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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汪东林透过车窗,正看到两个在门口讲话的男女。李真笑逐颜开,非常兴奋。二人讲了好几句,也不知聊到什么高兴处,都哈哈大笑。

俊男靓女,年貌相当。

尤其,一个哈佛,一个剑桥。

想起来,真是令人太不爽了。

再看聊天那样子,就不知道多有共同语言似的,有那么投契吗??真是的。

不一会儿,小伙子吹一声口哨,兴高采烈的离去了。

颜细细出来,看到那辆车,汪东林这厮,跑来接自己了。

他摇下车窗,勾勾小指头。

她跑过去。

他似笑非笑:“原来太后说的话是真的。”

她坐在他旁边:“太后说什么了?”

“太后说,颜细细那个小妞儿呢,别的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傲娇了……”

“……”

“太后又说,可傲娇呢就得有傲娇的资本,颜细细要是跟你汪东林分手,明天什么李真、王真的就追上门了……这不,还没等到明天,今天就追上门了……”

颜细细瞪大眼睛,刘太后竟然背后这样腹诽自己。

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李真小子找你干嘛?”

“路过而已。”

“真这么巧合?”

她没好气:“你以为还有什么??谈情说爱?私相授受?那么,要找也不会找店里来。”

“颜细细!”

她瞪着他。

“你听着,以后最好距离李真远一点。”

“……”

“那小子一看到你就两眼放光。他之前又有前科,寄来那些没用的资料,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他,但是呢,他就不好说了。这种事儿,还是避嫌一点的好……”

咳咳咳。

她只是干咳。

没好气:“你凭啥认为我就看不上他?”

他瞪大眼睛:“他没我帅,不行吗?”

颜细细彻底无语了。

“嘿嘿。细细,你还是老实点为好。毕竟,是有夫之妇,让人误会了,就不太方便。再说,什么人都比不上我对你好……”

有夫之妇——

她深深地震惊——这是哪门子的话??

可是,头疼——从姨妈一行人出现之前就开始疼痛了。额头也越来越烫,浑身跟油炸似的,冰火两重天。

她捂着头。

“小姐,干嘛一直不讲话?”

她没好气:“我中暑了,头疼,不行吗?”

汪东林急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狐疑:“你是不是昨晚羊排吃多了?饮食发烧?”

“我又不是小孩子。”

“这可不好说,暴饮暴食本就容易生病。你又贪嘴吃那么多。”

“是你让我吃的。”

“我没料到你吃那么多……”

“全都怪你。”

……

回到家里,不但没减轻,反而更加重了,头疼得厉害,晚饭也没怎么吃。

下半夜时,嗓子开始冒烟。

颜细细醒来,只觉得口渴难当。四肢冰凉,可额头却非常烫人。她习惯性的嘟囔:“好渴……我要喝水……”

汪东林睡熟了,没有听见。

她习惯性的去推他,可手刚触摸到他,立即停下来,半晌,自己下床去倒水喝。

饮水机关了,她等不及放热水,倒了一杯凉水,刚拿着杯子喝几口,听得一声“细细”……她一惊,杯子砰的掉在地上。

灯亮了,汪东林皱着眉头:“细细,干嘛不开灯?”

“我口渴……”

“口渴叫一声不就行了吗?”

她一声不吭蹲下去捡起摔烂的玻璃杯。

他另外拿了一个杯子给她,她胡乱喝了几口,一言不发就回去躺在床上。他也睡下,忽然伸出手摸她的额头:“细细,你感冒了?”

她口齿不清:“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到天亮,不但没好,开始发高烧,眼泪鼻涕都来了,嗓子都快哑了。

汪东林急了:“是不是昨晚羊排吃多了?细细,你这是得了热伤风,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她有气无力的:“家里有备用药,我吃点药就行了。”

他拿了药给她,看着她服下去。

一看温度计,都快高烧到四十度了,立即道:“细细,我送你去医院。”

她干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真不用了……躺一会儿就好了,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汪东林微微迟疑。她知道他今天有个会议,立即催促:“你去吧,早点回来就行了。”

他还是不放心:“如果不舒服,要尽快打我电话。”

“小感冒而已,又死不了。”

从早上到中午,她浑身更是发烫。不止是烤羊排吃多了燥热,也是因为前些日子一直焦虑不安,本来人就快熬垮了,一松懈下来,那口气也松了,而且有点中暑,几番夹击之下,但觉痛苦不堪。

家务助理来熬了粥,做了小菜,她不想吃,只客客气气让她走了。

汪东林打了好几次电话,可她也不想让他担心,只打起精神说好多了。

服药没用,物理降温也没用,饭菜更是看也不想看一眼,到下午三四点,终于熬不住了,自己爬起来去医院。

医院里,人满为患。

好不容易在大厅找了个空位,一看,好家伙,周围全是一个病人几个家属。就算一些生病的壮汉,也有亲属陪同。

她暗忖,犯的着这么娇气吗?

点滴终于挂上了,忽然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一个人生活,其实,还不是好好的。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哪里需要人护理?

就在这时候,忽然觉得浑身一麻,整个人往地上就倒去。

旁边一个人惊呼起来:“医生……医生……快来……”

医生飞速赶来,立即将针管给她拔掉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的天……小姐,你对里面一种药过敏,之前为什么没有检测出来?”

她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危险,奇怪地反问:“我输液之前才做了测试的,没有对头孢过敏……”

“不是头孢,是另一种药。这种药过敏,三分钟内会导致死亡,小姐,你之前就没有任何感觉?”

她还是不以为然:“这不是好好的吗?”

反而是医生差点额头出汗,急忙道:“稍等片刻,我们马上给你换一种药……这种过敏史的概率极低极低,真没想到……”

旁边有个太婆插嘴:“妹子,你输液为啥不让家里人陪着?”

她一怔,没有回答。

太婆又嘀嘀咕咕的:“看来,生病还是来大医院最好,怎么着旁边人多,要是小医院,没人发现的话,岂不是死了?”

另一人接口:“就是,我上次看到一个报道,说有个女的独自在外打工,得了肺炎去私人诊所输液,结果忽然死了,私人诊所怕赔钱,悄悄将她拉出去扔在了河里,过了半个多月,她家里人才发现她失踪了……”

颜细细这才稍稍感觉到后怕。

点滴重新挂上,这一次,护士小姐在旁边站了好几分钟,直到确信没有任何意外才离开。走之前,又叮嘱:“病人,你这是严重病毒性感冒,传染性很强,需要输几天液,明天最好让家属陪同。”

她只是笑笑,没有做声。

昏昏沉沉的,手机响个不停,全是汪东林打来的。

“细细,你好点没有?”

她微微迟疑,“好多了。睡一会儿就行了,你别担心……”

“现在干嘛?”

“躺在床上呢,你放心。”

“我早点回来。你想吃什么?”

“没事,你忙你的,我喝点粥就行了。”

“一定要吃东西……”

“我知道……”

仿佛有人在叫他,他叮嘱几句挂了电话。

她微微闭着眼睛,本是有点心酸,可另一个声音立即提醒自己:这算啥?如果这点小事情都受不了,那也太矫情呢。

以前骗子生涯,得过且过,难道比今天还难受?

罢了罢了,人就是这样,贪婪是无止境的,没人对你好时,比女汉子还强悍;有人对你好呢,就比林黛玉还造作。

她自我解嘲,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大厅里的人已经少了好多,光线也黯了,一看,快七点钟了。

手机响个不停,她拿起来:“细细……你在哪里?”

她看了看点滴,估计还有半小时,不得不低声道:“我在医院里……”

电话断了。

她一怔,不得不收起了手机。

终于,点滴快完了,她正打算叫护士小姐,汪东林匆匆赶来。

“细细,怎么了?”

她微微一笑:“没事儿,已经好多了。”

护士小姐来取了针,他拉着她另一张完好的手就走。

一路上,他一直没怎么开口。

她也没有开口。

气氛很是沉默,就如他的脸色。她也无心给出任何解释,也不想解释。不过是区区一个小感冒而已,何必小题大做?

上车时,他帮她拉车门,可她早已自己伸手开了,坐上去,极其随意。

他看她一眼,直到车子到家,他也没有再开口。

输了液,也不觉得饿,嘴巴很苦,她只吃了一小碗热粥就睡了。

汪东林在看一份文件,过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看他,但见他独坐在椅子上,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天晚上,他很早熄灯。

但是,毫无睡意,一个人站在露台上看着窗外的月色。

医生说:“你是病人家属吗?明天抽空陪她一起来吧,今天好危险,病人之前的隐性遗传过敏史没有查出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几乎用错了药。这种致敏性错误严重之下会导致病人在两三分钟内死亡,今后我们会更慎重,但病人家属也该引起重视……”

真不敢想象,要不是旁边人多呐喊,医生来得快,后果会怎样?

可她压根就不告诉他,只字未提。

而且,撒谎逞强——打那么多次电话,她次次都说“躺在床上”“好多了”。

一股怒火在胸口压着,可是,他只是深呼吸。

睡得早,也醒得早。

半夜,颜细细又起来喝水。感冒了,老是嗓子干。

她起身,汪东林坐起来:“细细,你要什么?”

她一怔,原来他一直醒着。

她也不吭声,径直下床。

他开了灯。

她把杯子放下。

灯光下,脸色十分难看,嘴唇也是干裂的,整个人枯萎得厉害。不是因为这场高烧,而是之前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这场病,只是雪上加霜。

他眉头紧紧皱着:“细细!”

她淡淡的:“我不过是口渴了,喝一杯水而已。”

“你要喝水就不能叫我一声吗?都病成这样了,跑来跑去干什么??我就在你身边,喊一声很难吗?”

她若无其事:“我有手有脚,不能自己倒吗?为什么要叫你?半夜三更的,你不用睡觉吗?”

他忍无可忍:“颜细细,你这样有意思吗??是惩罚我吗?一直责怪我吗?”

她奇了:“这关你什么事?我惩罚你干嘛?”

胸中怒火终于喷发:“颜细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怪我。就拿你输液来说,早上我要送你去医院,你无论如何不答应。拖到中午严重了,一个人跑去。我给你打电话,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在家里。你这样撒谎有意思吗?就连过敏了差点死了也不说一声,你什么意思?一直跟我赌气?”

她一声不吭。

“赌气也不要拿命赌。你这样做,只能让我觉得你很矫情。”

“没错,我是很矫情……”

她打断他的话,冷淡得出奇:“可是,我矫情碍着你了吗?你不是一直要让我自立吗?不是告诫我不要小姐身子丫鬟命吗?我一切靠自己,不求你,不行么?”

“……”

他呼吸急促:“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初也是迫不得已……”

“我也没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