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莲可不是和小姑子有血缘关系,自己的丈夫又是个得过且过的性子,所以都听了公爹的话。

陈水莲内心还觉得,如果真的娶了个官小姐,那么到时候她还不好管了。

总不能当婆婆的还要看当儿媳妇的眼色吧。所以最后就娶了个秀才的孙女,好歹还是读书人家的姑娘。

这次带着儿媳妇过来也是想让儿媳妇见一见姑母的意思,这人那,不见面,感情自然就会疏远,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和这个姑姑感情变得单薄了,但是儿子是男的,也不好见姑母,儿媳妇这个时候作用就来了。

清闲

“大嫂来了!”李梨花笑着对陈水莲说道,并且让丫鬟们上茶上点心。

陈水莲现在颇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都说小姑子在京城过着的是大官夫人的日子,可是具体怎么样,她不清楚,这几年,小姑子是回来过一两次,可是那都是到他们家里。

如今到了小姑子家这边,她就能深刻的认识到果然是不同的。

就别说小姑子在守孝了,但是看小姑子身边的丫鬟,都比那地主家的小姐要穿戴的好一些。

陈水莲想着赵春花的两个孩子都是跟着在京城长大的,而自己的两个孩子,却连京城是什么样都没有见识过,这样一对比,又觉得自己这边吃亏了。

每年送些东西过来,怎么比得过在一起吃吃喝喝?那样感情还深一些。

陈水莲说道:“你啥时候有空回趟娘家?爹他都想你和几个外甥了。”

李梨花说道:“热孝过后,我就带着孩子们回去一趟。”

陈水莲忙道:“那就太好了,不光是爹,还有我们,都多少年没有一起吃过饭了?到时候妹夫也会一起去吧。”

李梨花点点头,丫鬟们把新作的点心也上上来了,陈水莲吃了一块,觉得真不愧是好吃的点心,“他姑,这是从京城带来的点心方子吧。”

李梨花点头,“是从京城带来的厨子做的。大嫂如果喜欢吃,等回去的时候,我让人再做一些你带回去。”

石头媳妇陈氏在一边更是拘束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就是个很老实的。

李梨花问一句她答一句,也不敢多说。

陈水莲真是气得不行,这个儿媳妇,太小家子气了,来的时候都跟她说了又说,要嘴巴放甜一些,跟这个小姑子多说说话,能得了小姑子的喜欢,以后什么好处没有?

怎么到了这里,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呢?

陈水莲是看得生气,可是这个时候也不敢说什么。

在小姑子家里吃了一顿饭,另外给他们安排的有荤菜的饭,婆媳二人这才带着大包小包的从赵家回去。

来的时候是做的一辆马车,等从赵家回去的时候,就是三辆马车了。另外两辆马车装的是给李家带的东西,包括给梨花爹带的各种补品和药材,还有从京城带来的笔墨纸砚与书籍。

陈水莲到了家一下马车,就看见丈夫李核桃脸色不高兴的在门口等着。

李核桃一看这马车,就知道妹妹那边又给送东西了,对陈水莲就更不满意了。

他早就说了,不要随便去妹妹家里去,可是这明明已经答应了的,现在却还是瞒着他去了。

陈水莲一看到丈夫放着脸,这心里就有些害怕,可是她难道不是为了他们家好吗?

小姑子那么有钱的,就是给她们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她拔根毛比他们的腰都要粗,再说,这些东西又不是她主动要的,是小姑子自己给的,难道她还能不接着?

所以陈水莲让儿媳妇回去了,自己安排人把东西给放好了。

李核桃让下人都出去了,陈水莲道:“这又是怎么了?我不过是去见见小姑子,看你这脸拉的这么长,好像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儿一样。小姑子没有见过咱们儿媳妇,我让她去见一见,难道不对吗?”

李核桃说道:“我早就说了,让你别去梨花家里,你到底听没有听见?”

李核桃本来话不多,可是对自己老婆这种做法却很是看不惯,家里又不是穷的吃不起饭了,还非要去占这个便宜。他难道不知道,只要是他们家里人去了,妹妹那边肯定会送东西的。

既然明知道这个,还偏偏要去,那不是去占便宜去干什么?

陈水莲听了李核桃的话,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看见小姑家里人倒是不多,小姑还说好多年没有见你了,到时候等热孝出了,就和妹夫一起带着孩子过来,你看看,这是小姑给你做衣服的料子,都是从京城带过来的。”

李核桃面色阴沉的离开了屋子。陈水莲就知道,丈夫说不过她。

以往都是这样,说不过了,他就不和自己说话了,以后就没有事儿了。

本来陈水莲还以为这次也一样,只不过等公公从私塾回来,把她当着面给说了一顿,陈水莲才知道丈夫把这个事儿对公公说了。

要说以前,陈水莲对这个老公公还不怎么待见,因为他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还连累一家子做牛做马的供他读书。

可是现在呢,因为老公公把赵水生这个妹夫教出来了,在这一片谁不尊重他?于是老公公在家里说话的权利就是最大的,就是陈水莲也不敢对老公公说什么的。

陈水莲挨了批,心情的郁闷可想而知。

对梨花爹来说,做人要有骨气,上赶着去要东西,那就是软骨头,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女儿,都不能这样。

而儿媳妇这样上门去要东西,那就是丢面子的事儿。

梨花爹对陈水莲说道:“女子就该贞静为主了,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一点,那么以后就呆在家里不用出门去了。”

陈水莲被批了个痛快,可是却不敢吭声,要是老公公真的恼火了,跟小姑子那边说了,相信以后小姑子会对自己厌烦的,这可不是陈水莲希望的。

等过了前三个月的热孝后,李梨花和赵水生就带着三个孩子去看了自己的爹,梨花爹虽然年龄和老赵头差不多,可是看起来精神头也很好。

见到赵水生,就和赵水生探讨学问去了。

又看着两个外孙长得就像是读书人,他自己就是私塾的先生,所以就考了两个外孙学问,见问的问题都答的很好,心里就很喜欢。

他这边的孙子读书是不成的,梨花爹就知道他们李家没有这读书的命,不过好在外孙这边是后继有人,以后也不用担心了。

果然是要京城读书更读的好一些吧,梨花爹看着自己这把年纪了,连京城也没有去过,要不然,等以后也去京城看看?

他以前的打算是,等自己去京城会试的时候,怎么也能到京城看一看,可是这一辈子却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京城自然是去不了了。

“你们都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既然这三年要守孝,就好好的静一静心,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梨花爹觉得女婿这边,在官场上呆的太久了,这心里的想法就太多了,正好可以趁着守孝的时候,多静静心。

赵水生听了梨花爹的话,也是点头。

然后梨花爹也对李梨花说道:“以后别老是给我们这边送东西了,我们就这几个人,能用多少东西,给的多了,把人的贪心也给出来了。”

梨花爹没有直接说陈水莲,可是李梨花却听出来了,自家这位爹对陈水莲不满意了。

其实对于陈水莲的心思,她心知肚明,不过是那些东西也不放在她的眼里,何况,本身也是给娘家带的,她过来拜访正好拿过去也是一样的。

当然,陈水莲如果得寸进尺,她也不会就直接放任,凡事都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

在赵家庄守孝的时候,除了自己的娘家,李梨花别家就没有过去过,之后的日子就是在家里好好的守孝,亲自教导楚楚管家。

而赵水生则是静下心来,教起了两个儿子读书,前面那些年,他一直忙碌着,教导儿子的时间就不多,多数是先生们教导他们的,如今有空了,正好是个机会。

那边江先生已经带着茴香先回老家去了,毕竟主人家要回老家守孝,他不方便跟过去,另外一方面,是茴香有了身孕了,江先生觉得还是带回老家,让妻子看着比较好,毕竟这也是替妻子生的孩子。

赵家庄有自己的学堂,也是赵家族人出资建成的。赵水生还带着几个孩子去学堂上了几天课,让他们感受感受这学堂的氛围。

不是赵水生不乐意自己的儿子在这学堂读书,而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赵家的小公子,凡是他们到学堂的时候,大家都不认真读书了,就喜欢盯着他们看,这样来了几次,学堂的先生也不好教书了,于是就没有再去学堂那边去了。

平易近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身份地位不同,非要在一起处着,对双方都不方便。

所以最后瑜哥儿他们都没有再去学堂,留在家里,让赵水生教他们了。

守孝的日子,简单,但是很平和,虽然有不少远房的亲戚过来占占便宜,可是对比那些官场上的是是非非,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李梨花还亲自养起了花,也算是另一种修身养性的方法吧。

这样清闲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楚楚及笄的日子也到了。

夫妻

在楚楚及笄前,田夫人都提前送了及笄礼,因为楚楚是田夫人的未来儿媳妇,及笄礼也是姑娘的人生大事儿,举行了及笄礼,那就表示已经长大成人了。

楚楚在老家,父母还在守孝,所以她的及笄礼,就肯定不如在京城办的热闹。

到了那天,只是有李梨花给挽了头发,请大家吃了一顿饭,表示自家姑娘已经长大了。

楚楚倒是没有什么觉得遗憾的,毕竟是还在守孝呢,如果大操大办的弄下来,对大家都不好。

现在一些大姑娘的头发她也能挽了,只不过,她也知道,她过不了多久,也要出嫁了。

而这两年,京城的情况倒是很平静,赵水生也一直和京城保持这联系。

眼看着这守孝的二十七个月快要到了,赵水生反而不急了。

这天,赵水生从外面回来,对李梨花说道:“京城那边我先过去,等我的差事稳定下来,你再和大家一起过去,大房和三房是什么打算,你问问清楚,如果跟着我们一起去京城,那就要早作打算了。”

李梨花听了有些不对劲儿,问道:“是不是京城有什么情况了?宫里面出事儿了?”

这不怪李梨花这样问,因为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赵水生不会说他先过去,而是会直接让他们一起走。

赵水生说道:“是我得来的消息,说皇上得了病了,不知道是不是严重,我怕中间会出现什么乱子,我一个人过去,反而方便一些。”

李梨花说道:“既然这样,我和你一起去,让孩子们现在这边呆着。”

这一辈子,自己和赵水生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享福的时候一起想,如今有了不确定的事儿了,也该一起去面对。

“你不让我跟着去,我也会自己过去的,还不如咱们两个人一起先去。”李梨花说道。

她总感觉赵水生没有和她说实话,京城的情况,不像她说的那么乐观吧。

虽然赵水生也给李梨花看过京城的消息,但是也不是全都看过,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李梨花就很少看到了,赵水生也经常的外出。

赵水生叹道:“也好,你和我一起去。”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不怕。孩子们这边,不带着,也是不想他们最后被卷进去了。

实际上,京城的情况还不容乐观,现在的皇上,本来身体挺好的,可是在前一个月却突然生病了,开始看着还好,但是随后却渐渐的病情加重了。

内阁这边,温如庭还勉强能撑住局面,但是如果时间久了,他恐怕也支持不住了。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他还得先去找人,才能把情况给控制住。

到了二十七个月后,孝期已满,赵水生要先一步出发,带着李梨花,三个孩子等过后再听消息了再出发,赵水生对他们说道:“我这一会去,不知道是要到京城,还是要外任,所以你们先都在老家等着,我们先过去打点打点。”

大家都知道,即使有好的差事,也得先去看看情况。赵土生对赵水生说道:“二哥,你放心和二嫂先去,我会把几个侄儿和侄女看好的。”

赵金生是已经打算在老家呆着了,这事儿前一段时间已经说好了,其实京城的庄子就是不靠赵金生,也有人打理的好好的,不过赵水生也没有吝啬,在这边又买了两个庄子,直接转交给了赵金生,这以后就是大房的产业了。

毕竟,赵金生要留在老家,京城那边肯定是管不上了。

赵水生在这边又买了两个,也是给赵金生吃定心丸的意思。

在京城的那几年,赵金生不管怎么说,把那庄子管的也很好,赵水生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所以另外补偿了赵金生。

赵金生说道:“二弟,大哥知道你的好,大哥不说别的,以后这老家这边,我就守着了,人都要有个根,不管你们走到哪里,都会记得这里永远是有人等着你们回来的。”

这些年,赵水生对他们的好,他心里也清楚,并且因为年轻的时候,还起过不好的念头而感到羞愧。

他也和佟氏说了,要留在老家,他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到了京城,也是给二弟那边添麻烦,现在儿子都已经有女儿了,再过去跟着算什么?

爹已经不在了,就是为了每年清明的时候,能给老人家上坟,他这个当老大的也该在老家守着。

他在京城,也听说很多大户人家,都是留了一房家人在老家的,守着祖宅,不让祖宅没有人气。

他没有什么大出息,这一点也能做到,让他的子孙在这里繁衍起来。

赵水生说道:“有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瑾哥儿他们要回来科考,我也不用担心这边没有人了。”

学子们科考,都是在原籍的,所以瑾哥儿他们要是要考秀才之类的,也得回到老家这边。

而赵土生,则是继续跟着过去京城。他以后是管铺子的,家里又有了老大,他就没有必要还在老家守着。

一切安排妥当,李梨花有跟楚楚单独说了半天的话,留给楚楚一个匣子。让她随时都带着,她和赵水生就带着护卫们轻装上阵了。

要说骑马,李梨花也会,不过骑马是很累人的活儿。

赵水生的身体也受不住,所以还是做了马车,只不过这马车专门精修了的,用的马也是良马,速度就非常的快。

在这途中,赵水生安排了另外四辆马车也朝不同的方向驶去了。李梨花说道:“你担心京城有人打我们的主意?”

所以另外安排了四辆马车,也是防着那些人对他们下手。

赵水生点头,“我怀疑皇上的病有人下了手,可见是有人想换个皇帝了。”只怕京城被控制住了,那就不好办了。

李梨花说道:“你是不是要找大夫带过去?”皇上既然病了,太医院的太医治不好,那么说明太医院也被控制了,只能是从外面找。

赵水生说道:“人我已经在半路上带来了,混在家丁那边,这人是跟着出过海的,在番外也学过不同于咱们这边的医术,还能给人开肠破肚,我把人找过来,然后给他讲了皇帝的情况,他也有把握把人给治好。”

这边的太医和大夫,谁也不会开膛破肚,据这位神医说,在外番很多地方都已经用了这个法子,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他听了赵水生讲的病人的情况,已经大概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

是吃了不利于身体的病,在肚子里长了个瘤子,只要把这瘤子给割下来,然后缝合好了,就能把病给治好了。

正因为是这样,皇上的病,那些大夫们才束手无策。

李梨花说道:“这种情况,我以前也在书上看到过,只是大部分人认为是得罪了神灵,所以神灵才会降罪于这个人。”

李梨花明白了,恐怕这边也有这个说法,而得了这个病的正好是皇帝,大家谁敢说皇帝是得罪了神灵,才得了这种怪病?

于是皇上的病就这么一天天的拖着,能好才怪。

这背后之人还真是阴险,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皇子或者哪个大臣想的这方法,把皇上这么的给治死了,还没有人说他们的坏话。

听说有些东西吃的多了,也会长这个瘤子,恐怕那背后之人给皇上吃的东西,就是这样的吧。

李梨花明白了,此次带人进京,一路上肯定不会太太平平的了。

果然,到了离京城越来越近的地方,就出现了好几拨人过来打杀,幸亏赵水生带的人武艺都是一等一的,就这样,还有几个人受了伤。

赵水生用了金蝉脱壳的法子,自己先行一步去了京城,而李梨花直接到了自己的庄子上,意料之中的看见庄子上有徘徊的陌生人,不过这些人见到马车,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李梨花在庄子上换了一身衣服,然后骑着马去了京郊的西大营。

她现在是男装打扮,也是为了避人耳目的。赵水生有事情交代给她,这事儿关系到一大家子的生死荣辱,赵水生也放心把这个事儿交给自己的妻子。上辈子和这辈子,两个人都是对方最信任的人,也都知道对方的本事。

等京城的事情都已经平静下来,田夫人拉着李梨花的手,感叹的说道:“你说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连西郊大营都敢闯!要是我,早就吓死了!”

说的是李梨花带着温阁老通过内廷大总管运出来的令牌到西郊大营请兵的事儿。

皇上虽然疼痛难忍,可是到底是当皇上的人,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也隐忍不发,反而依靠着自己信任的人,把能调动军队的令牌给运出了宫外面。

温如庭在想方设法的把那令牌交给了赵水生。

赵水生是个男子,目标本来就大,所以他正大光明的进京城来了,反而把人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而作为赵水生夫人的李梨花,在那些人看来,不过是一介妇人,能有什么本事?

所以在庄子上见到只有赵夫人一个人的马车,那些人还以为是被调虎离山了,赵夫人这边就彻底不管了。

在世人眼里,妇人都是胆小怕事的。可是李梨花这次却让人刮目相看,正是因为对手的疏忽大意,所以李梨花拿着令牌把兵给调动了,成功的阻止了有人逼宫的企图。

说起来,历代都有想要夺嫡逼宫的事儿,就是先帝那时候,还不是有大皇子做出这个事儿?

如今眼看着皇子们都长大了,而皇后所出的嫡子也没有被立为太子,年纪也还小,所以有人心思就动了起来。

加上还有人在官场上郁郁不得志,几方面的人,就做成了这次的事儿。

好在最后皇上的病也治好了,那些人的阴谋也没有成功。

听了田夫人的话,李梨花说道:“到了那个地步,胆子不大也不成了。”

“说的也是!谁知道那戴阁老竟然丧心病狂,想要谋害皇上呢?”

这是对外的说法,真实的情况是,戴阁老这几年在内阁很不得志,温如庭也没有再处处让着他,他在内阁的处境就一天不如一天,而皇上那边,也对戴阁老的话没有那么重视,最要命的是,他在几年前,河南省发生水灾的时候,和河南省的官员勾结,想要谋害钦差大臣的事儿,被二皇子的外家知道了,因为有个河南省的官员有戴阁老写给他的一封信,只不过当初赵水生赈灾成功,戴阁老害怕事发,所以就把这个官员的一家子放火给烧了,那官员侥幸逃过一条命,只是脸上烧的不成样子,养病用了将近两年,而这位官员在外人看来,已经是意外死了的,谁知道这个官还活着,并且和二皇子的外家联系上了。

他的本意是像让二皇子的外家给自己做主,把戴阁老给扳倒,谁知道二皇子的外家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他们虽然是皇子的外家,可是也没有一个内阁大臣与皇上的关系更亲近一些,于是这二皇子的外家拿了这证据,找到了戴阁老,戴阁老被人拿住了把柄,加上也不想在内阁憋屈的继续下去,所谓的富贵险中求,真的扶持了二皇子成为下一任的皇帝,那么他就是有拥立之功,这内阁首辅的位置,怎么也轮到他了,而且更有数不尽的好处等着他。

与其等着被人排挤下去,还被人捏着把柄,不如就博上一博,反正他也没有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