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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将手机递给她,她狐疑地看他一眼,立即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可是,对面传来一阵忙音。她不死心,继续拨打,但是,一直都是忙音。试了十几次,她终于失望了,默默地把手机放在一边。

汪东林不动声色,又把手机拿去给她充上电。

(这几天在深圳出差,今晚11点回酒店才匆忙写了两章贴上来。明天回成都后补上。爱你们,晚安。)

第256章-第259章 表白

回头时,但见她闭着眼睛躺着,他略松一口气,刚转身,忽然听得她说:“把手机给我!”

“没电了。得先充电。”

“快给我。”

“真没什么电了,得继续充。过一会儿再用吧。”

她低吼起来:“叫你给我就给我。”

他不得不把手机递过去,她拿了手机看一眼,直接关机,又拨弄了几下,过了一会儿,重新开机,立即有了信号。

她狠狠瞪他一眼,他脸色居然一红,却笑嘻嘻的:“我其实也没动什么手脚,只是把电池弄了一下而已……”

果然,短信的铃声响了,很多条,全是黄小觉发来的。她顾不得回短信,立即拨打黄小觉的电话,当即就通了。

“细细,你没受伤吧?”

那是他的第一句话。她的鼻子立即就酸了。

“细细,你在哪里?你安全吗?”

电话里,黄小觉声音嘶哑,真不知他这两天着急成了什么样子。她眼圈一红,差点哭起来,可只是稍稍沉默,尽力让自己镇定:“小觉,我没事……你别急……”

“细细,你到底在哪里?我来接你……”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吊瓶针,又看一眼窗外,窗外景色陌生,显然不是以前的那套房子。汪东林换了地方,难怪黄小觉根本找不到。

汪东林随着她的目光,心情竟然略略紧张,当她的目光终于落到他的脸上时,他那种紧张情绪更严重了,却还是面不改色,死死盯着她。两种眼神传递出两种信号:

汪东林,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你休想再阻拦我,而且,我绝对不可能从了你;

颜细细,我也许不能把你怎样,但对黄小觉就不好说了。他敢硬闯,我就敢对他不客气,你自己权衡。

那是无声的对峙,只是,她头晕眼花,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是任凭点滴在手腕血脉之间流淌。当她的目光落到他那只包裹得粽子一般的手上时,这种无力之感就更加明显。

汪东林,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毕竟,她还是怕小觉受到伤害。

“细细……细细……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受伤了吗?细细,你别怕,你告诉我实情,我知道你是被那禽兽绑架……”

绑架!小觉说是绑架。

她忽然就笑起来,连眼泪都咽回去了。小觉,只要你肯说出这两个字,就证明我从没看错你——

她的声音极其温柔镇定:“小觉,你别担心,我能保护自己。你先回家陪你爸妈过年,几天后,我会回来找你的……”

电话那端,黄小觉声音都惊惶了:“细细,是不是他一直迫害你?你别怕,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来。”

“细细……”

“小觉,我真的没受伤,你放心,我自己能解决这件事情。”

“不行,我马上来……”

“小觉,你真别担心,我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自己受任何伤害,你相信我!”

黄小觉哪敢相信?心急如焚:“细细……”

她的声音微微带了点笑意:“小觉,你还记得梁总吗?别怕,你相信我……”

汪东林一震。

梁总——那个猥琐无聊的土肥圆,最后被双规进了监狱。

他又气又怒,她竟敢把自己比作梁总——果然,在她心目中,自己一直是这么龌龊的地位……

“小觉,先这样吧,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再见。”

是她主动挂了电话,咬紧牙关,断然关了手机。靠在墙头,脸上、声音里的那点淡淡温柔一丝也不见了,她只是死死瞪着汪东林。

他也凝视着她。

但这种对峙很短暂,因为她疲倦得出奇,脑子里一阵一阵的眩晕,慢慢地躺下去,死死闭着眼睛。这时候,她不想跟他逞勇。

汪东林如释重负,半晌,暗叹一声,转身出去了。

她听得门关上的声音才睁开眼睛,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对面的河景,一惊,这房子她从未来过,真不知又是汪东林的哪一座窟。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跟自己耗一阵子。

黄小觉的确找不到这座房子,那时候,他还一直守在老地方,但接到颜细细的电话后就立即明白,她肯定不在这里。像汪东林这种人,绝对不会才一座房子。他狡兔三窟,短时间内要找到他绝非易事。

他沉思许久,也没贸然行事,立即驱车回家。

开门进去,黄母正在厨房里准备饭菜,一看儿子满脸的憔悴之色,又是一个人回来,她立即问:“颜细细呢?不是说跟你一起回家过年吗?”

黄小觉疲惫不堪,“她有点事情,过几天才有空。”

“不是放假了吗?她为什么不给你回来?儿子,难道你俩闹矛盾了?”

“没有。”

黄母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小觉,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真的发生矛盾了?”

“真没有。”

“没矛盾她会不跟你回家?她妈早就死了,她一个人回家干吗?她一个人过年?”

黄小觉只是死死捂着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父母交代。

黄父闻声出来,见这种情况,立即对老婆使了个眼色:“小觉回来了就好,老太婆,你赶紧去摆桌子,马上开饭。”

黄母悻悻的走进厨房,暗忖,这个颜细细还摆什么架子?请她到家里过年,她反而耍大牌了?

她对颜细细的印象本就不好,因这事情,就更是恶劣,犹豫半晌还是没忍住,又走出去:“儿子,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黄小觉根本没心思问是什么事情,只是看她一眼。

“儿子,你知道颜细细有一家奢侈品名店吗?”

黄小觉满脸诧异。

黄母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果然,儿子毫不知情。

“你知道市中心那家很大的奢侈品名店吧?周小萱告诉我说那店的幕后主人是颜细细,说是汪东林为她开的。当初我不相信,就去问徐小雅,可徐小雅狡辩说这店是她的,不是颜细细的……”

黄母当时被唬住了,回家一想,不对呀,徐小雅各方面都比颜细细差远了,谁会送她这么一大家精品店?而且,一般男人送得起吗??

她立即给周小萱打电话,周小萱只反问她一句“阿姨,我只能告诉你,这店肯定是汪东林出的钱。但是,你认为汪东林会把这店送给徐小雅吗?”

她不信。

幕后人真是汪东林的话,那铁定是送给颜细细没错。

很明显,周小萱说的才是事实,不然汪东林为何要在富太太圈里拉生意?

“儿子,你可别被颜细细给骗了,她没准一直脚踏两条船,不值得你为她付出……”

黄小觉听得头晕,淡淡道:“这种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儿子,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要不是这样,颜细细为什么不肯跟你回家过年?”

他心烦意乱:“爸,妈,先吃饭吧。”

老两口面面相觑,他已经坐下去端起饭碗就吃。对于母亲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到底如何才能把人给救出来?

就算细细以“梁总”提醒自己,她能想到办法,可是,毕竟是一个弱女子,她能有什么天大的妙招逃出魔窟?

而且,汪东林又不是梁总,他的狠毒狡猾远胜梁总一万倍。

点滴是什么时候打完的颜细细都不知道,再次睁开眼睛是被连绵不绝的鞭炮声惊醒的。房间里黑漆漆的,窗帘都拉上了,没有一丝光亮。

身边有温暖气息,迷迷糊糊中,意识很微弱,她习惯性的喊:“妈……”

没人回答,又喊:“小觉……小觉……”

依旧无人回答。

她忽然很恐惧,可是,一翻身,就被一只手拉住了,他的声音在黑暗里非常温和:“细细,你醒了吗?”

也许是因为冬日寒冷,也许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那么长时间她竟然一直不知道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亮了一盏灯,光线很柔和。

汪东林抱着她,柔声道,“细细,你饿不饿?”

输了营养液,她一点也不饿,只是急于摆脱他。可是,她根本没法挣脱那铁臂一分一毫。所幸,身上的睡衣齐全,看样子他并未在黑夜里乱来——她便没有再挣扎。

好一会儿,汪东林见她安静下来,他学她的样子靠着床头,手轻轻挽着她的肩:“细细,今晚是除夕,我叫人准备了饭菜,都是你喜欢的,吃点吧。”

她沉默,他当是默认,喜形于色。

她洗漱出去,看到饭菜已经上桌,非常丰盛。她也没客气,坐下就吃喝起来。但嘴里很苦也没什么味道,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

“细细,再吃点……”

他夹菜给她,非常殷勤,甚至带了一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讨好意味,“吃点鱼,很清淡的。”

她一点也没吃。

他笑眯眯的拿一碗甜汤给她:“细细,再喝点汤。”

她本要把汤推开,但看到他包扎的手很不麻利,拿汤给自己时不得不用两只手。

她忽然想起那天刀子插入他掌心鲜血淋漓的场景,也不知道那手伤得如何,惴惴的,任他将汤放在自己面前。

甜汤热气腾腾,有点烫,但她急需温暖,死死捧着,也顾不得烫立即喝了两小口,不一会儿便将一碗甜汤全部喝完。

热量下去,苍白的脸上立即浮现起红晕。汪东林放下筷子,忽然觉得自己饱了——有时候,你看着某些人就觉得饱了。

他兴致勃勃:“细细,你还记得去年除夕吗?我俩只有汤圆可吃,今年就好多了,这么丰盛……”

她转身就走,他话说了一半,讪讪的,但是并未追上去。

她进卧室后关了门,背靠着门后,松一口气。再次开机,收到一条微信:“小姐,新年快乐!中国xx银行提醒您:您的智商已经欠费100,需要充值了。”

饶是如此恶劣的心情,她也忍不住咧嘴。

那可恶的陌生人,自从上次拒绝他来拿围巾后,他就再不发消息了,没想到除夕夜又露面了。

“小姐,你想我了吗?”

她没心思跟他敷衍,也不回复,手指本能地拨了黄小觉的电话,可是,立即又停下来——自己没法离开这里,给小觉打电话又有什么意思?

她凄寒地站了好一会儿,收到好几条短信,都是徐小雅发来的。

“细细,新年快乐,你在黄小觉家里过年还习惯吧?”

“细细,我也回老家过年了,因为我妈给我打了许多次电话,说她和我爸想我了。我刚回去,他们对我特别热情特别客气,我都有点开心以为他们终于看重我了,没想到是因为我兄弟媳妇想到我们店里上班。我拒绝了,他们所有人都不高兴。今天晚上我妈找到我,说我不能拒绝,不然以后我回娘家,弟弟和弟媳妇会不欢迎我……哈,细细,家里的房子全部是我修的,过年回去一趟还得看弟媳妇的脸色……我真后悔,根本不该回去的……”

她不知该怎么回复。

徐小雅至少还有家可回,再是抱怨也还有个可以抱怨的对象,而自己,连家也没有——在这样的除夕之夜,身陷魔窟,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找不到。

呆呆地坐了一会儿,门开了,汪东林进来,但见她坐在椅子上,满脸茫然。她头上受伤处还缠着纱布,跟个阿拉伯人似的,但是脸上那一丝红晕还没褪去,光洁如玉的脸颊更加秀丽动人。

他痴了,半晌,走过去,手还没碰到她,她已经跳起来。

“细细……”

她狠狠瞪着他。

愤怒令那淡淡红晕更加明显,他的心跳也加速了,双手完全不听使唤,只凭借本能行事,迅捷无论地便将她搂住。她身上传递来的热量,那种淡淡的香味,他久违了的那种无可抵挡的想念和缠绵……

她拼命挣扎,他的头伏在她肩窝里,呼吸炽热得出奇:“细细,我娶你还不行吗?”

她浑身一震。

“细细,我跟你结婚还不行吗?”

第260章-第263章 情敌打上门

仿佛一万摄氏度的高温炙烤在脖子上、耳边,她被热晕了,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用力气将她反转,嘴唇几乎贴着她的嘴唇,声音有点沙哑:“细细,如果你非坚持不可,那我娶你就是了……”

这一次,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本能地伸手抵挡在他的胸前,几乎笑起来。

他有点困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笑了。而且,那笑容高深莫测,他有点看不懂。只是浑身的热力得不到宣泄,依旧很固执地要去拥抱,但是,她用足力气将他推开。

“细细,我娶你还不行吗?”

她这一生从未听过这么可笑的“妥协”——真的,瞧他那样子,说了这句话就跟用了很大力气似的,不知内心经历了多少的挣扎——带着天大的恩赐,天大的恩惠,仿佛一位皇帝某天龙颜大悦,金口玉言赐予一名低等宫女名分地位。

正是这该死的优越感!

汪东林,他以为他同意娶,便是给她颜细细天大的脸面,她压根就该跪在地上三跪九叩,偷笑不已了。可是,他难道就没想过,人家压根就不愿意嫁给他吗?

更可笑的是,他是在她已经和别的男人有了婚约的情况下说这样的话——肆无忌惮破坏你的爱情,破坏你的婚姻,破坏你在心爱之人心目中的形象——还指望她感激涕零。

这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自大可笑的男人?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恬不知耻。

汪东林被她脸上的笑容弄得莫名其妙,竟然微微紧张:“细细……我说了会娶你……”

她瞟他一眼:“我需要说谢主隆恩吗?”

他一怔。

她的声音冷得出奇:“汪先生,我不愿意嫁给你!”

他忘了发怒,只是讪讪的抬起手拉拉自己的头发,仿佛很是尴尬,手放上去,又垂下来,因为他忘了手上包扎了纱布,行动不方便。

这一辈子,他从未主动向任何女人求婚过,内心里还真以为这已经是天大的让步妥协,没想到人家竟然不领情。

她后退几步,跟他保持了距离,他本要追上去,可是看到她头上还包裹着的白纱布,只好悻悻地站在原地。

反倒是她开口,冷静镇定:“汪先生,我知道你不可能善罢甘休。”

他疑惑地看着她。

她的目中露了鄙夷之色,男人,没有任何人会例外:付出了代价,就铁定计较成本和回报。在你身上花一块钱,就想得到十块钱百块钱的收获。

“汪先生,今晚我就把账跟你算清楚,银行保险箱的钥匙我已经给你了,当初你给我的那笔压岁钱我一分也没动,如今已算如数归还。至于徐小雅经营的那家精品店,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你尽快派人修改法人名字,店里的盈利我一毛钱也没有拿过。徐小雅本人除了薪水和应得的奖金也从没多拿一分钱。我会通知她年后另找工作,彻底离开精品店……”

他呆呆地看着她,不是因为她这种态度,而是她说话时的那种冷静凌厉——仿佛对于这一刻的摊牌不知在设想中已经排练多少次了,就像一个炉火纯青的演技派。

没错,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也早有心理准备。

某富商追上门暴打某女明星,开门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女人花了我一千万……”

那富商还是有妇之夫尚且如此,更何况汪东林还是单身——他无所顾忌,肆无忌惮。

这天下,从来没有不要钱的午餐。

“汪先生,你苦苦纠缠我,无非是觉得在我身上花了太多钱,不甘心而已。可是,你得看看……”她的声音很温和,“你的所有钱都在这里,你并没有吃亏。现在,我俩算是两清了吧。”

我俩已经两清了!

只要不指望着人家的钱吃饭,就没必要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汪东林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完全不敢置信。原来,自己跟她,一直在各说各话。一如刚刚自己的求婚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狠狠瞪她一眼,大步就走。当卧室的门被狠狠摔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时,颜细细并未强行追上去——因为她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床上。刚刚这一番对峙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她受伤,又感染风寒,强行挣扎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幸,那摔门的巨响告诉她,今晚是安全了。以汪东林的性子,肯定不会再进来了。

汪东林不但没进去,他已经气疯了。半晌,忽然又笑起来,仿佛不可思议的惊叹:这天下,怎么就有这么油盐不进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