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头一次在自家老爹和大伯面前给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在附近酒楼订餐呗,还能一日日的轮着来,保证不重复,多好。也让家里的女人们,尝尝外头酒楼的滋味。

你别说啊,这还真是个不错的法子。可这问题到了这里,也不过是解决了一半,维护住主子们的脸面而已。下人怎么办呢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家,清理、清理、再清理,到这会儿,服侍的下人依然是个庞大的数字,像是荣府,就不下80人。这些人总不能也让酒楼送饭来吧,要真这么干,估计全京城的人都该笑他们了。没这么瞎来的,这不是拉低全京城饭庄的档次嘛。

可不给送,这些下人吃什么总不能让那些什么嬷嬷啊,教习啊等等和最底层的粗使一个档次,用腌菜窝窝头混日子吧。要是这样,这消息传出去,还不得以为他们老贾家要穷了

左想不对,右想不对,老贾家大大小小的爷们几下里一对,最后索性一拍板,继续买吧。只是这一次要有时间限制,还要指定人员,最后还要用市价核对,这么三步来,想来没问题了吧,咳咳咳,即使有问题,等着他们身边的老兵一个个的去了庄子当庄头,有了定期的食材什么的送来,想来这问题也不会大。

话说道这里,大家是不是明白了焦裕丰这订单的缘由了,你们说是不是好单子东西随便,上下浮动没压力,价格还不用打折,这样的生意,让焦裕丰笑的,牙都咧出反光了。心下对于今儿这一天的送菜订单给勾搭的,蠢蠢欲动,忍不住琢磨,自己跨界搞个菜贩子副业的可行性。

为什么这么想呢呵呵,因为老贾家的事儿因为搞得场面太大,动作太频繁,最近已经开始有了扩散的迹象,比如史家,就紧跟脚步已经能开始清理了。说来史家这一次真不知道是该怎么形容听到这个事儿之后的心情。

贾代善亲自上门,秉承着和史侯爷多少年的交情,那是半点搁楞都没打,将自家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明白。当时史侯爷就有些傻眼啊,自家妹妹出嫁二十年,居然因为被夫家找上门,这也太打脸了,弄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脸上烧得慌。同样是一家之主,他如何不知道自家这妹妹干的事儿有多不地道。

可同时,因为贾代善的提醒,史侯爷在第一时间就开始查自家的下人,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自家问题不比贾家少不说,居然还发现了自家那个妹子安放在娘家的眼线还是在他的几个儿子身边,这让他有点傻眼。这怎么说的这可是你娘家,你这是想要干啥要防着谁史侯爷当时心里有些发冷。滴滴亲的兄妹,她都能这样,反过来在想想贾家,他突然感觉十分的对不住贾代善,并且还有不少的感激和感动。若非贾代善和自己那真是铁兄弟,交情好,这样的媳妇,就是休了唉,不说这个。反正吧,继贾家之后,史家也清理开了。

而作为四大家族在京城的第三家,也是剩余的一家,老王家看到这两家的动作能半点没感觉怎么可能,这时候王子腾还没法纪,嗯,他和贾赦岁数差不离,还是个没成亲的孩子对吧,发迹是早了点,偏偏他祖父,也就是那个统制县伯已经没了,他爹还有点败家,没贾代善兄弟本事,这么一来这老王家如今日子那是相当的不好过啊。

想想也是啊,若是好过,这家的闺女也不至于嫁到薛家去,档次差的老远了对吧,即使有四大家族这么一个遮羞布,只要明眼的都知道,这家已经是拉下脸混日子了。是明打明就是家里银子不够使,那闺女换皇商家的大笔聘礼了。

而就在这样一个没银子的关键时刻,从贾家和史家这里知道了这么一个事儿,老实说他们是惊喜的。就像是突然彩票中奖了一样,头一次发现,居然还有这样光明正大的拢回银钱的好法子。这样一来,他们的动作能小那是就差将所有的下人都抄一遍了。这样一来,京城就是在不知道的,基本也都知道了。

而这么多人一起动作,贾家又是排头兵,这样一来关注度有多高,那真是基本人人心里有数,在这样的情况下,贾家第二次清理能不带动京城豪门进一步动作而这些人家都动作了,那这往京城送菜的数量能少即使他不可能包揽全部,就焦裕丰想来,有焦大这么一个和各家亲兵都熟悉的老人在,沾点边角总是可以的。若是那样,你算算,这该是多大的生意多少的利润傻子都能眼红了好不。不然你当现代的菜霸都是怎么来的

特别是焦裕丰这样,如今在这个时代,处于底层的时候,这个生意的诱惑力更是被夸大了最起码三四倍的地步。就差没红了各家相关人士的眼,上演个什么羡慕妒忌恨的大剧情了。而且啊,这样的影响力,还不止是在京城。在乡下也一样十分的显眼。

说来,别看这菜贩子听着似乎不怎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在寻常百姓中,能给这样的豪门大户送菜那也是相当的有面子的,甚至还是一门很多人眼中看来,十分体面的活计。让人忍不住想要搭边,分享一二好处的生意。

比如说,隔壁的王大娘,就在焦裕丰菜贩子的职业生涯还没正紧的开张,消息刚开始放出的下一个瞬间,颠颠的冲到了焦裕丰家,一把搂住了焦世博,狠狠的夸了几句,这才扬起那笑出了褶子的老脸,对着焦裕丰说道

“焦大郎啊,你如今可是出息了巴拉巴拉”

好家伙,一夸就停不下来有没有,焦裕丰听得都觉得脸红了,忙不迭的询问

“王大娘,你那菜地收拾的怎么样能出多少菜我明儿一早可是就要送去的,若是少了,我还得赶紧去别家问问呢。”

“放心,这挣钱的事儿我怎么也不可能懈怠的。我都按照你说的,将能收的都收了,明儿怎么也能理出二三十斤来,若是再加上家里存着的萝卜之类的,五十斤没问题。对了二奶奶家的鸡蛋我也帮你去数好了,足有三十多枚,还有她自己做的咸蛋焦大郎啊,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娘家那里也能收些”

“不是,你这连存着的都全出了,那你家里吃啥”

“那不是有野菜嘛,一样吃,这可是能换钱的。”

好吧,你厉害,不过野菜

“有些野菜应该他们也要,你看看这野芹菜,水芹菜,茭白,香菜之类的有没有,若是有,这也一样能卖。”

“什么野菜也能卖哎呦老大家的,老大家的,野菜赶紧别做了”

得,什么夸奖这会儿全忘了,王大娘的脚啊,就和装了风火轮一样,飞一样的往家赶,生怕一个不小心,儿媳妇把能卖钱的给做熟了,这赶的不是一点两点啊。

看看这王大娘的激情,焦裕丰忍不住将村子里的情况撸了一下,顺带盘算了一下各家的亲戚,按照这个村子和各村的联姻情况,只怕不用他自己出去走动,不到三天,各个村子都该送东西过来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焦裕丰要说满意那是一定的,可同样也有些发愁,这如今是好说了,有钱挣,肯定大家都欢喜,可若是十天后,别家的生意没能接到,那,这欢喜还能有别一个不好升米恩斗米仇,那可就麻烦了。偏偏这会儿他家小子还要犯蠢。

“爹,要这么算,咱们村子里那点东西,能顶几天二奶奶家的鸡才多少,就是一天一只生一直蛋,一个都不罢工,估计也不成啊,荣宁两府一天怎么也要用一百只鸡蛋吧,还有那衙门里的要不我们上山用野味顶那可就不怎么划算了。”

“傻儿子,没听你王大娘说嘛,还有她娘家,她娘家哪里瞧着吧,咱们这生意做得,一点都不费劲。”

焦裕丰的猜测那是半点没错,不但不费劲,而且还激发起了村中人的热情,这不是,王大郎本来刚从山上下来,拎着个野鸡准备带回家吃顿好的,一听焦大郎这里收了能卖好价钱,立马孩子馋肉都给忘了,急匆匆的就往焦裕丰这里送,顺带还问起了野味的收购价格,一心跟着多攒几个钱。

等着听说即使荣宁二府不收了,这野味隔上几日,衙门里也有人要,那欢喜的,就差没跳起来了,一个劲的和焦裕丰商讨下一次集体上山打猎的时间。甚至为此还喊来了这几次上山的主力队员三子。哥俩商量的那真是眉飞色舞,就像是好日子勾个手就到了一样。

看到他们这样,不知为啥,焦裕丰心下有点不安起来,忍不住用眼睛扫了一下周围的大山。虽说他们村子周围几乎都是山,资源相当的丰富,可若是这活儿一直接下去为嘛他总觉得自己有竭泽而渔的可能呢不行,得想个更好的法子,别弄到最后,这山上荒了,那可就罪过大发了。

作为经过后世封山育林的焦裕丰,保护绿化什么的,还是有点觉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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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赐、养啥

焦裕丰的菜贩子生涯开始了, 就像是他先头和焦世博说的那样, 菜源什么的, 根本就不用他操心,光是村子里的老头老太,就已经帮着给全解决了。没法子,谁让这些人亲戚范围最广,想要照顾的人最多呢。反正不过是一日的功夫,这周围最起码五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焦裕丰如今这菜贩子的身份。

更绝的是, 当天就从各处送来了整整两车的菜蔬, 若非焦裕丰反应快,立马用一天只要一车的名头, 刹住了这一股子风潮, 估计不到两天,就能凑出人一周的菜来。即使这样, 焦家的新院子,这会儿也堆的乱七八糟的,看的这父子两个脑壳都疼了。得,看样子今儿是别想睡好了, 不整理好了能安心

“唉呀妈呀,这东西杂的,对了,爹,咱们可是只要十天, 你和人说了这个没有”

别看焦世博人小,这手脚还是很快的,别的不说,这分门别类的事儿做的那是相当的利索,看的焦裕丰都想点头,自家儿子就是能干,比别人家的臭小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去,想想贾家那几个,那更是

“能不说嘛,要不说,等着人贾家不要了,咱们可不得罪人嘛,放心,儿子哎,你爹脑子没糊涂呢哎呦,你个小祖宗,赶紧放下,这葫芦别看老了之后结实的能当武器使,这会儿可嫩着呢,指甲都能抠出个坑来来,来这里干这个,这个方便,把鸡蛋放糠里就成别贴太近了啊,不然这一路过去,非得全碎了不可”

老实说,焦裕丰当荣宁二府的菜蔬供应商,那其实还真是挺有优势的,最起码人老焦同志知道怎么包装对吧。净菜什么的,即使没做过,那也是看过的,照着学不难。看看,将菜过一遍水,在保持品相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清理干净,然后按照一斤一份用草绳捆扎一二,再加上层层叠叠有规律的摆放,等早上起来出车的时候,再上一层水当这一车送到荣宁二府后门的时候,金管家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有没有。

“这,这,焦大啊,你这侄子,不简单,实在是不简单。”

金管家没和焦裕丰多说什么,只用那满含深意的眼神,频频的扫过去,然后人就飞快的窜进了府里,连着给钱的事儿都直接托给了焦大,没半点担心焦大假公济私的意思。

这是金管家信得过焦大给焦大做脸或许吧,可若不是焦裕丰的表现,让他灵光一闪,有了个非常大胆的念头,在这个全府下人集体上铉的档口,金管家哪怕是为了以防万一,也不至于这么放手。

而他能这么干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看出了焦裕丰的心思,知道这个往日并不曾怎么重视的小子,在对待贾家的事情上,有一颗尽心尽责,力求出彩的玲珑心。自觉颇有些识人之明的金管家觉得,这个有机遇有手段有心计的小子在这样的表现下,断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子银钱坏了名声,自然十分的信得过。至于他这丢下这么一堆的人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这个来来来,咱们立马就知道了。

“那菜齐整的,老爷,说句有些夸大的话,就是厨房没了洗菜的,都能直接切吧切吧下锅了。还有啊,那一捆捆的,奴才抽查了一下,每一捆都是一斤,正正好好,只有多的,没有少的按照这小子怎么送,老爷,咱们赚了,虽说每一次没多多少,可积少成多啊还有那鸡蛋,我头一次知道,还能这么放,那一箱子糠,奴才刚开始还想骂人呢,觉着这焦大郎脑子有问题,让送菜怎么送糠来,咱们家可没养牲口,等着伸手那么一探,哎呦,这就和玩牌九开牌似的,停不下来了,就想知道这里头还有没有”

看到没,对,就在这正院,贾代化的书房里,金管家将焦裕丰的表现,说的天花乱坠,表情丰富的就和唱大戏一样,听的贾代化差点捂着肚子笑弯了

腰,好半响停下之后,还一脸欣慰的对着金管家说到

“你有心了,知道我心情不好,故意说这些逗趣的话让我笑,不过,焦大那侄子也是个有心的,知道咱们家最近人手不足,便尽力帮着减些麻烦,唉,一个外人尚且如此,这家里怎么就”

说到这个贾代化的眉头又皱了皱,不过许是金管家这逗趣的效果不错,又或许是如今外头其他人家也陆陆续续的有了清理下人的动作,让贾家的压力少了不少,所以这样的愁眉苦脸并没有坚持多久。

“罢了,既然这样有心,你去库房瞧瞧,可还有我记得家里似乎有松江细布赏他两匹吧,那家的孩子还小,用这样的细布做衣裳也舒坦些。”

一个武将粗人,能用心想到焦裕丰孩子还小,送合适的布匹,真的算得上是用心了,便是往日的兵丁下属们,都未必有这样的待遇,由此可见,这一次的精细绝对是做到了贾代化的心上。就是金管家也难得抬眼多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随即才咧着嘴笑着恭维道

“老爷就是心善,这若是让焦大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感激呢,那老东西如今也不知是不是离开边疆时间长了,动不动就掉猫尿,昨儿去庄子上的老兵定下之后,这家伙还特意提了酒去,和那几个吃了一顿,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知道进来自家主子对世仆有些失望,对亲卫们又看重起来,金管家十分利索的就做了墙头草,顺着主子的意思,说了几句亲近话。也难怪金管家能在贾家立足这么多年,出了这样的大事儿还能稳稳的,有原则,有眼色,还知道会说话的人只怕走到哪儿都是吃香的。只是不知后来怎么会这个如今是不会了对吧,左不过是下人间的权力斗争输了呗,如今赖升都刷下去了,金管家自然只有更稳的份,顺带因为这一次没查出问题,让他还多了些信任,看看,贾代化如今对他就十分的亲近,说话也少了以往的严厉。

“你啊,别总寻别人的笑话看,小心焦大那粗货闹你。那几个可不是什么省心的。”

“那不能,奴才和他们好着呢,他家那宝贝孙子奴才还抱过,都是头发都快花白的老头,不闹才觉得生分。再不济,奴才不还能告状嘛,焦大最听您的了,奴才可不怕他。”

“行行行,你本事什么都不怕,得了,去吧,先把这事儿办了。对了,告诉焦大,家里快收拾完了,两个哥儿的功课也要抓紧了,练了几日,我瞧着孩子吃饭都多了些,可见练武的好处还是不少的。”

“那是老爷有见识,奴才这就去和焦大说。”

金管家这么一个兜转,本不过是送菜的营生,愣是又混了赏赐来,这让焦裕丰都惊喜了,对着这金管家也越发的亲热感激起来。按照规矩,有这样的喜事儿,那怎么也该给点回礼,算是沾沾喜气,可这布只有两匹,送过去不合适,又是这惩治贪腐的档口,很不好顶风作案,可焦裕丰机灵啊,脑子一转就从身上拿出一个本想送完菜去卖的木头匣子来,递到了金管家的手里。

“金叔,这是我自己做的,核桃木的匣子,你给看看,可还得用花纹可还算工整头一次做这个,也不怎么懂,若是您觉得好,那我可就有底气,敢送去卖了。”

明明是送东西,这理由都能说的这么和顺,给的没半点烟火气,金管家尽管已经从焦裕丰这送菜的精致度上感受了一把焦裕丰的细致心思,到了这会儿也忍不住又挑了挑眉。然后乐呵呵的和没事儿人似的将手里这雕刻着并蒂莲花浮雕纹的匣子上上下下的看了看,笑着打趣道

“合着这是拿我这老家伙当掌眼师傅了,不过你这手艺确实不错,若是漆上红漆,给寻常小户人家当个嫁妆都足够体面。你大伯如今是可以安心了,有这本事,怎么着,

都能有口饭吃。”

说话间这匣子已经收入了怀里,这当着面收下,就是给脸,表示接受了这份回礼,觉得他给的合适。这样的一个隐晦表示让焦裕丰也高兴轻松了起来,忍不住搓了搓手,露出几分腼腆的笑容,

“金叔说好,那就一定好,我这也安心了。叔,那我先走了,您忙着。”

听听焦裕丰这话,从一开始的金管家,到金叔,再到最后的叔,一蹦三级跳,顺利的就完成了攀扯关系的路数,显出十分的机灵来。等着焦裕丰转身驾着车走开,金管家都忍不住笑了,喃喃自语道

“焦大那木疙瘩,居然还有个这样机灵的侄子,真积了大德了。”

焦裕丰得了两匹细布,那全拿回去是不可能的,作为晚辈,作为被关照的一方,得了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要送一匹去焦大家,好歹焦大的孙子也要喊他一声二叔不是,而焦林氏得了这样的好处,还是独子的好处,能不眉开眼笑当即就显露出十二分的热情来不说,还让自家男人帮着焦裕丰去各处询问,试试能不能多些这样送货的好生意,这一来二去的,不说对焦裕丰未来的菜贩子生意有多少影响吧,两兄弟的感情那是妥妥的越发好了。当然这个以后再说,如今要紧的是,焦裕丰这一趟走的很顺利,在全村人期盼的眼神中将一车的东西都卖空了,没留半点,这让全村都乐呵了起来。

啥菜都要这个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可到底不算眼见为实,抗打击力弱的村民们心下还是有些不安的,如今见着真的是和说的一样,那是立马就乐呵起来了。不但是菜园子收拾的努力了起来,就是家里养着些东西的也积极的开动脑筋,一门心思想多卖点,多攒钱。

“我今儿在山里还得了几个野鸡蛋,明儿也带去吧。”

“我瞅着家里这羊也到了时候了,焦大郎,明儿一并卖了吧,也别留到年底了,白费力气不长肉。”

“我一会儿翻个山,去一趟东面的几个村子,多收点鸡蛋来吧,那边比咱们这里价钱还低些,一个鸡蛋一文就能得,京城可是要两个三文,数量多了,这也不少钱可挣。”

“要这么说,还不如多抓点鸡来呢,哪怕是野鸡,活的也别落下,你没听焦大郎说每一旬,那衙门的老爷们还要肉食呢,这到时候都能卖。京城的物价总比那山沟沟里强些,差价不少的。”

“你说的是,我也这么想的,所以和人说好了,下午去收几只鸭子来,再弄点鸭蛋,回来做点咸蛋,一定也能卖的不错。”

不管是什么时代,当被激起生活的激情,老百姓的创造力总是不容小窥的。为了能多卖钱,看看,这些人已经开始有了新主意,不管是自家多养点什么,还是接过焦裕丰下家的路子去跑商,这都是从束缚在土地上苦熬的状态里走了出来,就像是流水一般,开始显露出了生机。

所以现在村子里最流行的想头,已经不再是怎么省点粮食,留到秋收的问题,而是养点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能挣钱开源节流什么的,其实不用人说,生活自然会给出最好的选择。,,,, ,,,,,。

焦爸说亲

随着京城各家开始陆陆续续的得到消息, 开始清理家中的蛀虫, 京城菜蔬什么的, 也开始变得生意火爆起来。当然这样的生意,和焦裕丰这样直接送上门还是不能比的,只能零零碎碎的比往日多收那么一成两成,可即使这样,也让京城变得热闹起来,成为乡下消息灵通的小地主都翻身成了菜贩子,一个劲的往京城跑。

而这些人即使在怎么折腾, 真算起来依然不是焦裕丰的对手, 因为焦裕丰同学,如今的生意已经扩展到了两辆牛车, 将他和焦大家的那头牛都给用上了, 而另一个帮着赶车,混点赶车钱的, 则是那个孤寡老人春爷爷。

为啥是春爷爷不是拥有赶车技能的王大郎一来是因为王大郎如今靠着上山,靠着走周围村子收菜已经能获得更好的收益之外,照顾一下村中困难户也是焦裕丰的考量之一。毕竟春爷爷年级大了,又没能开出荒地什么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帮着赶车,多得些米粮就很要紧了。

村中人在生活不那么艰难之后,那种底层百姓最质朴,最怜贫惜弱的心就起来了, 再加上确实没什么赶车技能,纷纷谦让给了他也就理所当然了。当然最最最关键的是,春爷爷算起来,是焦大三代内的表亲,在这小小的村子里,血缘算是亲近的一个,虽然已经没几个人知道这一点,不过有他跟着,既能多照顾几分亲戚,也能在焦裕丰办其他事儿的时候更放心不是。

嗯,这个说的有点远,再来说焦裕丰的好生意,要说这老小子生意好,那真是赶上了好时候,又抱住了好大腿。你道这多出来的一车是谁家的自然是史家和王家了。有贾家做中介,有焦大几十年的脸面在这里摆着,在自家下人信不过,外头一时不知道找谁送的情况下,由焦裕丰接手那真是理所当然的很。而等着焦裕丰送过一次,那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小心谨慎的送菜,立马就获得了这两家的认可,纷纷称赞不已,让贾家也颇有面子。

当然,这送的好,送的妙,送的人心花怒放什么的,赏银自然也不会少,就是春爷爷都因此得了好几件半新的旧衣裳,让老头常年愁苦的脸都露出了几分笑意来。

而这样的好处在送菜半个月,基本都结束之后,更是体现到了整个村子。不说各家大人孩子脸色好看了多少,家里器物添置了几件,就是另一个贫困户二奶奶家,都因此翻新了茅草屋顶,重新修缮了围墙。

越是贫苦的人家,生活的起色就越是明显,像是他们这样一个村子日子变好,那就像是黑夜里的荧光,让周围几个村子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村子起来谁最关键这人脉关系谁最广泛这手艺本事谁最厉害这村子谁家的院子最齐整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焦大郎。

哎呦喂,这周围十里八村的人,似乎猛地一下子重新发现了稀世珍宝,焦裕丰这么一个带着儿子的鳏夫猛地一下子精贵了起来,不过是三天,就来了不下四个媒婆,为的就一件事儿,那就是焦裕丰续铉的问题。

“王家村的许家娘子,最是爽利大气,家务活一把手不说,就是邻里之间也相处得十分和睦,人贤惠仁善,父兄也明理,家中家业也和你相当,最是门当户对的合适”

“钱地主家的二姑娘虽不是长女,可却长得最水灵,还有八只箱笼的嫁妆,这样的媳妇才称得上您的身家”

“武家姑娘的堂兄弟可是七品的把总,也算是官家小姐,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子,将来焦大郎啊,你出入那些豪门士绅人家,也有脸面”

“邱家可是这镇子上绸缎铺东家的闺女,家中两个铺子,一个庄子,家底最是丰厚,嫁妆也不少,足足有十二个箱笼,虽是商户,可咱们这样的人家,讲究的就是个实惠,做续铉简直就是咱们高攀了,人

家啊,看中的就是你焦大郎的人品本事”

四个媒婆,说的四户人家,那是一家比一家好,一家比一家吓人,怎么听都不该是他们家娶续铉的标准。焦裕丰不过是脑子一过,其实就已经明白了这几户人家来主动提亲的缘故。

头一家还好说,最多是看他家父子两个,却有二十二亩田地,还有手艺人脉,日子不差,才看中了他。其他几家,基本都是有所求。比如那钱地主,想来是被赖大那些事儿给吓着了,生怕哪天自家也被什么豪门看中,所以想寻个不至于被吞并,又能靠得住的关系;武家估计是知道他和贾家的关系,看中了贾家军中的人脉,想依靠这种转弯的关系,成为贾家的自己人,从而能再有升职的机会;邱家和钱地主目的估计差不多,只是出手最大,缘故也很简单,士农工商嘛。

这样的人家是焦裕丰能答应的虽然对于有个媳妇什么的老实说,他独身一个人养儿子都快成习惯了,到了这儿这么久,还真是没想过在娶一个的问题,全然忘了,这个时代不是现代,他的条件其实等等,这是让媒婆给带过去了就他们父子两个如今的金手指是就能随便让人知道的

再说了,这时代的规矩,那说亲什么的,一般可都是男方主动的,哪怕是女方先看中了,那也要暗地里说好,由男方出面请媒人,为的就是提升一下自家闺女的身家,如今这几家这么不矜持,他焦裕丰能随随便便就答应

难得傲娇一下的焦爸爸十分礼貌的将媒婆都送走了,理由还相当的不错,他家还有长辈呢,这事儿不是他自己能说定的。至于这女方的人听了这么想就凭着这四个媒婆碰一块儿的现状,目前也烦不到他,这几家自己估计就得掐起来。

不过这事儿虽然暂时糊弄过去了,可提起的话头却让这父子两个都不由的重视起来,特别是焦世博,多少年了,自家老爹为了自己,一个人过的也相当的辛苦,如今有这个机会,他心下虽然有些感觉老爹要被抢,却依然强撑着,很懂事的说到

“爹,要不,你就选一个我听着似乎都挺好。”

“好什么好,都是冲着你大爷爷,冲着贾家去的,有几个是看中了你爹我的这样的人家结亲,别弄到最后结出仇来,咱们即使靠着贾家是过得太平,可什么时候占过不该占的便宜”

“即使不是这几家,爹啊,如今咱们有院子,有田地,还有这手艺营生,也不差啥,再娶也能选个不错的,要不让王奶奶帮着留心些”

“行了啊,小孩子家家,怎么这么多事儿呢这是你该管的再说了,你也不想想,就咱们这手里的金手指,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这年头切片估计不会,可被抓去研究却免不了,再不济,说不得还会被关起来,给人当机器使唤,你想过这样的日子啊”

这些话,焦裕丰不知道是为了吓住儿子,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反正是说的相当的严重,听得焦世博都差点结巴了,他在现代虽然也活到了二十多,可许是被老爹保护的好,许是现代社会的学校生活太过单纯,虽然知道些凶险,却真心没多往这些危险上想,如今这么一听

“不,不会吧,小心些,总能避过去的,再说了,这年头讲究的就是出嫁从夫,这娶进门就是一家人,即使有些疏漏,应该”

焦世博的反驳有理却无力,让焦裕丰立马就镇压了,顺带还开始赶人。

“这世上没那么多应该,除非咱们寻个没娘家的,不然啊,谁知道最后便宜了谁。行了,别想这么多了,赶紧的,不是还有好些个活计没做完吗,做这个去,什么都没过好自己的日子要紧。”

只是焦裕丰一脸不耐烦的打发走了儿子,当自己静静的坐在堂屋,想起这几个

媒婆的时候,这脸色却带着几分愁绪。

嘴上他虽然说的很强硬,可他也知道,自家这个情况确实不怎么正常。这年头为了儿子,从此不娶的不是没有,可那样的不是年级已经到了三四十了,就是家大业大权利大,没人敢说嘴,或是实在娶不上媳妇的。多属于极端少数派。

像是他这样二十出头,儿子还处在容易夭折的年岁的,很是少见。毕竟这十分的不符合开枝散叶的世人理念。若是他真的顶着压力,就这么过,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闲言碎语呢。

想到这些,焦裕丰就感觉很无力,这人啊,就是这一点活的难,一辈子为了这个,为了那个,真正为了自己活的能有多少多是为了别人活着,为了普世规则活着。就是他不也是为了儿子活着

唉,或许他真的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或许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个没娘家这一点可以做做文章什么的。再或者寻个简单的,将自家的不正常编个神秘的来历说故事什么的,他们看了那么多奇奇怪怪脑洞的书,应该也算是有,他们有什么皇家的秘密任务一般人似乎不敢多问皇家的事儿吧,这个理由应该能唬住人,最起码寻常妇人肯定不敢多问。比如说,他们和什么神神道道的道门佛家的有联系这年头最迷信,倒时候哪怕是为了不被神明怪罪,也会不敢多言。再比如

焦裕丰越想越多,越想越丰富,忍不住开启了脑洞风暴,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心下还一阵欢喜,只觉得那一句办法总比困难多实在是至理名言,心下对于重新有个媳妇,有个暖被窝的,充满了新的联想。却不想就在他忙乎这个的时候,第五个媒婆开始上门了。

看着那偌大的年纪,还一身艳色衣裳,脸上粉上了三斤,头上还带着红花的媒婆,想到这一群职业人士滔滔不绝的口舌,飞喷而出的唾沫,焦裕丰额头就开始发胀发疼,果然,这事儿若是不给出个结局来,自家就不得安宁啊。

还有今天已经第三次经过他家门口,一脸看稀奇模样的村民,隔壁墙头探出来的好几个脑袋,借着借东西的借口,第二次走进他家的王大娘,焦裕丰觉得,只要他一天没成亲,这样的事儿就不会断绝。如此一来,即使他不被媒婆烦死,也能被这群看笑话的看死。

或者,明天先去城里躲一躲清净嗯,这个可以有。,,,, ,,,,,。

真有密探

被媒婆挑起心思, 蠢蠢欲动又有些轻微抗拒的焦裕丰在走出村子, 一步步的靠近京城的时候, 那什么娶亲,什么媳妇,差点烧着老房子的念头一点点的又重新压制了下去,恢复了以往的理智清明。他其实一直很清楚,自己如今这年岁,即使旁人不说,有焦大这么一个大伯在, 续铉什么的, 怎么也无法避免。只是他也更清楚,就他们父子的实际情况, 没能做好万全的策略之前, 家里多一个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比如这银子莫名多出来, 怎么解释,对吧比如合成一下家具,怎么

唉,有点上天眷顾的小秘密就是麻烦啊焦裕丰发出满足的哀叹, 和娶媳妇比起来,金手指什么的,其实更让人安心满足,这是老天爷亲儿子的证明对吧。不过话说回来,作为老天爷的亲儿子, 这运势应该不错吧,那自己想要个合乎条件的媳妇的问题

牛车上带着焦裕丰不住的往城里去,许是心里想法有点多,这时间过的也比以往更快了些,这边老天爷亲儿子的问题还没展开新的讨论,那边城门已经到了。

“呦,这不是焦大郎嘛,今儿你来的可晚了啊,怎么不用送菜”

城门口的兵丁因为焦裕丰这一段时间频繁的进城,出入武勋世家,和他的关系已经莫名的好了不少,遇上了还能相互打趣,看的周围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这些兵丁的亲戚呢,一个个颇为侧目。

“不送了,本就是临时的,这会儿各家老爷们的事儿都理清了,自然有下头的庄子送来,哪还有我的事儿,对了,今儿怎么是你在我记得今儿不是应该木头叔当值嘛。”

“哦,他家儿子病了,刚走,我这是替他呢。”

“病了这哎呦,那我得去看看。他家小子才十岁,就壮的和头牛犊子似的,居然还会生病,真是奇了怪了”

本就不过是躲媒婆才往城里来,如今一听那个来京城时最早对他释放善意,还和焦大认识的城门队正家有人病了,这焦裕丰立马就寻到了目标,和人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往里头走。什么入城费这个从他给贾家送菜开始,就没在收过好吗,当人家老贾家这京营统领的职位是假的啊,他家的人什么时候出过这个钱为他家办事儿的,也没出过这个钱。真正遵守规矩的,也就没权没势的普通人而已。当然话又说回来了,豪门大户,官宦门第的,一般打出旗号,想给也没人敢上前收。什么时代其实都一样,阶级嘛,本身就没什么公平之说。嗯,这个说的有些愤世嫉俗了啊大家全当没看见吧。

焦裕丰如今对着京城的道路绝对是熟门熟路,特别是西面那一片,所谓勋贵集中地的地方。只是这木头,对,人家就是姓木,这个看门的队正住的地方就不怎么熟悉了,虽然也偏西些,却属于贫民区的位置,谁让他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呢,连官都算不上,能在靠近低等武将的地方有一个不错的宅子,已经是很有本事了。

所以啊,焦裕丰这一路问过去,那很是耗费了点时间,甚至若非那木头在那一片还算是有点名声,若非他还算知道具体的街道什么的,估计那一片的胡同直接都能当迷宫玩了,走一圈都不带重复的。

只是,当焦裕丰问过了四五个人,好容易寻到据说离着木头家,只剩一个转弯的街口时,眼睛猛地眯了起来,耳朵也忍不住自动的抖了几下,从穿越而来之后变得异常灵敏的五感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迹象。

那边,木头正微微低头,和什么人说着话,面色肃然,全然没有往日在城门口看到过的油滑,那警惕的在四处张望的眼神,也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凛冽,还有边上那个和他说话的人,明明身上穿的,是寻常走街串巷,下九流神棍,那铁口直断的布幡还在一边拿着,脸色却一样肃穆的很

,眼神也带着几分杀气,此外,还有在他们不远处,卖着混沌的小贩,那四处查看,小心防备的模样,一看就是望风的,这几个人

“张翰林清理了十七个路尚书家刚开始三万多银子”

“前街三个死了”

焦裕丰的耳朵在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超长发挥,明明隔了这么远,差了一个街口,愣是零零碎碎的听到了这么多,这死人不好,焦裕丰心下一凛,涉及人命,从来都不会是什么小事儿,听到也有可能惹麻烦,更不用说,这几个人的打扮等等,已经很说明问题,像是他这样看多了电视剧的,不用多想就意识到,这几个人,只怕就是先头自己还准备冒充的所谓密探之类的身份。至于是哪一方的

看他们在街上就敢接头,而且人数看着不少,估计不会是什么外族之类的,剩下的,或许是世家的皇族宗亲的甚至可能是皇帝的这个就说不准了,这年头,养几个死士什么的在世家不算太稀奇,总有听闻,更不用说这样探听消息了。只是,这安插到兵营里,还是守门的,这样低等的身份只怕不会是世家大族,因为这样的人家即使资源不错,可为了不过于招人眼,人数必定不会那么富裕,所以走的必定是精兵路线,而能这样广洒鱼的人家,自然也就有限。

而这样的人家,打听的消息,还涉及到银子,死人,这是他能多听的不行,这事儿他就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才对,人啊,越是好奇心重,就越是容易惹麻烦,他可还有儿子呢,不能冒险

说了这么多,想了这么些,看似十分漫长,其实在现实中,不过是几个眨眼,焦裕丰的脑子就已经过滤出了这么些线索,有了这样的结论,可见往日看什么侦探片,这个斗,那个斗的,绝对是看出了精髓,看出了成绩。

也因为有了这样的结论,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如今这样停驻很不妥当,所以他立马微微低了低头,假装安抚牛的架势,从车上下来,然后走到前头,背对着那几个人,扯了扯牛鼻子,微微提高了几分声音,呵斥了一声

“这老牛,赶紧的,别范倔啊,走着”

说完这个重新转过身,果然,那边几个人已经没了刚才一脸机密的模样,那木头一脸的焦急,那神棍拿着一包像是药材的东西,嘀嘀咕咕的像是在推销,而那卖馄饨的,更是招呼客人招呼的十分起劲,明明一个客人都没有,街上也没几个人,也不知道是要招呼谁,这戏太不专业了

“哎呦,这不是焦大郎嘛,你这是去哪儿啊”

没等焦裕丰评价完这几个人的演技,那边木头已经一脸惊讶的迎了过来,只是那神棍也没走开,端着一张疑惑脸,像是不舍得走了客户一般,就在那边张望着。这让焦裕丰都有些好笑,这是想确定自己无害还是怎么的这么小心,他可就一个人。

“哎呦,木头叔,你家这可真是难找啊,我都问了四五个人了,到了这里还真是晕头转向的,看看,牛都耍脾气,要不走了,我说,你儿子咋样了可去了医馆可有好转我认识回春堂的伙计,听说他家坐堂的大夫治疗小儿十分不错,就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给你送个信。却不想这路啊,真是不让我做好人,好在是总算碰着你了,不然就我这耽搁的,啥事儿都指望不上。怎么样,看样子应该不重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就说啊。都是为了孩子”

焦裕丰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就知道这些人的疑心必定比寻常人重,所以一上来就突突的啥都往外冒,听着似乎有些像是为自己的仗义宣扬,可偏偏说的却十分的实在不说,还连一路过来可以确定时间的人证都供了出来,让所有听到

的人第一时间就能确认,他这是刚到,立马十分的疑惑小心,去了近半。

等着他又询问其孩子的事儿,那热心助人的模样一摆出来,这剩下的近半也就又去了几分。毕竟用儿子生病的借口回家才多少时间,木头自己心里有数,而这一路询问过来又该有多少时间,作为密探,他也能掐算出来,而这看到焦裕丰的距离,寻常人是否能看清楚,听到点什么,这木头表示,他感觉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焦裕丰关心他家孩子的心,就很能确定了。

作为一个父亲,不,或者说任何一个家长,在面对关心自己孩子的人时,总是会多几分善意和亲近。更不用说人家还是知道消息后,就赶来准备帮忙的了,那若是再去怀疑点啥,木头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所以啊,他一边拉着焦裕丰往家里方向去,一边说道

“劳你记挂了,没什么事儿,就是风寒,这小子昨儿趁着我不在,不知道去哪儿玩疯了,受了凉,一早上就有些发热,这才把家里人给吓着了,赶不跌的去寻我,实际上没什么事儿,灌下去一碗的姜茶,人就舒坦多了,这会儿让他娘领着,去了他姥爷家里,准备让他姥爷再拔个火罐什么的,估计等着回来,就又该调皮捣蛋了。走,去我家,赶紧的歇歇脚,你这是刚从城外来怎么没去送菜难不成这生意不做了焦大没给你多找几家”

前头说病情是为了应付焦裕丰的探望,和那什么医馆啊大夫之类的话,顺带还将自家目前没人给打了埋伏,至于这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