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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颜细细死死盯着自己,双目是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仇视和怨恨。他呆了呆,不由得退开一步。

就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将她死死搂住,忽然意识到,她今天一走,那自己肯定彻底没机会了,她和黄小觉绝对马上就会结婚,一分钟也不会多耽误……他被这个可怕的认知击溃了,只是死死抱住她,“细细,你不许走,我绝对不会让你走……”

也许是屋里充足的暖气,也许是这样熟悉的拥抱,也许是一夜休息之后充沛的精力……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一个声音在大肆叫嚣:我要她,我必须要她,马上就要……为这一刻,几乎等了一年了。

他炽热的气息完全摆明了他此时的疯狂:“细细……我要你……我要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她的声音镇定得出奇:“汪先生,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继续作践自己,答应让你再玩几个月。但现在不行了,我要结婚了,如果你继续胁迫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拥抱她的双手都在剧烈颤抖。这女人,她居然敢这么说,而且,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这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他忽然将她反转,狠狠地就捕捉到了她的嘴唇。她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被那双大手重新扔到了床上。

这一次,他直奔主题,心心念念的便是这一刻。

她却死死捏着拳头,惨然想起那些被追求的快乐:小觉,如果我俩现在住在一起,你就不会那么期待,不会天天来接我了;小觉,我喜欢被你追求的感觉……那是恋爱!是她和他的恋爱,是为了期待洞房花烛那一刻的完美——诸般做作,诸般矫情,那是做给心爱之人看的。而不是为了今天这个禽兽。

如果今天任他得逞兽欲,怎对得起自己???

至少,我应该对自己负责。

她张开嘴,他忽然巨疼。

唇上的鲜血涌出来,他在错愕之际,她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势如疯虎:“汪东林,你真以为我不敢跟你同归于尽吗?”

第251章-第253章 以命相搏

他死死盯着那把水果刀,却一步也不后退,眼神暗沉,就像一场巨大暴风雨降临的前夕。

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随时准备着弹簧水果刀——他看得分明,她不是从包包里拿出来的,而是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摸出来的,动作熟练,迅捷无论,显然,是她的惯性动作了。

这刀也不是寻常水果刀,只是外形很像,但其实比水果刀小巧锋利多了。

她狠狠对着他,如看着一个天大的敌人。

早知道她戒备心强,但没想到强到这等地步。甚至隐隐地失望、痛心,她戒备他,分明就跟戒备她行骗时所遇到的那些男人一样——久走夜路,必然遇鬼,如果男人特别猥琐特别狠毒,发现花了点小钱却没得到超额的回报,要打击报复时——当她无法摆脱的时候,她便随时准备着玩命。

可是,他没想到(是内心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地位跟那些男人居然是一个档次。

难道,我在你颜细细的心目中,竟然跟过去你遇到的那些男人一模一样?两年以来,我从来没有带给你半点好处?怀孕那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夜夜守候,自己从来没有伺候任何一个女人这样精心细致,也从来没有如此期待和一个女人一起共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有留在九寨沟那些欢笑,她亲手端上饭菜时候的温柔……点点滴滴才汇聚成了心心念念,甚至一直以为她多少是喜欢自己的——只因为自己不肯娶她,她才决然而去。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特殊的——至少——仅次于黄小觉。

尤其,在微信上,她的毫无保留,倾心交谈,更让他加重了这种印象——自己在她心目中肯定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可是,现在,她居然跟自己拼命!

为了另一个男人,随时拿出刀子对着自己。

他汪东林,连黄小觉的一星半点都比不上,纯属那些猥琐男人一类。

他双眼血红:“颜细细,你竟然为了一个黄小觉跟我拼命?”

水果刀对着他,她脸色惨白,眼神却坚定得出奇。那神情分明在说:只要你汪东林胆敢越雷池半步,我今天就绝对不会饶恕你。

“你就真这么爱黄小觉?”

“我一直爱他,从来没有变过!”

“你一定要嫁给他?”

“我非嫁给他不可!”

“哈哈,好一对痴情男女,可是,我最讨厌的便是你们这种人……”

她提高了声音:“让开!”

他哈哈大笑,笑声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劈手就去夺她手里的水果刀:“颜细细,我偏不让你走,除非你今天杀了我,否则,你休想离开……”

她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见他劈手来夺,她慌忙躲开,可是,他上前一步,她的刀子措手不及,就刺向他的心口。

他不偏不倚,就那么直直迎上去,她哪敢真的刺他?刀子到了他心口,手一抖,拼命后退,可是,已经靠着墙壁,根本没有别的退路。

他还是横着,把路全部阻挡,胸膛就露在她的面前,肆无忌惮:“颜细细,你真要为了黄小觉杀我,你就来吧!”

她咬紧牙关,忽然就去推他,他反手就将刀子抓住,另一只手狠狠将她搂住。

那巨大的力道几乎让她完全绝望了,尤其是他肆无忌惮吐在她脖子里那种可怕到了极点的炽热力量,就像一只饥饿到了极点的猛虎抓住了一只羊羔,她双手去抢水果刀,措手不及,直直地就往他左手掌心抽去……

可是,他并没有放手,还是死死抓住她,鲜血,顺着他的掌心涌出来。

她吓傻了,手一松,刀子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血也飞溅下来,几乎溅到她的脸上。

他紧紧压着牙关,居然哼都不哼一声,只是死死盯着她。

她后退一步,不知怎地,浑身颤抖得厉害,也不敢看他,只是低下头去。

剧烈的疼痛也让他稍稍分神,趁着这个间隙,她拔腿就跑。他下意识地拉她,可是,伸出去的正是受伤那只手,她死命挣扎,他吃疼不住,手一松,她用力过猛,身子往后一扬就撞倒了身后的衣帽架,那架子倒下去就砸倒了后面柜子上的花瓶,哗啦啦一声,飞溅的瓷片碎片就涌向倒在地上的颜细细身上……

她死命捂着头,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汪东林也吓傻了,两三步就冲过去,一把抱起她,声音颤抖得厉害:“细细……细细……你醒醒,快醒醒……”

她满脸都是血迹,死死闭着眼睛。

“细细,你怎么了?”

她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来人,快来人……”

车子,一路超速,直奔医院。

司机开车,汪东林坐在后座,他生平从未如此恐惧。

终于,到了急救室。他完全顾不上,也跟着冲进去。

头包扎好了,片子也拍了。

医生拿着片子指给他看:“汪先生,这只是一点皮外伤,没有脑震荡,也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不过,不能再让她受到刺激。这些药,按时给她换上就行了。”

他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再看颜细细,只见她躺在病床上,擦干净血迹之后,她的脸色惨白得出奇,长睫毛遮挡了发青的眼帘,就像一只刚刚死去的蝴蝶。

他还是心有余悸:“医生,真没问题吗?”

“真没有。只是碎片划伤了她的一点头皮。”

“可她为什么晕过去了?。”

医生问:“她是不是很久没吃东西?”

汪东林一怔。

“她有点贫血,体力不支,又因为很久没吃东西,所以才会昏迷。不过,我们给她输了营养液,不要紧。”

他向医生道谢,这才松一口气。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他苦笑一声,这女人,又狡猾又坚决,关键时刻又敢玩命。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心里只是一阵阵的颤栗:细细,难道你对我真的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好感?难道在你眼中,我从来就跟那些土肥圆一个档次?

他竟然妒忌,妒忌得出奇。

就算一直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不如黄小觉,可是,没想到差距这么大——

又愤愤的:黄小觉真有那么好吗?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一次响起,他一看那电话号码,不由得气冲脑门,正是这个罪魁祸首,就是因为他,颜细细才这么恨自己。以前他二人分手的时候,细细不是对自己挺好挺温柔的吗?

所有怨气,全部到了黄小觉的身上。

“黄小觉,你再敢骚扰细细,我对你不客气。”

“汪东林,你马上放了细细……”

“放了?哈哈,黄小觉,你以为是我囚禁细细?细细是我的女人!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的最后一个男人,她这一辈子跟定我了。你再厚颜无耻纠缠她,我才会对你不客气。”

“汪东林……”

他直接关机了。

挂了电话,蓦然回头,但见颜细细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这才略略松一口气。

车子距离小区不远处,汪东林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立即对前排的司机低声道:“停车。”

司机刚停下车,一辆警车开过来。车上下来三名便衣,横在车前面:“先生,请下车!”

司机下了车,“你们有什么事情?”

便衣不理他,直接走到后面:“你也下车。”

汪东林探出头:“为什么?”

“请下车接受检查。”

汪东林好生意外,当看到旁边大步走过来的人时,气得几乎笑起来,好家伙,居然来这一套!

黄小觉啊黄小觉,你居然带了警察半路堵截我。

短时间内,报警,围堵……这非一般人能做到。莫非他报的是绑架案?

便衣眼神锐利,但见汪东林一只手包裹得粽子似的,显然更有“绑架犯”的嫌疑,又见他拖拖拉拉,已经很不耐烦了:“快下车。”

他还是不动声色:“你们到底要检查什么?”

“先生,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请你配合。”

“公务!什么公务?”

“有人举报你跟一起失踪案有关……”

果然!

黄小觉果然是以绑架之名来围堵自己。

他冷笑一声,摸出车上的一张证就扔过去:“你给我看清楚了!你确定要执行公务吗?”

便衣面色大变,立即把这证交给另外一个人,那人看了,脸色也变了。

黄小觉一看不妙,一把就拉开了车门,可是,后座空空如也,就汪东林一个人。他怒吼一声:“汪东林,你把细细藏到哪里去了?”

汪东林根本就不回答他,还是懒洋洋的看着便衣:“先生们,看清楚了,我车上有人吗?我到底犯了哪一条哪一款?”

三人面面相觑,立即退下。

黄小觉没看到颜细细,又见汪东林的右手显然是受伤了,他又惊又怕,莫非这个禽兽杀人灭口?他一把将他揪住:“汪东林,你把细细怎么了?你赶紧把人交出来……”

第254章-第255章 除夕表白

汪东林平素也是孔武有力,但一只手受伤,又折腾这么久,被他抓住,竟然一时甩不开。

这时候,小区的七八名保安已经闻讯跑出来,七手八脚将黄小觉拉开。

“汪东林,你把细细交出来……”

“细细好得很,她在家里给我准备晚餐,黄小觉,你趁早死心吧。”

“你放屁……”

汪东林压根就不理睬他,车子也不要了,就那么扔在路边,大摇大摆地就回去了。

走进小区门口,回头,只见黄小觉还在跟保安冲突,看样子是非要追上门不可。他暗暗捏一把冷汗,心道好险:如果颜细细今天不是在医院里而是在车上,肯定被黄小觉逮一个正着。如果真是这样,还压根不好办。

他第一次收起了小觑黄小觉的心,但觉此人绝非当年的毛头小子,完全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这一次倒是侥幸过关,只怕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黄小觉被七八名保安所阻,眼睁睁地看着汪东林扬长而去。保安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只是立即退下,关闭了小区的大门,然后一字排开,戒备森严。

黄小觉并不去追,而是走到汪东林的车前,自己凝视着那辆车子。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他正要转身,忽然一手拉住了后排的车门。这一看,呼吸都快停止了:但见那门把手上分明有着干涸血迹。

天啦,细细难道真的遇害了?

他立即去开后备箱,也一下拉开了,后备箱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他惊得手脚冰凉,不由得往最坏的地方想去:难道汪东林威逼不成,真的已经杀人灭口弃尸荒野?

这鲜血本是汪东林自己的手受伤了留下来的,可是,他误以为是颜细细的,立即拍下照片。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儿子,你什么时候回家?”

他定定神:“妈,别等我,我有点事情。”

“明天就是除夕了,我怎能不等你?你不是说好了跟颜细细一起回家过年的吗?”

“妈,我尽量快点把事情处理完赶回家过年。”

他挂了电话走过去,几名警察等在一边。为首的老李将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充满歉意:“黄总,很抱歉,这搜查我们没法继续下去了……不是我们不尽力,实在是因为这地方我们没法进去,也不敢……那位汪先生出示了那种特殊证件,我们实在是没法……”

他想起自己拍摄下来的干涸的血迹照片,本是心急如焚,可一看老李这种为难神色立即明白,别说只是怀疑了,就算真有证据,老李他们也是不敢进去的了。于是,他便没有把这血迹的事情说出来。

老李还是支支吾吾:“黄总,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依我所看,你女朋友也许真不在这里,再说,那位汪先生看起来也不像绑架犯……”

另外两位警察面上均是暧昧神色。

黄小觉立即明白过来,他们是压根不相信汪东林会把人绑走:清楚汪东林的身份之后,他们立即改变了观念,这种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哪怕是天仙一般的女人,不主动贴上去就算好了,他岂会去绑架一个女人?

那暧昧的神色甚至很明显的透露出一个信号:莫不是那女人自己水性杨花傍了更大的大款?

“黄总,女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些时候,不如痛快放手。”

黄小觉淡淡的:“谢谢各位。”

“黄总,真对不起。我们只能例行公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们。”

“谢谢。”

警车开走了,黄小觉的车还留在原地。他再次拨打颜细细的电话,但是,那边一直提示关机。

从救护车上被抬下来,颜细细依旧昏睡着,不知是一直没有醒来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汪东林细看她的额头,虽然还包裹着,但只是轻伤。汪东林几次想叫她,可是,心灰灰的,非常沮丧。

到晚上,他忍不住了,靠近她:“细细,起来吃点东西。”

她不答,他忽然觉得滚烫——是她身上传来的那种可怕的滚滚热气。他急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但觉额头烫得惊人,竟然发起高烧来。

“细细,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还是闭着眼睛,嘴唇干裂得厉害。

许医生是和一名外科医生一起来的,外科医生先检查了,许医生才看了全部资料:“汪先生,别急,她这是长时间不吃不喝抵抗力下降,感染了风寒,马上输液就行了。”

盐水挂上,两名医生离去,汪东林也折腾得筋疲力尽。

他搬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她睁开眼睛看他一眼,立即又闭上。

他放柔了声音:“细细,喝点热东西吧,我叫人准备了好几样你喜欢的小菜。”

她忽然嘶声:“我的手机呢?”

他一怔,但还是起身去拿了手机,她一只手来抢,他立即递给她,却发现手机没电了,启动也启动不了。

“细细,我拿去把电给你充上。”

她依旧不吭声,但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充了电,然后开了机。可是,那电话没有响过,连短信的铃声都没有。

她等了好一会儿,慢慢地,就绝望了。

他明知她在期待什么,可是,也不说破,依旧坐在她的面前。充了一会儿电,她终于忍无可忍,自己跳起来,但是,汪东林拉住她的手,声音很温和:“别动,我拿手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