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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雅的态度极其冷淡:“黄先生,如果你是来买东西,我可以给你折扣;如果你不买东西,就请离开吧。对了,你垫付的所有资金,我和细细已经全部凑齐了连本带息还给你父亲了。”

他只是问:“小雅,细细在家里吗?”

“出去了。”

“哪里去了?”

“旅游去了,这个月也不会回来。”

“到哪里旅游去了?”

“国外。”

“哪个国家?”

“阿富汗。”

阿富汗?我去,再说下去没准去伊拉克或者津巴布韦什么的了。

要不是这种情形之下,黄小觉早笑起来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哪里笑得出来?心急如焚:“细细到底在哪里?她肯定不会去旅游,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吧?”

徐小雅见他急得整个人都憔悴了,也心有不忍,“黄小觉,你和细细就到此为止吧。再纠缠下去又有什么办法?反正你俩也不可能了。放过彼此吧,你条件那么好,要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细细真的不适合你。”

“小雅,你就告诉我细细在哪里吧。”

“黄小觉,你真的不用白费力气了。你该知道,细细要是不想见你,那就一定不会见的。”

店里,家里,所有能找过的地方黄小觉都找过,真如徐小雅所言,颜细细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她躲着他。

铁定是避而不见。

黄小觉站在医院门口时,双腿已经沉重得如灌了铅似的。

手刚碰着门,黄妈已经冲出来,抱着儿子就嚎啕大哭:“儿子……儿子……你可回来了……”

黄妈脸上擦着红药水,腰上缠着绷带,手臂上也有拉扯时留下的淤青……颜细细当时虽然力道已经减弱,但是,措手不及,她挨了正着,就算没伤筋动骨,也的确要疼好些日子。

加上这几天担惊受怕,又被丈夫打了一耳光,脸还是肿的,就更是迅速萎靡了。

“儿子……你看我身上的伤……你看……我虽然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她就该打我吗?我好歹也是你的亲妈……儿媳妇可以打婆婆吗?”

姨妈退在一边只是抹眼泪,偷偷观察外甥的眼色。

黄小觉扶住母亲,沉声道:“妈,你先躺下,躺下再说。”

“我哪里睡得着啊?儿子,我现在都吓死了,你老妈我可要坐牢啊……你不知道她怎么对我的,非要我也坐牢不可……”

她一边说一边哭,鼻涕眼泪一把:“这次真是丢死人了,吃了暗亏还要坐牢……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活着没意思,只能麻烦你爸,又拖累你……”

她忽然跳下床,一下就往墙上撞去:“小觉……是我对不起你……我死了算了……死了颜细细就不会恨你了……呜呜呜……”

黄小觉吓呆了,一把拉住母亲:“妈,你干嘛?”

“儿子,我是怕啊,我怕你恨我……没错,这次我的确做了错事……都怪我……我都没脸见你了……你责备我吧,是我该死……”

姨妈也嚎啕大哭:“小觉,全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你要怪就怪我吧……”

黄小觉见母亲和姨妈哭成泪人一般,简直头大如斗。

就在这时,黄父赶来,怒吼一声:“你们干什么?哭哭啼啼的不把儿子烦死不罢休吗?”

两人这才安静下来,只是静静抹眼泪。

黄父急忙问:“小觉,你才回家,肯定疲惫不堪,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黄小觉摇摇头,在椅子上坐下。

黄父将保温盒放下,倒了一大碗汤递给他:“这是我给你妈炖的冰糖银耳,你先喝一碗。”

黄小觉一口气喝得精光。

“这杯咖啡也是我在路上买的,你喝吧。”

咖啡下肚,整个人才慢慢回过神来。也不讲话,只是微微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黄妈和妹妹对视一眼,正要讲话,但被黄父怒视一眼阻止了。

她俩立即闭嘴。之前,黄妈无比提心吊胆,生怕儿子回来翻脸,吓得惶惶不安。

毕竟是自己老婆,而且黄父多年对老婆宠爱备至,夫妻情深,哪能就这么看着她不管?便示意她见了儿子切勿逞强,必须服软,不然,后果无法收拾。

所以黄妈见了儿子立即就开始痛哭流涕,认错,如此一番做作,为人子女者,又好怎么继续斥责自己母亲?

黄小觉纵有一万句话,此时也说不出来了。

黄父小心翼翼的:“小觉,你跟细细联系了吗?”

他用手撑着头:“她不肯见我。”

黄妈要说什么,再次被丈夫用眼神阻止。

“也罢,她现在肯定在气头上。这次,本来也是你妈和姨妈做得太过了,她不原谅也可以理解。过几天等她消消气再说吧。”

黄妈捂着脸低声道:“可不是吗?为这事,你爸还打了我一巴掌……”

“老太婆,这一辈子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实在是这一次你太过分了。”

“我都恨不得自己去死了,还能怎样?难道真要我自杀谢罪吗?”

明知父母是在唱双簧,可黄小觉看看母亲还没消肿的脸,又能说什么呢?

可姨妈等不及了,自己儿子是要坐牢啊!这能等吗?

她假装看不见姐夫的眼色,急忙说:“小觉啊,这次姨妈可真要求求你了,无论如何你得让颜细细撤诉啊,可不能看着你表哥坐牢啊。你表嫂就这几天的预产期,难道让孩子一出世就有个坐牢的爸爸?”

黄小觉微微诧异,杨威真要坐牢?

黄父这才把当天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黄小觉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就算黄父刻意轻描淡写说杨威去一次次要钱的事情,但他还是不可思议,终于打断父亲,死死盯着姨妈:“就这点事情,杨威居然一次次去要钱?”

姨妈讪讪的:“这……你表哥当时只是气不过而已……”

他惨笑一声,一言不发。

气不过!

好一句气不过。

就因为“气不过”,所以一次次去勒索。难道他们不知道颜细细是自己的什么人吗?

人家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们是连自己的未婚妻也要去刮一层皮下来。

姨妈急了:“小觉,这事我们虽然是有错,可是,对方不也是欺人太甚吗?这么小的事情,他们把你表哥暴打一顿,你去看你表哥都不成人样了。而且还要让我们坐牢,颜细细不也没看你妈妈面子吗?”

“你们先去勒索人家,还好意思让别人给面子?你们不认识她吗?不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勒索她不就等于勒索我吗?难道勒索了我,还要我感激你们了?”

他淡淡的:“还有这些账单什么意思?今天五万,明天五万……呵,你们可真是我的好亲人,把我的未婚妻给逼上绝路,尽情地侮辱她,践踏她,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这是给我面子吗?”

话虽对姨妈说,黄母脸上却火辣辣的。!

儿子向来孝顺,从小到大从未对她说过什么狠话,这一次,心都伤透了。

“小觉,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们不是勒索她,我们是为了帮你一把,也是情非得已,釜底抽薪而已……”

“你们要帮我什么?”

“帮你认清这个不要脸的女骗子!她一直脚踏两条船。被人家包养也就算了,可她现在还脚踏两条船,你觉得娶了这种女人,有意思吗?能幸福吗?”

黄父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姨妈干脆豁出去了:“大姐夫,你吼我有意思吗?我儿子是为什么落到今天这地步的?还不是为了帮你老婆出气。现在倒好了,他坐牢你们就不管了?颜细细是什么样的女人,难道现在你们还不明白?她一直就没跟那个姘头断过好吗?这不,刚一出事,人家的姘头就露面了,财大气粗,对我们喊打喊杀……”

黄小觉气得面青脸黑:“姨妈,你还强词夺理?”

“我怎么强词夺理了?黄小觉,我看你就是色迷心窍。可那个女人把你放在心上了吗?她真要把你放心上,会动手打你妈?我们就算千不是万不是,难道儿媳妇可以动手打婆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这样的母老虎你拿来做什么??再说,人家根本就不爱你,人家找的男人比你有钱比你有权,现在仗势欺我们。以为大家不知道她的底细吗?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之前还打过胎,这样的烂女人你拿来干什么?真是羞辱家门……”

“啪”的一声,中断了她的辱骂。

黄父气得暴跳:“就你这个不省事的挑拨离间……”

姨妈捂着脸,嚎啕大哭:“大姐夫,你凭什么打我?你就只有本事打我姐打我,窝里横算什么??你们这一家子白眼狼,利用完我儿子就翻脸不认人,明明是惹不起那个贱人和她的姘头,还装……装什么装……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姨妈哭喊着跑了。

病房里,一片死寂。

黄父跺脚:“老太婆,都是你干的好事。”

黄母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偷偷看儿子。

黄小觉转身就走。

黄父追上去:“小觉,你要去哪里?”

黄小觉根本没有回答。

天已经慢慢黑了。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家,公司,公寓……无论哪里他都不想去。万家灯火次第亮起来,车水马龙的城市就像是一条华丽到了极点的灯带。

他一个人坐在一排长椅子上茫然地看着穿梭不息的下班人群,然后,人流稀疏……逐渐地,夜深了。

他想她。

从出差在外到现在。

担心,想念,痛苦……所有的负面情绪几乎将他彻底击溃了。

就算她出手狠辣,就算她跟母亲对打,就算她身上无数缺点……可是,还是想念。

尤其在她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个毫无力气的男人——就是自己的软弱,造成了今天的恶果。

手机里,是一个永远也拨不通的号码。

他并不死心,每几分钟打一次,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奇迹。

早上,店铺刚刚开门营业,徐小雅坐在办公室里尚未喝完一杯咖啡,敲门声响起。

“请进。”

她看到黄小觉,微微吃惊,但见他一夜之间更加憔悴,眼眶发青,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窜起来了。

她暗叹一声,黄小觉还真是无辜到了极点,摊上那么一个妈,怪得了谁呢。

他的声音也微微嘶哑:“小雅,我只是想见一面细细……我一定要见她一次,就算她恨我,怪我,可是,我还是想见她一面……”

徐小雅要说几句狠话,可还是说不出口,无可奈何:“小觉,我们认识许多年了,也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细细的脾气,她说了不见你就肯定不会见你……说实话,你俩真的没有未来了,都闹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

“……”

“你妈压根就看不起细细。当年细细跟你在一起时,她就嫌弃细细家里穷,现在,哪还看得上细细?就拿这次打架的事情来说吧,真不是偶尔行为,是迟早的事情,火山集中爆发而已。你知道她找的什么借口生事吗?”

“什么借口?”

“她说你表嫂要生孩子了,让细细去伺候月子。细细当然没空,她就说细细摆架子,不给她面子,没亲情什么的……难道细细该去为你表嫂当月嫂吗?”

“!!!!”

徐小雅见他面色那么惨淡,又想起这个店铺也是因为他才开起来的,前期他真没的没少花精力,要不是他,还真不敢想。可现在闹成这样,相当于变相把他给赶出去了,毕竟是问心有愧。

“小觉,其实也不是细细非要走绝路……唉,我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告诉你发生的一切的,我也不想说,你看看监控录像吧,事实说明一切……”

录像按照时间记录打开,一目了然。

第一次,母亲和姨妈一共拿了四个包包,母亲说:“我儿子出的钱,你管得着吗?”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就是月嫂事件,母亲说“我和你姨妈要去旅行,你去照顾下你表嫂月子吧,反正你辞职了也是个闲人……”

第五次,杨威推搡服务小姐,强行拿走包包……

第六次……最后一次,打起来了。

手拿七八个包包夺门而出的杨威,穷追不舍的徐小雅,扯着颜细细头发的母亲,提着凳子玩命的颜细细……他一个细节也没放过……

尤其是杨威最后一次来勒索时,坐在凳子上抖动双腿,叼着烟,手敲击在桌面上“不交二十万药费也可以,跪在地上给哥磕三个头,哥也许会放你们一马……否则,让你们赔一百万,让你们破产为止……”

一群恶棍;

那是一群恶棍的行为。

她向来就没安全感——但自己带给她的,简直比王晓豪,比梁生这些人更大的伤害……

原来,是这样。

早知道不堪,但是,真的目睹事实,却比想象中更加不堪。

他浑身如坠入冰窖一般。

忽然浑身无力,被一种彻头彻尾的绝望所包围了。

难怪细细避而不见。

当她提起凳子往母亲身上砸去时,就注定这一切再也无法回头了。

那时候,就表明跟自己恩断义绝了。

又恍然心惊:到底是怎么糟糕到这个地步的?

是自己哪一点给了母亲误解,让她误以为无论怎么做自己都会忍受下去?

或者说,从第一次开始,自己便没有态度强硬的制止?

母亲甚至敢指使她去当临时“月嫂”——哪怕细细闲的没事干,闲的发疯,不行吗?凭什么就非要去伺候她那些亲戚?母亲,她以为自己是皇太后么?想怎么作践别人就怎么作践??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大家都这么说,所以,熊父母才更是肆无忌惮?

直到将儿子最后的一点幸福彻底摧毁!

画面早已停止,他一直闭着眼睛,徐小雅也不敢催促他,事实上,她内心深处还真是非常同情他。可怜的黄小觉,他有什么错呢?他对细细那么好。

可是,再好的一对情侣,也经不起家人这么折腾啊。

他睁开眼睛时,徐小雅早已出去了,她不敢打扰他,也没法催促他,他出门一看,已经是午后了。

手机上无数个未接来电,全是公司的事情。他头疼如裂,一切全都乱套了。

彼时,汪东林也刚下飞机。

在车上时,他接到李律师打来的电话。

他非常客气:“李律师,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三少客气了。这是举手之劳。不过,我私下里做了点变通,将对两个老妇的起诉撤掉了。”

汪东林十分爽快:“那是应该的。无知老妇,没必要计较。”

“杨威呢?对方多次托人说合,实不相瞒,还找了业界的一些人来求情,三少,这个人怎么办?”

汪东林略略沉吟,对于杨威这种小混混,打一顿其实也就得了。不过,这得看颜细细的。她如果气过了,不理睬了,那就算了;如果她坚持要起诉,那就由得她了。

他没替她做这个主。

张翔把详细经过讲了一遍,他问:“她伤得如何?”

“一点擦伤而已。”

“怎么不去医院看看呢?”

张翔苦笑:“她执意不肯去,谁能强迫她去啊。”

汪东林还是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