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本书都有艰难的时候。

所以最感谢的是一直陪伴着我渡过难关的大家,每本书能够写好,都是大家所有人的功劳。

我就尽我所能。

老铁,爱你们。

今天两章连发瞧瞧效果。

第五百三十章 此一时彼一时

夫人们互相说着,好奇地向几口熬药的大锅看去。

很快浓重的药味儿就开始四处飘散,熬药的伙计将沙漏摆在矮桌上。

这样改弦易辙的施药,只有顾家才敢这样做。

为首的夫人是枢密都承旨苗太太。

苗太太道:“太后娘娘病了,京中也开始有了时疫,都说今年的年关难过,宗室已经开始上奏折请皇上祭天了。”

今年在冬至日已经有过祭祀,宗室这样催促皇帝都是因为太后娘娘,再拖下去宫里就真的要办丧事了。

都说皇帝失德,上天会降瘟疫,所以今年时气病一起,四周就有了一种让人惶恐的气氛。

宗室不敢去指责皇帝,但是可以用别的法子,旁敲侧击,向皇帝施压。

“大小姐,”苗太太道,“太后娘娘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这是所有人关切的事。

琅华看向几位太太:“病要三分药石,七分调养,所以就算再好的郎中也不能断定病患是否能完全康复。”

表面上看,太后娘娘绝食是想要逼迫皇帝为庆王翻案,但是何尝不是因为宁王而心灰意冷。宁王利用太后铲除赵氏,根本不在意太后娘娘的安危,这样的凉薄,还不如一个智商不如常人的傻子。

对于太后来说,宁王想不想夺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有没有良心。本朝皇帝为了皇位杀了两个哥哥,这是太后最不能接受的,现在宁王也是如此,不但要杀哥哥,还要利用他的母亲。

这样一看,宁王隐藏了那么久,比皇帝更加的可怕。

“真是人心不古。”

夫人之中忽然有人道:“顾家这样的人也会被陷害,现在总算是弄了清楚。”

“可不是,这人风光的时候,身边都是来奉承的人,一旦受了难,就连最亲近的朋友也要上来踩一脚。”

琅华听得这话不由地抬起头。

那位夫人接着道:“当年要不是顾大小姐护着,闵家早就败了,闵家小姐竟然会和陆家联手害顾家。”

琅华的眼睛不由地跳了两下:“太太这话是从何而来?闵家什么时候害过顾家?”

“大小姐,”说话的夫人有些诧异,“您都不知道吗?也难怪,这话也是才传起来的,闵家不是要和陆家结亲了吗?闵大小姐与顾大小姐是手帕交吧?”

后面的话就不好摆在明面上说了。

之前顾家的情势未明,谁也不敢随便说三道四,恐怕会因此受到牵连,现在一切清楚了,裴家和顾家是被赵氏一族所害,那些有利于顾家的传言也就开始压不住,一天的功夫就已经传得快要人尽皆知。

苗太太目光闪烁地将琅华拉到一旁:“顾大小姐,我与舒王妃沾着亲,舒王妃常说起您为人心善,所以有些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听一位杨太太说,前两天顾家准备搬迁离开京城时,闵江宸和陆瑛在寺里相会,被秘书少监杨家的太太撞见了,陆瑛因此还动用了银钱打点。”

“杨太太没有收陆家的银子,这两日裴杞堂官复原职,顾大小姐又治好了宁王立下大功,杨太太就四处为顾家抱打不平。”

琅华心中惊讶,却仍旧让自己不动声色。她以为阿宸都已经想了明白,不会再和陆瑛见面,没想到会被人抓住把柄。

从前陆瑛经常通过阿宸向她传话,一直都没有出过差错,阿宸是不是不知不觉中被人算计了。

阿宸,善良、单纯是她的优点,这也是她的缺点。

她没有坏心去害人,也没有防人之心,在她的心里,喜欢是什么样子?就是单纯的关心一个人。

一个人无论怎么选择都没有错,问题在于她能不能接受自己的选择。

阿宸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想出法子脱身。

闵大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样?会不会一气之下将阿宸送到族里受教。

“这里应该是有误会,阿宸不是那样的人,”琅华抬起眼睛道,“寺里本来就人来人往,知客僧没有安排好禅房,大家会不小心撞在一起,那是常有的事。”不论怎么样,她相信阿宸绝不会害她。

苗太太没想到顾琅华会替闵家说话。

琅华接着道:“闵大人刚正不阿,闵家家风不说严谨,也是带人谦和,阿宸是懂礼的人,顾家这次的风波和闵家无关,与陆家更无关系。”

顾大小姐这样说,是因为陆家和顾家早就已经不是姻亲,所以没有关系。

苗太太稍稍思量就明白了琅华的意思:“是这样,那些传言信不得。”

琅华莞尔一笑:“就像我来施药,何尝不是人来人往,若是被人诟病,也是瞬间的功夫。所以只要行的端做得正,不需要旁人明白,做好自己也就够了。”

苗太太点了点头:“还是顾大小姐豁达。”

琅华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此之甘饴,彼之砒霜,只要心甘情愿,做什么都是对的。

没有谁能看不起你,只有自己看不起自己。

陆瑛从徐士元屋子里出来。

小厮无墨上前道:“公子您看出什么来了?”

现在已经很清楚,徐士元和这次的风波有关,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徐士元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笑着与他攀谈,甚至鼓动他紧抓住顾家不放,这样才能有个前程。第二次徐士元就有些心事重重,他故意和徐士元下了一盘棋,徐士元输的一塌糊涂。这一次,徐士元干脆无心和他说话,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眉眼中藏着愁容,连他试探着问句话,徐士元都是一副防备的模样。

现在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徐士元要对付裴杞堂和顾家,却反而被掣肘。不管徐士元跟着的人是谁,都和裴杞堂是对手。

“三爷,”管事过来道,“您让盯着杨家人,果然有了风声,那人将闵大小姐的事说了出去。”

这都在他预料之中。

此一时彼一时。这些日子处处碰壁,程颐生死不明,明经试不如他的人都收到了吏部的文书,很快就要入职,他这边却如同一潭死水般。

他渐渐地从这其中找到了自己。他不能抱着伤口沉浸在哀伤中,这样不会得到任何的怜悯。

他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去闵家,”陆瑛道,“我有话要和闵大人说。”

…………………………

可能是被剧本虐了一年,所以特别注重人物的成长性。

总感觉每个人面临每件事都会有起伏。

太过平稳也是我的缺点,我会竭力学习,进步。

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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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上门赔礼

闵家。

闵怀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这么多年,他在官场上经过起起伏伏,在镇江甚至尝过生死一线的滋味儿,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愤怒。

不止是愤怒,更加的怒其不争,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的阿宸。

“老爷别生气,都是外面人乱嚼舌,阿宸不是那样的人。”闵夫人听到消息之后,早已经偷偷地哭了一阵,却又怕闵怀因此太过责怪阿宸,忙过来劝说。

“等老爷办完了差事,我们就一起回杭州,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人再说三道四。”

听着闵夫人的话,闵怀神情却更加难看:“这是想躲就躲得了的吗?我们就这样走了,这些话照样传到族里,你要怎么说?陆家也在镇江、杭州落脚,你以为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

闵夫人紧紧地攥住了帕子。

闵怀抬起眼睛:“阿宸和陆瑛到底有没有私下见过面?”

这句话问到了闵夫人的痛处。

闵夫人一瞬间的沉默,让闵怀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闵夫人忙解释:“不是老爷想的那样,我们阿宸只是一时糊涂,这次去寺上也不是为了见陆瑛,而是为家里祈福,谁知道却…阿宸不知道陆瑛在禅房里,还以为是陆老夫人。阿宸已经得到教训,陆家若是硬要闹起来,我们家还会怕他们不成?”

闵怀看着闵夫人:“你可知道阿宸心里怎么想?她还会不会惦记着那个陆瑛?”

闵夫人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会,一定不会,阿宸不是那样的孩子,这次她已经得到了教训,这些日子都足不出户,一直在屋子里做女红。”

闵怀却没有把握,在此之前他甚至从来没想过,阿宸会不经过家中长辈,而对一个外男上了心。

所以,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老爷,陆三爷求见。”管事上前禀告,如同一记惊雷顿时在屋子里炸开。

“谁?”闵怀几乎咬着牙问,“你说的是陆瑛?”

管事道:“是…是陆三爷。”

“他还敢登门,”闵怀怒火顿时冲上了头,“将他给我轰走,若是敢再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陆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闵夫人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老爷暴跳如雷的模样。

躲在外面的闵子臣听到声音急忙快走几步进了屋。

“爹,”闵子臣一脸急切,“您不能不听别人说话,就这样下结论,陆瑛跟陆家人不同,他的品行儿子最清楚。”

“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没有从中帮忙?”闵怀站起身来,“我竟然养了你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和外人联手来害你妹妹。”

闵子臣吓得一缩就要躲闪,想到陆瑛平日里对他的照顾又挺直了脊背:“爹,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这跟我没关系,我就是觉得爹这样不公正,为陆瑛不平,怎么陆家人就都是一个模样,如果没有陆瑛上下打点,前两日就会有传言出来了。杨家这是见风使舵,故意向顾家买好…”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子…”闵怀拿起了胆瓶就要向闵子臣打去。

赶过来的管事见到这一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等到闵怀瞪着眼睛看过来,他才低声道:“大人,陆…陆三爷说…他是来赔礼的,而且…他还有要事向您禀告,请您要给他这个机会说清楚,这…这才能平息外面的传言。”

“他还有什么可说的。”闵怀恨不得扒了陆瑛的皮。

“父亲,”闵子臣咽了口吐沫,“您遇到事怎么就这样…偏见,就算您要打要杀也要听人先说话,万一陆瑛另有内情相告,您不是反而害了阿宸吗?”

闵夫人听得这话也犹豫起来:“老爷,不然就听听他怎么说。”

闵怀将手落下来:“如果他敢对阿宸有非分之想,我就算拼着官职不要,也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敢再耍花样。”

陆瑛被下人带到了堂屋。

闵怀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闵子臣跪在一旁。

屋子里的气氛格外阴沉。

陆瑛上前向闵怀行了礼:“闵大人。”

闵怀不做声,整个屋子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闵怀的目光中透着一股的暴躁,恨不得立即就将陆瑛赶出门去。

枉他当年还觉得陆瑛一表人才。

“闵大人,这次的事都怪陆家,晚辈这里给您赔礼了。”陆瑛又是一揖。

闵怀道,“本官没有你这样一个晚辈,你也不必来攀交。”

闵子臣想要替陆瑛说话,陆瑛却又开口道:“这次的传言是因陆家而起,是我的祖母想要攀上闵家这门亲事,故意引得闵大小姐去禅房。”

在人前数落自家的长辈是大忌,陆瑛却在这里说出来。

闵怀十分的惊讶,不由地抬起头来仔细地去看陆瑛。

陆瑛脸上除了歉意之外,有的只是坚定而坦荡的神情,让人觉得他是个品行端正的人。

陆瑛道:“我祖母和家中的下人受了徐士元鼓动,我也是才弄清楚整件事,现在想起来,当年被明博士举荐去太原,恰好认识了徐士元,又被徐士元带到京城来,这一切恐怕也不是巧合。”

闵怀目光一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瑛摇摇头,“没有真凭实据晚辈不敢也断言,但是总觉得这次顾家和裴家出事与徐士元脱不开关系,不知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故意陷害顾家。”

陆瑛说到这里顿了顿:“我们陆家不过就是徐士元手里的一颗棋子,我和子臣在太原的手,都被他蒙蔽。”

闵子臣听到这里立即道:“徐大人不是很好的人吗?太原百姓一直对他称赞有加,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陆瑛低下头:“若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上当,以至于连累了闵大小姐。”

闵怀仔细地想着陆瑛的话,半晌才冷哼一声:“你倒是将所有一切都推了干净。”

“晚辈知道罪不可恕,”陆瑛道,“只是怕以后还有人会被徐士元所害,闵大人肯听晚辈这番话,晚辈已经很感激,闵家想要怎么处置这件事,晚辈都毫无怨言。”

……………………

大家怎么看陆瑛这样做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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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以身相抵

旁边的闵夫人已经看愣了。

陆瑛站在那里,眼睛不躲不避,一副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会一力承担的模样。

闵怀望着陆瑛,怪不得阿宸和子臣一直替陆瑛说话,陆瑛的确不像是个龌龊的人,但是人心难测,谁知道陆瑛现在打什么主意。

闵怀道:“我们阿宸丢了名声,你以为随随便便说两句,我们就会算了?”

陆瑛弯腰低头十分恭谨:“我可以立即启程去往杭州,去向闵氏族中长辈赔礼,只要闵大人说,我就能做到。”

“我知道即便这样,也不能换来闵大小姐的名声,”陆瑛抬起头,“如果闵家能答应,我会请媒人上门求亲,迎娶闵大小姐。”

闵怀顿时怒气冲头,仿佛有人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一下子烧起来,陆瑛既然想要迎娶他的阿宸。

闵怀厉声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他上前一脚踹在了陆瑛腿上,立即将陆瑛踹了个趔趄,陆瑛却重新站好,脸上仍旧是不卑不亢的神情,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

闵怀一身杀气腾腾的模样,转身向内室里走去。

闵子臣见势不好,拉住陆瑛:“快走吧,我爹生起气是要杀人的。”

陆瑛却不肯动摇:“本来是陆家的错,不论闵大人怎么做都是对的。”

闵子臣听着内室里的动静,脸色变得十分苍白,闵夫人也不由地道:“你快走吧,事已至此,你说什么也没用,难不成还要惹出什么乱子?”

说话间闵怀已经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柄长剑。

闵怀额头青筋浮动,长剑出鞘立即向陆瑛刺了过去。

“爹。”闵子臣上前抱住了闵怀。

陆瑛面不改色,没有躲闪,眼看着那柄长剑径直刺向他肋下。

闵怀没料到陆瑛会一动不动地等在那里,鲜血冒出来,他也卸掉了手上的力气,将长剑扔在地上。

屋子顿时变得十分安静,鲜血一滴滴落在陆瑛的鞋面上。

“闵大人,”陆瑛抿了抿嘴唇,仍旧面不改色,“这件事非我所愿,但是陆家却与此脱不开干系,我愿意为这件事付出代价,只要所有一切都可以平息。”

事到如今还敢这样说话,闵怀扬起了左手的马鞭,向陆瑛抽了过去。

鞭子落下,陆瑛俊秀白皙的脸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闵夫人吓得浑身发抖,上前拉住了闵怀的手:“老爷,够了,您还要做什么?”

陆瑛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在忍着疼痛,他的眼睛却仍旧清亮:“闵大人这次来京城,是为了明经试的士子,这些人将来都会在朝廷任职,他们大多都是明博士的学生,若是他们勾结成党,对江浙来说恐怕是灾难,朝廷重审庆王谋反案,本来对江浙是个转机,此次再出什么差错,不知道我们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闵怀握着鞭子的手不停地颤抖:“你倒是忧国忧民。”

陆瑛道:“若不入仕自然不会思量,既然已经参加朝廷的科考,也就会想得多些,听说过些日子明博士就会来京城,闵大人若是肯相信晚辈,就让人多加注意,若是没有自然更好…明博士也是晚辈恩师…晚辈会这样说,是怕和徐士元的事一样,不知不觉中被利用,最终害人害己。”

陆瑛的话十分诚恳,闵夫人已经动容,饶是闵怀也不禁心头一震,他当然知道陆瑛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

陆瑛是在提醒他,也是将把柄送到他手上。

这次陆瑛进闵家说的这些,是不尊师长,闵家随时都可以拿着这些话,让陆瑛一败涂地。

但是陆瑛的话却有几分的道理。

如果江浙士子有什么问题,他首先要被朝廷论罪。这还是其次,若是出了乱子,好不容易回暖的南榜,就会立即被人诟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翻过身来。

他被惩处是小,可怜了那些苦读的年轻人。

闵夫人已经吩咐丫鬟:“快去传郎中来给陆三爷看看伤势。”

“看什么看,”闵怀虽然仍旧面色不虞,怒气却还是消减了不少,“他若是死了,我自然为他抵命,现在就将他撵出去,传下话去,不准陆家人再登门。”

闵夫人看向闵子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陆三爷带出去。”

闵子臣应了一声,立即去拉扯陆瑛。

这一次陆瑛的力气明显小了许多,片刻间就被闵子臣拽出屋子。

两个人走到院子里,闵子臣去看陆瑛的伤口,才发现陆瑛肋下一片温热,不知到底出多少血。

闵子臣的心慌跳个不停,紧张得变了调:“你别走了,我立即让郎中来给你看症。”

“子臣,”陆瑛道,“你不该维护我,此事因我而起,我是罪有应得,闵大人手下留情,这不过是皮外伤,没有大碍,若是闵大人不肯原谅,明日我还会前来,请你多多安慰闵大小姐。”

“那些传言,不要放在心上。”

闵子臣点了点头。

陆瑛长长地喘了口气,伸出手捂住伤口一步步向外走去。

闵子臣心里一揪,忽然难过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转身回到堂屋里,向着闵怀道:“爹,我知道怎么解决,你不想人说三道四,就将阿宸嫁给陆瑛,陆瑛也是明经试甲榜出身,虽然家道没落,委屈了阿宸,却也不是一无是处。”

本来坐在椅子上的闵怀,听得这话又站起身:“你这个逆子。”一鞭子挥过去。

闵子臣仰起头,任由马鞭落在身上。

消息传到闵江宸屋里。

丫鬟慌张地道:“陆三爷被老爷刺了一剑又抽了一鞭子,然后被撵了出去。大少爷为陆三爷说话,也被老爷打了。”

闵江宸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陆瑛受了伤?他怎么样?”

丫鬟道:“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夫人要请郎中老爷却不肯,所以我们就看到了血,从堂屋一直滴到院子里,不过陆三爷还是支撑着骑马走的,照这样看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闵江宸没有想到陆瑛会这样找上门来,又肯受这样的责难:“父亲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