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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娘娘宽容关爱。”苏绛婷微微而笑,接了小衣仔细的欣赏着,出言赞叹,“娘娘好针线,工工整整,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尤其是这金凤,跃然于上,栩栩如生,寓意为娘娘有生之年,命运不论如何变化,都将贵为国母,人中之凤,母仪天下!”

“哦?不过是件绣品罢了,八公主倒引申的久远,未来之事,谁又可知呢?”皇后眼睫微扬,眸中晕染上丝丝暗芒,嘴角的笑,却明媚雍华。

苏绛婷温婉轻笑,“这不单单只有我这么想的,我驸马也时常如此夸赞娘娘,我今日不过是借驸马的话,来表达我内心的想法罢了!”

闻言,皇后眼底明显有火焰在跳动,沉默着似在思考着什么,久未言语。

苏绛婷也不急,慢悠悠的继续欣赏手中的小衣,眼尾的余光,暗暗锁着皇后的脸部表情变化,一颗心被吊的高高的,迫切期盼着皇后能透漏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呵呵,八驸马安陵王有心了,八公主替本宫谢过。此次安陵王攻魏,听说战功无数,缴获了不少惊世战利品,皇上欢喜,本宫也欢喜,等安陵王归京,本宫要去 挑几件,安陵王可别舍不得给啊!”皇后突而笑出声,重新端起茶盏,小口的啜饮,玩笑的表情,“不然,本宫可就”话才说到这儿,手中的茶杯却没端稳,从 手中猛的滑落,“砰——”的一声,摔在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皇后娘娘!”

殿门突被推开,宫女嬷嬷应声而入,一个个惊骇的望着皇后,欲过来收拾和查看皇后手有没有被烫伤,皇后已大怒,“大胆!斟这么烫的茶,想烫死本宫啊?”

“奴婢该死,娘娘息怒!”一干奴才吓的战战兢兢,忙跪地磕头请罪。

“真是晦气!”皇后铁青着脸,又怒斥一句,甩了甩手上的茶渍,道:“侍候本宫沐浴更衣!”V8ag。

“是,娘娘!”

众宫女嬷嬷忙碌起来,苏绛婷明显不能再留下,敛去若有所思的神情,自然的站起身,朝皇后福身道:“绛婷不扰娘娘了,改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八公主,今儿个本宫心情被搅了,八公主别放在心上才好。”皇后看向她,抱歉的笑笑。

“绛婷不敢,绛婷告退!”苏绛婷客气恭敬的笑,然后缓步退离。

望着苏绛婷离开的背影,皇后心中喟叹,目光变得幽深,成与不成,且看他的造化了,这个苏绛婷,是愈发的玲珑剔透,聪明睿智了!

中宫外,汪贤带着一干太监,静候在阳光下。

苏绛婷步子惊滞,一瞬间,心思千变万化,莫非

“奴才参见八公主!”汪贤带人请安行礼,脸上是招牌的奴才笑。

“免礼!”苏绛婷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两个字,故作镇定的一步步走近,扬眸道:“不知汪公公这是何意?是有事求见皇后娘娘吗?”

“回八公主,皇上知道八公主和皇后娘娘不大合得来,所以担心八公主受委屈,就差奴才来接八公主去明清宫。”汪贤一脸公事公办的说道。

苏绛婷暗惊,不动声色的笑道:“让父皇担心了,不过我没事,皇后娘娘并未为难我,请了安闲聊了几句,娘娘沐浴休息,我便告退了。夏末过去,很快就入秋了,看了娘娘的绣品之后,我心里激动着,正打算回王府挑上好的衣料做件褙子给父皇聊表孝心呢!”

“八公主有心了,那请先随奴才去觐见皇上,之后八公主去留由皇上定夺。”汪贤笑痕微浓道。

话说到这份上,苏绛婷没有了退路,心中波涛骇浪,面上却必须保持平静,她点点头,“好,我这就随汪公公去明清宫。”

“八公主请!”汪贤笑,侧了身让开路。

苏绛婷迈步之前,却是扭头朝跟随她进宫,之前等候在中宫外此刻已和她汇合的丫环岑熙吩咐道:“我先去给父皇问安,你到宸栖宫等我吧。”

“是!”岑熙应允,脸色自然的告退。

苏绛婷这才举步,往明清宫而去。

汪贤跟后,她走的很慢,心思暗暗的不断转动着,已能十之八九的确定,皇帝这是打算扣留她在宫中了,而皇后摔茶杯之前所说的话,是纯粹没意思,还是隐含着什么意思?战利品要舍得给,皇上喜欢

这究竟是何意?皇后正说着,就摔了茶杯,似乎不是无意,而是刻意的,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继续回想,将皇后这前前后后的语言动作,一遍遍的在脑中回放,再想到皇后摔杯后,宫人听闻冲进来的情景蓦地,苏绛婷脑中一瞬间划过了什么,她倏然瞪大了眼睛!

顾陵尧必定是得到了什么惊人的战利品,倘若扣下舍不得上交皇帝,面圣时,皇帝摔杯便是抓人信号!

从身到心,寒凉一片,苏绛婷紧绷的身子,微微发抖,皇帝的心思探清了,肯定是这样,直接拿下顾陵尧,恐怕会师出无名,引朝臣不服,但以此来论,又可试探出顾陵尧有无反心,又可在他有反心之时,一举拿下!

问题是,这个战利品是什么?能是什么东西,让皇帝如此忌讳,让顾陵尧会不愿交出来呢?更重要的是,她该怎么把这信息传达给管家,由管家禀报给他?

心思冗长,凌乱梳理之时,明清宫已经到达,汪贤进去通报后,苏绛婷便被宣了进去。

暖阁里,皇帝正靠在软垫上,拿着本奏折在看,眼角扫到她,那漠然的眼光,令她腿一软,忙跪下低头道:“儿臣参见父皇,恭请父皇圣安!”

“平身吧!”皇帝语调没什么起伏的说道。

苏绛婷磕头,“谢父皇!”

“皇后没为难你吧?”皇帝搁下奏折,面容沉静的看向她。眼婷宫公。

“回父皇,皇后娘娘没有为难儿臣,不过后来娘娘还是生气了,可能儿臣一直讨不了娘娘的欢心吧。”苏绛婷谨慎的答道。

皇帝眉头微皱了下,“礼数到了就成了,坐下吧,陪父皇聊聊。”

“是,父皇。”苏绛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坐在凳子上,脊背挺的僵直。

“这半年来,你驸马不在府,朕知你一直念着他,连身子都不好好照顾,这都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皇帝盯着她,目中有抹沉痛。

“谢父皇关爱,儿臣其实想开了,也就平淡了,驸马一向风流,他待儿臣是不错,可多一半儿都是因为儿臣是公主,他因着父皇不敢冷落儿臣而已,所以身子是自个儿的,犯不着再为个男人糟蹋自己,以后,儿臣要好好保重自己了。”苏绛婷幽幽的叹息道。

闻言,皇帝眼中情绪暗涌,默然了一会儿,才道:“知道就好,朕有段日子没见你了,你今儿个既然入宫了,就莫要回王府,在宫中住一晚吧。”

苏绛婷大惊,“父皇,儿臣”

“好了,就这么着吧,晚上你就宿在朕这里,晚膳朕同你一起用,咱们父女聚聚。”皇帝不容分说的命令道。

“父皇,儿臣宿在父皇寝宫不合适吧?父皇若想儿臣,儿臣明日还可以进宫陪伴父皇啊!”苏绛婷心中急不可耐,表情尽量装作自然的请求道。

皇帝抬起眼来,沉声道:“来回折腾的麻烦,就听朕的吧,别再说了。”

“父皇那,那容儿臣去给母嫔说一声,现在离膳时还早,儿臣先在母嫔宫里呆会儿,好吗?”苏绛婷不敢再争,只得退了一步。

皇帝点点头,“嗯,去吧。”

“谢父皇,儿臣告退!”苏绛婷攥着手心,艰难的起身,往外走去。

和汪贤擦身而过,汪贤朝她行了礼,便急匆匆的进去暖阁,苏绛婷故作崴了下脚,扶着梁柱停歇揉脚,偷偷的竖起耳朵聆听,里面的谈话声极低,只隐隐听到了几个“传国玉玺”的字样!

194 第194章:凯旋荣归,杀机四伏(三) VIP 5080 2012-12-15 16:18:36

苏绛婷心下一惊,想要再多听些,却有几个宫女端着汤盅过来,远远的便有药味儿散出,她不敢再作停留,忙拖着崴脚,自然的继续往外走,经过宫女身边时,对方朝她行了礼,她故作随意的问道:“父皇龙体有恙吗?怎么端药了?”

“回八公主,皇上偶感不适,御膳房炖了大补的药。”领头的宫女低头答道。

“嗯,好好侍候皇上!”

“是!”

苏绛婷点点头,慢步离开。

去宸栖宫的路上,她几番因为脚疼,而停下来揉脚,蹲在地上用长袖挡着,快速写下一个字,然后再装模作样的站起,往前移去,这样等到达宸栖宫时,留给天字号或者地字号侍卫长的信息已连成一句话:稍后从宸栖宫护送岑熙出宫。

进入宸栖宫的红漆铁门,苏绛婷走了几步,似是累的出汗了,便从腰间去拿绢帕,可这一摸,什么也没有,便立时着急的扬声喊道:“箬染,我帕子不见了,那可是我亲手绣的呢,你赶紧去给你找,就从明清宫到这儿来的路上!”

箬染闻声,从偏殿里快步出来,“公主,怎么好端端的把帕子弄丢了?奴婢这就去找。”

“那帕子是荷叶纹的,中间有一个‘婷’字,你要仔细给我找啊!”苏绛婷一边交待着,一边脚下不利索的走着,箬染吃惊的赶忙先扶住了她,“公主,你脚怎么了?奴婢先扶您进去歇着,宣太医来瞧瞧。”

“哎,一不小心,没走稳,踩着了裙子,就给崴了。”苏绛婷叹息着,由着箬染将她扶进偏厅,进了门后,她才迅速低语道:“那条路上,有我留下的字,你去看看有没有被抹掉的痕迹,别让人看出来。”

箬染一楞,随之反应过来点点头,“奴婢知道了。”说罢,搀苏绛婷坐下,便一溜烟出了门。

苏绛婷在椅上坐了会儿,有宫女来侍候,她随口吩咐,“去把我王府的丫环叫到娘娘寝宫来。”

“是,公主!”宫女应声离去,苏绛婷才往后殿走去。

寝宫里,宸嫔遣退了宫人,便着急的问道:“绛婷,你的脚”

“嘘——”苏绛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朝门上看了看,拉宸嫔在里厢的床上坐下,嗓音压的极低,“母嫔,我没事,假装的。我被父皇扣下了,今晚是出不了宫了,驸马危矣,你给我拿些纸笔来,我要写信让岑熙带回王府去。”

“什么?安陵王他”宸嫔听之大惊,想要细问,可看苏绛婷神情紧急的很,遂马上点头,“你等等。”

岑熙很快到来,苏绛婷简单叮嘱几句,待纸笔取来,思忖了几秒钟,提笔写下几行小字:传信寄思,国之大胜,尔将归来,玉暖生烟。彼情念之,已心愉之,得君厚谊,知安余生。如能与共,若何能尔,不违承诺,交心倾付。掷情难了,杯酒红烛,为君白发,耗尽几个春秋。

“绛婷,你这乱七八糟写的是什么啊?”宸嫔看不明白,不解道。

岑熙更是不明白,一眼看着苏绛婷。

苏绛婷得意的一笑,将信折叠好,“呵呵,情诗呗,你们越看不懂,那就越安全,驸马比你们聪明多了,他定能看懂的。”

宸嫔和岑熙全部黑线

“这藏哪儿最隐蔽呢?”苏绛婷上下打量着岑熙,当目光落在她胸口时,眼前一亮,“对了,藏这里!”

“啊?”岑熙傻眼儿,眼睁睁的看着苏绛婷扒开她颈子衣领,将信不容分说就塞进了她的肚兜里,还贴着她的胸乳

“嘿嘿,藏到这里除非有人扒了你的衣服,否则肯定搜不出来的,我这是以防万一,只怕出宫时你会遇到搜查!”苏绛婷嘴角勾起狐狸般的微笑。

岑熙无语的撇撇嘴,“王妃真是计高一筹啊!”

箬染正巧回来,关了门禀道:“公主留下的字迹已被抹去。”

“岑熙,赶紧去吧,你趾高气扬大胆的出宫,要是有人为难你,尽管摆出谱来,利用我和王爷的名号狐假虎威,我还安排了人暗中跟着你,放心的走!”苏绛婷拍拍岑熙的肩,郑重的叮嘱道。

“好,奴婢这就走了。”岑熙严肃了表情,行了个礼,便转身往外走去。

苏绛婷还是不太放心,瞅向箬染吩咐道:“你去送岑熙出宫。”

“是!”箬染福了个身,便迅速离开。

“绛婷,母嫔好紧张啊,这安陵王和皇上若是决裂了,我们母女该如何自处?”宸嫔手抚上眉心,一脸愁容。

苏绛婷俯身抱住宸嫔,嗓音不自觉的哽咽,“母嫔,无论到何时,我都不会离开他的,父皇待我并不真心,能倾心相待我的,只有相公和母嫔,我希望母嫔也能选择和我们在一起!”

“绛婷,你这是要母嫔背叛皇上吗?”宸嫔讶然,身子有些发颤。

“表面顺从,暗中二心。”苏绛婷低声道:“纸永远包不住火,当年的事一旦哪天被揭露出来,母嫔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母嫔也别无选择,你相信我驸马,他只要不丢下我,就不会不管你!”

宸嫔久久的未有言语,心中震荡,七上八下

小半个时辰后,箬染回来,神情紧张中带着放松,“公主,宫门果然对岑熙严加盘查,还搜了身,不过因为岑熙是女子,又念着是公主身边的人,侍卫只大致搜了一下,却问东问西的,不肯放人,好在大内侍卫巡逻过来,一个侍卫长开了口,岑熙才得已顺利出宫了!”

“能出宫就好,这下我放心了。”苏绛婷呼出一口气,一抹额头,竟在等待的时间里,紧张的渗出了一层薄汗。

晚膳,和皇帝遥遥相对而坐,苏绛婷吃的胆战心惊,皇帝问一句,她答一句,句句谨慎作答,尽量装作和平日一样,插科打诨,偶尔撒撒娇,弄的皇帝严肃的脸,忍不住的别扭。

夜里,躺在明清宫寝房的床上,苏绛婷闭着眼睛失眠,却还得作出睡的很熟的样子,未免被巡夜的宫女察觉。一晚上她都在胡思乱想着,不知管家能否把信送出,不知顾陵尧能否真的看懂她的警信,又不知她自己推测出来的皇帝心意是对还是不对

京畿三十里外,军中大营。

深夜,二更时分,正是夜色最浓的时刻,伸手不见五指。

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的经过,一条黑影,潜伏了四个时辰之后,终于寻得最佳时机,几个起落后,隐蔽在一棵大树上,朝着目标营帐吹出三长两短的奇怪哨声!

帐中假寐暂休的人,闻听一跃而起,凝神又听了几遍,便整装出帐,寻着声音来源方向而去,走到大树附近后,原地站了站,装着要小解的样子,往另一端而行。

黑影随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隐进了树丛,避开了各种耳目。

“墨天兄弟!”黑影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巾,急问道:“主公何在?”

“陆兄!”墨天看到来人,一惊之后,道:“主公已歇,你深夜约我,是京中出事了吗?”

“是,肖管家从秘道来茶庄交给我一封信,要我连夜送来给主公,这是王妃亲笔信,王妃于今日已被皇帝扣留宫中。”陆铭幽说着,从怀中取出蜡封了的密信交给墨天。

墨天将信攥在手心,瞳孔紧缩,“我知道了,我马上禀报给主公,你守好茶庄,万事小心!”

“好,我这就走了。”

“保重!”

待陆铭幽消失后,墨天将密信藏于身,便往大营主帐而去。

主帐灯光,一夜透亮,穆羽正寸步不离的守着,见墨天掀帘进来,不由奇道:“还没到换岗时辰,你”

墨天摇摇头,走近到床边,轻唤道:“主子!”

顾陵尧从沉睡中睁开眼,墨天扶他坐起,跟他附耳低语几句,他脸色一变,低喝,“把信拿来!”

穆羽跟过来,一脸惊疑,墨天掏了信出来,撕开信封,递了信纸给顾陵尧,展开,初看一遍,顾陵尧皱眉,不甚得解,又仔细的看了两遍,思忖了片刻,俊眉更是拧成了川字。

“主子,王妃信上说了什么?”墨天低声问,之所以敢问私信,是因为推测夜半加急送来的密信,定不是诉衷肠之类的情信。

顾陵尧将信纸一扬,“自己看。”

墨天和穆羽两颗脑袋凑过去,可默念了三遍,都是一头雾水,墨天讪讪的扯唇,“咳,还真是情诗啊,王妃真是”没敢说出口的是,真是儿女情长啊!

穆羽却摇头,“不可能单是情诗,主子归京的消息,王妃既已知道,怎么还会送情诗?再想主子也不至于多等一夜啊!”

顾陵尧给了穆羽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瞪向墨天,“以后多读些书,脑子怎么长的,把你家王妃想成什么人了?”

“主子”墨天抽搐了嘴脸,耷拉下了脑袋。

顾陵尧又一扬信,沉声道:“这是首藏头诗,你把每句第一个字连在一起念。”

“传国尔玉,彼已得知,如若不交,掷杯为耗。这是什么意思?”墨天和穆羽一起低声念出,却都茫然。

“尔玉,上下合在一起,便是玉玺的玺字,‘耗’应通假‘号’字,说的是传国玉玺,皇帝已知晓,如果本王不交,皇帝便掷杯为号!”顾陵尧捏着信从床上下来,走到烛台前,点燃了信纸。

“掷杯为号皇帝是提前作了埋伏,以摔杯为信号,拿下主子吗?”墨天这下反应过来了,惊问道。

顾陵尧颔首,讳深的墨眸中,幽光闪现,利如刀刃,一抹森然的冷笑,从嘴角缓缓勾起,“既然情况有变,那本王以退为进好了,先保住绛婷要紧,可想除掉本王,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请几位将军过来议事。”忽而,他转过身来,冷声命令道。

“奴才遵命!”两人拱手,快步出帐。

少顷,四名身着铠甲的将军到来,主帐外层层把守,帐内灯火通明。

“皇上已知东魏玉玺何在,扣了本王王妃作人质,明日午时觐见,皇上设了埋伏,想过河就拆桥,诸位怎么看?”主座中,顾陵尧眼梢一抹清冷,徐徐而道。声有信到。

“太过份了,王爷一心为国,末将们几番劝说王爷,王爷都不曾同意自立为王,皇上倒起了猜忌之心,王爷不能再退了!”

“是啊,王妃是皇上公主,皇上竟拿来作威胁王爷的人质,王爷干脆明日挥军入城,一举夺了龙椅!”

“不行!”

顾陵尧吐出两个字,打断两位心腹将军的提议,沉声道:“本王要保证王妃的安全,万不可贸然反叛!”

“王爷,自古成大事者,必要有舍才有得,王妃乃皇裔,与王爷怎会一心,还不如舍弃成就帝王霸业!”虬髯胡子的将军不以为然。

其他三位亦是点头同意。

顾陵尧一拳砸在桌上,微怒道:“王妃并非你们想像中的皇室公主,她早跟本王同心,刚刚本王所说的消息,就是王妃紧急送来的,本王在这里最后一次言明,绝不舍弃王妃,你们无须再劝!”

“是,末将等遵命!”四将领低头拱手,再不敢有异议。

“既然皇帝逼本王反,本王也不得不反了,只是明日必须得先退一步,换得王妃平安后,再从长计议!”顾陵尧微叹一气,眸色渐渐深了几分。

一人道:“那明日怎么应付?皇上该是有意要解王爷军权了,一旦军权交出,那岂不是”

“呵呵,本王且问你们,你们认的是本王这个人,还是本王手中由皇帝颁下的掌管兵马的虎符大印?”顾陵尧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众将一凛,立刻铿锵有力的答道:“末将们跟着王爷行军多年,都是王爷一手提拔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都是王爷给的,末将等自然只认王爷,不认虎符!”

顾陵尧颔首,炯亮的瞳仁中,荡起浑然天成的霸气,“那就行了,本王现有的大军中,唯嘉海关朱检一军及原京畿驻军是听命于虎符调令的,所以明日,本王先发 制人,把这两部军权交出即可堵了皇帝的嘴,就算皇帝不满意,要继续夺权,也无所谓。而剩下东魏我军驻城四分,所得降军就有八万,这八万兵马给本王严加操 练,关于布防驻地分布本王随后给你们,他日时机成熟,一个小小的盛世天朝又算得了什么,东魏亡国,乌兰大国,同样囊括在手!”

“乌兰?”

众将一惊,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瞧着顾陵尧,后者淡淡一笑,“本王并非说笑,也并非不知天高地厚,你们日后就明白了,本王之所以说现在时机未到,也是在等另一个机会,待两相融合,则三国一统,天下安定,指日可待!”

众将激昂,齐齐跪下,“末将等誓死追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