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芝兰闻言,神情一暗,幽怨的眼神在双至身上掠过。

“那怎么可以,芝兰是你的人,你不带上她,那她该怎么自处?”石夫人提高了声音,芝兰是她的人,石拓这样做分明是在落她面子。

石拓冷冷道,“她如何自处不是我考虑的范围。”

如果他同时将双至和小妾带回将军府,那对双至而言是一种侮辱,他不能让将军府的人轻看了双至。

“拓儿自有他的主意,芝兰就先留在普靖城吧。”石老爷也觉得如果要让将军府的下人尊重双至这位将军夫人,就不能同时让妻妾一块跟着石拓回去。

石夫人瞪了石老爷一眼,怨怒他没有帮自己说话。

石银朱笑道,“拓儿在将军府又不是没有人服侍着,缺不了芝兰一个,再说了,不是有双至么?”

石夫人剜了石银采一眼,“姑奶奶您没侍侯过别人,哪里知道侍侯人的辛苦,我这还不是怕双至太辛苦了。”

石银朱脸色一沉冷笑道,“那是自然,我又不是丫环,哪里轮的着我去服侍别人,只有奴才出身的人才明白这个其中心酸。”

在石夫人要开口时,石老爷已经出声道,“好了,现在是过节,别找事吵,嫌不够热闹吗?”

石夫人努子努嘴,忍了下来。

石仙淑见自己母亲被石银朱这样侮辱,心里也恨得牙痒痒的,但始终石银采是##且是石拓的亲姑姑,她也不敢放肆。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石老爷轻咳几声,对石拓道,“拓儿,上回你说朝廷要给我们家诰封,这事儿可确定了?”

石拓看了双至一眼,“这两日圣旨应该就到了。”

“这诰命应该是封给娘的吧,哈哈,真不错,娘要是成了诰命夫人,看那些以前看不起咱们的什么名门望族夫人小姐还怎么给咱们脸色看。”石仙慧高兴地要拍掌了。

石夫人心里也是暗喜,这传命都是封给母亲或者妻子,一般而言,母亲健在的,朝廷都是诰封给母亲的,这也是为了表示孝义之举。

石拓淡声道,“朝廷诰封给何人便是何人。”

石老爷笑道,“总之是在咱们家就好。”

“大姑娘,你可真说笑了,就是朝廷给诰封,那也应该封给双至,有你娘什么事儿啊。”石银朱毫不客气地冷讽着。

“姑奶奶,您这话可不对了,我娘是大哥的母亲,就算不是亲生血脉,可我娘怎么说也是石家的当家主母,朝廷怎么就不会浩封给我娘了?”石灿听到石银朱的话,不乐意了,心里也嫉妒着石拓能当上大将军,如果是他成了将军就好了。

“灿儿,你莫不是忘记了,你娘是奴籍出身,双至那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石银朱再一次用双至的身份戳石夫人的痛处。

石拓实在有些不耐烦,“爹,我和双至先回去了。”

“啊,这还要守岁呢,那…那也好吧,你和双至回屋里去守岁就行了。”石老爷许多年不曾和自己的大儿子守岁过年,听到石拓过几日就离开,心里也不含,想着个夜好好守岁的,却不想家里各人谁也看谁不顺眼。

石拓一走,石银朱也借口离开了上房,只剩下石灿三兄妹。

石老爷看着石灿流气轻挑的脸,心里暗暗叹了一声。

双至和石拓离开上房,因为到处都布灯,整个大院都犹如白天一般光亮。

“在笑什么?”石拓低头看着和他并肩走着一路出来一直笑眯眯的双至。

双至摸了摸自己嘴角,讶异看着石拓,一双清澈的明眸在灯光下如宝石一样流光溢彩,“我有在笑吗?”

石拓点头,“很开心吗?是不是高兴能有诰封?”

双至嗔了他一眼,抚着他的胳膊笑嘻嘻道,“能不能诰封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你石大将军的娘子,谁也不敢欺负我。”

石拓瞥了她一眼,淡声问道,“当我的娘子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嗯?”

双至想了想,摇头,“不对。”她媚眼如丝地睨着石拓,“别人是不敢欺宜我了,可要是你欺负我怎么办?”

石拓没好气地笑着,“我怎么欺负你了?”

双至喜滋滋地将自己的手指和他的交缠在一起,“谁知道呢,说不定以后等我年老色衰你就要左拥右抱着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来欺负我,哼哼,要是真有这样的时候,怎么办?”

石拓淡淡挑眉,冷声问道,“是啊,你说怎么办?”

双至嘿嘿一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印上一吻,低声道,“我的石拓怎么会舍得那样对我呢,为了我,你都不愿意把芝兰带去京兆了,怎么还会欺负我呢。”

石拓眼晴泛起暖意,低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又怎么知道不带芝兰是为了你。”

双至星眸一瞪,“你敢说不是为了我?那你带啊,要不,我再给爷您选多几个美人带着可好?”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呢,她是他新婚的妻子,如果回将军府的时候,妻妾一起,别人自然会以为他根本不看重她,那么将军府的人就不会那么尊重她,他是想让别人知道,他是重视珍惜她的。

石拓牵着她继续向前走着,“我考虑一下。”

双至闻言,抓起他的手用力一咬,“你还敢考虑,你还敢考虑?”

石拓哈哈大笑,吓得旁边不远处在布灯的丫环一跳,好似见鬼一样看着他。

大爷竟然也会笑?布灯的几个丫环面面相觑,脸上一阵惊愕。

双至横了石拓一眼,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跑进自己院子。

她脸上虽然气鼓鼓的,心里却漾满甜蜜,石拓拒绝芝兰跟随,是不是已经证明,他心里已经逐渐有她的存在了? 石拓跟了进来,让容兰她们都下去了。

“生气了?”他走到她身边低声问着。

双至膘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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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动心又如何

石拓从后面将她抱着,将她压在窗墙上,在她耳边轻轻吹起,“真的生气了,双至。”

双至咬了咬唇,“我吃醋。”

石拓将脸埋在她后颈上,听到她的话,低笑出声,炽热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双至,双至…”

双至紧咬着唇,扭着身子想要避开他炙热的吻,“讨厌,石拓,你讨厌!”

石拓扳过她身子,将她两手扣在头顶,“讨厌我,嗯?”

她深吸一口气,背部抵着窗墙凹凸的感觉让她变得更加敏感,石拓在她锁骨的噬咬令她神经末梢都酥麻了,“石拓,你放开我…”

石拓湿热的唇游移着来到她胸口,轻轻咬住已经坚挺翘立的花蕾。

双至娇喘着,从顶端传来的快感迅速蔓延至四肢。

他松开她的手,一手探入她的衣襟,用力抓住她软玉般的酥胸,动情地揉捏着。

双至无法抑制的娇吟声断断续续从口中溢了出来,那节节攀升的快感将她整个人要淹没了。

石拓重重吻住她丰满的红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在他心中燃烧了几日的那团火完全地宣泄出来。

她的披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腰间衣裳松垮,在石拓的手下,轻软如水般的亵裤和肚兜全数落在地上。

“石拓…”她甜腻如糯的呻吟声刺激着石拓绷得紧紧的欲望,“别,别在这里…”

石拓似听不见双至的话,大手来到她下身,揉捏着那一点的敏感,直到她足够湿润。

双至双腿一软,酥麻的快感蔓延至脊柱,她战栗地呻了一声。

他托起她的臀部,将她双腿环住他腰。

她的背部紧贴着窗棂。

他的硕大坚硬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慢慢地开始律动着,汗水从他鬓角滴落在她的小腹上。

浅浅缓慢的进入,撩拨着双至最深层的情欲,却又无法得到满足。

她忍不住攀上他的肩膀,挺直腰板,嘤咛地叫着,“石拓,快…快一点。”

石拓低低一笑,抱着她更接近窗墙,用力一顶,在她耳边嘶哑问道,“还讨厌我不?”

双至深喘一声,战栗发出呻吟,“不,不讨厌…”

石拓满意地笑着,开始用力地在她紧致温暖中撞击着。

窗墙发出的咿咿呀呀细碎的声音,欲望撞击的声音,双至甜甜腻腻如丝的呻吟声,石拓粗重的喘息声,如一条河流,绵绵地在屋里流淌着。

双至一手攀着石拓的肩膀,一手抓着窗边的帘子,脑海里闪过断续的念头,这窗墙发出的震动和声音…是不是外头的人都能看到听到了?

当石拓最后闷吼出声,将热液洒在她炙热中时,双至也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喷射了出来,随后,她喘了一声,无力地抱着石拓。

“石拓,太丢人了,外面的人一定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石拓抱着双至回到卧榻,意犹未尽地吻着她的唇角,双至捧着他的脸,不悦地叫道。

“知道了又如何?”石拓将她纤巧的手指含在嘴里,欣赏着她因为欢爱而全身绽放着玫瑰色光泽细腻如脂的肌肤。

双至捶了他一拳,“丢不丢人啊。”

石拓轻笑出声,将脸埋在她颈窝,“双至,舅舅曾经为我纳过一名小妾。”

双至心一软,抱着他的头柔声道,“就是如今在京兆那位吗?”

“嗯。”石拓声音懒懒的,“舅舅待我有恩,我虽常年在战场也不需要什么妾室服侍,但不好拒绝。”

双至抚着他僵硬的肩膀,将自己的理解传递给他,“你怕我将来见到了不开心?”

石拓搂紧他的腰,“双至,虽然我有妾室,但我很少在她们屋里的。”

双至笑了出来,捧着他的脸,细密的吻落在他眼角,唇上,“你怕我吃醋吗?以为我将来到了京兆后,会不开心?”

石拓目光熠熠地盯着她,“你会吗?”

双至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会,你要是和别的女人这样亲热,对别的女人这样温柔,还要这样抱着别的女人睡觉,我会不开心,我会吃醋。”

石拓眼底窜起两束热烈的火焰,他重重吻住双至,唇齿相交,给她一个绵长深入的吻。

“双至,我没有对她们温柔,也不会抱着她们睡觉,你不用不开心,也不需要吃醋。”石拓看着双眼迷离,唇瓣娇艳的双至,越觉得喉咙干渴。

双至紧紧抱着他,绽放一个甜甜的笑容,“你是我一个人的?”

石拓声音喑哑,“你希望我是你一个人的吗?”

双至重重地点头,“石拓是我一个人的!”

石拓低低地笑了出来,重新吻住她。

双至热切地回应着他的吻,心里暗咐着,其实女人有时候真的不必那么矜持地保留自己,她的确不喜欢看到石拓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说出来了,石拓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但她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而且,男人有时候也很享受这种被女人紧张着的虚荣感不是吗?

第二天,刚过了五鼓时分,双至便在石拓怀里醒来。

“要去城隍庙呢,双至,醒来了。”石拓知道双至贪睡的性子,将她抱着怀里轻声将她唤醒。

双至揽着他的脖子,呢喃叫着,“再睡一会儿嘛。”

“再睡就要过来吉时了。”石拓宠溺看着她,他虽无所谓上什么头炷香,不过双至昨天答应了那二娘,若是误了时辰,双至不好解释。

石家究竟不是他的将军府,他不愿和这边的人起太多冲突。

双至睁开惺忪的睡眼,抱怨道,“石拓,你觉得那城隍爷有那么早起身吗?这吉时究竟怎么选的。”

石拓笑道,“城隍爷是神仙了,不需要睡觉。”

双至继续赖在他怀里,“那当神仙还有什么乐趣嘛。”

“起身吧,等将来咱们回了京兆,你高兴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石拓将她抱下床榻,拿过披风给她披上。

双至环着他的腰不愿意放开,这大冷天气,抱着石拓就像抱着个暖炉似的,不过她这表现,倒是和色女一般了。“我听说京兆还下雪的,那是不是更冷?”

石拓拉开她的手从衣柜里取出她的衣裳,帮她穿上,“到了京兆我还让你抱着,你就不怕冷了。”

闻言,双至惺忪的睡眼也变得清明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看起来有那么…好色吗?”

石拓一愣,随即大笑出声,抱着她低低声叫着,“双至,双至…”

双至哼了一声,推开他,才发现他已经帮她穿好了衣裳,脸一红,石拓对自己是不是太好了一些?哪有大男人帮女子穿衣服的。

石拓,石拓…她真的会沉溺在他的宠爱中无法自拔,就算明知他是一个深不见底无法预知的深潭,她也会心甘情愿踩下去的。

如果将来有一天,石拓真的让她失望了,她是否能够像对待秦子绚一样,那么潇洒果断地离开?

似乎…她无法确定了。

能轻易说分开的,也许只是爱得不够。

石拓不知双至心里在想什么,如今的他只是觉得从来不曾这样快乐满足,他其实见过比双至更加美艳的女子,见过比双至更有才情的女子,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毫无保留地笑出来。

有时候他都怀疑究竟是不是中了双至的什么蛊惑,越是和她相处,越是觉得心里那一处防备着别人的壁垒在为她坍塌。

大约,从第一次在镜湖的时候,她那样小心翼翼劝他不要自尽开始,他就把她记住了。

从来不曾有一个人关心过他的生死。

小时候父亲只顾着那边的子女,何曾关怀过他半句,在战场上,杀敌保命,谁还在意他人生死?到了他成为副将到将军,别人只当他是坚不可摧的铁人,更不曾担心过他。

只有她这么一个小小女子,会担心他,会肆无忌惮赖在他怀里撒娇。

他们到了城隍庙的时候,外头已经站满了准备进庙里进香的百姓。

几位乡绅出来迎接石拓他们,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路。

走在前面的是秦大人,秦大人过了元宵就要上京任职,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是希望能和石拓打好关系的,指不定将来去了京兆,还有需要请石拓帮忙的时候。

秦大人在给石拓作揖行礼的时候,看到他身边的双至,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打了招呼。

双至对秦大人欠了欠身,跟着石拓走近了城隍庙。

石拓上了第一柱香之后,城隍庙的大门才全部打开,门外的百姓涌了进来。

庙祝领着他们一行人到了后院的大厅,城隍庙极大,官府怕不好管理,便成立了一个理事会,其会员是从普靖城选出几位极有地位的乡绅来担当的,这后院平时就是理事会理事的地儿,以前福老爷也是其中一名,只是最近些日子,都没怎么见着他的身影了。

那些乡绅都在与石拓恭贺新年,听说石拓过两日就启程回京兆,更是争着与他道别,双至不想留在大厅中,便带着容兰来到外面的花园里,隔着婆娑树影见到秦夫人和其他女眷在八角亭中。

双至走近几步,却隐约听到那秦夫人的声音,“我说那福家怎么不答应我们秦家的亲事呢,原来早已经看上了石大将军,啧啧,果然人呐,都是往高处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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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诰封

双至带着容兰转身离开花园,她不想去解释当初拒绝秦子绚的原因,都已经过去了,秦夫人也只是不甘心,想发发牢骚。

而且,如今福家在普靖城百姓的印象中,也的确不如先前那般了,否则爹和娘今日怎么会没来呢。

“姑娘”正想着,却见前面一丫环打扮的女子踩着碎步向她走来,正是福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香芹。

“香芹?你怎么在此?”双至一喜,出声问道。

香芹已经来到双至面前,行了一礼,“姑娘,是夫人让奴婢出来寻您的。”

“我娘有过了么?方才怎的不见她人呢?”双至惊讶问道。

“老爷和夫人才刚过来,正在大厅里和姑爷说这话呢。”香芹道。

“家里有事儿吗?”双至想起往年爹和娘都是一大早就过来进香的,今年怎么晚了这么多。

香芹回道,“家里挺好的,只是夫人说今年反正是没有第一柱香的,那就不必来挤那个热闹,等人群散了一些再过来。”

双至笑了笑,心想母亲其实多少还是在意福家今时不同往日的地位吧。

回到大厅的时候,那几位乡绅和秦夫人都离开了,只有石拓和福老爷福夫人在说着话。

石拓见到双至进来,眉目舒扬。

双至对他一笑,才开心地走到福夫人身边,“爹,娘,我还以为你们今年没来呢。”

福老爷笑道,“怎么不来?我们每年可都是诚心来向城隍爷祈福的。”

“你是以为今年我们福家不能上第一柱香,所以就不来了?”福夫人打趣地着问双至。

双至嘟着双唇姣声道,“爹那么爱面子,这是很难说的。”

福老爷圆目一瞪,“双至,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的爹的?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个人的嘴脸。”

双至吐了吐舌头,笑着躲在福夫人身后。

石拓沉声道,“下一年还是让福家来上第一柱香吧。”

福老爷闻言,猛地看向他,“你说真的?”

福夫人嗔了福老爷一眼,“石拓,你别听你岳丈的,他哪里会在意这些,只是逗着双至玩罢了。”

福老爷嘿嘿笑了笑,他的确也不是太过注重这些,反正不是他,也是女儿嘛,根本没有差多少。

双至突然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低沉下来,“爹,娘,我和石拓过两天就回京兆了。”

福老爷脸色突变,“什么,这么快?”

福夫人也皱起眉心,“是啊,之前不是说要过了元宵节再启程的么?”

双至简单解释了一下,福老爷和福夫人虽是不舍,但也知道女儿嫁夫随夫的道理。

本来双至还想和父母多说说话,但石家的人却来传话了,说的圣旨已经到了城门,要石拓和双至赶紧回去准备接旨。

福老爷和福夫人看着并肩离开的双至和石拓,心里颇感欣慰,当初他们嫁女是嫁得有些不甘,但如今看双至洋溢的笑容,生活倒也是不错,也幸好石拓只是表面冷酷,对双至还算是好的。

石拓和双至赶回石家,没多见,便听到门外传来圣旨到的声音。

石拓领着石家大小跪在大厅上迎接圣旨。

一名身着天青色官服,眉目清秀,脸儿白净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几名官兵,抬着几个大大的朱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