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至怔了怔,认真看着他,石拓他…这是介意她刚刚那句话?

她心底翻滚着甜蜜的泡泡,“这个,我要仔细想想。”

石拓剑眉轻佻,眼角有些抽搐,耐心瞪着她一本正经在思考的样子,心底有些不爽,“怎样?”

她点了点头,在他脸色快阴沉下来的时候,她搂住他脖子,重重吻住他的唇,在他耳边柔声道,“只要有石拓在我身边,我每天都开心,每天都高兴。”

石拓面无表情看着她润亮含笑的眼,声音有些不稳,“真的?”

“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醋,人家很久没见到爹和娘,会高兴是正常的嘛,我每天和你在一起,难道你察觉不出我也很幸福吗?”双至戳着他的胸口,娇气地叫着。

石拓哼了一声,“我像石头一样闷!”

双至轻咳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这样才好,别的女子才不会喜欢你。”

“我逼着你喝油腻腻的鸡汤和很腥的鱼汤!”石拓声音凉凉的,听起来有丝危险。

双至笑得心虚,撒娇地往他怀里蹭了蹭,“你这是为了我好嘛。”

“孩子不能像我?”这语气更像控诉了。

“哪能呢,当然要像你,也要像我!”双至更加狗腿地撒娇着,顿了一会儿,她突然怒道,“要像我多一点,我这么辛苦怀了十个月的胎,你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当爹,太不公平了。”

石拓忍不住失笑,“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我得寸进尺怎么啦,你敢不允许吗?”她掐住他的腰肉,笑着威胁着。

“好了,不要闹了,睡觉!”石拓给她盖上软被,他今天的郁气消失了,可以好眠了。

双至搂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笑着道:“我这样不许你去书房去别的屋里过夜,会不会委屈了你?”

“不会,快睡觉,你今天都没休息。”他侧过身,轻拍着她的背,“乖,睡觉,不要胡思乱想,就算迟些时候不能同榻而眠,我就在屋里另外打铺,也不去别的地方,嗯?”

哎呀,她的小心思原来被他看出来了,她就是要他这个承诺。

“我好爱你!”她亲了他脸颊一下,甜滋滋地叫着,终于在他温暖充满安全感的气息中进入梦乡。

石拓看着窝在他怀里睡觉的人儿,今天她是太过激动兴奋了,睡得可真沉。

将被子拉到她脖子处,他闭上眼眸,她还真是越来越懂得如何哄他开心了。

翌日,双至和石拓同时起身,两人打算一早过去给福家夫妇请安的。

“今天真的要和老太爷说分府的事儿吗?”双至替他整理着衣襟,轻声问着。

“嗯!”石拓低声应着,“这些事情让我来处理,你只管安心照顾好自己。”

“好!”她微笑,牵起他的大手走出大厅。

吃早饭的时候,守门的丫环来传话,说是二姑娘来了,石拓想也没想便说不见。

不到一会儿,却见那石仙慧脸色阴郁苍白,气势汹汹地跑了进来。

石拓微怒,“谁允许你进来!”

“大哥,我有东西给你看!”石仙慧瑟缩一下,她仍然是害怕石拓,但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便有了勇气。

“出去!”石拓放下筷子,冷声喝着。

“大哥,你听我说,你身边这个女人不像表面那么端庄高贵的,她水性杨花,在外人面前一副清高的模样,可是背地里却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石仙慧含恨的眼神直直射向双至,那眼底除了恨还有怨。

“二姑娘,你在说什么?”双至皱眉,冷声问道。

“滚出去!”石拓眼底蕴起怒意,声音森寒,如果石仙慧不识相些,他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石仙慧实在有些委屈,她扬起手,手里抓着一封有些皱褶的信,“这女人嘴上说对秦子绚已经毫无眷恋,甚至也不肯见秦子绚一眼,让人以为她当真那么贞节守礼,但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就暗里互通款曲,每天都有书信往来!”

双至秀眉轻蹙,一脸雾水地看着石仙慧。

石拓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就在石仙慧以为石拓会对福双至发怒的时候,他开口,“石仙慧,滚出去,不要让我亲自仍你。”

“大哥,我没有污蔑她,这里有信,我认得秦子绚的字迹,这是我在驿站拿回来的,我见上面的字迹是秦子绚的,所以就拿回来了,这是他写给大嫂的信,那内容根本就是见不得人,不信你看看。”石仙慧拆开信,将信展开放在石拓面前。

那确实是秦子绚的字迹,那确实也是写给双至的,那内容确实…也见不得人。

什么时候她与秦子绚相邀百竹林?什么时候他们说了生死相许?什么时候她说过此生心中只有秦子绚一人?

秦子绚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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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背后之人

双至将铺展开放在桌子上的心的内容一览无遗。

这信的内容几乎是足够让她浸猪笼了。

秦子绚这是因爱成恨吗?如此陷害她?

她看向石拓,看他一脸的阴晴不定,心,微寒,他不会就这样相信了信上的内容吧?

“这信是哪里来的?”石拓没有看双至,只是冷冷地问着石仙慧。

石仙慧道,“我一早想去驿站取信,见到是给福双至的信,还是秦子绚的笔迹,便顺便拿来了,没想到那内容如此恶心,大哥,我说了没骗你的。”

“一大早的,你去驿站取什么信,为何不让丫环去取?”石拓不动声色,看起来好像不为所动,却只有双至知道,他很生气。

“大哥,你不会以为是我要陷害她吧?那是秦子绚的笔迹,不信的话,我可以拿秦子绚的墨宝给你对。”石仙慧语气坚定,不见心虚,显然这信不是她捏造出来的。

“这样一封信不能代表什么。”石拓淡淡地道。

石仙慧冷笑,从怀里取出一条绢帕,“大哥,我也知道这信不能代表什么,可是你看看这个,这是在信中夹着的绢帕,上面有福双至的亲笔题字。”

石拓瞪着绢帕上的绣字,双至的字迹他是认得的,那确实很像双至的字迹。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双至忍不住浮起一抹微笑,眼眸发出一种如琉璃一般的关泽。

石仙慧吟起一丝笑意,眼神有些得到报复快感的得意。

“你给我看这些,是想作甚?”石拓在看到那绢帕的绣字之后,本来涌动着怒火的眼神突然平静了下来。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冷静,当然是要休了这种丢尽我们石家颜面的女人,难道你还想留着她吗?她心里根本就没忘记秦子绚。”石仙慧声音尖寒地叫道,她受不了石拓还能如此冷静地问她想作甚。

“这轮不到你来管,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石拓冷视她一眼,声音很冷酷。

石仙慧一愣,这完全和她想要的结果不一样,她以为把信交到石拓手中,这福双至一定会被休,而大哥也会因此让她继续留在将军府的。

“你可以走了。”石拓继续道,那摄人的气势让石仙慧突然有些后悔不该把这些信拿出来,早知道拿给爹看好了。

也许,她应该去找秦子绚,如果秦子绚承认了,那就算大哥想护着福双至,也是不可能的了,石家绝不会容许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做当家主母的。

对,没错,去找秦子绚对质!

石仙慧伸手想拿回信,却被石拓一个眼神吓住,急忙收回手,匆匆地离开了上房。

双至挑了挑眉,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石拓。

石拓眺了她一眼,把信和绢帕塞回信封,“把燕窝粥都喝了,不许剩下。”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你这反应不太符合常理啊,夫君大人?”

“嗯?我该有怎样的反应?”石拓把白瓷盅里的燕窝粥都倒在双至面前的碗里,瞟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旁边一直担心害怕,不知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惨烈场面的香芹和容兰都很惊愕,虽然她们看不到那信的内容,但容二姑娘那些话里也猜出一些什么来,她们自然是清楚夫人没有和秦子绚有什么瓜葛,但爷这反应确实也奇怪了些。

不过,究竟这些信和绢帕究竟是哪里来的?

“你应该拿着那信和绢帕质问我,是不是红杏出墙了,然后竭斯底里地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再然后扔出一纸休书,很痛苦地休了我!”这样的情节才符合那些八点档电视剧,而不是还很冷静温柔地要她喝燕窝粥。

这样她很没成就感!

“既然要休了你,为何还要痛苦?”石拓好笑地问道。

“那当然是因为你心里还爱着我,所以要痛苦,嗯,这就是又爱又恨了。”双至用勺子喝着燕窝粥,嗯,味道不错。

石拓沉默,无语看了她一眼,冷冷甩出一句话,“你休息!”

“啊?”双至不明所以看着他。

“我不会休了你的,如果你真的红杏出墙了,你也别想离开我身边半步!”石拓狠狠地道。

双至忍不住轻笑出来,对他调皮地眨眨眼,“你说我舍得红杏出墙去吗?”

石拓瞥了她一眼,收起嘴边的笑意,眼底迸发出冰寒的冷意,“我会查出来究竟是谁在捣鬼!”

“你就这么相信我?”她笑嘻嘻地问着。

“字迹是不是秦子绚的我不确定,但绢帕上的字不是你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双至的字迹和小习惯了,没错,很像,乍一看真的是双至的绣字,但双至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不管是写什么东西,她总是会最后收笔的时候在角落留下一个很小、很奇怪的符号。

不是熟悉她,没有亲眼见过她写字绣字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到她这个小习惯。

而那绢帕上没有属于双至的小符号。

“那字迹很像很像秦子绚所写的。”会是秦子绚做的吗?秦子绚应该熟知她的字迹的,她真不愿相信这样卑鄙恶毒的事情会是自己曾经倾心的男子做的。

“你见过他的墨宝?”石拓语气不怎么友好的问道。

“以前见过嘛!”双至解释着,她以前和他通过几封信的,不过那信她都已经烧了。

烧信?双至突然眉头一跳,似想起了什么。

“如果是秦子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定是不饶他!”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好了,我吃完了,我们去给爹和娘请安吧!”双至放下空碗,对石拓道。

石拓将信收回自己怀里,“嗯,走吧!”

“你还把信收着作甚?留念吗?”双至牵着他的手,完全没有半点该自责的意思。

“双至,你不要逼我将你禁足,有人要陷害你,你难道没发觉吗?”如果这信是送去宗族,大概双至的名声就毁了。

“我知道,这人…是针对我而来,目的是想让你休了我。”如果她没猜错,这事儿还只是一个试探,想知道石拓究竟会不会被激怒,如果只是因为一封信就能让石拓将她休了,那么这个人目的也就达到了。

如果不能,那么…能够写出这样的信的人,肯定也会写出第二封,而大概不会再将信落到石拓手中了吧!

“双至!”他突然抱住她,全身的肌肉绷得很紧,双至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恐惧和担忧,“我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可是我不在家里,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该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暗里有人时刻想着伤害双至,他的心就一阵紧缩,那种害怕她会受到什么危险的害怕像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地抓住他的心。

“我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的。”双至轻拍着石拓的背,柔声安慰着。

抱着她良久,石拓才深吸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暗自决定,一定要尽快将这将军府所有对双至不利的人赶出去,如果在家里都不安全,还有什么地方让他放心安置双至?

到了福家夫妇那儿请安,石拓在屋里和岳父岳母说了一会儿的话,便和福敏修先行离开,说是想去外面走走。

双至并没有将书信的事情告诉父母,只是简单说了一下石拓想要分府的事。

对于分府,福老爷子他们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并且要双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石灿他们几人入族,为了自身利益着想也好,为了将军府的面子着想也好,和这些个人,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

双至在自己父母面前自然无需隐瞒什么,她低声道:“石拓和林家断然不会同意这件事,老太爷有意将石家的生意交给石灿,这倒不是什么问题,我只担心将来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要连累石拓,石灿并不是个靠得住的人。”

“所以还是早些分府,将来他们那房惹出什么祸事来,也不怕女婿被连累。”福夫人道。

“我晓得的,娘。”双至点了点头,该狠心的时候,还是要狠心的。

“我们也不能在京兆久住,再过几日便要回去了,家里许多牵挂不放心呢,你大嫂肚子也在见大了,你自己可要万事小心了。”福夫人忧心交代着。

虽然很想留住父母久些时日,但双至也知道普靖城那边儿更需要他们,“娘,您放心,我会的。”

而另一边,石拓和福敏修从屋里出来之后,便到了书房。

石拓将那书信和娟帕交给福敏修,“你看看!”

福敏修疑惑看了他一眼,打开一看,眸色卷起汹涌的浮云,“有人要陷害双至!这并不是双至的字!”

“却是秦子绚的字?”石拓冷声问,他知道福敏修关心双至的心情不亚于他,所以才想招他一道商量这事儿。

“我会去找子绚的!不过,我不认为秦子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福敏修脸色严峻地道。

“那就麻烦舅兄了。”福敏修和秦子绚是旧识,由他去找秦子绚证实这事儿,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福敏修道,即使他们都清楚不是双至的字迹,但别人不知道,怕对双至会不利。

“我明白!”石拓神情严肃,他很是清楚这事的严重性。

福敏修点了点头,将那信收回怀里,拍了拍几下,确定收放妥当之后,才离开书房,“那我先去找秦子绚了。”

待福敏修离开之后,石拓便换来祥兴,“去把二姑娘找来!”

祥兴马上去传话,一盏茶时间后,他才满头大汗进来,“爷,二姑娘在老太爷那儿呢。”

石拓眼睛微眯,森然慑人的煞气在眼底一闪,站了起身,大步往老太爷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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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不分也得分

石仙慧从上房出来本来是打算去找秦子绚的,但仔细一想,她觉得秦子绚应该不会见自己的,自从那日在她屋里见过秦子绚之后,她也没再见过他出现在会客楼,只知道再过不久,他就要成亲了。

所以,她来找老太爷,老太爷的话大哥一定会听的,休了那个女人,就再也不会有人在他们和大哥之间挑拨离间,说不定大哥还会同意他们入族。

“仙慧,你说的是真的?”老太爷狐疑看着石仙慧,对她的话持三分怀疑,双至不至于做出这等辱没家风的事情来。

“爹,女儿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那信和绢帕都给大哥收了去,定是大哥不忍那女人被休,才忍了这屈辱,爹,咱们石家容不下这样的女子!”石仙慧声音犀利,心中恨双至有了大哥还对秦子绚霸着不敢,表面却一副高洁清高与秦子绚毫无瓜葛的模样,想来真是可恼。

“此事待你大哥自己决定,你将这事告知与大哥还有何人?”老太爷问道。

“没告知其他人了,爹,女儿也知道这事儿不可随意乱说,这对将军府尊严有损伤。”石仙慧道。

老太爷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心想难道双至与那秦子绚当真有些什么过去?"之前他是有听闻过秦家与福家来往甚密的。

“爹,你要休了那女人,不然怎么对得起石家的祖宗呢。”石仙慧继续道。

“不可,双至已经有了石家的骨肉,不可休离。”老太爷道。

“哼,还不知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大哥的!”石仙敦尖声道。

“闭嘴!”老太爷瞪了石仙慧一眼,正欲开口,却听门外传来声音。

“老太爷,大爷来了。”

听到石拓来了,石仙慧脸色一白,看着那抹高大气势逼人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爹。”石拓面无表情地行礼,眼神冷冷瞥过石仙慧。

老太爷应了一声,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与石拓说话。

“爹,我有事与您商量。”石拓淡声道。

老太爷以为是关于双至的事,便点头,“什么事儿?”

“二弟已经成亲,家里的生意也转到京兆,一切都稳定下来了,是时候分府了。”石拓看石仙慧那瑟缩的表情,也知道她已经将那信的事说与老太爷听了,他也不急老解释,先说出他的决定来。

“分分府?”老太爷的声音有些不稳,瞪大眼看着石拓。

“对。”石拓很肯定地回道。

“这好好的分什么府?灿儿还小,而且一大家子才好,为什么要分府?”好不容易盼到了一家团圆,难道又要分开了7

“二弟已经成亲了。”石拓提醒着,成家了的男子便不算小了。

老太爷缓了缓口气,语气深长地道,“拓儿,我知道你与弟妹感情不深,但大家终究是一家人,将耒他们过到你母亲名下时,你们的关系也更亲了,分府有什么好呢,将军府这么大,不差几个院子,你说是不是?”

“舅父不会同意让他们过到母亲名下的!”石拓冷冷道,对老太爷至今仍不死心想要将石灿等人入族的心思有些觉得可笑。

“你要是同意了,舅兄自然不会有异议。”老太爷道。

石拓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爹,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对我母亲不敬的丫环的子女成了我母亲的孩子,你就不怕母亲泉下有灵会不暝目么?”

老太爷倒抽一口气,怒火滔天,“你在说什么混话!”

“大哥,你怎能这样和爹说话,难为爹还为了你不打算追究福双至的事。”石仙慧在一旁开口,听到要分府,她心里也觉得不安了。

“双至有何过错需要追究的?”石拓冷声问道。

“双至和秦子绚不是互相通信么?那信.….”老太爷开口,却被石拓打断。

“那绢帕上的绣字并非出自双至之手,是有人要陷害双至。”石拓声音很平和,却有说不出的森寒之意,他目光掠过石仙慧,石仙慧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你是为了维护她,才这样说的。”石仙慧就是非要给双至安个不知廉耻的罪名不可。

石拓轻笑,低声道,“石仙慧,再让我听到你说出一句侮辱双至,或是令人误会双至的话来,我会亲自捻你的嘴缝起来。”石仙慧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袭了上来。

老太爷叫道,“拓儿,你怎能这样和自己的妹妹说话,既然你说那些书信与双至无关那便是无关了,何须威胁自己的妹妹。”

石拓挑了挑眉,“如此甚好!”

石仙慧咽了咽口水,她真的觉得,如果再提一句关于那信上的事儿,石拓一定会亲手掐死她的。她本来还打算一会儿去与娘和二哥说的,如今看大哥那神情.她情愿把这事烂死在肚子里也不敢再与第二个人说了。

可是大哥不相信那信是福双至和秦子绚通奸的证据,那她就再去找更能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嗯,没错,就算秦子绚不愿意见她.她也要去找他说不定能从他那儿套出什么话来——

“拓儿,分府的事情就算了,以后都不要再提。”老太爷还是不想要分府,如果分府出去,将来灿儿也少了个依靠,有将军府在后面撑腰,他在京兆做生意也顺畅一些。

“此事我已决定,再过几日我便会请舅父上门主持分府。”没有任何转弯的余地,分府一事势在必行。

“石拓!如果你非要分府,就让灿儿入族!”老太爷拍案而起,高声叫着。

石拓冷硬的嘴唇挤出三个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