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妃觉得很忧虑,因为玉环和玉真两个人被太后娘娘留在了屋子里。她嘱咐过玉环,一定不要节外生枝,也不知道玉环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王妃,”内侍匆匆赶回来,“太后娘娘那边有了动静,请了香药局的人过去,说是要分辨香料,也不知道从哪里抬来了几大箱子东西…眼见就抬进了太后娘娘那里,听说两位郡主也都在…”

这是要做什么?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有没有见到郡主?”庄王妃皱着眉头。

内侍点点头:“郡主好像很高兴…”

如果出了事,玉环应该会想方设法地求救。这样说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再说他们的货早就已经出京,没有证据就算皇城司也无可奈何,她应该很安心才是。

庄王妃正在思量,宫人进来道:“太后娘娘让各位夫人去花厅里赏牡丹。”

众位女眷听得这话站起身来。

舒王妃笑着道:“那我们就快些过去,免得让太后娘娘等急了。”

自从齐玉双被封为福安公主之后,舒王府就成了太后娘娘心尖上的人,舒王妃在女眷中也逐渐风光起来。

“娘娘宫里有十八学士,这次也不知舍不舍得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大家笑着向前走,舒王妃走到门口想起来,立即看向庄王妃:“赏花的事,可不能少了庄王妃。”

众人望着庄王妃抿嘴笑起来,庄王妃只得走了过去。

舒王妃挽起了庄王妃的手:“这次秋狩太后娘娘兴致勃勃,让人将行宫从里到外都布置了一遍,还说,若是年轻几岁,说不得也能去猎场看看,有所收获。”

大家边说边向前走。

宫人在前面引路,走过假山石,看过奇花异草,花厅就在众人眼前。

“你们瞧瞧,那是什么?”

宫人上前推开院子大门,整个院子烟雾缭绕,云烟在风中飘荡,如随风而来,又仿佛要乘风而去,整个花厅在这香雾之中也仿佛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女眷们看得愣在那里。

舒王妃忍不住道:“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在众人惊奇中,庄王妃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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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太后威武

院子里几只仙鹤从嘴中喷出烟雾。

地上摆着的牡丹开得正娇艳。

这是宫中的暖房精心培育,才能让牡丹在这时候争相绽放,虽然知晓,这一定是太后娘娘的安排,却仍旧让人如临仙境。

宫人也换了装束,梳着高高的发髻,远远看去就像是仙娥一般。

“各位夫人,太后娘娘在里面呢。”女官低声提醒,众人才回过神来。

花厅的琉璃帘子掀开,屋子里垂吊着宫灯,在香雾包裹下,发出温暖的光芒。

主位上却不见太后娘娘的踪迹,众人站在原地四处张望。

舒王妃道:“原本以为焚一炉香就已经很好了,现在才知道,香是这样用的,”说着看向庄王妃,“只是这要用多少香料才能如此?”

庄王妃不知道在想什么,愣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我也不知晓…我们王爷不喜欢熏香,我们府上也从来不用。”

舒王妃掩嘴一笑:“宫中每年都有赏赐下来,不用岂不是太可惜了,我是将今年的赏赐用了个干净,书房里焚一炉,味道闻起来十分的舒坦。”

庄王妃不禁后悔,她怎么忘记了每年宫中赏赐香料的事,现在她一口回绝,倒像是在竭力遮掩。

都是因为院子里突然有这么多香才让她方寸大乱,其实想一想有什么不得了的,太后娘娘私库里还没有这些东西不成?

庄王妃稳住心神,正要找个宫人来问问太后娘娘在那里,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话,庄王妃仔细听过去不禁大吃一惊,是玉环的声音。

齐玉环的声音从轻烟中传出来:“所以说,虽然看着都是香料,却十分的不同,方才我们焚那炉是纯正的沉香,而这一炉却是顾大小姐卖给京中女眷的沉香,光从味道上来分就已经差别明显,这沉香还好说,龙涎香二钱去年就卖到了十万贯,这两日被顾家这样抬,已经翻了好几倍。”

庄王妃脸上的血色随着齐玉环的话渐渐褪了干净,她刚刚说完,家中是从来不碰香料的,玉环说这些话就如同在打她的脸。

不碰香料怎么会这样清楚,不但知晓香料的好坏,甚至张嘴就能说出香料的价目。

庄王妃不禁一阵头晕。

她是想要教玉环掌家,才将香料铺子的账目给玉环看,玉环也就十分清楚这些香料到底会卖多少银钱。

早知如此,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玉环沾手。

现在,她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捂住齐玉环的嘴,可是眼前只是一片烟雾,她一时找不到齐玉环的踪迹。

舒王妃已经笑道:“看来玉环懂得还不少呢。”

庄王妃就要呼喝齐玉环的名字,只听太后的声音传来:“谁也不准插嘴,让她们好好说。”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庄王妃却急着呼喝:“太后娘娘息怒,玉环什么都不懂,都是乱说的,”说着冲齐玉环声音处疾呼,“玉环,你快退下,听到没有?”

庄王妃话刚到这里,却被舒王妃拉住了手:“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太后娘娘不过是问玉环两句话,你怎么急成了这个模样。”

“母妃,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诬陷顾家。”

“郡主这样说话,是要害死我吗?”琅华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断定我的香粉里掺了假,要知道小小的乳香也要分一十三等,宫里的香料都是上等的,我们民间用的岂能与之相比。”

齐玉环立即回嘴:“别说一十三等,就是三十一等我也能分辨的出来,你这种香,就算没有掺假,今年也只能卖八十贯。”

“这一箱,稍稍好些,不过也就是就是一百贯,你卖了多少?就不用我来说了吧,顾大小姐。”

片刻的安宁过后,顾琅华的声音又传来:“这箱不是一百贯,而是二百贯,我将价钱加到二百贯,掌柜的动了心,答应会卖给我一些,第二天却又改了主意,我想是因为我父亲在皇城司查案,他们害怕证据确凿被皇城司追究,从而被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背后真正的主家。”

齐玉环茫然地愣着,不知道顾琅华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道:“所以这么多天,你就连二十斤香料都没买成,只能拿哀家库里的香料做生意,看看这些日子下来,香料能盈利多少。”

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玉环目瞪口呆。

庄王妃也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但是庄王妃心里已经明白,这是出大事了。

太后道:“哀家一直都在想,不过就是和节度使,为什么非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贪墨那些军饷,他贪了那么多银钱又去了哪里,唐家在真定的那份差事,还是先皇在的时候给的,先皇生病之后,就将许多人就交到了哀家手中,当然也包括唐家。”

“他们也都成了别人口中的太后党,好…哀家就当真的有太后党,这次太后党出了事,闹出贪墨的大案,哀家自然脱不开干系。”太后说到这里,伸出手让程女官扶着站起身,几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

屋子里的香雾立即争先恐后地向窗外窜去,屋子里也渐渐清明起来。

这时庄王妃等人才发现,她们与太后之间隔了一道屏风。

“这些年,哀家也是被这些烟雾迷了眼,站在屋子里,只能听其声,见不得其人,不知道身边这些人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太后微微一笑,“所以,哀家必须要查个清清楚楚,免得外面的人以为,你们胡作非为,是被哀家主使,哀家可担不起这个名声。”

“哀家问琅华,榷场上那些东西最值钱,琅华告诉我是宝石和香料,这些东西哀家库里有的是,哀家却从来没想过用它们,现在总算能派上用场。”

“于是哀家让顾琅华将那些香料拿出来,扰得你们心神不宁,只要你们害怕了,就必然会出差错,果不其然,你们让人将这些东西都运出京城。”

“你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下一步就要针对掀起风波的顾家,可是这一次却跟从前不一样了,这一次你们不再是太后党,”太后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向庄王妃,“不再是大齐的皇室,你们只不过就是大齐的罪臣,你们愧对祖宗江山,更加愧对大齐的黎民百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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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来的正好

庄王妃听得这话立即跪下来:“太后娘娘,庄王府冤枉啊,这香料是怎么回事,我们半点不知晓,娘娘不要相信那些流言秽语,我们怎么敢做这些事。”

太后冷笑:“就是怕你不承认,哀家才将玉环叫来问问,没想到这些香料分几等,卖多少价钱她是清清楚楚。”

本来冷着的齐玉环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

“哀家知道,因为顾世衡在皇城司办案,你们都会针对顾家,这次就是要你们知道,都是哀家吩咐下去的。”

庄王妃几乎要瘫在地上。

太后娘娘本来是他们唯一的退路,他们却没有想过,如果这一切都是太后娘娘安排的,他们要怎么办?

庄王妃打了个冷战,觉得整个天仿佛都坍塌了下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宽厚的声音从庄王妃背后传来。

屋子里的人立即行礼:“宁王爷。”

宁王茫然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切,目光最终落在了庄王妃身上:“婶婶,您怎么坐在地上,”说着弯下腰去扶庄王妃,“快起来,地上凉的很。”

宁王的手落在了庄王妃的胳膊上。

冰凉的手指,让庄王妃打了个冷战,同时她也清醒过来。

她不能等死,不能就此服输,因为这事关整个庄王府,她的夫君,她的儿女,说不得还会牵连她的娘家人,所以她必须竭力一搏。

太后现在恼恨他们,是因为他们瞒着太后做那些事,所以朝廷查唐彬,太后也不肯徇私,这样一来就与皇上站在了一起。

可是如果有人犯了更大的错,让太后重新对皇上有了恼恨,那么他们身为太后党,是不是还有用处,能不能因此获得一线生机?

什么事能让太后对皇上如此的愤恨?

庄王妃要感谢宁王,如果没有宁王,她不会在这么短时间想得清楚,趁着皇上那边还没有动手,皇城司还没有将她拿下,她要扭转局面。

“太后娘娘,臣妾有事向太后娘娘禀告,”庄王妃大声道,“事关重大,臣妾要仔细跟太后娘娘说。”

屏风后的琅华抬起头来。

庄王妃突然之间像是有了底气,一扫方才万念俱灰的模样,仿佛抓住了最后的希望,要拼命一搏。

琅华看向屏风后那个站在庄王妃身边的身影。

这世上真的有如此凑巧的事,宁王来了,庄王妃就有了主意。

宁王是故意来提醒庄王妃,还是真的不小心闯了进来。

太后没有微微一皱,脸色露出一丝轻笑:“哀家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庄王妃吞咽一口,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站起身准备挪步去屏风后。

舒王妃见状,立即带着所有的女眷退了出去。

琅华也准备起身告退,太后却伸出手来,示意让琅华上前搀扶。

琅华知道,太后这是不准备避讳她的意思。

齐玉环早就吓得浑身发抖,见到庄王妃,她恨不得就扑进庄王妃的怀里,向庄王妃寻找安慰。

庄王妃却没有精神去理会齐玉环,而是径直跪在了太后娘娘脚下。

宁王也跟着走过来,一双大大的眼睛奇怪地看着几个人,根本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王,”太后淡淡地道,“你也先出去吧!”

宁王点点头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向太后身边的琅华,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明快的笑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藏在背后的花拿出来,脸上浮起一丝红晕:“我要将这个送给静…顾家妹妹。”

一束花,用洁白的帕子绑住,献宝般捧出来。

琅华很意外,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宁王会向她示好。宁王笑得露出了牙齿,看起来温软无害,尤其是那双眼睛,像个小孩子般,单纯而又明亮。

宁王是真的傻吗?

却为什么他做的每件事都那么的关键,方才是庄王妃,现在轮到了她。

琅华道:“这么漂亮的花,该送给太后娘娘才是。”

她笑着推脱。

“母亲已经有了,这是给你的。”宁王跑上前,将这束花塞进了琅华怀里。

如果这是正常的男子,大家或许会觉得他礼数不周,但是现在却不会有人去责怪一个傻子。

“多谢王爷。”琅华不卑不亢地低声道,顺手将花放在了矮桌上。

宁王脸上一闪失望的神情,又要开口说话。

太后娘娘却道:“好了,你先出去,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程女官上前安抚宁王:“王爷先跟奴婢走吧,太后娘娘让小厨房给您准备了点心。”

宁王这才一步两回头地离开了屋子。

没有了旁人在场。

庄王妃抬起了头:“太后娘娘,我们…也是为了自保,这些年但凡是太后重用过的臣子,都没有再被委与重任,就算是淮南王和荣国公…也都面临着时时刻刻可能会被替换,镇江之战是打了胜仗,可万一有了闪失,韩璋可就要死在那里,太子设下如此的陷阱,皇上真的一无所知吗?”

“皇上重用太傅和潜邸时的近臣,除了因为他们一直是皇上的心腹,而且这些人都参与过惠王、庆王谋反案,多多少少都立过功劳。”

琅华明白,所谓的立过功劳,就是审问、抓捕过“两王之乱”的谋逆之臣。

庄王妃道:“不管是我们还是宁王妃,都被吓破了胆,早早就开始上下打点,用尽了银钱,希望那些人不要为了一时的功劳,将我们这些人再次当成谋逆之臣抓起来。”

“荣国公去世了,否则太后宣他过来问问就知晓,为了韩璋一直能够镇守北疆,荣国公花尽了手中的家财,即便是如此,每年仍旧会有奏折弹劾我们与惠王或者庆王有染。”

“庆王的封地,每年都会有几十个庆王余党被正法,一个堂堂的工部侍郎,就因为说了几句庆王的好话,第二天就被皇城司锁进大牢。”

“如果不是我们王爷谨慎,不是庄王府舍得用银子打点,我们早就去与庆王作伴了。”

庄王妃擦着眼睛:“所以这次,宁王妃出了事,她会去向皇后娘娘求助,因为她知道赵家…”说着她的声音发颤,“赵家有本事害死她,也有本事保下她,如果向皇后娘娘投诚,说不得就能活下来。”

…………………

刚刚好啊宁王。

今天

第一章,一会儿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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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隐秘之事

太后的目光渐渐沉下来。

她仿佛能闻到血腥的味道,看到地上血流成河,听到痛哭的声音。

惠王才死的那些日子,她每天都会梦见他。

惠王在梦中大声质问她:母后,您为什么不救儿臣。

她知道惠王是真的有谋反之心。

当时先皇刚刚去世,朝廷政局不稳,如果她伸手帮助惠王,多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格局,一下子就会垮下去。

当时,皇帝伏在她膝上痛哭,哭他的弟弟竟然会如此待他,他的江山还没有坐稳,惠王却已经想要杀了她。

她心软了。

因为皇上,因为这世上的规矩,因为大齐的子民,她放弃了惠王,惠王死了。

从此她心上就多了一道伤口。

到了庆王的时候,她的震惊已经变成了愤怒,她知道庆王的脾气,庆王一定不会谋反,这是有人陷害庆王。

她去找皇帝,想要抓住陷害庆王之人,却有人送来了庆王调兵的信函,紧接着皇帝找上门来,向她保证,他根本不相信庆王谋反之事,他会让人去江浙查个清清楚楚,最终还庆王一个清白。

皇帝向她讲了同室操戈的故事,如今大齐只剩下他们三个亲兄弟,宁王帮不上忙了,皇帝希望庆王是个将来能够被世人称赞的贤王。

那时候辽国攻打大齐边疆,皇帝想要让庆王带兵去太原重镇。

她虽然不相信皇帝能够交给庆王军权,却觉得皇帝不会轻易向庆王动手。

然而她错了,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捕了庆王。她和庆王都被皇帝骗了,等到他们察觉的时候大势已去。

太后想想那时候的事。

皇帝用他一生的精力和智慧应对了“两王之乱”,从此剩下的就是昏聩。

庄王妃的话,太后并不会完全相信,但是这话里却也有些实情。皇帝养了一群野狗,只要饥饿难耐,那些所谓的太后党就是他们果腹之餐,尤其是赵家。

皇后的那几个兄弟,没有半点的才能,死在他们手里的大臣却成百上千,只因为他们更懂得怎么才能审问出反贼。

太后淡淡地道:“你们为所欲为,吃空了厢军和禁军,又拿死去的惠王和庆王做由头,遮掩你们的贪婪,你以为哀家会因此放过你们?”

庄王妃悲戚地道:“太后娘娘您心里都清楚,惠王和庆王到底是怎么死的,尤其是庆王,他自请去江浙封地,对皇权不曾有半点的觊觎,带着人开垦荒地,缴纳朝廷派发的苛捐杂税,皇上说的对,庆王就是个能让后世称赞的贤王,但是庆王又得到了什么?”

“庆王是被冤枉的。”庄王妃喊出声。

这几个字早就盘桓在太后娘娘心头,现在听别人说出来,太后的眼皮重重一跳,顿时觉得心酸。

“庆王身边的几个副将根本没有招认庆王谋反,而是被赵家人打死在牢里,大理寺卿曹雍发现了这件事,弹劾赵家人,结果这个清官直臣,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连累了五百人下狱,多数是为曹雍说话的御史,曹雍和父母妻儿全被斩首示众,那件案子过后,到了今天,御史台仍有空缺尚未补上。”

太后冷冷地道:“若是皇上在这里,光凭你今日的话,足以诛你九族,赵氏虽然贵为皇后,皇上也不会为了赵家人,白白断送了几百条人命。”

庄王妃凄然道:“臣妾知道说出来,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这些年一直守口如瓶,什么也不敢说,但是今日…已经不得不开口。”

庄王妃显然是要说出一个重大的秘密。

太后仔细地听着。

庄王妃道:“无论赵家人做出什么事,皇上都不会轻易责罚他们,就算是这次赵家与唐彬有所来往,只要皇城司抓住了庄王府,赵家人很快就会脱身,原因不在皇后娘娘身上,而是在赵三老爷身上。”

“惠王谋反案不久之后,赵三老爷就在皇后娘娘的引荐之下,进宫陪伴皇上,赵三老爷颇得皇上信任,赵家也从此之后发迹起来。王爷也奇怪,赵家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皇上这样维护。直到…有一天,皇宫的池塘里淹死了徐家庶女,赵三老爷才渐渐远离了皇宫,王爷觉得徐家庶女之死一定与赵家有关,于是就偷偷地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