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思用折扇微微抬着她的下巴:“这傻子刚娶亲,可不就是被自家娘子给管傻了么?”

“的确呢。那些女人各个都古板的厉害,哪有我们姐妹们这么贴心呢。”

孙若思哈哈大笑,顺便在哪女人脸上亲了一口。

秦慕川只觉得自己像个白痴般被人戏耍了,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瞧瞧瞧瞧,还真是被管傻了!”孙若思指着秦慕川大笑起来,周围的莺莺燕燕也是一阵轻笑。

“我见你在街上走的魂不守舍的,作为兄弟,请你上来喝杯酒,听个曲儿,看看这些小美人!啧啧,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说秦兄,如此良辰美景,不来饮上几杯吗?艳儿,快去伺候秦公子。”

“得令。”唤作艳儿的姑娘顿时朝秦慕川抛了个媚眼,施施然站起身,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拉住秦慕川的衣袖:“秦公子,不来陪我们姐妹喝一杯吗?”

自上次芊芊事件留下的阴影,以及上上次醉香楼的茵茵姑娘的破口大骂,让秦慕川对这种“娇滴滴”的腔调产生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你这身上什么香,熏死小爷我了!”秦慕川扯出自己的袖子,一脸嫌弃地往旁走了几步。

艳儿微蹙柳眉,颇为委屈:“这是凝露香呢,秦公子不喜欢吗?”说罢,又要扑上去。

秦慕川眼尖手快地一闪,立刻冲到了木窗旁,对着窗外新鲜的气息做吐纳状。

艳儿:…

“看来艳儿姑娘不入你的眼啊。”孙若思招了招手,艳儿气鼓鼓地回来了。孙若思沉吟了片刻,突然笑道,“难不成你这傻子当真娶进了一门国色天香的夫人,所以在看其他女子时,便成了胭脂俗粉?”

秦慕川微愣——顾秋澜,国色天香???

“夫君,你的优点…恩,脸蛋呢。”

轰隆,魔音穿耳——“脸蛋,脸蛋,脸蛋,你是一个只有脸蛋的男人…”

“怎么了?”孙若思见秦慕川脸色不佳,不免有些担忧。

“呵,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泡在女人堆里。”秦慕川努力将那两个字赶出自己的脑海,“除了跟女人打交道,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除了那张脸,她们还有什么啊!”

孙若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连脸都没有!就这些个胭脂俗粉?你要招待小爷,好歹也要拿出几个花魁来,拿这些个野花野草的,当是打发叫花子呢?”

孙若思看着自己周围的这四五个小美人,各个脸色顿时不善起来。

秦慕川却还嫌不够似得,一脸嫌弃地指着方才的艳儿:“这个,你不知道凝露香是用来做点心的吗?竟然拿来擦在身上,真是蠢得连玲珑都能把你比下去!还有那个…”又指向其他小美人,“面相太刻薄,那个声音太难听,那个那个,说的就是你啊,这么胖,要压死人吗?你们好歹也是在楼子里混的姑娘,好好打扮一下再出来,免得砸了楼子的招牌。”秦慕川叹口气,真是不忍心再看下去。

“你——”艳儿气的咬牙切齿。她虽不是什么头牌,但也是楼子里当红的。那些寻欢客,那个不是温言细语地哄着她,如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秦公子,竟然说她用香用的不对!到底是谁不对啊,谁家做点心会放凝露香啊!

孙若思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秦慕川这是吃枪药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挥挥手,让身边的女人们暂时退出去,免得被无辜牵连。

秦慕川冷冷哼了声:“既然你无心请客,那我就走了。”正要离开,孙若思赶紧上前道:“别啊,好不容把你给盼了出来。你说你这一成亲,把兄弟们都抛下了。若不是今天突然见着你,还不知你什么时出来。”

“你找我不知道递个帖子去国公府,拦谁的帖子也不会拦你孙若思的名帖。”

孙若思摸了摸鼻子,示意秦慕川走近一些:“这不是…国公爷的脾气那是满京城都那什么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支支吾吾的,再不说我可走了啊。”好不容易从府里溜出来,什么没干,尽在这儿陪孙若思聊天去了,想想都觉得郁闷。

孙若思搓了搓手,做出摇色子状:“城东来了个高人,听说是十把九赢,想不想去试试?秦兄你不是号称赌术京城第一嘛,有人来砸场子了,去会会?”

秦慕川心下了然地笑了笑,轻轻哦了一声:“说吧,你小子输了多少?”

“咳…”孙若思唰的打开折扇,不住地摇了起来。

“那算了,我走了。还是回家读书好咯。”

“别啊!”见秦慕川真要走,孙若思死死拽住了他,一脸苦闷地说道,“我输的不是钱!”

“不是钱?”

孙若思犹豫了半会儿,见秦慕川又要走,一咬牙一跺脚,干脆豁出去了——“是我娘的嫁妆…”

“你——”饶是纨绔如秦慕川也被震得半响回不了神,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这兔崽子竟然连你娘的嫁妆都敢动,你不要命了!!”

“嘘!!”孙若思一把捂住秦慕川,“爷爷,别嚷!我这条命还想留着呢。”

秦慕川没好脸的推开了他:“你卖嫁妆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命没命。我说你胆子够大的啊,你爹怎么没打死你呢。”

“我爹又不像秦国公是武将。”孙若思突然好庆幸自己老爹是当朝大学士,走的文官路子。谁料刚一说完,见秦慕川的脸绿了,连忙赔礼道歉,“无心之过无心之过,夸你呢,虎父无犬子。”

秦慕川哼了声,不去理会。

“我那也是鬼迷了心窍,那赌坊不赌金银,只是以物换物。我娘不是有套前朝的玉石吗,所以就…”

秦慕川都听不下去了,这个败家子,他竟然还有脸说!

“好兄弟,只有你能救救我了。”孙若思一脸惨痛,“我爹娘现在还没发现东西不见了,要是被她们发现…”

“打死你更好。”秦慕川道。

孙若思:“兄弟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这次要是救了我,以后你要做什么,只要招呼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孙若思指天发誓…”

“得了得了。”秦慕川让他赶紧打住,“不就是一赌坊嘛,小爷会会去。你这怂货,赶紧跟小爷爬起来。”

而国公府,明月轩的书房内,顾秋澜坐在秦慕川的书桌前问道:“夫君他又偷溜出去了?”

乐山赶紧点头。

顾秋澜:“去哪儿了?”

乐山迟疑地摇头:“少爷说只是出去转转散散心,很快就回来。”见顾秋澜笑容越发深,乐山连忙道:“不过少爷和孙大学士府上的小公子交情一直很好,总是一块结伴出游。”

“孙公子?那个…是不是叫孙若思?”顾秋澜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

顾秋澜满意地点了点头,立刻起身走了。

乐山看着她的背影,一脸迷茫。

玲珑毫不客气瞪了乐山一眼:“看什么看,竟然帮着少爷一起隐瞒,以后可小心着点!”

乐山欲哭无泪,这又不是他乐意干的,少爷逼他,他有什么办法。哎,跟着少爷当小厮真是难啊,还不如在少夫人身边混个差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章 纵火

秦慕川随孙若思一道来了城东。本以为会是一处人声鼎沸之地,没想到随着孙若思七拐八绕的,竟来到了一处颇为幽静的民宅处。四周栽植着竹林,曲径幽深,一条青石板路,通向宅院那扇红木小门。

“倒是个好地方。”秦慕川四处打量了一眼,这里虽然清幽,但四周皆有路来,一看便是以防万一好跑路,四方通达,哪里也都能去。

正要大步走去,突然胳膊被孙若思给拽住,回头一看,孙若思手中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两个面具。只听他道:“这个赌坊以茶室为名,不赌金银,只以物亦物方显得赌筹贵重。来往之人里有你我这般官宦子弟,也有那大江南北的豪富商贾。里面鱼龙混杂,每个人皆以面具示人。”说完便将面具带上。

秦慕川之前虽无多大兴致,但一路上听孙若思讲这赌坊说的奇奇怪怪的,倒也让他生出几分好奇。“这就叫入乡随俗?”秦慕川笑了笑,便随孙若思一道走去。

赌坊外悠然静谧,甫一进屋,一阵人声热潮迎面而来。屋内光线如昼,小小一方地界,人多的竟然摩肩擦踵。正要问上两句时,孙若思已经朝着二楼走去。

原来竟别有洞天,不过隔了一层,这二楼中虽也小有喧闹,与一楼而言已显得十分安静。秦慕川看了一下,这里的布置与那食肆雅间一样,外面见不着一个赌徒,想必人都是在屋内了。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来,笑呵呵道:“二位爷想来玩点什么?”

孙若思摇着扇子:“大小通吃。”

小厮心中了然——眼前来的二位爷是什么都要玩上一手的主。得,这样的主顾最是庄家喜欢的,便又笑道:“不知二爷带的赌筹如何?”

秦慕川理直气壮地指着孙若思:“问他要。”反正看着面具,也不管孙若思那张哭丧的棺材脸。

孙若思幽幽叹口气,见秦慕川一副铁公鸡的模样,只好自己在钱袋子里掏来掏去:“夜明珠,够了吗?”

“当然!”小厮也是识货的,立刻将二人领去了头等雅间。

秦慕川跟在后面,小声嘀咕道:“你这小子混得不错啊,又把你娘的嫁妆给偷了?”

“别乱说!我可是把老婆本都拿出来了!”

“啧啧…”秦慕川蹙着眉,“你也真够狠得,一条退路也不给自己留。”

“谁说我没留。”孙若思理所当然道,“若是我哪一天流落街头,一个去的肯定是你们国公府。兄弟,到时候记得给我碗饭吃。”

“瞧你这出息!”秦慕川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有小爷在,肯定把那玉石给你赢回来。”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地方。推开房门,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虽然带着面具,但其中一个身形看上去颇为壮硕。秦慕川细细打量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四人玩的是麻将。

作为开场活跃一下气氛,麻将那哗啦啦的声音是最合适不过的。

“赢了。”秦慕川打了个哈欠,第三次推牌。

若不是碍着还有其他人在场,孙若思恨不得笑出声来,只要秦慕川能帮他把玉石赢回来,他堂堂大学士府的公子哥就算给秦慕川端茶倒水捏腰捶腿,那都认了!

第四圈后,秦慕川懒洋洋地问道:“还来麻将?”

“不来了。这位兄弟火气好,下在认赌服输。”说话的是秦慕川的对家,声音倒是挺斯文的,身形也是高高瘦瘦。

作为秦慕川下家的壮硕男子却重重哼了声,语气颇为急躁:“换牌九!爷爷我就不信了!”偏偏四局里他是输的最惨的一个。

“那咱们先说一下规矩!”秦慕川到底还记得要帮孙若思赢回来他娘的嫁妆,此刻道,“这里的规矩是以物换物。但我也知道,若是有人输了东西却又想赢回来得,只用和庄家说一声,之后以四样物件去换便成。方才麻将我赢了,咱们还是先算清楚账,再来牌九如何?”

“他奶奶的,你还怕老子跑了不成!”壮硕男子突然站了起身,整个麻将桌竟然都移动了几分。

秦慕川脸色不善:“愿赌服输才是好赌品。”

那文静书生见状,立刻出声打圆场:“不就是先将东西拿出来吗,也不是什么大事。难得出来玩,二位兄弟别坏了兴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是啊是啊。”孙若思也赶紧劝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继续吧。”

秦慕川虽心中有气,但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来帮兄弟赢东西的,小不忍则乱大谋——男人,必须要学会忍耐!

只是那壮硕男子运气一直不佳,换了牌九后,又是连输两局。朝着小厮挥了挥手,用方言喊道:“满转!戗儿的戗今天算是遇到了两个海翅子,得好好补补!”

秦慕川满头雾水——这是哪里口音,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了。

不过赌局还在继续,正要开局时,秦慕川突然指着孙若思道:“我的这位小兄弟火气不够旺啊,点几个火盆过来放着,旺旺他火气!免得他这一身的晦气到处散最后还传给了我。”

“你——!”孙若思气的发抖,有这样说话的吗,现在他们可是一个战壕里蹲的,对面那个大个子今天是输定了,手又臭,牌也烂,看那模样脑子也不灵活的。

小厮还是照办了。

凡是赌徒,各个都有些癖好,比如有人随身带着财神的小象,有的无论赌什么都要先算上一挂。如今拿个火盆来实在不算什么,毕竟这种要求在赌坊里还是经常有人提的。

秦慕川脑子活,他本不好赌,可偏偏在赌术上造诣颇深。不出半个时辰,便将四件宝贝悉数赢了回来,正要让孙若思拿去换回他娘的玉石时,突然对面之人猛拍桌子:“你小子出老千!”

秦慕川顿时也站了起来:“血口喷人!输不起就别来赌!”

那壮汉手呵呵冷笑:“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罢,直接掀了桌上的牌九,里面竟然多出了几张。“这是什么?!”

“分明是你遭脏陷害!那东西是你刚才自己放进去的。”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孙若思气的发抖。他的东西眼见就要到手,临了竟然出了这种恶心的事。想他堂堂大学士之子,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还要在骂几句,突然眼前一黑,一个拳头砸了过来。

秦慕川虽眼疾手快的将他拉到一旁,可孙若思到底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头。这下,可炸了锅了!能来这里赌钱的,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可偏偏孙若思今日事偶然撞见的秦慕川,秦慕川又是偷溜出府,二人竟然谁也没带个护院小厮来。

之前一直没说几句话的书生见到情况,早就找了个安全的角落躲了起来。屋里只剩下秦慕川和孙若思两个,像小鸡仔一样被那壮汉猛打。

“干他娘的!”秦慕川踹飞一个椅子,“人呢!这里的东家竟然没个护院吗?有人砸厂子!”

谁料竟然没有人来。秦慕川心中顿时想起那壮汉之前说的那句谁也听不懂的方言——其中定有蹊跷。秦慕川又喊了几嗓子,之前那小厮也不见了。

有诈!

秦慕川也是被逼的急红了眼,趁着孙若思被猛揍的时候,将屋中的酒坛砸进了那几个火盆,辣辣的火苗立刻窜了起来,可怜的孙若思衣裳下摆被烧了一半。吓得他顿时大叫,秦慕川一把将他拉了出来:“跑——!!”

见壮汉要追,秦慕川心一横,一脚将火盆踢去,二人之间顿时燃起一道火墙。

“混蛋!快给老子追!今天不扒了那姓孙的一层皮,你们都别想跟老子活着回来!”壮汉一把扯下了面具,这赌坊的小厮竟然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泼水的泼水,追人的追人。

壮汉脸上笑得狰狞,少顷,才发现屋里那个一直安安静静的书生不知何时也溜了。

且说秦慕川和孙若思两个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的衣裳也烧了好几个破洞,脸上被大火熏的黑一块红一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慕川喘着粗气,“那个人跟你有仇吗?!”

孙若思扶着大树,惊魂未定,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秦慕川见他这幅模样,恨不得给他两拳。

“我…嘶…我哪儿知道啊。”孙若思揉着眼睛,刚才被揍的那一下,差点将他眼眶打裂。

树林里,微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一时间竟显得有些静谧。

秦慕川靠在一旁,余光处突然看到一匹马,顺着目光看去,不远处的大树下停着一辆马车。马儿正悠闲的吃草,看那架势,似乎已经在那里好长一段时间了。秦慕川心中嘎登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辆马车上分明刻着国公府的徽章,难道他偷溜出来事又被发现了?秦慕川只觉得自己已经好了的屁股顿时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今天这事儿若是被秦国公知道…上次不过是逛逛青楼就被打的半死,这一次可是火烧赌坊!

三十六计走为上,那马车里的人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来。秦慕川正要脚底抹油,之前那个文静的书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看见秦慕川二人,一脸高兴,大声嚷道:“二位兄弟,你们可让我好找啊!咱们现在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吧!”

声音之大,让那不远处正在吃草的马儿顿时打了个喷嚏。

秦慕川:…

他的屁股…又要开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章 救美

秦慕川哪里还敢在多做停留,不待那书生说什么,便撒开了腿拼了命般的逃。刚跑没几步,孙若思就看见他突然掉头又跑了回来。

“这是怎…”孙若思来不及问,秦慕川已经大吼道:“快跑,他们追来了!”身后跟着十几个赌坊的打手。

“呵,小的们,前面那个穿白衣服的,照死里打!谁打断他的腿,爷爷赏一百两!”

秦慕川往后瞧了一眼,穿白衣服的只有孙若思一人,不由喊道:“你这小子到底从哪里招来的这些煞神!”

孙若思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啊!”这种架势,恐怕也就是杀父淫-女的罪名才能引来吧。苍天可见,他孙若思虽是纨绔子弟,可从来没有调戏过良家妇女啊!杀人?那就更不可能了!他连杀只鸡的胆子都没有!

情况危急来不及多想,二人只能先逃。可这两个人都是公子哥,一贯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比得过那些练家子。不出一会儿,竟快被追上。

看着那些人手中的木棍铁刀,秦慕川心一横,直接冲向了马车处——就算是被自己老爹打死也不要死在这些人手里,不然也太窝囊了!

顾秋澜坐在车中,单手倒托腮,一脸陶醉地看着拼命狂奔的秦慕川。“啊…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的小美人儿,就算在此刻也是如此漂亮啊。”

巧云默默看着她:“小姐,你再不出手,你家小美人就要被打死了。这样干看着真的好吗?”

陶醉的脸顿时变成了苦恼状,顾秋澜瘪着双唇,双眼含泪,委屈道:“可是,如果让夫君发现我如此粗鲁,那以后还肯理会我吗?今天早上不过是因为丫鬟们给他白眼看,他就以为是我授意的,还为此偷溜出府。如果知道我还隐瞒了自己的身手,呜呜呜,想想都觉得后怕呢。”

巧云:“其实你就是在报复秦慕川的故意迁怒吧。”

顾秋澜:→_→呵呵,我什么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