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翠姑当初就因为怕受牵连,所以把财产都给卷跑了,结果呢,被她坑的人,是越过越好,反而是她这个卷了财产跑的人,现在过的比乞丐好不如,这种后悔莫及的心情,会日日的折磨着她,让她没有片刻的安生。

“这样也罢了。”要是赵水生,绝对是当场就把何翠姑给弄死了,让她再也没有机会消停。

他不是当娘的,体会不到那种心情,尤其是赵琪,有个这样的母亲,难道最后还要对这个母亲好吗?

要是换做是他,这种可能是一点儿也没有的。

李梨花说完了,等到赵水生说家里的事儿了。

赵水生说道:“我现在基本上都是在衙门里呆着,当然,晚上是会回来的,也是怕楚楚一个人在家里会害怕,最近到了年关,各种册子都要给整理出来,明年蔡知府就要卸任了,他有些事儿也要交代清楚,所以有时候会把那些公文带回来,没想到楚楚那丫头就以为我太拼命了,管起了我来。”

李梨花说道:“我看楚楚就是舍不得你辛苦。那么连大人连通判那边呢?”

“连通判万事不管,只看我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怪不得那么多年在县太爷的位置上都没有挪窝,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也没有什么进取心。只能说,是相当的平庸。不过如果上司是个能力特别强的,也不希望自己的下属是个处处喜欢拔尖的,什么都要跟人挣一挣,那这差事就不好办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存之道,这连通判这样的,未尝不是他的生存之道。

虽然不会有大的进步,可是也不会朝后退。

李梨花继续问道:“就没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可别等我在别人那里听到了,这就不好了!”

赵水生好笑的说道:“我还真是没有什么可交代的,只是觉得遇到了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一直朝我翻白眼。”

赵水生说的是连通判的那个老来女,大概是被家里宠坏了,有些无法无天,还去了知府衙门给她爹送饭,结果遇到了赵水生,然后就时不时的朝赵水生翻白眼。

赵水生直接无视之。

“人家那是跟你抛媚眼吧。”竟然被说成了翻白眼,这都什么眼神那。

这事情可不是楚楚跟她说的,楚楚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个事儿?还是永安那小子,跟自己的丫鬟知春说的。

倒不是永安背叛了赵水生,而是赵水生根本没有把那连通判的女儿看在眼里,恐怕那连家的姑娘长什么样子,他也只记得是翻白眼。

当然为了防止那连家姑娘做出不要脸的事儿,永安觉得有必要跟自己的女主子说一说。

这种事儿,女人对付起来,要更方便一些。

“那也叫抛媚眼?简直侮辱了抛媚眼这三个字。我倒是想跟那连通判说说,让他女儿到公署衙门算怎么回事儿?”

要赵水生来说,那连通判的女儿真是白送都不要的。他又不是饥不择食的,见一个女的,就想着把人娶回家。

什么样的美人他没有见过?以前那么多的女人为了他而争宠,那时候,他还有心情看戏,可是现在,他一点儿看戏的心情也没有。

“不要以为这么说,我就不追究了,我发觉不管事过去,还是现在,对女人都不公平,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而女人呢,却只能有一个男人。”她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只有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同一个。简直是太悲催了。

而赵水生,上辈子当皇帝就不用说了,那么多的女人,这辈子,勉强算是公平了吧,只有自己这一个女人,可是要是他真的有别的女人,她也不说什么就此别过的话,“你要是敢有别的女人,我为了公平,你有几个别的女人,我就有几个别的男人,我说到做到!”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以前多少个女人,我说什么了没有?”李梨花问道。

说到这个,赵水生就心虚,虽然是上辈子的事儿,可是事情确实是那么个事情。

但是反过来想一想,他这一辈子也就只想要这一个女人,所以妻子就不会有别的男人。

“历朝历代,当了太后的女人,养面首的多了去了,就是公主们,那府上的面首不知道有多少,我只是想求个公平,你要是做不到,那么也别怪我怎么样。”

这才离开没有几个月呢,就有人瞄准了赵太太的位置了,还真是脸皮厚,怎么着?是想让自己下堂,还是让自己死亡?

不说她还好好的活着呢,就是死了,也不会让赵水生续弦的!她就是这么霸道,怎么着吧。

赵水生赶紧认错,“我这心思,你还不知道?我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呢,绝对不会有。你要是不放心,那,我就依你说的怎么样?”谁乐意戴绿帽子啊,为了自己不戴绿帽子,赵水生也算是豁出去了,把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以前在京城已经消停的事儿,到了林州,被连家的那位给搅合起来。

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当作不知道?

这天底下就有一种女的,就觉得自己样样比别人强,自己看上的东西,一定要抢到手里,哪怕这个东西,已经有了主的,人家觉得这个主不配拥有这个东西。

对连家姑娘这样的,李梨花根本就不怕,有上百种方法,让她不敢再这么作。

“别生气了,我真的是一点儿别的心思也没有的。”赵水生哄道。

难道是自己以前做的太过分了,所以这已经不被信任了?可是也不像啊。他们在这周朝活了这么些年,一直都好好的。

“我不生气了,毕竟,是我丈夫这么有些,所以才被女色鬼盯上的。”李梨花说道。

女色鬼?不知道怎么的,赵水生听了这三个字,感觉特别好笑。这形容,还真是很贴切啊。

“是啊,为夫被女色鬼盯上了,娘子可要负责保证为夫的安全。”赵水生‘柔弱’的说道。

两个人开着玩笑,这就又分不开了。到底是小别胜新欢,其中的滋味,不言而喻。

李梨花第二天一直水稻日上三竿才起的床,家里自己做主,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

梳洗完毕,李梨花也没有急着处理那连家姑娘的事儿,毕竟赵水生根本就没有把那连家姑娘放在眼里。

现在他知道了那连家姑娘的意思,肯定是会出手处理的,这种事儿他要是搞不定,那就是真的有问题了。

想来,也就是这几天就有消息了。如果那连家姑娘,还是不知道羞耻,想要抢有妇之夫,那么对不起,该你倒霉就是你倒霉,谁让你肖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她才不要出手,对付这种女人呢,这个时候,就该男人上阵,把自己惹得麻烦给解决掉。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就都让赵水生自己去解决,看他烦不烦。

树上的果子成熟了,娇艳欲滴的,所以有人就想摘个现成的桃子,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于是,还没有过三天,就有连家的姑娘和知府衙门的一个书吏定了亲的消息传了开来。对外说的是,连通判看中了这个书吏的才学,所以不计较身份地位,把爱女许配给了他。

要知道,这书吏可是不入流的小官,根本连品级都没有的。

可是人家连通判却是许以爱女,可不就是真的看中了这书吏的人才了?

比狠

连通判对着妻女发了好大的火。自己的女儿弄出了丑事,他不立刻的把事情给定下来,还等着到时候宣扬的人人皆知啊。

“都是你把她给惯的,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让她去衙门,她非要去,那地方是她能去的吗?”

连太太搂着女儿对连通判说道:“到现在你倒是怨我了!平时你对女儿不也是宠着?女儿可是我的心肝,你把她随随便便的许配给一个书吏,你还是我们闺女的爹吗?”

她两个儿子,就这么一个闺女,还是老闺女,千宠万宠的,也是想着以后能够嫁到名门大户家里去的,现在却只许配给了一个书吏,她能甘心吗?

“不许配给书吏,你问问你闺女做的事情!看看她还能嫁给别人吗?”连通判真是觉得张口都丢人!

自己这女儿不知道廉耻,竟然把外衣敞开,扑到了那陈书吏的身上,刚好被路过的蔡知府看了个正着,那蔡知府可不是一个人,跟着几个下属呢。

要不是给自己这个通判的面子,恐怕真的要丑事传遍了。他只好当机立断的把女儿许配给陈书吏,不然还能怎样?

当时的连通判恨不得把自己这个女儿给扇到天边去,也不用丢人现眼了。

连太太嘴硬的说道:“宝珠绝对不会这样做的,肯定是有人陷害她!”

连宝珠也连忙说道;“爹,肯定是有人设了圈套害我!”

“设了圈套,你给我闭嘴吧,还有谁让你主动宽衣解带?”说到宽衣解带,连通判气得都哆嗦了!

“我,我又没有看中那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来的人,我怎么知道后来事情成了这样?反正我不管,我不要嫁给那个人,既然爹说我名声不好听了,那我不给人当正妻,还不成吗?”

“你听听,看看她说的是什么话?我连家的女儿,难道还要给人当小妾?我宁可把你给勒死了,也不会同意这个事儿的!你给我把她给看好了,如果她在弄什么幺蛾子,我绝对饶不了你!”连通判对连太太甩了袖子,离开了这里,真是太丢人了!

连宝珠对连太太哀求,“娘,我不要嫁给那个穷酸,您帮帮我吧,我是被人算计了,难道您就想让女儿我嫁到那么个人家里去?”

连太太说道:“你爹正在气头上,这事儿我也说不了啊,你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我才能知道怎么办?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了?”

连宝珠能说,她看上的是那位年轻有为的同知大人吗?从在衙门里第一眼看到那个赵同知,她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简直不能自已。

所以才每天找机会,和他偶遇,加上听说他家的那位回老家奔丧去了,这不正是她的机会吗?

她家爹和哥哥两个,她爹不用说了,就是她两个哥哥,还不是女人都好几个,在外面也有,这位赵同知就只有一个老婆,他老婆还这么久不在家,只要自己去的勤快一些,不愁不能和赵同知两情相悦。

只是这位赵同知却很不解风情,每每自己给他抛个媚眼过去,他都跟没有看见一样。

后来听说他妻子回来了,连宝珠才着急了,就想起了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她也暗地里查了清楚,知道炸赵大人这一段时间,都会在那间房里歇息,为了打听这个消息,她可是把自己的体己都花光了。

成败就在此一举,她有打听了那天赵大人穿的是什么衣服,然后来到了那个房间,见到了一个正趴在桌子上小憩的一个男子,穿的不就是赵大人的衣服,然后身量也像,加上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所以她一咬牙,就豁了出去,把上衣给敞开了,扑到了那躺着的人身上。

谁知道最后竟然是另外一个人,连宝珠真是欲哭无泪。她爹还一点儿情面也不讲,直接把她许配给了那个穷酸!

“娘,只有您能帮帮女儿了,我嫁到了那种人家,以后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就是以后您外孙,也要被人看不起啊,也不能帮着哥哥们。”

连太太说道:“那你说怎么办?”连太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最拿手的就是磋磨自己的儿媳妇了,现在这种事儿,她还能干什么?

“我宁可当那些大官的小妾,也不当穷酸的正妻!”连宝珠说道。

“可是你爹不会答应的!”连太太摇头。

“可是对方如果是爹的上司呢,爹不答应都不成的!”连宝珠自信的说道。

连太太看着女儿这样,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上司,那是谁?总不会是那蔡知府吧,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可以给女儿当爷爷了,这样的人,女儿给人家当妾,那真是。不过女儿长得年轻漂亮,说不定能成呢,到时候把蔡知府夫人给挤下去,看那蔡夫人还跟自己得瑟不得瑟。

对了,知府夫人可是四品的诰命夫人,等女儿成了知府夫人,那可就是有那么高的诰命了,以后还能提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呢,这样不是挺好?连太太心里已经松动了。

不过等女儿说的是赵同知家里,连太太忙道:“那赵家家里是个母老虎,你不能去,去了要把你给折磨死的!”赵大人连个妾都没有,可不是就因为那赵太太是个母老虎吗?不然怎么不给赵大人纳妾呢?

就是她家这老头子,当了县太爷,也是有两个小妾的,虽然连太太把那两个小妾管的服服帖帖的,可是还是她家老爷有妾室啊。不像赵大人家里,除了那赵太太就没有旁人了。

这样的女人,赵大人怎么受得了?

“你可不能因为看着赵大人年轻,就看上眼了,娘告诉你,没有用,那赵家这么些年,就只有一个赵太太,肯定那赵大人是惧内的!”

“娘,我是觉得赵大人好可怜,明明是个同知大人,却不能纳妾,娘,您就当可怜可怜女儿吧,女儿这一辈子就看上了赵大人了,别人我谁都看不上眼,我现在当不成正妻,我当小妾还不成吗?再说,您看赵大人,现在才这个岁数,就是同知了,等到了知府大人那个年纪,那绝对比知府大人要强得多了,我这也都是为了家里好啊。”

连太太心想,听自家老爷说,这位蔡大人过年后就要卸任了,这个赵大人很有可能是当这个知府,那么岂不是?如果女儿入了赵大人的眼,自家老爷说不定还能提上一提呢。

只是老爷那边,还是先不要说,等事情成了,然后老爷的官也提了,那自然就不会生女儿的气了。

母女俩个好一顿商量,只是还没有等她们实施计划,那陈书吏家里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是陈书吏的娘,还带着另外一个年轻的姑娘。

原来陈书吏在家里,他母亲已经给他定了亲了,定的是陈书吏的表妹,他母亲是在乡下,所以还来不及告诉陈书吏,没想到这陈书吏的母亲来到了林州城里,见到了儿子,却被儿子告知,已经被上峰说了媒,定下了亲事。

陈书吏的母亲是自己一个人拉扯着陈书吏长大的,性格上就比较强势,一听这话,怎么乐意?

可是陈书吏说对方是上峰的女儿,如果不同意,那么他这个书吏的差事也别当了。

陈书吏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只能妥协,可是对这个娘家的侄女儿,却不想委屈了她,因为在乡下,都是这个侄女儿帮着照顾她的,怎么能让她被人退婚,而且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儿子,那不是忘恩负义吗?

所以陈书吏的母亲就带着娘家的侄女儿过来连家,想见一见未来的儿媳妇,希望这个儿媳妇能够容得下自己这个侄女儿,到时候不分大小,都嫁给陈书吏。

“放你娘的屁!”连太太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原来在乡下,也和人对骂过,一听这陈书吏的母亲提了这么个无礼的要求,之久就开骂,还要让人把陈书吏的母亲赶走,都什么玩意儿,她家把女儿许配给她家,那是她祖坟上冒烟了,还想着弄什么平妻!

“告诉你,你儿子不过是个小小的书吏,我家老爷想要对付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以为你家儿子是宝,谁都贴着他,赶紧给我滚蛋!”

陈书吏的母亲本来是好声好气的,见这连太太竟然出言辱骂,哪里还受的住,就冷笑道:“连太太如果不怕你女儿的丑事被人知道,就尽管这样,我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你还这样,我这侄女儿本来九十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妥妥的正妻,现在不过是看在我们大郎的面子上,所以才只让我这侄女儿做了平妻。你既然是这个态度,那么咱们就走着瞧,只要我出了这个府上,你家女儿宽衣解带主动伺候我儿子的事儿,就会满城皆知了!”

连太太气得脸色发青,说道:“你敢!你就不怕你家儿子的差事不保?我家老爷想要治一个书吏,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哼,你都这样说了,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这种事儿,我儿子也就名声难听一些,还有我这侄女儿会嫁给他呢,你家的女儿,不是送到姑子庙,就是要被人唾骂的,你女儿不怕名声被毁,可是你们连家这么多人呢,你家老爷有个这样的女儿,到时候这官坐的稳坐不稳都是问题!”

民生

“你!”连太太被这个陈家老婆子气得不行,竟然敢威胁他!

可是,这老婆子说的也未尝不正确,如果他们豁出去了,就是把事情闹开了,那自家老爷的脸面,可就完全不保了,直接成了林州城的笑话,到时候还怎么做官?

连太太虽然糊涂,可是也知道,如果丈夫的官做不下去,那么他们这些荣华富贵都成了空,这让做了这么多年官太太的连太太绝对接受不了。

最后的结果是,陈书吏的母亲笑着从连家出来了,因为连通判回来了,然后事情就那么迅速的解决了!

于是大家又知道了,原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陈书吏的母亲已经给他定了一门亲了,连大人知道了,也深明大义,同意陈书吏纳二房,这样以来,林州城的人都说这陈书吏是好大的服气,竟然能有这种艳福。

至于连大人,有说他仁义的,也有人心道,既然这样,怎么就还要把女儿给许配给陈书吏呢,莫不是中间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儿?

也有人说,连大人是个信守承诺的,只因为不知道陈书吏的母亲那边的情况,所以已经把女儿许配给陈书吏了,怎么能再说不成了?那不是出尔反尔吗?

也有人说这陈书吏是个不老实的,瞒着家里已经定亲的事实,然后想着娶上司的女儿,好飞黄腾达,是个典型的为了钱财往上爬的人,是个卑鄙小人。不过是因为陈书吏的母亲是个厉害的,所以才把事情说成了这样。

总之,各种说法都有,只是这其中,和赵水生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他只不过知道那陈书吏有那不得人知的心思,偷偷看上了连通判的女儿,只是他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个书吏,没有希望,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这位连姑娘似乎是对他有些意思,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含情脉脉的每次都那么看他呢?

这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赵水生眼里,这位连姑娘抛媚眼是翻白眼,在陈书吏的眼里,就是含情脉脉了。

要说陈书吏怎么觉得连姑娘是在看他,是因为赵水生从第一次过后,就把陈书吏给带在身旁,所以陈书吏自然就以为那连姑娘是给他抛媚眼呢。

后面的事儿,也就顺理成章,到现在,陈书吏还以为那连姑娘对他太热情了呢。

李梨花在连姑娘听说在准备嫁妆,不能随便出门的消息传出来后,晚上还给赵水生主动夹菜,也算是表扬他这事儿做的很漂亮吧。

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是想要的结果就成。

觊觎有妇之夫,哪里能让她以后有好日子过?

连家那位姑娘,本来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嫁人的,到时候绝对看不起陈家,然后还有个和丈夫青梅竹马的平妻。这小日子过的。就让她水生火热去吧。

想要取她而代之,她哪里有心情同情别人?

至于说算计陈书吏,恐怕陈书吏做梦都要笑醒吧,娶了通判的女儿,以后在前程上少不得要被提携,另外青梅竹马的表妹也能抱入怀中,那简直不要太美!

当然,如果真的要找受害者的话,那就是陈书吏的表妹了,本来好好的正妻,成了二房。可是说句心里话,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人,把每个人都顾忌到,那么这也不算是算计人了!

何况,赵水生是看到陈书吏对那连宝珠有意思的,与其等以后发现,还不如现在大家都摆到明面上,真刀真枪的干呢。

在林州过的第一个年,跟在京城不一样,这里因为天气比较温暖,所以在过年的时候,还会有龙舟比赛。

林州城有个贯穿半个城的河,名字叫做清河,常年都不冻上的。

林州有传统,过年的时候看龙舟比赛,全城的人去看,那样才有过年的气氛。

尤其是,官府的人还会出彩头,得了头名,会有一百两的银子,然后还会凡事参加龙舟赛的头名船上的人,都可以免去一年的徭役。

从这里可想而知,这个龙舟赛是多么的热闹和隆重了。

蔡知府因为就要卸任了,所以把这个差事交给了赵水生,因为他也写了举荐信,举荐赵水生接任他这林州知府的位置。如果是平常,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赵水生还没有当同知够三年,但是因为赵水生成功的解决了长平县的事儿,就凭着这个功劳,也值当当上知府。

一百两的银子自然是官府衙门出,林州这地方还算是富庶,所以倒是不心疼这一百两的银子。

赵水生也是在原来的规矩上,稍微改动了一下,其他的都没有变。

免了一年的徭役这个好处,也没有减少,不过是让官差也组成一个队,跟着一起比赛,也算是与民同乐。

当然,官差组成的这一组,只是重在参与,不会和老百姓争那一百两的银子,但是如果真的得了头名,会得到十天的休假,大家可以轮着休。

要知道在官府里当差,出了休沐日,几乎就没有什么休息的时候,所以十天的休息时间,足够诱惑人了。

于是知府衙门的差役们,都有些蠢蠢欲动,赵水生就让他们自己去弄,他也不会干预。人都有进取心,尤其是有好处的时候,更会是付出比以前更多的努力。

李梨花在家里办年货,早前已经把给京城的年礼送了过去,大部分是林州这边的特产,像什么风干鸡,辣味香肠等等。

还有一些海货干货也送了回去。宋福亲自押送过去,赶在年前也回了来,跟李梨花禀报,说是京城里众人都很好,老太爷身体健康,没有请过大夫。大老爷那边,已经试着在庄子上种冬天的青菜,今年出了一茬,只是数量很小,先紧着自家人吃了,等明年就好了。

铺子里各掌柜的已经把帐给封好了,等着来年的时候,会过来到主子这边清账。

三老爷和三太太也送了好几车子京城的东西过来,院子里摆了快有一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