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什么?”

齐玉双这样吞吞吐吐,琅华一时不明白。

齐玉双咬了咬嘴唇,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怎么才能夫妻和顺。”说完这几句话,齐玉双的脸上已经满是红霞。

就连琅华也不由地羞怯,两个女孩子对视一眼又笑起来。

齐玉双道:“其实我并没有想这些,这是两国联姻,那个李默大约只会将我看做大齐的公主,我也只是将他当做西夏的皇帝,说白了就算是普通的人家还会有妾室,更别提一国之君,大齐的公主,西夏的皇后,都是个名头…其他的…也不能强求。”

琅华拉住了齐玉双的手,玉双是在出嫁之前有了恐慌。

“你别在意…”齐玉双笑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其实母亲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打心里也羡慕琅华,能够有一份好姻缘,找到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多么的不容易,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愿望和福气。

可她是和亲公主,是带着目的嫁入西夏的,不该有这样的期盼,否则将来的日子就会更难过。

“我告诉你,”琅华道,“我也害怕。”

琅华目光闪烁:“我也怕过几年,裴杞堂待我就不像现在这般,说不得他也会纳妾。”将来万一他真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定然要充盈后宫,从古到今就没有哪个皇帝是守着一个女子过日子的。

齐玉双没想到琅华也会害怕。

琅华笑道:“成亲那天,我还后悔了,心里就是觉得没有着落,一时觉得不如留在家里,在娘家无论我将来做什么,祖母和父亲都会支持我。”

齐玉双感同身受地颔首。

琅华道:“可是嫁过去之后却很好,裴家长辈都爱护我,裴杞堂也真心待我,将来会如何谁又知道,就算是想破了头,也没有个答案。”

“一定要我说,就是真心相待,能得到固然是福气,得不到将来也不会后悔。”

齐玉双仔细地想着,心中忽然就舒服了许多,原来人人都一样。

是啊,谁又能看到以后呢。

齐玉双笑出声:“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让我早点出嫁,这样你就可以去广南找裴四爷了。”

琅华伸出手按住齐玉双呵痒:“对了,我就是要你早点嫁走,这样我就少了麻烦。”

齐玉双边躲边笑。

琅华虽然担心裴杞堂,但是也舍不得玉双,她希望齐玉双能够幸福,李默是受过苦的人,应该懂得体贴和珍惜身边人,只希望玉双能够成为他的身边人。

五月十六,福安公主的送亲队伍正式启程,琅华强忍着分别的情绪,却仍旧忍不住伤感。

太后也跟着叹气:“真是便宜了西夏,送去一个东平还不够,如今又搭上了玉双,哀家身边就这么几个好孩子,一个个都被西夏人娶走了,东平就是眼光好,早知道应该将…”

太后说到这里没有继续。

琅华知道太后指的是齐玉环姐妹,那些获罪的女眷如今都在京中的宅子里关着,由宗室照顾,庄王妃和侧妃不用说,这辈子别指望会走出来,齐玉环这样年轻的女子,可能会被皇上赐婚,却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没有人愿意娶一个罪人,有这样的妻子,这辈子就别再指望会有好前程。

太后将花斛递给琅华,琅华摆在矮桌上。

太后道:“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琅华端了杯茶给太后:“再过两天。”

太后盘算着:“东西都准备好了?”

琅华颔首。

“就剩我这个老太婆在宫里了,”太后忽然觉得寂寞起来,真是越老越怕冷清,她习惯了琅华时不时地进宫来陪她,“希望这件事快点结束…不过到时候,你们又要搬去广南了。”

太后话音刚落,程女官进来禀告:“太后娘娘,方才勤政殿那边传来消息说,金国派了使臣来。”

“什么?”太后抬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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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求和

金国建国至今不过才十个年头,几年前还是舆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却一眨眼的功夫吞下整个辽国,成为雄踞北方的大国。

就算是大齐,也没有如此让人惊诧的历史。

太后道:“当时金国和辽国开战,谁也没想到金国打了一路的胜仗。”

没有人会相信,否则太子也不会在金国和辽国交战的时候,赶去西京捡便宜,结果连自己也折了进去。

虽然大齐和金国没有太多的冲突,但是金国俘虏了大齐的太子,光凭这一点两国就算结下了恩怨。

“金国使臣怎么会在这时候来。”这才是让琅华最在意的,若说是为了庆贺大齐和西夏联姻,应该在玉双启程离开大齐之前递国书。

若不然就是皇上有意在隐瞒此事,皇上这样做,是因为太子吗?

现在看来一切皆有可能。

虽然赵氏怀了身孕,可是没生下来之前谁也不知道这一胎到底是男是女,太子尚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儿子,自然有他的价值。

太后看向程女官:“去打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女官很快就打听到了消息:“金国确实是来庆贺大齐和西夏联姻的,只是皇上一直没有下令让金国使臣进京。”

太后脸上浮起一丝早有预料的神情。

程女官接着道:“金国送来了不少的贺礼,听说还有蒋老将军的遗骨。”

琅华听得这话,十分惊讶。当年那场战事结束之后,朝廷下令收敛大齐将士遗骨,却一直没能找到蒋老将军,蒋家人只得为老将军立了衣冠冢,没想到时隔这么长时间,金人却将蒋老将军送回了大齐。

金人在盘算些什么?

太后靠在软榻上:“来者不善,”说着看向琅华,“你想去广南,恐怕要等些日子了。”

金国使臣突然到来的确让人起疑。

琅华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在她离开京城之前,定然要弄个清楚。

琅华和太后说完话,坐车出了宫。

刚刚到了裴家,老乐就迎上来:“奶奶知道金国使臣的事吗?”

琅华点点头:“你也收到了消息?”她要说消息传得太快,还是一切安排的太过悄无声息,宫里宫外竟然同时知晓。

老乐道:“金国使臣已经到了山西的驿站,今天下午蒋家人也出了城。”

蒋家得知了蒋老将军遗骨的消息,所以才会着急去往山西。

蒋家人见到金人会怎么样?

琅华一时也吃不准,这件事定然会起波澜,到底哪里会出问题,还要静观其变。

可惜裴杞堂不在家,否则她可以和裴杞堂好好商议一下。

琅华吩咐老乐:“你也安排几个人追着蒋家人过去。”有什么消息,她要立即知晓,这样才能有所准备。

勤政殿,皇帝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刘景臣将金国的国书逐字逐句地念给皇帝听。

这已经是第三遍。

皇帝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国书中满是对大齐的恭维之词,语气低声下气,如同一个属国。

皇帝觉得自己仿佛豁然高大起来。

西夏和大齐结亲,几十年内绝不会起战端。让他最为厌恶的金国,也送来这样一封如同降表般的国书,只能证明大齐在他手中国力鼎盛。

他特意等到福安公主离开京城之后,才同意金国使臣前来觐见,就是为了让金国难堪,没想到金国还是照样送来贺表,一群人启程前来京城恭贺。

“他们到底要什么?”皇帝站起身走到窗边。

刘景臣立即跟了过去:“金国虽然吞掉了辽国,但是国内的情况却不太好,辽国的旧部四处起战端,金国的国力本就薄弱,这样长年累月的打仗,已经难以应付,去年北方大旱,金国粮草不济,饿死了不少的战马。面对同样情形的西夏,却因为与大齐的榷场贸易轻易地度过了难关,所以金国才会这样迫切地想要与大齐互市贸易。”

皇帝冷哼一声:“那些金人在太原杀了朕那么多兵马,转脸却要与大齐交好,亏他们想得出。”

刘景臣目光闪烁:“若是金国肯还回太子爷呢?皇上也不会考虑与金国开设榷场吗?”

皇帝皱起眉头:“刘卿是什么意思?太子失德与那李常显串通,在太原损失了我大齐几十万兵马,就算是回到大齐,朕也会废了他的宗室身份。”

刘景臣躬身道:“太子回到大齐,自然任由皇上处置,只是如今流落在外,到底让皇室颜面无光。”

这句话戳到了皇帝心里。

再不济也是他生的,每次只要想起太子,他心里总有几分不舒服。这些年后宫嫔妃的肚子全都没有动静,无论他吃多少仙丹,竟然都没有半点的用处,现在能够依仗的也就只有废后赵氏。

王朝没有储君,就等于少了半壁江山,他总是觉得皇位摇摇欲坠。

皇帝重新坐下来,他已经拟了名单给礼部,很快后宫就会进新人,等到紫金观修葺一新,天师炼出仙丹,也许就会有变化。

可万一没有效用呢?

趁着金国一心求好,他是应该未雨绸缪,哪怕那逆子无用,他也可以亲手处置。

刘景臣抿了抿嘴:“微臣还听说一件事。”

皇帝眯起眼睛。

刘景臣躬身道,“听说太子爷在金国纳了侧妃,还生下了子嗣,或许这也是金国求和的原因。”

皇帝眼睛一睁:“他的日子倒是过的逍遥自在。”他还以为那逆子在金国定然是吃尽了苦头,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情形。

刘景臣低下头:“微臣听说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金国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正好金国使臣来到大齐,我们倒是可以趁机好好试探一下他们的用心,依微臣看,接待使臣的事就让徐松元来办。”

“徐松元办事妥当,而且他的女儿裴顾氏也通藩文,又懂得榷场的生意,若是能从旁帮忙,自然是最好。”

再说,金国对裴顾氏应该也不会陌生,当年那些军帐守住了整个太原。

皇帝点点头:“准了,就这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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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 不听话的儿子

徐松元听到金国使臣的事,想也没想就推脱:“恩师,学生觉得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刘景臣本来在兴头上顿时被泼了一盆冰水。

“这是皇上的意思。”刘景臣沉下脸来。

徐松元抿了抿嘴唇:“恩师,学生能不能请辞…学生不通金国的语言,更不了解他们的礼数,恐怕会丢了恩师的脸面。”

刘景臣看到了徐松元固执的神情,他这个学生从来都是极为听话,今天这是犯了什么病。

徐松元道:“翰林院有通译官,学生举荐礼部的陈良陈大人。”

陈良是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官员,一门心思研究各种礼数,让他去,很快就会向朝廷递一封奏折,数落金国使臣种种不是。

“你要气死我不成?”刘景臣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门生,我怎么会在皇上面前举荐你,如今你却不去,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徐松元不敢说话,可是他的确不想去,因为太子不是什么好人,当年镇江一战,太子通敌卖国,琅华和顾家人差点就死在了镇江,现在他想起来还觉得惧怕,那时候他没有帮上忙,现在总不能倒行逆施。

“恩师,”徐松元道,“学生以为您也不要管此事,皇上早就已经废了太子,金国要不要将废太子送回来,那是金国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而且学生认为废太子回来对我们大齐有百害而无一利。”

“明日学生想上奏折,请求皇上不要迎废太子回国,废太子已经在金国纳了侧妃,可见心中没有大齐,将这样的人接回来,只会有辱大齐国体。”

就像当年为庆王说话一样,徐松元的臭脾气又来了。

刘景臣脸色难看:“出去吧。”

徐松元抬起头。

刘景臣提高了声音:“我让你出去。”

徐松元退了下去,刘景臣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外面的管事上前来:“老爷,怎么给徐家人回话。”

刘景臣本来冷漠的脸略微柔和些,却仍旧声音生硬:“将今天的事,一个字不落地告诉老夫人,跟老夫人说,徐家的事我管不了了,让她早些准备吧。”

早些准备。

这四个字分量不轻。

徐老夫人听得这话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心跳,怒气涌上心头,一掌拍在了矮桌上:“他不听我的也就算了,竟然连刘相的话也不听。”

“刘相是谁?皇上最信任的人,刘相的话就代表了皇上的意思,他也敢反驳,还要上奏折,真是好日子过够了,这一次再被贬官,就别想再入仕。”

管事妈妈忙劝说道:“老夫人消消气,等到老爷回来再仔细问问,老爷定然…”

“定然什么?”徐老夫人冷笑,“会听我的话吗?他现在处处与我作对,还有那个杭氏,越来越不像样子,我病了这么久,她可曾床前侍疾?别人家的媳妇都会在婆母床前不眠不休,她呢?只不过每天来我屋子里几个时辰做做样子,心里巴不得我快些死了。”

自从谨莜被送去家庵,她的屋子里是越来越冷清。

管事妈妈道:“要不然让人去将大爷接回来。”

怎么说大爷也是徐家长房长子,如果能在这里兴许老夫人心情还好一些。

“他?”徐老夫人不提还好,提起来心里就能油煎了一般,“到底是个没心肠的,竟然没有向家里禀告就跟着顾家人去了广南,自从知道那顾氏是他的姐姐,他的心就飞到了顾家去,他以为顾家的老太婆也能将他当做孙儿吗?”

“我真是不明白,顾家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药,让他们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徐老夫人脸上浮起一丝怪异的神情,“等他们被顾家人坑了,到时候想哭就来不及了。”

广南西路那种地方,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恺之还没有及冠,这些年不过就是读些书,现在身边连个小厮也没有,或许现在哭着想回来却没有办法,又或者…已经染了疫病。

真的是这样,杭氏恐怕再也见不到她的儿子了。

想要求一个没良心的女儿回来,又搭上了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

徐老夫人心中冷笑:“那是我好不容易给她求来的子嗣,她却不懂得惜福,也没有从心底里感谢我这个娘,老天从来都是公平的,你没有良心,它就会将给你的都收回去。”她就看着老大夫妻跟着那顾家能落得什么下场。

徐老夫人正想着,徐正元进了门。

见到二儿子,徐老夫人的脸色好了些。

“母亲,”徐正元道,“今天外面有些热闹,儿子说给您听。”

徐老夫人扬起眉毛:“什么事?”

“金国使臣来了,”徐正元道,“带来了三十几车的贡品。”想到这个徐正元就眼睛发亮,自从徐士元被抓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如果两国开设榷场,他又能想方设法赚上一笔。

徐老夫人面色不虞。

徐正元面上一僵:“是不是大哥又惹娘生气了?孝顺孝顺,就要顺着娘的意思才好。您不知道外面风言风语,儿子每日里都听别人说…广南要起战乱了,也不知道恺之到底怎么样。”

果然。

徐老夫人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大街小巷都在传,”徐正元道,“京里去广南的商贾已经回来了,说那边不太平,周家好像反了。”

徐老夫人攥起了手:“你再说一遍,周家怎么了?”

徐正元一字一顿:“周家反了,裴杞堂却没有带兵马过去,恐怕在广南要栽跟头,现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朝廷会怎么办,据我所知广南东路和福建的驻军也不多。”

徐老夫人心中一下子亮起来,如果裴杞堂在广南兵败,至少在几年内不会被晋升,裴家也会受牵连。

万一裴杞堂死在广南呢?

那就更好了。

顾琅华刚刚嫁入裴家就守了寡,身边又没有一男半女照应,将来在夫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徐正元仿佛也预料到了裴家和顾家的衰败:“儿子会在外面打听着消息…就怕大哥转不过弯来,还想着那裴顾氏,听说周家和裴家会闹翻,都是因为裴顾氏从中挑拨,裴家才一心要在广南跟周家争出个高下…儿子是怕我们家也会受牵连,虽说可能是大哥一个人想不透,可我们毕竟没有分家…”

徐正元目光闪烁,万一徐士元和许氏说的是真的,那裴杞堂是庆王之子该怎么办?他要想方设法与顾家和裴家划清关系,免得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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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感人

徐老夫人看向徐正元:“你想要闹分家?”她早就想过只要她活着一日,就永远不能分家。

这个家要由她来掌控。

徐正元恐怕徐老夫人生气:“不是,儿子没这么想,儿子就是有些害怕。前些日子徐士元的事差点将儿子也搭进去…”

“您想一想,顾家、裴家这些年都在折腾些什么,哪有一个安分守己的,儿子昨晚还梦见,裴杞堂就是庆王之子,我们家也被牵连下了大牢,真的闹到这个地步,恐怕连刘相也帮不上忙。”

徐老夫人想起了刘相的话,让她早些有个准备。

刘相不会骗她,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刘相,徐家早就败了。老大被庆王牵连获罪的时候,刘相就跟她说过,除了谋反之罪他可以为徐家挡过去。

徐家是不能再卷入这种事之中了。

徐老夫人站起身来,不禁步履蹒跚,她的两个儿子,老二虽然听话,却只有老大会读书,这些年她在老大身上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才将他到如今的地位,如果分家…就等于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老二这辈子不可能入仕,徐家就不再是官宦之家,老二的几个孩子年纪还小,指望不上。

徐老夫人低下头,桌子上的花斛照着她老态龙钟的脸,她要怎么向族里,亲友交代,那些人从来都是逢高踩低,这样一来还会有谁敬着她,不到逼不得已,她不能分家,不过也要有这样的打算。

一旦广南传出消息,她就要当机立断。

琅华第一次在裴家见到杭氏。

杭氏正式递了帖子,给裴太夫人请了安,又和裴夫人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来到她房里。

杭氏道:“我也是听到外面风言风语,说广南那边出了事…看到裴家这样,我也算是心安了。”如果裴杞堂有危险,裴家长辈早就心急如焚了。

琅华有些话不想瞒着杭氏:“外面那些话是真的,不过您放心杞堂会照顾恺之他们,杞堂动身去广南之前我们都说好了,若是那边战事吃紧,就先将恺之他们三个送回来。”

有冯师叔在,恺之应该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