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起眉,只能在期间发出几声呜咽,以示不满与难受。

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懂得怜香惜玉,仲冉夏感觉到自己被凌空抱起,而后身下的柔软和微凉的触感,让她心底起了惧意。

手脚并用地挣扎,那人却压在上方,不容许仲冉夏移动半分。

她脑海中只得一个念头:在别人的地盘干这样的事,此人定是疯了!

待身上的人终于是施舍般地松了口,仲冉夏才来得及喘息。她瞪圆了眼,几乎想要在展俞锦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低头瞥见自己的上衣早已松散开去,亵衣挂在手臂上,露出底下嫩绿的肚兜。他的手停留在腰侧,流连不去,忽然扬唇道:“娘子想要重温旧梦之后,才愿意把最后一节的下落告知我么?”

“已经被你毁掉的东西,让我如何再寻来?”仲冉夏矢口否认,就不信这人还能撬开她的脑子把东西给找出来。

指尖在她红润微肿的唇上轻柔地划过,展俞锦俯下 身,眸光一沉:“既然如此,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继续吧…”

“你疯了!”仲冉夏拍开他的手,忍不住咒骂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时候你还能开玩笑?”

展俞锦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娘子如此焦急,这是担心我?”

下巴疼得仲冉夏双眼微湿,却是不甘示弱,撇嘴道:“我是怕你死了,谁来救我出去?”

展俞锦略略松了手,舌尖舔了舔她眼角的眼泪,笑道:“除了你,还有人看过芙蓉帐最后一节?”

“有,”仲冉夏答得很快,下一刻瞪着他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你,没有其他人了。”

他敛了笑,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突然揽着她,单手挑开了松松垮垮的亵衣,如今仲冉夏上身也只得一件薄薄的肚兜掩体了。

她就算多愚钝,也明白此人想要做什么了。

想起老爹曾说,自己的身体是武人梦寐以求的,看怕也跟提升功力有关。只是要怎么做,她从来没去细想,而今看来,少不得是双修之类的邪门方法。

功夫不如人,仲冉夏不愿意自讨苦吃,可也没来由地讨厌被强迫。她展颜一笑,握住对方覆在腰间的手:“用得着这么急吗?回去后,我们多得是时间…”

不管如何,她跟明远首先要离开这里,才能再作打算。

要让展俞锦愿意,她显然还得下一番功夫。

仲冉夏回想着从电视、杂志上看来的图片和资料,坐起身主动地靠了过去,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另一手抱着他的脖颈,嘟着唇在他脸颊和嘴边轻轻擦过。

忍着恶心,她在展俞锦耳边娇声娇气地低笑道:“待会若是有不知情的人闯进来,那该多扫兴啊。相公,我说得对么?”

见他不为所动,仲冉夏郁闷了,这人是石头还是木桩,好歹给点反应。不然,她还以为自己压根没有魅力…

反应是来了,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在一阵天旋地转后,仲冉夏被他重新压在被褥上,肩上更是给重重咬了一口。

她痛呼一声,又生怕激怒此人,只得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心里直把展俞锦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是属狗的,干嘛突然咬人?

覆在身上的人喘着粗气,半晌才平复下来,他略微抬起头,冷冷地道:“既然你执意要瞒下,那么我便在此处等你回心转意。”

仲冉夏有不好的预感,紧紧地盯着他。

却见此人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薄唇却漫不经心地吐出令人恐惧的话语:“一个时辰,断小和尚一根指头。又或者,两个时辰,一只手臂?”

他无所谓地笑道:“反正和尚少了腿缺了胳膊,也不会被佛祖嫌弃的,不是么?”

仲冉夏咬着唇,这个人是魔鬼,为了逼迫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好,我写!”只是能写出多少,正确率又如何,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展俞锦微微笑着搂紧她的细腰,恣意地吻上她的红唇:“娘子若是早些服软,不就能受少些罪了?”

仲冉夏冷哼一声,用力将此人推开,厌恶地蹙着眉:“我跟你可没有任何关系,这声‘娘子’我要受不起的…风公子!”

那人顿了顿,饶有兴味地看向她:“夏儿什么时候发现的?”

“展俞锦亲手毁了芙蓉帐,又怎会如此急躁地想要此书?”仲冉夏随意披上外袍,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想到被此人轻薄了这么久,实在憋闷。

在风莲看来,她就像是急不及待地擦去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丹凤眼微微眯起,透出危险的光芒。

仲冉夏闭上眼,不想看见展俞锦的面容,却听到风莲习以为常的调侃声线,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风公子方才究竟给我吃了什么药?为何在我看来,会是展公子的脸容?”

“那颗药…”风莲抓住她的手臂一扯,仲冉夏被制住双手,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近似粗暴的亲吻。

她扭动着想要挣脱,腰上的手臂却越箍越紧。

仲冉夏知道身上的毒素尚未清除干净,若是此时使用内力,恐怕会留下祸端。可她也顾不上其他,用最短的时间将内息逼至掌心,上身往前一撞,在风莲愣神的一瞬挥掌一拍!

仲冉夏从来没想到她的功力能伤人如此之深,更没有料到风莲对自己竟然没有防范,冷不丁被一掌拍在胸口,他有些狼狈地跌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发黑。

她自己也不好过,内息运用还不熟练,此刻反噬严重,极为紊乱。张口吐出几口血,便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眼前的模糊不真实感渐渐散去,仲冉夏看见那张脸慢慢被击溃,而后变回了风莲魅惑的面容。

昏睡之前,还能听到风莲自嘲的声音——那颗药丸,居然能令人看到最想见的人。

真是可笑,她最想看见的人,任何人都有可能,但又怎会是展俞锦?

“呜呜呜…”

“女施主,你不能死…”

耳边的啜泣声没个消停,仲冉夏烦不胜烦,终于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望见明远眼圈哄着,明显瘦了一圈,还是没敢说重话:“…小师傅,我没事。”

小和尚见她醒了,喜形于色,想要上前却又踟蹰不前,最后麻利地端来一杯水,小心给她喂了几口:“女施主,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风公子派了大夫来看,又送来不少补品和药材,可是你一直没有醒来。”

“他还来过么?”仲冉夏看着他们还在原来的房间,扭头问道。

“他那天抱着满身是血的你回来,小僧大吃一惊,后来才发现女施主走火入魔。幸好风公子用内力将女施主体内混乱的内息平复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小和尚支吾着,面上有些不自然。

“小僧学艺不精,内功不足以替女施主调息,实在是…”

见他满脸愧疚,仲冉夏摆摆手,欢喜道:“反正他愿意贡献内力出来,小师傅何必跟他抢?”

再说,明远把内力耗掉了,如何能帮两人逃出去?

“那天风莲也受了很重的内伤,此刻怕是要起不来的。外面守卫不严,这会更是松懈吧?”

“确实如女施主所言,自从风公子来过后,守门的两人越发随意了。这不,又醉倒在门外,呼呼大睡。”小和尚皱着脸,总是闻到那股子酒味,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受罪。

“那敢情好,我们这便离开!”此时不走,之后就得难了。风莲作为正道之首,受了重伤,其他人定然围着他打转。

这不是最适合他们逃跑的时机么?

交易

仲冉夏一身伤尚未好得齐整,如今也踌躇不得,必须尽早离开。

明远小心翼翼地扶着她,面上还带着几分羞涩,更多的却是关切和坚定。虽然在寺庙中听得最多的便是这“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如今两人交握的手暖意融融。这样的相互扶持让他觉得,自己也是能够被人依靠的男子,而非置身事外侍奉佛祖的僧侣。

门前的两人果真醉得一塌糊涂,连他们不稳的脚步声也辨别不出。仲冉夏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院落虽说偏远,甚少有人经过,可也不得不防。

踏出房门,她便敏锐地感觉到不妥,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女施主,此处太安静了。”

小和尚的话提醒了仲冉夏,确实太静了,连鸟叫虫鸣也完全听不见,诡异得令人心底发毛。

跨出院落,一大片的竹林。曼曼青绿,赏心悦目。

她正要抬步走入,却被明远拉住了:“女施主,此乃迷阵。”

仲冉夏郁闷了,难怪守卫的人如此松懈:“小师傅,知道怎么出去吗?”

小和尚耷拉着脑袋,沮丧道:“小僧向来只对武学感兴趣,经书和八卦阵法一概知之甚少。”

她叹了口气,原以为两人能轻松逃出去,现在却被眼前的阵法生生破灭了希望:“小师傅别灰心,相信会有转机的。”

这安慰的话,连仲冉夏都觉得勉强,明远也只是点点头,面上的神色看来却是越发自责了。

“将竹子砍倒,能破坏阵法吗?”她对五行八卦一窍不通,扭头问道。

先前还觉得此乃一大美景,如今仲冉夏是半点欣赏的心思都没了。

闻言,小和尚摇头:“砍掉其中的竹子,就会有其它立刻补上,甚至自行变换阵型,根本无从下手。”

她的字典里没有“死心”这两个字,再接再厉:“用火烧呢?”

明言一怔,迟疑道:“这法子似乎没有人用过…”

仲冉夏挑眉,当然没人敢用了。这么一大片的竹子用火烧,不就摆明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要跑路了?

这么个自曝行迹的法子,除非脑袋进水了,不然根本无人会用。

她踩踩地上的泥巴,皱起眉头,不知道两人现在打个洞通往外面还来不来得及…

仲冉夏眼睛一亮,拽着小和尚就让他去挖坑。

明远一脸莫名,还是默默地拿起铲子,奋力在她说的位置不停挖掘。

有武功在身的人就是厉害,不到一会,一个足以容纳两人的坑就出现在仲冉夏眼前。她赞赏地瞥了明远一眼,直接道:“我们这就躲在坑里,然后——放火烧竹林!”

挖坑稍难,火烧竹林就容易得多了。

看着熊熊烈火吞噬着青竹,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仲冉夏便说不出的解气。那些正道人士看见辛辛苦苦建起的阵法,被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看见了…

土坑就在离竹林最近的位置,仲冉夏在地面上作了一点掩饰,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这里的。之后,便心安理得的跟小和尚呆在了坑里。

明远心细,事先从屋内取来了清水和守卫吃剩的馒头。也该庆幸风莲的大方,日日一流的酒菜源源不绝地送来,便宜了守门的两人,自然是看不上这干巴巴的白面馒头的。

仲冉夏毕竟受伤未愈,很快便开始困顿。额头一点一点的,看着就要倒下去,小和尚连忙扶着,面红耳赤地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睡着人肉枕头,转眼就入梦了,不管外头怎样了。

天大地大,也不及睡觉最大啊…

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由远至近,仲冉夏立刻警醒,与明远两人迅速收敛了气息。她嗅着一大股烧焦的味道,捂着鼻子有些难受。

听见外面好一阵吵闹,纷杂的脚步声,以及刀剑的碰撞声。她与小和尚面面相觑,显然有些不明白正道的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这两个兔崽子,就顾着吃喝,居然让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和尚给逃掉了?”一人大声叫嚷着,愤怒之极。

又有一人附和道:“死了多少兄弟,这才把人抓回来,如今说没就没了?当初说是一剑宰了那姓仲的女子,干净利落,怎像现在全然白费功夫了?”

“风盟主迟迟不见,莫非他想要包庇仲家小姐?”

“就是,让风盟主这就出来…”

“众位兄弟稍安勿躁,盟主这几天闭关疗伤,实属无奈,往大家谅解。”

仲冉夏撇撇嘴,这展俞翔说话倒是像足了正派人士,若不是看清了他的为人,自己还真以为先前是误会这位展大公子了。

“展公子,盟主不在,你这就出个主意。”有人大声建议,引来一阵附议的声音。

“盟主不在,在下不该擅自做主,只是那两人逃走,确实爷耽误不得。仲家小姐身上有伤,铁定是跑不远的,小和尚慈悲为怀,绝不会丢下她一人。若没有出城也罢,即便离开了,也能轻易找出他们的行踪。”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又是谦虚相让,没有独占功劳的意思,让众多帮派的人很快便一致赞同,分头追捕了。

仲冉夏冷笑,展俞翔倒是看得明白,只是断然想不到两人会藏身在烧焦的竹林地下,未曾离开半步。

此人武功不低,她屏住呼吸,直到轻微的脚步声离去,也不敢松懈。对明远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果不其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展俞翔又回来了。

细细在屋内屋外查看了,他瞅见床榻上刚刚干涸不久的血迹,冷笑一声,转身又再度走远了。

“…此人果真多疑,”仲冉夏终是吁了口气,低声感叹。如此性子,若是掌管了天凌府,看怕没多久府内的人都得被猜忌而杀光。

幸好上任府主倒是明智,没把位子传给了展俞翔。

她摸摸鼻子,貌似自己想多了,天凌府如何与她何干?

小和尚伸手托着仲冉夏的手臂,正要出去,却又听到一声轻响,不禁蹙眉。

她也纳闷,又有人来了,是展俞翔还是别的帮派喽啰?

仲冉夏不由懊恼,自己的警惕心仍是不够,没料到还会有人折回来查看。除了展大公子,其它人新生疑惑而回头亦有可能,是她大意了…

两人先前正准备出去,掩在上方的泥土已经被挖开了一小半。在一大片的竹林中不算明显,却也不能排除会被人发现。

仲冉夏闭上眼,默念着:看不见,看不见…

对方脚步一顿,往回走了两步,她的心几乎要提到了喉咙。待那人走远,仲冉夏已经憋得满脸通红。

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低声道:“小师傅,我们上…啊——”

仲冉夏眼看着一只手臂自上而下伸进了泥土里,极为精准地抓住了她,吓得大声惊呼。任何人遇着这情景,恐怕都难以保持平常心…

明远当机立断,立刻两指点向那手臂的腕部,一把长剑却骤然从上方刺下,生生阻挡了他的步伐。

不过一刹那的闪神,仲冉夏已经被人用力扯出了土坑。尘土扑面而来,因为事出突然没有来得及合上眼,好些落入她的眸里,疼得几近要掉下泪来。

身后胡乱地揉着眼,满目的刺痛,仲冉夏好半天泪眼模糊,根本看不清,不由更为慌张。

那人骤然将她揽在身前,掌心拍打着她脸颊上的泥土,仲冉夏撇开脸避开了对方的触碰,忍痛调动内息,想着像之前对着风莲那般,也给此人一掌。

可是内伤还在,这一动,胸口撕裂的痛楚险些让仲冉夏疼晕过去。软绵绵的一掌被那人一把擒住,她正心慌意乱,忽然听到这人轻叹了一声:“…娘子,是我。”

这一唤,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是有所松弛,无力地靠着展俞锦,仲冉夏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被一下子抽走了。想要问的事很多,最后只余下一句:“…怎么来了?”

“风莲这地方着实隐秘,在下颇费了些时日才寻着。”他的掌心覆在脸颊上,很清凉,让仲冉夏不禁贴近了一分。

滚烫的热度却让展俞锦皱起眉:“我们这就走。”

说罢,抱着她轻轻松松飘至远处。明远急急跟上,柳锋亦不甘落后,尾随在侧。

冷风在耳边吹拂,仲冉夏使劲眨着眼,终于能看见了周侧的境况。她在美相公的怀里,而他则在半空中…

她重新闭上眼,脸色有些发白,努力忽视两人身下的高度。

“你果然来了…”嘶哑的声音在前方传来,展俞锦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望见来人缓缓走近。

仲冉夏瞪大眼,有些不信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风莲。俊美的脸颊迅速消瘦,神色憔悴,印堂发黑,一双丹凤眼凝着深重的倦意。

她疑惑,难道上次那一章竟然伤他如此之深?

身后的展俞锦低低笑开了:“风公子,‘芙蓉帐’的反噬的滋味如何?”

风莲眼底有些了然,嗤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

目光一转,视线落在仲冉夏身上,眸中有些遗憾、怜悯与不忍:“当初怂恿夏儿习练‘芙蓉帐’的人,也是展二公子自己吧?她即使不将功力传于你,也不可能久活于世。要比狠绝,我的确远远不及你。连日夜相对的枕边人都能算计在内,展二公子又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仲冉夏垂下眼,纵使明白这很有可能是风莲的片面之词,后背抵着展俞锦的地方却禁不住有了些凉飕飕的冷意。

美相公没有理会风莲的挑衅,而是抛出了一块令人垂涎的肥肉:“芙蓉帐的全本,这世上只得我一人知晓。如今,我不介意送与风公子。毕竟,你目前对此秘籍相当需要,不是么?”

风莲不相信此人会如此好心,漠然道:“我又怎知展二公子送来的是灵丹,还是砒霜?”

真正的秘籍,展俞锦又如何会这般轻易奉上?

“天凌府被毁,手底下的分舵也受到沉重打击。此次前来,也不过是为了救回娘子,用‘芙蓉帐’来交换,这笔生意想必风公子并不会吃亏。”

他环顾一周,蕴含内力的声音传至每处角落:“我天凌府府主愿意在此立下重誓,以‘芙蓉帐’一书替下仲家小姐,绝不食言,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言罢,从袖中将一本书册扔在风莲脚边。

仲冉夏愕然,古人对誓言极为看重,展俞锦居然说出这样的毒誓?只为了她一人,值得么?

风莲眼底的犹豫一掠而过,既然他这么说,此书便是真的。两人缠斗多年,此人的性子他已经能摸出个七七八八。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的处境便有些尴尬了…

可是,风莲自身的情况不容乐观,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不能不向前迈步。

他立即拾起地上的书册,匆匆翻了一遍,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展俞锦趁此搂着仲冉夏飞快掠去,途中遇上正道人士,却纷纷退让,并不多作纠缠。

她正不解,回头却见美相公唇边扬起一抹堪称为得意的笑意,身上忍不住一抖。

所谓代沟

不能不说,美相公用“芙蓉帐”交换自己的举动,着实让仲冉夏心底对他的抗拒少了许多。

即使明白,展俞锦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这笔交易对他来说总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