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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细细缓过气来,忽然福至心灵,摸出手机,想也不想就拨通了黄小觉的电话。刚听得一声“喂”,她噼里啪啦的就说起来:“小觉,我妈妈的病发作了,我们被拦在xx路口,麻烦你马上开车来送我们去一下医院吧……”

对面一片喧闹,嘻嘻哈哈的说笑声、麻将哗啦啦的声音,也不知黄小觉到底在什么地方。她加大了声音:“小觉,麻烦你来接一下我们,求你了,我实在是没法了……”

“细细,我……”

黄小觉的声音中断了,明显他的电话忽然被人抢过去,颜细细听得对面一个女人十分不耐烦的声音“没空,没空……今天我儿子正陪女朋友和老妈吃饭,没空,天王老子找都没用……”

颜细细叫一声“阿姨”,对面已经挂了电话,传来嘟嘟的忙音,再打过去时,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她面如土色,下意识地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背下了那个一次也没拨打过的号码。

对方听到她的声音,喜出望外:“细细,你在哪里?我刚去你家找你,没看到人……”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我送我妈去医院的路上,在xx路口被警察拦下了,汪东林,你马上来!!!一分钟也不许耽误!求你帮我这一次,以后,无论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手机里,听得汪东林“哈”的一声大笑,“好,你等着,我马上到。”

却说黄小觉那天被母亲生拉活扯去跟周小萱的表姐彤彤吃饭。

这是继相亲之后第二次见面了。

彤彤各方面条件都不错,黄母非常满意。

彤彤对高大帅气的黄小觉也一见钟情,又听周小萱说黄小觉已经升为大区经理,前途无量,就更是满意。

这天周小萱做东,异常热情招呼亲朋好友打麻将,也为表姐和黄小觉创造机会。她进大学校门的第一天就认识了师兄黄小觉,但那时候她还是个胖胖的塌鼻子姑娘,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追上黄小觉。

后来,得知黄小觉一直喜欢颜细细,她悲痛欲绝,也无可奈何。

毕业后也不去上班,拿着家里的几十万到韩国整容,半年后果然成了大眼睛锥子脸的典型美人儿,很快钓上了现在的有钱老公。

嫁入豪门后,她对黄小觉倒是死心了,可总不甘心颜细细得到他,想方设法周转介绍给了自己的表姐。

黄母对海关公务员“准儿媳”非常满意,生怕有个闪失,一听颜细细打来电话,当机立断就抢了儿子的电话给挂了。

彤彤见母子起了争执,识趣地借口上洗手间出去了。

黄小觉脸色不太好看,立即站起来:“很抱歉各位,我有点事情必须先走一步。”

黄母一把拉住他,“儿子,你出去干什么?”

“我有事……”

“有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又不是什么重要事情。”

周小萱打破了哑谜,直言不讳:“是不是颜细细找你?”

黄母尴尬地敷衍:“这……其实,也不是……”

周小萱拿着一只麻将,举起,又不放下去,嫣然一笑:“小觉,有件事我其实一直不好意思说,可我又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上当……”

黄母立即问:“什么事?”

“颜细细大三才读半年就不读了,你也知道。可真是因为家里穷吗?不是,是她太好逸恶劳了,希望走捷径,赚快钱。那么多贫困生,人家助学贷款,省吃俭用,不都熬下来了?可偏偏她中途就退学了?……”

黄小觉沉声道:“她是因为她母亲。”

周小萱噗嗤一笑:“你信她的谎言?为了她母亲,她需要整天一身假名牌伪装吗?你见过这种人吗?上次我结婚,你知道她怎么来的?拿一只连高仿都算不上的假得不能再假的LV,都是老同学,知根知底,犯的着这么虚荣吗?我都替她脸红……”

黄小觉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

周小萱看了黄小觉一眼才说:“作为老同学,这些话我其实不该说。可是,颜细细也真的太虚伪了。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自己伪装成白富美吗?”

黄母急问:“为什么?”

“因为她的职业就是在茶楼、酒吧当茶托酒托骗男人的钱。我听说最狠的一次,她在陌陌上以相亲为名骗了一个男网友到酒吧,男人喝醉了,她让人家刷了一万多元的酒水费。男人醒了就去报警,要不是她跑得快,差点跟酒吧老板一起被抓了。我父亲是街道派出所的,这事情千真万确……”

黄母面色大变,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原来以为穷一点也就算了,没想到人品也这么不堪。

黄小觉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睁大眼睛,也不敢置信。

“她早就有了你这么好的男朋友,小觉,你对她的好,我们都知道。可是,她不懂得珍惜,还这样出去乱来。这样的女人,说穿了,当下有个最好的形容词:绿茶婊。对,绿茶婊,这就是她的最好的写照……小觉,我不是因为我表姐才这么说,而是不忍心让你继续上当受骗……”

黄母急忙拉住儿子:“坐下,坐下,这样一个女人,幸好你已经跟她分手了。”

…………

却说颜细细给汪东林打了电话后,默默地走到车边。

这时候,还心存幻想,不停地东张西望,小觉会来吗?也许会的吧。

可是,黄小觉一直没来。

传来的是徐小雅的惨呼。

徐小雅被寸头用枪托推搡在地上,正在气喘吁吁的反抗,她脾气火爆,破口大骂,也正因如此更加激怒了众人,困住就是不让她走。

颜细细抱着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嘴唇变得越来越青紫,逐渐地,急促的喘息忽然停了下来。

“妈……妈……”

颜母忽然睁开眼睛,好像不知自己置身何处,只是紧紧抓住女儿的手,声如蚊蚋:“细细……细细……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成了……其实,上次出院的时候,我就以为自己熬不到过年,没想到,还多活了这些日子……走了也好,我真不想再拖累你了……”

“妈……妈……你等一会,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用去白花钱了……细细,你要找小觉……你要跟小觉好好说,他是个好孩子,他会理解你的……你嫁给他,这一辈子也有个依靠……”

颜细细哆嗦起来:“妈,你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旁边的一名警察凑过来,见势不妙,真有点相信车上是病人了,他悻悻道:“还真是病人?”

颜细细怒吼一声:“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哟,小姐,你脾气倒大……”

颜细细忽然掀开车门,就在这时,她看到对面的大路口,一辆车走s型,完全没有章法,没有规则,肆无忌惮的冲过红灯,飞驰而来,很明显是一路红灯,根本没停过车。

一名警察见状嚷道“好家伙,超速,又闯红灯,把大街当赛车道了吗?这司机简直疯了……拦下……”

“下”字还没说完,那辆车已经呼啦一声漂移到他身边,几乎撞到了他的身上,吓得他手一抬,差点擦枪走火,身子踉跄不住摔了个狗啃泥。

所有警察扔下徐小雅,立即围攻过来,但是,等看清楚这辆豪华得不像样子的车,以及特殊的车牌号码,一时竟然没人先发话。

就在几个警察面面相觑的时候,汪东林已经打开车门,大步走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两名五大三粗的便衣保镖。

他先看一眼已经急得面无人色的颜细细,才转向警察,非常平静地问:“细细,是谁拦下你们的?”

颜细细看了一眼最先拦车的“寸头”。

一众警察的目光都震慑于这辆超级豪车,以及这个陌生人的派头。这样的车子,据说国内不到三辆,能开得起这样的车,不是特殊人物就是超级富豪。他们一时拿不准,可见这个陌生男如此嚣张,大家脸上挂不住了,互相使了个眼色就围了上去。

被颜细细指着的“寸头”暗觉不妙,梗着脖子:“我是例行公务检查,这位先生,你是……”

“啪”的一声,汪东林叉开五指就往他脸上重重一耳光,“公务检查?她们犯了什么法?再大的检查能大过人命吗?你没看到车上有重症病人吗?”

“寸头”被打得火星四溅,一张口,一颗门牙也掉出来,满嘴都是血,他勃然大怒,端起枪就往汪东林身上砸去,另外几名警察也立即围上去,纷纷用枪指着汪东林,“干什么?你竟敢袭警,抓起来……”

两名保镖立即将汪东林护住,猛喝一声“住手!”

忽然听得一阵仓促的喇叭声,一辆特种牌照的车子横冲直撞过来,几名警察仓促往后一看,这一看不打紧,一个个立即往后退,只见来车上,竟然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一个个将帽子压得很低,此时完全是端枪的姿势,将他们彻底瞄准。

汪东林嘿嘿一笑,抬手对那个拦车警察又是一耳光,警察目中要冒出火焰,可看到几十支瞄准自己的荷枪实弹,一声不吭退后一步。

颜细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嘴角的血迹,心底忽然起了一阵可怕的快意——打他,打死他!

犹记“飞虎队”偷袭的那个晚上,自己对这些特权人物的作恶多端曾经是多么的痛恨,可今时今日,她心底却一阵一阵的痛快,痛快得完全忘记了身边已经垂危的母亲,只是死死盯着警察满嘴的鲜血,兴奋得莫名的颤栗。内心一个声音在高叫:打死他,打死这些家伙,最好让大家统统都死掉……

徐小雅也已经跑过来,她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见了汪东林如见了大救星。

路灯暗淡得不像样子,路人已经开始远远张望,但那辆特殊牌照的车子忽然降下了帐篷,遮掩了一切,很快就呼啸而去……

几名警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仓促地畏缩在一边,汪东林转眼,看到颜细细,但见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度奇异的红晕,就像一个看好戏的观众,已经浑然忘记了车上的颜母。他一怔,稍稍提高了声音:“细细……”

没有人回答。

他径直一伸手就去抱起颜母往自己的车后座一放:“细细,快上车,迟了就来不及了……”

颜细细如梦初醒,脸上的那抹潮红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上车的时候,全身颤抖得厉害。她紧紧抱住母亲,想要听到母亲再发出一点声音,但是,母亲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慢慢的,她察觉母亲的身子在变冷,明明车里的暖气那么足,她自己也开始手脚冰凉……

“妈……妈……”

颜母握着她的手慢慢松开,过早衰老的脸上已经不再有任何的表情。

“妈……妈……妈,你听见我叫你吗?妈……”

汪东林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在刚才抱颜母上车的一瞬间,他其实已经发现这个枯瘦如柴的老妇早已没救了,但是,他没做声,只下令司机玩命似的把车子往医院开。

拥堵的城市一路都是红灯,红灯……但是,汪东林眼也不眨一下,一路红灯闯过去。颜细细一直死死抱住母亲,偶尔抬起头,看到前面鬼蜮一般闪烁的红灯就像一颗灵魂一般飞逝而去……

一路上,汪东林都在打电话,但是颜细细什么都没听清,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有人飞奔来开车门,她已经完全站不稳了,让抬着担架飞奔出来的一群医生差点误以为她才是病人。

终于,颜母躺在了急救室。

一名年轻医生先检查了一遍,然后退在一边,不安地摇摇头。另一名老医生又匆匆赶来,更加仔细地看了看颜母,反反复复的用仪器确诊,退开,抬起头,看着汪东林,也摇头:“没救了。汪先生,病人已经去世了。”

汪东林转眼看颜细细,她的身子紧紧地靠着医院雪白的墙壁,距离母亲还有一米远的距离,既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任何失常举措,只是脸色白得如纸张。

“细细,你妈已经走了,节哀顺变。”

她不答,只是移开目光,既不看母亲,也不看汪东林,眼神落在病房的那扇窗户上,眼也不眨一下。

有两名护士上前,拉起白布,要将颜母盖住,她忽然冲上去,紧紧抓住母亲的手,直到汪东林一把将她拉开,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一幅白布将母亲覆盖。

身后,传来徐小雅的抽泣:“细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们该叫120的,不该我开车,是我耽误了阿姨的诊治……都怪我……”

颜细细靠着墙壁,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行人将母亲推走。直到那扇门缓缓关上,她才吐出一口气,轻轻的:“我妈早就想解脱了,这对她来说真是一件大好事。而我……”

她居然带了一丝笑容,有一瞬间,身子站得笔直,“我……我也解脱了……”

徐小雅见她面色雪白,这时候居然还能笑出来,叫一声“细细”,颜细细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第39章-第44章 20万买断初恋

徐小雅见她面色雪白,这时候居然还能笑出来,叫一声“细细”,颜细细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来人……快叫医生……快……”

“细细……细细……”

她忽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想回头看看,可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身后,有人追上来,焦虑地大声喊,可是,两个便衣男子将他阻拦。

是黄小觉,他满头大汗赶来,可是,毕竟还是迟了一步,只眼睁睁地看着颜细细被送进病房里。在她旁边,是那个他已经见过两次的豪车主人。

他要追上去,但两名大汉死死拦住他,神情凶恶。

“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人不阴不阳的:“黄小觉,这里没你什么事请,走吧。再闹下去休怪我们不客气。”

颜母的丧事是汪东林一手操办的。

颜细细没有通知任何亲戚。任何人在落难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的亲友其实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母亲生前没什么亲眷亲密来往,死后也不需要热闹。公墓买得很大很豪华,价值不菲。颜细细看到母亲的骨灰盒埋下去,她还是呆呆地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有人跟她讲话,但是,她一句也不回答,也没有流泪。

“细细,这公墓是汪先生买的,据说价值几十万……”

她的双眼一直盯着墓碑上的字,半晌才自言自语:“要是她活着能住几十万的房子就好了。”

徐小雅哑口无言。

直到一双手放在她的肩头,她才缓缓回过头。以为是徐小雅,结果徐小雅却不见了,看到的是一张陌生面孔。

黄小觉心里一震,失声道:“细细,你怎么瘦成这样?”

她没有回答,一阵风来,只是微微瑟缩一下。

黄小觉的声音很低很急促,“细细,请你原谅我,当时,我不知道情况那么危及……我年前几次见到阿姨,阿姨都说她的病情已经好了大半,我是真不知道阿姨危险到了那个地步……细细,都是我不好……我也不是真想去相亲……”

那天颜细细提出分手,他又恨又妒,赌气离开后,原本一直等着她先打电话,可是,等来等去,她一次也没有主动找过自己。

黄小觉很伤心也很消沉,而黄母又不停催促,说彤彤条件好,介绍人催了无数次,不去敷衍一下说不过去……等见了面,才知道介绍人原来是周小萱。

“细细,我真的只是想应付一下而已,我不是真的要去相亲……”

他伸手拉她的手,摸到彻骨的冰凉,心里一酸,愧疚得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

颜细细没动,也没吱声,只是一直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以前,黄小觉的手握起来总是很宽大很厚实,非常温暖。今天,他的手也冰凉得出奇,再也带不来一丝暖意。

“细细,以后我再也不干蠢事了,更不会跟你赌气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以后!

以后是多遥远的事情啊。

“细细,我们走吧……”

黄小觉的手忽然被人重重地打开了。他恼怒地转眼,看到一个极其高大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戴着大墨镜的牛高马大的便衣保镖。

他彻底视黄小觉为无物,一伸手便将颜细细揽入了怀里,神情傲慢而强横:“小子,我警告你,你的咸猪手再敢碰她一下你就死定了!”

黄小觉立即认出来,这个男人便是自己两次见过的开豪车的那个“路人甲”。

他捏紧拳头上前一步:“你是谁?”

汪东林看也不看他,只是拉住颜细细:“细细,我们回家。”

回家!?

这男人居然敢说回家?

颜细细就像只木偶似的,真的跟着他就往前走。

前面停着那辆超级豪车,有专职司机开门,黄小觉不敢置信,眼看颜细细就要上车,他追上去,惨叫:“细细,细细,你不能跟他走,你想想你母亲,你都熬到今天了,再跟他走,值得吗?细细,你已经没有任何压力了,你得替你自己想一想,你已经自由了……”

颜细细的脚步微微迟疑,但是,汪东林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一用力便将她拉上了车,砰的一声关了车门。

身后,传来黄小觉撕心裂肺的声音:“细细……细细……”

颜细细在后视镜里看到他疯狂追逐的身影,小觉,他终于还是来了——就算他妈妈抢了电话,百般阻拦,他还是来了。

只是,迟了半小时,就不再是奇迹了。

心里明明该是很难受的,可是这一刻,却什么感觉都没有,无所谓喜怒哀乐,悲伤失去,许久,她慢慢地靠着舒适的椅背,慢慢地睡着了。

黄小觉追出去很远,车子早已风驰电掣逝去,冷风一阵一阵往脖子里缩,他的嘴里却冒出一阵阵的白气,气喘吁吁。

身后,黄家夫妇也气喘吁吁地追着儿子,好久才跟上来,黄母一边跑一边喊:“儿子……儿子……傻儿子……”

黄小觉慢慢地回过头,黄母一怔,下意识地避开了儿子如刀的目光。那目光咄咄逼人:“妈,若不是你挂我电话,颜细细的母亲就不会死!”

“儿子,你疯了吗?颜细细的妈本来就得的是绝症!”

“她在最艰难的时候,我却抛弃了她。”

“是你抛弃她?是她不自爱。你给她钱,帮她找房子,天天去看她们母女,你还要为她们作多少事情才算是照顾她们?是不是非要把你的血吸干才行???你连对我和你爸都没那么上心过。就算我那天说话不中听,可是,她要是真心爱你,会连这一点都忍不下去吗?儿子,她是在找借口,她根本早就想攀高枝所以才不原谅你……”

“周小萱说的话你忘记了?人家是冤枉她吗?她做茶托酒托骗男人钱,现在遇到这么有钱的男人,还会理你?儿子,你醒醒,她早就想跟你分手了!”

黄小觉的鼻端如拉风箱似的,一股股白气转眼喷出来就化为了淡淡冰雾。

可是,她嘴里还是不肯罢休,犹自喋喋不休:“儿子,你也看到了,颜细细不是你能养得起的,她早就在外面有人了。人家开的什么车?那车子怕不得几千万??能开这种车的人,你说是什么人?就你那点钱,她看得上吗?你就不要再对她有什么痴心妄想了……”

黄小觉一声不吭,死死捏着拳头,转身就走。

颜细细再也没有回过那间干净别致的出租屋。

自送母亲去医院之后,这屋子就跟她彻底断绝了关系。

黄小觉拿了钥匙进门,一地冷清,里面颜家母女的所有东西一应俱全,一件都没有拿走。

她并非是忘记了来拿,而是这些东西根本不值得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