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行云,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真的做不到。

“自从那个孩子没了以后你就一直在恨他,对吗?!”有些颤抖地握住冉苏单薄的双肩,司晴对上冉苏淡漠的视线,紧抿着唇,低哑地问道。

冷冷地抽了口气,冉苏怔怔失神地低头望着裙上那点点红色的痕迹,一刹那,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那几个红点像是没有边际了一样,一大片一大片血红地晕开,不管她怎么抹,怎么擦,似乎都不会消逝!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像是麻药一眼布满全身,她下意识只能紧紧地拥着自己,感觉到自己身子微微的发颤。

“苏子!苏子!”司晴见状,抱紧了她,鼻尖突然酸楚,低唤着她。

努力地平复自己,冉苏深深吸气,一口又一口,直到自己的心慢慢地平缓下来,她放下无意识紧抓着司晴礼服的手,轻轻有些虚弱地浅笑道:“没事了。”

“苏子……”

“司晴……”失了血色的红唇轻启,她还没说出话来就被司晴的手给捂住了。

“别说了,什么都不说了,苏子,我知道,过不去的就是过不去,我不该勉强你的。”也许是我真的为了你好,但真正对你好的是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了……司晴在心中默默地叹息,看着眼前那张清净得过于苍白的脸,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悲伤。

轻轻地拉开司晴的手,冉苏勾起一抹淡得若有似无的笑容,恍惚地对上大厅内那双又瞥看过来的黑眸,声音近乎叹息地说道:“司晴,你问我恨不恨他,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恨他,该恨早就恨过了,该爱的也早就爱过了,这么多年,我对我和他之间的感觉只剩下了失望,确切的说,是绝望,我对他只有绝望,没有爱更没有恨,而是挥之不去的绝望。”

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无数日子的旅人,狂沙、烈日都经历过了,干涸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就算眼前真的出现了绿洲,她也没有力气更没有期待去探求,只想早点结束这种折磨,就算死在沙漠里也是好的。

尉行云,我真的不恨你,可我不甘心所有的一切只让我一个人承受,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曾经的我有多痛,而以后的你也许会比我痛上一千倍一万倍。

一辈子等一朵花开

柏拉图问苏格拉底:什麽是幸福?

苏格拉底说:我请你穿越这片田野,去摘一朵最美丽的花,但是有个规则:你不能走回头路,而且你只能摘一次。

于是柏拉图去做了。

许久之后,他捧著一朵比较美丽的花回来了。

苏格拉底问他:这就是最美丽的花了?

柏拉图说道:当我穿越田野的时候,我看到了这朵美丽的花,我就摘下了它,并认定了它是最美丽的,而且,当我后来又看见很多很美丽的花的时候,我依然坚持著我这朵最美的信念而不再动摇。所以我把最美丽的花摘来了。

这时,苏格拉底意味深长地说:这,就是幸福。

我亦想,这般的幸福若与婚姻等同,那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少些遗憾与惋惜?

如果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只要你认定她,就像柏拉图认定那朵花一样,坚持着我的妻子就是最美丽的,并且就算以后遇到更多美丽的花也不再动摇这信念,婚姻也可以将错就错,也可以幸福到死的那天……

可惜,很多人不是那么想的,很多的男人也更不会那么想。

我们一辈子能遇到一个比一个更好的人,男人也能遇到一个比一个更好的女人,而女人也能遇到一个比一个更好的男人……

这样算起来,好的东西永无止尽,我们是不是就该不结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就放弃上一个选择的人?然后一直一直地重复?

显然,不可能。

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认定自己的选择,并且一生都不动摇。

只要我们都认真的想跟彼此过完一辈子,两个人都抱着同一个信念,那绝对不会有什么“性格不合”或是“缘分不够”的借口。

重要的,只是你有没有那个心而已。

重要的是,你是否认定自己的选择,并且愿意认定一辈子,到死都不改!

曾几何时在哪里听过一句话:“男人要经得起诱惑,女人要耐得住寂寞。”

可男人和女人的生理和心理结构不同,注定了能耐得住寂寞甚至享受寂寞的女人有很多,但经得起诱惑的男人却少之又少!

而也有姐妹对我说过:“大部分的男人能接受女人精神出轨,却不能接受肉体出轨;大部分的女人能接受男人肉体出轨,却不能接受精神出轨。”

从平静合理的角度来看,大抵是如此。

但我相信,绝大部分的人都不可能接受精神或肉体任何的背叛,只要是出轨都不原谅的人有许多,而像那句话的人其实也会有的。

很奇怪,我看过好多原配跟第三者斗智斗勇最后赢得男人归的故事,很多人都称赞原配有多么多么的厉害,“聪明”、“智慧”的字眼好像永远不会停歇,甚至到最后,原配最后会说,她知道很多人会不谅解她轻易原谅丈夫的行为,但是她觉得原因是因为,她觉得没有一个男人会面对一个脱光了衣服年轻貌美的女人无动于衷的,所以她觉得是正常的。她把出了轨的男人比作烤箱,她说:“一个烤箱烤出了一个烂的蛋糕,你是扔了烤箱呢,还是扔了那个蛋糕呢?”

诚然,她当然选择了扔蛋糕,而不是烤箱,不是那个男人!

我看完,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又可悲,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赞同这句话,也许会有很多的人会觉得我的不赞同显得矜持不懂变通。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可笑,这个理由,或者是这个比喻根本不贴切!

如果这个烤箱烤出了烂的东西,我有理由相信,它坏了!破了!没用了!留着当摆设吗?

如果,有一个美男脱光了衣服站在我的面前,我绝对能抵挡了诱惑!

男人为什么不可以?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不可以?!

就因为他是个生理结构和心理结构跟我们不一样的动物?

那好吧,我宁可不要这个做不到男女平等的动物。

也许我们会伤心,会难过,会舍不得,但好过有一天他跟你说:“你既然原谅了我一次,为什么不能原谅我第二次、第三次?”

那时,才是晴天霹雳吧。

我能接受得了一个不爱我却懂得尊重婚姻的男人,我也绝对不会相信一个深爱着我却时不时躺在别的女人怀里那个男人的爱!

如果爱得够深,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够好,他绝对能抵挡了诱惑。不是说得轻巧,而是当一个男人明白并认得清楚接受了诱惑以后的结果,那他就绝不会放任自己,因为他懂得什么是取舍!是要一段镜花水月的欢爱,还是一个相濡以沫和睦的婚姻,我相信,一个好男人会懂得什么是有舍才有得……

我心里这般想着,于是有了介怀,之后我看到了一篇故事,是浪漫也很童话,但却让我辗转难眠。

一个女孩,如许许多多小说故事的女主人公一样,她家庭困难,大学读不起,于是选择了出卖清白,一个男子,天之骄子,有妻有子,碰到了她,于是两人谱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恋情。

那女孩知道他有妻有子,却还是选择呆在他身边,她想着有一天他会离婚娶了她。

而男主也在徘徊着要不要离婚娶女主,……当然,最后的结局自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得不到爱的人当然是退居一旁,就算是你先遇到这个男人,就算你先成了他的妻子,就算你有了孩子也得为了人家的真爱让路!

我睡不着,真的,整整几天胸口阴郁,我以为我会觉得感动,会觉得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孩遇到了一个男人很幸福。但没有,我觉得难受,觉得可笑,你一个女孩家庭困难出来做这个工作我是同情的,可是当一切都解决了开始指望一个有夫之妇的爱情,我觉得有些过分了,就算别人没有爱,只是人家是领了证的夫妻,除了爱情还有责任的!难道爱情真的那么至高无上吗?让一切都只能为了它让路?!包括亲情、责任?

他的妻子呢?无端端的就这样被驱逐出境,抹杀了她作为妻子一切的努力和付出?

我心有遗憾和不甘,于是我为了我无数个日夜的失眠写下了《夫妻一场》的大纲,然后开笔写了一章又一章……

诚然,我的男主并不是个好男人,他是不可一世,冷静自负的,他还不懂何为取舍,所以我希望让他知道什么是教训,我也希望他能做得更好,因为如果没有惨痛的代价,谁能知道“珍惜”二字怎么写?

我的女主也不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单纯可怜的小姑娘,她或许冷清世故但却有属于自己的温柔,我怜惜她,更喜欢她,因为她能帮我实现我心里不甘的愿望。

其实我是心疼他们两个的,我不让他们在相爱开始叛离,因为在我眼里那才是真正的可悲!相爱开始的婚姻毁灭比无爱的婚姻破裂更可悲更凄惨!

所以,我让他们从陌生开始,让他们不在一个时间段相爱,也让男主的出轨得以正常而不是更多的负心和过分。

夫妻一场,我希望只有一场,而不是太多,我希望每一段婚姻都能走到棺材里拥抱。

今天的我们,其实许多都不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婚姻,我们有恐惧有忐忑有怀疑。

但,我想,总会有那个人,让你甘愿尝试这一切的过程。

如果有一个人存在,能让你对他说:“我不信爱情,不信婚姻,但是我相信你。”

那么,草莓祝福你,因为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在,爱情和婚姻都不是问题。

婚姻或爱情,终能,岁月静好。

十五 酒后乱性的夫妻?

“我们是夫妻,你是一个女人,我是一个男人,为什么不可以?”

你永远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酒后乱性,只有借酒装疯的男人!

离开酒店,喧嚣铅华落幕,夜凉如水,夜色很漆黑,空气中有几许孤单寂寞的失落气息流缓,寂静的高级轿车内,没有人做声,司机专心致志地开车,驾驶后座的一对夫妻,也没有任何的交谈之声。

冉苏沉静默然地望着窗外行驶过的风景,略微打开的窗门吹来一阵阵凉瑟瑟的风,她时不时地闭上眼睛呼吸,仿若在自己的世界里,安然沉寂。

他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微醺,视线不曾远离她的身上,尉行云噙着浅浅的笑意就那样似乎可以看到天荒地老一般地注视着她,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得仔细而入迷。

这样的夜晚,他觉得安心,似乎心里所有的尘埃只要碰触到她的身影就能沉淀。

虽然今天看着儿子订婚,心里有几抹莫名其妙的惆怅,但看着她,他的妻子,他总是觉得什么都在他身边,什么都没有失去,真好。

蓦然,她不经意地转过头,对上他带着温柔笑意的俊颜,不自觉地稍稍皱了皱眉。

他还在望着她,不说话,就那样望着她,似乎就想这样望进她的眼里,望进她含霜冻结的心房。

半晌过去,她有些淡淡无奈地撇开视线,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轻淡启唇:“看我做什么?有话想说吗?”

“不为什么,就想看着你,看着你一辈子我觉得挺好的。”他扬起性感的薄唇,带着酒醺的眼神幽深而分外莫测迷人,吹着风的发丝微微凌乱,尉行云成熟内敛的气息下带着显露在外这几年极少见到的丝丝轻狂。

闻言,冉苏眼一沉,并不答话,身子靠向座椅,闭着静静地躺着,似乎像是困了。

她不想说,也不想对这句话发表任何的意见。

尉行云,你看过的人又何止我一个,这种话又多少人说过,你知道吗,我从不当真,这般甜蜜的话,我早已无力去应对。

她再度张开眼睛,却突然对上一双近到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的黑眸。

“尉……”

他轻点她的唇,头抵着她的额头,带着微醺酒意的灼热呼吸就那样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她的体内。

她竭尽全力地向后移动,他却似乎没有所有的力气,把身子全压在了她单薄柔软的身子上。

“放开我,你喝醉了。”

她感觉有些冷,身子微微发凉不可抑制的颤抖,用手推开他的胸膛却始终敌不过他身为男人的力道,冉苏自持镇定地睁眼对上他,声音努力保持着稳定。

“尉行云,你喝醉了,闭上眼睛休息会儿……”

“我知道,我知道我喝醉了。”所以,他想借酒装疯,可以吗?

那么多年,他极少亲近她,只要她露出一个不适他都不愿意勉强她,他知道她淡薄,爱极了平静,不喜欢也不习惯夫妻之间的亲热,这些年他们的亲密次数五只手指数来都少得可怜。他这些年把更多剩下的精力全用在了工作上,甚至连儿子都直呼没有他老子够拼命,天知道力气无处发泄的男人,也只能用事业和挑战来丰富消耗自己的精力了,可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特别是面对自己心爱女人的时候,你如何叫他冷静,叫他平复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

他要她,只想要她一个。

“……苏子,今天晚上儿子不会回来住了,只剩下我们了……”

也只有我们了。

闻言,她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图,她冷冷抽气,瞪大了双眸,无法控制地微颤,他的灼灼的酒气扑在她的面上,让她头不自觉地痛起来,身子也无法保持冷静得发抖着。

“尉行云,你知道,我们都不年轻了……”

“可我们是夫妻,而你是一个女人,我是一个男人,为什么是不可以的?”他沉声喑哑地否定她的话,宽厚灼热的手掌轻轻拂过她微凉的发丝,碰触到她冰凉精致的面颊后,眷恋般地磨蹭了几下,然后游至她的有些发白的唇畔。

冉苏看到了尉行云眼中不可浇灭的火原,灼热得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将她烧得一干二净。

他的呼吸夹杂了浓重的酒气,让她的头变得昏沉难受。

努力地让自己清醒,她握紧了拳,指尖刺到了手掌,传来一阵微痛。

“……尉行云,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勉强我!”面对他眼里显而易见的掠夺之意,她在他用身子围成的圈子里根本无法动弹。

这就是悲哀,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悬殊决定了她就算再淡漠,再冰冷,也只能不禁地虚软下声音提醒他曾几何时对她的保证。

在这一方面,女人永远是弱者。

“可苏子……我喝醉了,你知道的,我醉了,真的醉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情欲,喑哑而有磁性,尉行云此刻深邃的黑眸中闪动着火焰,深深凝视着冉苏的眼神,仿佛像是看猎物一般,无法放弃,只能猎夺。

他明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浑浊,清贵性感的眼眸倒影着她现下娇小得出奇的身躯。

他没醉,反倒是她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头痛欲裂,四肢被他的胸膛困着,渐渐有些麻木无力。她心里仅存的意识恨不得想狠狠地将他推开,甩他一个彻头彻尾的巴掌。

“……”

装傻,耍赖!她冉苏从没想过一向不可一世,自负冷静的尉行云也能像无赖混混一样睁眼说瞎话!

事实上,连他尉行云也没有想过,他会用这么差劲的一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面对她,他有太多的例外,太多的不由自主了。

就如他心里始终在意的,这桩婚姻里,他早已不是他,而她却还是那个她。

他从不知道,她其实也变了,他们都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模样。

……

“先生夫人,到了。”

司机老王很有职业道德地没有回头,只是恭敬地提醒了一声。

“好。”尉行云淡淡低沉地应了一声,一把打横抱起还在挣扎不停的冉苏,大步向别墅大门走去。

“今晚,苏子,我要定你了。”

她头脑混乱地掐他结实的臂膀挣扎着,不经抬起晕眩的头,却迎来他灼热湿润的深吻,口中浓烈无比的酒精闷得她喘不过气,热得她心底冰凉,头脑发烫。

我要你,就算孩子气耍赖装疯我也只要你!

十六 我们生个孩子吧

“我是你的,冉苏,我告诉你,你不能不要我!”

尉行云:我想要将你绑住,就算用孩子也好,我要你知道,我要你,我更希望你能要我!

别墅外风大起,乌云遮盖,雷声突然轰轰打了下来,像是在回应冉苏此刻的心情,她一惊,回头只朦胧见到,卧室内的窗门被遽风吹开,啪啪作响,雨滴零落。

心底有个声音在她思绪迷离间咋起:“难道今晚真的就躲不过去了?!”

在微醺中,她努力地睁开眼睛,猛然跌进了一双似猛兽黝黑的瞳眸深处,此刻燃着两簇猛火。

她喉咙干涩,在他的怀中依然不甘地挣扎着,可他的力臂太大,困得她不能动弹。

很冷!凌乱的硕大的雨滴溅进了房内,她头疼脑涨地似乎感觉到那冰凉的水滴触到了她的肌肤,他温热的气息叫她越发感到寒意。

不要,尉行云,我求你!

她死死地抿着唇,揪紧他的衣领,平素清亮平和的眼睛露出几分抵触的乞求。

将她抛进了偌大的质地柔软的床榻,她重重无法控制地跌躺在上面,刚想努力地起身却被他宽阔压下来的胸膛死死地抵住。

“不……要……”她咬着已然干涸的唇,喉咙发紧,近似无声地说出两个字。

他没有松手,只是在上凝神地注视着她,温柔地爱抚着她微凉的脸颊,低哑柔声呢喃:“……别怕,苏子,别怕,你知道我绝不会伤害你,我舍不得,真的……苏子,我要你,我只是想要你而已。”

他说话的时候喷出一冽冽薄雾,气息中浓烈的酒味随着空气无力抵挡地侵入她的鼻间,她本就胀痛的头愈加难受恍惚,她仿佛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了一阵迷离的雾,在她的眼前晃荡。

她深深的呼气,在他的怀抱下一阵阵的努力想回复神智的喘气,她努力地睁开眼睛想看清他,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迷离的烟色,却失不掉那股始终刻在眼间的清冷与凉薄,她专注地看着他,摇着头,眼神充满了抵触与难受,她不要,她一点也不想要。

她看得不真切,尉行云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得清她眼中想表达的意思,他看得到她此刻的眼神与抵触的动作,她细长的手指甚至掐疼了他的臂膀,可他不想放,他偶尔也会需要宣泄,他偶尔也会想要不顾一切地要自己心爱东西的决心。

他爱她,疼她,不愿伤害她,不舍得她难过,此刻,头脑发热,心思沉痛的他也更清楚地知道,他更无法放开她,也不想放开。

“苏子……别那样看我,别拒绝我,我今晚就是不想放开你!”

他低沉的嗓音低低的唤着,他的唇擦过她的眼睛,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驻足,她的眼因他的动作而轻微阖上,那双似乎能震痛他心的清亮终于不再射向他,

他怕看到她的眼睛,她的眼里包含了太多他无法承受的冰冷与距离,他无法答应她的要求,只能捂住她那双清净逼人的眼睛,在她的耳畔低低乞求。

“苏子,苏子……冉苏,你是我的,我要你永远都会是我的。”

他低沉带着浓烈情欲的宣誓在她的耳畔响起,冉苏欲张开眼睛,却被他随之而来炙热的手掌盖住,只得闭上双眸,仿佛感觉到这一切无法躲过,她只得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单,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她脑袋疼痛欲裂,浑身冰凉,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个动作,她身上的束缚一层一层地褪去,一阵阵的寒意侵袭而来,他的灼热却强势地想包裹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