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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强吧,她跟你玩命;你温柔吧,她根本不理你;软硬不吃,完全是一粒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

手机响起,他看了看电话号码,又看看时间,都快午夜零点了:“大庆女士,恭祝你新年快乐越来越年轻健康。”

刘大庆长叹一声。

汪东林忽然很内疚,声音也软了:“妈,真是很对不起,我保证明年回家陪你共度除夕。”

“你去年吃完年夜饭立即就走了,今年更连年夜饭也不回家吃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妈,我向你保证明年除夕肯定回家。不但我回来,还给你带孙子回来。”

刘大庆显然很意外:“你答应跟周婷结婚了?”

他笑起来:“如果不是周婷呢?”

“你有女朋友了?”

他不答反问:“你希望我的女朋友是周婷还是别的女人?”

刘大庆听他语气非常慎重,更是意外,“东林,真是有别的女人了?这次你是认真的?”

他若无其事:“是不是别的女人我不敢说,但是,肯定不会是周婷。”

刘大庆更是惊诧莫名,这口气,分明就是有了别人。

“女孩子姓甚名谁?人品如何?”

“妈,我不过说说而已。现在我这样子,哪有心思找女孩子?好了,祝您老人家健康长寿,年后我就回来看你。”

刘大庆还要问什么,他已经说再见挂了电话。

除夕的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到凌晨两点时,终于慢慢地零星下来。颜细细靠在床头上根本无法入睡,终于忍不住开机。她想给黄小觉打个电话,可是一看时间,都快到三点了,便忍住了。

有一条微信:“小姐,新年快乐。”

看时间正是0点时发的。

她回复:“我一点也不快乐。”

没想到对方居然也还没有睡,立即回复:“为什么?”

“对现状不满。”

“也许你对现状不满,觉得自己胖、丑、挫、穷、笨、衰……但请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慢慢你就会觉得自己好胖、好丑、好挫、好穷、好笨、好衰……”

她没忍住,笑起来。

“对了,你的病好了吗?”

“差不多了。小姐,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不睡?”

“睡不着。”

“想我想得彻夜难眠?”

她噗嗤笑起来,回他一个鬼脸:“不,我在想我男友。”

“你男友难道没跟你一起过年?可见他并不是真的爱你嘛。”

“你知道什么?是我没法跟他一起过年……”她心里一酸,忍不住就诉苦起来:“本来我是要跟他一起到他家里过年的,可是出了点事情,我走不开。”

“且,这都是借口,只能证明他根本不重视你。”

“你懂什么?不知情就不要乱说。我俩要结婚了。”

“为什么非嫁给他不可?他有那么好吗?”

她呵呵笑起来:“他好着呢。他是唯一一个肯在房产证上写我名字的男人。”

“小姐,你太庸俗了。你就为了一套房子而嫁人?我真看不起你这种市侩!”

“是,我是市侩,你倒清高,清高得得了艾滋病,你了不起,行了吧?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自私鬼,口口声声指责女人爱钱,其实是你们自己更爱钱,生怕女人占你们便宜。自己真不爱钱,就不会口口声声把钱挂在嘴上。”

他苦笑:“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

她反唇相讥:“你不是说我市侩吗?你就别指望一个市侩会宽厚仁慈。”

他发来的表情非常严肃:“现在有些女孩子,整天在微信上和男人打情骂俏,勾勾搭搭,聊不几句就见面开房,视感情如儿戏,一点都不知道自重,对于这样的女孩,我只想对他们说四个字:‘请联系我!’”

这厮,怎么就这么无聊呢。

可是,她更无聊,整天躺在床上睡不着,又没法回去,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她头伤没好,也不敢贸然跑去找黄小觉,不然不知会将黄家父母吓成什么样子。而且,汪东林就守在外面,门她都拉过了,那是从外面锁了的,铁了心跟自己耗着。

“小姐,既然我们都睡不着,不如约个地点一起去玩?”

她好奇:“你想去哪里玩?今天是除夕夜,这个时间段,只怕所有商家都关门了。”

“要不,咱俩出去幽会?”

“你想得美。”

陌生人再发来微信时,她没回复。这次关机后,很快就睡着了。

半晌,汪东林悄然开门,她已经睡熟了。他悄悄走到床前借着微弱的光看她,但见她脸上居然还带了点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只是一只手伸出来,他一摸,微凉,便轻轻拉了被子替她盖上。

他已经非常困乏,床上又这么软玉温香地躺着,可是,一想到她那冷漠鄙夷的眼神,又强行按捺住:嘿,颜细细,我就不相信你这一辈子都是这个态度。

而且,黄小觉就有那么好吗?

不就是肯在房产证上写她的名字吗?那半套房子真就那么重要?既然如此,自己送她一家精品店不远胜一套房子的价值?

女人的心思,有时候你真的无可理喻。

而且,自己都说要娶她了,她也没有半点动容。他骇然,完全不知道如何才能讨好这女人了。

他忿忿的,自尊心不许他占这个便宜,便强行忍住,只是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他暗叹一声,要是她面对自己就跟对“微信网友”那么爽朗自在就好了。又暗忖,难道自己真人是什么洪水猛兽,令人退避三舍吗?

连续几天都是雨夹雪,温度每天都在零下,让整座城市陷入了空前的寒冷。汪东林整天呆在家里,寸步也不离开。颜细细并不跟他讲话,也不发怒,她每天躺在床上睡大觉,睡醒了就吃吃喝喝,慢慢地,头部的伤已经好得多了。但内心却极其忧虑,要不了几天假期就要结束了,如果汪东林一直不肯放人,自己怎么办?难道一直这么耗着不去上班吗?

更奇异的是,她再也没有接到过黄小觉的电话,仿佛黄小觉忽然失踪了似的,完全不管她的死活了。不止是她,就连汪东林都在狐疑,他不相信黄小觉会如此平静,难道真的就这么死心了放弃了?

这种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果然,初三一大早,他接到电话,是他的助理打来的,“三少,不好了,有人控告你涉嫌绑架。对方不知找了什么渠道,并没出动本地警察,而是捅到了很高级别,上头通知了您母亲,您母亲震怒,让您马上回去处理,听说对方还出示了您涉嫌绑架的证据……”

汪东林头一下大了。

黄小觉这家伙果然不是吃素的。

他不敢磨蹭,立即就跑出去了。

颜细细醒来,跟往常一样并不马上起床,半晌,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今天,这屋子安静得出奇。她赤脚下床,地暖很舒服,她悄悄走到门口,手一伸,门开了。楼下大厅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汪东林已经走了?

她一寻思,立即退回去开始洗漱换衣服。很快洗漱好了,立即拿了自己的手机,心咚咚的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正要拉门出去,有敲门声传来。她一惊,慢慢开门,只见是这里做饭的胡大姐,胡大姐低声道:“有一位小姐在客厅里等你,叫你马上下去。”

她一惊,低声道:“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只说她姓周。”

第264章 情敌过招

姓周!颜细细脑子里嗡的一声,终于,最大的麻烦还是来了。

她立即退回去,背靠着门:正牌女友打上门了,这可怎么办?

周婷显然是个聪明人,她不上来——只叫她颜细细下去——先就把架子摆了个十足。

周小萱的声音响在耳边:“你知道周婷的父亲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周婷有个表妹,跟高中女同学争男朋友,一气之下找了几个飞仔把女同学给轮了,活活折磨死,事后家长投诉无门,只能忍气吞声……”

周婷的表妹尚且如此,周婷本人呢?

这次她找上门来,显然来者不善。怎么破?

更冤枉的是,自己根本和汪东林已经断绝了关系,现在无辜受到牵累,真是躺着也中枪。

她走到洗手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想了想,又做了一些准备,这才慢慢地推门出去。

客厅里,两个女人,周婷坐着,颜细细站着。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周婷穿一件顶级名牌的最新款大衣,里面是一条酒红色的裙子,非常端庄,非常秀丽。她全身上下并没什么奢华珠宝,但手腕上一块百达翡丽的女表。颜细细还是跟汪东林在一起的时候看到过这种表,恰恰,周婷戴的是一块限量顶级品,价格目测在八位数以上。

穷人玩车,富人玩表,果然。

这手表已经先声夺人,更重要的是她那种气派,就那么闲闲地坐着,无端端,公主娘娘似的。据说她曾参加巴黎最顶级舞会成年礼,并且领舞第一支开场舞,号称当年最美貌的“东方公主”,在华人圈里名动一时。几年后又就读哈佛大学商学院,然后进入联合国工作,是标准的官二代。

在她身边,从来都围绕着数不清的追求者,富商巨贾,官宦子弟……她也曾有几段非常精彩的感情,其中最为人所知的是一个在华尔街工作的金融巨子。该男子年轻英俊,幽默风趣,二人可谓郎才女貌。但后来因为家族原因不得不分手,因为她父亲希望能和汪家联姻。

本来,她根本不爱汪东林,也认为嫁给汪东林自己是亏了。

但是,不料三少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对于三少这样的男人来说也不算罪大恶极——可奇就奇在他因为这个女人,不肯答应联姻。

而且,采取了诈病的方式。

当周婷得知实情时,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周父自然不是吃素的,连续几次碰了软钉子,自然已经明白汪家的态度,所以立即派人将汪东林在国内的所作所为调查得一清二楚。

所谓绝症,全是假的。

汪东林安然无恙,他在撒谎。

周婷这一辈子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千金小姐的面皮活生生被人给剥了下来。周父也震怒,顺藤摸瓜,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叫做“颜细细”的女人。

此时,这个罪魁祸首就站在她对面。

周婷死死盯着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

第265章-第269章 以柔克刚

她毫不掩饰脸上的那种意外:这女人绝非国色天香!

颜细细头上包着纱布,纱布内层隐隐的干涸血迹清晰可见。她眼皮有点儿浮肿,素面朝天,脸色蜡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无论质地还是款式都很普通。尤其是外套,已经显得皱巴巴的,完全看不出什么气质。

她就那么站在原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就像一个病了很久很久的人,憔悴得一塌糊涂。

周婷本是气势汹汹以“正牌”身份打上门兴师问罪,没想到,“小三”不但没有丝毫得意之情,反而是这幅模样。

就像一个大力士,一拳下去,忽然发现自己砸在了棉花上。

周婷淡淡的:“你坐。”

语气并不嚣张,但无端的颐指气使,就像王后命令周围的臣民——这女人,身上的气场和汪东林一模一样,都是浸淫在一种极度的特权氛围内长大,仿佛这个世界都是因为他们才存在似的。

据说,她和汪东林一样,都是三五岁便开始坐着爷爷一辈的专机到世界各地,见过许多国家的领导人,是各种盛宴上的上宾,一切衣食住行有保姆伺候,哪怕去旅行一趟也有几名肌肉男贴身保镖跟随。

就是这该死的优越感。

颜细细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汪东林了。

他和这女人,其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恰恰好。

尤其是周婷此时的眼神,分明就是皇后娘娘的范儿——只要妃嫔稍一个应答不对,立即就会被杖毙那种。

事实上,她周婷现在根本就还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可是,对于她那样的特权小姐来说,骨子里已经习惯了——不管有没有资格。

颜细细并不想像她周家表妹的那个高中女同学一般被人搞死。

所以她只是站着,只是瞄周婷一眼,但很快又低下头去。周婷分明看得清清楚楚,她眼里有淡淡血丝,而且无精打采,仿佛一个人对生活已经非常非常绝望了。

这么年轻的女人,要对生活绝望到了怎样的地步才会有这么淡漠的眼神?

甚至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这哪像是春风得意的狐狸精做派?反倒她比她更像被下堂的糟糠。

周婷心里暗暗震惊:叫汪东林诈病悔婚的女人,真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她到底哪一点令汪东林痴迷不悟了?

若是颜细细精神抖擞,美如天仙,一上来就优越感爆棚,也许周婷兴趣马上就来了——问题是,面对这么一个病恹恹的女人,她居然颇为踌躇,也不知该用什么手段:来之前,母亲传授给她的几十个方法都不管用了,仿佛胜之不武。

不,传说中那些受尽男人宠爱的“狐狸精”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再次确认:“颜细细,是吧?”

颜细细点点头,终于在她对面坐下。

周婷惊疑不定地看着她:“颜小姐,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颜细细沉默,长睫毛垂下去,嘴唇微微哆嗦。周婷一看这情景,心里立即凉了半截,天啦,可千万别跟自己猜测的一模一样。

“颜小姐……”

颜细细并没回答,只是慢慢地把自己的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放在茶几上。

周婷的眼睛瞪大了:那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腕上面一点还有一处很明显的疤痕,也不知是针眼还是被掐的或者被烫伤的,总之是旧伤叠着新伤。

她被这触目惊心的伤痕击懵了,不由得惊呼出来:“他打你?”

颜细细只是垂着头。

“是三少打你?他真的打你?”

颜细细的眼眶红了,头更低了。

从这个角度,周婷更分明地看清楚了那白色纱布下面的黑色血迹,更不敢想象,头部伤成了什么样子。

她震惊到了极点:“三少为什么打你?”

颜细细忽然将她的手抓住,急切而痛楚:“周小姐,救我。我知道你叫周婷,我知道你有办法,求你救救我,不然,我会死在这里……”

周婷在联合国妇女署工作,这个机构的主旨就是为所有会员国提供关于两性平等、妇女赋权和妇女权利以及两性平等主流化的指导和技术支助。她曾经为此多次飞赴亚非拉等落后国家,为了当地的妇女解放而奔走呼吁。

在妇女解放中,暴力侵犯是最常见也最不能让人忍受的。周婷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眼皮底下就有一个。

而且,这个人还是汪东林“金屋藏娇”的对象。

她的嘴巴张成了“”型,以至于忘了甩开颜细细的手,只听得那女子凄楚绝望的声音,“我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每天都想逃走,可是,他不让我走……”

周婷慢慢地:“他经常打你?”

颜细细的眼泪流下来,颤抖得就像风中飘零的一片落叶。

“他为什么打你?”

“他经常喝酒,喝醉了就打人,无论抓到什么就打过来,花瓶,酒杯,碗筷,甚至水果刀……”

周婷惊得没了声音,半晌:“你头部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那天晚上他不知怎么又发怒了,就拿花瓶砸我……很大的一只花瓶,当时我就晕过去了,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医生说我伤重需要住院观察,但是他说没必要浪费钱,反正也死不了,就把我拖回来了……我本以为自己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可是,又没死,只能活着继续受罪……”

周婷的目光再次从她的头上转移到她的手臂上……铁证如山!汪东林,竟然是这么一个充满暴力倾向的男人。

她早就听说汪东林的私生活很混乱,狂放不堪,可是真正跟他接触的时间很少,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如今,骤闻他有如此可怕的家暴习惯,内心如何能不惊涛骇浪?

“他喜欢喝酒,每喝必醉,只要醉了就开始打人,后来,甚至不喝酒也打人,只要不高兴,抬手就打……他说,他的前妻就是被他这么打走的……”

周婷简直浑身颤栗。

对了,汪东林的前妻——她竟然差点忘记了,汪东林是离过一次婚的。以前一直不知道离婚的原因,现在清楚了——有暴力倾向的男人,绝对不会只打一个女人。

她稍稍定神:“我曾经听说他供你读大学,以为他很爱你,没想到……”

“周小姐,他爱的是你,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

“他每次提起你就眉飞色舞,说能娶到你是他们家族的荣幸,还说你比他的前妻漂亮,人又体面……”

周婷语塞。

“没错,他是供我读了大学。当年我母亲病死,我走投无路,不得不依附他。但是,他每次喝醉了就打我,最初是两三天一次,后来,只要他在家就打,有好几次,我被他打得头破血流。终于,我大学毕业了,我以为可以彻底摆脱他了,可是,他又找到我,将我抓到这里关起来。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我俩已经订好了婚期,可是,他不放过我,他说我只要出去就会活活把我打死,还要把我男朋友也一起打死……”

周婷忍无可忍:“他凭什么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