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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黄小觉都找不到颜细细,电话倒是打通了,但是她基本上都在外面。

这天晚上,黄小觉一个人闷闷地回到家里。黄母早已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黄父也回来了,一见儿子立即招呼:“小觉,正等你吃饭呢。”

他走过去坐下端起碗就吃饭,黄母见气氛不好,给儿子夹了几筷子菜,就说开了:“儿子,你别怪妈多嘴。妈今天听人说,颜细细家门口经常停着一辆豪车,一个神秘男人不时去找她,她的亲友们都说她估计是被某个富翁包养了……”

黄小觉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妈,你去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

“无风不起浪,她的亲戚都说她被人包养,可不是我们说的。你想想,颜细细长成那副相貌,没人包养才怪。她甘心受穷吗?而且她又需要钱,被人包养也是正常事,据说前些日子,她还去夜总会上过班……”

黄小觉“啪”一声将筷子放在桌上,“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颜细细哪来什么亲戚?真要有亲戚,她们会那么惨吗??而且,真是亲戚,会这么编排自己亲人吗?你看看细细吃的用的身上穿的,她要是被富翁包养了,能活得如此寒酸吗?拜托造谣的人也要有点脑子好不好?亲戚!需要的时候,亲戚一个个踪影不见;现在倒好,造谣的时候,亲戚就来劲了,真是不要脸……”

黄母双眼一瞪:“儿子,你这是跟谁说话?”

黄父的脸色也沉下去了:“小觉,你赶紧跟你妈道歉。”

黄小觉但觉一口乌气顶在胸口,不上不下,站起身:“我不吃了”,砰的一声就关门出去了。

“儿子……”

黄母正要追出去,被黄父一把拉住了。

那天,正是一年之中最严寒的一天,风吹在脸上,如冰刀砍割似的。手心冰凉,颜细细缩了缩脖子,大步跑了起来,跑过了两条街,身上终于暖和了起来,她放慢脚步,呵了口气。

身后,一辆豪车追上来,车窗玻璃摇下,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喂,茶托儿,今天又骗到几个男人了?”

颜细细没有理他,大步就往前跑。跑得几步,忽然听得一声急刹,她吓一跳,那车子打横停在她面前,差点拦腰将她撞倒。

“哈哈哈,细细,我的车技很不错吧?”

汪东林大笑着,大摇大摆地走下车。

“混蛋。”

她嘴里吐出两个字,惊魂未定,掉转头继续往前跑。很快,一个高大身影长手长脚地将她拦住,大手一伸,拦腰将她抱住,“细细,你耍我对吧?”

“放开……”

他真的松手,但是并未放开,声音亲昵而轻佻:“小东西,装什么正经呢?上次都到我家里了,我还窃喜,以为那天晚上一回家就能一亲芳泽,岂料你又走了,这不是逗我玩吗?小东西,不带这么玩儿啊,我可不许你如此放肆……”

颜细细被这故作亲昵的口吻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拼命推搡他,“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救命啊……”

她一张嘴,汪东林俯身下去便牢牢地将她亲吻住。有片刻,颜细细差点窒息,她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怒不可遏,一耳光就扇过去。中途,她的手被汪东林抓住,十分轻柔的在她手上抚摸了一下,忽然强行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很潇洒地说了声“宝贝,再见。”

在后视镜里,他看到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红扑扑的脸,已经隔了一辆车的距离,还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那种光洁细腻的柔滑。

第29章-第30章 我们分手吧

在后视镜里,他看到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红扑扑的脸,已经隔了一辆车的距离,还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那种光洁细腻的柔滑。纵然是花丛中的老手,也不得不惊叹,为何有女人不着一丝脂粉也会好看成这样子?

“颜细细,你决计逃不出我的掌心!”

他异常得意的握了握手,又摊开,就像面对孙悟空的如来佛。

颜细细喘息过来,汪东林已经驾车离去。她摊开手,才发现手心里还握着他刚强行塞进去的一个小盒子,她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黄昏的路灯下,只看到很大颗的石头,也不知价值几何。

她想要追上去,可是,汪东林的座驾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呆了一下才慢慢往回走,走了几步,看到前面走出来一个人影。是黄小觉,满脸的惊疑,愤怒以及不可置信。他在行道树后面等了几乎快两小时了,从街的这头又走到那头,整个人都快被冻僵了,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那辆刚刚离去的豪华座驾,他前几天就见过了,当时他问那是谁,细细说,那是路人甲。

很好,一个路人甲,居然两次开着如此奢华的车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抱着她亲吻。

颜细细见到他,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她手里捏着那个盒子,正要缩回去,可是,黄小觉的目光已经死死地盯着那只盒子。

“他是谁?”

“他……我……”

“又是巧遇的路人甲吗?”

颜细细满面通红。她明知汪东林是故意的,这些日子,他一定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是故意要将自己逼得走投无路。

“细细,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她直觉地为自己反驳:“我没有骗你。”

可是,声音很低,异常的理不直气不壮,最后,只低低道,“小觉,你怎么又在这里等我?我不是叫你不要等我吗?”

“他是谁?”

颜细细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是一个无聊的疯子。”

“无聊的疯子?”黄小觉笑得很奇怪,一伸手,将她手里的小盒子拿过去打开,饶是如此黯淡的路灯,也看出大颗钻石那么璀璨的光华,纵然是对珠宝丝毫也不懂的人,也看得出那美丽绚烂的色彩。

他盯着钻石看了许久,惨笑起来:“难怪我给你五千元你看不上……”

“小觉!”

她顿住,所有的反驳都变成了黄母的脸——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嫁给我的儿子!!!

“细细,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她张了张嘴,却觉得嘴巴干得厉害,因为大风吹过,嘴唇都差点裂开了,隐隐作疼。

“小觉……我们……分手吧……”

此言一出,黄小觉惊呆了,她也呆了,明明心里想的不是这样,说出的话,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这样。

空气就像被凝固了似的,两个人站成了木桩,一阵风吹来,那么高大的汉子也战栗了一下,仿佛自己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细细,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小觉,我们分手吧。欠你的五万,我会尽快设法还你。”

这一次,黄小觉听得清清楚楚。他抬头看她,从上到下,今天,她还是穿着那件旧羽绒服,脚下还是那双旧鞋子,但是,这丝毫也不影响她的美丽,那张年轻的面孔仿佛会发光似的,比手上的钻石更加璀璨夺目。

“细细!”

这一次,颜细细的声音特别清楚,特别镇定:“小觉,你也都看到了。本来我想对你坦白,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坦白。我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急需用钱,我迫不得已,只好走捷径!小觉,是我对不起你,你走吧,今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我根本不值得你那么为我付出……”

手里的钻石盒子关上,他慢慢地递过去还给她,慢慢地转身就走。

颜细细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本要追上去,但脚步沉重得灌了铅似的,只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凛冽的寒风变成了雨夹雪,颜细细浑身哆嗦得厉害,那一刻,仿佛全身的力气全部被抽走了,心也空空荡荡的,是清楚明白的:这以后,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也不复存在了。

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吞回自己说过的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但是,牙齿接触到舌头,只是冰冷的麻木。

新年一转眼就到了。

尽管只是暂时栖息的租屋,但好歹也是个落脚点,窗明几净,家具整齐,也是母女二人这三五年来最好的住所。颜细细每天都起得很早,打扫洗漱,让本就洁净的房子更是整齐几分,又买了好些食物,非常有过年的气氛。

黄小觉再也不登门,女儿的电话也很少响起,黄母察言观色,尽管心底憋闷得慌,却还是强行压抑着一声也不追问。

颜细细每天换着花样做几个小菜,母女二人对坐吃饭,常常吃着吃着,她咯咯地就笑起来:“妈,如果我们的生活一直这样安定,我这一辈子就满足了。”

那是多微小的愿望啊,不用经常搬来搬去颠沛流离,不用担心未来和疾病,甚至完全不奢求什么大富大贵,但求一居室,稳定三餐。

可是,为何如此简单的要求也如此艰难?颜母眼眶湿润,只是低头吃饭。她知道,就连这小房子也是黄小觉给找的,黄小觉这么些天都不露面了,这间房子,母女二人又能再住多久?

很快,春节假期就过去了。正月初八,市艳阳高照,久违的太阳带来无穷的温暖,很有一番开春的景象。

颜细细很早就做好了午饭,刚摆上餐桌就传来敲门声,母女二人都意外,谁会来拜年?

黄母心里一阵喜悦,“是小觉来了吧?我去开门。”

颜细细心里竟然也一阵雀跃:肯定是黄小觉,除了他,再也不会有人来看自己母女了。她端着碗,故意背对着门坐着,心想,等小觉进来,自己第一句话该怎么跟他说呢?

第31章-第38章 以恶制恶

那时,竟然起了贪念:黄母不同意算什么?只要小觉自己同意了不就行吗?自己要嫁的只是小觉,关其他人什么事?

只要小觉来了,自己再也不会说什么分手的傻话了。她暗吸一口气,又理了理头发,生怕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够好,竟然微微紧张。

门开了,能听到颜母明显失望的声音:“呀,是小雅……”

颜细细的心一下沉入谷底。

“小雅,进来,快进来……”

“阿姨,我来给你们拜年,细细也在家吧?我给她发短信也不回复……”

“细细在家。”

颜细细走出去,虽然满心失落,却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来,脸上堆了笑容,“小雅,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小雅喜形于色:“我回去住了几天,昨晚才回来呢。今天睡到11点才起床,又没事,钟明辉也回了他的老家还没上来,我一个人百无聊赖,一寻思,就来给你们拜年。细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哈,我来之前还在想,你做的芥兰肉丝最是好吃不过了,看,你今天果然就做了这道菜,我正好饿坏了……”

颜母早已盛好饭,和颜悦色递过去:“小雅,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加一个菜。”

徐小雅一把拉住她:“阿姨,别跟我客气了。菜够了,你也一起吃。”

颜母也没客气,笑着坐下。徐小雅双眼发亮:“细细,我家的新房子修好了,一共三层楼,底层是五间铺面,可以租出去。我妈说,上面两层,以后我和我弟弟一人一层。这几年,我辛辛苦苦挣钱,现在终于有点盼头了。以后就算是不工作,也可以做包租婆了……”

颜细细慢条斯理的:“花了多少钱?”

“这几年我拿回家的一百多万全部花光了。就连卡上最后的五万块也全部交给我妈了,因为我弟弟今年五月要结婚,需要给女方买首饰、礼金什么的。唉,我现在身上总共只有八百多了,等开工挣钱吃饭交房租呢……”

徐小雅跟颜细细不同,她在夜总会上班是为了挣更多钱用在家人身上,她什么都做,她不藏私,挣的钱几乎全部花在了家人和男朋友身上,并且将之视为自己最大的动力,每每说起,眉飞色舞,自豪感十足。

颜细细每次见她这样,都想说几句什么,可是,她每次还是什么都不说。

“对了,钟明辉也交了毕业论文,说能进一家大国企,前途很不错,细细,你等着瞧,很快我的日子就会轻松了,倒时候,我就不在‘后宫’做了,另外找一份踏踏实实的工作,哪怕只挣个一两千也无所谓,也该钟明辉养着我了……”

颜母很为她欢喜,说了几句。但是,颜细细一直埋头吃饭,什么也不说。

徐小雅不满了,推她:“喂,细细,你干嘛不讲话?”

“小雅,你今后挣的钱,自己也存几个吧,别光顾着贴补家里和钟明辉了,为自己想想吧……”她将芥兰肉丝全部推到徐小雅面前,“快吃,都凉了……”

徐小雅喜笑颜开:“我就知道,还是细细你关心我。”

徐小雅的胃口好得出奇,一连吃了两碗饭,又谈笑风生,很快让这缺少欢声笑语的屋子变得热闹起来。

冬日天气暗得快,午饭时间拖得太长,一晃眼就快到黄昏了。颜母借口看电视,让两个姑娘躲进小屋子里说话。徐小雅环顾卧室的家具陈设,以及一尘不染的窗台,大赞:“细细,你找的这个房子真不错,房租贵不贵?我下个月也要找房子了,我得参考参考。”

颜细细的声音十分暗淡:“这是黄小觉的朋友给我们暂住的。朋友出国去了,半年后就要回来。”

徐小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几度欲言又止,“细细,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小雅,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你说吧。”

徐小雅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翻开一张照片递过去。颜细细接过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说来也凑巧,我那天和钟明辉出去吃饭,没想到竟然在餐厅碰到黄小觉,他们一家子正和一个相亲女的一家吃饭。你看,他相亲的对象就是这个……”

照片里,女子穿正装,非常时尚,有一股子女强人的精明能干。她和黄小觉并排坐一起,彼此有眼神交汇,看起来十分登对。

“细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黄小觉也会偷偷跑去相亲?他这不是一只脚踏两只船吗?我还以为他那样有责任心的男人早就绝迹了,没想到,他也是这样……还有,黄小觉的妈我真看不惯,她一听黄小觉介绍说我是你的朋友,就站起来,很炫耀的对我说,那相亲女是海关公务员,高学历,家境也不错,你说,这黄小觉的妈是不是三八兮兮的?犯的着对我一个外人这么显摆吗?……”

找公务员做儿媳妇,一直是黄母的心愿。

求仁得仁,她不显摆才怪呢。

“对了,听说这女的还是周小萱的表姐,应该是周小萱介绍的。我看,周小萱就是处心积虑想要破坏你跟小觉,她就不希望你俩成。上次她结婚,专门发请帖,就是为了寒碜我们……”

颜细细只是看照片,一声不吭,心底就像破了一个洞似的,血肉模糊,却无法叫疼。

“细细,细细……”

徐小雅连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细细,你的脸色好难看,唉,我本不想说出来的,可是,我又不想你一直被蒙在鼓里……细细,你不要想不开,其实,黄小觉也不怎地,男人就像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把手机递回给徐小雅,淡淡一笑:“黄小觉已经帮我够多了,是我对不起他。”

“细细,你怎么对不起他了?”

她若无其事:“是我先提跟黄小觉分手的,不关他事。”

徐小雅叫起来:“颜细细,你是不是疯了?你凭什么跟黄小觉分手?他看得上你就是你的造化了,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难道你以为你还找得到比黄小觉更好的男人吗?

颜细细还没回答,忽然听得外面“砰”的一声。她急忙跑出去,颜母已经倒在地上,遥控器也被摔在地上,电池都跳出来了。她的一只手紧紧捂住心口,额头上疼得全是豆大的汗珠。

“妈……妈,你怎么了?”

“细细……你不用管我了……”

徐小雅也奔出来,一看颜母的脸色,她也吓住了,但见颜母脸色枯黄,就算是再不懂事的人也看出一丝死亡之气。

“快打120……”

“来不及了,细细,我开车来的,我送你们去医院。”

二人七手八脚地将颜母扶上车子。徐小雅发动车子,颜细细抱着母亲坐在后排,看到母亲的面色已经彻底变了,隐隐的,竟然呈现出一种紫黑色来。她心里一沉,只是死命地搂住母亲,语无伦次。

颜母的牙关紧紧咬着,她自己最清楚,上次出院的时候病情就已经彻底恶化了,但是为了省钱,她坚持说已经好转。这些日子,在人背后的时候,一次比一次疼得难受,可是,她都强咬牙关忍着,直到现在,再也熬不下去了。

徐小雅将车子开得飞快,在一个十字大路口过红绿灯时,一名持枪防暴警察挥手将她拦住。徐小雅摇下窗子大吼:“车上有病人,同志,我们赶时间……”

警察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怎地,非常不耐烦的端起了枪,大喝:“快停下。例行检查。”

徐小雅不得不停车,颜细细心急如焚,哀求道:“同志,我妈突然发病,求你网开一面……”

只听得警察大喝:“司机下来,后座的年轻人也下来,老年人可以不下来。行驶证、驾照都拿出来……”

“同志,我母亲发病了,病得很严重,求求你们快点吧……”

警察不以为然地看一眼躺在车后座的老太太,因为光线黯淡,也看不太清楚。他端着枪看看徐小雅的车,顶棚上全是灰尘泥污。

这辆车还是上次参加周小萱婚礼后,徐小雅被刺激了,咬牙掏钱买的二手车。

最近一段时间,市连续发生了几起针对未成年人的恶性凶杀案,所以不少大路口都设有岗哨,查酒驾、查枪支弹药、违禁物品等等。徐小雅这辆很低端的代步二手车,车子又积满灰尘,所以被盯上了。

徐小雅一下车,警察盯着她看几眼,他们都是老手,眼神毒辣,一看这女子满脸风尘,知是常混夜店的主儿,所以,警惕性就更高了。

徐小雅也急了:“警察同志,我这车是很脏,因为过年回老家一直没洗车才弄得这么多灰尘,我们可没有什么违禁物品,都是正经市民……”

“少废话,将后备箱打开……”

“同志,车上有重症病人啊,迟了就来不及了……”

“既然赶时间,就快点打开后备箱,罗嗦什么?”

另外两名警察也端着枪过来了,抱着枪,十分警惕地将后备箱里的东西一一挑开。偏偏徐小雅的后备箱里又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寸头警察看了这个又看那个,拿枪挑起每一样东西仔细检查,动作十分缓慢。

眼看颜母的呼吸越来越衰弱,颜细细连声催促:“好了没有?我妈不行了,求求你们了……”

“寸头”横她一眼:“大呼小叫干什么?我们例行检查……”

徐小雅本是个火爆脾气,见“寸头”磨叽,怒了:“妈的,到底检查什么检查这么久?就不能快点吗?车上的病人垂危,出了事怎么办?你们负责吗?”

就这一句“妈的”立即捅了马蜂窝,“寸头”蓦然横枪一指:“你骂谁?你胆敢妨害我们办公务?今天是不想走了吗?”

徐小雅不甘示弱,嚷道:“你他妈的不要恐吓人,老子怎么了?凭什么不让走?老子犯了哪条法律?”

“妈的”、“老子”——都是本城彪悍女人的口头禅。

但今天颜细细一听到这话就知道坏了。

果然,“寸头”勃然大怒:“小姐,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们这是公事公办,是我们的任务!你阻碍我们公干是何居心?……”

徐小雅气急败坏:“你们这些人,只晓得欺负妇孺,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守‘吊鱼岛’?”

寸头大怒,一把将她推搡在地上:“大家都听到了,这个泼妇妨害公务,辱骂我们……今天你们别想走了……”

“混蛋,你们这些混蛋……”

几个警察一拥而上,便将徐小雅团团围住了。

颜细细完全懵了,伸手去抱母亲,可是双腿乏力,压根就抱不起来。她慌忙之下,掉头就跑,想去拦一辆出租车。

这下就闯大祸了,别的警察最初没注意她,这一跑,误以为她身上真藏了什么违禁物品,急于想逃窜,两个人立即追上去一把将她拉住,枪托几乎扫在她的腰上,大喝:“你还想逃跑?”

她拼命挣扎:“放开我,我要送我妈去医院……她不行了……放开我……”

“装病吧!实话告诉你们,好多运违禁品的人都爱用这一招,没用的,乖乖在一边呆着。真要没事,自然会放你们走……现在,把手举过头顶,搜身……”

外套口袋都被搜过一遍,见没有什么东西,警察倒也没有继续搜,只是将她推在一边,又去查徐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