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该是他们效命的时候了。”

常安康应了一声。

王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棘手,侍卫司有多少好手,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却没想到真的打起来的时候,那些平日在衙门里浑浑噩噩的人,一下子精神抖擞,全都换了模样。

皇帝在位这么多年,还是培养了不少的亲信。

损失了大量的人手,最终才靠近了皇帝的寝殿,王壇匆匆忙忙地踏进去,意料之中的是皇帝没有在这里。

“应该是有密道,”属下来禀告,“赵指挥使没有带人进来,定然是在外面接应。”

密道通往哪里谁也不知道,在行宫四处寻找,也要找上很久。

王壇道:“他们定然要进京,我们沿路搜捕,抓到了皇帝,宁王的大事就成了一半,将来你们都是功臣。”

“得令。”

刚刚下过雨,空气中有一股的凉意。

杭氏将斗篷送进了徐松元的书房:“老爷早些歇着吧,这样熬也不是个法子。”

这些日子徐松元将多少年不看的书籍都翻了出来,虽然暂时“养病”在家,却比在衙门里还要忙碌,每天钻在书房里不肯出来,吃饭、睡觉都要她再三去说,他才肯暂时放下那些书。

杭氏弯腰看过去:“老爷到底看出了些什么。”

徐松元眉头紧紧地蹙起:“我在看太祖和先皇时留下的那些关于广南的文书,”说着顿了顿,“广南的那些土司绝非善类,关键时刻能否出兵帮忙,谁也说不准,裴杞堂整兵和周焱开战,军粮从哪里来?若是没有当地人支持,怕是支撑不下去。”

“恺之也不知道会不会惹祸。”

杭氏心里一紧:“老爷就不能说点好的,”说到这里杭氏脸上一红,“我倒是有件事要告诉老爷,老爷想不想听?”

徐松元抬起头:“什么事?快说出来…”

杭氏嘴角翘起,就要说话,外面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下子打破了整个徐家的平静。

徐松元站起身来,杭氏也转身吩咐下人:“快出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下人刚刚出门,徐正元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大哥,不好了。”

徐正元虽然一身的酒气,整个人却异常的清醒,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仿佛刚从阎王殿里爬出来似的,他喘口气接着道:“官兵打起来了,连城门口都堵住了,已经死了不少人,你说这是怎么了?”

杭氏愣在那里,徐松元忽然想起惠王谋反的时候,京城四处抓人,那些跟随惠王的人,也想要在京中杀出一条路,将惠王救出去,跟京中的禁军起了冲突。

如果不是这种事,谁敢去对付禁军。

“谋反,”徐松元道,“该不会是有人谋反了吧!”

听到这两个字,徐正元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谁谋反?惠王、庆王、宁王都死了,谁还能谋反?”

“我去衙门里打听打听,”徐松元看向杭氏,“你们将所有家人都聚在一起,守住家里的两道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问出消息立即就让人送信回来。”

徐松元说完向外走去,杭氏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看着徐松元走过了月亮门,她心中忽然满是恐惧,很想去将徐松元拉回来。

“大嫂,”徐正元却喊了一声,“您别愣着了,大哥方才的话您听明白没有?快去安排管事看门,我…我还得去告诉母亲,免得母亲会着急。”

杭氏这才缓过神来,她长长地吸一口气,看向下人:“让人守住前门、后门,所有的管事来我屋里,我有事要交代。”

杭氏忙着布置家里,徐正元一路小跑回了屋子,徐二太太正守在门口,见到徐正元仓皇的模样,就要开口询问,徐正元已经急着开口:“快,将贵重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一会儿若是出了事,我们就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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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分家

徐二太太呆呆地看着徐正元。

徐正元见状干脆自己进屋动手,将床底下的匣子捧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徐二太太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老爷是不是喝多了。”

喝多了?徐正元冷笑,这时候他比谁都要清醒,出了大事,必须要提前安排,随机应变,才能没有损失。

“你在家里收拾,我去找母亲,听到没有,”徐正元神情郑重,“我告诉你,城里已经乱起来了,若是情势严重,我们就要带着孩子离开,你将信得过的护院都叫过来,告诉他们,其他人不要管,只要护卫我们和孩子,若是这件事过去我们全都安然无恙,自然有他们的赏银。”

徐二太太这次觉得徐正元不是在说胡话。

“老爷,”徐二太太焦急起来,“这可怎么办啊,我们不能有事。”

“我知道,”徐正元抿了抿嘴唇,“我们不能出事,娘那里有不少忠实的老家人,我要去娘那里听消息…我交待给你的明白了没有?记得那些东西都要贴身藏好,越是关键时刻,越少不了钱。”

徐二太太点点头:“我…我都明白了。”

徐正元快步到了徐老夫人的房间,徐老夫人正在听管事禀告,脸色异常的难看,见到徐正元立即招手:“老二,快过来,我正要让人去问…这都是真的?”

徐正元点了点头,拉住了徐老夫人的手:“母亲别急,儿子想方设法也会护住母亲,我们一家人定然会安然无事,现在要弄清楚内情,才能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让人去找刘相问一问,”徐老夫人道,“刘相一定知晓。”

“老夫人,”管事道,“外面乱成一团,刘相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听说皇上都不见了,真的要变天了。”

变天了。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

不可能。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紧接着下人喊道:“有人进来了,快…保护好老夫人、夫人。”

徐正元听得这话立即跑到门口张望了一眼,然后吩咐下人:“快去将院门关上,”说着看向老夫人,“也不知道大嫂将护卫都调去哪里了,娘这里竟然一个也没有留。”

徐老夫人冷冷地道:“恐怕现在,她只顾得她自己。”

徐老夫人心跳如鼓,徐正元坐在椅子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眼睛看向旁边的窗子,生怕有人破窗而入。

终于声音越来越小,徐正元正要舒一口气,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站起身拿起了旁边的花斛。

徐老夫人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老夫人。”管事走了进来。

屋子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管事上前行礼:“是几个蟊贼,已经让人轰了出去。”

还好是蟊贼。

徐松元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管事道:“出去打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是宁王…”

徐正元睁大眼睛:“宁王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谋反。”

“不是,”管事急着道,“是庆王…庆王之子造反…宁王进京平叛。”

庆王之子,徐正元和徐老夫人面面相觑。

徐老夫人忽然想起来,伸出手:“那不是,那不是…裴…裴杞堂吗?许氏不是说过裴杞堂是庆王之子。”

徐正元也恍然大悟:“是他,就是他,儿子早就说…那顾氏定然会为我们裴家招来祸事,现在…果然灵验了,这可怎么办,我们若是被当成了叛党,那可是死罪。”

“那些人不会冲进院子来抓我们吧?”

说到这里徐正元打了个冷战。

万一裴家人真的杀了皇上呢…他不敢想下去,宁王来平叛,宁王不是个傻子吗?傻子怎么能平叛,徐正元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我没有认她,”徐老夫人咬牙切齿,“她不是我们徐家的人,我们与顾氏分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的瓜葛。”

徐正元眼睛通红:“您是没有,但是大哥大嫂呢,大嫂经常跑去顾家,侍奉顾老太太,比来探望母亲还勤快,恺之还不是与顾家人一起去了广南,这些事不是我们说就能说清楚的。”

“在外面人看来,顾氏虽然没有认祖归宗,可是徐顾两家已经密不可分了。”

徐老夫人攥起手,说到底都是徐松元杭氏不听她的话,那顾琅华就是个祸根,他们却不知好歹的凑上去,现在果然被顾氏连累。

“娘怎么样?有没有惊着。”

外面传来杭氏的声音。

徐老夫人皱起眉头,脸上立即露出嫌恶的神情。

杭氏进了门向徐老夫人行礼:“娘,您别担心,方才进来的是几个贼人,那些人见城里乱起来,就想要趁机捞点好处,已经被家人打了出去。”

杭氏说完话抬起头,只见徐老夫人和徐正元脸上满是怒气和怨恨,杭氏不禁惊诧:“娘…怎么…”

“你知不知道京城为什么乱成这样?”徐老夫人劈头盖脸地喊过去。

杭氏一怔:“媳妇…听说了些…但是真正的消息还没传来,谁也不知道…”

“那裴杞堂是庆王之子,他谋反了。”徐老夫人不用仔细思量就能猜出来,裴杞堂说是去了广南,其实暗地里集结人马,等到皇上放松警惕的时候,由太后娘娘向皇上发难,结果没想到宁王没有死。

皇帝,宁王,裴杞堂三方,最弱的应该就是裴杞堂,裴杞堂身份不明,在朝廷里官职也不高,庆王党当年死了那么多,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会追随他,这样正面的较量,八成会输,真的输了怎么办?

杭氏忙道:“那些话做不得真,裴四爷就是裴四爷,根本不是庆王之子,就算是…也不会谋反的。”

徐老夫人目光冰冷,杭氏这样的人一定要等到朝廷上门将她抓走,她才能明白。

杭氏恳切地道:“不管是裴家还是顾家定然都是被陷害的,我们这时候要想方设法帮衬才是。”

徐正元就要说话,却被徐老夫人拉了衣袖拦住。

徐老夫人看着杭氏:“你准备要怎么帮衬?”

杭氏抿了抿嘴唇:“顾大人也离开了京城,顾家老太太身子也不好,媳妇想要带着人过去看看。”她听说消息只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家,宁王的人会不会去顾家,万一他们捉了顾老太太,那可要怎么办。

“你真的要去?”徐老夫人声音低沉。

杭氏知道徐老夫人讨厌顾家,可这个时候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媳妇应该去。”

徐老夫人目光一盛:“如果你要去,就不要再回来了,我护着你们这么多年,如今你们翅膀硬了,处处忤逆我的意思,干脆就分家吧。”

分家!

在这个时候。

杭氏抬起眼睛,老夫人是怕琅华连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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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救驾

杭氏的脸如同被火烤了一般,又红又热,一股愤怒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立即溢了出来。

“娘怎么能这样,”杭氏道,“现在正是我们一家人该互相帮衬的时候,若不然怎么渡过难关。”

“嫂子说的轻巧,”徐正元道,“若这是我的女儿在外惹了祸,嫂子还会这样大方吗?不说我,就是谨莜这孩子,也没有犯什么滔天的罪过,您还不是一点不饶地惩办她。”

徐谨莜和顾琅华的那档子事,戳在徐老夫人心窝上,徐老夫人看杭氏愈发不舒坦。

徐正元说着顿了顿:“其实我也知道嫂子的心思,我们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整个徐家不能拴在同一件事上,当年大哥被查的时候,我们同甘共苦。现在可是谋反,我们帮不上忙,你的侄儿侄女还没有成人,你总不能眼看着他们出事…”

杭氏道:“所以为今之计,就是将老爷和我分出去,这样如果真的出了事,你们还能推脱,对不对?”

徐老夫人眉毛竖起来:“这路都是你们自己选的。”

淌过眼泪之后,杭氏脸上反而浮起一丝笑容:“万一琅华是被冤枉的,真正谋反的是宁王,娘和二叔岂不是站错了位置。”

徐老夫人心中一沉,徐正元目光闪烁。

这样的情形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徐老夫人却冷冷地道:“我们徐家世代忠良,对朝廷和皇上忠心耿耿,没有什么站不站队之说,松元能有今日,也是我苦心教导,若是他心里清明也该知道要怎么做,不能因为顾琅华可能是你们的女儿,心中就有了偏颇,她做错了事我不会维护她,将来富贵荣华我也不会求到她面前。人要行得正坐得端,才不会辱没了祖先,否则族里也容不得你们。”

说到底还是拿徐氏族人来压他们。

杭氏静谧片刻才道:“不管娘怎么说媳妇还是要去顾家,顾家曾对媳妇有恩,又将琅华抚养大,不管琅华将来有什么罪名,媳妇这个生母都与她同罪,至于分家…若是没有家了自然就不需要分了,若是这件事过去,该走该留,我们自然照办。”

徐正元心中一喜,母亲自然是不能跟着大房,说分家其实就是将大房分出去而已。

“拿来吧。”徐老夫人吩咐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立即捧了一只匣子过来。

杭氏不禁惊讶,没想到老夫人早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徐家能给你们的也只有这些,将来你们好自为之,要自己撑着一片天,”徐老夫人淡淡地道,“这话我原本不该说,毕竟松元没有在家…不过你们夫妻一体…对你说也是一样。”

杭氏心中一片冰凉,如果是老爷在家,老夫人未必会这样说,现在老夫人就等于将分家的罪过都压在了她头上。

“话尽于此,”徐老夫人挥挥手,“你想去就去吧,不过你要知道,我们徐家的大门,没有那么容易打开。”

杭氏站起身,旁边的管事妈妈立即将匣子送进了她怀里,望着冷漠的徐老夫人和徐正元,杭氏抿了抿嘴唇转身离开了屋子。

杭氏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徐正元立即道:“嫂子这样走了,不会有事吧!”那匣子里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万一出去被人抢了,岂不是要一无所有。

“那是她的事,”徐老夫人淡淡地道,“等杭氏离开就将门关起,家里的防卫就交给你了,注意这京里的那些达官显贵,要与他们互通消息,京城真的有什么动静,我们不能在这里死守。”

话说到了徐正元心坎上:“娘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儿子去办。”

“快走。”

在黑暗中移动的身影蹒跚而笨拙,密道十分的狭窄需要半矮着身子才能通行。

皇帝不禁暗暗后悔,这条密道在庆王死了之后草草完工,因为他觉得已经没有人能够撼动他的位置。

若照从前的思量,这密道要通向京都御河码头,可是现在这条路只能到京郊,里京城还有三四里。

“皇上,赵廖前来救驾。”

赵指挥使的声音传来,皇帝脸上满是欣喜,张开嘴就要说话,却想起自己的身份咳嗽一声,让常安康扶着走出来。

赵廖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救驾来迟…”

赵廖没有穿官服,身上的道袍被扯开绑在了腰上,脸上还有喷溅上的血迹,看起来十分狼狈。万万没料到平日里做事规规矩矩的王壇会起事,侍卫慌张禀告的时候,他正在家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四儿子说笑,惊愕之中差点将孩子摔在地上,根本来不及换衣服,拿着令牌和剑就跑了出来。

太后也从密道里走出来:“京中怎么样?”

赵廖将知晓的情况全都说出来:“侍卫司还好,除了王壇,兵马都在微臣手里,步军司左军指挥使叛乱,马军司情势不明,他们迟迟没来救驾恐怕也…以微臣来看,定是枢密院出了事,否则不能调动这么多兵马。”

自本朝一来,皇帝就将军权握在了手心里,禁军的所有官员全都是天子信任的重臣,平日里就在京中守卫,所以当年惠王伪造先帝诏书起事最终也难逃禁军围困。

这次是因为广南的事将禁军调走了不少,宣威将军陶异和枢密院中书都不在京中,才被人借此掌了权。

常安康忍不住道:“那…宫里还能回去吗?”

赵廖还没说话,皇帝却道:“朕定然要回去,传国玉玺还在宫中,让那些乱臣贼子握在手里四处下诏令,地方文武官员还当朕已经退位了。”

皇帝这几句话,不禁让赵廖等人心中泛起期望。

太后也不得不佩服皇帝,别的事也许皇帝犯糊涂,但是他将所有的智慧都放在了皇位上,这就是为什么惠王谋反会失败,因为他小看了皇帝对皇位的执念。

赵廖道:“臣会集结禁军,清理王壇的叛军,立即夺回京城。”

“皇上。”呼喊声传来,皇帝转过头看到了刘景臣。

刘景臣带着人过来向皇帝行礼:“皇上,老臣来了。”

君臣相见,皇帝心中一片怅然,之前他们还在行宫里议事,如今却沦落至此。

“皇上,我们在御河码头准备了船只,皇上想要进京,只要乘船前往。”

皇帝听得这话眼睛一亮。

刘景臣侧身道:“是陆秘书郎想到的。皇上去行宫小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事先做了安排。”

皇帝看过去,只见刘景臣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官员,官员上前行礼:“微臣陆瑛叩见皇上。”

一旁的太后仔细瞧着陆瑛,这个名字让她觉得很熟悉。

程女官上前低语了两句,太后才微微一笑,原来是他,与琅华有过婚约的陆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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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化的是《满朝文武爱上我》但是如果没有共识,我是不会卖的。

第六百六十五章 军队

皇帝点点头,心头还有几分的疑惑:“你又是怎么想到要准备船只的?”

眼下这样的情势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陆瑛躬身道:“臣看以往的文书,发现每次禁军到边疆轮防的时候,京师内外都会有些安排,虽然这次不是轮防,但是情况却差不多,所以微臣才向刘相这般提议。”

皇帝眼睛中流露出赞许的神情:“你想的仔细,倒是朕疏忽了。”

“皇上,太后娘娘,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侍卫牵了马车过来,宫人立即服侍皇帝和太后上了车。

皇帝吩咐刘景臣:“刘相也过来,朕有话与你说。”

刘景臣坐在了车上,皇帝立即道:“让人写信给陶异让他立即带人回京勤王,宁王想要当皇帝,除非杀了朕。”

皇帝此时此刻脸上满是刚毅和雍容的神情,倒是有一国之君的模样。

“微臣有些担忧太后娘娘,”刘景臣低声提醒,“会不会站在宁王那一边。”

太后和皇上素来不和,刘景臣一直认为太后明里暗里都会支持宁王,可是这一次宁王假死,太后娘娘让人查案,又追到行宫提醒皇上,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帮宁王。

否则太后就应该在行宫中动手,与宁王里应外合,皇上就不会这样轻易地逃出来。

太后到底在想些什么?

刘景臣道:“如果太后是真心帮皇上,从前那些老勋贵应该都会伸手帮衬,宁王就更加不容易得手。”

皇帝道:“虽然现在太后没有偏着宁王,却也不能放松警惕,要让人看着太后。”

刘景臣点点头,太后毕竟听政那么多年,治国的手腕甚至比皇上要高明,眨眼之间就能掀起风浪,他也不相信太后心中没有任何的思量。

太后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