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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安全起见,还是想办法抓住他。”

“哦。”雷迪嘎嘎应了一声,忽然指着那人大喊道,“有小偷!”

我没想到他忽然喊了这么一句,转头去看,只见那瘦高男人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的手已经塞进了那个瘦高个的衣兜里。

旁边的人纷纷向他们看去。

我一下子明白雷迪嘎嘎刚才不是看到赌徒,而是看到有人偷钱才和我说。

一般的鬼,普通人连看都看不见,更别提偷钱了。我们找的赌徒是鬼,那瘦高个却有形体。

外貌特征像,但是这家伙应该不是赌徒。

瘦高个茫然地看向我们这边,又看看那个小偷,呵呵呵地笑了,说:“别摸了,我自己都摸不出来钱。”他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非常嘶哑。

小偷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手一松想跑,被瘦高个一把抓住了。那小偷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一把刀,用力地戳向瘦高个的腹部!

瘦高个身体一僵,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却依然没有撒手。

“啊!啊!”围观群众惊慌地喊道,“小偷捅人啦!”

“杀人啦!”

不远处正好开来一辆警车,警察下车走过来,问:“怎么了?”

“杀人啦!小偷杀人啦!”一个卷发的大姐手舞足蹈地叫道。

警察马上向瘦高个跑过去,问:“怎么回事?”

“呵呵呵呵……”出乎所有人意料,瘦高个竟然再次发出了嘶哑的笑声,抬起头对警察说,“没事。”然后拉着那小偷拿刀的手道,“他没捅中我。”

那刀泛着寒光,一丝血迹都没有。

“哦——”围观群众皆松了口气。雷迪嘎嘎对我说:“你看,我就说他们肯定成功不了。”

被他抓着的小偷眼都看直了,奇怪地说:“我明明感觉捅中了……”

警察同志看看小偷,又看看瘦高个,很严肃地问:“他偷你东西是吧?”

雷迪嘎嘎举手喊:“是。”

瘦高个看了我们一眼,又呵呵呵呵地笑起来:“不,我们是朋友。”他把兜翻起来,“你看,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他没有什么可以偷的。”他边说边伸手搭上小偷的肩膀,“我们在打赌,闹着玩,对吧?”

这瘦高个明显是被偷的一方,这会儿倒反过来帮小偷说话,不要说我们这群围观的,连小偷都愣住了,张嘴张了半天,然后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对、对!”

旁边几个人看起来是小偷的同伙,也纷纷搭腔:“我们闹着玩呢。”

警察还在怀疑地看着他们。瘦高个略微抬高了声音,对那小偷说:“我的赌局,你接受吗?”

一听到他说到赌,我心里咯噔一声,怎么看怎么觉得瘦高个不对劲。他神态自然,不像是被逼着说这话的,现在舆论又站在他这里,他没理由帮小偷说话。

而且他所说的“赌局”……

可看那瘦高个站在人群里,周围的人都能看到他,怎么也不像是个鬼。

小偷现在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碍于警察在场,那瘦高个说啥他都得答应,连忙说道:“那当然,咱们是兄弟嘛。”

警察现在肯定觉得这些人不对,可是当事人都说没问题自己也不能做啥,皱着眉问:“真没事?”

“呵呵呵呵。”瘦高个笑的很满足,说,“没事。”

警察又看了看他们,这才回到警车走了。

“得,今天欠您一个人情,算我交个朋友,你够义气!”小偷见警察走了,冲瘦高个点点头也想走,却被瘦高个拉住:“哎?不是说好要赌了吗?”

“啊?”小偷问,“赌什么?”

瘦高个不说话,看向我和雷迪嘎嘎。旁边那小偷马上会意,凶道:“看什么看,好看吗?”

我马上和其他围观群众一起转过头,雷迪嘎嘎还傻乎乎地说:“好看。”我一把把他脑袋横过来:“什么审美观,别看了别看了!看这边,我比他好看多了。”说完自己拿眼角去瞟,只见那瘦高个眼睛发光,正和小偷说什么,说到一半,又看向我们这边,像是知道我在看他。

这人感觉还真敏锐。

我马上收回目光。

貔貅说:“你要小心那个人。”

不用貔貅提醒,我也看出来那瘦高个不对劲儿。

体型特征和赌徒一模一样,说话也一口一个赌字,唯一的不同是赌徒已经死了上百年,前一阵苟富贵他们见到的赌徒是个鬼,而面前这人是活的。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没人能看到站在我们身边的吴祥,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个瘦高个。

这一个不同点就能推翻前面所有的相同点。

瘦高个和小偷说完话,坐上出租车走了。

这时候经过王刚家小区的公交车来了,车子一停,门正好在我前面,我转身招呼雷迪嘎嘎:“雷迪……”

大家都知道,挤公车是我国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种运动方式,所以在车停住,我转身叫出前两个字的那一刹那,我就看见后面的人群汹涌而来。据吴祥所称,我后面那两声“嘎——嘎——”喊得分外悠长,后面有个老太太说:“作孽呦,看把人家小伙子挤成什么样了,叫得跟唐老鸭一样。”

我一步都没挪,脚不着地就被人群给带上了车,雷迪嘎嘎在人群后面看着我着急,想往里挤又被人推出来。

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现在才感觉到个人的力量在群众挤车的力量中是多么的渺小且不值一提。

转眼间我就被挤上了车,赶快找位置坐着透过车窗往外看,这雷迪嘎嘎脑子傻要是跟不上车那肯定就得走丢了。

我正想着呢,就看见几个人以雷霆之势将雷迪嘎嘎推进了上车的人群之中,一边推一边挤。

吴祥说:“这不是那几个小偷么?”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果然是那几个小偷,几个人凑作一堆将雷迪嘎嘎挤住,左右两个一边往上挤一边推雷迪嘎嘎的胳膊,后面那个就顺着将手塞到雷迪嘎嘎兜里,摸出一个红布钱包。

他们竟然偷雷迪嘎嘎东西!

钱包到了手,那几个人马上从人群中撤退,雷迪嘎嘎被人群挤上了车,气喘吁吁地来到我身边。

小偷拿着钱包在下面冲我们乐:“那男的还跟我们打赌我们偷不到这傻子的钱,这不是偷到了嘛。”

另一个说:“他说赢了让我们到哪里去找他来着?”

“朝阳小区。”

看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来气,转头跟雷迪嘎嘎说:“你咋不小心点呢,里面有多少钱?”

“那里面没钱。”雷迪嘎嘎说,“钱不是全被你拿去给我积德做好事了么?”说完,雷迪嘎嘎“嘿嘿嘿”一笑,一摊手,手里竟然握着三个钱包,“他们拿一个,我拿三个,我比较划算。”

车窗外的仨小偷看见钱包,变了脸色,连忙掏自己口袋,肯定是啥也没掏出来。

这是贼遇见贼祖宗,不知道谁偷谁,我一下就乐了,冲着车窗外喊:“还赌什么呐,赌输了!”

为首的那个小偷马上打开雷迪嘎嘎的钱包看,里面一毛钱都没有。

另外几个小偷气得要过来砸车门,司机哪能让他们如愿,马上关门开车。

我正在得意,貔貅忽然道:“那人情况不对!”

我一愣,下意识去看为首的小偷,只见他睁大眼睛,浑身抽搐,“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啊!”人群中发出阵阵尖叫。

小偷身上飘出一缕白烟,仔细一看,竟然是他的魂魄,那魂魄奋力往自己身体里钻。可是似乎有一股更大的力量扯着小偷的魂魄,将它硬生生地拉出来!

我再想仔细看,公交车却开远了,只能看见那魂魄聚成一个白点,向天空飞去。

“人死都是这种状况?”我问。

“怎么可能?”貔貅道,“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

我心中一凛:“那个瘦高个儿?”马上问雷迪嘎嘎:“他们刚才说瘦高个去哪里来着?”

雷迪嘎嘎说:“朝阳小区。”

“这不是咱们要去的地方吗?”吴祥说,“王刚他们家就住在那里。”

那瘦高个的目的地也是王刚家?

我喊道:“司机,开快点!”

司机很淡定地说:“公交车没有变速服务,同志你还是去坐出租车吧。”

我掏了下兜,大票子都放在家了,兜里就二十块钱,打车肯定不够。

公交车走走停停还为了站点绕圈子,肯定比不上他坐的出租。等我们到朝阳小区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我下了车就往小区跑。王刚家是一楼,我刚跑到楼门口,却见里面慢悠悠地走出一个人。

吴祥说:“这个人果然是来这里!”

那人又瘦又高,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看起来像个竹竿,正是那个瘦高个!

这家伙一边走一边呵呵呵呵地笑,手里还玩着三个骰子。

我马上严阵以待,闪身躲到雷迪嘎嘎身后。谁知雷迪嘎嘎动作比我还快,马上就蹲下拿手指在地上画画,把我暴露在敌人目光之下。

路过的居民见到我们这架势,全都停止了脚步。

瘦高个把骰子往天上一扔,然后手在脑袋边一挥,他的手指之间,竟然稳稳地夹住了那三个骰子!

雷迪嘎嘎连忙跑过去看,看完之后“哎呦”了一声,跑了出来,跟我说:“你看他的骰子外面的点!”

我这才注意到,那骰子对外的那一面,从左到右的点数依次是一二三!

瘦高个再次发出呵呵呵呵呵的笑声,并不说话,自负地盯着我。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我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能被他占了上风,手往天上一甩,只见几张红色的毛主席头像缓缓下降,围观的居民连忙上去疯抢,抢完了一哄而散。

瘦高个奇怪地看着我,不屑地嘲笑道:“你这是在显示你财大气粗?”

“那不是,”我乐呵呵地说,“这钱是你的,我不心疼。”而且我就撒了几张,大头还留在我兜里。

瘦高个一摸口袋,脸色大变:“你什么时候偷走的?”然后又看向雷迪嘎嘎:“你……”

“不客气不客气。”雷迪嘎嘎在旁边嘿嘿嘿嘿地笑,“这叫积阳德,要不然你死了要下地狱的。”

我正向雷迪嘎嘎竖大拇指,忽然听见楼里面一声尖叫,然后有人喊:“来人啊!出事啦!”

我心里一凛,连忙冲进去看,只见一楼有一户的门开着,外面站着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妈在尖叫。

屋子里面,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那两人神情痛苦地抓着胸口抽搐。

“那个男的!”吴祥指着年轻的那个喊道,“就是打死我的那个!”

看来这两个就是王刚父子了。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抽搐两下,不动了。魂魄慢慢浮出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牵扯着一样,被硬抓出体外,然后“嗖”地从我们身边飞过。

我连忙跟了出去,只见两道魂魄箭一般地钻进瘦高个手中的骰子里!

果然是这个人搞的鬼!我低吼一声:“貔貅!”

一道亮光闪过,貔貅从玉坠里跃出,对着瘦高个发出震慑的吼声。

“呵呵呵。”瘦高个笑道,“不要那么激动嘛,愿赌服输,他们和我赌输了,自然要付出代价。”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这不是杀人,是赌博。”瘦高个强调道,“我和谁赌都无所谓。”他指着吴祥说,“但是盖房子那块地本来就有问题,他们又打死了人把事情闹大,查起来牵扯到的人太多。所以有人想要他的命,出钱让我和他赌。有人出钱又可以赌,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原来是有人想要让王刚父子做替罪羔羊湮灭证据。可是这瘦高个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吴祥呆呆地说:“那……我这就算报仇了?那我家的房子还用不用拆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瘦高个走到我面前,“帮我跟你家的那个没舌头的小鬼说一声,几百年没见了,我很想他。”他又呵呵地笑了起来,收起手上的骰子道,“终于找到他在哪了,过几天我就去接他。”

过几天就去接小鬼?这瘦高个果然是那个赌徒!

瘦高个说完这话,转身走出楼,我们几个连忙追去,出门却再看不到赌徒的身影。

回到小二楼,我马上把所有成员召集到我的屋里开会,又用狗哨叫来苟富贵勿相忘,然后把这件事详细一说,在场所有鬼怪都吃了一惊。

“这不对嘛。”苟富贵说,“前阵子我们见到他时他还没有实体,现在怎么有了形体?”

我说:“是不是你们地府搞腐败,有人收钱让他起死回生了?”

“不可能。”勿相忘说,“就算是我们的顶级领导阎王,也没能力让死了几百年的人活过来。”

云美说:“你说他还能收人魂魄?普通的鬼做不到这种事。”

吊死鬼点头道:“就素就素。不只素鬼,伦也做不到。”

我说:“那现在这么说,他不是鬼,也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嘿嘿嘿嘿嘿嘿。”雷迪嘎嘎笑着说,“是人妖!”

“别捣乱。”男人头说,“这是no可能的,妖死后能变成鬼,鬼死了可变不成妖。”

“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妖,”我说,“那这个赌徒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直坐在一旁的三娘忽然用扇子捂住嘴,笑着问道:“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妖,能无形又能显形,不还有另一个可能吗?”

“什么可能?”我说,“总不可能是神吧?”

三娘眼波流转,轻启朱唇,淡淡蹦出两个字:“是魔。”

这俩字一出,我身边的鬼怪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脸色惊恐。在这种环境下最能看出人的心理素质,唯二面不改色的就是我和雷迪嘎嘎。

“why?”男人头问我,“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我说:“我已经见过了妖怪,见过鬼,还见过阎王,现在不过是多了种新生物,没啥大惊小怪的。”

貔貅问我们:“你们知道这狐狸精说的魔是什么吗?”

“知道。”雷迪嘎嘎伸手摸我,边摸边说,“就是摸嘛。”

虽然同样淡定自若,但这傻子思想龌龊,远远达不到我的高度。我一把拍掉他的手,说:“我知道,魔就是鬼的变种吧?类似于赛亚人变身超级赛亚人。”

“修魔是旁门左道。”貔貅道,“若是妖类人类修炼时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作恶事太多也会堕入魔道。但人、妖与魔同样都有形体,从鬼魂直接修炼成魔,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事。”

“又是从来都没听过的事。”我说,“不会还是那个改命人搞的鬼吧?”

“对,说到改命,”苟富贵一拍肚子,对勿相忘说,“赌徒杀了本不应该在这会儿死的王刚父子,又带走了他们的魂魄,快查查生死簿,王刚父子原来的命运是什么?”

勿相忘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册子,翻看之后说道:“按照生死薄记载,吴祥因为拆迁被打死引起了各方关注,警方调查王刚以后顺藤摸瓜查处了一批贪污受贿为房地产商开后门的官员。”

“不用说,”我说,“肯定是怕这事抖出来的那些人指使赌徒杀人的。”

“那我的仇算是报了还是没报啊?”吴祥苦着脸说,“他们还会不会拆我的房子?”

王刚父子的命运改变了,那本来应该进监狱的那些人会不会也因为这改变而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一时语塞,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听见我的蓝屏小手机发出悦耳的十六和弦的音乐。

打开一看,我连忙接了,问:“喂?”

那边说:“马力术马兄弟吗?我是倪大。”

原来是那个做记者的倪大,我笑着说:“大记者,你现在还好吗?”

“不行啊,”倪大说,“最近没什么大新闻,我每天光折腾老片子做娱乐版的怀旧撑版面。”

我说:“你别瞧不起老片子,他们生命力都强着呢,《还珠格格》都过了多少年了,最近尔康不是又红了嘛。”

“但愿吧,咱不提这个,言归正传。”倪大说,“马力术,你今天是不是去过朝阳小区?”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这一阵拆迁死人案闹得轰轰烈烈,今天王刚父子又猝死,作为一个记者,我当然要来看看。”倪大说,“我现在正在大楼保安处看监控录像,正好看到你们在,想问一下你们当时的情况,和你们对峙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就是那个人杀了王刚父子!”

“不对啊!”倪大说,“警方说王刚父子是心脏病突发死掉的,不是谋杀,不过警方在他们家搜出了一本受贿的账单,上面有不少重要人物的名字,这事本来就闹得很大,上面专门成立了专案组调查,这账单一出来,上面的人都得完蛋。”

这转折真是出神入化,令人意想不到,看来那些人还是没有逃过原本的命运。

我忽然想到,赌徒已经有了形体,倪大既然能从录像里看到我和赌徒对峙的画面,那他一定也能看到赌徒出门以后消失的画面,连忙问道:“你看没看见和我说话的那个男人出门后去了哪?”

“嗨,别提了。”倪大说,“那居民楼外下水道的井盖被人偷了,跟你说话的那男的边往外走边回头看你们,正呵呵呵呵地笑着呢,一脚没踩稳,直接就掉进去了。刚才警察才把他拉出来,幸好没伤着。”

“啊?”我一下就乐了,你说你做鬼做得好好的,做魔修炼个形体出来做什么,怎么样,栽了吧!

“兄弟,”我跟倪大说,“帮我个忙,要是那个男人有什么动静,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行,他没嫌疑,也就是问个话。”倪大答应得很爽快,“我托我警察局的朋友打探,有消息了告诉你。”

几个小时之后,倪大又打电话过来,说:“那男人在警局呆了几个小时,警察问他啥话都不说,就反复问做笔录的警察要不要赌一局。后来警察看了监控录像,你和那男的对峙的画面,一个扔骰子一个扔钱。看完之后警察都觉得你俩神经有问题,决定先把那男的送到医院去检查。就在这途中,那男的跳车逃跑了。”

我说:“这就逃走了?”

“那男的跳车之后还跟追过来的警员说了一句话。”倪大顿了一下,道,“他边呵呵呵地笑,边说:‘庆幸吧,你们没和我赌,这是捡回了一条命。’”倪大叹了口气,“看来他脑袋真有问题,你说这样的人没监护人到处乱跑,能行么?”

挂了电话,我说:“你们不是说魔很厉害吗?这家伙不要说从警察局逃走了,连下水道都爬不上来。”

“这样看来,”貔貅说,“鬼修炼成的魔能力限制非常大,而且很单一。”

能力单一,这就有意思了。连个下水道都爬不上来,这么说那赌徒的能力就只是赌。我想了想,笑了,这么说只要我不跟他赌就安全了嘛。

三娘看着我的脸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些什么,你不想和他赌。”

我说:“你用读心术?”

云美说:“不用读心术,看你的脸就能看出来。”

吊死鬼说:“偶也能看粗来。”

我说:“骗人吧?”

“闹太套。”男人头竟然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说,“不信你问雷迪嘎嘎。”

雷迪嘎嘎毫不迟疑地说:“你在想你不用和他赌就赢他了!”

连雷迪嘎嘎都能看出来,这可了不得。我摸着自己的脸想,原来别人看脸就能明白我想啥,我从来都没发现我竟然是一个这么纯粹的人。

貔貅说:“你必须和他赌。”

“这又是为什么?”我问。

“之前赌徒之所以找不到这个房子,是因为之前有人在这房子里设了结界。”貔貅说,“可是最近结界的力量越来越弱,所以赌徒才找到了这儿。”

“那结界的保质期要过了?”我说,“那咱能不能换个新的?”

“不要说你,就连那黑胡子道士也没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