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两个名字为贵,三个名字为贱的时代, 亲自给这个最底层的孩子取这么一个好名字, 足可见贾代化对焦世博的看重了。至于为什么这么看重唉, 虽然焦世博自觉自己相当的低调, 可再怎么低调, 在这里待了这么些时候的贾代化也看出了他的几分不同来。

不说在听吩咐做事儿的时候如何的有章法, 光是面对这些鲜衣怒马的勋贵上层人等不卑不亢,就足够让这么一个几岁的孩子显眼,被认为年少老成, 稳重有度。若是在加上言语上的条理清晰,周全,怎么不可能让老狐狸惊讶

自家外围圈子里有这么一个看着就很有些成才可能的孩子,不过是顺手为之,就能结下渊源,即使焦大不撺掇,只怕贾代化也会来这么一手。这个年头,取名也罢,取字也好,不是亲近长辈,重要师长,那是不会做的。当然,奴仆除外,这个不能一概而论,毕竟奴仆什么的,生死都在主人手上对吧。

而对平民身份的人,只要取了名字,那就是做了一定的背书,在某些时候,需要负担起教导,引导的责任。而反过来,被取名字的一方,也同样欠下了因果,在一定的时候,比如贾家遇难之流,若是不出手帮扶,那就成了忘恩负义。这关系牵扯说起来,绝对够深。

不过即使这样,对于贾代化来说,这事儿还是很简单容易的,看看贾家和焦大家的社会等级和家资差异,就知道贾家所谓的责任其实很小,很微不足道,即使是投资失败了,焦世博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损失。

倒是焦世博将来若是真的能出头,比如科举当了官什么的,天然的就成了贾家的势力范围一员,这对于贾家来说,绝对是大收获。如此投资小,收获大,没风险的事儿,你说贾代化为啥不干

反正吧,贾代化一行人那是收获满满的走了,留下焦裕丰父子一脸的哭笑不得,还要接受周围人的恭喜。等着应付完上门的人,父子两个都快累瘫了。

“焦珪爹啊,这名字”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光是靠着贾代化给你取大名这一点,以后你在京城就比寻常人更容易过些。即便是科考,也能得些好处。成了,赶紧的,收拾收拾,别看只待了一日,这屋子”

是,他们这会儿可没功夫感慨这些,收拾屋子才是正紧要忙的头件大事儿。不管是他们家,还是托给他们的焦大家,这进进出出的这么些人,吃喝了几次,早就乱糟糟一片了,不好生收拾一下,还不定成什么样呢。

至于这名字的后遗症对他们这样的小人物来说,十年八年都未必有影。倒是好处立竿见影,看看焦世博忙乎着放到钱匣子里的几个荷包就知道了。

“多少”

清理茶盏的焦裕丰一看自家儿子的模样,就有些忍不住问出声。要说人贾代化也真是讲究,取一个名字不但没要焦裕丰奉上的礼钱,反过来居然还笑闹着,要贾代善和贾赦

几个给了焦世博一个荷包,说是什么见面礼。又不是什么亲戚,还给什么见面礼啊,就是贾敬他们当初见到这父子的时候,不也没给嘛,可见这一个名字一取,这是彻底和贾家绑上了。

不过有钱收总是好的,最起码焦世博收的挺乐呵。就是焦裕丰也有些期盼。别说他们贪财啊,有白得的,又没什么关碍为啥不要他们如今不过是勉强算小地主而已,还想在攒点家业,以后好在城里买房子呢,银钱还是很紧张的。

“总计十六个银裸子,四个金裸子,总计有56两。”

焦世博数钱数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还特意将金子分开,好另外存起来。而焦裕丰也满脸的笑意,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开始掐算起这一日的出息。

“还真是不少,他们这来了一日,光是采买,就得了不下二两,再有上次的二十两报信钱,村子里的人也不要了,说是得的不少,不敢太贪,这么一来再有今日这五两的上山钱,加在一处,咱们得了都有八十三两了。贾家果然豪富,出手也够大方。”

“我听王奶奶说,他家也得了不下十三两,还说不用冒什么风险,就得了这么些,多亏了咱们家,明儿要做好吃的给我吃呢。”

“要这么说,村子里的人这一趟也算是收获不错,都满意了满意就好啊,咱们还要在这村子里过日子,若是村子里的人因为这事儿和咱们省了嫌隙,倒是不好,对了,你三爷爷家怎么样这一次得了荷包,可满意”

“怎么不满意,我听福气叔说,那荷包里可是有二十多两银子呢,他还说,啥时候这上司还给过气的下属见面礼了莫不是这京城的新规矩还问,若是下次遇上镇国公什么的,是不是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听得三爷爷拿着大扫把,差点打过去。”

“呵呵,见面礼,这小子,居然也会贫嘴说笑话了。”

这一日焦裕丰一整天都围着贾家的人转,对着村子里的事儿都没工夫关心,也就是这会儿,事儿都过了,也有了空闲,才能从儿子这里知道一二。本不过是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引来了贾家的人,村子里的人不高兴,不想这越听就越是觉得可乐,许是这村子的人难得见到这样门第的人物,一个个的倒是显得有些失态,说话都比往常夸张了几分。

“不过说起这礼爹啊,咱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些”

他这里正想着村子里人的反应,自己高兴,不想一个转头,自家儿子猛地就丢过来一个雷,听得他脑子也是一懵,什么见面礼他给谁见面礼难道他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准备什么”

“春爷爷的孙子啊,这刚回来,怎么的也要给见面礼吧,若是想帮扶一下,那咱们正好借着这个名头给,也不至于让春爷爷觉得没脸。”

收拾好钱匣子,下了炕的焦世博给了自家老爹一个你怎么这都没想到的表情,外带一个白眼,十分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这不是前几日你听到消息的时候自己说的吗说是这春爷爷日子苦,孩子来了还不知道怎么养活,咱们怎么也不能干看着,要想法子贴补一二,怎么,爹,你该不是说过就忘了吧亏得我还总在那里帮着想法子。这不就是现成的理由”

这一说,倒是将焦裕丰从贾家的事儿上给撤回来了神经,一边点头,一边开始顺着焦世博的话往细里头想。

“这倒是,从出生礼,洗三礼,满月礼,到周岁等等,这么一算,怎么也能给十两,而且也不好拒绝。若是再加上这刚回家,咱们送些吃喝衣被的,你春爷爷养着这孩子也能轻松些,最起码一二年不用担心了。倒是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我还得在想想,总不能真的让这么一个瘸了腿的老头,靠着采药养孩子,这也太

苦了。”

说到这个孩子,眼见着过上几日就该被送过来了,不说春爷爷如何的日盼夜盼,心里紧张,就是村子里的人其实也十分的关注,毕竟这涉及到一个孤寡老人后半辈子的依靠,村中哪怕再是冷心冷肺,也忍不住多上几分心。像是今儿,得了些猎物之后,已经有人帮着分割了好大一块的狼肉送过去,还帮着春爷爷用酒给炖了,再晾干,为的就是好让这孩子来了之后,这爷孙两个能顺顺当当的吃几日肉,培养培养感情。顺带让那孩子的外家放心,这孩子在春家,绝对不会过差了的意思。

连着旁人都能做到这一步,作为亲戚的焦裕丰家,自然只能做的更好,这也难怪焦裕丰如今这么伤脑筋了。好在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个儿子能当半个幕僚用,看看,这会儿不就用上了。

“若是说长久的营生二奶奶养鸡的事儿其实就挺好,不过这已经有她在做了,二十来只呢,若是加上村子里其他人家的,产的蛋也不算少了。这附近,除了爹你送衙门的那些,其他要买的不多,再让春爷爷干,未必合适。对了,可以养猪,春爷爷本就会采药,那这割草什么的,必定更顺手,不会弄错了毒草什么的,指不定还能防疫病,养的更好些。要是再能弄点豆子做什么豆腐干之类的,那这豆渣也能养猪,养上两只或者三只,只要一二年,卖出去就又是十两以上,甚至是二十两,足够这爷孙两个过日子了。每年一次,卖了大的,继续买小的,这么循环,害怕没出息在家上春爷爷还有两亩地,有了这个补充,日子肯定过的不错。”

焦世博这么一开头,焦裕丰脑子也打开了,在屋子里转着圈的边想边说到

“这是个法子,不但是如此,他家院子不小,咱们还能帮着种上两颗果树,比如枣树什么的,不用怎么伺候,到了时候就有收获。另外还有院子周围今年大家伙儿都种下的金银花之类的东西,一年收一次卖钱,也能值几个银子。这些加在一起,好啊,你春爷爷每年细算下来,出息还是可以的。即使有什么不妥当,还有咱们在,帮上一把,怎么都能过了。等着过上几年,那孩子大了,能跟着干活了,这负担也就轻省了。”

细细的算到这个份上,焦裕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一次焦大来,也和他说了这春爷爷家孙子的事儿,说是让他多帮上一把,好歹让这春家不至于绝后。还特意留了五两银子,说是让他适时接济一二,如今这样,想来他也能体面的回话了。嗯,那五两,索性等那孩子来了,也当成焦大给的见面礼不错,这是个不错的理由,这样这银子到了春爷爷手里,也能宽泛些,不至于为了省钱,为了养孩子,自己不舍得吃喝什么的。

对了,还有一个事儿他能干,能帮春爷爷省钱。

“儿子,你记得提醒我,这几日去贾家后街收拢些孩子的旧衣裳,从五六岁到十来岁的都成,不管夏衣还是冬衣,咱们都要,到时候清洗干净了给你春爷爷送去,也好省了他这置办以上的银钱。”

“咦,这是个好法子,反正咱们总去收衣裳,容易的很。”

许是往年在现代的时候,这父子两个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过多了,亲戚什么的往来有些生分,如今到了这么一个讲究亲族血缘的世界,一下子打开了这父子对这方面的渴望和激情,明明焦大只是让他们伺机帮扶,到了他们手里,那真是差点没连着日子都帮着一起过了,这热情的,也不知道春爷爷能不能受得住。不过不管怎么说吧,有了他们,那孩子还真是回来对了。在舅舅家,再怎么好过,总比不得这里,有那么一个把他当成心尖子,命根子的祖父,有这么两个热情的亲戚,未来这个叫锤子的孩子,成为焦世博最亲密的兄弟也已经可以预见了。,,,, ,,,,,。

求赐女官

焦裕丰这里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儿, 这日子过得那是相当的热闹,而另一头贾家, 这也没见的平静道哪里去。前头说了, 因为焦裕丰那神来一笔的告状,让整个贾家都有了不小的改变, 那史氏妥妥的送进了佛堂,说是修身养性,可只要是知道的都明白, 在贾赦即将大婚的情况下, 即使以后出来, 那管家权也没了, 想做点啥,那亲信也一扫而空没了帮手。

这从长远来说,确实对贾家是天大的好事儿, 反正只要是看过原著的,都知道这一点, 可现状却又有些不一样。你想啊, 没了精力充沛的管家人, 没了好些人手, 在这个现状下, 贾代善的老娘这会儿会忙成什么样又是管家理事, 又是要教导孙女,又要收拾大孙子成婚的屋舍等等,忙乎的好久都没怎么动弹过的老太太那是差点没犯病。

再也不能这么下去了, 再怎么强撑着,老太太指不定要少活多少年呢。好在她前些时候托人询问教养嬷嬷的事儿已经有了结果,这不是,这日贾代善刚从焦裕丰家那边回来,就被老太太找去,告知了如今的最新动态。

“前些日子寻的女夫子虽说在读书识字,琴棋书画上教导的都挺不错,只是这些本就不过是给孩子填些光彩的东西,不怎么实用,关键的还是要学那些管家理事和内宅手段,这才是孩子出嫁后能在夫家立稳脚跟的本事。还有那些个礼仪规矩,各种官阶的区分,珠宝料子的分辨,甚至是一些调理身体的本事,这都要紧的很。咱们不求这些孩子出了门子之后,对娘家能有多少臂助,只要不拖后腿,不丢了贾家的脸,能安安生生的过活,也算是没白养活了一场。”

老太太的话说的那是相当的实惠,就是贾代善听了也只有点头的份,虽然说他早就和贾代化商量好了,这几个庶女,直接往手下贫寒出身的武将人家里嫁,权当是维护自家在军中的人脉,免得将来孩子们走了文事之后,一时半会儿的没个依靠臂助。可在怎么下嫁,这些将领也多已经是五品上下的官员了,作为这样等级的将领妻室,将来自然免不得一些官场上的往来和人情走动,若是太过不堪,那最后指不定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外头看着也不像样,有碍贾家的名声,所以好好调教是一定的。

为了这个,老实说,贾代善也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日常闲着的时候,也没少用心,连着夫家人丁都考虑了进去,就怕人多了复杂,自己孩子应付不来,这也算是一番慈父的心肠了。

“唉,我知道,我也发愁呢,按我的想法,老太太,这管家内宅的只能看您了,旁人也没这个本事教,也没这身份教,我总不能去求了隔壁贾敬媳妇。让孩子跟着您看着学吧,学到多少都不嫌少,只要有心,想来简单点的人家,也能应付了。至于其他老太太可是有了什么章程”

别看在面对史氏的时候,贾代善总是被牵着鼻子走,可真说起来,脑子真心不慢,不过是几句话,他就已经从老太太稳如泰山一般的姿态语气中,领悟了什么,一个转头,就反问了起来,眼睛里还带着十分的希夷。

“你啊你,这会儿倒是聪明。不错,我这里确实有了些法子。说来,哦本想去几个王府请些嬷嬷来,只是咱们要的急,一时半刻的人家也没什么空闲的人手,只寻到了一个,还是个年老体弱的,如今正教导着孩子规矩,其他的却没了消息。好在今日我听说,这年底前宫里要放些人出来。”

说起这个,老太太神色一缓,不知想到了什么,连着表情都露出了几分落寞,垂着眼帘,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叹息的说到

“代善啊,咱们家这事儿,没什么能瞒得过皇帝的,索性你直接去和皇帝说说,让咱们能从这些放出来的人里头挑几个合适的。唉,若非我这身子不争

气,本该亲自去求了皇后娘娘,可这老胳膊老腿的,只怕进宫都走不到坤宁宫,所以这事儿只好你去了。”

“老太太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本就该是儿子这个当父亲该做的,如今劳动您不得休养,已经不孝了,哪里还好让您这样辛苦。”

直接求皇帝贾代善有点懵,这是亲妈这一桩他恨不得没发生过的丑事儿,让他自己去讲给皇帝虽然他也知道,估计皇帝早知道了,这这自己去讲他有这个脸可他能说不哪怕是为了一个孝字,也不能啊,再说这确实是自家需要,是实际要解决的问题,所以这一转念,贾代善立马满嘴的苦涩,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堪过。

可他这里青了脸,那边人老太太却不以为然,反过来还拍了拍贾代善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当娘的,替儿子做任何事儿都说不上辛苦,只是我总有那么个想头,你说这皇帝再怎么亲近信任,身份在这里摆着,做免不得隔阂,更不用说咱们家还是武勋,手里还有兵权了,可若是你亲手将自家的丑事送上去呢若是坦然的表示能让皇家安插进人手眼睛呢那这信任又该是什么样”

咦,这还有这个缘故贾代善眉头一皱,忍不住跟着老太太的念头往下想“这是自己自动送上小把柄皇帝觉得有了自己的小辫子,那用起自己来这御下的手段其实和自己领军没差别的对吧。”

想想以往自己在外领军作战时候御下的手段,想想自己往常亲近的下人,贾代善越想越觉得有自家老娘说的道理,立马将什么脸面,什么出丑全抛到了脑后,满脸喜色的说到

“不想不觉得,这事儿确实该如此处理才妥当,而且我这内宅不净,求告上去,皇帝还会觉得这是贾家信任皇家,是觉得皇帝比儿子能耐本事,这老太太,这果然是妙招。”

看看,这就是基因的优势,贾代善父母脑子都好,所以他脑子也快,连着不要脸皮,只要好处的本事,都一等一的厉害,而贾政和贾赦呢果然史氏基因有问题啊,这才让他们兄弟这么没用,这么一算,这两兄弟不是一般的亏。

不管谁亏谁赚吧,反正这求出宫女官的事儿,这娘两是商量妥当了,不单是这里商量好了,很有兄弟爱的贾代善还和隔壁贾代化通了气,问了他是不是也需要请几个来,毕竟贾代化家老娘媳妇都没了,如今儿媳妇管家,因为身份的问题,平日也有些缩手缩脚,若是有这么一个帮衬,倒是也挺好,在一个也想着若是将来贾敬有了闺女,也能有个立马得用的嬷嬷。

贾代化能说不好自家堂弟这么坦诚,若是自己不跟进,岂不是少了这么一个和皇帝亲近的机会他可不傻。

再说了,这女官即使再本事,再是皇帝的眼线,就在内宅,能有几分用处即使自己有什么不妥当,都未必知道。这样既不影响自家日常行事,又能获得皇帝好感信任的事儿,那是怎么都要凑过去的。特别是有这么个好借口,不会被其他人戒备的情况下,那更是怎么都不能错过。

于是乎,皇帝老爷就莫名的被人求上门了,还是这么一个从来没有过的请求,让皇帝当时差点没反应过来,等着点了头,遣了人去询问皇后,帮着挑人,顺带将这两兄弟赶出去之后,一个人在御书房里才反应过来,这两兄弟是个什么意思。忍不住就有些发笑了,还是越想越觉得可乐的那种。

“这两个老狐狸,这是表忠心来了不过他们家内宅是乱了些。”

皇帝说话,能没人应和不能啊,心腹内侍是干什么用的就是在这会儿接下一句的。

“两位贾将军忠心是一定的,若是没有老爷您,他们还能兄弟两个都在京城历朝历代都没这么好说话的事儿。也就是

您,也难怪这两位这样。这是君臣相得,是佳话呢。”

“宫里出来的,自然比寻常的嬷嬷得脸些,便是再不济的,有了皇家的名头,那也是您的恩泽。这么一算,老爷,有了您,才有咱们的脸面,才有好日子。奴婢们就是睡觉都要感念一番。”

作为太监,即使接话,一般也只说好话,除非是得罪他们了,不然他们都不带搭理的,生怕因为多嘴丢了命,所以十句里有九句是奉圣的。看看,这会儿也是这样,贾家内宅这个皇帝能说,他们却不能插嘴,不然皇帝会怎么想和人有仇给人下眼药内侍不能有自己的好恶,而是该跟着皇帝,喜皇帝所喜,恶皇帝所恶才是正紧。所以这话说的,全是皇帝听着顺耳的,顺带还跟风说了些表忠心的话,听得皇帝越发的高兴起来,一边点着那几个内侍,一边笑说道

“你们也知道这是皇家的脸面,那就好生的帮着挑人,别出了什么岔子,丢了老爷我的脸。去,和皇后说,选沉稳懂事些的,多选几个,他家四个闺女呢,再有贾代化家帮衬他儿媳妇的,这怎么也要去十个。对了,贾代善那几个闺女似乎不小了吧,那就往年岁稍大些,教导过规矩的里头挑,总要帮着将架子搭起来,不至于出嫁丢脸,这样也不枉贾代善来朕这里哭诉一回。”

皇帝其实也挺苦逼的,一日日的,不是被人看着这个,就是要求那个的,难得有被人求助一次,那是十分的新鲜,于是这想的自然也周到了几分,连着后头的皇后也跟着兴奋了一回,搞得和她自家的孩子选嬷嬷一样,这一步,不得不说,老太太那走的是相当的漂亮。,,,, ,,,,,。

爷孙相聚

贾家正用自己的方式, 慢慢的调整自家在皇家的印象,也在慢慢的梳理自家的规矩, 逐步的开始往传承世家的方向靠拢。而另一头焦裕丰父子关心的春爷爷家, 在这一个冬日初雪的日子里,迎来了迟到了六年的相聚。

春爷爷家的院子外,一对老夫妻,驾着驴车,愣愣的看着春爷爷的房子, 眼中带着几分恍惚, 几分追忆,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这曾是他们女儿的家,可惜如今无房子还在,孩子却都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在哪朝哪代都是最悲痛的事儿。在这车上还有一个和焦世博差不多大的孩子,看着这陌生的环境也有些不安,直到这两个老人拉着他下了车, 都一副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摆的模样, 躲在那对夫妻的后头,略略探头, 小心的打量着周围。

“这是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和你爹, 长得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没等到这一天呢,你的命苦啊”

当春爷爷听到声响走出屋子,眼睛里不知怎么就只有了那个孩子,也就那么一眼,立马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压抑了数年的悲伤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他哭的是他那早死的儿子,可怜的孙子,甚至是他自己,这命运的无常,让这个老人饱尝辛酸。不过这哭泣中却也带着解脱,带着欢喜,带着希望,在绝望了无数次之后,在他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等死之后,这老天爷终于开了一次眼,让他的生命不再只有灰色,又有了新的希望。

“进屋,赶紧进屋,亲家,多亏了你们,多亏了你们啊,这份恩情,我老头一辈子都还不完”

激动的春爷爷哭嚎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的拉着那孩子的手往里头去,这是他的孙子,是春家最后的根苗,是他未来所有的希望。可这一拉,才发现那孩子的闪躲,这刚到了爷爷家,还有些惶恐,有些不知所措的孩子那无意识的一个闪身,一个回头,才让春爷爷反应过来,这还有别人。

自己这是失态了,亲家送了孩子回来,自己居然都没有招呼,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忙不迭的又开始说起了感激的话。前后都有些不搭调了,好在这会儿听到动静的焦裕丰父子来了。好歹是亲戚,也能算是自己人,焦裕丰忙一把拉住了春爷爷的手,接过了这接待人的事儿。

“春伯,你赶紧的带着孩子进去做,方伯这儿有我呢,方伯,别见怪啊,我春伯等的望眼欲穿的,人都快欢喜傻了,一时有些不周到,来,赶紧进屋,知道你们今儿要来,天没亮春伯就杀了只野鸡炖上了,就想着要好好的招待你们一次,好表表心意。”

焦裕丰可不是原身那样不知道说话的人,反应相当的快,这几句话的功夫,不但是帮着春爷爷圆了场,还顺带说出了春爷爷对亲家的感激重视。即使这儿媳妇已经没了,自家孩子也早就荒草爬上了坟头,可就凭着方家帮着养了孩子这么大,这老方家依然受到春爷爷的敬重和款待。

这样的话确实暖人,就是心下对春爷爷只关注孙子,有些不自在的方老头也忍不住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我懂,两个儿子,如今只留下这么一个娃,也是他苦。”

作为一个花匠,老方头水平是不错,可这人却许是一年到头都和草木打交道的缘故,有些木讷,说话有些简单,但是这在简单,意思却很清楚,这老两口那也不是什么不通人情的人,对春爷爷这一时没控制情绪什么的,也算能理解。

能理解就好啊,焦裕丰松了口气,一边引着这老两口往屋子里走,一边帮着分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好歹那孩子也是方家的外孙子,也是曾当亲孙子一般养的,总要让他们对于送孩子回来放心不是。

春家今年刚休整过的屋子,这后院抓了不到一个月的半

大小猪,外头两亩的地,屋子围墙边的草药,还有明年准备移栽的果树等等,一切都说的十分的明白,只一个目的,就是告诉这老两口,春爷爷有能力养孩子。

等着到了屋子里,再引着他们看了看焦裕丰前几日刚帮着收回来的各类衣裳,被褥等等。焦裕丰这一手虽然说起来很有些不好看,好像有些炫耀什么的,可你别说,这法子实际效果却十分的不错。他们看到这春爷爷为了迎接孩子回来所做的一切努力,这老方家两口子,那心下确实安稳了很多。

等着好容易坐下来,由着焦世博奉上茶水,暖了暖嘴,瞧着那当爷爷的,还不住的在围着孙子转,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知道一时半刻的估计也顾不上他们,边索性和焦裕丰说起了闲话。

或是山东那边的事情,或是最近这附近的八卦等等,直到这天色开始近午,焦裕丰瞧着都该做午饭了,这才上前打断了春爷爷和孙子的亲热,解救出了那个被问的有些发懵的孩子。

“春伯,做饭吧,你不是还说要请了亲家吃一顿好的嘛。”

“哦,对,对,我炖了鸡汤,对了,还有狼肉,亲家,我这里有狼肉,一会儿你也带点回去,给家里尝尝,烧酒焖过的,能存好些日子呢。”

嘿,这是让你做饭,请客,怎么说的好像要赶人走一样焦裕丰觉得都快无语了,就是焦世博都捂着嘴,在一边偷笑,好在那老方头一样也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往日交情又不错,倒是也没见怪,只是听到狼肉,询问起了这东西的来历,顺带打开了这老头老太的聊天话题。嗯,将做饭这事儿又给忘了。

唉,亏得焦裕丰父子来了啊,不然这一场认亲还不定给搞成什么样呢。得了,谁让他们是亲戚呢,谁让这三个都是老人呢,他干活还不成嘛。

有些认命的焦裕丰带着自家儿子去了厨房做饭,不想一个转头,那叫锤子的孩子也跟着过来了,还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焦世博,凑到了一起。嘿,这孩子有意思啊,一来就知道赶紧找同伙了可惜啊,他猜错了,人锤子还没这么机灵,人家是来确认年纪的。

“这么说,我比你打一岁刚才听爷爷说,你们是我家亲戚那我就是你哥哥了”

呵呵,哥哥,焦裕丰为这个孩子的以后摇头了,相当自家儿子的哥哥这也要看水平的,城里那个焦大宝已经没了这么个想法了,反过来就差没当拖油瓶当自家儿子的小弟了,这哥哥,估计也当不长。看,这边焦世博已经开始忽悠孩子了,一会儿是这附近的河里有什么东西,一会儿是抓兔子如何的好玩,不用说,一个月后你再来看,这妥妥就是跟屁虫。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自家儿子在,这孩子融入这个村子应该很快,这样春伯也能放心些。

“锤子,锤子。”

“在我这里,在厨房呢,你们说话,让我儿子带着,他们兄弟正好熟悉熟悉。”

这里话还没说几句,屋子里的老头发现孙子不见了,忙不迭的就喊了起来,这个急的啊,好像生怕遇上拐子一般。好在焦裕丰应答的快,不然老头估计都能冲出来了。

即使这样,那三个老人也已经走过来了,瞧见果然,这锤子正和焦世博站在一起,三老人都乐呵了,春爷爷还指着焦世博对着那方家老头老太说到

“这是焦家的娃子,你们认得二郎,就是二郎的小子,今年五岁。人可机灵了,前几日还得了宁国公的青眼,给取了大名,叫焦珪,就是那什么玉的意思,听着就知道,将来必定是个出息的。城里大柱家也是个小子,比锤子大一岁,那也是宽厚的好孩子,以后这三兄弟正好一处玩耍读书。”

“读书你想送孩子读书”

“对,读书,前几日我跟着他们打猎的去

了趟山上,正好猎了好东西,分了好几两,当时就想着攒一攒,让孩子读书。唉,你们也知道,这山里的活计有了那么大的教训我还能不知道好歹怎么也不能再让这孩子走他爹,他二叔的老路了,学认字,以后再不济,也能混个不淋雨,不吹风的差事,哪怕是给人当个账房呢,也是不错的出路。”

“还是老哥哥,你想的长远,确实是这样,我家那孙子”

得,只要孩子在,这老头立马就放飞了,三人居然就在厨房外头,一下子扯开了,甚至就差没说到锤子娶媳妇生儿子的问题上,这本事也真是不一般。更要紧的是,亲啊,你这是多不信任焦家父子啊,这是一定要让孙子在眼前看着才安心焦裕丰真心无语。连着焦世博都忍不住对着那锤子露出了怜悯,就这么个紧张劲,这孩子估计在村子里都不的自由。,,,, ,,,,,。

药材种植

焦裕丰父子感觉这锤子被看的有点死, 估计以后挺可怜,可人孩子自己却没这个觉悟, 许是当初他娘没死的时候也一样这么看着他, 许是在外家日子也这么过的缘故,看着三个老人在厨房外头就这么站着聊天,这娃还能很孝顺的问焦世博凳子在哪儿,想给他们拿了好让他们坐着监视,这觉悟, 看的焦世博都想翻白眼了。当然也很孝顺就是了, 这样的孩子也难怪这些老人这么看重。

这么多年没见面的亲家, 多年以后因为孩子重新坐在了一起, 还有滋有味的吃着饭,自然要说的话题也就多了起来,除了各家的情况,这门口已经基本败落的金银花之流, 也是很不错的话题,谁让这老方家是养花的呢,天然对和花草沾边的东西比较敏感。

“不单是这个, 明年开了春, 我还想着弄点别的来种,比如那什么薄荷啊, 野菊花之类的,这些东西好养活,一长一大片, 虽说卖出去价钱不高,可这门口就能摘,多方便,再不济,轮着卖上几岔也能混个盐钱不是。若是真干的好,我还想再开上两亩荒地,到时候在这地里也种这个,那样即使地不够好,可这出息不比种粮食差,还省事儿。”

咦,这个以往倒是没听春爷爷说啊,焦裕丰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了春爷爷一眼,想想当初他们开荒时候春爷爷的冷淡,再想想如今,得,这是孙子回来了,这激情也回来了,不过这样也好,人只要有了指望,这活的就有精气神,人也能精神些。

再看对面老方家老两口专注听着的模样,焦裕丰猛地意识到,这样的想法,这春爷爷许是还有别的想头,老方家虽然不算这附近的什么大人家,可因为花匠做的好,做的出了名声,总有人来请,一来二去的,虽然总不能在家安生,可这银子却没少挣,甚至听刚才的意思,他家那小子,哦,就是锤子他舅舅,还有意买几亩地,自己种花然后往外卖若是这样,这家底比春家那可就好太多了,作为亲家,许是春爷爷脸上也有些过不去,估计有些自卑了。所以这是想法子,让自家孙子不至于比那他小表弟差太多的缘故。

想到这个,焦裕丰索性也帮着说了几句,还有意无意的往外露了几分底气,帮着春爷爷撑了撑腰。

“春伯,若是这样,你啥时候要弄了,和我说一声,也就是上一回咱们这开荒的事儿你没上心,不然这会儿怎么也能有五亩地了。好在咱们这机会还有,我瞅着咱们这东面最近的小山头,明年只怕村子里的人也不会放过,那地虽然差了些,可好好养养,坡地总是能养出来的,便是做个果园子,村子里的人也不会放过,好歹平白多了家底不是。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应该挺容易。”

“东面那山头怎么他们还想开”

春爷爷没反应过来焦裕丰的帮衬,只吃惊这东面小山的开发问题,他原本还想在自家后院那一边的山脚附近,开点零碎的出来,到时候积攒一下,能有个两亩就心满意足了,不想这居然是往东面小山去,这让他很有些惊喜。东面小山往日因为临近深山,又贫瘠没人看得上,可如今熊没了,狼都打死了这么多,这猎场已经往里头推了这么多,再反过来开这地,那即使贫瘠又怎么样就像是焦裕丰说的,养就是了,只要能有地,那就是好事儿。

“开,怎么不开,今年尝到了甜头,这会儿都心气正高着呢,再说了,今年咱们确实财运不错,不赶紧的将家底捂实了,哪个还有心思花钱。”

说到财运不错,焦裕丰又用眼尾扫了那老方家夫妻一眼,果然,这二老脸上的惊色又重了几分,那老方头更是忍不住,丢开了往日寡言少语的模样,拉了拉春爷爷的手,直接问起了这开荒的事儿。

开荒这可是他们村子,这些年来,甚至是几十年来干的最大胆,最本事的一件事儿了

,即使春爷爷自己没参与,但不代表他不骄傲啊,所以忙不迭的就将这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不单如此,还说了周围几个村子跟着学的事儿,说的老方头都心动的很。

“要这么说,这开荒还真是能干这,这衙门真的肯这么来来去去的折腾”

“怎么不肯,毕竟这增加田亩,人衙门里的老爷也能算是政绩不是,再说了,即使这几年不收税,可过几年呢猛地一下就能多这么多地的税赋,衙门能多得些银钱,老爷能得些脸面,能不乐意”

这是焦裕丰说的,这春爷爷对村子里的事儿能说清楚,可对衙门里的事儿就不明白了,自然就需要焦裕丰补上。还是这样简单明了,让人一听就懂的补上。他很清楚,这事儿对寻常百姓有多少吸引力,若是这方面自家能帮扶一二,春爷爷所谓的自卑,自然也能小些。

焦裕丰想的很对,看,这老方头立马就瞪大了眼睛,难得大声的说了一句

“嘿,还真是啊,我怎么没往这里想,这是大家都得利的事儿啊。”

对,就是这句话,大家都得利,从这句话里就可以看出,这老方头虽然话不多,可人却十分的明白,比春爷爷有见识,也是,毕竟这种花什么的,多是在大户人家走动,即使在最底层,耳濡目染,也比在山边上转悠的春爷爷多知道些。

而事情还不止是如此,作为花匠,作为种植达人,作为药农的亲家,他想的还更细致些,微微寻思了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探头,对着春爷爷说到

“若是这样,那我这种花亲家,你说,我要都放盆子里,然后另外开点荒地,和你们村子一样,然后将这地都种上你说的这什么,金银花之类的,可有赚头”

“你干啥一定要金银花就你的本事,白牡丹,芍药,玫瑰花, 月季花,水红花,冬葵花,玉果花,代代花,合欢花,佛手花,凌霄花,旋覆花,野菊花,绿梅花,密蒙花,款冬花,葛花等等,比我能选的多多了,何必再要这不值钱的这些花能当花卖的就当花卖,这个价钱高,不能当花卖了再当药卖,多好”

春爷爷还真是实诚人啊,看看不但是不介意亲家抢生意,居然还帮着出了这么一个很不错的主意,看的焦裕丰都有些哭笑不得。您老刚才还介意人家家底比你厚实呢,这会儿又出主意让人家更挣钱,你到底图啥啊

图啥图这个情分啊,看看,这老方头这么一听,手都拍到桌子上了,一边拍一边拉着春爷爷说到

“还真是啊,我这脑子,差点没转过来,不过这开荒还真是这事儿我还得问问族里的人,刚回来倒是没听说有这么个事儿,也不知道是他们没得到消息,还是家里附近没地方寻。”

话说到最后,还是这开荒的问题最大,毕竟种植药材什么的,这事儿没干过,若是在买的地里干,一个不好血本无归不说,这税赋也能压死人,可若是有开荒的三年免税便宜可占,那操作性立马就上去了,最实在的就是哪怕前两年都不成呢,勉强也能算是养地了,到了第三年换上粮食,一样不亏对吧。

对此,春爷爷很理解,还十分热心的帮着出主意

“你先去问,若是有那最好,你家族里真想往衙门攀个关系总是有的,就是在没有,我这里也能让二郎帮着你走走,他人头熟悉。若是没有,亲家,不成你还能搬过来,到咱们村子,咱们这里临着山,怎么的,总有地方能开。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总是东奔西走的若是能置办点田地,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也能好好养养老。”

嗯老头这是想干嘛焦裕丰眉头一挑,总觉得这春爷爷目的有点歪,难道这是想拐着这老亲家一家过来做邻居是怕孙子想外家呢还是怕

将来有个万一,孙子少了人帮扶或者,这是想亲家来了,学学怎么种花方便些

不管是哪一个想法吧,反正这姿态表的很不错,老方头夫妻很见情,

“确实,不年轻了。不过我家那里,虽说没你这里山多地多,不过应该也不至于一点子地都寻不出来,且先看看吧。”

人一家子,不,是一个家族在一个村子里住,若非不得已,或者实在没法子,这搬到这里可能性其实真心不大。

虽然春爷爷提出的方案可行性不高,可不得不说,这还是给了焦裕丰一个新的念头,那就是药材种植的扩大化。焦裕丰这么其实也很现实,因为那新开的地,这一段时间来他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它的贫瘠程度。虽然养上两年确实成为坡地不难,而且因为靠近山林的缘故,多用落叶腐土的话,可能比寻常的坡地还能再好些,可问题是,这样的地方,离着水源不近,他一个人,即使带上力气不小的焦世博,这浇灌起来也十分的吃力,若是种植容易养活的药材,那这工作量能少多少

什么请人做呵呵,如今这一个村子里,几乎每家都有不少的地,谁有这功夫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短工,浇水什么的,几乎每天都要干,最不济也是两天一次,除非请长工,不然这活真找不到什么人手帮忙。

可这长工上哪儿请这村子是不成了,隔壁村子离得又远,大半人家还和他们差不离,这样的情况下,寻摸换一个轻省的东西种,真的是很自然的好不,即使没今天这一出,只怕不多时间他也能往这里想。

当然,这个今天是没法子细想了,毕竟还在招待客人呢对吧。就是过了今天,最近估计也没法子细想,以为如今是冬天啊,不是干这个的时候。倒是打猎,又该开始了,因为下雪了,可以套兔子了啊。

说起套兔子这么一个活动,作为北方,特别是在北面边境住过的父子来说,那真是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基本闭着眼睛都能干的很不错,甚至还能成为村中那些半个猎户们的师傅。

什么为什么不偷偷干藏着掖着别的都能藏,这事儿是能藏的不说这村子里人的亲近程度,就说这环境,这么些人盯着大山,他们干什么能逃得过这些人的眼睛与其到时候被人发现,尴尬的被学去,还不如索性从一开始就大方一点,将这事儿弄成全村动作呢,好歹还捡个人情不是。

对于这冬天打猎的本事,你别说啊,因为难度低,危险性小,操作容易上手,从焦裕丰父子说出来开始,就直接风靡了起来,不说那些打猎的汉子了,就是春爷爷祖孙,都兴致盎然的跟着在学。几乎成了全村的冬日大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