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微怒,这要如何看出一个女子还是完璧之身?那真是用眼能看得出的吗?

“且慢!”石灿出声阻止,“大嫂,您这算什么意思,难道我要个丫环也这般困难?尹雪究竟做错了何事,大嫂要如此为难?”

双至颜色一厉,扫向石灿,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他的么?她不能将石灿说起这信的事儿,自然…也不能说苏尹雪做错了何事。

“大嫂,其实就只是一个小妾,您若要送个人情与范家,随意挑个样子好的,懂得唱曲儿的就行了,反正那范家也不曾见过尹雪嘛,再说了,指不定尹雪如今肚子里有了二爷的骨肉,这总不能让石家的血脉落在外吧。”余惜梦在上传的示意下,低声开口。

双至要是这么轻易受了这夫妇激将,那就不是福双至了。

“郑婆子,给苏尹雪验身!”

余惜梦和石灿都一惊,脸色微白看向苏尹雪。

一盏茶时间之后,作品选面无表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依旧淡定从容的苏尹雪。

郑婆子在双至身边低语几句,却见双至脸色更加低沉。

双至深深吸了一口气,罢了,反正她原意就是要让苏尹雪离开将军府,过几日分府了,也就不必再见到她,至于她成了石灿的妾室,也不见得会比在范家好多少。

只是不能出一口恶气,她心里抑郁得很!

“那就依弟妹的意思,换个丫环送去范家吧!”双至直直望向苏尹雪,看着她眼底浮起胜利得意笑意,冷冷地开口。

第二天,苏尹雪便成了石灿的小妾,没能将苏尹雪送去范家,双至心中虽恼,却也无可奈何。

石拓知道这事之后,安慰双至,“反正再过几日也要分府了,这丫环跟了谁与我们也没关系,能将石灿唆摆来讨人的,也就只有一人了。”

双至点头,“你也怀疑赵少飞?”

“除了他,还有何人?”石拓冷哼一声。

“赵少飞心术不正,也不知他接近石家是不是真的为了钱财。”双至忧心道。

“不要想太多,安心养胎,嗯?”石拓搂着她,柔声安慰道。

双至答应着,她心里虽忧心,却也知道此时自己再多担忧也无补于事,还不如看那人下一步又想如何。

隔了几日,石家的族长终于来了金兆,听了老太爷额家产分配,气得差点破口大骂,直道老太爷嫡庶不分,辱没祖训,甚至还不经族里同意便擅自作主,将赵少飞入赘石家。

老太爷无言以对,如何辩驳也不是,如今族长等人皆都知晓石拓与石家感情淡薄,自然也不会给他太多偏私。

最后,族长等人作主,将普靖城石家老宅和石家八成生意都留给石家唯一的嫡子,其余的在老太爷的坚持下,将几个铺子庄子和两成的生意都交给了石灿,而入赘在石家额赵少飞,则是半分便宜也占不到,只是赵少飞也不着急,反而态度极为大方地与老太爷保证,会全力协助石灿,把这两成的生意做好,将来指不定还能胜过从前。

因为族长和宗亲不同意,赵少飞也不能算是入赘,但究竟要如何算这门亲事,也就不是宗亲要管的了,毕竟只是一个庶女,还不值得族里去在意的。

林老太爷宣读了分家书,宣布从今日开始,石灿与石拓各起炉灶,以后两家人两家事,不必再牵扯在一起了,何况石灿还只是庶子,以后和石拓也就更加没有什么关联了,他老人家对家产的分配还是比较满意的,也算是对得起他过世的妹妹了。

按照着常理 ,老太爷本来应该随着嫡子住一处,但他担心石灿还不晓人情世故,便想与石灿一道离开将军府,石拓没有多加挽留,反正老太爷想什么时候回将军府都可以。

双至怕老太爷去了庄子住着不习惯,便使人选了一处离将军府不算近额地儿买了大宅子,让老太爷和石灿他们住到那里去,如此也聊表她对老太爷一份孝心。

而就在石灿等人准备搬出将军府的时候,那秦子绚却使人上门,说是要纳石仙慧为妾室,即是分了家,石拓也不去管石仙慧要当谁人的小妾,老太爷不同意,他还是担心将来石仙慧会害了石拓,石仙慧便立誓,从此与将军府再无关系。

于是,石仙慧便在分府后的第三天,成了秦子绚的小妾了。

谁也不知道为何秦子绚要纳石仙慧为妾,只是石仙慧很清楚,秦子绚说过,他是为了双至,才愿意纳她为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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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冷战(二更)

终于,将军府安静下来了。

石灿等人搬离了将军府,去往远在城西的大宅,往后他们的事情也与石拓这边的没有多大关系,只是老太爷与石灿同住,难免还是有些牵绊的。

石仙慧成了秦子绚的妾室,自热不与他们一处。石家宗亲虽不承认赵少飞为入赘女婿,但老太爷却是将赵少飞当成了乘龙快婿,甚至让石灿将生意上的大权交给他,希望赵少飞能帮石灿将事业发扬光大。

老太爷和石灿那边的如何安排,双至这边自然是不清楚,她如今比较头疼的是分给石拓的那八成的生意。

“做生意这学问说大不大,説小不小,就女婿这样不喜应酬的样子,能适应吗?”双至将家产分配的事告诉了福氏,苦恼着不知如何处理这生意,福氏耶蹙眉,思及石拓的脾性,还真不像一个商贾,再说了,他一个大将军,也不适合插手生意。

“我正寻思着不如找个忠心的来帮忙当大掌柜,生意上我也不懂,更不适合出面,石拓是指望不上了,但这石家的生意也太过大了,一时之间,我上哪儿去找合适的人来当家呢。”双至叹息道。

“女婿自己如何说的?”福氏问道,这一早的,石拓和福老爷子还有福敏修便去了林府了,也不知是做作甚,留着她们母女二人在屋里说话。

双至哼了哼,“他?他才不屑要这生意,叫我找个人去打理便是了,可我总不能随意找一个吧,这生意怎么说也是石家的根基,要是毁在我们这一脉,还不知族里那些宗亲要如何责怪我们。”

福氏轻笑道,“这倒也是,石家的根基不能毁,那你想如何做?”

双至道,“人事上自然是不能够改变的,之前我不曾叉手过石家的生意,也不知道哪些人能用,需要些时日才能了解,如果实在不行,便把这生意交到族里好了。”

福氏嗔了她一眼,“你这说的不是孩子气话吗?”

“娘,我这不是孩子气,这生意我也不指望多少,就希望维持现状,不指望赚钱,也不要亏就行了。”双至道。

“再过两日我们也要回去了,你大嫂就要分娩,我们的在那儿之前回去,山长水远无法照顾你,你可要万事小心了。”福氏叮嘱道。

听到母亲就要回普靖城,双至心中不舍,却也知道大嫂更是需要母亲和大哥,“娘,待带我问候一声大嫂,我给未来侄儿准备了礼物呢。”

“双至,其实这次我与你爹一道来金兆,还有一事的。福氏语气突然有些严肃,看着双至的眼神也是多了一些忧虑。

双至心中一顿,她很少见到母亲这样的神色的,“双至其实也清楚,爹和娘并非专程为女儿而来,这些天爹和大哥天天外出,娘,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福氏轻轻摇头,“没事,只是一些小事。”

“若是小事,娘您又怎没会亲自陪着爹上京兆呢?”双至才不信福氏的说辞,心中更是疑惑了。

福氏看了双至一眼,道。“你到京兆这么久,可有遇到那个予王?”

予王?双至眉心轻蹙,难道那予王又对福家做了什么事儿?

“那郭恻妃找你何事?”福氏突然紧张地问。

双至冷笑一声,道。“她找我聊茶说故乡,其实…是想让我劝石拓拥护秦子吟的儿子为太子,娘,是不是予王想陷害福家了?”

福氏摇头,道,“没有,哎,果然秦大人与予王成一党了,不久前,秦大人书信给你父亲,要你父亲和予王尽弃前嫌,随言语阴晦,但不难看出要我们福家投靠了王府的意思。”

双至一惊,忙问,“爹是如何回的信?娘,福家绝对不能和予王府有任何关系的。”

“你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已经回了秦大人,我们福家只是一介平民,哪里能与尊贵的王爷攀关系,只是,太祖爷当年的事情你也略知一二,在京兆有许多你太祖爷的门生,如今不知为何传出福家要投靠予王府的事情,那些贵为朝廷重臣的门生都书信给你父亲,此事非同小可,你父亲才发酸亲自到京兆来解释的。”福氏叹了一声,纵使他们远离纠纷,那些纠纷却总要自己找上门,莫怪当年福公如此厌倦朝廷。

双至眼睛微微一眯,想来是予王打算利用福家来笼络人心吧,他想做甚?如果他有这些动静,石拓没理由不知道,他为何没跟她说?

“这就辛苦女婿了,本来事情就多,还得与你爹和大哥到处走动。”福氏又是一叹。

双至讶异,“石拓原来就知道这些事情?”

“你大哥早已经和他提过,还是女婿说要与这些注意福家动向的王官们说清楚,福家是绝不会再入朝为官,更不会投靠何人的。”福氏道。

双至秀气的眉紧蹙着,“他竟都不曾和我提过这事儿…”

“许是女婿不想你担心,而且就算你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我也只是干着急。”妇道人家哪能管那么多的事情,福氏倒是没认为石拓没有和双至说这些有什么所谓。

双至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今晚要好好问问石拓才是。

“娘,我看那予王不会那么容易放过福家,你们回去之后,可要凡事小心,不能让家里其他人轻易落入圈套了。”双至忍不住叮嘱,想起先前予王用计让福家陷入困境的那些手段,她心里有些不安。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还不懂得小心么?”福氏道。

她们母女俩一直在屋里说这话,福氏叮嘱着双至要如何小心生育的事情,还亲自教了几个丫环将来要怎么照顾双至,双至心中漾满感动,“娘,其实有郑婆子在,您可以放心的。”

福氏嗔了她一眼,“我不在你身边,如何也是要担心的。”

双至甜甜地笑了,眼角有些湿意。

到了初鼓的时候,石拓才和福老爷子他们一块儿回来了,脸色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好像只是出去赏景喝酒一样,轻松得很。

和福老爷子他们一起用了晚膳,双至才和石拓一块回了上房,一路上,双至难得的沉默,也没有缠着石拓的手要他牵着她。

石拓狐疑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听到岳丈过两日就要回普靖城,心里不开心?”

双至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沉默地继续沿着游廊走着。

“发生什么事儿了?”石拓皱眉,主动牵住她的小手,早上出去之前不是还好好得么?

双至挣扎开他的手,不去看他突然暗沉下去的眼,低声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石拓搂住她坐到椅子上,“我还能瞒你什么事儿?”

双至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叹了一声,就算石拓再怎么疼惜她尊重她,也免不了骨子里有大男人主义的思想,“最近你和我爹都忙着什么事儿?为什么你都不跟我说?”

“你知道了?”石拓挑了挑眉,道,“外面的事儿不想让你担心,才没有说的,而且已经解决了。”

双至叹了一声,“我知道外面的事情我一个女子不该过问太多,但那关乎我爹和我娘,关乎我娘家的事儿,我有权利也有必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样不跟我说,让我觉得很不开心。”

石拓抿着唇看着双至,“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不想最后一个知道,你明白吗?平安无事地度过了那是最好,如果…如果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也要继续瞒着我吗?”双至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其实她也想好好和石拓说说,不管家里有什么事都需要两个人互相坦诚,即使她不能帮着去承担,但至少要站在他身边支持他,她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只当个依附他生存的妻子。

“好了,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会跟你说的。”石拓含笑道,拍了拍双至的头,只当她是在闹别扭。

双至心里微怒,“石拓,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坦诚,我不想你以后瞒着,我想要知道你在做什么,朝廷上的机密你可以不跟我说,但如果和家里确切相关的,你必须和我讲,我不想…不想每天都提心吊胆,担心你和家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你能不能不用这种敷衍小孩的态度来对我?”

“难道与你说了,你便不会担心了?好了,别孩子气了,睡觉吧。”石拓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抱住她往床榻走去。

其实不跟她说,只是不想她担心,他希望她生活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将军府里,安心地将孩子生下来,何况予王的事情远没有表面看得简单,连他也觉得棘手,予王会算计到福家,他也很意外。

如今也就希望福家不要引起圣上的注意,否则就麻烦了。

孩子气?双至眼角微抽,用力推开石拓的手,“石拓,我要和你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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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白衣男子

和双至成亲到现在,两人之间也不曾红脸过,这是第一次的吵架,其实也不能算是吵架,他是到了两天后,才发觉双至对自己过于冷淡,也不与他撒娇耍赖,就连睡觉也不窝在他怀里了,他才明白她说的冷战是什么意思。

她在生气,而他不知道她究竟在生气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没有跟她说予王在算计福家的事?他只是不想她担心,她不明白吗?

看着那个在和岳丈岳母话别的娇小身影,石拓只觉得心底有一股烦躁的郁气。

“爹,大哥,你们一路小心,到了普靖城之后,要给我来信啊。”双至依依不舍地送着福家夫妇出了将军府,朴素结实的两辆双轴四轮马车已经在候着了。

“你自个儿好好照顾自己。”福氏有些哽咽,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女儿相见了。

双至红着眼眶,忍着泪水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娘,您放心。”

“好了,我们回去了。”福老爷子鼻音很重地开口,他平时最疼的就是双至了,想不到女儿出嫁之后要见个面都这样难,心里肯定不好受。

福敏修揉了揉双至的发,“都要为人母了,别再像孩子一样使性子了,啊?”

双至瞪了他一眼,“我哪里在使性子了?”

“还说没有,你这两天和石大哥是怎么回事?你也不体谅人家,若不是怕你怀着孩子还要担心?他会不说吗?”福敏修压低声音,在双至耳边轻斥着。

双至俏脸微微泛红,她是知道石拓关心她才不说,可她气的是他那天敷衍她的态度,好像很无所谓一样,刺伤了她的自尊心。

“不说的话,我岂不是更担心吗?”双至咕哝着,眼角瞄了一直站在身边不语的石拓一眼。

“好了,我们要走了,自己保重啊。”福敏修好笑地拍了拍她的额头,才对石拓道,“石大哥,保重。”

石拓对福家夫妇拱手道,“岳丈岳母,一路小心,舅兄,保重。”

临上马车,福老爷子突然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地看向双至。

双至走向前去,扶住福老爷子的手臂,“爹?”

福老爷子低声在双至耳边道,“你二哥那臭小子若是来了京兆,你看着他些,别让他闯祸,终究…终究也是你二哥。”

双至楞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爹,您放心,女儿知道怎么做的。”

福老爷子这才安心的上了马车。

看着承载着父母和大哥的两辆马车消失在视线中,双至才收回视线,眼睛有些酸涩,心里沉沉的,是离别后的落寞情绪。

石拓走到她身边,柔声道,“ 双至,进屋去吧。”

她看来他一眼沉默地转身走进宅门。

他心微沉,苦笑摇头,还在生气啊。

双至走不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道悠扬轻快的男声传来,“将军!”

她好奇地回头,在大门外,一名身着白色长衣,手持纸扇,风度翩然身形挺拔容貌更是俊逸的男子下了马车,笑容温柔地朝在她身后几步石拓走来。

石拓嘴角泛开一抹笑意,看着来人,“冯军师?”

双至心中了悟,原来是石拓的同僚。

那冯军师一走到石拓面前,便是一拳落在他肩膀上,爽朗笑道,“这么久不见,将军你还是惜言如金啊。”

石拓受他那一拳,只是淡淡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刚回了京兆,便听到你成亲了,今儿赶着来讨酒喝。”此白衣男子是石拓的军师,原名冯正亭,平时最是喜欢游走天下,赏花赏酒赏美人,是个很逍遥的人,一年前边疆战时平息之后,这冯正亭便告假游历去了。

石拓闻言,回头看向双至,幽深的眼闪着明亮的光彩。

双至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才走向前去,与冯正亭欠身一礼,“冯军师。”

冯正亭看到双至的时候,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惊艳,有些愕然看向石拓,随即恍然大悟,“这位是郡夫人了?”

石拓含笑看着双至,眸里有着连他也察觉不出的宠溺,他对双至道,“他是兵部尚书的二公子,也是我军营里胜似诸葛的军师。”

双至对他浅笑颔首。

冯正亭朗朗笑道,“还是将军的好兄弟!”

石拓淡淡勾唇,低声道,“双至,你先回屋里,我和正亭到书房去说话。”

双至点了点头,对冯正亭一礼之后,款款离开。

冯正亭啧啧笑声着,“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将军,您都快当爹了。”

“你若是愿意,也可顺了冯老的意,赶紧成亲生气。”石拓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一道往石拓的书房走去。

“我志在四方,既无意安定,又何必耽误人家姑娘呢?”冯正亭哈哈大笑,潇洒不羁。

石拓摇了摇头,“莫怪冯老要天天骂你。”

冯正亭苦笑,随即正色道,“我听说郡夫人是福公之后?”

石拓应了一声,轻声问道,“你这一年来,可有打听到什么?”

“南方那边一些乡野,夜间听说有打铁的声音,但我夜探几次,都不得而回,对方行事隐秘,想要搜到蛛丝马迹并不容易。”冯正亭道。

“这是我前几日收到的密信。”到了书房,石拓从桌案上那一封信给副冯正亭,“这两年各地收的壮丁明显锐减,若是外出做工的,也不会凭空消失了。”

“你怀疑有人暗中抓了这些壮丁?”冯正亭看来密信,也大感惊讶。

“是不是暗中抓了还不清楚,几个月前那山贼的事我已觉得有些蹊跷,那些兵器都不想大齐国铸造的,其锋利程度和形状,更似大漠那边的。”石拓道。

冯正亭陡然一惊,“大漠?对方难道与大漠的番人有勾结?”

“我已经让谢全去暗中调查,希望只是猜测。”石拓皱眉道。

冯正亭挑了挑眉,“谢副将这个人信得过?”

石拓目光微沉,“正好试探一番。”

冯正亭还想继续说什么,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石拓问了一声,“何事?”

“爷,宫里来传话,要您立刻进宫。”是祥兴的声音。

石拓和冯正亭对视一眼,彼此眼底有掠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

双至回到上房之后,闲着无事,只是拥着软被半躺在软榻上,香芹和容兰几个丫环围在窗边绣着花样,一旁的茶几上已经堆着数件精致可爱的小衣服小鞋子。

这两天上房的气氛都异常地郁闷,夫人和也没有平时的那种温馨甜蜜,让她们几个丫环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说笑,紧张兮兮地怕突然惹了主子的不快。

香芹抬头看了双至一眼,从刚刚一进门,夫人就不曾说过话,好像心情不好似的。

“夫人,要不要添些红枣汤?”她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双至身边低声问道。

双至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空杯,摇了摇头,将杯子递给香芹,“不用了。”

“夫人…”香芹接过杯子,担忧地看着她。

“我没事,都要晚膳了吧,爷回来了没?”双至问道。

“奴婢这就诗人去请爷。”香芹一喜,只要夫人愿意和爷说话了,那一切就雨过天晴了。

看到香芹那兴奋的表情,双至失笑摇头,其实和石拓冷战的这两天,她也不好受,她也想通了,男人有男人的顾虑,石拓的大男人主义不可能一下子就改的,她只能适应。

香芹撩起帘子,亲自去了一趟石拓的书房。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她便回来了,对双至道,“夫人,爷进宫去了。”

双至微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进宫去?”

心中有些疑惑和不安,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双至看着日渐隆起的小腹,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沉下来。

石拓是差不多二鼓的时候才回来,听到脚步声,双至马上就醒来了。

“回来了?”她拿起桌上用纱绸罩着的牡丹油灯走出外厅,守夜的丫环已经开门让石拓进来了。

石拓将染了液霜的外袍递给压坏,上前搂住双至的腰,“怎么还没睡?出来也没有披件披风。夜里天凉。你知不知道?”

“你还没回来,我如何睡得着。”双至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暖身,这京兆秋日的夜里可不像普靖城,还是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