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回到家中,面色苍白如鬼,将赵大老爷吓了一跳。

“老爷,”赵夫人话没说出来,眼泪先淌过脸颊,“出大事了,我们家承衍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家。”

“胡说些什么,”赵大老爷瞪圆了眼睛,“承衍犯了什么错?若是皇城司不肯放人,我就一本奏折直接送去勤政殿。”

赵夫人嘴唇嗡动,正要说话,赵大老爷一脸不满:“皇后娘娘也是,怎么就不能替承衍说句话?她也太过谨慎了些,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没有替娘家求些利益也就罢了,还让我们小心翼翼行事,我这个国舅爷还不如那些勋贵活的自在。”

赵夫人也觉得委屈,赵家为了那个后位付出许多,最终却没有得到多少利益,承衍会进大牢,还不是因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现在却连句实话都不愿意跟他们说。

想到这里,赵夫人哭得更加伤心:“妾身从宫中出来的时候,还被内侍和宫人怠慢了,皇后娘娘听说唐彬案已经有了定数,也没有高兴,反而告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她抬起脸,“老爷您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我们要不要再托关系打听一下。”

他们进京之后,一直听皇后娘娘安排,可是事到如今皇后可能靠不住了,他们总不能就等在这里。

“有这种事?”赵大老爷的目光凌厉起来。

赵夫人将宫中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赵大老爷的脸色愈发难看:“不能再等了,我让人去打听消息。这世上就没有铜墙铁壁的衙门,更没有银钱买不到的消息。”

赵夫人咬住嘴唇,半晌才道:“老爷,会不会承衍在里面说了什么话,当年那件事…不会被人知晓了吧?”

说到这里,赵夫人打了个冷战。

赵大老爷皱起眉头:“承衍不会说的,他见识了那么多审讯,不会被皇城司问出什么话来,皇城司也没有那么胆子言行逼供。”

赵夫人抚住胸口,但愿如此,希望她只是过分担忧,也许承衍明日就会被放出大牢。

赵家人去打听消息,赵夫人胆战心惊地坐在椅子上。

一个时辰过去了,屋子里如同死寂般安静。

终于,赵家管事进门禀告。

“老爷,太太不好了,”管事一脸惊慌,“二爷那边受了大刑,听说…已经不成样子,恐怕就算出来也会…也会落下残疾…”

赵夫人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

今天又晚了。

但是还会有一章。

第四百二十五章 血债血偿

赵大老爷一掌拍在桌子上:“他们怎么敢这样做。就算是皇城司也不能随随便便给皇亲国戚上大刑。”

怎么不能?

赵夫人想到了惠王和庆王,哪个被抓之后没有受过刑,别的衙门不好说,皇城司是除了皇上之外,不受任何人约束。

“老爷,”赵夫人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您可要将承衍救回来啊,如果承衍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真是岂有此理,从来都是他审别人,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审到他儿子。

“是谁,皇城司里发号施令的人是谁?”赵大老爷看向管事,“是不是那个顾世衡?”

“不是,”管事道,“小的问清楚了,并不是顾世衡,而是裴杞堂,这些日子二爷一直都在裴杞堂手上,裴杞堂下令,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不得提审二爷。”

原来是他。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真当自己打了一场胜仗之后,就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今天裴杞堂让赵家人下了大狱,明日他必定要还回来,他要让裴杞堂知道什么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裴杞堂种了因,他就来结这个果,若是承衍有个三长两短,裴杞堂手里就算有了赵家的人命,赵家定然要他以命抵命。

赵大老爷将幕僚叫进屋,一通发放之后,赵大老爷的怒气平复下来,脑子也渐渐清楚。

幕僚趁机劝说:“老爷不能一时冲动坏了大事,越是这时候越要仔细思量才是。那裴杞堂虽然年纪小,但是能够生擒西夏王,可见其人并非有勇无谋的武夫。”

赵大老爷额头上青筋浮动,仿佛立即就要蹦出来似的,他站起身在屋子里走动:“你的意思是?”

幕僚道:“裴杞堂手里还有另一桩案子在查。”

赵大老爷回过头来,目光闪烁。

幕僚点了点头:“唐彬案明明是皇城司主审,为何裴杞堂会下令,只有他才能审二爷,他这样做岂不是喧宾夺主。”

赵大老爷的脑子不停地转。

赵承衍没有接到皇后娘娘的口讯,这才贸然进入皇城司去见唐彬。追根究底,赵承衍会落得如此境地,都是因为临时变了行程,改乘坐了裴杞堂的大船进京。

裴杞堂或许在那时候就盯上了赵家,今天承衍会落得这样的境地,是因为被裴杞堂算计。

赵大老爷道:“你是说…”

幕僚接口:“正是庆王谋反案。”

赵大老爷道:“难不成裴杞堂知道了,我们将庆王手下的几个副将屈打成招?”

严格来说,根本就不是屈打成招,而是直接打死,然后在供书上按了手印。

很多庆王党就是如此被处置。

就是因为这些用血染红的供状,才能将庆王以谋反定罪。

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宫里的人怠慢赵家是因为太后,这件事八成已经传到太后耳朵里,太后对惠王、庆王的死一直耿耿于怀,知晓了其中始末,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赵大老爷打了个哆嗦,现在皇上才是关键,只要皇上肯站在赵家这边,不管裴杞堂查到什么,都不敢说出来。

怎么才能让皇上维护赵家?

皇后显然不行。

幕僚低声道:“若不然让三老爷试试,毕竟当年皇上和三老爷关系匪浅,这些年三老爷能够过的逍遥自在,也是受了皇上的庇护。”

赵大老爷背着手,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尤其喜欢三弟进宫陪伴,要不是出了那件事,三弟也不会离开京城跑到山东任职。

皇上将三弟遣出京,是怕太后查到实情为难三弟,这些他们都知晓,所以每年过年,皇上都会让人送赵家两张“福”字,一张是用来供奉,一张是给三弟的,也许三弟真的会比皇后娘娘有用。

幕僚道:“若是三老爷不在京中也就罢了,现在三老爷在这里,皇上又要秋狩,大老爷何不让三老爷试试。”

“让人去找老三,”赵大老爷道,“让他现在就来。”

秋狩是男人的事。

但是借着打猎的名声,女眷也能走出宅门,到行宫上散散心。

太后已经好久不曾走出宫门了,到了行宫之后,看到的那些花儿、草儿,虽然不如宫中打理的那么整齐,但是肆意生长的样子却有几分难得的张扬和活力。

“宁王,”太后拍拍宁王的手,“去帮母亲采些花儿回来。”

宁王这些日子,一直闷闷不乐,梦里也会喊宁王妃的名字,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一脸的慌张。

宁王妃终究是出了事,这些消息是瞒不住的,即便宁王心智不全,却也能感觉到慈宁宫的气氛。

好在宁王是小孩子脾气,只要她用些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的心情就能好起来。

程女官道:“王爷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您一直将王爷留在慈宁宫。”

说到底,宁王最终还是要回到宁王府的。

太后慈祥地望着站在花丛里的宁王:“还是要有人照顾他,宁王府现在乱的不成样子,要有人去打理。”这些日子,她将京里的女眷她想了个遍,竟然没有一个适合做宁王妃。

程女官搀扶着太后坐在锦杌上。

太后道:“哀家当年好不容易才选中的韩氏,却没想到是今日的结果,哀家当真是老了,耳朵不中用,眼睛也模糊,身边的人都打起了小主意,”说着微微一笑,“等安顿好了宁王,哀家也该去下面陪先皇了。”

程女官听得这话脸色顿时变了,立即躬身道:“太后娘娘凤体延年安康,不管是大齐还是宁王都离不开您啊。”

“你别害怕,”太后端起茶来喝,“哀家也是一时感慨罢了。”

程女官暗暗地松了口气。

“母亲,”蹲在不远处的宁王挥了挥手,“您看,这些花朵漂亮啊。”

“这傻孩子,”太后笑得眼睛弯起来,“他倒是一片赤诚之心,哀家只希望有个人能够代替哀家跟在他身边,不要再让他受到伤害。”

“可这个人实在太难找了。”

程女官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地目光闪烁:“其实也不是没有好的人选,就要看太后娘娘您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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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奖赏

听到程女官这话,太后没有动容,整个仿佛静伏在天边的一朵云彩,看过旭日东升,也见过日薄西山,对她来说什么都不足为奇。

可是程女官知道,太后这个模样,恰恰说明太后此时此刻慎重而犹豫。

程女官不禁心中凛然。

太后淡淡地道:“你觉得最好的人选是谁?”

程女官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却一下子缩了回去:“奴婢哪里知道,都要看太后娘娘的心思,奴婢只是觉得太后娘娘格外喜欢顾大小姐和徐大小姐。”

太后看着宁王:“那你觉得宁王更喜欢顾琅华还是徐谨莜。”

太后问话有时候看似无心,其实饱含深意。

程女官低下头:“宁王爷曾叫顾大小姐阿静…”说着看了看太后的脸色,“可是徐茹静却是徐大小姐的姑姑,奴婢也弄不清楚。”

程女官说完话,宁王已经采花回来,他的脸上是单纯和越快的笑容,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握着一大把小花,献宝般送到太后娘娘面前:“母亲,这花给您,您喜欢吗?”

太后将花接过去,花梗上还有宁王手心的余温,那温度仿佛能暖化她的心,太后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宁王的肩膀:“好孩子,母亲喜欢。”

宁王欢欢喜喜地转身离开,但是他忘记了背后还藏一束花,那花也是娇艳欲滴,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开的小姑娘,羞涩地在阳光下微笑。

程女官不禁道:“宁王爷那些花也不知道要送给谁。”

“随他喜欢,随他去送吧!”太后吩咐内侍,“照顾好王爷,不要让他伤着了。”

程女官上前搀扶太后:“时辰差不多了,福安公主应该已经到了。”

“走吧,”太后抬起眼睛,“去看看玉双,这孩子我如今是越来越喜欢了。”

程女官应了一声。谁不喜欢聪明人呢,虽然齐玉环、齐玉真两位郡主用了计谋,没有嫁去西夏,但是在太后娘娘心里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太后对庄王很失望,所以这次都没有答应庄王侧妃进宫侍奉。

本来这看似牢不可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纹。

琅华和齐玉双给太后娘娘行了礼。

太后点了点头:“哀家没有看错,真是一个比一个出挑起来。玉双到了明年出嫁的时候,说不得哀家会舍不得…”说着顿了顿,“便宜了那个李默。”

齐玉双脸颊飞上了一抹红晕。

太后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快去玩吧,不拘着你们在这里了,”眼睛一撇看到了琅华腰间的香囊,“都说因为你,现在每人腰间一袋子香,哀家瞧瞧到底有什么不同。”

琅华恭恭敬敬地将香袋呈上去。

太后拿起香袋子闻了闻:“是挺好的味道,倒像是苏合香。”

琅华恭谨地道:“正是苏合香。”

太后有些奇怪:“为何要做成香粉?”

琅华道:“因为这样用起来更方便,只要将香炉拿来,将香粉置于其中,点燃之后便能烟气氤氲。”

太后顿时来了兴致,也不让齐玉双和琅华退下,干脆吩咐程女官:“将香炉取来,哀家瞧一瞧到底有什么不同。”

程女官应了一声。

齐玉环、齐玉真两个人等在殿外。

女官带着女眷陆续去给太后请安,先叫了齐玉双和顾琅华不说,两个人一去就是这么久,剩下的人不敢坐也不敢离开,只得恭谨地站在这里等待传唤。

齐玉环渐渐没有了耐性。

这次秋狩,果然让齐玉双和顾琅华出尽了风头。

她正觉得焦躁,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内殿里传出来。

“是什么味道,这么好闻。”女眷们开始小声议论。

“应该是在熏香吧,不是说太后娘娘素来不喜欢这些,慈宁宫从不沾香的吗?上次齐妃娘娘熏了香去给太后请安,还被太后娘娘训斥了一番。”

“那要看是谁送去的,”有人低声道,“这香定然是顾大小姐带去给太后娘娘的,太后娘娘心情舒畅,自然也就不在乎这些规矩。”

“幸好我们都戴了香囊,也跟着一块沾个彩头。”

京都向来都是迎高踩低的地方,来之前女眷们都会打听太后娘娘的喜好,太后娘娘喜欢顾琅华,大家就迎着顾琅华做事,总归不会出什么差错。

齐玉环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父亲、母亲不准她们太过张扬,如今她和妹妹这身衣服,看起来就像是庄王府遭了大难。

旁边的女眷低声道,“行宫的屋子里,都摆了香炉,一会儿我们去宴席大约也能瞧见,到时候我们就将香囊拿出来试试,猜猜大家香囊里放着的都是些什么香粉。”

女眷说着话从腰间解下了香囊:“这可是顾大小姐亲自给我配的,我早晨带着,晚上挂在床头…顾大小姐到底是懂得医术,从前我夜里总会惊醒,如今倒是睡得安稳了许多。”

“我瞧瞧是什么东西。”齐玉环伸手就将女眷手里的香囊夺了过去,凑在鼻端闻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眷愣在那里,她的脸涨得通红,却不敢声张,只得低头等待齐玉环将香囊还给她。

女眷见齐玉环迟迟不肯松手,低声道:“这可是我花几百两银子才买来的。”一副生怕齐玉环将香囊据为己有的模样。

齐玉环仔细地闻了闻,脸上渐渐浮起了一丝笑容,仿佛所有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你这香囊先借我如何?一会儿我自然还给你,不…我会加倍还给你,我齐玉环说到做到,绝不会骗你。”

旁边的齐玉真一时怔愣,不知姐姐在打什么主意,轻轻地拉了拉齐玉环的衣襟:“姐姐。”父亲、母亲说过,到了行宫千万不要惹祸,太后娘娘怒气未消,若是她们再惹出祸事,这辈子都别想再进慈宁宫。

齐玉环正要回应。

女官恰好进门,看向齐玉环、齐玉真姐妹两个:“太后娘娘召两位郡主过去说话。”

齐玉环笑着将香囊放进了袖口,拉起了齐玉真,两个人跟着女官向内殿走去,等到女官上前打帘。

齐玉环低声在齐玉真耳边道:“你放心,这次我定会让顾琅华再也抬不起头来,太后娘娘也会因此奖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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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狩猎

齐玉真很想将姐姐拉住问个清楚,可是女官已经示意她们进门。

屋子里用过香,就像几缕薄雾,一丝丝缠绕在房梁上。

太后笑着坐在哪里,正摆弄手里的香囊。

齐玉环整个人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太后果然很喜欢顾琅华。

两个人上前行了礼,太后挥挥手赐座。

“听说你们母亲请了一位女先生,”太后说着端起茶来喝,“你们可学了什么?”

齐玉环道:“就是女四书。”那些书记枯燥乏味的很,母亲为了应付太后娘娘,每天让先生拘着她们姐妹在屋子里,这也是她愤恨顾琅华的原因之一,如果不是顾琅华她们怎么会被太后娘娘这样责罚。

太后摩挲着手里的香囊袋子:“那你可学会了?”

“学会了,”齐玉环低下头,“上次在慈宁宫我不该不懂礼数,让太后娘娘伤心,以后我们万万不敢这样。”

“这就好,”太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这样哀家也就宽心了。”

太后不再说话,齐玉真明白过来,就要起身告退,齐玉环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看向旁边的香炉:“太后娘娘方才也熏了香吗?”

太后颔首:“琅华说这香对哀家有好处,这香粉是用苏合香、沉香、檀香做成的,平日里可以放在香炉里,若是哀家心里不舒坦,还可以将它化开服用,这可是哀家从来不知晓的,”说到这里太后眼睛一亮,看向齐玉环,“你们可知晓?”

齐玉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香料能够用来治病?亏顾琅华想得出来,这些放在香炉里的东西怎么能吃的下去。

商贾出身果然是无法无天,为了讨太后娘娘欢心,什么都敢去做。

不过就是香料而已,谁没有用过,到底有什么稀奇的?怎么放在她手里就不一样了,每个人就像求仙药一样从她手中接过来,一个个花了大把的银子却欢天喜地…

齐玉环抬起头,一股未知的怒气将她整个人烧着了:“有件事臣女本不想说,可是想到太后娘娘还要服用这些东西,心里就忍不住忧虑。”

太后娘娘十分惊讶:“你倒说一说,有哪里不对?”

齐玉环抿了抿嘴唇,拿出袖口里的香囊:“太后娘娘,这香囊是臣女从女眷手里得来,臣女闻得里面的味道,敢断定里面掺假。”

顾琅华这种把戏哄骗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女眷也就罢了,却万万骗不了她。

太后听得这话不禁一愣:“掺假?”

齐玉环道:“这些日子,香料的价格大涨,臣女怀疑商贾会借此牟利,却没想到顾大小姐会做这样的事,若是平日里用来熏香也就罢了,可是却万万吃不得。”

程女官立即从齐玉环手中接过香囊,太后将香囊凑在鼻端仔细地闻,并没有觉得有异样。

齐玉环道:“不如让顾琅华将香囊的配方拿出来,只要我们按照方子配香,太后娘娘闻了就会发现细微的差别。”

“这些香料是比黄金还贵重的东西,顾琅华这样做,定能从中获利。”

这本来就是商贾的立足之本,齐玉环心中兴奋,这一次她总算是抓住了顾琅华。

“你能肯定?”太后皱起眉头,将两只香囊放在了手心端详。

“臣女敢断定,”齐玉环道,“不用说别的,只要将所有女眷的香囊拿来核算,就能知晓…顾琅华利用这次秋狩,赚了大把的银子,她给内宅的女眷做香囊,就是断定没有懂行的人清楚其中的门道。”

“她怎么敢这样做,”太后脸色铁青,声色俱厉,“若是果然如此哀家必然不会姑息她。”

齐玉环十分的高兴,顾琅华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将所有香料磨成细粉,这样就不会有人知晓里面掺了多少假香。也许这个法子能骗寻常人,可她却是常年弄香的,闻一闻就发现有蹊跷。

她匆匆地望着太后娘娘:“若是太后将这件事交给臣女,臣女很快就能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