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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推开咄咄逼人的黄毛男,笑得像尊弥勒佛似的了过来,把手搭在她肩上。

“小妹妹,不怕啊,告诉哥哥,你是哪个妈妈桑手里的人,今晚陪哥哥玩玩怎么样?”

她强颜欢笑的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往电梯口移动,却不想晚了一步,电梯在她眼前合上。

“我不是这里的人,刚才真的非常抱歉,对不起。”

看着面前这群人,她发现自己真是惹祸的体质,每次前脚出虎穴,后脚就走到狼窝边上。

“不是这样的人啊,没关系,哥哥我不介意你是哪儿人,一起玩玩呗。”

说着,肥腻腻的大手得寸进尺,想把她整个人抱起来,余曼厌恶性的推了他一下。

这一推就彻底惹火了这群酒鬼,弥勒佛也翻脸了,满口金牙看得她想吐。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请你去你还不给面子。”

来来往往路过的人,会心一笑摇摇头走开了,没人上前劝,更没人同情她现在的处境。

“我是跟傅卿言来的!”

被逼到角落,她只能报出他的名字,保全自己。

“傅卿言?呵,不就是那个靠他老爸的软蛋嘛,你以为我会怕。”

说着,那些人就来拽她,余曼慌乱中踹了一脚,人群中响起一声惨叫。

“艹!哎哟!”

“骚娘们,给脸你不要是不是,还敢还手!”

黄毛男说着就举起拳头,那一瞬间,她又看到小时候父亲家暴的样子,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忘了躲、忘了抵挡。

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到她身上,黄毛男突然飞了出去,她被大力人拽出包围圈,耳边是他的怒吼。

“你他妈不会躲是不是!”

四个月,她第一次见傅卿言丢到教养的样子,看上去像个中二的街头混混。

撇了眼还在发愣的女人,他伸手把她往后一推,要不是傅诗雨伸手快,余曼会一屁股坐到地上。

被扶稳后,她贴墙而立,看着那个出手利落、招招致命的男人,耳边是他的朋友嬉闹和调侃。

“好多年没见过我哥动手了,我都以为这辈子等不到了。”

“还和当年一样,一样狠!”

周深说完这话,转头看向余曼,慢慢走过来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对她吹了口烟。

“鳗鱼,我真的没看出来你本事这么大。老实说,你是不是床上功夫特别好,把我们傅少都伺候得离不开你了。”

她皱了皱眉不想开口,满脸厌恶的偏头躲开捏着下颚的手,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毯,绝望又迷茫的站在一群看热闹的人里。

1V5结束后,傅卿言回头看见站在墙根的女人,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见他过来,其他人急忙让开,本以为他要温柔的对她嘘寒问暖,哪知傅少不按剧本出牌,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从她的后脑勺传出来,看得所有人都觉得脑壳疼。

“你他妈不知道跑,不会躲啊,你是傻子吗?”

她抬手摸着后脑勺,看着面前暴躁的男人,撇撇嘴小声的说。

“骂我的时候,别带上我妈妈。”

听了这话,他真是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好气的侧侧头,恨铁不成钢的把她捂着后脑勺的爪子拿下来,语气依然暴躁的厉害。

“伤到哪儿了没?”

“没有。”

“你跑什么?”

“明天要考试,想回去看书。”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不卑不亢还有点理直气壮,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憋着笑。

“有考试你不早点说!”

她眨眨眼,低头瘪瘪嘴不想说话,一副被他绑来的样子。

“哟,原来今天傅少强抢民女了啊。把人学生娃娃抓过来,你于心何忍啊。”

周深的调侃,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她把头埋得更低,死死地盯着鞋尖不吭气。

他瞥了眼周围笑作一团的人,给了他们一个记账的眼神,又往她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手扬得高、看着重,落到她身上,却没什么力道。

“走,回去看书!”

余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刚好开门的电梯,剩下人想进来凑热闹,都被他的眼神吓退。

电梯里,他松开手,她继续埋着脑袋,悄悄揉着被他握过的手腕。

电梯外,周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三分认真、七分担心的问傅诗雨。

“你哥这是来真的?就因为她那张脸?”

“我怎么知道,我以为他还和以前一样玩玩的,她和那个女人除了脸,哪里都不像。”

“确实,可她当初就是用那张脸引起了你哥的注意,等你大伯看见她,呵,你们傅家真要鸡飞狗跳了。”

作者有话要说:笨鱼:脑壳痛

傅少:过来,我给你揉揉

笨鱼:不要,怕你打我

傅少:你不过来,我一会儿连你屁股一起打

笨鱼:…(慢腾腾坐过去)

后来,屁股还是被打了。

泪眼婆娑的笨鱼:你说话不算话!

强词夺理的傅少:我又没保证,你主动过来就不打你屁股,我说过这话吗?

笨鱼:…

失眠男女

第 8 章

考试期间,二人暂时中断联系。

为期十二天的考试结束,余曼回家闷头睡了一觉,出来觅食的时候,瞧见附近一家超市在招夜班员工。

想着卡里的钱几乎都买鱼了,开学要交学费、班费…她觉得该找个兼职试试,假期两个多月不回家,总得做点事。

她刚打听好工资待遇出来,手机就响了,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字,她皱着鼻子不想接。

“傅少”

“考完了?”

“你怎么知道?”

站在路边的女人,捏着手机左顾右盼,怀疑自己被盯上了。

“周深说看见你的朋友圈了。”

她眨眨眼,左手还拿着酸奶雪糕,后悔没有屏蔽他的交际圈。

“原来如此,上午考完了,刚出来吃饭,顺便找个工作。”

怕他再给自己安排事儿,她只好先发制人,傅卿言看上去霸道专治,却很少强迫她改计划。

“什么工作。”

他翻着手中的资料,对工作这个话题,并不上心。

“超市夜班服务员。”

说完,她发现那头没声了,静的听不见他的呼吸,她把手机拿下来,发现还在通话中。

“傅…少?”

“出息!”

等了半天,就等来他的嘲讽,余曼拿起快融化的雪糕嘬了一口,压制心里的火气。

“一个月四千五,加上全勤的话是五千,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挺好的。”

她没想留在这个城市,自然不想找个正儿八经的大公司实习。

“两百多万送人,自己跑去上夜班,你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水?”

闻言,她撇着嘴角晃了晃脑袋,不怕死的接道。

“还行,我晃了一下,没听到水声。”

“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您今天找我什么事?”

担心再聊下去,会被他收拾,她急忙生硬的扯开话题。

“过来,给我做饭,一个月一万二,包食宿!”

她咬了口雪糕,粉色的舌尖在嘴角舔了舔,心情复杂到不想说话。

“你不是有钟点工吗?”

“这两个月,我可以把她辞了。”

发现他铁了心要把自己往家政服务行业培养,她感觉眉尾有点痒,想挠,手上有雪糕,只得作罢。

“无端抢人饭碗,不好吧。”

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收拾东西过来!我今晚五点半到家。”

没心思和她说废话,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拧着眉心看文件。

她听着耳边的忙音,失神的盯着马路,大口大口的吞掉雪糕,像是在啃噬某人的皮肉。

晚上他到家,刚进屋,就听见厨房传来的动静,咚!咚!咚!像是在剁菜板。

“你…”

拉开滑动门,见她双手握着菜刀,刀锋上卡着一块猪骨,菜板上都是渣子。

顺着声音看见他的脸,她握着着刀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回来了。”

“剁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闲!”

“…”

突然间,他怀疑自己对牛弹了五个月的琴,但是怕这头牛拆了这间厨房,他上前把刀夺过来。

“闲了去跑步机上玩,菜板都裂开了。”

“明天给你买新的。”

“你有钱吗?”

“…”

她一言难尽的抿着唇,心道:不提钱,我们还可以和平相处。

“我肚子饿了,盛饭吧。”

说着话,他满脸嫌弃的把猪骨扔进垃圾桶,甚至想连刀一起扔了。

吃饭的时候,他又提起财务问题,让余曼如鲠在喉。

“你身上还剩多少钱?”

“最后几十块都用来打车了。”

想着有人发工资、包食宿,她就把剩下的钱都花了。

“我是给你卡,还是继续往你账户转?”

论败家,他觉得这个女人很优秀,眼睛一眨,二百万就出手了。

“转账户吧,卡太多我容易丢,再说,现在流行手机支付。”

吃完饭,她刷碗的时候,感觉裤兜震了一下,急忙摘掉手套把手机拿出来。

“个、十、百、千、万,五万。”

“不是说…一个月一万二?”

他正在看新闻,面前突然飘过来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傅卿言感觉太阳穴有些胀痛。

“你挡着我视线了。”

“哦!”

她往旁边让了让,没打算离开。

“你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换个人,现在应该躺在楼道里打滚哀嚎,连周深也不敢在他这放肆。

“我想谈谈工资的问题。”

“晚上再说!”

他忙了一天,现在没心情和她谈蚊子腿的生意。

“好!”

晚上,她洗了澡出来,见他坐在床边看书,看她背回来的书。

“你不是说一个月一万二,今天怎么打了五万,我暑假就两个月。”

他放下书,一脸阴沉的看着她,原本不错的心情,被她这煞风景的话毁的一干二净。

“你过来。”

看出他表情不对,她下意识往后。

“咱们…咱们还是先把话说清楚,我以为我只是来给你做饭的。”

第一次见她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他低头继续翻书,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给你一分钟,过来,趴着!”

她站在原地挣扎了58秒,用最后2秒完成了他的要求。

过了一会,沉闷的房间里传开压抑的喘息,白底蓝纹的床单被纤细的十指捏出两朵花,人影晃动、汗液交织。

“五万,是今晚的。”

回卧室前,他扣着扣子,丢下了这句话,她把脸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已经死去多时的自尊心,这一刻竟然觉得难为情。

心情不好的她,夜里又做起噩梦,呼吸急促的睁开写满恐惧的双眼。

傅卿言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的,比起余曼,他的睡眠质量更差,所以一直不许她在夜里打扰自己休息。

下楼见客厅有光,走近后,瞧见有人歪在沙发上,看着把自己吵醒后呼呼大睡的女人,他捏了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