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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无其事:“打车更方便。”

徐小雅若有所思,但也不追问。

“最近店里生意正常了吗?”

“正常多了,再也没有任何人来捣乱了。”

徐小雅还是有点担心:“你说,杨威会不会坐牢?他会不会怀恨在心继续来捣乱?”

颜细细顿了顿,人,最怕的是被人煽动。如果没人煽动,杨威早就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但现在,他必须坐牢。

自己,总要为黄小觉做最后一点小事——哪怕是自我安慰而已。

徐小雅也因为各种焦虑,已经瘦了一大圈,颜细细安慰她:“我已经打听了,杨威和王晓豪估计都会进去蹲一阵子。放心,他们再也不会来找我们麻烦了。”

徐小雅如释重负。

“三少呢?他跟你联系了吗?”

颜细细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刚在办公室坐下,手机屏幕亮起来。她看到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发了许多条,全是笑话什么的。

“我曾经喜欢一个女孩,但她并不喜欢我。她说她喜欢的男人是那种开车在路上大家都不敢靠近的那种。她觉得那样的男人才霸气。上个月,她结婚了,如她所愿,她老公是开洒水车的。”

颜细细想起路上看到的呼啸而过的洒水车,嘴巴咧开了。

这么久了,才觉得又可以笑出声来了。

“细细,你看看最近的报表,这三个月整体营业额都在大幅度下滑,上个月是历史最低点。不过,这半个月已经逐渐好转,虽然还是不及去年同期,但我想后续活动下来,今年应该还能拼一把……”

她看了,“小雅,你做主吧。”

徐小雅很意外。

她解释:“我要去美国了。”

徐小雅一怔:“你以前不是说要八月份才去吗?这么早就去干什么?”

“不早了,我想提前一点时间也无所谓。毕竟,人生地不熟,早去早适应。”

“你一个人去?”

她笑起来:“去念书,又不是干别的,难道还许多人一起去?”

“三少不陪你?”

徐小雅立即紧张起来:“细细,你还没出去过,单独一个人走那么远的地方,一个人可不行啊。还是让三少送你去吧……”

她若无其事:“你也太小看我了,难道我去念书还必须让人陪着?这年头,还怕走丢了吗?好了,这些天我要准备我离去的行李,店上就全靠你了。”

“细细……要不,我陪你去?两个人,总要好点,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至少可以给你壮壮胆。”

“傻瓜!”

她拍了拍徐小雅的手,笑嘻嘻的:“你可得好好经营,哈佛学费是很贵的,各项开支也很大,念书这几年,就得靠你养着我了,你责任大着呢。”

徐小雅也笑起来:“你放心,我保证好好经营,让你衣食无忧。”

当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时,颜细细碰巧又看到一辆洒水车呼啸而过。

她呵呵就笑起来。

不由得又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手顿了一下,但是,还是断然把“抠脚大汉”给拉黑了。

她再次抬起头时,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汪东林。

这次,他整洁多了,剃了胡子,神色也不再憔悴,雪白衬衣,恢复了昔日的风度翩翩。她忽然有点心跳,慢吞吞的站在原地。

“细细……”

他的声音温柔得出奇。

他伸出手,她本是要缩回去,但不知怎地,还是任由他握住。

屋子里,一切都不曾改变。

汪东林站在露台上,很惬意地呼吸一口夏日的空气,但是,连日来的暴晒,连这么茂盛的森林公园都带不来新鲜气息,显得很沉闷压抑。

厨房里,有滚水骨碌碌的声音,然后,咖啡的香味在空气中扩散出去。一会儿,颜细细端着一杯咖啡出来,放在他面前:“喝吧。”

他端起咖啡喝一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直到这杯咖啡喝完,忽然发现是什么不对劲了:是客气!

她对他,极其客气。

客气得近乎于疏离。

一如最初在一起的两年,但凡他外出归家,她必然毕恭毕敬。只是,彼时她叫他“汪先生”——现在,她什么都不叫。

她不再言必称“抠脚大汉”。

“细细,你吃晚饭了吗?”

她不答反问:“你饿了吗?”

“有点饿。”

“我去给你做几个小菜吧。你先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做好。”

他本想阻止她,但是,还是没有开口。

不到一个小时,饭菜上来了。电饭煲米饭,两荤一素还有一个海带汤。她盛饭,还是很恭敬:“吃吧。”

他坐在她的对面,享受久违的二人用餐时间。

她很沉默。

好几次他要讲笑话,或者讲一些别的东西,可是,怎么都开不了口——因为她分明就心不在焉,而且,绝口没有问一句别的事情。

饭毕,她洗碗,收拾,又重新换了淡淡的绿茶,一直都恭恭敬敬,就像是最最贤淑的妻子,贤良淑德伺候远行归来的丈夫。

举案齐眉,不知怎地,却竟然意难平。

也许是四十度的高温酷暑,也许是客厅里的空调不足,也许是喝了热茶,她额头上微微有汗水。

他自告奋勇:“细细,我去切西瓜。”

他记得她一直喜欢吃西瓜,才二三月时就一直嚷嚷吃冰镇西瓜,每天晚饭后都要来一小碟子。而且经常撒娇,非让他切成小块小块不可。

但今天,她立即站起来:“我去切吧。”

一大盘切片西瓜放在他的面前,厚薄均匀,盘子也很精美,上面细心地摆好了小叉子。

他拿一块递给她。

她摇头,低声道:“我最近不太舒服,暂时不能吃冰东西。”

他一怔:“好朋友来了?”

她不置可否。

两人对坐,彼此沉默。

他忽然很希望她如昔日,扑在自己怀里,撒娇发嗲:“抠脚大汉,快帮我放碟子……”

“抠脚大汉,快帮我换一杯新茶……”

“抠脚大汉,该讲笑话了……”

不。

她一直在小心翼翼伺候他。

她早已忘记了撒娇的样子。

仿佛一想起过去那些时光,就会感到羞愧。

他试图打破这种让人难受的疏离。

“细细,我真没想到你会看出来我不在夏威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还不简单吗?

丽耐发了那么多模糊的合影,上面都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法语。颜细细最初都没发现这一点,直到看了一个多月,某天忽然把所有照片连起来看,做成了一个大的拼图。这一看不打紧,就看出了门道。

那是一句类似藏头谜语之类的东西。

二人最亲密时,他曾告诉过她,早年他在部队里,曾学习摩斯密码。

她为此还专门去买了本密码书看过。只是,当初她没想到有一天用得上。

直到这次,突发奇想,算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刘大庆又不懂这个,自然不明白。她只是按照多年经验,猜测儿子在国内。

他大赞:“细细,你真聪明。我怕你担心,但是我又无法跟你联系,因为只要联系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不但窃听他的行踪,对方甚至在许多要员身边都安装了窃听。

“我必须拿到这一份数据,事实上,三年之前我就发现他们有一个很奇怪的海外账户,里面的资金非常巨大。我追查这个账目查了三年,真可谓费尽心血……”

刘大庆之所以敢于一搏,亲自上门做最后的谈判和摊牌,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本想以最安全的方式悄然拿到,但是,某一天,忽然被对方发现了端倪,他们立即转移了数据更改了相关的密码。我见快要功亏一篑,急了,孤注一掷,当天就潜伏进了追查到的数据大厦……后来,被他们的防盗系统发现,警卫立即追了出来……”

“张翔和那两个人一直协助我……所以,事发之后,他们三人跟我一起跑了……”

彼时,颜细细才知道,张翔是他当年一起受训的战友之一。

多年下来,二人早已合作无间,十分默契。

难怪后来压根就联系不上了。

“幸好张翔车技特别好,连续躲过了几次追踪……”

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轻描淡写,但颜细细自行脑补当时的情形,又该是何等的惊心动魄?不是他不提前知会她,而是事发突然,他根本就来不及了。

只要跟她联系,必然暴露行踪。

这两个月,他一方面要确保自身和数据的安全,一方面又要担心她的安全,于是只好铤而走险,不停地抛出一些数据做诱饵,对方也正是因此,投鼠忌器。在没追到他之前,也不敢彻底对她颜细细下手,生怕他干脆来个鱼死网破,那样,大家都完蛋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刘大庆出面了。

各退一步,互相掌握了对方的把柄,维持一个暂时的平衡。

一如这个世界,国家与国家之间都各怀鬼胎,早就你想教训我,我想教训你——无奈,摄于核武的威慑,大家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么多年的大范围和平,并不是政治家们忽然良心发现,热爱和平了,而是没有任何人承担得起核威慑带来的同归于尽。

互相制衡,才有互相的容忍。

她静静听着。

“细细,我很抱歉,之前就该告诉你的,只是我没想到,会发生得如此突然,害你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她忽然笑起来:“不,我都能理解。”

“细细……”

她忽然伸出手,静静将他抱住。

他立即紧紧地将她搂住了。

那一刻,仿佛所有的芥蒂都已经烟消云散。她身上的气味,他那股熟悉的男人的味道,他怀抱里散发出来的温暖和柔软……就像她这些天如释重负之后的安全感。只要在他身边,就觉得很安全。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的那些日子,她怕到什么样的地步——甚至情愿他是出去寻花问柳,情愿他是把自己抛弃了……只要还活着。

只要他还活着,别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细细……”

她微微抬起头,还没回应,他已经将她吻住。

嘴里,还有绿茶的清新味道,就如她此时此刻的柔软干净……他忽然无法自拔,压抑了很久的激情立即就被点燃了。

唇的花蜜就如窗台上最后一朵迎风怒放的红玫瑰,那是颜细细最喜爱的,这个品种花期很长,上半年和下半年各开一季,纵然是冬日都会开到十二月份。此时,一般玫瑰都开熄了,但它还有最后一朵,摇曳枝头。

最后的一缕幽香钻入他的鼻子里,那烈焰红唇就更是迷人,当他轻轻噬咬,一次次反反复复的碾过,就像是能工巧匠在加工最最精细的胭脂水粉。

她顺从得出奇,也温柔得出奇,甚至死死搂住他的腰,整个人完全包容在他的怀里。

那一刻,纵然是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关系了。

“细细……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这样的事情保证不会再有了,你放心……”

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疯狂地回吻他,在最最欢乐的时候,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这世界上,最大的欢乐并不是金钱富足,华衣丽服,而是安全感……

有了足够的安全感,才谈得上幸福的开端。

他的大手往下时,停住,呼吸急促得惊人,浑身的热量也嗖嗖的往上窜。只是,当他再往下时,她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他立即明白过来,今晚她连冰镇西瓜都没吃——情况特殊,她不方便。

他苦笑,那股熊熊的火焰生生憋下去的滋味真不好受,可是,他一点也没恼怒,只是抱着她一起躺在了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慢慢平息下来。

大手非常柔软的抚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到了极点:“细细,我们出去玩一趟吧。先去欧洲,有一个多月时间,你以前不是说想在巴黎呆一段时间吗?我陪你去凡尔赛宫和大英博物馆,里面有许多好东西……”

大英博物馆、凡尔赛宫……无数的文物珍藏。

在里面欣赏一个月都欣赏不完。

想一想,多令人向往。

他兴致勃勃:“细细,你的护照那些我早就叫人全部办好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这样吧,我们后天就出发,不,明天就出发,玩够了,我就陪你去哈佛报道……”

她只是沉默。

“细细……”

她慢慢地自他怀里坐起来。

他疑惑地看着她,这时候才意识到,她很朴素:恤牛仔,素面朝天,唯有一双眼睛乌黑朦胧,有一种令人心跳的波光流转。

她站起来走到书桌边,将车钥匙递过来:“你把这车子处理一下吧。”

他盯着她。

她很耐心的解释:“我以前是需要这些道具作为显摆的工具。但是,现在我已经用不着了,而且就要去美国了,这么好的车子,闲置几年不是浪费吗?”

“没关系,在波士顿那边,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车子。”

她笑起来,摇摇头:“不用了,念书就要有个念书的样子。我想,哈佛学生们比的肯定不是谁开了什么样的豪车,谁拿的爱马仕穿的阿玛尼吧?学生嘛,比成绩和功课就行了。”

汪东林哑口无言。

刘大庆回瑞士之前,单独约见了一次颜细细。

当出租车停在汪家的老宅门口时,刘大庆站在门口,双方都很意外。

颜细细没料到她亲自迎接;她也没料到颜细细打车来。

她直言不讳:“车呢?为什么不自己开车?”

颜细细也坦率相告:“我要走了,想把车子处理了。再说,开那么高调的车,实在是太招摇了,不太合适。”

刘大庆目光锐利,但见她不再是上两次的盛装,只是很简单的白衬衣黑裙子,但依旧青春靓丽。

真的美女,敢于素面朝天,哪怕披一条麻袋也是美的。

刘大庆请她进门。

饭菜都很朴素,但茶是极好的龙井,清香扑鼻。

刘大庆开门见山:“颜细细,你也别太觉得自己委屈了,东林是迫不得已。他为了家族,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能想象的。那两个多月时间,他分分钟都可能丧命。据我所知,对方起码派出了上百人秘密搜捕他,要不是他早年的训练再加一点运气,也许你今天只能在他的墓碑前嚎啕大哭了……”

她点头:“他能活着回来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