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门的秘密恋人:婚姻支付宝/高官的秘密恋人上一章:第 21 章
  • 名门的秘密恋人:婚姻支付宝/高官的秘密恋人下一章:第 23 章

现在他把这些拿出来干什么?

颜细细不知怎地,瘆的慌。

可他旁若无人,根本就不察觉有人进来了似的。

颜细细不得不先开口,和颜悦色:“汪先生,你吃晚饭没有?”

“没有。”

“我为你做几个小菜好不好?”

他不置可否,她伺机退下。

那天晚上,她很卖力,精挑细选做了四菜一汤。这些,全是汪东林平素最喜欢的。甜点也下了功夫,是新学会的芒果慕斯,做好了,自己先品尝一下,确信味道很不错。

雪白桌布,精美餐具,二人已经许久不曾对坐吃饭。

她洗干净手,换了衣服,确信身上没有油烟味了,这才去请他:“汪先生,吃饭了。”

他没有拒绝,只是端着碗一言不发。

气氛很沉闷,颜细细几次想要打破僵局,但每次都被他冰冷的眼神所阻止。一顿饭吃完,二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热茶端上来,也是他平日喜欢的龙井。

但是他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令人尴尬的沉默。

颜细细忍无可忍,终于开口:“我已经找好房子,房租也已经交了,汪先生,我明天搬出去。”

他淡淡的:“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晚餐。”

“谢谢汪先生。”

“我有什么值得你感谢的?”

她本是客套话,被他反问,一时错愕。

他笑起来,眼神高深莫测:“颜细细,你谢我干什么?供你读完了大学?你不也说了?这大学是你付出了代价的,你跟我两不相欠。”

她想,这难道不是事实?

这世界上,没有谁可能一直白白占了谁的便宜。

没道理他汪东林一边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一边还摆出这样子!给谁看呢。

但是她没有顶撞他——她几乎从来不正面顶撞他。

只是去将箱子打开,又把一些杂物临时加进去。末了,看看四周,想起什么,又把信用卡和车钥匙拿出来:“汪先生,这两样东西我已经用不着了。”

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她径直把东西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正要转身,却见他的右手上套着那只毛茸茸的虎头鞋把玩。

之前看到那一大堆小孩子的玩意儿她就瘆的慌,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他还继续把玩。这些东西拿去扔了不就行吗?

“那孩子都死了七七四十九天了,真可怜……”

四十九天又如何?

“这个七月半,我得为他烧点儿纸钱,唉,真是可怜……”

七月半!

颜细细还真没注意到已经是七月半了。

颜细细越听越不是滋味。这天下流产的小孩儿不知多少,更何况,小生命胎死腹中,自己也无可奈何。汪东林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微微愤怒,但还是强行忍住。

汪东林忽然抬起头,死死盯着她:“颜细细,其实你从来就没想过要那个孩子,是不是?”

“……”

他追问:“你一直不想要他,不是吗?”

她强忍怒意:“汪先生,这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医生也说这是优胜劣汰……”

“不是你能做主?”他打断她,笑起来,眼神更是高深莫测:“你不能做主谁还能做主?”

“汪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啪”的一声,他从虎头鞋里掏出一把东西砸在桌上:“颜细细,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颜细细一看,顿时面色惨白。

汪东林死死盯着她,双眼血红:“医生开的保胎药,你敢情一片都没吃过,现在,你还说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是提升的药丸,医生开了一个月,颜细细最初吃了几天,但药性大,老是恶心呕吐。后来也不知什么原因,她不想吃了,也觉得没必要,就把药随手扔在抽屉深处。久而久之,就忘了。

她没想到汪东林居然把这药给找出来了。

第121章-第125章 决裂

“难怪一直升不上去,你从来就没吃过药,怎么上得去?”

“……”

他抓起旁边的酒瓶子猛地喝了一大口,颜细细一看不妙,他这一口气,几乎灌下去了小半瓶。跟酒疯子没什么好说的。她想要把酒瓶子趁机拿开,可是,他却紧紧抓住,就像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颜细细,你恨我也就罢了,你恨孩子干什么?孩子是无辜的,你这么对他,居然还可以心安理得?”

她避开他充满愤怒的眼神,心里明白,他这是借题发挥。第一次检查各种指标都偏低,这本就是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医生也说得明明白白,三个月之内,纯属一个优胜劣汰,纵然是及时打了黄体酮也不见得能保得住。现在,他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她耐着性子:“并不是什么关键性指标。当初我不服药是觉得没什么必要,而且服了那药呕吐很厉害,我受不了……”

这是事实。

她的确没有真的想要杀掉那个孩子。但是,听在汪东林的耳朵里,完全是软弱无力的狡辩而已。

“你要是一开始就住院,孩子就一定能保住!”

还是怪她!

“如果孩子没掉,他就可以到这个世界上来过新年了,我给他买了那么多礼物,可怜他却没机会用得上……”

她沉默不语,他更是愤怒,蓦然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肩头:“颜细细,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闻到他嘴里浓郁的酒味,更因为那大力的抓扯,可她还是强行忍住怒意,往后退,但是,他根本不给她后退的机会,干脆两只手都抓住了她的肩头:“你想到哪里去?把孩子害死了,你就想这么走了?”

“不是我害死的!”

“怎不是你?这药你要怎么解释?”

“医生都说了,那根本没用……”

“你不吃怎知没用?”

“汪先生,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医生说这是优胜劣汰,自然法则,根本不是我的错……”

“医生根本不知道你没服药。颜细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把孩子杀死,你以为没了孩子你就自由了!你就可以去找黄小觉了?你想得美!你别以为大学毕业了,翅膀就硬了,这世界上没这么好的事情。你害死我的孩子,我也要你付出代价……”

她面色更白,这个疯子。

这跟黄小觉有什么关系?天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再见到过黄小觉,连消息都断绝了。

她忍无可忍,猛地将他推开,转身就去拿自己的箱子。他冲过去,死死将她的手按住,双眼血红:“你想干什么?”

“汪先生,你喝醉了,我先出去,你冷静一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租了房子。”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摆脱我?颜细细,我告诉你,我不答应你就休想离开。”

就算是泥人也有个土性,她也怒了:“汪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能老是言而无信!”

“我言而无信?颜细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这么待你,你却害死我的孩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怎么不放过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他本是狠狠瞪着她,却从她眼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死死抓住她的力气不由得放小了一点。

“细细,不许走!”

“这一辈子,我不叫你走你就不许走!”

她将他眼底的那丝疯狂看得清清楚楚,忽然想起以前在酒吧里做酒托时,看到那些刷了几千元卡之后的男人——他们每一个都是这样的眼神:但凡付出了代价,就必须占到足够的便宜。如果没占到足够的便宜,他们会痛下杀手。她永远记得,有一个不过花了1800元酒水费的男人曾经追了自己七八条街,直到差点引发连环车祸,自己才侥幸摆脱他,逃过一劫。

可是,汪东林,比那些男人更贪心。

这一辈子,他想困死她。

她付出的代价比他想象的更大:名誉,初恋,流产,两年时光……都玩腻了的女人,他还不肯善罢甘休。

她忽然就笑起来,和颜悦色,非常温和,反手将他的手抓住:“汪先生,我可以不走。”

他眼睛一亮。

“你跟我结婚我就不走。”

他面色大变,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细细,你知道这不可能。”

她若无其事,当然知道不可能了。

豪门子弟,玩玩可以,但要结婚,谁会真正找一个老百姓?更何况,她跟他一开始就是交易,连正常恋爱基础都算不上。

与在联合国有关机构工作的周婷相比,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汪先生,我不能没名没分,你要我不走也可以,要我再为你生孩子也没问题,但是,我要你跟我结婚。我不想生个私生子,也不满足于后半辈子只做地下情人。”

她把自己的“野心”裸地表达出来:“汪先生,我其实并不那么想出去打拼。你想必清楚,挣个几千元的小白领生涯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愉快,跟着你,荣华富贵一辈子,谁能不想?我是傻瓜吗?我又何尝愿意去颠沛流离?嫁给谁不是嫁?”

她的声音温柔得出奇,凝视他:“汪先生,你会娶我吗?”

反倒是他,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

没可能!

他怎会娶她?

她心底明镜似的,这男人,只是贪心。

她慢慢地放开他的手,声音温柔:“汪先生,你觉得自己吃亏了,对吧?”

“!!!”

“你为了我复学花了那么大一笔钱,我现在就这么走了,你肯定觉得不划算。可是,我也没法,不是吗?你要结婚了,我对你最好的报答便是离开你,不破坏你的婚姻。不过,这样吧……”

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非要想捞回点成本,那今晚我就再陪你一晚。无论你要做什么都行。”

他不敢置信,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颜细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就是想要最后占你一次便宜?”

她淡淡的:“我们之间不就是这种关系吗?”

他血红的双目变了,十分急促:“细细,你就一点也没有喜欢过我?”

“汪先生,你在开玩笑吧?”

“……”

她面上是笑容,声音却冷得出奇,“汪先生,人不能太贪心了。你不能在跟别的女人结婚前夕,却问我喜不喜欢你……”

“这么说,是从不喜欢了?”

“我们之间,还没到这个程度!”

他怒不可遏,一把将她的手甩开,转身就走。

颜细细追出去,发现门已经被从外面反锁了。她心里很不安,可是也没法插翅飞出去,又看看桌上那剩余的半瓶酒,还存着一丝侥幸:怕是酒精作祟,也许等明天他清醒过来就不会再这么无理取闹了。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天明时才迷迷糊糊闭上眼睛。这一觉睡下去,就睡死了,到醒来时,发现已经下午了。

她饿得慌,翻身起来找东西吃,胡乱塞了几块饼干,又没有热水,她渴得难受,也顾不得多想,就出去倒水喝。

伸手拉门,反锁的门开了。却听得客厅奇怪的声音,真是震耳欲聋。

她急忙走出去,刚从楼梯往下看就呆住了,只见客厅里垂着老大一座红丝绒的秋千架,此时,秋千架上坐了两三名少女,都光着腿,端着红酒杯,手里还捏着烟,嘻嘻哈哈,吞云吐雾,荡来荡去,伴随的是重金属音乐,吵嚷得不可开交……

她在这里的时候,还从未见汪东林再带过别的女人回来。

尤其是那座红丝绒的秋千架,她都快忘记了,不知怎地又冒出来了。

她最怕看到这秋千架,心里一沉,本能地隐藏在柱子背后,却听得一声大喝:“颜细细,你给我下来。”

她站直了身子。

客厅里,汪东林坐在沙发上,旁边已经空了许多酒瓶子,烟灰缸里也是乱七八糟,烟头扔得到处都是。他倒是穿得好好的,可白衬衣上全是酒渍。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烟雾,令这屋子看起来不怎么真切,仿佛一群堕落的灵魂在四周徘徊。

她心惊胆颤。

以前那么些日子,汪东林并不这样。

他眯着眼睛,醉得已经不轻,一反手,酒瓶子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浓郁的酒味便蔓延开去……

“颜细细,你给我下来!”

颜细细心跳得咚咚的,却不敢不从。

三位美女齐刷刷地盯着她,一个个嚷嚷起来。

“三少,怎么这里还有一个美女?”

“呀,你这么久不找我们,就是因为她?这妞儿不错呀,你到哪个夜店找来的?”

“这美女很憔悴呀,三少,是不是你没完没了折腾人家?老实交代,有没有跟你的兄弟们一起折腾过人家?嘻嘻,真可怜……来,跟我们一起玩吧,美人儿,来抽一支烟……”

“可怜的美人儿,跟我们姐妹真是同病相怜啊。三少这个冤家,只要让我们打秋千就是要把我们送给他的朋友们了……三少,你会把这个美人儿送给谁呀?”

汪东林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但她们显然抽烟喝酒迷迷瞪瞪,还是一个个笑嘻嘻的。

“三少,怎么啦?”

“三少,我们姐妹伺候你吧……”

“滚!全部滚出去。”

美女们不知他为什么忽然翻脸,却不敢违逆,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满屋子的烟味酒味重金属音乐……尤其是那音乐,简直就带着黑色的死亡气息,偏偏音响又大得出奇,满屋子仿佛都要被震动起来。

耳朵都快聋了,也难为他们一直这么呆着受得了。

颜细细简直觉得快要窒息了,她忍无可忍,上前一步将音乐关了。

汪东林狠狠瞪着她,“颜细细,你不是要走吗?好,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你也脱了衣服在上面打个秋千给我看看……”

颜细细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脱呀,脱了打个秋千,从此我放你自由,两不相干。”

她脸色惨白。

“你不是说我俩一直都是这种关系吗?”

他举着酒瓶,又猛喝几口,笑起来:“刚才离开的那些女人你也都看到了,我和她们都是那种关系。既然花了我的钱,就要听我的命令。这很公平,不是吗??但凡从这屋子里离开的女人,都必须这样做,你当然也不例外……”

她再退一步,已经靠着了角落里那盆巨大的盆栽。可是,这么大的植物也无法带来安全感。

他站起来,猛虎一般哈哈大笑:“颜细细,这是交易,你一开始就知道的……你去呀!你还犹豫什么?打个秋千我马上放你走……”

“怎么了?还不好意思?你可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当初你母亲病重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只要我帮你那一次,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颜细细,你做呀!我就这么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