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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麻烦让个道可以么,天色已晚,我们小姐赶着回家。”一名年轻侍卫上前,恭敬地行礼,出言道。

“去去去…一个奴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另外一个公子挥手怒道,转而谄媚地献言“国舅爷,不如咱们请这位小姐到府上喝一杯怎么样?”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悠若杏眼含怒,俏颜生彩,韩国舅…恨意瞬间闪过…压制着自己窜上的怒气和恨意,冷静地想着脱身之法…

侍卫刚想报出楚王府的大名,却被悠若拦住…不能让韩府和楚府挂上钩,本来就复杂不明的情况不能更加模糊…

电光火石之间。竟想不到可以脱困之法…不禁暗自懊恼。

“小姐,请问芳名,国舅爷请你喝一杯去,走走走…”胖嘟嘟的手随着说话间就神了过来,悠若闪过。

“国舅爷,你横行霸道惯了,连凤天皇朝的律法都忘了吗?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可真替皇亲国戚为良民百姓做了个好榜样。”悠若怒道,轻轻地讽刺。

“你…”国舅当场就涨红了脸,胖嘟嘟的脸扭曲起来,眼神狠光掠过,“敬酒不吃吃罚酒。”扬手一巴掌就往悠若的脸上刮去。

一旁侍卫正想上前阻止,突而一阵狂风而过,只听见国舅爷一阵闷哼,身体随之后倒,他身后的几名公子反射性地退开,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如杀猪般大叫起来…

悠若松了口气,转头,睁大了眼眸…雪白的脸颊上一片激动,随之想到众目睽睽之下,生生忍住了眼中的泪意。

迎雪而立的是一名气势凌人的男子,英俊得有点过份,白衣飘飘,眼如闪电凌厉,身如泰山稳重,明明看似是温文尔雅的俊公子,浑身却带着逼人的威严气势,如铁坚硬,如剑锋利,站在那里,顶天立地,坚毅不屈。

“滚!”硬生生地吞出一个字,如冰寒人。

“穆…风!”韩坚认出来人,颤抖地喊着,被旁边的人扶起,气红了眼,狠狠地道:“又是你坏我的好事,等着瞧!”

一个又字道明穆风不止一次撞见他的好事了。

愤愤地离开寒水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穆风随意地扫了她一眼,不解她眼中激动和泪痕,转身就走。

“枫叶的枫字拆开就是木和风,对不对?”穆风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转身,眼中冷芒瞬闪,身影一飘,直至悠若面前,一手出其不意地掐住她的咽喉。

语气冰冷,“你是谁?”~

手中的伞飘落在地,悠若仰着头,轻柔的雪花飘落在脸上,一阵刺骨的冰冷。

一旁的侍卫纷纷拔剑,雪地中白光顿闪,只听见兵刃和兵鞘摩擦之音,惊得遗留下的游客纷纷往外面而逃。

“你们…先走。”颈上的力道不大,悠若冷然出口。

“小姐!”众侍卫慌了手脚,均惊恐地看着她,没人敢离开。拔剑对峙着。

“出去,我不会有事的。”悠若愣愣地看着男子冰冷的眼和脸,绽开笑容,穆风一震,坚毅的脸有丝松动,手劲不免一松,但还是掐在她喉咙之上。

侍卫们面面相觑,对视了片刻,皆听命慢慢地退出了寒水崖,有几名还甚不发那个心地回头观看…

雪花纷飞,夹着冷冽的香气,团团飘散不去,笼罩着这一片美景。

“哥哥,你还是爱欺负人,掐得我好疼啊!”悠若撒娇地出声,穆风似被烫到一样,手立马就放开,俊秀的脸一片惊吓,久久才回过神来。

冰冷的脸破了个角落,顿显暖色,喜悦从四面八方地涌来,胀满了整个心房。双手颤抖地抓着她的肩膀,语气急切,漂亮的脸因激动而浮现红晕,“你叫我…什么?”

扑哧一笑,如冬雪乍暖,悠若含泪笑语:“哥哥,你的脸怎么一点也没变啊,倒是脾气,变了好多,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是悠儿…”穆风激动得手尖颤抖,顺着肩膀细细地抚上她的脸颊,那眉那眼,皆是他熟悉的柔和和温婉。一把抱过她,狠狠地拽在怀里,“还活着…我以为你们都死了…原来还活着,感谢老天!我妹妹还活着…”

“哥哥!我好想你们!…”悠若紧紧地抱着他的腰,等了十几天,没见到芙儿,倒见到刘枫,倒是个大惊喜…多年不见,各自承受的思念和痛苦在碰上亲人的瞬间化为泪水…阵阵划入他的衣襟…滚烫沉重。

冰晶的世界里,两人深深地拥抱着,唯美而纯净,都舍不得放开这寒冬里仅有的温暖,亦是他们好不容易的温暖。

良久…直到彼此的情绪慢慢平复,穆风才放开自己尚还激动得双手。

“悠儿,芙儿呢?还有爹娘他们,是不是…”刘枫扶着她,急切地问,他本以为所有的亲人都葬身在那一晚,没想到碰上了悠若,心头不免又升起希望…

悲伤之气掠过她的眼眸,悠若缓缓地说着当年事情的始末,当年楚王看着是点了她的死穴,其实是楚家的密门点穴手法,她只是暂时没了气息,才得以保住那条命,之后一直住在凤城,不曾来京,近几年更是随着老楚王云游四海。诉说着谁都是一片沉重,他们皆已不是孩子,那种心痛却依然清晰。

许久之后,悠若才幽幽出口,“其实最可怜的是芙儿,我在桌下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而她不仅看到爹爹被杀,也要承受我为她而死的痛苦,芙儿…还那么小,真怕她承受不住…”

刘枫拍拍她的肩膀,眼中微红,浓浓的心疼溢上心头,他两个妹妹,都是心头宝,恨色顿时掠过她清逸的脸,“韩府和晋王,我不会轻易放过的。”

悠若叹气,默默垂泪,“云王已死,算是也报了仇,楚伯伯当年也是出于无奈,可终究没有伤我们家人,这晋王和韩服,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如今我最想的就是赶快找到芙儿,没有我们,她一个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

“不会的,芙儿自小就聪慧灵敏,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刘枫宽声安慰着,抬头见天色已晚,拉起她,“我先送你回去,找芙儿的事,交给我,你别担心。”

悠若沉静地点点头,穆风…不就是应晋王之邀进京的少年将军,她笑笑,也不问,他既如此做,定有他的道理…她的哥哥,不似以前那般调皮捣蛋,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完完全全的继承了刘廷坚毅的血液。

“和以前一样,哥哥骑马带你,我记得你骑马还没芙儿好。”刘枫笑着吹了声口哨,一匹浑身黑亮的骏马飞奔而来,有力从容…

兄妹俩共乘一匹,谈笑地骑着黑马,在白雪皑皑的世界中划下一道蜿蜒流畅的痕迹…那道痕迹。叫温情。

正文 皇城风云 第五十一章 贵客

皇城风云第五十一章贵客

昨夜飘雪戏人间,门前厚冰又几层。

白雪飘飞的中午,楚王府门前来了贵客,楚景沐听报后紧紧地蹙眉,出了书房…

而正厅中,情儿和金儿捧上香茗,静静地立在一旁,任茶香在屋里飘散…她们心里却七上八下,如打鼓一样。

活泼如金儿,聪颖如情儿,皆垂立一旁,听着窗外的寒风呼啸,不绝入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散开她们紧绷的心弦。

“真是稀客啊,荣王爷,这雪是要融了么?竟然把你给送来了。”楚景沐一入正厅,含笑讽刺,冷厉的眼光在笑容中隐隐跳动着骇人的光芒。

冷香浮动,一旁的云宛芙初见他清俊的身影,有瞬间的激动,生生地忍住,绝色的秀颜有丝幽怨…冷冷的怨,在空中飘散,楚景沐亦瞥见她,一怔,一抹精光闪过眼眸。

云宛芙自云家一事后,罪责牵连,本该是身居王府,不得出入的,楚景沐暗自拧紧了心。

旧日情人再见,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苦楚,心中的遗憾和失落不知不觉中被另外一张羞花闭月的娇颜冲散。徒留的只是平静,世间上,很多事情,说不清,如感情,曾经情浓如海又如何,已是沧海桑田前尘事。

“楚王真是客气,何必那么生疏呢?我们本身就有一大渊源,不是么?”冷笑着,有意无意地撇下一旁的云宛芙。

不愧是楚景沐啊!竟然眼皮都不闪一下,唇角的弧度越发深沉。

扫了坐在一旁的云宛芙,楚景沐并不说话,冷冷地坐到座位上,随手掀起紫色长袍,沉声问:“荣王,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究竟有何事?”

荣王依旧冷笑不语,悠闲地喝着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道:“王爷何必如此冷漠,本王这次来是有关于芙蓉血案的事。”

心底一突,不详之感涌了上来,楚景沐眼光顿时冷厉万丈,似冷箭直逼荣王咽喉,怒声道:“这冰天雪地,荣王是特地来告诉本王,我办事不力么?”

云宛芙静坐在一旁不说话,眼光越发幽怨,今日她随之而来,就是想告诉楚景沐真相,本来他以为她可以忍得住,可一看到他,她心底的冰峰又崩溃,他冰冷的眼光,从来不会看向她,如今却…如此令她陌生。

“楚王何必动怒呢?这案子虽是楚王在负责,可父皇下令,文武百官全力配合,这抓朝廷第一要犯的事人人有责,不是么?”

肖乐站在一旁心有骇然,不安地瞄着楚景沐,却见一片平静…心底不安更加沉重。

芙蓉血案,最近在他心里压着的疑问,如铁灌体,转而想到绿芙笑意盈盈的脸,更是沉重。

“不知荣王有何线索要提供给本王?”楚景沐冷冽地笑问,字字如冰,直逼寒冬。

荣王笑了,无意地扫了大厅一眼,笑问:“有贵客携带家眷上门,怎么不见楚王妃的身影呢?好歹本王也是皇亲国戚,不是么?楚王如此不是怠慢地吗?”

似是无意的问,楚景沐心底暗自惊讶,听他笃定的语气,似乎…心有丝担忧,芙儿做事如此缜密,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才对,为何他的口气…

正想开口,眼光就瞥见庭院走来的白色身影,雪白的披风在冷风中冷冷飘扬,长发在风雪中飘飘欲飞,清美如仙…随之踏上台阶,暖暖的笑声也传了进来“荣王说的极是,我来晚了,怠慢之处,还请荣王海涵。”

荣王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痴迷,瞬间消逝,而云宛芙却是由怒转为愤恨,柔白的小手紧握成拳,被荣王扫了一眼,不甘地回瞪,慢慢地垂下头来…掩盖自己眼中的恨。

“天寒地冻的,出来做什么?”楚景沐声中浓浓的心疼,自大夫说她畏寒之症严重,他就下了禁令,少让她出西厢,连生意,也交给苏家老爷暂管,这冰冷刺骨的温度,他就怕一阵狂风吹散她娇弱的身子。

“这就是王爷你的不是了,应该派人去通知我一声,不然人家说楚王府怠慢了客人呢。是不是啊?荣王爷。”笑着被他拉到一旁坐着,瞥见云宛芙,丝丝疑虑上心…

“我们是为芙蓉血案而来,王妃应该不陌生吧?”一直静坐不语的云宛芙出声,冷冷地看着她,一双眼眸直直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可惜的是,她什么都看不出。

“云夫人真爱说笑,这等大事,京师有人陌生么?本王妃自是知晓。云王亦死于芙蓉血案,我想你该比我更熟悉一些。”绿芙笑语,接过奔月捧上的茶,悠闲在啐了口,笑着灿烂迷人,妖艳得近乎邪魅。

她的话狠狠如刀地刺向云宛芙,顿时娇颜失色,一片惨白…一双含怒的眼似有无尽的恨,如雨倾盆,纷纷射向绿芙,大厅之人,多为这恨意而惊,奔月不动声色地站到绿芙身边,俏丽的眉目多了防备。而绿芙,依旧面不改色,笑如春风…

两朵芙蓉,一怒一笑,在大厅中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硝烟,淡淡却很清晰。

楚景沐心有涩然,一个是以前他珍宠万千的情人,一个是现在他呵护如命的妻子,两人之间夹着层层的怨和恨,理不情,看不透,复杂缠绕,细细地绕在心间,竟有丝凄然。暗自叹了口气,侧头见到绿芙脸上的笑,心更涩然。

~非~凡~天雨,天晴~手~打~

到底是谁欠了谁的血债。

谁改写了谁的命运?

荣王不得不再次感叹着绿芙的狠辣,不仅手段伤人之深,连言语也在谈笑间刺人三分,惹上她的人,谁能幸免体有完肤?

“楚王妃可真是一言见真章,可否嘴下留情些呢?你看看我的夫人,被你气得脸色惨白呢。”荣王笑着出言,眯起的眼眸,微有责怪,微有恼色,也微有点幸灾乐祸…

“我说的不是实话么?原来实话也伤人,真是世态炎凉。”又是一句讽刺,绿芙又笑如春风拂面,看似无辜,实质完全不给他们面子,荣王和云宛芙脸色都有点不善,火光在眸中隐隐跳动着。

楚景沐轻茗一口,并不表态,沉默着看了一眼她笑暖的侧脸,微有沉重,要是她喜欢,这样心里能好过点,就随她吧。此时最聪明的作法就是闭嘴。

“王爷,这案子是男人的事,可否借一步谈谈,这京师芙蓉,让她们好好聊聊怎样?”荣王出口,眼光掠过绿芙绝色的笑脸,隐隐有丝期待。

微皱眉头,楚景沐扫过云宛芙眼中的恨,站起身来,“奔月,看着王妃,别让她出了花厅,外面冷。”一语双关。

“是!”奔月低头应是,厅中众人皆目送他们离开…他的话,又如箭刺在云宛芙心中,隐隐作痛,脸上更是惨白如纸。

“冰月奔月,带人下去,别让人靠近这里,我和云夫人好好聊聊。”

“是!王妃!”她们福福身子,领着侍女们下去,云宛芙也示意身边的侍女下去,大厅中顿时只剩下她们两人,一时间,两个美女艳如桃李,色赛春花秋月,满室生辉。

“云夫人真是有雅兴,天寒地冻的,也跟着荣王出府,这楚王府中有那么好玩么?”绿芙轻靠椅背,悠悠地出口,带着无限的笑意,似在欣赏她的美貌,又似在欣赏她的恨和怨,笑得纯真和灿烂。

“你为什么要让人把我们交换?为什么要让人给我们下春药?”压了许久的疑问不禁出口,云宛芙带着滔天的怒火,绝丽的脸有了扭曲的恨,座位上笑得如此温暖的女子,竟是一切事情的主谋,谈笑间,毁了她的人生,扭转她本来幸福安康的一生,徒留家破人亡的仇恨。

绿芙微微一怔,似叹似怨,“这荣王,真是…竟然失信于我…真是人心叵测。”

他想干什么?竟然告诉云宛芙这件事…那么?

“你真的好卑鄙!”云宛芙狠狠地骂,到现在她还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卑鄙与否,你没资格评断。”绿芙冷冷地看着她微变的脸,“事已成定局,想来,卑鄙的人又何止是我。”不禁想到小时候被她陷害一事,心亦有丝怒气,那是她唯一一次被人暗算而无力还手,因为权力的差距…

“要是景沐知道这件事,你以为他会怎么想?”云宛芙转而压下怒意,冷笑地看着她,幸灾乐祸的问,非要把她脸上的虚假面具揭开不可。

有瞬间的慌乱,绿芙冷冷一笑,顺手拢拢身上的披风,挡住从门口刮进的冷风,力保一身温暖,“知道又能怎样?你没听说吗?楚王宠妻,说不定他还欢喜娶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女人对付女人,真的是比男人狠…见她脸色顿变,绿芙冷笑…

“哼…好芙蓉血案呢?你这个凶手,杀了那么多人,是朝廷第一要犯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么?”

徒然凝眉,眼中冷芒如冰,点点凝聚,骇人的戾气慢慢地溢出眼帘,随着眼光移动,如冷箭支支直射云宛芙心脏,顿时她感到一阵冰冷的寒气,瞬间以为她会被冻僵,害怕和恐惧随之而起,惶恐地看着她如魔鬼般的脸,人变脸为何如此之快?刚刚还是一片笑意入菩萨之温暖,眨眼却如厉鬼之恐怖。

“云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当心祸从口出,我若是凶手,你能拿出证据么?”冷森森的话自红唇而出,更加重她心头的凝重和恐慌,觉得四周的空气似结了冰,冷得她打颤。

“虽然没有证据,可是要不是你在晋王面前提起他的痛楚,我爹爹会被陷害么?我爹爹入狱之时,是你在酒楼客栈开始散布谣言,说我爹爹通敌卖国,贪赃枉法,我一来找景沐当天,我爹爹就出事,事情有那么凑巧么?死的人除了韩府死士外就是云家旧日侍卫,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芙蓉血案明明就是你所为。”云宛芙冲口而出,拼命地压住心底的惊惧,怒瞪着她。

眼中的戾气顿然消逝,绿芙微愣,不得不再次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看来她太小看她了,竟然查得出她的事,而没有惊动她,突然想到最近无端的刺杀,笑了,“我有这个动机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宛芙不说话,只是怒盯着她,因为她查不出原因。

“看来本王妃是太小看夫人了,说到杀人,你不是也派了杀手杀我么?”

云宛芙一愣,绿芙笑了,本来只是猜测,没想到被她证实了,寒芒冷凝,却依然笑呵呵地看着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来说的就是你。”

“是我做的又怎样?你又有何证据?”见她笑得讽刺,云宛芙干脆一口承认,她有什么可怕的,还有什么是她畏惧的,“就凭花轿错嫁一事,我就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