗？”
“我没有。”谢大老爷自认为自己这点问心无愧。
“你没有，但是你也纵容了其他人，就像刚才的谢燕，她是哪里来的这样的胆子，嫡母犹在，她倒是撺掇祖母过来闹事，这样的行径，如若出嫁，我想，她的夫家应该会很高兴吧？”
“好了，谢大老爷，您还是听宁儿的话，回去好好琢磨吧，您也知道这个孩子，拧的要命。说不准，如果您还有一丝的情谊，就将药铺和医馆给他。让他们搬到别院。如若不然，那么就多加上另外那三桩生意。再为他找一个能让他接受的理由。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五项产业对谢家来说是九牛一毛的。她没有要最赚钱的当铺钱庄已经很厚道了，不是吗？”南宫月笑言。
谢大老爷看着几人的表情，哼了一声，终于拂袖而去。
这个时候他竟是有些埋怨老夫人和谢燕了，如果不是她们过来招惹谢宁，哪会有现在的事情，如今倒好，他委实是骑虎难下。
谢宁离开谢家只要这些东西确实不多，如若她彻底放弃了继承权，那么对大家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看样子倒是好的。但是问题是，谢宁要的理由，她要的理由必然是要有利于自己，这让他们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