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常安康笑着颔首:“没有,毫发无损。”

皇帝的心立即沉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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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夫妻见面

皇帝问过去:“宁王不是集结了几万人在城下吗?”

如果不是赵廖带兵拼死抵抗,早就被宁王攻了进来。

怎么裴杞堂的兵马没有什么损耗,皇帝看向常安康,细长的眼睛里满是怀疑。

常安康被看出了一身冷汗:“皇上…奴婢也是听传令兵送回的消息。”

皇帝站起身来:“这么说,我们应该打开城门迎庆王了?”

常安康不敢再说话,他怎么忘记了,宁王虽然败了,可是庆王赢了,用庆王是无奈之举,现在皇上心里一定也不舒坦。

要怎么安置庆王,宁王不足为患,庆王却让皇上心焦起来。

常安康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若不然皇上直接封一个藩王,让庆王离京去…当然也要等到擒住了宁王以后再说。”

皇帝冷笑一声:“你倒是想的周全。”

常安康不禁松了口气,皇上不喜欢庆王,可是庆王立了大功,眼下只有将庆王远远地支开,两不相见。

皇帝的怒气似是收敛了些:“那你说我要封什么藩地给他?”

常安康端了杯茶过去:“按理说庆王的封地在江浙,当年先皇在的时候有这样的例子,福王获罪丢了王爵,先皇登基的时候,念在都是高宗骨血,就重新封了福王之子爵位,但是将封地减了一半,虽然这样,福王也是对先皇感恩戴德。”

“江浙的一半?”皇帝面色不虞,“江浙一年的税收是多少你可知晓?”

常安康不禁吞咽一口,心也慌跳起来:“江浙…或许不太合适,那些人都心向庆王,若是庆王回去了,说不得会闹出什么事,”说着顿了顿,“若不然就将广南西路封给庆王,正好庆王在那里平息战乱,这样封赏也合礼数。”

广南这样的贫瘠之地,人户稀少,每年也没有多少税收能够上缴朝廷,只要庆王愿意去,皇上也可以松口气。

常安康想到这里刚要抬起头来看皇上的神情,却觉得脸上一热,温热的茶水被皇帝拿起来泼到了他的脸上。

“皇…皇上…”常安康惊骇地跪下来。

皇帝五官扭曲如同鬼魅:“你再说一遍,要把哪里封赏给齐堂?”

“江浙的一半?广南西路?”

常安康身上的汗毛全都竖立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会惹的皇上动怒。

“朕凭什么给他,”皇帝冷笑,“他凭什么拿走朕的江浙、广南西路。”

“藩王?他哪里够资格做藩王,他有什么本事做藩王,不过是一个外室之子,也敢承继庆王的爵位,本朝就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让他带兵进京勤王,那是朕看得起他,赢了就要给他封赏。”

皇帝看着地上的常安康,一股怒火冲天而起,他上前一脚踹在了常安康胸口:“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想要染指朕的江山,就算跪下来做奴婢,朕也嫌你脏,知不知道?”

常安康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不停地磕头:“皇上,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皇帝还不肯放过他:“竟然敢威胁朕,就你一个杂种,还让朕将你写进宗谱,朕就该将你和生你的贱人一起送进庙里,永远不得翻身。”

常安康听了明白,皇帝是在骂庆王,皇上的怒气无处发放,干脆都发泄在他身上,常安康立即感觉到了恐惧,皇上会不会就此打死他。

眼看着常安康哀叫连连不停地在地上滚动,皇帝心中的怒气消减了些,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

屋里没有了动静,小宫人才敢战战兢兢地上前禀告:“皇上大喜,赵主子生下了小皇子,”说着低下头,“太医说赵主子生产时伤及根本,恐怕会有危险。”

皇帝脸上的阴霾渐渐消散,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的喜气:“皇子呢?报过来给朕看看。”

宫人应了一声,立即起身让人去传嬷嬷,很快嬷嬷抱着小皇子进了门:“小皇子身子康健,刚刚生下来就哭的很大声。”

嬷嬷欢天喜地的模样,已经在等着皇帝的赏赐。

皇帝打开襁褓看过去,粉嫩的婴孩安然地睡着,眉眼中有几分太子幼时的模样,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皇帝吩咐嬷嬷:“揭开衣服。”

嬷嬷微微怔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眼见着皇帝目光阴沉,于是不敢怠慢忙小心翼翼地将小皇子衣服脱下来。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小皇子眉头一皱痛哭出声,皇帝没有理会而是扯起了小皇子的手,白嫩的手臂上是三颗鲜艳的红痣。

刘景臣之前的话出现在皇帝耳边:“皇上,许氏说过,赵氏会为皇上产下皇子,皇子手臂上有三颗朱砂痣,蒙上天庇佑皇子将来必然成为明君。

现在这一切得到了证实。

皇帝眼睛一亮,转头吩咐常安康:“快,快去将刘相请过来。”

……

琅华站在城墙上看着那面庆王大旗。

“王妃,不然现在就打开城门,让王爷带着人进来。”

琅华摇摇头,现在就进京,恐怕裴杞堂会有危险:“等一等吧,有些事急不来。”他们已经赢了,不差一时半刻。

琅华话音刚落,就听云常道:“庆王爷的兵马过来了。”

琅华的心一阵慌跳,立即转头向城下看去。

裴杞堂骑着马走在前面,身上的甲胄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几百骑兵静静地跟在他身后,整个队伍看起来异常威武。

“庆王,庆王…”

城墙上的士兵不约而同的喊起来。

裴杞堂抬起头,径直看向琅华,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清澈如泉水,见到她之后嘴唇微微弯起来露出了笑容。

他就这样看着她,不加遮掩,任由时光流淌,都不会改变。

就在这样万众注目之中,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打开城门,”裴杞堂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威严,“本王带来了粮草,要立即布防,防备宁王再次来犯。”

真是胡来。

琅华不禁向裴杞堂摇了摇头,裴杞堂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温柔笑容。

“打开城门。”裴杞堂又说了一遍,神情是不容置疑的骄傲。

赵廖正在踌躇是否要禀告皇上,那两扇厚重的城门却被缓缓地拉开。

裴杞堂立即催马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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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团聚

看到庆王,赵廖心中莫名觉得踏实起来,虽然方才城里城外,但也是并肩杀敌,庆王的胆识和谋略他亲眼所见,不禁为之敬服,从前他听说太祖的骁勇善战,方才见到庆王,才不禁觉得这才是大齐皇族。

庆王的这支骑军让人看到了大齐的强盛,让他们进了城,无论宁王再用什么手段,都不能将京城攻克。

可是转眼之间他浑身的汗毛竖立,皇上没有下令让庆王进京,城门就这样打开,他们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赵大人,”裴思通大步走过来,“事急从权,庆王也是为了京城安危,宁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待他卷土重来,这城要怎么守下去?”

裴思通看看城上的将士,大多数人身上挂了彩,都是强撑着才站在那里,庆王妃带着郎中上城墙为伤兵治伤,因为根本没有人手将死伤的人运下城。

再这样下去,如果没有援军,恐怕他坚持不了几日。

现在将士们之所有士气高涨,都是庆王的功劳,庆王带着人打了胜仗。如果不放庆王进城,京中立即就会乱起来,所有人都会猜疑会不会还有事发生。

勤王救驾可是朝廷发的公文,大家好不容易撑到了援军到来,若是再出什么差错,恐怕军心都会涣散。

但是今日的事,定然会被皇上责罚。

赵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吩咐副将:“不要说守城将士私自开门,就说是我的命令。”他不能让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再受责难。

在欢呼声中,这里的气氛却说不出的压抑。

“大人,”副将上前道,“这不怪您,城门是被宁王叛军用冲车冲破了,门栓和穿钉都已经坏了,我们清理城楼里的伤兵和尸体,挪动了塞车,这城门就倒了下来。”

所以没有人开城门,城门是被宁王军队攻破的。

战事如此的焦灼,前来勤王的庆王怎么能不进城,不进城又要怎么守城。

“这…”赵廖有些犹疑,这岂不是欺君。

“赵大人,”裴思通一把拉住了赵廖的手腕,“你觉得若是再有敌军来犯,我们会怎么样?金国杀了太子之后与宁王结盟,要不是荣国公守在太原,只怕金国大军早已经兵临城下。”

还有金国。

这也是赵廖的担忧。

站在这城墙之上,每天面临生死,战局也看得很清楚,宁王这次手中握有六七成胜算,万一等来了助力,改朝换代就是眨眼的功夫。

皇上不像太祖和高宗,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大仗,面对宁王没有胜算,如今除了庆王又没有人能够帮忙…

赵廖抿了抿嘴唇。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赵廖只觉得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转头看到了顾世衡。

这样被人一拍,然后又被人一拉,赵廖觉得好像心一软,丢了什么东西。

赵廖不再说话,副将道:“属下这就去让传令兵送消息进宫。”

赵廖点点头,副将转身立即去办。

不知怎么的,赵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忽然想起同族的儿子元宵节出去玩,被人拍了花子,乖乖地就跟着人走了。

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赵将军,”顾世衡道,“今晚我买些小菜,跟兄弟们吃一顿。”

赵廖摇摇头,今天皇上那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得他会在勤政殿外跪一晚上。

“没关系,”顾世衡笑道,“皇上不会责罚的,这些日子全都靠你。”

大家说说笑笑,好像这样一件特别严重的事,转眼间就化解了。

琅华下了城楼。

“王妃,就在那里,我们过…”吴桐的声音戛然而止。

琅华正要转头去看,忽然腰上一紧落入了一个怀抱。甲胄如月光般冰冷,紧紧地贴着她的脸颊,宽阔的怀抱将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在外。

裴杞堂。

森然冰冷的气息中夹杂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裴杞堂声音低沉:“你怎么上了城楼?真是胆大妄为…”

“彼此彼此,”琅华道,“没有听到旨意就进京城,庆王也是好胆色。”

裴杞堂不再说话,而是收拢了手臂,低声道:“不愿意我进城吗?”

她怎么会不愿意,分开了这么久,在城墙上看到的那一刻,她就觉得鼻子发酸:“不愿意你回城,你就不回来了吗?”

“回来,”裴杞堂笑道,“想方设法也要回来,我只要想到你在京城里,我就害怕,如果一步走错出了差错,再做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裴杞堂这样轻声呢喃让琅华心中发颤:“你真傻,留在京外,以宁王为借口,再打几天仗,皇帝就会求着你进京,现在擅自入城,你可知冒着多大的危险。”

裴杞堂眼睛微深:“他会拿你做要挟,像他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着微微一笑:“想要惩戒我,他也不敢,我没有带广南的军队回京,朝廷想要彻底剿灭宁王,光靠这些人马不够,皇帝至少要物尽其用,让我与宁王玉石俱焚,否则留着一个在外面都是个祸患。”

只要拿准了皇帝的心思,就不怕皇帝对付他。

琅华皱起眉头:“你就带着这些人马入京?”她还以为裴杞堂动了心思,特意将大部分兵马留在外面,万一几百骑兵不敌宁王,那些人再充当援军…谁知道他就真的冒这样的危险。

“这样更快些,”裴杞堂看着琅华,“我一刻也等不及了,听到消息说你留在了京城,我就恨不得立即带着人回京,管什么周焱、管什么交趾王,早知道会是今日的结果,还不如当时就带着你一起去广南。”

琅华望着裴杞堂的脸颊,多日奔波和征战让他多了一丝的疲惫,却也因此增添了沉着,看起来更加的成熟和英俊。

琅华不禁抱紧了裴杞堂:“还好你回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靠,虽然人来人往不合礼数,但是有怎么样,难得有这样一刻安静。

不远处,陆瑛向裴杞堂的方向看过去,他在琅华身边这么久,从来没有见琅华这样高兴,也许他应该放弃了,试着忘记从前的一切。

“三爷,”陆家下人过来道,“人找到了,他看到闵大人被刺,只是我们问起来,他什么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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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收获

陆瑛转过头来,既然人已经找到了,只要查下去就一定会有收获。

“小的看到了顾家的人,”陆家下人压低了声音,“顾家应该也查了出来。”

琅华手下有一些人为她效命,如果不是因为宁王攻城,闵怀遇袭的来龙去脉,琅华只怕早就清楚了。

“既然闵夫人托了我,你就去跟闵夫人说一声吧,”陆瑛道,“还要不要继续查,要问问闵夫人的意思。”

下人应了一声。

陆瑛道:“闵大人的伤怎么样了?身上可退热了?”

下人摇了摇头:“不见好转,庆王妃带着人每天都去看,没有任何的起色,闵大爷还在四处找郎中。”

陆瑛叹口气,闵子臣从心里觉得愧对闵怀,如果闵怀就这样走了,在闵子臣心里永远是个打不开的结。

人群随着裴杞堂的兵马越走越远,陆瑛也慢慢地向衙门里走去。

琅华靠着裴杞堂骑在马背上:“是不是要进宫给皇上请安?”现在皇帝应该已经知道裴杞堂进了城。

裴杞堂道:“不着急,要给他点时间,免得见了面两看相厌。”

琅华觉得好笑,人与人之间多数时候都要装扮上,粉墨登场,也正是因为这样,找到一个相知相伴的人才难能可贵。

琅华道:“那就回去换了衣服,包扎了伤口,干干净净地去面君。”

裴杞堂今日的举动,的确让人措手不及。

眼看着裴家就在不远处,裴杞堂勒住了马,裴思通和顾世衡也拨开人群迎了过来。

“你先下去。”裴杞堂在琅华耳边道。

琅华只觉得腰间一紧,然后轻盈地落在了地上。

“庆王爷…”

一声惊呼传来,琅华看过去,只见裴杞堂整个人晃了晃,仿佛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落下之前还不忘记向她眨了眨眼睛。

裴思通十分自然地上前将裴杞堂扶住:“这是怎么回事?快,庆王妃快来看看…先将庆王抬进门…”

众目睽睽之下,庆王受伤了。

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以受伤为借口,特意不来见朕,朕要治他的罪。”

“皇上息怒,”刘景臣道,“现在闹起来对我们没有好处,总要一步步的来。”

一步步的来。

皇帝攥起拳头:“这些叛臣要什么时候处置干净?他们都是朕的亲人,却一个个忘恩负义,为什么上天不责罚他们,让他们还活在这个世上。朕苦苦支撑大齐的江山,这些年给了皇室宗亲如此的恩德,庆王谋反也翻了案,他还想要什么?”

“若是有半点的良心,都不该再对朕有二心,”皇帝冷笑道,“从来就没有一个帝王,能够将自己定了的案子翻过来。该做的不该做的朕全都做了。”

刘景臣低声道:“皇上现在是为了江山社稷,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不能让庆王有了防备,”说着顿了顿,“庆王受了伤,皇上更该遣人去看一看,否则他借口不肯出征,事情可就更加不好办了。”

皇帝想了想看向刘景臣:“刘相从什么时候开始厌弃庆王了,从前刘相可想不出这样的法子,更不会去信什么许氏的话。”

刘景臣手微微一颤,立即躬身:“微臣也是情急之下才…现在朝廷危在旦夕,微臣真的怕走了一个宁王,换来一个庆王…”

皇帝挥挥手:“朕就是随便说说,你那么惊慌做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借金国和宁王的刀,杀了庆王,他就可以高枕无忧。

刘景臣慢慢地从大殿里退出来,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汗透衣襟,他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常安康立即上来道:“刘相,皇上…会不会…”

会不会再暴怒?不会了。

刘景臣道:“去太医院将院使传过来。”

吩咐完,刘景臣大步走出了宫门,刚刚准备上轿,就被旁边的人一把拉了过去,是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的手冰凉的像一条蛇,紧紧地箍在刘景臣的手腕上:“刘相,怎么样,那边到底有什么动静?会不会将我们的事说出去?”突然之间来了一个人,将他这些年做的事都抖出来,他以为这下死定了,没想到那人只是要他说出当年徐老太爷的死因,只要刘景臣照那些人的话去做,他们就会化险为夷。

否则,只怕刘家和他都永远不得翻身,真的到了这个地步,说别的又有什么用。

“刘相,”刑部侍郎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刘景臣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他厌弃地看着刑部侍郎:“当年的事与我无关,你若是胡乱说,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刘景臣向前走去。

看着刘景臣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刑部侍郎“呸”了一口,“说到底不过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年也是看上了徐家的财物,拿了东西落得了好处,才有他的今日,转脸之间又不承认了,我是不怕死,大不了拉着你一起。”

“大人。”

刑部侍郎刚想到这里,就听到身边一声喊叫,他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女子。

“大人,这是我们徐大小姐。”徐家管事妈妈立即上前。

徐谨莜向刑部侍郎行了礼:“大人可见到了刘相爷。”

徐家的女眷来找刘相,刑部侍郎目光一闪,其中喊着几分的轻蔑,不过很快就遮掩了过去:“刘相爷从宫中出来之后应该是回衙门了,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通传。”

“是我们家二老爷,”徐家管事妈妈道,“多亏了相爷帮忙,身上的伤有了起色,我们老夫人让我们来谢谢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