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就盯上了吧,而且还引得所有人都开始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焦裕丰,这你让焦裕丰怎么办这你让他怎么说难道说不好得了吧,反正本就是用来当遮掩的,不挣钱也没啥,权当是给自家村子里的人带的了。

“行行行,我怕了你们了还不成等回去,回去后慢慢挑,你们挑拣剩下的我再去卖,这总成了吧。”

“就该这样,嘿,我说,这东西我先看到的,你赶紧的,给我放手。”

这帮子人,这里刚同心协力,用眼睛威逼焦裕丰同意,那边立马就开始起了内讧,没等回去呢,一个个就快手快脚的,在这牛车上就挑拣起来,弄得焦裕丰差点没法子走,有心想说几句吧,偏偏那牛车边上让这群家伙围的两个空地都没有,声音吵吵的更像是要打架一般。

“哎呦,我这嘴巴虽然是快了点,可好歹也是为了大家伙儿,你们怎么有的抢了,就把我给丢下了呢不行,这一份先给我,我家老娘腿不好,这被褥正厚实”

“这衣裳料子真好,细的很,给我闺女多体面”

“给你闺女穿这么好作甚小孩子怎么都能糊弄长大,太好都是浪费,捡这个,看看,多厚实,秋日里都能当夹衣了”

“唉,我说,你们这样,咱们啥时候才回去该不是想子啊这荒郊野外过夜吧,全都给我住手,回去再说,听见没五子,你小心点,别碰到三儿刘大,你这熊一样的分量,居然还往车上爬,不怕把牛累死啊。”

这会儿焦裕丰是相当的庆幸,好在来的时候有那么几个年级大,辈分大的在,不然这会儿他一个人,对上这群家伙,那真是

众人走在归家的路上,一路嬉闹,没了往城里去时的激动和忐忑,多的,是充满了希望的自信,看着这样的村人,焦裕丰忍不住在心下感慨,银子这东西,果然是男人的底气,有了银子,腰杆子就直了。

“这附近啥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瞧着鲜亮的很啊。”

“是你的心鲜亮了,这么些银子啊,我觉着,今儿晚上我怕是睡着了都能乐的笑出声来,哈哈哈。”

这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就是焦裕丰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乐呵等着到了家,却不得不收敛起来了,因为村子里来人了,不是旁人,而是这些村人在别村的亲友们,为的是啥这不用说,心下清明的都知道,是为了开荒的事儿。

前头就说过,咱们这个民族,对于土地的执着,在全世界都能排第一。听到说开荒土地便宜,还有免税的政策,即使这会儿这好事儿不是在自家村子里发生,也不能阻止他们来询问。万一他们通通关系也能搭上呢万一这村子里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让外人来开地呢万一反正一个想头,只要是能沾上,哪怕是搬家,他们也觉得可以接受,反正都是亲戚村落对吧。

有了这样的想头,你说,这到村子里来询问的人会有多少几乎是每家每户都不少人。可这事儿他们能说啥他们自己的地方还没整明白呢,所以能给的答案也就一个,那就是

“那是焦大想置办家业,又不想和村人争地,这才想了这么一个开荒的法子,如今正通关系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

“我记得你们村子里那谁谁谁家有个亲戚,好像也是在城里某个大户人家当管事的吧,让他们去问问这些城里人,认识的人多,许是也能办到”

等着这去城里的人回来,那能说的就更多了,比如焦大告诉他们的这流程什么的,反正吧,回来不到一个时辰,这些今日进城的汉子们基本全都焉了,哪里还有刚回来时候的振奋,就是来挑拣旧衣裳什么的都给忘记了。

“爹啊,这些人的嘴可真不够严实的,还说要瞒着,等办好了再说呢,你看看,才几日的功夫这附近三四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因为来了客人,不得不回到已经扒拉光,只剩下围墙的自家院子的焦世博望着外头热闹的村子,嘴巴翘的都快能挂油瓶了。对这些村民的保密意识,那是相当的无语。

“你以为呢这亲戚连着亲戚,只要有一个嘴巴不紧,半天就能全传遍了,这很正常,你当时现代社会那些谍战片看多的人啊。行了,少抱怨了,赶紧过来,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会儿他们人走了,反应过来了,这些人肯定会来选这些旧衣裳,旧被褥的,分好了,一会儿也方便省点时间。”

对于这种情况,焦裕丰倒是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行动这么快而已,由此可见,土地问题,这个时候真的很敏感啊。急着开荒的只怕家里已经在破产当佃户的边缘了吧。甚至有可能已经是佃户了焦裕丰手里的活计一停,暗暗地叹了口气,这还是皇朝开国没多久啊,还是在京城周围,这样偏僻的地方,若是皇朝末期,苦人又该有多少呢有了这么一个对比,在反过来想以前,想这穿来的身份,别说只不过是贾家搭上关系了,就是真的成了贾家的奴才,他好像也不该抱怨什么了。

焦裕丰这里给自己喂了好大一罐的心灵鸡汤,那边嘴上嫌弃的焦世博眼睛正不住的往隔壁院子看。那蹲在地上,满脸木讷焦黄的中年汉子很是瘦弱,瞧着就知道日子不好过,可扬起脑袋时偶尔露出的希夷眼神,却那么的亮。这让焦世博心下不住的发软,忍不住转头问起了自家什么都懂的爹。

“那,爹,你说,这开荒的事儿,他们能成吗”

“为啥不成以往那是他们没往这方面想,如今有了咱们这边的例子,那,你这样算,即使现在咱们这儿还没正紧的开出来,可他们已经忍不住来问了对吧。问了这里,心下知道是怎么操作的了,你说,这回去能不找人找关系即使这关系一时半刻的难寻些,或许会退缩一二。可等咱们这里开始开荒了,那些人还能忍得住开国这么些年了,这城里城外的,真想拉点关系,哪个村子能少的了只要有几个坚韧的,本事的成事儿了,再加上咱们明摆着的例子放在这里,你瞧着吧,这附近开山地的必定一下就全传开了。到时候除了那些大庄子,剩下的没主的荒山必定都能让他们给占满了不可。”

焦裕丰这话说的那是相当的肯定,这些苦哈哈如今看着是不起眼,可这只要撬开了一条缝,这些人就有本事把这口子全给拉开。到时候焦裕丰突然很有些成就感,他这是一次性解决多少土地难的问题多少人家的生存问题要按照这个算计一下功德什么的,他觉得,妥妥能身上立马泛出金光不可。

“焦大郎,焦大郎”

焦裕丰这里正yy,那边别村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走人了,而他这里也热闹了起来,为啥自然是那些带回来的旧衣裳呗,这一次可不是为汉子围攻了,而是直接让村中的妇人给直接拽出去了。

“哎呦,你们好歹给我留个口子啊,我这喂喂喂,我可是爷们,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注意点啊”

注意注意什么啊,这会儿那妥妥是手快有,手慢无,谁该顾得上焦家父子啊。至于这换的东西银钱这个别说是这些妇人这会儿不在意了,就是焦裕丰也不在意,怎么也不会少了就是,这年头信誉这东西,还是很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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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挣钱’

周围村子里的人讲开荒的消息带走了,之后又会怎么传怎么做这个焦裕丰不知道,也不关心,有这功夫,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家的事儿呢。看看,这屋子已经一点一点的起来了,而且比一开始想的还要好。

正房三间带一间耳房,两边厢房各两间,倒座两个套间不算,后头的菜地空余的部分,除了牛棚,茅厕,又另外搭建出了一个杂物间,一个鸡舍。围墙也重新休整了一下,因为院子做的大,屋子都贴着墙,这使得扒拉下来的旧料废料都十分的充足,用到围墙上,这高度直接到了近两米,端的是气派安全。

边上焦大家的院子也已经在建,因为大致上差不多,这村子里的人干的是十分的熟练。而这新屋子连着起了两个院子,也让村中的不少人有些眼馋,往日大家都差不离还不觉得,如今这么一对比回头看看自家的宅子,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对比最明显的,那就要数焦裕丰家隔壁的王大娘家了。日日开门看到的是新宅子,回头是自家的破茅草泥胚,你说这都啥心情掐算掐算自家的银子,估计一下这开荒要花销的数量,夜里一个人不知道谋算了多少遍的王大娘,自觉好像还真能省出那么一点银钱,甚至盘算着若是能托了焦裕丰那里,寻个挣钱的差事,再混上一点子,指不定没多久,自家这破宅子也能翻新翻新。

人啊,有时候就是不能想太多,这越是想吧那就越是放不下,这不是连着数日,这王大娘心里,就和长了草一样。某一日,终于是忍不住了,趁着焦裕丰没出门,王大娘瞅着做饭的空档,就过来询问起来。

“大郎啊,你说你这么折腾,这买地的银子还能够可别弄到后来,忘了这一茬,什么都没有地要紧,有了地,哪怕是房子再破,那将来也有机会往好里盖对吧。”

你还别说啊,别看王大娘往日直咧咧的,关键时刻还挺有心思。这话问的多余水平啊,看似什么都没说,可其实什么都问了。而且还是这么关心的语气,多让人有好感啊这不是,人焦裕丰就给套住了,突突突的什么都往外说了。

“放心吧大娘,我这心里有数着呢,这两家的屋子一起盖,买的材料多,本身就比单买便宜,更不用说我这里你看,底下石头就用了这么多,除了家里本就有的,剩下的都是托了村子里的人拾掇的,比用砖省钱不说,还更结实。再有这大家伙儿帮忙起屋,也没要工钱,说是吃两顿,可你也知道,乡里乡亲的都实在,也没要什么大荤,这么一算,饭食又能有几个钱比我原本掐算的可是少了不少,这一个院子盖下来,我才花了不到20两。”

20两这要和外头比,确实挺俭省的。王大娘眼睛往屋顶的地方看了一眼,心下又想这20两里头只怕有5两是用在这瓦片上的,若是没了这个,还用茅草对了,这砖也用土砖,那岂不是说10两也能盖起来这么大的院子了若是这样,自家努力一下,还真是有可能啊。

一想到有可能,王大娘心下又是一热,也顾不得怎么遮掩,怎么婉转了,忙又问焦裕丰。

“大郎啊,你脑子好,那贩旧衣裳被褥的事儿,往日咱们谁也没往这上头想,也就是你愣是干起来了,看着还挺挣钱。那啥那个,大娘也不和你客气,你给帮忙想想,你兄弟他能干点啥我也不求旁的,只要能挣上几个钱,等着那地的事儿妥了,家里能把宅子翻新一下,到时候也好给你兄弟说媳妇不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焦裕丰就是个傻子,这会儿也听明白了,忍不住就是那么一愣神。问他怎么挣钱难道要他说他能复制不成老实说,他这换旧衣裳什么的,也就是个看着热闹的,真算起来,往来了四五趟,也不过是挣了一两银子,你说,这能算是挣钱

可这事儿是能和王大娘说的这要说出来不对,就是说出来,王大娘估计也觉得是很挣钱的,毕竟这年头,寻常人家一年能有十两,那都是不错的出息了。只是这挣钱给别人寻挣钱的路子这个真心不是他擅长的啊。可要是不给主意那也不对,你这都挣钱了,还不知道拉拔一下周围的人,你这是想干啥当孤家寡人不成

焦裕丰突然感觉有点烧脑,忍不住开始不住的摸着脑袋,支支吾吾的言语起来

“这挣钱的事儿要不我上山的时候让王大郎跟着打猎什么的,不一定每次都有,可这采药总是可以的,每次得个一筐,怎么也能有几十文,运气好了,一次有个一二两也是可以的,这样算不”

“算,算,怎么不算,这山里草药长得和荒草一样多,若不是咱们不认得,这挣钱的路子早就趟出来了。如今有你带着,我这心啊,就定了大半了。”

呵呵,你还这是实诚,定了大半,那就是还有小半不安稳是吧。

“山里的果子树也不少,咱们寻了好的,移栽到家里,大娘,你看成不成这一年年的,不说卖果子能值几个钱,好歹也算是稳稳的让家里添了点东西进肚子。再有这蔷薇、金银花什么的,栽种到墙根地下,这个都不用怎么照顾,到了开花的时候,采摘了送去药铺什么的,也是一笔,这能算不能算”

“这也是个好法子,往日这院子里不是种枣树,就是种柿子树,这花往日还真是没注意,如今你这么一说,这东西居然还能卖到药铺去可见咱们以往真的是守着宝山,不知道用,平白的丢了多少钱”

丢钱呵呵,这个想法很可以。要是照王大娘这么说,那丢钱的人可就太多了,最起码这村子里等等,这门口怎么这么热闹这一个个人头还有围墙上冒出来的,这都是谁啊合着这是都来听了他们怎么来的难道是王大娘自带尾巴了那他这主意到底是给谁的难不成以后这村子是要成果子村,花草村,药材村了不成

这还真是让他给说着了,这些人还真是王大娘给带来的,你说你,帮着在工地做饭做的好好的,这边刚端上粗粮馒头,那头人就往焦大郎家走,能没人看见而一个人看见了,又是正好闲着,那跟着过去的能少了等着听到王大娘问挣钱的事儿。嘿,这都正好想挣钱想疯了,能不赶紧凑上耳朵所以啊,如此一来,这个本就什么人都能干的事儿,就这么给弄成地球人都知道的结果了。

乡下人或许怕做和人接触,怕和人算账,可就是不怕干活,不过是种东西,那更是和本能一样的利索,不过是两三天的功夫,你要在往村子里那么一看,得,这环境改善的都能评选绿化村落了。每家每户,不管是院子里头,还是院子外头,那都种上了果树,有些院子大的,种的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院子建在了果林里头呢。

至于花那更方便了,围着围墙一圈,基本都没空余的地方,连着那孤老春爷爷和老寡妇二奶奶家的竹篱笆围墙都一样用蔷薇,金银花给围上了,可见这行动力有多强悍,众人对于挣钱的有多强烈。

“可惜了,这要是早知道,从开春的时候就移栽过来,这会儿只怕都能开始采了,如今今年还不知道能不能收获着呢,别移了地方不开花吧。”

“就是今年不开花,明年总会开,到时候怎么也能卖几十个钱吧。只要是种下了,都不用怎么伺候,就能得,这和白捡的一样,咱们得知足。”

“可不就是这么说吗,要早知道这样,你说,我这都能攒下多少钱了”

“行了行了,这话说的过了啊,合着全天下你不知道的,都是你丢的不成人焦大郎够可以了,这样的好法子都没藏私,倒是咱们,这一个村子都在山里抛,家门口是满了,这山里可就空出不少地了,少了他多少采药的出息,如今还要带着你们一同往山里采药寻食,你们可要见情。”

“放心吧,咱们可不是那不知道好歹的人,昨儿就和焦大郎说好了,明儿一早一起上山,带着家伙事儿,若是有猎物,他得一半,咱们剩下的人再分一半,今年都这么来,算是付给他的拜师束脩。”

“对,我们都说好了,刚开始焦大郎还不要呢,说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生分。还是我们自己说的,这外头教导认识草药,都要付,他这不收是坏了规矩。”

“嗯,你们自己有数就好。焦大郎啊,我这些日子瞧着,这是运势上来了,将来只怕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也是老天爷开眼,仁义孩子,就该有这样的福气。”

春爷爷是村子里的孤老,往日因为自家儿子早死,总是一个人过日子的缘故,不怎么喜欢说话。可如今不说焦大郎送来的米粮油盐什么的,就是他家那围着院子的花草树木,也多是村子里的孩子帮着整治的,有了这样的帮扶,即使再怎么不爱说话,再怎么孤僻,也少不得多几句嘴。

而越是话少的人,眼睛往往又是最亮,村子里的人还没察觉,他这里却已经看出了焦裕丰的不同往日来。只是因为本就不怎么走动,破绽什么的,倒是没在意,更多是看到了焦裕丰家起来的架势。

老头这么一说,本不过是顺嘴,却也算是达到了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地步,众人这会儿回过头去想,自然也察觉出了几分。

“焦大郎确实是啊如今这看着就是好日子。”

“那是以往你们没留心,他学木匠你们注意了他学认草药你们留心了他带着儿子往山里去,也不是一次两次,有几个上心的遇上都未必问到吧。如今啊,人家那是那什么来着,对,是厚积薄发,这才一下子显出来了。”

“咱们脑子不好,学东西也没出去,所以啊,我就认准一点,就跟着焦大郎了,大家一起长大的,厚脸皮反正也习惯了。”

“哈哈哈,你这取巧的法子倒是不错。”

他们这里说的热闹,另一头焦裕丰和焦世博也说的热闹着呢,父子两个看着这整齐的屋子,皱着眉头,又开始盘算了。

“爹啊,你这废铁收的也太少了,才合成出几样农具,就没了,这,你看看,咱们这么整齐的大灶,居然连个大铁锅都没有。”

“买吧,总不能什么都合成。对了,木头攒了多少咱们这些屋子,可要不少家具,我这怎么的也要亲手做上几样,不然也不像样。”

“唉,要我说,咱们这金手指还是档次太低,我看那书里头什么样都有,临来的时候,都有啥杀敌爆装备的了,飞机大炮都随便出。可你看看咱们这个咱们不求那什么修仙啊,武侠的,哪怕是来个什么升级抽奖的,做任务给奖励的也行啊。”

焦世博说着说着,这眉头就皱起来了,他们过来这条件实在是太差了,给的金手指还这么麻烦,真的是还没想完,后脑勺就让自家爹给一把巴掌拍疼了。控制不住泪腺的焦世博立马双眼含泪,扭头看着自家老爹的模样,十分的包子。弄得焦裕丰都忍不住心软,想摸摸儿子的脑袋哄上一哄了,好在他教育儿子的心思占了上风,控制住了双手,维持住了当爹的威严。

“死小子,这世上有什么事儿是可以不劳而获的这些什么系统的,听着好,东西也多,可你怎么不想想,这杀敌也罢,做任务也好,那都是要你听他的吩咐办事儿的。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你的人生,就让这么一个东西直接给牵着走了,完全操控了,这还能有好”

咦,要是这么说好像也对啊,那反倒是他们这样的,更自由些

“那,怎么不来个商城什么的这兑换起来也利索啊。”

“儿子唉,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这样平白的来的好处,还是自己动手多些的,更让人放心。”

这话虽然保守了些,可你不得不说,真的很有道理,反正焦世博被安慰了,对自己的金手指又欢喜起来。

“那好吧,我也是挺忙的,看看这又要分辨材料,又要掐算时间,还要设计花样,这样算我这付出可不少”

他这里自言自语十分的自得,那边焦裕丰却暗暗的抹了一头的汗。这死小子,越发的不好哄了,还抱怨金手指不够好就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好不。若是没有呢难道你日子就不过了还抱怨这要是金手指有灵,听了抱怨跑了可怎么办他还指望用这占卜的法子,掐算进山的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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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来人

三枚青铜色的占卜铜钱在焦裕丰的手里,那真是都不知道该说是受到重用呢,还是大材小用。反正每天三次的占卜机会,焦裕丰是半点都不会浪费的。使用规律基本是这样,早上一起来,先来一下,算一下今天整体的运势。若是算出来不怎么样,那就留着,等着中午在算一下别的,看看,有没有好转一些。总之就一个原则,运势不好,就轻易不出门。

而若是第一卦感觉不错,那就赶紧的来第二挂,算算上山的吉凶,若是好,那没说的,赶紧的上山挣钱去。不求和上次那什么大吉一样收获满满,只要能有个中上,也能凑合了。毕竟每去一次,下山来收拾了卖出去的那都是钱啊。若是算出来不好,焦裕丰会立马对照一下一早的运势,开启第三挂,算一下今日干哪一样更顺利。尽力保证每一天都不落空。

虽说这行为好像特别的迷信,让边上看着的焦世博都有些牙疼,可你别说,金手指给了就没有不顶用的,这不是,自打用了这么一个法子,那就和有了一个指明灯一样,别的地方怎么样且先不说,光是进山这一项,就收获满满。短短十来日的功夫,上山不过5、6次,家中因为上山打猎采药换来的银钱,就不下7两银子,这收获让焦裕丰每天都眉开眼笑的。

而这样的迷信好处,还不只是体现在焦裕丰的身上。前头就说了,因为他给村子里人出的主意,如今不少青壮都跟着他在学,谋求着从山里寻食攒钱。既然焦裕丰能得这么些,那那些个跟着他的人能少到哪里去

即使一开始没跟紧,后来的几次总不可能落下是吧。所以喽,不过是次的时间,这些村人,挣了多少钱先不说,各有机缘,也不好多打听。不过光是见识到的药材,学习到的采摘知识,就顶的上帮人三两个月的见识了。从这个角度说,这真不是一般的顺当。

而认识了这些之后,这些人中勤勉的,要强的,在焦裕丰不上山的时候,也常结伴去山里走动一二,如此一来,即使每一次收获都不算多,可积少成多之下,倒是也攒下了不少的钱。

更甚者,因为这采药的事儿,年级大的,十岁上下的都能干,一来二去的,村子里凡事有心的,基本都学了那么一二手,好几家甚至是再忙完了地里的活计之后,全家出动往山里跑,靠着这个让家里有了些盈余,让生活看到了希望。

特别是那孤寡老太太家的十岁的小孙子善哥儿,成效更是明显。往日里,因为他年纪实在是小,除了砍柴,挖野菜,也就能帮着奶奶喂喂鸡,没什么求生的手段。偶尔想要逞强,帮着种地,都被自家奶奶抢下,生怕还没长成的身子骨给毁了,这让他感觉自己很没用。再加上还要时常担心奶奶的身体,生怕劳累过度的奶奶撑不下去,得了病,让他失去唯一的依靠。为此人都有些蔽塞和抑郁。

而如今呢,有了这么一个孩子都能干的事儿,他不过是厚着脸皮,跟着大孩子走了这么几遭,就学着认识而来不少的药材,采摘了之后,合着村中其他人的,一并送去城里,就得了足足30个钱。

别看这钱不多,可这却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完全靠着自己挣来的,而且还是能一直挣下去的,这让他整个人都一下子轻松亮堂了起来,当他第一次拿钱回家的时候,抱着自家奶奶狠狠的大哭了一场,一个劲的喊

“奶,我也能挣钱了,我能养活自己了,也能养活这个家了,呜呜呜,奶,你再也不用那么累了,以后咱们也修房子,也开荒买地,奶,我能挣钱了”

十岁的孩子,要养家了焦世博闻讯过去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声,眼泪忍不住就跟着流了出来。半响才止住了眼泪,擦了擦脸,露出几分笑意往这善哥儿家里走,顺势边走边喊道

“善哥儿,善哥儿”

善解人意的焦世博如此大声,让善哥儿留足了擦眼泪,整理仪容的时间,免去了双方的不少尴尬。果然,等着他听到应声,推开栅栏走到屋子里,别说那悲戚的哭声了,就是脸上都没了眼泪的痕迹,哦,不对,那眼睛还是红的,不过这样的一点破绽,在其他人看来,焦世博这样一个五岁的孩子,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的。

“大娃,可是你爹喊我”

“不是,是我找你。”

“你找我”

一个五岁的娃子,找一个十岁的孩子这都能是什么事儿善哥儿心下头一个念头就是该不是寻他去玩吧如今他可是已经寻到了挣钱活计的大孩子了,哪还有这样的闲工夫不过,这大娃是焦大叔的儿子,焦大叔教会了全村采药的本事,让所有人多了一门挣钱的活计,有了这样的恩德,他好像也不好对大娃太推脱,这可要怎么办

自认为是能养家的大孩子的善哥儿有些为难了,不过再怎么为难,该问的还是要问,万一是寻他帮忙呢,他奶奶说过,欠了人情就要还,受了恩惠就要知道感恩,他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找我啥事儿可是有啥要我帮忙的有事儿你就说吧。”

说来本来焦世博过来,不过是八卦一下,看看这个没父母带着的孩子,收获如何可听了这么一出,又感觉到善哥儿的态度亲近,心软的焦世博立马就改了主意,脑子那么一转,随即满脸八卦的凑到善哥儿的身边,低声说道

“善哥儿,我听我爹说,山上蘑菇木耳什么的都开始有了,如今城里,越是时鲜的,价钱越是好,你说,我们一起去多采点来卖怎么样”

“是有了,不过你不能去,你才几岁。那蘑菇木耳长得地方,可都是林子里头,草木丰盛的地方,蛇虫鼠蚁的,咬一口可怎么好。”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爹妈的孩子也一样早熟的很,他知道焦家不缺钱,也知道焦世博这个独子对焦裕丰有多重要,如何有胆子带着这么一个五岁的孩子瞎来。不止不会带着瞎来,还会阻止他瞎来。

“往日我又不是没上过山,跟着爹砍树的时候常去的,哪里就那么容易被咬到。”

“那是有大人带着,光是你铁定不成。我说,你可不许调皮,不然我就告诉你爹去。”

“那,那,那好吧,不去深处,那边上些总可以吧,我听我爹说,五月五,采葛根,这会儿正是时候,咱们去采葛根吧,这个东西坡地上可不少。北面缓坡那儿,哦,就是准备开荒的地方,前几日我跟着我爹去查看地形的时候看见了,应该有好多的。”

其实焦世博想要告诉善哥儿的就是这一点,这么一个十岁的孩子,没有爹妈大人跟着,就这么直咧咧的往山里走,实在是让人不放心,所以焦世博特意将自己的消息送给善哥儿,想着让他去这近处挖掘,虽然这葛根不怎么值钱,可好歹安全又量大,想来也能让他得不少的好处。

可不想他这里说完,刚才还听得有些高兴的善哥儿却又皱起了眉头,一脸迟疑的说到

“北面缓坡那里一块是你大爷爷家定下的要开荒的地吧,这可不好,若是等着来了人,划了开荒的地界,那地里的东西就都该算是你大爷爷家的,我怎么好去挖”

哎呦,这人怎么是个死脑筋,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吧。当然,你也不能说人善哥儿说的不对,都是穷苦人家,能多点出息,哪怕只是点不值钱的葛根,在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是不小的数字,顾忌多些也是常理。这一点其实焦世博也是知道的,不然你当他为啥选一块自家的地方说给他听还不就是为了少点口舌免得选了其他家选好的地方,多出点摩擦嘛。当然当着这孩子的面是不能这么说的对吧。

“这不是还没定下嘛,那边到现在还没来人呢,谁知道还要等多久呢,万一一下子扯到明年呢那这一年的岂不是就浪费了再说了,就是来了,定下契书,也要到开荒结束之后。那地如今可不能说是谁的,地里的东西自然是谁挖了谁得。连地契都没有,就先画圈占东西我家可没那么霸道。”

焦世博这话说的也十分的有理,更要紧的是,还有后头这一句

“而且我大爷爷家不在这里,这开荒的事儿都是托给我爹办的,对他来说,只要到时候大家伙儿帮着开好了荒,他那里能得了地契,这事儿就算是办的妥当了,其他的他可不会管。地里有什么出息,也不上心,最最重要的是,这不是还有我嘛,你且当是帮我的忙,我年级小,弄不过来,你来搭把手,等着收获了,咱们一人一半,这总成了吧。”

焦世博话都说到这里了,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不但是可以,因为焦大家和焦裕丰家合起来有近60亩地,正好预定下了焦世博家后头北峰山下一整片的缓坡,地方太大,时间太紧,不是他们两个孩子就能挖的过来的,焦世博索性也大方了一次,将村子里挖的动地的娃子全喊了过来,说好了,这地里的葛根,山药,等等,一应的出息,不管是谁挖的,只要挖出来,就能得一半。

这下可好,哗啦啦的近十个孩子,最小的三岁,走路还晃悠呢,最大的十六岁,全来了。一天的功夫,就将那一片给挖的东一个坑,西一个洞的,弄得焦裕丰很有些哭笑不得。

“焦大郎,你这是我可是刚来看地方,你这就已经开始折腾上了难不成,你这是觉着我来晚了啊。”

说来也是巧了,这边孩子们刚开始开动,那边焦大寻的关系终于是疏通好了,衙门也终于安排了人来查看。而来看地方,确定山坡无主,可以开荒的衙门文书也不是旁人,正是焦裕丰定点卖木质首饰,匣子,图样的那家首饰铺子的东家侯捕头和田文书。当然,看地画图的是田文书,侯捕头是属于牵制和保护作用的,这个得说清楚,分工绝对不一样。

因为焦裕丰近来去京城较为勤快,这二人脾气性子又爽利,所以双方相处的还算是不错,这一次见面,知道是焦裕丰家最早提出的开荒,还夸了几句,说他有眼光,有想法。

可不想这里刚夸上,另一头就看到了这么一幕,一群的娃子,再地里撒欢成这样,那真是少见的很啊,让侯捕头都忍不住想要打趣几句。他这里打趣不打紧,可这一身官服对村子里人的威亚却很严重,一听他说这话,边上的几个汉子都开始着急了,忍不住就想冲过去,将自家孩子提溜出来,狠狠的打上一顿,生怕惹了这官差生气,误了自家开荒的大事儿。

好在这会儿焦裕丰插话了,没让这群紧张过头的弄假成真,将场面弄得人下不来台。

“田文书,你看看侯捕头,就知道欺负我这样的老实人,我哪有这样的胆子,这不是五月五刚过嘛,正是采收葛根的时候,孩子们这是在忙着挣钱呢。也是巧了,这几日正好挖到这一片而已。咱们都是苦哈哈,靠着这些吃饭的,总不能因为这地方正好在开荒算计之内,就连着这样一年一次挣钱的事儿都放弃吧。不挣钱,等着开荒好了,拿什么付地价钱。”

会说话的和不会说话的区别就在这里了,看看,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不仅是将孩子们的表现兜了过去,顺带的还又是打趣,又是哭穷的,来了那么一遭。说的那两个都笑了,场面立马十分的和谐。

“成成成,知道你的意思,我这回去上报的时候肯定不为难你们,就说这里山坡地较为贫瘠,还颇为分散,开出来也是个下等不成块,保证没人眼红,成了吧。老侯,你这黑脸别憋着了,免得吓坏了孩子。”

“哈哈,对对对,我儿子才五岁,可不经你这么吓唬。”

田文书一插嘴,这么一兜揽,三人转头就又说笑起来,这场面村子里的人几乎都看傻了,眼睛瞄到焦裕丰身上的时候,那都带着敬畏。

哎呦喂,他们是真没想到啊,这焦大郎还有这样的人脉,这样的本事,果然,有个好大伯就是不一样,看看,这说话办事儿多场面。

好在这些心里话焦裕丰没听见,不然肯定是相当的郁闷,为啥他的本事都要往焦大身上找原因呢难道就不能是他自己本身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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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荒琐事

说笑归说笑,本就是来看着田地问题的侯捕头看到一群孩子在那缓坡挖东西,自然而然的就走了上前,想看看这即将被开荒的地方,土质如何。不看不知道,一看,这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葛根这是山药细长的和棍子一样,长得还这么细小,哦,还有这边上的荆棘,杂草,也看着就不精神,这样的地方,开荒真的能种植粮食产量能有寻常中田的一半不也难怪以往这样近便的地方也一直没被开出来呢,到底是贫瘠了些。真想开出来种植,只怕要费不少的心思吧,这上肥养地,只怕都要用上一二年的功夫了,这么算,这三年免税这些人还未必占了什么便宜。

带着这开荒百姓不占便宜的心思,侯捕头和田文书在村子走动十分的用心,连着原本的田地也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又将村子里觉得能开垦的地方都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画下了图形,估算了大致的田亩数,和村里人口土地的比例,最后再又分辨了一二土质,这才转头对着焦裕丰说到

“也难怪你们想着开荒了,你们这村子里山间谷地一般的村子,靠着如今这点子地方,这样中等的地种植,能养活这三十来口人,已经是极限,若不想法子,再过上几年,只怕都要卖儿卖女呢。谁让你们这里连个乡绅都没有,想做个佃户都没处投靠呢。好在有一点焦大郎,你心里也该有数,即使如今寻到的几处都开出来,这山坡地毕竟不比正紧的田地,浇灌艰难,出产有限,土质即使养上几年,也只能算是中下等,不收税赋的时候还好,等着开始收税了,只怕还顶不上这力气钱,也未必能支撑多久,还是要想别的法子呀。”

能让侯捕头都说出这村子艰难,可见这原本村中的土地有多紧张了,整个村子,80亩田地,分到11户人家,听着似乎还成,可若是按照人口35口人,人均不过两亩多,还多是中等和中下等的田地,若是去除了税赋,这些人家还能剩多少口粮也难怪整个村子放眼望去,都是泥草房子了,连着砍柴卖柴这样最不挣钱的生意,也一个个的都不放过了。这都已经快到生存红线了好不。

老实说,面对着这样的穷苦数据,生存现状,就是焦裕丰这个村里人听着,也感觉绝望,当初过来的时候还不觉得,一门心思只顾着怎么融入进去,怎么挣钱,怎么修房子,如今好在如今到底是有了出路,再怎么说,增加田亩总是好事儿,没看全村的人都那么积极嘛,心里有数着呢。

“如今哪里还能去多想以后的事儿啊,能有如今这样的机会,让各家有那么几年的功夫喘口气,已经是很不错了,好歹开荒之后,哪怕出息再少,这一家家的这几年里,也能吃上饱饭了不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靠着这三年的功夫,想法子再多寻一条生路出来,把这些地当成最后的依仗,若是能成,这村子也就活过来了。”

焦裕丰嘴里说想法子,可心下却知道,这上山就是唯一的法子,如今全村的人跟着他在山里求食,不是采药就是打猎,已经尝到了甜头,挣下了不少的好处,想来不用他多嘴,这些人以后也必定发展成半农半猎的人家。

要他说,本来嘛,既然已经在山边住着了,就该知道,靠山吃山的道理,往年除了砍柴,挖野菜,一个个的不知道往山里求食,那简直就是脑子被锈住了。工具贵怎么了没经验怎么了不懂药材没人教怎么了人还能让尿憋死嗯,这里头或许还有其他的缘由也说不定,不然这年头的人,吃饭都成问题了,哪里会不往山上想法子对吧。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山,就是他们村将来的银钱大来源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