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树林里他们就打了起来,我抱你就跑,还差点让你家美人给咬了屁股。你要报答我,若不是我出手,你这年就别想过了,非得让他们给劈成两半不可!”他又靠过来,圈上我的腰,红润的唇呵着热气。

“闭上眼睛,我送你新年礼物。”我对他笑得很善良,很认真。

“才不……啊!你不是说让我闭上眼睛吗?怎么不闭就打?”他揉着脸颊,瞪着我,双眸霍霍明亮。

“哈哈哈……水水,你生气真有特色。就你那眼睛,不笑跟笑一样,生气跟笑也一样,笑跟大笑更一样,够个性!我现在都好奇,你若哭了,会是什么样子?笑着流泪?”

“色色,你不会想看我哭的。”他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摩擦着。

“我想看,你说,怎么能让你哭?”我拍掉他的手,逗他。

“你上了我,然后抛弃我。”他继续对我笑着,只是他的笑,我从来就不明白。

“看来我想看你哭,还真不容易,你说的前一条就绝对不成立!我又不傻,又不智弱,又不痴呆,也不老眼昏花,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上你。水水,你很安全,色色心疼你,不会看你哭地。”拍了拍他的脸,嬉笑道。

“我伤心……”流水低下头,不看我。

“会哭吗?”我伸手提他下巴,看看能不能接出点水珠之类的东西。

“暂时不会,不然你先亲亲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吓哭?”流水一副为我出谋划策的模样。

“哈哈哈……”我大笑着起身跳下床,不理他。

“色色,你去哪?”

“回去和老婆过年,我答应他的。”墨言老婆,我要回来了。

“可现在……”

“行啦,你送我吧,咱三个一起过年。”我想墨言和炅筠打架打累了,就会各自回家里养伤,不至于一直靠着,等着劈我。

“水水?”流水拉出我的手。

“有事?”

“你刚才以为见鬼了,有叫我的名字,你知道吗?”

“那就对了,一看那鬼就像你!”

“我是说,你有让我救你,哈哈……虽然是第三个被喊出的,我还是挺高兴的。”

“我第一个喊的是谁?”拉过他的衣襟。

“没听清。”

“你是不是怀念拳头的味道?”我挑眉看他。

“炅筠墨言水水救我……”他扯个嗓子开嚎,看那帅帅(衰衰)的样子,像是在学我。

“哼!”丢开他,大步走了出去。

月光柔柔的洒落在墨言身上,泛起淡淡的晕,不真实的美丽,很凄楚。他一身单薄的衣杉,轻挂在身上,修长的手指提起青色的壶,仰头将那若银河般的苦涩倒入腹,流淌,流淌……

他周遭的一切,都无声的寂静着,全世界仿佛就剩下那一人,孤独的一人,等待的一人。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点点,线线,面面地放映在月夜里,落寞,等待,凄惶,同样地无声无息,却又无孔不入。

我凝视着他,像片羽毛般落到他身后,轻轻环上他的腰,呼吸着他的气味,感受着他的颤抖,柔声道:“老婆,我回来了。”

第一次,我主动吻了他……

他的眼从我拥他入怀时的紧闭,到吻上他唇时的突然睁开,再到后来含着某种晶莹

的缓缓合闭。那惊讶,心痛与欣喜之间的转换快得似乎没有了过度,却又是如此的生动,仿佛吸引了我一直飘荡的灵魂。

他的唇好凉,好凉,似乎在一直等着我来温暖,他抚着我的脸,眼里的柔情使月色光华也为之暗淡,他细语的呢囔仿佛在对我说,又好象让自己相信:“别再离开我,别离开我……”

那细微的声音萦绕在心上,一圈圈,不紧,却很痛。我想,我应可挨上一刀,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痛!而我,又做了什么?值得墨言你如此的在意,如此的痛?心里仿佛被某种情感贮满,我拥着他的腰,摩擦着他的唇,心疼的笑语:“傻老婆……”

我们深情的凝视着彼此,在不安中寻求坚定,在惶恐中探询着执着,用感情的神经纠缠着彼此,传达着不完全却又坚守的信心!

如此动人情景,如果没有流水那山货,简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可流水好象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是个山货这一事实,偏要撇洋枪,放洋炮。尽管他刹费苦心地想改变自己的货品,可物质本身的固有本质是不会轻易转变地,就像苹果和梨的嫁接,最后还不是弄出个苹果梨?因此,我觉得他还不如做回山货,至少拥护了国产文化,何必宠洋媚外呢?

当我和墨言老婆情谊沟通无限时,流水闷骚地抖到我面前,摇晃着脑袋装才子:“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如斯,我们来饮酒做诗吧。”

我看看墨言,墨言看看流水,流水看看我,我又看看天,天又看看地,地又看看我们三个,我们三个最后又看向彼此。

我揪起流水的胸襟,呲牙嬉笑着:“佳人哈?美景哈?饮酒哈?”

“水水,你真凶!我们都那样了,你还对我这样。人家对你是那样,你非得这样吗?

你答应会对人家好,现在又不理人家……”他就像在埋怨着自己不负责任的老公,几分撒娇,几分气愤,几分指责,几分羞怯的往我身上靠。

我头都大了,流水,你真是瘟神,我怎么就惹上你了呢?我怎么就那么不长脑袋,跑去‘流斋’了呢?都是我的错,自己惹的祸!真地,我不怪月亮!靠!我怎么也让流水那厮绕了进去,我们之间真的是纯情地男男关系啊。

面对流水的纠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流水,是你逼我出绝招地!我气运丹田,张口狂吼:“美人!给我往死里咬!”

一只白色身影,噌的穿出,以绝对服从命令的姿态狂追着流水地屁股!此情此景,真让我大感欣慰,美人啊,你这可是第一次给大人我面子,真让我感动,等会儿,准给你弄两根骨头犒劳犒劳。

我家美人半狼半狗的嚎叫着,猛追。流水半人半疯的狂逃,边跑,还边哀叫求饶。一时间,人声狗吠比鞭炮还热闹。

墨言揽上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颜,我想你。”

我脸噌的就红了,眨眨眼睛,心里感觉怪怪地,突然想起了炅筠,他现在在哪?隐约觉得有丝紧张不安。

“颜,炅筠就是桃粉吧。”墨言轻柔的问。

“恩。”我不想瞒他。

“你喜欢他,是吗?”他问的很小心,声音仿佛游走在刀刃上。

“谁说的?我只喜欢我老婆!”我用力回拥他,听着他心跳的慌乱。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深呼吸,收紧手臂。

“……”我的心血管有些堵,怪异的难受。

他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左耳唇,轻颤着:“颜,我送你的紫莲呢?”

我心一惊,知道他在明知故问,可我却必须给他个合适的理由,一个不让墨言难过的谎言,一个我们都知道的谎言,我装做轻巧的回道:“你送的礼物太不结实,跟人打架弄掉。幸好还有一只,给我带上,这回掐紧了。”

他的手动了一下,却停了下来,温柔而又坚决的望进我的眼:“颜,有些东西,戴着也许就是一辈子,却容易忽视。但有些东西,即使没有痕迹,却是心底最真实的印记,这才是我想要的一辈子。剩下的那只紫莲,我要珍藏,等到你娶我的那天,为你亲手戴上。”

我听出了他话里之音,那里有他想要的感情与最终的坚持,墨言他懂,他明白我的犹豫,却肯给我时间,让我明白自己。墨言是温柔,却不脆弱;墨言是包容,却不纵容。我想,没有谁会像他一样,一直静静的守侯着我,等着我,爱着我。而这种感觉,就像在漆黑的夜里,无论什么时刻,都会有那么一盏窗前的烛火为你而点燃的感觉,是一样的,那么温馨,那么安稳。

我想着想着又失了神,墨言轻唤我:“颜……”

“恩?”回神。

“你……你想告诉我……你所说的现代是哪里吗?”墨言真情的凝视。

“我说的?”心突然开始练起了空翻。

“恩。”他点头。

我翻了自己一记大白眼,又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大嘴大舌,一定是喝多了,顺嘴溜了真话!即使说了,就一说到底吧:“哎……墨言,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却不打算骗你,我来至七百年后。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个杀手,虽然和你们这些有内功的人比起来,我的力量有些微不足道,但在七百年后,我这身筋骨那可算得上是大爷级的人物了!

既然当杀手,就知道追杀与被追杀之间是相互嬉闹的生命游戏。我就是被人追杀至悬崖,英勇地选择了自由跳跃,结果没死也没活,就神奇地穿来了这里,还被你误以为是姑娘,带回了‘墨府’混吃混喝。虽然很难相信,但事实如此,至于其中原由,我也是一点也不知道。记得青青蓝蓝绿绿吧?他们就是和我一同英勇自由跳的‘颜色四人组’,现在却都找不到人,按理说也应该穿越过来才对。”

“悬崖……穿越……”他眼神飘渺的囔囔自语。

“回神!”我拍拍他的脸,拉回他神游的魂。

“颜,我们注定一起!”他的眼突然变得霍霍明亮,闪烁着激动之光,双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微微颤抖。

“注定一起……”我微笑着,念着。

“注定一起?桃粉,我们的条约,你忘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一抹黑色的身影,一双墨玉的冰眸,渐渐清晰。他每进一步,我的呼吸就混乱一分。

墨言问我:“颜,他叫你桃粉?”

“他没有告诉你,他七百年后的名字叫桃粉吗?”炅筠眉毛一挑,接过本该我回答的话把。其人已经站到我面前,我心跳立马开始加快,却也禁不住埋怨,这家伙,居然偷听别人说话,真够可以地!而且看那神态,明显是来挑衅打架,真不是个乖同学!

我以为墨言会因为我曾为炅筠起名为桃粉,因为七百年后我叫桃粉,因为我看炅筠的时候眼会直,因为我现在心跳加快,因为炅筠的吻,因为炅筠的在我身上留过的痕迹而伤心颤抖心碎。可墨言没有,他只是将我紧紧的圈向他,声音旦定从容:“颜没有告诉过你,芙蓉是我为他起的姓吗?”

眼神在黑空里噼里啪啦地炸开,气氛诡异紧张,两人之间的暗流仿佛随时都会兵戎相见。我夹在两人中间,左也不是,右更不是,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奕奕,就怕一个不小心,引起了战火。

“缘分啊!这大过年的咱四个又聚到一块儿了,哈哈哈……”流水一拢浅黄色系的衣衫,晃着逍遥的步伐,向我们渡来。

“哈哈哈哈……我靠!你着厮造型也太丐帮了!”本来我不想这么说,可墨言和炅筠之间的气氛实在是紧张,怕一个不好,就要拉爆保险。我只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指着流水破烂的黄衫大笑不止,就差挤出几滴眼泪,证明实在是太搞笑了。

“色色,你家美人太凶悍,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狗。看,这皮上都挂彩了,你就不知道心疼,还看着我笑?”他将胳膊抬起来,指着伤口给我看,一脸的委屈。

“哎……”我摇头感叹。

“色色,你为我心疼了吗?”流水的眼眯成了弓形。

“哎……看你这伤,真让我难过……”

“色色,你也开始关心我了,感动……”他兴奋的挤到墨言炅筠中间,我的身边,当起了第二层夹心饼干。

“我难过啊,我家美人的功夫怎么就不进步呢?只弄出个皮外伤,真丢他主人——我的脸!”我摇头感叹。

“啊?你……你……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没良心啊!”流水哀嚎。

“那是个人特色。”

“我这样对你,你那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大老远的把你送回来吗?”继续指责。

“你乐意。”

“路上你欺负我,让我背着,我不服气,你居然让我去背马!”

“我就算让你,你不也没去吗?”我挑眉。

“大过年的,我辛苦的把你毫发无损的送回,看着你和他们两个亲热。”

“非礼勿视!”

“你不但没有请我吃一顿热乎饭,还要让你家美人欺负我,追着我后屁股咬!”

“最难消受‘美人’恩。”

“你去砸人家铺子偷酒,我还去给你付银子还帐,免得你让人告到衙门。”

“衙门里的免费饭没了,你还我!”

“我……我……我还跟你着你满道满山的跑,抗你个酒鬼回客栈!”

“给你运动的机会。”

“色色,你没有良心,你辜负我,你对不起我,你……啊……小狮子,你又打我!啊……别打脸!啊……别踢我……啊……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月光下,雪地上,又有一个大雪球滚来滚去,滚的炅筠墨言一脸的茫然,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呢?居然比他们出手还狠?这年过的,哎……

新的一年,我长了一岁,皮又厚了一层。

新的一天,要有个好的心情,那就从微笑开始。

天仍旧黑黑的,我一个人牵着我家美人,一步一晃地走在根本没有人烟的街道上。

既然把话说的那么绝,就不能回头!我可是个有骨气的人!可我能去哪里呢?还有一个月,就到那该死的武林大会,我若还不能找到“神匙”,我的前程,我的事业,我的未来就都是梦喽。

流浪吧,流浪一个月,然后去武林大会,然后……然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以前觉得没有当盟主的希望,所以跟着看热闹,看人家拼个你死我活,鼻血横飞,我这个开心啊,乐啊,笑啊。可等那该死的老家伙跟我说,只要我找到“神匙”他就力保我当武林盟主。真是造孽啊,真是揪心跟揪面团似的,乱闹!

哎……本来就是局外人,偏偏要一头扎进来,我一定是撞猪身上了,把脑袋撞坏了。既然会在那老盟主的迷汤下,答应帮找“神匙”。不由的感叹:去年我还年轻啊……

随意踏着脚下的青雪,思绪飞回到离开‘墨居’的前一幕。

墨言说:“颜,你承诺过,我们会一起,一辈子!”

炅筠说:“桃粉,别忘了我门的约定。”

流水说:“我被你打破像了,反正你要对我负责!”

我说:“我要流浪,一个月后武林大会见!挡我者,我死!”

哎……再感叹一个。

天仍旧那么黑,就像我的心一样,黑乎乎的看不清方向。对于墨言,炅筠,我是分不清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还是不想分清?这一切都已经让我很烦,很乱。如今,只有不去想。也许流浪是好事,等我想通了,就了结一个。了结?怕到时候被了结的是我吧?乱!

墨言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好,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眷恋,在他身旁,我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可以任意的做我自己,因为有他疼着我,一直的陪伴,永远的温柔 。

对于炅筠,我不会承认自己有初夜情节,更何况又是被他强上的。他对我一直不好,很不好!咬我,虐我,都是他。可我竟然放不下,恨不起,逃不掉。

至于那个流水,哈哈……一想到他,我就觉得好笑。他那艳若桃花的脸,也就我能打下去吧。有时候,我觉得他很闹,可好象每次他闹人,都会为我折开一些紧张的气氛。而他明明武功比我好,却宁愿和我一样,作为一个没有内力的人一同撕打。所以,注定了他挨爷老拳的命运!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不慌不忙的把对方劫匪的话把接了过来。

前面的黑色人影微晃,五双饿狼般的眼,唰唰的对眨了两下,人向我扑来……

是的,大年初一,爷我遇见抢劫的了!

上山当大王

清茶一杯,袅袅动人。

为什么说是清茶呢?因为我除了看见杯底上往日残留的些许茶滞外,根本见不到一根茶叶,所以,我们称它为——清茶!

四处漏风的墙,证明它通风良好;残缺不全的碗,证明人家艰苦朴素;瘦成杆状的长鸭,说明人家有减肥概念;双眼泛绿光的五人,说明把我当成了救星。

这个山寨以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从我来的一刻,它被正式命名为:殿杀!虽然这个名字更像杀手组织,但也有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概念原因。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被打劫了。而,确切说,是我打劫了他们山寨,成了这里的霸王。

这五个人,大家应该很熟,就是曾经想打劫我,又被我一顿改革再教育的“如花五人组”!从他们打算打劫我,到现在一直拼命叫个没完没了的肚子上看,我帮他们分析的战略步骤,没有起到什么实际上的经济改良效果。我的教育计划显然没有成功,我这位教育人士仍需继续努 力!看来,有必要亲自跟着他们做阵前指导,为了拯救饿肚子的人,我决定——出山!我不由的仰头感叹:天无绝儿等之路啊,终还是派我来也!

反正我若寻不到“神匙”,也没脸去参加武林大会,受老盟主白眼。还不如在此处占地为王,发展一下“殿杀”的事业,等抢劫发财了,我再让它成功转型,成为真正的杀手组织!

而墨言炅筠流水,一定想不到,我居然还在原地徘徊,想找我?哈哈……也就想想,而已!

下面是新寨主致词,有气的给鼓个掌,没气的不强求,全看心意:

“今天,我们抢劫;明天,我们抢劫;后天,我们抢劫;大后天,我们抢劫;大大后天,我们抢劫;大大大后天,我们当爷!”

掌声……

如果说人观念上的好与恶都是一线之隔,那么这“如花五人组”的喜悲就都在于一饭之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混到如此地步,年初一就必须饿着肚子外出打劫,还碰上了我这一流浪高手。

因为有人肚子饿,因为时间还早,因为我的银子在发骚,因为他们流着口水盯着着家美人瞧,因为我承诺请哥几个吃一顿,所以,我们强硬的敲开了一间小馆子,蛮横的请人家快速的为我们饿神级人物置办出三桌酒菜!然后看着他们五人狂扫,听着他们声音响亮的喊老大,当然,其中还搀杂了此起彼伏的饱嗝声,这年,也算热闹。

酒足饭饱,“如花五人组”也开始给我讲起了他们漫长痛苦的抢劫生涯。

他们五人全出自一个妈肚子,一年一个,从来没有间断过。老大叫赵一虎,老二叫赵二虎,依此类推为赵三虎,赵四虎,上次扮姑娘打算抢劫我的是赵五虎。我不仅开始佩服起赵老爹的制造繁衍能力!强啊,此乃纯爷们是也!

话说五虎兄弟从小家况非常不好,可又都是赵妈身上掉下的亲肉,不舍得给人,也不舍得买,二老硬是咬牙挺了过来。当看到五虎兄弟对着野菜粥咽口水的样子,赵妈都要偷抹几颗泪珠子。看着五虎兄弟将锅舔的瓦亮,赵爹也不由的感慨:老伴啊,再哭,就把眼泪掉到锅里去,也给娃儿添点咸味儿。

可无论家里多穷,赵家二老都让他们循规蹈矩的做事,清清白白的做人,一不许打家劫舍,二不许杀人放火,三不许欺瞒诈骗,四……

我其实很想笑,难道赵家二老就没看清自己生的这几棵是盖房的木材,还是烧火的木炭?竟往高端上弄!佩服,佩服!家规真多,还不如直接规定:你们五个,除了种地,啥也不许干!

赵家二老去世,五虎兄弟一心秉承父业,埋头种地,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可这地,不是旱,就是涝,不是涝,就是旱,终于盼到了一年风调雨顺,可那雪白白的大米,又都进了蝗虫的肚子……

五虎想着上城里某个营生,却又让人骗了白工,三虎被人打成重伤!四虎兄弟气不过,就将那黑心的船头给抹了脖子,逃到此地,占山为王,当起了草寇。

却不想,第一次打劫,就遇见了我。听我一席话,简直是深受教育,大受启发,只是运用不足,返到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