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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噗嗤一声笑出来:“大庆女士,很难得见到你这么幽默呀。”

刘大庆冷哼一声,颜细细说的前半截,她基本也都相信了。只是,当颜细细暗示汪东林要让她还钱时,她心里立即就有数了。自己的儿子,总还是有个最基本了解的,如果这点钱汪东林都要死缠烂打要回来,那他就不是汪东林了。

“她头上的伤,真是你所为?”

汪东林本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一转念,只得点点头。至少,这伤肯定是因为自己才造成的。

“你俩既然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要纠缠不清?大过年的,把人家抓到你这里关起来,你这算什么?绑匪?抢亲?这也就罢了,又让人家受伤,你为什么这么糊涂?男女之间,顶要紧是两情相悦,莫非你还学王老虎抢亲了?”

汪东林哪里回答得上来?只是抓自己的头发,一口气始终憋着:自己要不出手,难道眼睁睁看着颜细细嫁人?这怎么可以?

绝对不可能让她嫁给黄小觉!!!

刘大庆语重心长:“东林,这些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没干涉过你,可是,你得清楚,凡事都得坚守一个底线。”

李天一等人合伙行凶,事后居然不给当事人任何赔偿,反而趾高气昂,一味抹黑受害者。孩子不懂事也就罢了,家长也一并昧着良心,真以为能一手遮天吗?所以活该受到牢狱之灾,身败名裂。

汪东林见母亲居然拿自己比李某人,除了苦笑也只能苦笑,难怪母亲会那么一番发作,又是耳光又是训斥,分明就是做给颜细细看的:我已经替你出气了,你还要怎样?

果然,颜细细兴高采烈的就走了。

“那家精品店就当赔偿,以后你不许以此为借口再去接近人家。”

“细细并不贪财。”

“她不贪是她的事,可人家毕竟在你身边受过不少委屈。而且又被你关押这么些天,就算是泥人也有个土性。”

“妈,你想多了,细细根本不是那种人,她从不多事。”

“她不多事,她男朋友呢?也不多事?”

汪东林面色变了。

“黄小觉绝非等闲之辈,短短时间已经从美国公司总部搬救兵,很显然,他对你早有防备之心。现在资讯这么发达,一有个风吹草动,整个圈子很快就传遍了。东林,这是个非常时刻,你还是少惹事为妙。”

“!!!”

“最坏的男人,是缠着人家不放的人。东林,你这次真让我失望。”

汪东林面红耳赤,简直比刚才挨的两耳光更加火辣辣的。可是,他还没顾得上替自己辩解几句,一叠资料又甩在他的面前。

他拿起一看,头一下大了。

刘大庆在沙发上坐了,眼神高深莫测:“我看,你真的和那姑娘才是一路人。”

汪东林眉毛一扬。

“两个撒谎精。”

“……”

“撒谎很好玩吗?肺癌!说吧,你串通了多少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周婷是什么洪水猛兽?要你结婚就这么可怕?”

汪东林简直一句都回答不上来。

“是因为颜细细才撒下这弥天大谎?”

汪东林把资料放下,非常慎重:“就算没有颜细细,我也绝对不会跟周婷结婚。”

刘大庆站起来,走了几步,神情也非常凝重。

“老周已经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这次他拿到了你诈病的真凭实据,非常愤怒,质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让我给出个说法。东林,你说怎么办?”

汪东林压低了声音:“山雨欲来风满楼。妈,我也不瞒你,我在国内的时间比你多得多。依我判断,老周必然会有大麻烦,早则一年半载,多则两年!”

“你真的肯定?”

“妈,你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不知道。跟周家联姻,对我们完全是有害无益,某一天甚至可能受到牵连。”

刘大庆面露难色:“可是,汪周两家向来交好,在这个关键时刻悔婚,也许更会向外界传达出一种信号,让外界误以为我们首鼠两端……”

“所以,我才称病退婚!这本是为了保全周家的面子,没想到老周却咄咄逼人,非要让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汪东林直言不讳:“如果我跟周婷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到时候受到牵连还可以说是迫不得已。可是,我跟她毫无感情,凭什么白白为她家承担风险?而且,老周做事向来狠辣不择手段,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现在这一套居然用到我们汪家身上,连我他都要处心积虑去调查。查到又如何?难不成还要强逼我做他女婿了?”

刘大庆沉默不语。

毕竟是老一辈人,而且两家交情的确摆着。在她内心深处,其实也是不愿意再和周家联姻的,但是,又怕给外人落井下石的印象。现在骑虎难下,老周又抓着“诈病”一事不放,如果僵持不下,只怕两家真的会彻底翻脸了。

汪东林见母亲还在犹豫,沉声道:“妈,你别忘了他的原配是怎么死的!”

刘大庆一震。

“他对枕边人尚且如此毒辣,就别指望他对世交另眼相看。对于他,我的建议是能避则避,尽量冷处理。”

刘大庆也是个干脆人,当机立决:“这件事东林你就别管了,我跟老周周旋就行了。”

“妈,你得当心。”

“我有分寸。”

刘大庆又看儿子一眼,但见儿子神采奕奕,脸上完全不是当初装病时的面如死灰,充满了生命力。终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虽然恼恨儿子撒谎,但跟可怖的“绝症”相比,儿子安然无恙的喜悦自然压倒了一切。甚至暗暗庆幸儿子只是撒谎,要真是事实,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了。

汪东林也暗暗惭愧,装病这么久,劳驾母亲到处请名医也就不说了,更让母亲无限担忧痛苦,他殷勤地亲自去端了热茶:“妈,喝一口吧。”

刘大庆正好有点渴了,喝了一口茶,忽然想起什么:“东林,那孩子为什么没保住?”

旧事重提,他心里竟然有点难受,半晌,强笑:“都怪我大意了,一开始就查出HCG太低,可我没经验,没让她立即住院保胎。后来我问过医生,医生说如果当时立即就注射黄体酮,是完全能保住的。”

刘大庆不胜唏嘘,面上竟然满是遗憾之色。

七旬之人,也不知何时才有小孩子可以承欢膝下。

“东林,你不是说明年除夕你会送我一份大礼吗?是什么大礼?”

汪东林笑起来,神神秘秘:“你等着瞧吧。这次我绝对不会骗你。”

“哼,你小子再敢耍什么花招,这笔总账我给你先记着,到时候一起算。”

一路上,颜细细欢乐得出奇。

就如飞出牢笼的小鸟,她浑身轻松,哼着小调,一想起汪东林脸上的巴掌痕迹,情不自禁就笑出声来。

活该,这家伙真是活该。

出租车司机见这姑娘上车就傻笑不停,以为她脑子有毛病,不由得提醒她:“美女,你到底去哪里?”

她一怔,竟然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正是黄小觉打来的。

“小觉,我回来了……我已经在路上了……”

“细细,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

“不用了,我坐出租车回家。”

“行,我到你家里等你。”

她挂了电话,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惴惴的。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接到自己,就会到黄小觉家里去呀。自己无故失踪这些天,黄家父母知道真相吗?要是知道自己是被汪东林“绑架”了这几天,他们会怎么看?

第289章-第292章 你最珍贵

但是,她的惴惴不安很快被终止了,因为出租车已经停下,她刚一下车,就被一双臂膀拥在怀里,黄小觉声音急切:“细细,你没事吧?”

她忽然就如释重负,也顾不得周围人等的目光,只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黄小觉惊疑地看着那层层包扎的纱布,双眼血红:“细细,他打你吗?是他把你打成这样?”

她轻轻拉住他的手:“我们先回去再说。”

双脚踏进自己的房间,当门关上的一瞬间,颜细细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这时才仔细打量,但见黄小觉憔悴得厉害,眼珠子里全是血丝,脸色也非常难看,显然这几天一直处于高度担忧焦虑的状态,没有好好休息过。

他打量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确定只有脑部受了伤,而且是轻微的擦伤,才稍稍松一口气。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小觉,对不起……”

他眼中终于有了点笑意,“傻瓜,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紧紧拥抱他,就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那一刻,说不心动是假的,颜细细埋在他怀里,抬起头凝视他时,眼里第一次多了一种特殊的情怀:安全感!对,就是安全感吧。她人生里,一度最缺乏的便是安全感。一如当初被汪东林带到“**俱乐部”自己连夜出逃的那一夜——彼时,放眼天下,就像一只落难的鸟儿,无枝可栖。

可现在不同了,现在有小觉。

她甚至不敢揣测:如果不是小觉付出巨大代价,连刘大庆都惊动了,汪东林会顺利放自己离开吗?

她内心深处,一直惧怕汪东林——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就如她从来都相信黄小觉不会害自己——同样也没有理由。

心情轻松了,人也就爽朗了,她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纱布一层层拆下来时,头上的疤痕依旧触目惊心。

黄小觉拿了红药水替她涂抹,刚涂到伤疤处,她嘴唇咧开,低呼:“好疼呀。”

黄小觉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却更放缓了动作,柔声安慰她:“一会儿就好了。”

“小觉,你说会不会留下疤痕?那样多难看呀。”

“不会的。再说,有疤痕的话,可以去医院祛掉。”

重新换了药水纱布,又置身温暖熟悉的房间,她非常舒服的靠在躺椅上,轻松下来才觉得又饿又渴。

“细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弄点东西给你吃。”

她诧异:“小觉,你会做饭吗?”

“我会一些简单的。”

果真够简单,鸡蛋煮泡面,里面加了火腿,还有两大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她一看就乐了,欢天喜地:“看样子真好吃。”

“多吃一点,然后好好休息。”

她毫不客气,端起面条就开吃,这些天担惊受怕,她也没怎么认真吃过东西,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品,顿觉煮泡面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直到把热咖啡全部喝光了,才心满意足。正要去收拾残渣,黄小觉将她拦住,柔声道:“我来。”

她惊叹:“小觉,你一直伺候我吗?”

“你受伤了,我当然要伺候你。”

她笑眯眯的,心想,受伤真不错。

直到黄小觉收拾完一切,又换了热茶在她身边坐下,她才问:“小觉,你这几天急坏了吧?”

他凝视着她:“我只是担心你!细细,他这样打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颜细细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杀气腾腾,带着一种强烈的仇恨,甚至都不愿意提“汪东林”这三个字,而是以“他”代称。

她忽然有点不安,坐直了身子:“不,不是他打我,这伤痕是我自己摔伤的……”

黄小觉还没回答,手机响了。

他拿起电话,听对方讲了几句,立即说:“对,歹徒的确采取了暴力手段,而且非法殴打了我们的员工,伤痕还在……现在员工已经脱离了危险,谢谢你们的关注,我会把最新进展及时告诉你们……”

他挂了电话,“是总部的劳工部门负责人打来的,他们一直关心着这件恶性绑架事件的进展,也通报了公关部和法律部门,如有必要,他们会通过外交途径施加压力。细细,你不用怕,他们不可能一手遮天,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汪东林付出代价……”

颜细细眼睁睁地看着他拍下来自己头部受伤的图片,正要发出去,她忽然站起来,将他的手机拿了,低声道:“小觉,他真没有打我,是我自己受伤的……你看,如果是打,伤痕不会是这样,是那天晚上我跟他发生争执,撞倒了花瓶……”

黄小觉不敢置信:“细细,你还在怕他?真没必要,从今天起,我就去给你申请禁止令,不让他再接近你分毫……”

“小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黄小觉脸上明显的流露出不可思议,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仿佛他没料到颜细细会是这样的态度。

颜细细拿过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相册递过去,“小觉,你看。”

那是汪东林受伤的手,伤在掌心里,很深,鲜血如注。是他在家里换药时颜细细悄悄拍下来的。十指连心,他的伤势处理又晚了点,差点造成了感染,有一次换药时拉动了伤痕,又流了许多血。

“我跟他分手后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可那天他忽然出现强行将我带到他家里……不过,他并没有用强,他只是不让我离开……”

跟汪东林一开始在一起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至少是因为钱!随后,他也从来没有强迫过。就算有一次他喝醉了差点胡来,也被自己狠狠打了几拳,还几乎将他砸伤……

她面色微红,却十分坦荡,“我不愿意留下,就跟他发生了厮打。我拿了水果刀将他刺伤,却在混乱中砸倒了衣架,自己也被花瓶砸伤。严格地说来,他伤得比我严重多了,而且是我先动手。小觉,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刘大庆向我保证,汪东林绝对不敢再来骚扰我了……”

“汪东林真的没有动手?”

“没有!我前后刺伤过他两次,但是,他从来没有还过手。小觉,我的本意是跟他一刀两断,绝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连。如果公司出面的话,这事情会收不了场,我想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行不行?”

黄小觉非常仔细地把几张照片都看了,长长嘘一口气,但见汪东林的掌心一道可怕的血疤,伤得很深,血肉模糊,十分狰狞,果然,车门上的血痕真的大部分是汪东林的。

自行脑补那搏命场景,真的是触目惊心:“细细,你以后遇到事情不能这么激烈,要保护好自己,要知道,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重要!”

别的都不重要,活着才重要!

她眼眶濡湿,心里也湿漉漉的,那一刻,就死心塌地了。经历了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此刻,还有男人对你说这样的话,已经足矣。

一如她此时轻轻触摸到的那张卡——代表着那家精品店巨额收益的卡。

不,自己铁定不要这东西了——就算是被打伤的赔偿都不要了。

并不是不爱财,只是如果收下了,那是对小觉极大的不尊重。

他轻轻抱住她,却不如她那么轻松,内心里一个痛楚的声音在呐喊:为什么次次都这样?当年自己迟了一步没有保护得了她。难道现在也要如此??细细,你能原谅汪东林,可是,我岂能原谅他?如果不是他,你岂能伤成这样?至少,是因他而起。如果大家都这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世界上的作恶之徒真不知会怎样继续嚣张下去了。

但是,颜细细靠在他怀里,已经彻底消失了恐惧之情,长睫毛微微垂着,脸上一直笑意盈盈,仿佛那可怕的一切早就过去了。

他不忍心继续追问这事,也不想再给她施加压力,只是任她在自己怀里慢慢地熟睡了。

手机响起,他一看是母亲打来的,立即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上,自己走到窗边接听。

“小觉,今晚回来吃饭,带颜细细一起回来吧。”

他微微迟疑:“妈,改天吧。”

“什么改天?后天春节假期就结束了,你们再不回来是什么意思?莫非颜细细又有什么想法?是她不愿意来?我们到底哪一点得罪她了?”

“妈,不关细细的事,是我自己没时间。”

“小觉,那你现在在哪里?你有没有跟颜细细在一起?”

黄小觉一时语塞,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对母亲撒谎。黄母听他吞吞吐吐的,更是火冒三丈:“是颜细细不让你回家对吧?你为了她,连家也不回了?”

“妈,不是这样……”

他话没说完,黄母砰的一声挂了电话,显然心里不知多么气愤。

他转身,看到颜细细已经坐起来,眼神很是不安。

他走过去,强笑着:“细细,你醒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还包扎着纱布的额头,低低的:“小觉,要不我陪你回去一趟吧?”

黄小觉无比苦恼:“细细,我是不愿意让你奔波折腾。你知道我妈那人,一旦看到你头部受伤肯定问来问去。撒谎吧,说一句谎言需要一百句谎言来遮掩,累得慌;告诉真相吧,她又会大惊小怪。本来我是想等你休息几天,头上纱布拆了才带你回去。可是……”

她站起来,笑眯眯的:“没事,小觉,我今天就陪你回去。”

“可是,细细……”

“我这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怕。小觉,到时候我俩统一口径,就说是摔伤就行了。”

黄小觉拗不过她,二人上车,他忽然有些百感交集,紧紧拉了一下她的手。颜细细嫣然一笑:“小觉,我们再去买点礼物,选好一点,一定要让你爸妈喜欢。”

他也笑起来,整个春节假期,他几乎都是在高度神经紧张和焦虑中度过,这一刻,才是真正轻松自如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红绿灯时,他看到她靠着椅背,眼睛闭着,虽然疲惫,但脸上满是浅浅的笑意。本是那么执拗的人,宁愿拼命也不愿意从了汪东林,但是,她在自己面前总会妥协——为了自己母亲而妥协。

若是依照她的性子,岂肯如此?

因为爱而坚持,也因为爱而妥协。

他悄然握住她的手,她也紧紧捏他一下,经历这一次磨难,不知不觉间二人感情更深了一层。

在商场里,颜细细非常认真地选礼物:“小觉,你看这个剃须刀如何?还有这个龙凤大金镯子,款式花纹都挺好看的,我觉得你妈一定会喜欢,正好金价降了不少……”

店员极其热情:“老年人最喜欢这种镯子了,漂亮大方又体面。”

“行,就买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