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徐二太太道,“媳妇只知道…可能是三叔…三叔买的铺子。”

徐老夫人半晌才回过神来:“三叔?你说的是…”

徐二太太点头,“媳妇也只是略知一二,都是老爷做的,老爷早就和三叔一起做些生意,是怕娘知道会生气才没有说出来。”

正元竟然跟那个畜生联手。

徐老夫人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脸色变得铁青。

她的儿子,竟然捧着那个贱人的儿子。那贱人的儿子不是十分清贫吗?在边关重镇做一个清官,所有的家资不过几只箱笼,哪里来的二十万两银子。

徐老夫人手一抖,登时将矮桌上的茶碗碰落在地。

听到屋子里传来碎瓷的声音,徐谨莜立即闯了进去:“祖母,您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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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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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以死相逼

徐老夫人瞪圆了眼睛,五官已经扭曲。

徐谨莜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由地吓了一跳,却仍旧硬着头皮上前。

“祖母,您别生气。”徐谨莜轻声解劝。

徐老夫人顾不上追究徐谨莜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仍旧死死地盯着徐二太太:“你说…是不是…徐士元?”

“是不是?”

徐谨莜在门外听到了只言片语,拿出二十万两银子的人竟然是三叔。

三叔一个庶子却出手这样大方,甚至能让二叔听他的话。那么是不是也能将手伸进宫中去,如果这都是真的…徐谨莜不敢继续想下去。

徐二太太吞咽一口,结结巴巴地道:“是…是三叔。”

“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徐老夫人呼吸声都重起来,“他是个什么东西,你们都为他做事。”

徐老夫人捂住了心窝:“将老二给我叫过来,听到没有?跟老大说,让老二先到我屋子里说话,再跟着官府去…快去。”

徐二太太急忙应承:“媳妇这就去,媳妇这就去…”

徐二太太跑出了屋子。

徐谨莜感觉到徐老夫人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胳膊:“那个畜生是故意的,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要将掌控徐家,要将我手里的东西都夺走,顾琅华是他的野种,他们串通在一起,否则怎么闫长贵找上门,顾琅华就跟着过来。”

徐老夫人冷冷一笑:“他们做了这样一场大戏,只是谁也别想逃出我的眼睛,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徐谨莜被攥得生疼,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宫中内侍和她说的话:“父亲、母亲都很喜欢琅华,琅华的名字还是父亲取的,万一有一天父亲想要琅华认祖归宗,那要怎么办?祖母我也很害怕,我觉得父亲、母亲对琅华比对我还要好,琅华会说话,能哄得母亲高兴,我…我什么都不会,我只有祖母。”

徐谨莜眼泪一对对地掉下来,哭得徐老夫人心酸。

徐谨莜道:“她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即便是黑的她也能说成白的,父亲、母亲定然会上了她的当,到那时我们徐家可就真的完了。”

“你放心,”徐老夫人目光闪烁,“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祖母会护着你,除非我死,否则这个家他们谁也掌控不了。”

如果让那个畜生和他的野种在徐家为所欲为,她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徐老夫人想到这里,徐正元跌跌撞撞地进了门。

徐老夫人看向徐正元,她的一双眼睛仿佛会冒出火来:“跪下,你个不肖子,我让你跪下。”

徐正元不由地惊惧,膝盖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徐老夫人拿起了桌上的玉石摆件,狠狠地向徐正元砸去,徐正元没有料到徐老夫人会这般,眼见着玉石飞到了眼前,他来不及躲闪,额头上一疼,顿时被砸的眼冒金星。

“嗡”地一声,夹杂着猛烈地疼痛,让他整个人瑟缩起来,双手紧紧地捂住了额头。

徐正元满心惊骇,母亲这是疯了,疯了。

徐老夫人阴狠地道:“你去衙门里,告诉那些人,闫长贵是老三的人,帮助老三买铺子,那些药渣也是老三让他卖的。”

“你听到没有?”

母亲阴恻恻的声音仿佛来自于地底,如果他不答应,就走不出这间屋子。

徐正元想起了当年徐姨娘和父亲死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的神情,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我…”徐正元眼前浮起徐士元信任的目光。

三弟一直都很帮他,在大哥觉得他一无是处训斥他的时候,是三弟伸出援手,让他做成了第一笔生意。大哥木讷,就算已经在中书省任职,却帮不得他半点的忙,三弟却总能时不时地给他提点,让他赚了不少的银钱。

他不愿意这样出卖三弟。

徐正元不说话。

徐老夫人站起身来,从内室的匣子里抽出一柄刀刃,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刀架在了脖子上。

徐谨莜惊呼一声:“祖母,您这是要做什么?您快放下来,您千万不要做傻事。”

徐老夫人紧紧地抿着嘴唇:“老二,你要么照我说的去做,要么等着为我收尸,逼死母亲的罪名有多大你心里清楚,你的兄长不会容你留在徐家,你也别想再拿走徐家一分银钱。”

徐谨莜的心几乎要跃出喉咙,她紧紧地看着徐老夫人手中的短刃,刚想要劝说,老夫人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徐老夫人那短刃向前凑了凑,一串鲜血顿时顺着刀身淌了下来。

徐谨莜想要尖叫,却又身体发软叫不出声来。

徐正元也被吓得瘫在地上,半晌才回过神:“娘…您别乱动,儿子答应…儿子都答应了。”

徐老夫人眼睛中是滔天的恨意,她淡淡地开口:“你记住了?如果你不说,我就割断了脖子,就算做了厉鬼,也要向你索命,你听到没有?”

徐正元一头磕在地上:“儿子记住了,儿子都记住了。”

徐老夫人不再说话,徐正元哆哆嗦嗦地站起身,然后扑上去拉住了徐老夫人的手:“母亲您将刀给儿子吧,您给儿子吧!”

徐老夫人的手渐渐放松,那柄刀落入徐正元手中,粘稠的血液也跟着淌进了他的手心。

徐老夫人重新坐下来:“闫长贵跟你没关系,他是老三的人,你说一遍给我听。”

徐正元脸色苍白,张开了嘴:“闫长贵是徐士元的人,偷盗顾家的药渣去卖也是徐士元的主意,闫长贵见事发才想要赖在我身上。”

徐老夫人点点头,目光一闪,如同黑暗里的野兽,露出森然的牙齿,然后浮起一丝摄人的笑容:“这就对了,”说完挥了挥手,“你去吧,这样一来官府就不会为难你。”

徐正元应了一声慢慢地退出了屋子,走下了台阶,冷风一吹,徐正元才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伸出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指,他的掌心还留着老夫人的鲜血。

疯了,母亲这是已经疯了,所以他只能对不起三弟,他不想弄得家破人亡。

………………………

徐老夫人为你点赞。

牛。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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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再忆从前

杭氏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管事妈妈进来禀告:“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因二老爷的事大动肝火,训斥二老爷的时候,老夫人不小心用匕首割破了脖子。”

杭氏听得一惊:“人怎么样了?”

管事妈妈道:“破了皮,血已经止住了,应该没有大碍,但是伤在脖子上…”

管事妈妈边说边看向琅华,顾大小姐医术最好,是不是能请顾大小姐过去看看。

琅华放下手中的茶杯,是徐老夫人逼着徐正元去出首徐士元吧!她早就知道闫长贵是徐士元的人,只不过徐士元这只狐狸很难显出原形,所以她才从最简单的徐正元入手。

“老夫人受了伤,非同小可,”琅华道,“还是去太医院请御医过来给老夫人诊治。”

杭氏点点头,老夫人素来对琅华颇有微词,琅华这是要避嫌。

“快去吧,”杭氏吩咐,“我立即就去看老夫人。”

管事应了一声退下去。

琅华也站起身来:“夫人,我也该回去了。”

杭氏想要多和琅华说几句话:“本想着和你多说几句家常,谁知道…家里却出了事。”

琅华想起才进徐家时,脑海中恍惚浮现的那一幕,虽然仔细想起来一切都已经模糊不清,可是她望着杭氏却仍旧觉得亲切。

“夫人,”琅华道,“这次的事您要格外注意。”

不管是徐松元还是杭氏,应该注意到徐士元这条毒蛇。

杭氏望着琅华:“你是说,这件事另有隐情?”

琅华点点头。

杭氏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了,谢谢顾大小姐的提醒。”

琅华很想伸出手将杭氏皱起的眉毛抚平,就像是一个女儿去劝解母亲那般,她不由自主地道:“夫人还记不记得生产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问出口,琅华也不禁惊讶,她从前虽然猜测自己身世有问题,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顾琅华,都是祖母的孙女,是父亲的女儿,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所以她何必去纠结这些,不如就慢慢去查,这些秘密总会有大白天下的时候。

可是走进徐家那一瞬间,她却生出一种极其微妙的情绪。

如果她真的是徐松元和杭氏的女儿,她真的能够将他们当成陌生人看待吗?

她得不到答案。

“那天,”杭氏仔细回想,“你是说我生谨莜的时候?”

见琅华没有否认,杭氏接着道:“我生谨莜的时候很凶险,当时流落在外,又因为盗匪动了胎气,幸亏陆二老爷请了一位稳婆来为我接生,在外没有药材可用,我记得稳婆喂我吃了一丸药。药吃下去疼痛减轻了不少,可是仍旧没有将孩子生下来,倒是出了不少的血。”

“我身边的几个管事妈妈见到这种情形都吓的不得了,再加上老爷出去寻人帮忙迟迟未归,我心里更加不踏实起来。迷迷糊糊中我听下人小声议论说,陆二老爷担心老爷再遇到那些凶徒,我焦急的不得了,就打发下人去找老爷。”

“将身边的人都打发出去,身边就剩下了稳婆和两个小丫头侍奉,我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得知你母亲…”杭氏说到这里急忙改口,“许氏也要生产,这样一来,稳婆就要顾及我们两个,当时人手不够,陆二老爷也怕顾家人一时半刻赶不过来,就将我和许氏安排在一起,稳婆照料起来也就更加方便。”

“接下来就格外难熬,”杭氏仿佛想起了那个夜晚,“陆二老爷是个男子无法伸手帮忙,我和许氏两个互相鼓励,许氏先我一步生下了还孩子,她却担忧我的安危没有离开屋子,一直陪着我。后来稳婆又喂我吃了一些药,那药终于有了效用,我拼着命鼓足了力气,终于生下了谨莜。”

“可能就是因为那一夜损耗太多,所以过了好久我的身子一直不能康健,”杭氏说到这里,看向琅华,“直到我弟弟在京城遇到了一位道长,说起我当年的事,道长怜悯我的经历,为我炮制了药丸,一直让我服用。”

“我吃了十几瓶药,身子也渐渐好起来,还怀上了恺之。”

琅华仔细地听着这些过往,不愿意放过每一个字,听到这里她抬起头:“给夫人送药的道长是哪位道观上的,夫人还记得吗?”

杭氏摇摇头:“不是道观上的,那位道长是天师道弟子,我弟弟有幸与他结识之后,格外敬佩他的学识和道法,所以时常与他一起论道。也因为这个,我弟弟将名字里加了一个之字,我们恺之的名字也是这样来的。”

琅华听说过天师道,前朝之前天师道格外兴盛,到了本朝虽然有渐渐复苏的迹象,却毕竟大不如从前,信奉天师道的人在名字里加个“之”字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么说那位道长与杭家和徐家应该走动得很频繁了?”

“没有,”杭氏捂着琅华的指尖,想要让琅华的手变得温暖些,“那位道长行踪不定,我生下恺之之后,我弟弟也很少与他见面。”

琅华有些好奇:“那位道长没有给夫人把脉就开了药方?”

杭氏点点头道:“所以我一直没有见过那道长的真容,那时候我病得厉害,也是病急乱投医,直接吃了弟弟拿来的药丸,后来想要去答谢,道长却不肯见我们,我听弟弟说,道长炼丹时毁了容,所以不愿意出现在人前,弟弟每次去,道长也是以布遮面。”

没有把脉却能开出合适的药方,治好了杭氏的病。

如果这不是杭氏亲口说的,琅华一定不能相信。经历了前世今生,跟着胡先生学了许多医术之后,琅华根本不相信那些道家的丹丸和巫术可以治病。

她甚至觉得杭氏当年生产的时候被人下了药,那位道士是正好知晓那害人的药丸是何物,所以才能为杭氏解毒。

当年为杭氏和许氏接生的稳婆已经死了,侍奉许氏的下人都记不清当年发生的一切,慌乱的徐家人也就更加没有头绪,要从哪里下手,才能将整件事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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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造声势

杭氏将琅华送到垂花门,还依依不舍地拉着琅华的手嘱咐一番:“别听外面那些传言,等到风波过去了,就没有人议论了,大家都知道许多事做不得真。”

杭氏说的是她和裴杞堂的事。

琅华微微一笑:“我都知道。”

琅华上了马车,杭氏站在垂花门口发呆,直到管事妈妈提醒她:“夫人,老夫人那边您总要去看看。”

杭氏这才回过神来,跟着管事向院子里走去,走到半截,杭氏又停下脚步看向管事妈妈:“你说,为什么那么巧,当年我和许氏就一起生产。”

许氏和她的交情仿佛也没那么深,竟然挺着肚子找到了他们,从前她觉得许氏是个心善的人,可是现在想想,许氏对夫家那么不择手段,跟老三又不清不楚,人的品行是绝不会变的,是她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所以,当年的事会不会另有内情?

“夫人,”管事妈妈以为许氏是要问老夫人的事,低声禀告,“老夫人听说那闫长贵是三老爷的人,买顾家铺子的就是三老爷。二老爷还要替三老爷遮掩,老夫人这才发了狠,以死相逼让二老爷去衙门里供出三老爷。”

杭氏惊诧,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你…是不是听错了?”

管事妈妈道,“奴婢赶过去的时候,屋子里正吵得厉害,奴婢站在门外正好都听了清楚。”

杭氏不明白,徐士元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要知道这些年每逢年节,老爷都会偷偷让人送一份东西去太原,生怕老三一家过的太清贫,这次老三立了大功,老爷表面上不说,背地里也找了吏部的人,想要将老三留在京城,这样大家都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可是现在,老三拿出了二十万两银子去买顾家的药铺。

杭氏的心忽然一阵冰凉,难道这些年他们都被老三骗了不成?

还有什么事是假的?

“我应该查一查,”杭氏喃喃道,“许氏和三老爷的事我应该查个明白。”

琅华出了徐家,一直想着徐家的事。

杭氏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应该会去查徐士元和许氏当年的过往,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经过了这件事,徐松元夫妻会看清徐士元的真面目,不再被这条毒蛇利用。

琅华才想到这里,萧邑在马车外禀告:“大小姐,台子都支好了,我们在北门空地处熬药,这些日只要有风寒症状的人都可以去取药。”

琅华点点头:“去北门上看看吧!”

北门一片热闹。

“顾大小姐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像马车方向看过来。

顾家今日开始施药,和寻常大户不同的是,不是所有人都能领到药,而且不是只有一口大锅熬药,而是支起了九口大锅在门前。

“为什么支九口锅,这是要做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

琅华下了马车,戴上了幂离,走到药棚外。

“顾大小姐,为什么要用九口锅那么多?是要一起熬药分给百姓?我们平日里施药可不是这样的,前面一口大锅煮药,后面只要设药桶取药,大锅不停火,日夜熬煮,就算生病的百姓多,顶多用两三口锅足矣。”

药铺的掌柜好心提醒。

顾家就算是有钱,也用不着这样大张旗鼓。

众人都看向琅华,等着听她解释。

琅华道:“从前施药,都是照官府贴出来的药方熬煮分发给百姓,但是大家都知道时气病虽然相似者多,却又十分不同,这九口锅熬的药完全不一样。”

“治疗伤寒、温症等,相似的药剂就有前胡汤、麻黄汤、葛根汤、石膏汤、麻黄解肌汤、小青龙汤、术附汤。趁着时气病没有蔓延开来,应该对症治疗更加稳妥。”

琅华说着话,更多人围过来。

“辨症也很简单,头痛壮热,恶寒不解用神明白散。壮热咳嗽,头痛心闷用前胡汤。头痛体热,骨节疼痛用麻黄汤。数日未得汗,浑身壮热,呕逆不下食用柴胡汤…”

吵闹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静谧,所有人都在仔细地听着。

“顾大小姐,您等一等慢慢说。”

琅华接着道:“头痛壮热,恶寒不解,剧烈咳嗽,骨节疼痛等,或头目昏重,相膂拘急,胸膈不通,则有可能是温厉病,则相互传染。”

琅华看向身后不远的粥场。

“过些日子,朝廷将在这里施粥,如果病患处置不当,这里聚集太多的民众,所有人聚在一起,很有可能会让时疫传播,那么到时候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所以我们用九口锅,将人群辨症之后分散,这才能真正的平息时疾。”

琅华说完看向旁边的伙计,伙计立即抬了一筐药倒在地上。

琅华看向众人:“顾家卖药铺时,药渣失窃,这些药渣已经经过炮制,没有药效,若是以有人用了此药,必然会耽搁病情。”

“在官府没有查出是谁贩卖药渣之前,顾家会出面收购失窃的药渣。顾家也不会再将药铺卖给贩卖药渣之人,这样的人开了药铺,必然遗祸无穷。”

四周一片称赞之声。

“我知道,买顾家药铺的是闫长贵。”

“对…这人我认识…前些日子还跟我做了药材生意。”

“快回去看看,他卖给你的是不是假药。”

“顾大小姐,能不能看看我们的药,我们也是从闫长贵手里买药的。”

有人抬着药走过来。

琅华立即吩咐伙计去查看。

“那闫长贵只是一个掌柜,他背后的主家是谁?”

“你们不知道吗?方才那些买了假药的药商已经闹到了徐家,就是那个徐二老爷,徐正元…”

议论的人越来越多。

琅华向身后的郎中们点点头,示意开始为百姓辨症,她带着萧妈妈去清点药材。

“大小姐。”几个夫人快步走过来。

琅华上前向来的人行了礼。

“这是顾大小姐吧,”夫人笑道,“我们也是来施药的,往年都是按照朝廷的方子施药,今年听说你这里有更好的法子,就想着不如我们将买的药材捐过来。”

“是啊,这样更加稳妥。”

琅华还没说话,为首的夫人道:“明日舒王妃也要来呢,是舒王妃说,施药是好事,但是若不能对症治疗,反而会害人,到时候可就不是积德而是造孽了。”

琅华不由地一笑,是玉双在帮她。舒王府看起来与世无争,其实舒王比谁都明白眼下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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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大家总说进度不好,作者都想将书写好,都想让大家看得开心,但是有时候用很大精力,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