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篇基友的文噢,奇幻文《史上最苦逼的救世主》,作者湛空

自古枪兵幸运E,她的职位明明是骑士,为什么还能苦逼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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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抵京

从三里坡到兆京东城门的这段路并不算短,秦婠说自己头晕,马车的速度已经减到最慢,可她仍旧嫌快。

两世为人,秦婠都没走过这般艰难的路,时间流逝得太快,似乎几个呼吸之间,就已走完一辈子。经历分分和和,也经历生离死别,断头刀挨过,黄泉路淌过,却不曾像今日这样害怕。

可偏偏,她不能害怕,就连与他多说一句情话的时间,都没有。

不论马车再慢,他们始终进了城。

秦婠听完沈浩初所有的叮嘱,胡乱扯起他的衣袖揉去眼中未落的泪,定了定神,道:“我准备好了。”

见到她这副要慷慨就义的模样,沈浩初不禁想笑,可那笑到了唇边,却化作一丝苦涩。

她走到车门前,朝车夫唤了声:“停车吧。”

“吁——”勒马的声音传来,马车缓缓停止。秦婠转头看他:“沈浩初,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有你的抱负与理想,前路刀火,只会比沈家更加危险,做你的妻子,便要做好承受这些的准备。那么这场延续两辈子的噩梦,就算是来日刀火前路的起点,我会陪你一步一步,全部走完。”

再世重生,没有谁拯救了谁,这不过是段相互成长义无反顾的路,每一步,都是崭新。

————

马车在闹市区停下,前头的沈浩文立时调转马头过来,正遇上掀帘而出的沈浩初。

“出了何事?”阳光炙热,沈浩文的后颈被晒伤,叫汗水一泡辣辣的刺,他便缩了缩脖子,焦灼道。

“这趟秦婠瞒着岳父岳母出来寻我,惹得岳父岳母为其劳神伤心,岳母更为此病倒,秦婠心挂父母,我与她商量过,让她先回娘家瞧瞧二老,我和你回府见老太太。”沈浩初跳下马车回道。

“啊?”沈浩文极为意外,不禁朝着车门内窥去。

车门已掩上,看不清车里人。秦望亦从前方回来,他本要在此与沈浩初分别,带着人马去羽林军的大营复命,闻及此语也颇感意外,但他何许聪颖,马上便接话:“是啊,家母心忧成疾,我离京时她已病倒多日,心病还需心药医,沈侯仁德,特令舍妹先回家安慰母亲。”

“这…”沈浩文迟疑地望向身边的一个护卫。

沈浩初笑了:“怎么?我随你们回去还不够?”

一句话,说得沈浩文既惊且愧,却不敢多言,只复杂万分地开口:“浩初…”

“沈家的事,沈家自己解决,无谓多牵他人。秦府马上有喜事,都是亲戚,若是闹开也不好。”沈浩初笑着解释,隐晦地指明秦家要与江南王结亲,秦婠也姓秦,若是出了意外,也要影响两姓交好。

“侯爷既然如此说,那便凭侯爷一回。”那护卫咧唇,代沈浩文拿了主意。

话已至此,没有瞒的必要了。

“侯爷请。”他又做个“请”的手势,立时有人将沈浩初的坐骑牵来。

沈浩初翻身利落上马,朝秦望拱手:“舅兄,拜托了。”

秦望郑重回礼,不语。沈浩初又回头看了眼已阖上的车门,双腿一夹马腹,高喝了声:“走吧,回府。”人已策马而出。

————

“走了吗?”

隔着马车壁,秦婠的声音又低又沉,一扫前两日的松快。

“走了。”秦望回答她。

车门被人用力推开,秦婠从车内钻出,双眸死死盯着前方人马消失的方向。

“秦婠,发生何事?那些人不是沈家的护卫。”何寄沉默许久,终在此时出声。那起人下盘很稳,武功不弱,沈家的护卫可没这样了得的武艺。

秦婠缓慢摇头:“那是江南王的人,沈家被江南王暗中控制了,用以威胁…”

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看着何寄,道:“用以威胁侯爷。”

何寄觉得她的目光有些愤意,可不及细想,整副心思已被她话中内容牵扯。

“哥哥,走吧,我们先回家,再作打算。”秦婠朝秦望道。

双目所及,是热闹街市,路人往来忙碌,酒菜馨香四散,是京城最常见的景象,平凡普通,如今却暗藏杀机。

————

以最快的速度抵至秦府,秦婠飞快跳下马车。府外前的门子正向秦望行礼:“二公子。”认祖归宗的仪式虽因他离京而往后延迟,但秦府的下人们早都认清这位风头正健的新科状元。

“大姑娘?这是…”见到秦婠风风火火地跟着秦望往府里走,下人们大为诧异。

可秦望与秦婠谁也没理,径直入府,往端安园走去。回秦府的路上,秦婠已将沈家之事与秦望说了大概,知晓事态紧急,秦望无半分犹豫,立时就带她回府打算见秦厚礼。

“祖父那边交给我,我会说服父亲与我一起去见祖父,你只管办好另一桩事。”一边往端安园走,秦望一边道。

“有劳哥哥。”秦婠快步走着,不去想沈浩初现下如何,只将心思放在眼前之事上。

园中下人看到他们都非常惊讶,而闻讯而出的罗氏已走到了端安园门口,一见秦望秦婠眼就红了,秦婠飞奔上前,紧紧抱住母亲,从母亲身上汲取暖意来驱散心头浓烈不安。

可她没时间与母亲多说,只道:“母亲,父亲现下何处?我与哥哥有急事要见他。”

罗氏虽满腹问题,可见二人急切模样,恐有大事发生,心中不禁惶然,秦望却道:“你先去大理寺,马车和人已经备在西角门了,现在过去还没什么人知道。”

这话却是对秦婠说的。

秦婠点点头,再抱了下母亲,转身离去。

————

虽然沈浩初说得云淡风轻,可秦婠知道,她的时间很少。

如果对方不能和沈浩初取得共识,看破沈浩初的拖延之策,那便极有可能痛下杀手,她没有更多犹豫和迟疑的时间。催了几次加快速度,车夫无奈:“夫人,小的尽力了,再快不了了。”

秦婠撩帘看车外天色,时已近暮,天边橘阳一盘,坠入湛蓝似洗的碧空。

“夫人,到了。”车夫唤了声,已将马车停下。

秦婠出来,急步朝大理寺走去,希望这个时间,卓北安还在衙里。她的运气不错,卓北安果然还在衙中,衙役前往通传后很快回来,请她入内。

卓北安正在后堂,天虽未暗,可后堂的烛台上已经点满烛火,四角的宫灯亦被点燃,残破的卷宗堆满各处,卓北安正带着两个寺正站在书堆里翻拣,秦婠到时,他正难得地忙出一头汗珠。

“卓大人。”秦婠站在堂口行礼。

卓北安仍俯着身,只侧过头看她,她目色沉敛,眸中有一小簇火光闪动,不是从前的澄澈。数十日未见,她清瘦许多,透着风霜。

“回京了?”他语气很淡,却又没那么疏离,只是问出此语后忽然神色一凛,直身肃道,“发生何事?为何你一人前来?他呢?”

有些不对劲。

秦婠看了眼屋内的人,卓北安挥挥手,身边的人尽皆退下,他方以眼神问她。秦婠迈过地上散落的几份卷宗,道:“侯爷回沈府了,而沈府…已落入江南王的手中。”遂将因由与卓北安说了一遍。

卓北安越听脸色越沉,听到最后急怒攻心,撑着桌子不住地咳。秦婠忙走到桌旁,替他倒了杯茶送到他唇边,他就着她的手饮了两口,缓去这阵急嗽。

大病一场,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卓大人…”秦婠实在不忍见他受顽疾折磨却还要操心这些事,可不找他,她还能找谁?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察觉到她的情绪,卓北安站稳身子,安慰她,又道,“他想怎么做?”

“侯爷怀疑此事由乔宜松主谋,乔宜松为江南王派往京中的得力谋士,定与此事脱不得干系。侯爷的意思是我们在外可先将乔宜松抓获,再从他口中探取沈家人被关之地与宅中情况,进行营救,而他则留在宅中与对方的人马谈条件拖延时间。”秦婠回答道,也没问那个“他”指的是谁。

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在问沈浩初。

“还没找到乔宜松犯事的证据,官府无法拿人,况且乔宜松与朝中几位官员有些来往,他若是被抓,马上打草惊蛇。”卓北安眉头紧蹙,“而江南王之事非同小可,又牵涉庞大,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以此拿人,乔宜松抓不得。”

“我已让哥哥与父亲说服祖父进宫面见皇上,禀陈此事,不能先行一步吗?”秦婠急道。

“不能。牵一发动全身,贪腐之事涉及朝中肱骨大臣,其中不乏内阁辅臣、世家大族,一动就是朝野动荡,政局不稳,即便是皇上也要谋定而后动,何况眼下皇上他…”卓北安言语忽止。

“眼下怎么了?”秦婠问道。

“没什么,皇上眼下另有棘手之事罢了。”卓北安改口。谢皎被霍熙带回宫中之事已然被谢家人知晓,霍熙这两年不甘心做傀儡皇帝,正在脱离谢家掌控,如今却贸然将谢皎带回,正引发无穷后患,一样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暇他顾。

“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秦婠下意识地问他,一如面对沈浩初那般。

“尽快找出乔宜松的罪证,从黄氏之案与二十年前旧事入手。”卓北安指着地上的卷宗,道,“昨日我接到他的快马来信,让我去应天府要回二十年前京城旧案卷宗,我已去过应天府,这些…便是二十年前的卷宗。”

秦婠看着满地狼藉,其中不乏焦黑残损的卷宗,不由惊道:“这是…?”

“陆觉对此事诸多阻挠,要我给他一日时间将卷宗备妥,不料当晚应天府文书库便失火,看管文书的主簿李品也被烧伤,所幸我提前安排人手埋伏府外,抢下一部分宗卷,救回李品。”卓北安坐回椅上,敛眉肃目地沉思。

“这火是人为的?”秦婠猜测。

“现在还未能明确,李品伤重昏迷,他是当晚唯一的值夜人,若是人为,他极有可能见到凶手。我们眼下能做的,就是尽快将这些宗卷整理出来。这火来得蹊跷,恰发生于我前去调动卷宗之时,若真是人为,必与乔宜松有关,应天府里怕是也有乔宜松的人。”

卓北安随手拿起一份卷宗,边看边说:“另外,你离京前给我写的信,我已收到。府上小公子与小姑娘的下落,我已安排人手在京中四处查找,然而到目前为止均无线索。”

秦婠沉默——那就只能先从乔宜松入手了。

“卓大人,你是不是…又几夜未眠?”她看着火色下憔悴的人,也不知怎地,就将他和沈浩初想到一块去,心里泛起细微的刺疼。

卓北安没回答,只将那卷宗扔于桌面。

秦婠俯身去拾地上的卷宗,正道:“让我留下帮你翻阅这些卷宗吧,多个人多点力量,也快些。”话音才落,她忽然僵了背,痛呼一声。

“你怎么了?”卓北安闻声望去,见她已皱起脸来。

秦婠只是深呼吸——她箭伤未愈,今日一番急行早已顾不上那伤,伤口怕是已裂,刚才她又俯身,伤口的痛便成倍袭来。

“没事。”她咬了咬牙道。

“还说没事?”卓北安已见她背上的血透过单薄夏衣,氤氲而出,“你在路上受伤了?”

“小伤。”她缓慢直起背,按下这阵痛。

“我给你找个大夫,你去客房歇歇吧。”卓北安边说边朝她走去。

“不要,我不用休息。”秦婠摇着头。

她的固执,卓北安是领教过的,说去泰岩就去了,不管不顾的性子,哪里会听人劝,他将脸一沉,道:“这是大理寺的案子,外人不得插手,我这不需要你,你回去等消息吧。”

“…”秦婠攥紧衣袖,心急如焚,半晌方退步,“那…那我看大夫,但你让我留下好吗?我想帮你们…你别让我走,我不想坐在家里傻等。”

带着哀求的话让卓北安怎样都说不出拒绝的言语。

缓了缓情绪,他妥协,点头,秦婠露出笑,转身朝外,边走边说:“那我去叫他们进来继续看卷宗…”

语音未落,她便听身后传来他低沉的话语。

“秦婠,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秦婠疑惑回头。

“我和他,是同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不弃。

第153章 旧事

烛火摇曳,斑驳了满室乱影,那个秦婠崇敬了两辈子的男人,站在凌乱的卷宗间,像透过裂瓦洒下的月光,伶仃细瘦。她顿时怔忡,不知要如何回答这猝不及防问题。那个“他”,是她这一世良人,可也是五年后的卓北安,和眼前的男人是同一个人,但她不能将他们视如一人。

真相揭破,他们该如何相处?秦婠不知…

见她沉默,卓北安发出悠长叹音,也不知是感慨还是咳嗽,他用一如既往面对晚辈的语气开口:“你不必紧张,我只是确认罢了。不管你与他是何种关系,你我之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你是镇远侯夫人,而我是大理寺少卿,承你唤我一声北安叔叔,今生也只是叔叔而已,你不必有所负担。”

仅管她没说,但聪慧如他,怎看不懂她眼中突然消失的热切崇拜?怎会听不出她那声“卓大人”背后的复杂,已经不是“北安叔叔”了…

他不应该问她的,这些稳秘难堪的真相,哪怕彼此早已心知肚明也只适合烂在胸中,和腐朽的病躯一同封存入棺,埋入地底,但莫名,在看到她哀求的眼眸时,他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我…”秦婠没在他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波澜,她想起自己的沈浩初,忽然明白,其实他本不是沉闷严肃的人,他应该是向阳而生的,一如这辈子的沈浩初,像鹏鸟有鸿鹄之志,会笑会怒会动感情。

哪有那么多的不动声色?哪来那么睿智的冷静?那不过是他在长久的折磨后不得不妥协的屈服与压抑,通透也罢,历炼也罢,他的平静,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不可能”后的结果。

这样的卓北安,不坚强,甚至很脆弱,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可那又如何?

他们都明白…

她与卓北安,上辈子如何,这辈子还是如何,不会改变。

“还愣着做什么?时间紧迫,快去把他们叫进来翻卷宗吧。”卓北安垂下眉目,淡道。

“哦,好。”她如获大赦般跑出去。

他抬起头,拿着卷宗的手微僵,目光落在背影消失处。感情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如果不是沈浩初告诉他,他们是同一人,他便不会给这个一直叫自己“叔叔”的姑娘过多关注,他只是好奇,能让“自己”动心的姑娘,该有多大的魅力?

但其实,他没瞧出她有什么魅力,倒是缺点一大箩筐,倔强固执任性跳脱,不过他可以肯定,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人会在他死后砸烂他的灵堂,说他没死,说要找他,然后真就不管不顾地去了——仿佛超越了生死。

而生和死,却是他这辈子都跳不出的桎梏。

别人是向死而生,他却是生而向死。

外头她的声音传来——“卓大人请诸位入内。”短暂的走神被打断,从他问出问题到现在,不过须臾瞬间,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些比案情更错综复杂的感情。

说开也好,明白了,才能将执念松开。

————

暮色重重降临,渐又转为浓厚夜色,黑暗笼罩了天地,外间一切嘈杂都被摒弃,更鼓不知敲过多少响,茶碗的浓茶一碗一碗地添,烛火下发红的眼眸不知疲倦在看着褪了色的墨字,额上的汗滑到鼻尖,不经意间滴到纸上,渲开一抹灰淡的水渍。

“要是累了,你去歇歇吧。”卓北安看到秦婠用力揉眼,一双眼红得像兔子,不禁道。

“不累,就是眼睛疼,我撑得住。”秦婠拿着锦垫直接会在地上,身边全是卷宗,像被埋进纸堆里。

二十年前的兆京罪案卷宗,就算是卓北安已经将年份锁定到三年,这卷宗仍是不小的数量。兆京是京城,虽说天子脚下律法森严,但人多的地方毕竟矛盾就多,小偷小摸、争抢伤人这类案子数不胜数,何况有一部分卷宗还被烧残,找起来更加困难。

几个人通宵一宿,分工合作,看过的卷宗都按年份日期排列整妥,撂得像小山一样高,没看过的卷宗还凌乱地堆满半间屋子。秦婠回答过卓北安的话后屋里就再无声音,只有沙沙翻书声,烛火爆了灯花,小厮第三次来剪烛芯、换上新蜡,屋里的人都是习以为常的模样,想来是常常如此。

秦婠不禁看了眼卓北安——长期如此,他这身体受得住?

闪神不过瞬间,她飞快又低头继续,才看了两行,忽见有人捧着卷宗欣喜若狂地跳起来,直嚷:“大人,是不是这份卷宗?”

卓北安已接过他递来的卷宗,秦婠则将满手灰墨在衣上蹭了蹭,冲到卓北安身边,踮起脚看去,卓北安迫不得及将卷宗拿得低点,让她一起看。

这是二十五年前的一份卷宗,卷宗内只有两张薄薄的纸,宣告了一个人的罪状。

犯事者名为乔义,年十九,兆京庆喜庄人士,镇远侯府佃户,因对当年租税不满,故聚众闹事,争斗中打死主家护院一人,打伤数人,因而被判流放西疆。

“这个戳是什么意思?”秦婠将几行字来回看了两遍,指着上面的一个红戳问道。

红戳正中,是个“逃”字。

卓北安翻到第二页,道:“这是在逃犯人的意思。”

果然,第二页上写着,乔义于流放西疆途中打伤押送衙役后逃跑,去向不明。

“这戳未消,便说明此人没有抓捕归案。”他把卷宗递给秦婠,又向众人道,“在这卷宗附近找找,有没有同年庆喜庄的其他案子。”

“是。”众人领命。

秦婠捧着卷宗蹙眉道:“乔义逃跑后去了清州,改名乔宜松,这说得通,但他安排黄氏入沈府,挑起沈家混乱,看着却不像只是替江南王行事这般单纯,更像是挟带私心报复的行为,借江南王之手除去沈家人。难道只是因为沈家害得他被判流放?他的家人呢?”

卓北安已接起另一份卷宗,翻了翻便递给秦婠:“你再看这个。”

秦婠放下手卷宗,接下他递来的看起,一阅之下,眉目立凝。

这是与乔宜松那份同年的卷宗,只早了一个月,是起淫辱案,被害人为林氏小女,年方十七,同为庆喜庄佃户之女,不过这个案子没有凶手,卷宗上只写明被害人自愿销案,不再追究,然而,报案之人写的却是…乔义,林氏小女的未婚夫。

“这…”

秦婠捂住嘴,脑中浮起老太太说过的每一句话——

“从山不止身有畸缺,性情也很古怪,一时平静,一时发疯,若发起疯来,庵里的人根本制不住他…”

“从山长到成年,我与侯爷商议着也该给他寻房媳妇,所以从人牙子那里悄悄买了个丫头,许给从山。”

“沈浩允的母亲生完浩允没多久就病故离世了。”

庆喜庄,乔宜松,淫辱案,林氏小女,姓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