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笑一声:“这话徐主子可不该说,您随时随地都要等着侍奉,这里是皇宫,所有人都要听皇上的,只有皇上好了,才有您的好。您应该早就明白了,否则也不能到这里来。”

内侍是在讽刺她想方设法爬上龙床吗?徐谨莜抿起嘴唇,她要记住这些人,早晚有一天让他们卑躬屈膝在她面前。

她已经记住了,见到皇上立即将那些话说出来,只要给她几乎,她就会说个清清楚楚。

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是众人行礼的声音,徐谨莜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个人影。

皇上。

徐谨莜试图起身却被床边的宫人牢牢地按住,片刻功夫,帘子被掀开,徐谨莜下意识地看过去。

皇帝站在床边,明黄色的亵衣下面没有着裤子,两条腿就这样裸露在外。

徐谨莜瞪大了眼睛,那些想说的话忽然去了干干净净。

宫人起身撩开被子,皇帝立即躺了进去。

脱掉那一身的龙袍,皇帝此时此刻就像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已经下垂臃肿的脸上带着几分的情欲,一双眼睛里是冷漠和麻木,伸出手立即抓向了徐谨莜的胳膊。

徐谨莜很想大叫,却发不出声来,只能扭动着身子躲闪。

皇帝的神情中夹着几分的轻蔑,仿佛是在耻笑她。

沉重的身子不管不顾地压上来,陌生的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脸上,徐谨莜终于颤抖起来,大喊出声:“皇上…皇上…我…我…”话刚说到这里,皇帝的大手伸过来牢牢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喘息不得,她立即挣扎起来,那只手却如同铁钳一样,她越是挣扎收得越紧。

徐谨莜眼前渐渐模糊不清,正当她要失去意识时,那只手终于松开了,她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张大嘴剧烈的喘息。

“说。”

皇帝已经让人擦拭了身体,穿好了长袍,居高临下地看着徐谨莜:“许氏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全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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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 是时候了

徐谨莜耳边是一阵嗡鸣声。

胸口像是要炸开般,气息还没有平复,身上的衣衫也没有整理,甚至半个身子都裸露在外,她却已经顾不得这些,因为她感觉到了股凌厉的视线直接落在她身上,好像一把刀子随时随地都要将她割的血肉模糊。

“皇上,”徐谨莜声音沙哑,“我…”

皇帝眼睛里更添了几分的厌恶。

宫里立即打断徐谨莜的话:“侍御要自称臣妾。”

徐谨莜这才回过神来立即改口:“臣妾只知道庆王一定会谋反,皇上一定要在庆王除掉宁王之前,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才可保江山太平。”

皇帝眯起眼睛:“这是许氏说的?”

徐谨莜点点头:“是,是许氏说的,只要给庆王机会,他…他必定会谋反…”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皇帝冷冷一笑,就算许氏不说他也知道到底会如何,他赏赐徐谨莜,到她宫里来为的是一件事,想到这里皇帝眼睛里神色变幻,他沉下声音,清清楚楚地道:“许氏有没有说,庆王有没有谋反成功坐在皇位上,朕又是什么结果?”

徐谨莜没想到皇帝会这样问,一种危机感立即遍布她全身,她整个人向后缩去,她怎么会忘记了这件事,如果许氏能够预知将来,那么谁会赢,她嘴唇微微颤抖:“皇上,自然是皇上赢。”

“是吗,”皇帝凑过去,“那么朕什么都不必做就能赢了?既然如此我要你们做什么?”

皇帝伸出手捏住了徐谨莜的下颌。

徐谨莜觉得生疼,恨不得立即挣脱开,可是她却不敢只能咬着牙承受。

“依朕看,等到宁王被诛之后,再处置庆王不晚。”说着松开徐谨莜,一脸索然无味的模样,转身就要离开。

徐谨莜紧紧地盯着皇帝,皇帝没有封赏她,也没有表露出对她的喜欢,仿佛对她和许氏的话都失去了兴趣,会不会这样一走就再也不来了。

到现在她才想起那些失宠的妃子,就像是一朵已经残败的花朵,甚至有人自请去慈宁宫的佛堂了念经祈福,当时她不明白原因,太后告诉她:“这样一来日子能好过些。”

徐谨莜打了个冷战,若是活的还不如那些僧尼,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皇上,”徐谨莜慌张地开口,“您万万不可大意…许氏…许氏…说过…若是放任庆王不管,庆王将来会…会登上皇位,抢走您的江山,您…您也会死在庆王手…”

徐谨莜话没说完,一股大力将抓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她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从床上掉落下来。

剧烈的撞击让她忍不住惨叫一声,白花花的身体趴在冰冷的地上,紧接着一只脚狠狠地踹在她柔软的肚子上。

“你说什么?”皇帝声音阴冷,“你再说一遍,谁会抢了朕的江山。”

徐谨莜整个人缩在一起,她咬住嘴唇,在地上翻滚,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是…是…庆王…皇上…是庆王…您…您要小心那乱臣贼子,臣妾是一片忠心。”

皇帝眼睛里满是红丝,愤怒仿佛将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他狠狠地拉住徐谨莜的头发,他是真龙天子,天下应该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一个妇人竟然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皇帝将徐谨莜的头狠狠地向地上撞去,“咚”地一声响,徐谨莜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额头上剧烈的疼痛,让徐谨莜第二次感觉到濒死的滋味儿:“金国…金国人会杀…了庆王。”

她将最后的话断断续续地说出来,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皇帝看着地上不再挣扎的女人,脸上狰狞的神情渐渐平复,他不想去信许氏和徐谨莜的话,信了他们就仿佛质疑了自己的君威。

他应该相信自己,这世上没有谁能够反的了他,惠王,庆王,宁王,包括齐堂那个来路不明的杂种,可是他又不能不信,许氏的预言的那些话都已经实现,如今许氏已死,只有许氏的女儿徐谨莜才有可能知道更多内情。

皇帝大步走出宫殿,刚要上步辇,常安康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皇上,刘相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要禀告皇上。”

“什么重要的事?”宁王让人围困行宫开始,所有的事都十万火急。

常安康连忙上前:“刘相说了,跟庆王有关。”

皇帝皱起眉头,方才徐谨莜说的话就在耳边回响:庆王会抢走您的江山,您也会死在庆王手中。

“去勤政殿。”皇帝沉声吩咐。

刘景臣站在勤政殿外静静地等,如今徐谨莜应该会将那些话告诉皇上,皇上就会更加厌恶愤恨庆王,两个人要想怼起来,一定要同时动手。

让他没想到的是,不知道金国那边用了什么手段,让裴杞堂也上当,竟然在这时候动了手,想要趁着京城外患起事。

裴杞堂手中的兵马不足,在禁卫的夹击之下,一定会败走,到时候金国就会主动出击收拾残局。

真正的渔翁是金国。

刘景臣垂着头,他怎么能想到有一天他会为金国做事。大约这就是天意,皇帝大势已去,宁王、庆王顶多算是昙花一现,真正能够坐揽天下的是金国。

勤政殿的大门打开,内侍立即前来引刘景臣:“皇上传刘相呢。”

刘景臣忙快步走进去,顾不得别的立即躬身:“皇上,裴家那边有了动静,裴杞堂在京中收揽人马,说是要去抗击宁王,但是…这些人全都绕过了城门守卫的盘问,进了京城,进京的人中就有当年朝廷一直抓捕的王奉熙。”

皇帝皱起眉头:“他要做什么?”

“皇上,”刘景臣道,“这恐怕是个讯号,皇上命庆王人马驻扎在京外,庆王却让他们潜进城中…自然不会是要对付宁王,而是要…谋反…”

私藏兵马入城,不是为了谋反是什么。

皇帝浑身的汗毛仿佛都要竖立起来:“他已经动手了?”

“还没有,”刘景臣道,“不过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庆王不比宁王,也许宫中没有他的人手,但是他也敢靠几百人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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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 格杀勿论

既“他这是找死,”皇帝额头青筋浮动,“本来朕念在他是皇族,想要对他从轻发落,既然如此…朕就让他死在宁王前面。”

没有裴杞堂他照样收拾宁王,反正京城之围已解,他不介意陪着宁王玩一阵子。

“让赵廖带人立即抓捕庆王,若有抵抗…朕准他杀之,勿论,”说到这里皇帝顿了顿,“包括顾家、裴家,所有追随庆王的人在内。”

刘景臣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在皇帝心里现在庆王已经被宁王更加危险,既然已经知道了庆王的动向,必须一举将庆王拿下,否则会成为更大的祸患。

刘景臣弯腰:“宫中是不是也要多增些人手,还有皇城司那边,也要吩咐下去…”

皇帝眼睛一眯,早知道他就不该让顾世衡接手皇城司的事务,好在他事先有所准备:“告诉容七,抓住顾世衡,朕就任他皇城司指挥使。”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这次是个立功的好机会。

一切都安排妥当。

“还有慈宁宫,”皇帝道,“从现在开始关上慈宁宫到宫中的大门,不准慈宁宫里任何人进出。”

慈宁宫与后宫中间要走一个长长的甬道,并且设有两门间隔,若是将这两门关起来,慈宁宫就算是和整个皇宫内院隔绝了。

皇帝目光闪烁再一次叮嘱:“记住不管慈宁宫那边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去理睬。”庆王很有可能拿着慈宁宫做文章,只要他不在意,庆王就无可奈何。太后身子一直都不好,真的受了惊吓有个三长两短,庆王就更加罪无可恕。

刘景臣正揣摩着皇上的意思。

皇帝脸色阴沉:“刘相听明白没有?让容七将一切都做好,不要出乱子。”

刘景臣之下明白了,皇上是要趁乱让人解决掉太后。好狠的心啊,毕竟那是亲生母亲。或许宁王作乱的时候皇上一时手足无措没有筹备,现在…不能再浪费这个机会。

刘景臣道:“臣明白了。”

“去吧,”皇帝挥挥手,“刘相是朕最信任的人,告诉容七凡事都听刘相的安排。”

刘景臣慢慢地退了下去,走到汉白玉台阶上,他心中的寒意还没有散去,一切的变故都在眨眼之间…他向周围看去,巍峨的宫殿淹没在黑暗之中。

当年大齐的太祖和高宗是怎么建起的这一砖一瓦,可惜要眨眼之间瓦解。

好在他不是齐人,否则他真的会左右为难,当年曹太傅已经查出了端倪,却没想到生了急病一命呜呼,这都是大齐的运数,怪不得他。

琅华看着床榻上进入梦乡的顾老太太,她最担心的是祖母的身体,万一有了什么事恐怕免不了会受些颠沛之苦。

“不要担心我,”顾老太太翻了个身,“那么多大风大浪我们都闯过来了,这点小事我还没放在眼里。”

琅华忍不住“噗嗤”一笑。

顾老太太睁开眼睛:“别的我不在乎,我是一定要看到曾孙的,这些日子吃了不少的药,觉得身上轻快不少,你母亲有时间就陪着我在花园里散步,虽然没有健步如飞,但也不会拖你们后腿。”

琅华笑着将薄被盖在顾老太太身上:“祖母在我身边,我才能心安。”家里人都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顾老太太握住了琅华的手。

“王妃,”萧邑进来禀告,“外面都准备好了,王奉熙带着人等在门外。”

说着话杭氏也进了门。

琅华站起身看向杭氏:“母亲和祖母先上车,我去跟王奉熙说句话就过来。”

杭氏颔首:“你放心吧,我会安顿老太太。”

琅华提起裙子出了门,在书房里见到王奉熙,王奉熙一脸的忧虑,见到琅华立即上前:“王爷让我来听王妃的吩咐。”

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爷突然改了主意,让他们悄悄进京起事,万一被皇帝察觉…他们人手不足很容易就会吃亏。

琅华道:“王爷在广南打了胜仗,又重挫宁王,现在也是乘胜追击。”

可是敌我相差悬殊,王奉熙道:“若是能等上几日,广南的兵马已经快到江陵。”

“那时候皇帝就有了准备,”琅华说着顿了顿,“王爷和我既然这样选就有我们的道理,毕竟许氏…”

琅华说到这里没有继续。

王奉熙却听出了蹊跷:“王妃是因为许氏的那些话,所以才这样。”

琅华轻轻捻着手里的佛珠,向前走了两步,王奉熙立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王奉熙不禁心中叹息,王爷和王妃到底也是寻常人,知晓了谶书里写的那些话自然也会担忧,所以王妃才会去佛前祈愿吧。

琅华道:“虽说许氏的话不能信,但是也要防范于未然。”

连庆王妃也这样想,看来这次的事已经在所难民。

琅华说着顿了顿:“所以我才建议王爷立即起事,这样有可能会打破许氏那些预言…”

王奉熙有些惊诧,这竟然是王妃主张的,谁都知道王爷心系王妃,王妃说什么王爷定然会答应。所以他向王爷进言不能轻举妄动,王爷却没有理睬他。

女子容易动感情,他也期望王妃不要因此难过。

“王妃,许氏的那些话做不得真,您和王爷将来都会好好的,您肚子里的世子爷也会康健,属下立即护送您去个安全的地方,只要您没事,王爷就会放心,即便这次起事不成,来日方长…”

琅华目光慢慢沉下来,她就是要王奉熙以为她知晓了一切,这样才能套出他的真话。

她肚子里的世子爷会康健…

为什么会有这话,难道许氏曾说过什么孩子的事。

所以这次裴杞堂有些怪怪的,尤其和她圆房之后,只要在家,就寸步不离她左右,吩咐萧妈妈和吴桐好好照应她,并且要将她送去杭州,还提什么他们不着急要孩子。

琅华半晌没有说话,王奉熙微微抬起头,看到琅华那复杂的神情,心中一颤,只怕是他说错话了,王爷再三嘱咐他们不要将谶书的内容说给王妃听,方才王妃提起许氏,他还以为王妃已经什么都知晓了。

琅华道:“既然话已经说了出来,不如说个清楚,也免得我再去猜问,许氏还说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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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结局越不想写完,心里好舍不得啊。

第七百三十三章 闹起来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王奉熙抿了抿嘴唇:“许氏写了一本谶书,是我们大齐将来会发生的事,不过…依属下看不过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扰乱王爷的心智。”

琅华静静地听着。

王奉熙接着道:“许氏说,王妃第一胎小产,是个男婴,从此之后就再也不能有孕,王爷因此政权不稳,终究败在金国人手中。”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裴杞堂这样遮掩是怕她知晓了会伤心吧,因为她说过,前世她跟陆瑛没有孩子,而她又那么喜欢小孩子。

圆房之后,裴杞堂甚至有些懊悔,终究是怕许氏的话真的会实现,所以大杀四方的庆王也并非铜墙铁壁,终究也有软肋。

真是一个傻瓜。

就算许氏说的是真的,她也要怀了孕才会小产,现在的情况几乎就是不可能的。虽然看似一个好笑的举动,仔细想起来却又那么让人感动。

或许就是因为前世的缺憾,他们非要再经历痛苦的一世,才能换来今生的圆满,而她相信他们这一生必定会得到幸福。

“走吧,”琅华道,“护好这全家老小,就算是赢了这一仗。”

赵廖听到消息怔愣在那里:“这是真的?庆王谋反了?”

常安康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尖锐:“赵指挥使还怕咱家假传圣旨不成?”

赵廖立即低下头,躲过了常安康的目光:“我只是觉得这事来的太突然。”

常安康叹口气:“皇上也没想到庆王这样有负皇恩,竟然起兵谋反。”

起兵?哪里来的兵?

赵廖道:“大军已经到了京城吗?”

“这咱家可不知晓,”常安康摇头,“即便大军未到,庆王人已经在京中,若是逼宫…”

常安康摇头:“只怕是赵指挥使这辈子也要背上罪名,毕竟是您将庆王放进京的,皇上对您可是倍加信任,大齐的将来就靠您了。”

一个内侍却将话说得这样滴水不漏,显然是受了指点。

赵廖想起庆王和他说的那些话,果然现在全都应验了。

常安康咳嗽一声,赵廖这才回过神来躬身道:“劳烦中官向皇上复命,卑职定然办好。”

常安康点点头:“事不宜迟,赵指挥使快点兵吧!”

说完话常安康才带着人走了出去。

两个副将立即上前:“头儿,这…到底怎么了?庆王真的谋反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去守城。”

众人脸上都是恍惚的神情,本来并肩作战的人,现在要兵戎相见。

赵廖捏紧了手中的兵符。

兵符假不了,常安康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可是这一切却还是那么让人难以相信,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赵廖嗓子有些沙哑:“是要对付城里的庆王,还有裴家和顾家人。”

“这么说是皇上这是对庆王下手了。”

“胡说什么。”

旁边的人立即阻止。

赵廖咬住牙,额头上青筋浮动,没错,皇上对庆王下手了,他只能点兵去裴家和顾家抓人。

庆王没有带多少兵马进京,如今城里留下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女眷。

“庆王妃也要抓吗?”

“废话,谋反是要牵连全家的,不要说庆王府,就是和顾家、裴家有关系的人都要抓,你忘记当年的两王案了?”

“可是庆王妃救了那么多人,我那里的兄弟六成都用过她做的药,算是受过她的恩惠,现在却要去抓人。”

朝廷说了“杀之,勿论”,庆王府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反抗,只要反抗就是死路一条。

这几个副将是赵廖的心腹,若是平日里早就请缨杀敌了,现在却都站在原地纷纷摇头,谁也不想去。

自己人打自己人,而且是刚刚解了京城之围的庆王。

“一队人去城门加强守卫,一队人去顾家,另一队人随我去裴家找庆王,希望庆王能够说清楚,或许…”赵廖都已经说不下去。

有君命在,他不得不为之。

“点兵,”赵廖起身,“走…”

若这是战场杀敌,那么他这一声号令是如此的软弱。

闵家。

刺耳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刘黎破口大骂:“你们说定亲就定亲,说不嫁就不嫁,哪有这样的道理,怎么?你们是又看上了哪家不成?让我猜猜,难不成还是陆家?”

“那陆瑛不过就是个秘书郎,你知道陆瑛的差事谁给的?那是我族中二伯刘相爷,没有我二伯,陆瑛什么也不是。”

闵夫人捂住了耳朵,看向婆子:“快,快去将他撵出去。”

婆子脸色难看:“撵了,只是他…拿着刀站在那里,又是满身的酒气,家里人都不敢上前,早知道就…就…”

就不该招惹这个刘黎。

说什么刘相家的人,其实就是刘相认下来的,刘相祖上籍籍无名,做了天子近臣之后,在山西为自己找了一个祖宗,这个刘黎更是那个刘家八竿子打不着的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