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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阳光晴好,天空万里无云。

苏绛婷却被困在明清宫内,不得其门而出。

皇帝鸾驾早已离开,听说午时在皇宫校场接见征魏有功之将。

房里,苏绛婷一下一下的用力深呼吸,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一夜未眠的她,此时竟都没有一点困意,每隔一会儿,便要问一下宫女是什么时辰了,然后心急如焚的等待午时的到来,可又无比的害怕午时之刻。

还记得从乌兰归京时,皇帝是在宫门上率百官迎接的,这次班师回朝,竟是在校场接见,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明显的,校场有利侍卫士兵埋伏,是存了那份心思的!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呢?

苏绛婷表面镇定,心里已急的快哭出来了,而随着时间推移,午时的钟声,终于是敲响了!

校场,旌旗猎猎,迎风飘舞。

御林军全数出动,将校场围了三层,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皇帝一袭龙袍,居中而坐。

军阶校尉以上.,一行十三人,全部戎装铠甲,随身兵器在入宫门时,已尽数被解去,此时,步伐铿锵有力的走向前方,眼角的余光,扫到四周的御林军,面色都有不豫,此种情形,任哪个有功之将都心存猜忌!

“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十几人跪下,恭敬参拜。

“平身!”

“谢吾皇!”

众将起身而立,皇帝眸光微动,视线落在首位的顾陵尧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道:“众将辛苦了,此次攻魏,大获全胜,疆土开阔,朕心甚慰,乃我天朝大喜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百官跪下,高声呼喝。

顾陵尧拱手,朗声道:“启禀皇上,攻魏之战结束,和乌兰协商之后,分城驻军、布防、东魏降臣、皇室中人、粮食、布匹、金银铁器、棉花等等所有已列清单,呈皇上预览!”

皇帝颔首,汪贤下来,从顾陵尧身旁副将手中接过一摞折子,然后返回呈给皇帝,皇帝一封封的看过去,神情微有不悦,“何以是六四分?乌兰占六成,我天朝才四成?”

195 第195章:凯旋荣归,杀机四伏(四) VIP 3028 2012-12-15 22:45:05

“禀皇上,之前在战报上,臣曾提到嘉海关守将朱检不听军令,擅自屠城一事,那日正逢我天朝和乌兰两军汇合,东魏的汴城本是乌兰攻下的,朱检为抢军功,竟不 经上报,擅自率军进入汴城,导致和乌兰军队发生冲突,灭绝人性的屠掉汴城千名普通老百姓,惹得东魏降兵降臣大怒,场面几乎无法控制,我天朝和乌兰也几乎从 友军变敌军,乌兰元帅杨骞要求臣给个合理交待,不然当时就要宣战,臣为和平解决问题,只好私自作主,将战后成果分配多给了乌兰一成,另按军法处置了朱检, 撤其军务,将其押解进京,请皇上定夺!”

顾陵尧不紧不慢的叙述,末了,撩袍跪下,叩头道,“臣督军不严,治下不严,未经皇上批复,便私自签定分配条约,乃亦有罪,现自请交出嘉海关及京畿驻军两部军权,求皇上治罪!”

这番陈词,有理有据,功过分明,谦恭有加,不张狂,不恃宠而矫,不居功自傲,令文武百官臣服,唯有二皇子鲁王脸色难看,因为朱检是他手下的,朱检问罪,等于打了他的脸。

对于顾陵尧的“识相”,皇帝内心极为满意,却也为朱检生气之极,“大胆朱检,毁我国威,论罪当斩,即刻拉出午门斩首示众!”

“皇上圣明!”

所有人又跪,大呼高喝,有御林军出列,执行帝令。

皇帝此时又看向顾陵尧,威严而道:“安陵王所建之功足以抵过,不过嘉海关及京畿驻军两部军权既要交回,朕便收着,暂不交由皇子掌管,由天子直系管辖,安陵王暂不论罪。”

“谢皇上恩典!”顾陵尧叩谢,心中却冷然一笑。

皇帝突然话峰一转,“不过,朕查阅了一遍所获战利品,就仅仅这些了吗?”

“是!”顾陵尧答道。

“真的再没有了吗?”皇帝蹙眉,脸色已微冷。

顾陵尧缓缓抬头,眸光从皇帝身旁的汪贤脸上扫了一下,然后移开,坚定的再答,“回皇上,没有了!”

皇帝眸色暗沉,朝旁边伸出手来,汪贤端了早已备好的茶盏递过去,皇帝摩挲着杯沿,沉沉的又问,“安陵王,肯定再没有别的战利品了吗?”

掷杯为号

“没有!”顾陵尧目光落在皇帝端着茶盏的手上,又是同样两个字,气定神闲的作答,眼梢的暗芒,再次淡瞥了下汪贤,似有深意。

汪贤一凛,脱口道:“皇上,安陵王手中明明已得到东魏传国玉玺,怎会没有?分明是”

“大胆汪贤!”

一声怒喝,却是突然出自顾陵尧之口,他倏的站起身,伸指指向被惊到的汪贤,勃然大怒道:“原来竟是你这个宦官乱权,胆敢私通乌兰,泄露东魏传国玉玺之秘,险些让乌兰抢先一步夺去玉玺,你其罪当诛!”

“没有,奴才没有!”汪贤大骇,赶忙朝皇帝跪下,惊悚的道:“皇上奴才绝对没有私通乌兰,请皇上明察!”

顾陵尧森冷一笑,朝皇帝一拱手,再面向百官抱拳,“皇上,诸位大人,关于东魏传国玉玺,在攻破东魏皇城时,我与乌兰元帅竞夺,后被我偷偷夺走,欲带回献 给皇上,为免乌兰争相不让,便三缄其口,封锁了所有消息,令军中将士不准透出此事,哪知在两国分配条约签定之后几日,乌兰军准备撤回之时,乌兰元帅突来问 我,言他已从我天朝方面得知,传国玉玺落入我的手中,要求分一杯羹,我自是不给,弄的很不愉快,后经暗查,原京畿军中右厢三军指挥使刘良违背军纪,将此事 透漏给了京中一名大人物,但也仅此而已,我便猜测,是那位大人物和乌兰有勾结,所以乌兰才能得知这秘事,故而皇上刚问数遍,我都答没有,便是逼着那人自动 现身,没想到竟是太监总管汪贤!”

“啊?汪总管竟做出这种卖国之事,国法不容啊!”

“就是,一定要重惩!”

“”

百官顿时议论纷纷,忿概无比!

皇帝眉头紧蹙,汪贤惊骇的又是磕头又是摇头,“奴才没有,奴才没有勾结乌兰啊!奴才是冤枉的!”

顾陵尧又是一跪,嗓音有力的禀道:“刘良案卷已画押,汪贤自露马脚,证据确凿,恳请皇上秉公处置汪贤与刘良!”

“请皇上秉公处理!”众将跟着一跪,齐声呐喊。

百官亦是纷纷附和,“请皇上依国法处置!”

“皇上,奴才冤枉啊!皇上——”汪贤百口莫辩,已跪瘫在地,面如死灰。

皇帝一口气憋着,却无论如何发不出去,那刘良是他安插的人,专门给他私通关于顾陵尧的消息,所以才知道了传国玉玺一事,可竟被顾陵尧算计了,归还了部分军权,却也一石二鸟,除掉他两个人,尤其是他的左膀右臂汪贤!

“请皇上秉公处理!”

所有人又自请旨,太子也跪着,鲁王一不敌众,也只能随大流跪下。

皇帝心口滞闷,极艰难的开口,“摘掉汪贤顶戴,撤其大内总管一职,暂押天牢候审!”

“皇上圣明!”百官高呼,三叩谢恩。

“皇上——”汪贤完全瘫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呼喊,却什么也改变不了,被御林军摘了官帽,拖了下去。

皇帝搁下茶盏,从龙椅上缓缓站起,盯着顾陵尧的一瞬,眼前突然一黑,便一头栽了下去

“皇上!”

“皇上!”

无数道高喊声,嘈杂不一的响彻校场,顾陵尧冲上去抱起皇帝,大吼着,“太医!快传太医!”

明清宫。

苏绛婷怎么也没想到,她无比担心的事件,竟演变成了皇帝昏厥在校场被送回来,太医围满了龙床,她亦在人群里,寻到了朝思暮想,安然无恙的顾陵尧!

隔着无数人,遥遥相望,四目相视,彼此都在瞬间润湿了眼角,千言万语,皆化作无声的爱,透过空气,彼此的气息缠绕

半个时辰后,皇帝从昏迷中醒来,留下了太子和鲁王,挥手令余下之人全部散去。

顾陵尧自然把苏绛婷也算在这“余下之人”中,顺势带出了宫。

龙床前,皇帝看着二子,撑着口气道:“顾陵尧必须要根除,再不能留了!朝中半数人是他的党羽,要光明正大的拔去这根刺有些难,所以,不择手段,无论什么方法,哪怕是用暗杀,也得成功!”

闻言,太子惊楞,鲁王重重的点头,“儿臣明白!”

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阳光依旧晴朗,蓝天白云下,顾陵尧虚揽着苏绛婷步行到昨天寄放的自家马车旁,悠然上车。

马车徐徐驶出宫门,车轮滚落在街道的青石板上,发出“吱吱”的脆响,对比之下,车厢里极其的安静。

两人一直保持着上车时的姿势,各坐一边,他虚揽着她,不是不想紧紧的抱在一起,诉说彼此的思念之情,是因为历经风雨沧桑之后,他们怎么也看不够对方,四目紧紧交错,一刻也舍不得眨眼,就那么深深的想把对方映在眼底。

“娘子”

终于,顾陵尧薄唇抖动了下,沙哑着嗓音发出低喃,苏绛婷喉头一梗,扑进了他怀中,搂抱着他的脖颈,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颈间,“相公,相公,相公”

一时不知从何诉起,只是一遍遍的唤着他,仿佛这样子,他已了解她全部的情思,他带有薄茧的大掌抚上她的背,硬气的汉子,同样哽咽了嗓音,“娘子别哭,我回来了,听你的话,一根头发没少的回来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跪军汪了。苏绛婷眼中盈满了泪水,“相公,你把我吓死了,真的吓死了,我已经十几个时辰没有睡过觉了,我不敢闭眼,就怕一闭眼再也看不到你”

“傻瓜,怎么不照顾好自己?我不会有事的,来,赶紧在我腿上躺会儿,回家了好好补一觉。”顾陵尧心疼的轻斥,忙按苏绛婷躺下,可他还身穿着铠甲,金属磕的人不舒服,苏绛婷便又坐起,抹着眼泪道:“回家你陪我睡。”

顾陵尧闻听,墨眸里立刻扬起促狭的笑意,“呵呵,为夫求之不得!”

这么一听,苏绛婷才发觉她刚说了一句多么引人遐想的暗示,情不自禁的羞红了脸庞,娇嗔道:“各睡各的,你睡地板或者书房。”

“唔,还说小别胜新婚呢,为夫这刚回来,就被罚去睡书房,这心好凉啊!”顾陵尧皱了眉,一脸委屈的样子。Vbm1。

“噗哧!”

苏绛婷忍不住笑起来,顾陵尧长指抹去她眼睛里的泪花,笑的邪肆,“娘子还是舍不得吧?我就知道娘子心软,所以先补一觉,然后晚上犒劳我?”

“嘻嘻,就怕你没口福了,我这两天正好来月事了!”苏绛婷捂了小嘴,笑的畅快。

闻言,顾陵尧登时绿了俊脸

196 第196章:拱手山河-执念未泯 VIP 8073 2012-12-18 19:23:31

回到王府,想当然全府的人激动了半响,都体谅他们夫妻分别半年,相思满肠的,一干下人速度极快的侍候他们沐浴更衣,然后上茶点水果酸梅汤,精致的菜肴,还备了几壶酒,然后就全体识相的退下了。

苏绛婷给两人斟满酒,端起一杯,“相公,这第一杯酒,我敬你,谢谢你信守承诺,平安归来!”

“好,我喝!”顾陵尧接过,扬着笑容,一口干了。

苏绛婷再端起一杯,“第二杯酒再敬你,谢谢相公看懂我的信,没有舍弃我。”

“傻瓜,你谢我这个干嘛?要说谢,那得我谢你聪明的通风报信给我才是,我若舍弃你,我就是把自己舍弃了!”顾陵尧虽接了酒,却不认同的说道。

“呵呵,好,知道你的心意,算我说错了,我自罚一杯。”苏绛婷柔柔的笑,眼中盈满幸福的光晕。

顾陵尧按住她端酒的手,蹙眉道:“你能喝么?来月事时女人身子不是怕凉吗?别喝酒,喝点热茶。”

“嗯。”本来不想喝热的,可想到她身子真不能糟蹋了,要努力养好生孩子,便点点头答应。

心事郁积了几个月,一杯热茶下肚,此时看着他英俊一如往昔的脸庞,她心中又生起闷闷的疼,给他斟了第三杯,双手端给他时,眸底却忍不住的酸涩,“相公,用第三杯酒,祭奠我们失去的孩子”

顾陵尧神色明显一变,“绛婷”

“相公,我都知道了,谢谢你包容我,我我会努力多吃饭,给你生个孩子,可是万一,万一我一直生不了孩子呢?相公你”

“绛婷!”

顾陵尧不让她再说下去,从凳子上站起,走到她身边坐下,揽她的头靠在他肩上,低喃道:“没有万一,不论你能不能生,都不影响我们的感情,有孩子自然好,若命里注定没有,我也不强求,邹家不只我一个男丁,香火不会断的。”

“相公!”苏绛婷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默默抽噎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眸里亮起光来,“相公,唐大哥给我不是吃了那颗珍贵的药丸吗?那我有没有希望再怀孕,怀孕后能保住孩子正常生下来?”

顾陵尧点点头,“会有希望的,唐奕淳就是知道了你流产的事,才又把药拿了出来,强行让你吃下的。”

“嗯,那我们”苏绛婷眼中的光又亮了几分,还有些害羞的红了脸。

可顾陵尧却脸色有些沉凝,“现在不要,现在时机不时宜,你最好不要怀孕,不然”

良久等不到下文,苏绛婷不禁疑惑,“不然怎样?”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皇上欲除我,你自己也时刻都有危险,如果你怀孕了,你想想看,危险不是加重了吗?”顾陵尧耐心的解释道。

“对啊,说的有道理,现在的确不能怀孕啊!”苏绛婷皱了眉,种种愁绪涌上心头,那种事也淡了下来,顿了顿,突而忆起,道:“相公,我有个大事件要告诉你,就是关于真正的八公主暴雨中被人打昏的真凶查出来了!”

顾陵尧一凛,“你说!”

苏绛婷喝了口茶,缓缓说道:“高怀义背后的主子是珍妃和皇后,杀八公主的原因,要追溯在十九年前”

一番长篇讲下来,苏绛婷口干舌燥,端起茶又猛喝了几口,歇下来时,道:“就这样,这下你更不用担心我会站在皇上那边了,他可不是八公主的亲生父亲。”

“我本来就不担心了,八公主不论是谁的女儿,和你都没有关系不是么?”顾陵尧语中透了不悦,苏绛婷忙讨好的笑,“是我说错了,相公不要恼。”

“呵呵。”顾陵尧气笑不得,长指捏了捏苏绛婷的俏鼻,喟叹不已,“没想到,你和小月儿竟是亲姐妹,唐七竟是你爹,唐奕淳竟成了我大舅子!这关系弄的,好混乱啊!”

隔了这么久,再次提及,苏绛婷仍是同样感叹,“是啊,我顶了八公主的名,就必须承认这些关系。相公,你安排人暗中保护我,真是英明之举啊,幸亏那两个侍卫长了,不然你回来就看不到我了!”

闻言,顾陵尧嘴角的笑容缓缓敛去,语气阴寒,“最毒不过妇人心,历来后宫争斗都是如此肮脏血腥,宸嫔的命运还真是不好。关于皇后和珍妃,绛婷,还是暂不 要动吧,现在我们没有必要多两个敌人,只要不动珍妃,皇后就不会马上反击,她能透漏皇上的秘密给你,证明我们还能有利用她的地方,即使不利用,她也不会坏 什么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我们安定下来,有的是机会收拾她们!”再心子上。

“听相公的。”苏绛婷点点头,默了一瞬,突而眉心一拧,酸溜溜的道:“嗯哼,就是嘛,那个老女人还惦记着你呢!”

顾陵尧满头黑线,为免越解释越出错,干脆闭了嘴不再说话。

苏绛婷见他默认,心中更难受,猛的勾过他的脖子,双手扳上他的俊脸,迫使他面对着她,凶巴巴的道:“不许你想她,一丁点都不许想!”

“小祖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别人了?我连你都想不过来,还顾得上想别人么!”顾陵尧哭笑不得,她厥起的嫣红小嘴近在咫尺,那熟悉的幽香扑鼻,他情难自禁的滚动了下喉结,用极强的意志力偏开眼眸,嗓音暗哑了几分,“你要对自己有自信才行啊,吃这种醋可没意思。”

“哼,我当然自信了,这个男人只能是我的,旁的人识相的就哎不对,我跟你说话,你眼睛往哪儿看呢?才刚回来,就不想看到我了吗?”苏绛婷正得意着, 猛然就受伤起来,生气的干脆离了凳子,直接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加重自己的存在感,并再次扳过他的脸,命令的口吻,“看着我!”

“不看!”顾陵尧又扭过头去,俊脸泛起不自然的红,极力的隐忍着,直想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一把掀开,或者是直接按床上去该死的,他班师回朝时怎么就没看下日子呢?

可苏绛婷迟钝的没明白,反而气呼呼的质问,“为什么!”

“绛婷,你不要诱惑我,你知道我受不了你诱惑的!”顾陵尧明显欲求不满的郁结于心,说着,一把拉住苏绛婷的手,按着从他袍子里伸进去,隔着裤子罩上某处支起的帐篷,没好气的咬牙,“你自己看,怎么解决?”

掌心中,那坚硬的东西抵着她,是火一般的炙烫,苏绛婷的脸,霎时红的能滴出血来,羞赧的垂了眼不敢看他,欲抽回手,他却不许,暗沉的嗓音,夹杂着浓浓的 情欲,“都是你干的好事吧?你说,怎么给我降火?明知道不能,坐凳子上就罢了,还专门坐我腿上当妖精,你是想让我憋死吗?”

“咳咳,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好色,动不动就想做那种事,我”苏绛婷囧囧的争辩,可瞧到男人愈发喷火的眸子,一副想真的拆吃了她的模样,吓的再不敢刺激他,忙 讪笑着道:“我月事前天才来的,还没过去呢,真不行,咱得把身体对付好,才能生宝宝呀!那那我现在下来,你再去洗个澡好了!”

“不洗!我饿了大半年了,你还敢说我色?苏绛婷,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男人行军打仗,累死累活的,你就这么待我的?你那月事早不来晚不来,你偏偏等我回来 你”顾陵尧满腔的怨气都涌了上来,胸膛起伏的厉害,越说越难受,最后说不下去了,将苏绛婷一把抱起扔在旁边凳子上,然后起身往大床走去,连鞋也没脱, 就和衣躺了上去,扔给了她一个僵硬的脊背!

苏绛婷简直无语,美眸瞪着男人的后脑,说不上来是气还是羞,果然看得到却吃不到的男人,比女人还不可理喻啊!

不过,这种时候,对男人不能生气,还得想法子哄着,不然男人身心受创,万一整出点小三的事来就麻烦了,所以前思后想了一会儿,苏绛婷起身轻步踱过 去,有意讨好的抱住他的腰,仰头迎上他闭眼咬牙的表情,心里好笑到不行,但可不敢真笑出来,心下一动,羞答答的低声道:“相公,要不我用手给你弄弄?”

“哼,不止是手,还要”顾陵尧拽拽的应声,睁开眼的那刻,眸中便漾起邪笑来,“还要你的嘴弄。”

“啊?不要”

“由不得你拒绝!”

苏绛婷的抗议,被男人强势的否定,他一个用力,将她捞上床,帘帐拉下,激情似火的展开了战斗

皇帝连日一病不起,太子开始监国,鲁王心中自是不服,只是,太子依存安陵王庇佑,朝中多半人是支持安陵王的,也自然支持了太子,再加上朱检一事,这情况对鲁王相当不利,所以,他暗暗筹谋着两件大事,一是除安陵王顾陵尧,二是拉太子下马上位。

与此同时,皇后担心皇帝一朝驾崩,她没有了靠山,会陷入艰难的境地,便再一次找上了顾陵尧。

御水园里,顾陵尧面无表情,皇后局促的站在他面前,讨好的微笑,“陵尧,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单独说话,看到你平安无事了,我好高兴。”

“那天多谢你给绛婷提醒,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因此而喜欢你的,你该知道,你女儿五公主和绛婷感情现在很好,你再对我有情,那算什么了?”顾陵尧阴冷了神色,不耐的提醒道。

闻言,皇后一震,焦急道:“明明是你说我可以一直做皇后的,如果你有心的话,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信守承诺,让我做你的皇后,我”

“你胡说些什么?”顾陵尧不等她说完,便震怒的打断,“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顾陵尧就是再混帐,也不会夺君之妻!你生是皇上的皇后,死了也是!”

“陵尧”皇后悲痛欲绝,受不了这个打击的退了一步,想歇斯底里的叫喊,可理智尚在,不敢大声,只能又扑进他,拽住他的衣袖,不可置信的道:“你明明 就说过的是不是?你只是嫌弃我不是黄花闺女,是不是?这是苏绛婷暗示我的,她说是你亲口所说的,你不要否认!陵尧,我知道你对苏绛婷情深,我也不奢望你让 我为大,我愿意做小,只要你肯让我伴在你身边”

“不可能!”顾陵尧听不下去,沉着俊脸一把推开她,拍了拍袖子,嫌恶的咬牙,“许梦琳你听好了,我不屑你的帮忙,更不可能因此而要你,你别痴心妄想了!另外我警告你,你敢怀恨在心,背后给我动什么手脚,我会要你的命!”

语落,他转身便走,步伐毫无停顿,一丝情也不留!

皇后如遭雷击,半响都没有动弹,忽而一下子清醒过来,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