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个事儿?”何翠姑更是惊慌了,这个事儿,他怎么知道?

赵琪冷笑道:“我是谁,恐怕你已经忘记了,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赵琪觉得自己再待下起,肯定会忍不住要做出什么事儿来。他必须得离开,离开这个只顾着自己,自私自利的女人,她说的好,她生了自己,自己不能不管她的死活,可是,以后也仅此而已了!

何翠姑见来人就这么走了,惊疑不定,对方到底是谁?何翠姑想着那人的面孔,不由的脸色煞白。不会的,不会的,肯定不是铁蛋!

赵琪回来后,也没有瞒着何莲了,现在何莲是自己的妻子,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他也喜欢他,如今见了亲娘后,仿佛过去的执念已经没有了,他只能是在最后的日子里,保证她能平平安安的离开,这是他当儿子的最后做的事儿。

“我是不是太笨了?明明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却还想着,她有什么苦衷,非要问个青红皂白,以为她当时是不得已才那样,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我给扔下,只顾她自己的。”

他见到二婶和三婶,对自己的孩子有多好,要是有好的东西,肯定是先给自己的孩子留着,为什么自己的亲娘就是这个样子呢?

何莲安慰赵琪说道:“世上的人各有各的不同,有大公无私的,自然就是有自私的。不是每个父母都能把孩子当成第一重要的。在他们心里,第一重要的是他们自己,要是因为这个,就自暴自弃,那岂不是连我们自己也放弃了自己?”

赵琪想起,何莲也是有个自私自利的母亲,从来都没有管他们,把他们兄妹两个扔到二叔这边,还自己改嫁了!

但是何莲从来就没有灰心丧气,反而在听说自己的娘改嫁后,就对那位大姑母已经失望透顶,提起她来,也只是淡淡的。

反而自己,却耿耿于怀,非要问出个好歹来。现在还这么的伤心,哪里像个男子汉?

“我,我这么做,是不是不对?”赵琪说道:“是二叔和二婶送我去读书,又让过上了少爷多的生活,我却私底下做这种事儿,连我跌我都对不起,更不用说爷爷那边了。”

这些人都是被他娘伤害的人。

他找他娘的这种行为,是不是本身就是一种自私自利的行为?

因为除了他,家里人没有人愿意见到自己这个娘吧。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娘,你这样做,也是问心无愧了。”任何一个人,看到已经快要过世的亲娘,如果放手不管,那样岂不是更无情?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赵琪并没有做错。他并没有把何翠姑接到自己的家里来,让何翠姑把家里再搅合了,而是当杜的找了房子,让她一个人度过自己最后的时光。

“我觉得,你不如把这个事儿,私底下跟二叔说说,相信二叔会理解你的。”何莲提出主意。

于是赵水生就收到了赵琪送来的信,当初赵琪派人找何翠姑,他也没有拦着,还在最后让人给出了线索。最后赵琪才找到了何翠姑。

他是想看看赵琪究竟要怎么做,如果真的不管不顾的,把何翠姑接到家里来,那么以后他也不会再对赵琪有任何的帮衬了,因为能这样做的人,一点儿立场也没有。

现在看来,他对赵琪以后是放心了,至少把庄子交给他,也不会怕在他手里败光了,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是不值得他帮衬的。

至于说给庄子,这是他早早就已经打算好的,他手里的钱财,不要说那一个庄子,买个几十个都不成问题,给已经长大的侄儿一个安身立命的东西,也算是他这个当叔叔的为侄儿做的事儿吧。

有客来

东西是可以给,可是给了一个,就握不住,那么他又不是冤大头,任凭他给败光了。

赵水生也没有什么慈悲的心肠,非要要你个照顾侄儿的好名声,只要是他乐意的,给多少他都高兴,可是要是他不乐意,哪怕是一文钱,他也不会给出去。

留着这个何翠姑就是看赵琪的为人处世,如果是是非不分,还被何翠姑挑拨的对他们心生怨恨,这样的侄儿,不要也罢。

幸亏赵琪没有让他失望,那么,以后大房那边,就直接交给他了。

赵水生不是抠门的人,如果他大富大贵,可是在别人眼里,一母同胞的兄弟还过的穷困潦倒,那么对他本人的风评就很不好。

再说,只要你不是过分,他也会在自己富贵的同时,让大家都能过的安逸。

没过多久,何翠姑就病情加重,死在了那个屋子里,赵琪带着何莲,把何翠姑的丧事办好了。没有让家里的人知道。只是私底下告诉了他二叔赵水生。

这一年过年,因为李梨花家里是知府大人家,所以从大年初一,就络绎不绝的来了许多拜年的人,赵水生和李梨花就在府里见了这些人,根本不需要他们出去给人拜年。

不过办酒席是不能少的,知府大人家的酒席,没有人不想去,但是肯定不是所有人都能上门的。

能到知府大人家里吃酒的,贵精不贵多。要得了知府大人家的帖子的才能去。

因为考虑到知府夫人还怀着身孕呢,所以女眷们就没有过来,免得还要麻烦知府夫人,所以只有知府大人与男人们在外院开了几桌,吃了酒,听了戏。

李梨花也就是在田家开酒席请客的那天,去坐了会儿,然后就回府了,她家离田府也近,也就几

步路的功夫。

正月的龙舟赛,李梨花倒是出现了,不过大家都是坐在自家的彩棚里,看着龙舟赛,李梨花是特殊情况,人多了,吵着了也不好,毕竟怀着孩子,大家也都体谅着,没有过来跟去年一样弄得太过热闹。

从清河回去的路上,还遇到了迎亲的人家。

据说今年的这一天是很吉庆的,城里的老百姓,有好几家都是这一天办喜事儿的。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去看龙舟赛了,可是这也不妨碍什么。

有的甚至是看完了龙舟赛,立马就去喝喜酒去了。

李梨花让抬轿子的人,遇到了这样迎亲的队伍,就让道。毕竟人生的一个大喜事儿,她还是乐意给对方让道的。

林州能很快的从恐慌中变成现在这样,也是让人欣慰的。

老百姓的要求也很低,安居乐业,大概就已经很知足了。

刚从请河岸边回来,黄太太就过来拜访了,李梨花也没有耽误,请黄太太过来。

黄太太给李梨花行了礼,笑着说道:“老身的一个小姑子,在正月十五后,要过来省亲,不知道夫人有没有空?”其实黄太太也知道赵夫人是身怀六甲,不方便见人。

但是她那个小姑子过来了,不和知府夫人见一面,也有些说不过去。

李梨花说道:“是寿山伯夫人吧。”

黄太太笑道:“正是。”她一点而也不奇怪为什么赵夫人知道的这么清楚,每个人有每个人打听消息的渠道,知府夫人能得到消息,说明人家消息灵通。

她提前过来打招呼,也是知道自己那个小姑子有些心高气傲,如果到时候赵夫人没有露面,说不定自家那个小姑子就会心有芥蒂,这对黄家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小姑子是寿山伯夫人,正二品,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是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黄太太也不是炫耀的意思,总之,赵大人在这里做官,他们都放心,连海盗来了,都没有出什么事儿,反而被人称赞是有情有义。

赵大人的官途只能是越来越坦荡,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成为一品大员呢。

李梨花点点头,说道:“好,到时候我自然回去。”让寿山伯夫人来拜访自己,显然是不现实的。黄太太过来,也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这个情她领了。

“那我到时候给夫人下个帖子。”黄太太道。

黄太太的这个小姑子,嫁到京城寿山伯家已经十来年了。

这次过来省亲,也是听说了林州这边有些不安生,然后看看娘家人。

黄太太一听到寿山伯夫人已经到了林州城的消息,就大开中门,带着儿媳妇和孙女们在二门上迎着。

这么些年没有见着自己的娘家人,寿山伯夫人有些激动,看着大嫂都已经变老了,这心里不是滋味。

“大嫂,我回来了!”

黄太太拍拍小姑子的手背,说道:“轻罗,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轻罗是寿山伯夫人的闺名,可见当初这位寿山伯夫人出嫁前,与黄太太这个嫂子的关系很不错。

一番相认,寿山伯夫人对几个侄女儿都特别好,送的见面礼也是很贵重,而黄家的几个姑娘见到传说中的姑母,也是很激动。

吃过接风宴,黄太太把寿山伯夫人安排好了,然后把黄大奶奶叫了过去。

黄太太问道:“不是说,只你姑母带着表姑娘过来吗?怎么还多了两个少年?”

黄大奶奶说道:“儿媳妇打听了一下,说那两位少年是姑父的世交之子,只是想见识见识林州这边的风景。”

黄太太摇头,说道:“你那姑母,如果不是对她有好处的事儿,她是不会做的,更何况,是带着两个少年一起过来。这绝对不简单。”

而且这次还把她那个继子也带过来了。寿山伯夫人是续弦,没有生下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平时也说和继子的关系不错,不过继母和继子的关系能不错到哪里去呢?黄太太是不信会亲如母子的。

黄太太怀疑那两个少年是不是京城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说不定比寿山伯府更有权势。

黄太太眉头一皱,对黄大奶奶说道:“让人拘紧了姑娘们,别被人挑起了什么心思,到时候丢了我们黄家人的脸就不好了!”

黄大奶奶神色一凝,忙正色说道:“儿媳明白!”

家里的几个姑娘对于嫁到京城寿山伯府的这个姑母很是推崇,说不得见到这两位少年,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到时候丢脸的可就是他们黄家了。

寿山伯夫人歇息了一会儿,又去见了自己的大嫂黄太太。

黄太太也不含糊,直接问道:“不知道你带来的那两个少年,是谁家的?我也好安排住处才是。”

寿山伯夫人忙道:“嫂子,都怪我,事先没有和你说一下,其实这两个人,是我们在半路上遇到的,和我们家世子是好友,遇到了,听说我们要来林州,所以也起了兴致,就跟这一起过来了。

我也不瞒嫂子,这两个人的身份,我不能说,嫂子就当和我们家世子一样对待吧。”

黄太太听了说道:“也好,我就是怕怠慢了人家,到时候你在京城里也不好交代。”

“我知道嫂子是为我好,没事儿的。”寿山伯夫人说道:“嫂子,我想过几天,请这林州城的官眷们吃酒,就麻烦嫂子了。”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那我就按照寻常的请了。”黄太太说道。

“好,就是这林州的知府不是说换人了吗?不知道能不能请上门来?”寿山伯夫人问道。

“这个,我去试试吧。”

黄太太从寿山伯夫人那边回来,总觉得小姑子说话遮遮拦拦的,一点儿也不干脆利索。和以前在闺中一点儿都不像了,难道真的是嫁到了寿山伯府,就已经变得让人认识不了吗?

黄太太把今天和小姑子的话跟丈夫黄老爷说了,黄老爷听了道:“你在仔细仔细打听,看看她到底过来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拿我们黄家作筏子,那这门亲不认也罢。”

“老爷何出此言?”黄太太震惊了,老爷的脾气很不好啊。

“那新来的两个少年,肯定是皇室中人,也不知道寿山伯怎么和皇室的人搅合到一起了,皇上登基也没有几年,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站队,还是怎么的?咱们黄家可不能沾惹上这种麻烦。”

要是皇子,那更是麻烦了,还专门带到他们黄家来,这被人听到了,岂不是说他们黄家有野心?

黄家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除了本身的财力,那可是不站队才是主因。

“老爷,如果小姑真的如此,那我这边是不用讲什么情面的。”其实黄太太觉得,如果真的是皇室中人,恐怕小姑子更害怕的是这边黄家的姑娘和她女儿抢吧。

热情

男人们想的太远,而女人们主要是盯着这内院的一亩三分地,无非是儿女之事。

小姑子倒是真的多虑了,她之前就已经跟儿媳妇叮嘱了,让黄家的姑娘不要做出丢脸的事儿。

只是,要给赵夫人送请帖,万一小姑子真的要弄什么事儿,岂不是把赵夫人给得罪了?

黄太太想了想,还是给赵夫人下了帖子,已经说过的,总不好到时候又反对,那样也太反复了。

再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真要弄什么事儿,也得看看她到底有这个本事没有。

李梨花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寿山伯夫人,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面容,看起来,倒不如传说中的那样,大概是说的越好,倒是现实中见了,却和形象中的不一样吧。

李梨花给寿山伯夫人见了礼,寿山伯夫人热情的说道:“免礼,免礼,我早就听我嫂子说起赵夫人,如今见了,感觉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倒像是在以前都见过一样。”

李梨花笑了笑,她还真没有和这位寿山伯夫人见过面,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这些贵勋家里,除非是关系特别好的,或者是有姻亲关系,能上门拜访,其他的,清贵之家很少和贵勋们来往密切的。

寿山伯夫人很是热情的跟李梨花聊天,包括京城的人或者事,进而延伸到孩子身上。

寿山伯夫人只有一个女儿,今年也才十来岁的样子。寿山伯夫人让丫鬟们把她女儿叫了过来,给李梨花见了礼。

李梨花早已经打听清楚,这位寿山伯夫人是带着自己的女儿回娘家的,所以见面礼早就准备好了。

“赵夫人怎么没有把您女儿也一起带过来了?小姑娘们在一起,也能多个伴儿。”

李梨花笑道:“我现在身子不方便,家里总得有个人看着。”

“哎呀,没想到赵夫人的女儿这么大就开始管家了,以后谁家娶了她,那可是有福气了。”

李梨花眉头微微一皱,不过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说道:“您夸奖了,夫人的女儿比我家女儿有福气多了。”

生出来就是寿山伯的女儿,肯定比别人家大部分都有福气。

寿山伯夫人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女儿自然是个有福气的,以后还会有更大的福气。

黄太太看着这个小姑子,暗地里眉头不知道皱成什么样了。

李梨花从黄府回来,这脸上就没有松懈下来。

田太太也紧赶着过来了,坐下来,还没有喝一口茶,就说道:“我看今天那寿山伯夫人有些不对劲儿。”

哪里能见着人家的面,第一次,就一直夸人家的女儿的,还没有见过对方的女儿,就说以后谁娶了人家的女儿,是有福气的,夸对方的女儿聪明伶俐,温柔可亲,这都算正常,可是说娶了人家的女儿,怎么着,也觉得有些放肆了吧,该不是这寿山伯夫人知道什么内幕,所以才透露出来的?

可是楚楚是自己看中的儿媳妇,这半道上被人劫了,那算怎么回事儿?

他们读书人都是有气节的人,要是因为权势而低头,根本就是软骨头。更何况,田太太觉得这位寿山伯夫人会打楚楚的主意,说不得她自己没有生儿子,于是想把楚楚嫁给她那个继子。

只是,黄家她有那么多的侄女儿,随便找哪一个,也比楚楚强,那还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呢。怎么着也轮不到楚楚一个外人吧。

那就是这寿山伯夫人在京城里,知道了什么大家不知道的消息,所以才提前过来,又是夸又是赞的。

李梨花说道:“凭她再怎么不对劲儿,也算计不到我女儿头上去。”

她的女儿,一个外人,想算计?那就等着瞧好了。

只是,“现在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一切还没有什么呢,咱们要是急慌慌的,说不定一点儿事也没有,最后反而是自寻烦恼了。”

田太太点点头,有些话她想说,但是如果自己说,倒是显得急迫了。

“咱们口头山已经把婚事说了,只是还没有交换信物,不如我们先把信物交换了,你看如何?”李梨花说道。

田太太自然是肯的,这交换了信物,婚事就是板上钉钉的。那儿媳妇就跑不了了。

于是两个女人都回家跟丈夫商量,看拿什么信物为好。

李梨花是想着寿山伯夫人的态度,总觉得对方没有按好心,既然已经和田家说好了,不如大家都吃个定心丸,别人出什么幺蛾子也不怕。

田家又不是寒门独户,在京城里的人脉也够用,相信也没有人不掂量掂量分量。

赵水生听了说道:“不如直接把婚事给写下来,这样大家都安稳。”

“你不是舍不得楚楚吗?”李梨花问道。

“只是写了婚事,楚楚还是在我们家,只是以前不是怕两个孩子不自在吗?如今既然这样了,孩子们也大了一岁了,写了婚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赵水生那天晚上私底下见了皇帝,说话之余,那位皇帝还问了自己的儿女的情况。

虽然只是问了一问,可是事情就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这位皇帝起了什么心思,来个赐婚什么的,那自己的女儿岂不是以后要过的不自在?

自己是在宫里生活过的,自然知道跟着皇室中人过日子,是多么的危险和不自在。

就是夫妻之间,也有那么多的不得已。

想要夫妻恩爱到白头,那简直是奢望,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也活的跟她娘前一辈子一样,直接两口子成了生死仇敌,也没有机会像他们这样,还能多活一辈子,化解恩怨。

他女儿就该过着富足,自由自在的生活,田家正好满足了这个条件,且大家都有这个意思,所以定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要说他是违背了皇帝的意思?笑话,皇帝只是闲聊中问自己的儿女,可是什么都没有说过。

要说有赐婚的打算?他根本就没有听到风声好不好。

再说,他们和田家定亲,那是早早就有的意思,可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风声,才匆忙定下来的。

于是两家都和丈夫商量,商量的结果,就是楚楚和田蒙的婚书都已经写好了,双方各执一份,等孩子们到了岁数,就请婚期,然后成亲。

作为当事人的楚楚和田蒙,自然知道了这个事儿。于是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因为害羞。不过双方心里都有些窃喜,毕竟对方都是自己熟悉的人,成为夫妻,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难受的事儿,反而觉得从心里愉快起来。

只不过双方家长对他们说了现在他们年纪还小,所以这婚事就没有对外公开,等再过两年,开始走礼了,大家自然就明白了。

连瑾哥儿和荀哥儿都不知道呢。

没想到那寿山伯夫人知道李梨花怀着身孕不方便,竟然是自己送上帖子上门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