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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现在她和唐时一起离开,那些人肯定会以为她和唐时的关系,始终未曾破裂,也会觉得她送给唐时礼物时,唐时的态度,不过只是一时冷淡。

毕竟,再相好的两个人,也会有闹别扭的时候。

如此一来,她不但挽回了自己的面子,也挽回了顾家的面子。

顾倾城想到这里,便缓缓地坐起身,跟在唐时的身后,在大家有意无意的眼神下,离开了宴会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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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带顾倾城来的是宴会顶层的套房。

相对于生日宴会的现场,套房里安静的没有任何噪音。

套房的花瓶里,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散发着清雅的花香。

唐时脱掉了礼服外套,一把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就走进了卧室,直接躺在了床-上。

顾倾城不敢打扰唐时,轻手轻脚的捡起了他随便一扔的礼服外套,拿着衣服架撑好,直接挂在了衣柜里。

卧室的门没关,顾倾城看到唐时时不时的抬起手,揉一揉自己的眉心。

顾倾城想,可能唐时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头有些疼。

酒店里的设施很全,顾倾城在酒店自带的开放式小厨房里,找出了半个西瓜,将西瓜瓤挖了出来,然后西瓜子一个一个剔出来,放在榨汁机里,榨出一杯新鲜的西瓜汁,端着走向了卧室。

唐时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顾倾城将西瓜汁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过头,望着唐时,犹豫着要不要喊一声他。

从她回国到现在,他和她见面的次数并不少,可是她却从没有敢真真正正的打量过他。

他似乎比自己三年前礼物的时候,看起来更成熟稳重一些,五官也长得更深刻几分,眉眼之间的贵气,显得更加让人高不可攀。

正在顾倾城盯着唐时定定的瞧着的时候,唐时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顾倾城浑身颤抖了一下,就匆忙的挪开了视线,端起床头柜上的西瓜汁,递到了唐时的面前,说:“这个可以解酒。”

唐时盯着顾倾城手中的西瓜汁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唐时喝完之后,还真的觉得酒精在腹中的灼烧感缓解了许多,他将空杯子递给了顾倾城,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西瓜汁解酒的?”

顾倾城停顿了一下,开口说:“我小的时候,顾家的生意还没像是现在这样不堪,那会儿父亲的应酬相对也比较多,经常会喝多酒,回来头疼难受,我母亲就会给父亲榨西瓜汁喝,喝完之后,父亲便会舒服很多。”

“顾家的生意这几年不好吗?”顾倾城只是顺口带了一句顾家的生意,没想到唐时会突然问起,她心底一颤,垂下眼帘停顿了一会儿,不敢多言的轻轻开口,说:“这几年大不如从前了。”

所谓的这几年,其实不过就是她和唐时分开的这三年。

曾经有不少人,是看着她和唐时走得近,才和顾家合作的。

后来她突然间远走英国,和唐时断了联系,很多人便以为她和唐时没了希望,自然和顾家的生意,也就渐渐地淡了。

甚至到了今年,顾家已经出现了亏损状态,所以她才迫不得已从英国回来。

不管曾经这个男人,怎样要了她又怎样的嫌弃她,她依旧还是别无选择的回到他的身边。

虽然顾倾城的话说的很含糊,唐时还是明白她指的就是这三年。

唐时盯着顾倾城,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提起三年前那一晚的事,顾倾城的心底就仿佛是被利刃划过一样,无声无息的流淌出无法宣泄的痛楚。

尽管当时在父母的面前,她看起来一直都很安静,没有任何的难过,也没用流过一滴眼泪,可是并不代表着她心底不介意。

在人生地不熟的英国,她夜里一个人的时候,时常想起那一晚,想起他对她说的话,伤人而又无情的话:虽然你是第一次,人有些羞涩,也不够让人尽兴,但是我还是挺喜欢的…不过,仅限于昨天晚上床-上的你!

不管此时顾倾城的心底有多难过,她却丝毫不允许自己在唐时的面前表现出来,她眨了眨眼睛,冲着唐时软软的笑了笑:“我刚想起来,榨汁机的电源我还没有拔。”

说完,顾倾城转身,想要走出卧室。

唐时却突然间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一拽,把顾倾城一把拽到了床-上,然后他一个翻身,便把顾倾城压到了自己的身下。

顾倾城很快便回过神来,她隐约的知道他要做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和他重逢之后,这几次他弄得她很痛,她越来越排斥和他做这样的事,她潜意识的想要挣扎,可是想到顾家,想到对自己寄予了全部希望的父母,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

她的睫毛抖得格外厉害,泄露了她心底的抗拒和恐惧。

唐时的视线,一直都是紧紧地盯着顾倾城的,他看得出来她的不情愿,也看得出来她的忍耐。

她明明不想和他做这些事情,可是偏偏却强迫着自己去忍受。

唐时的胸口微微有些起伏,他盯着闭着眼睛的顾倾城看了许久,然后就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

顾倾城的身体,依旧僵硬的像是一块木头,无知无觉,让唐时觉得自己像是在对着一个没有灵魂的充-气-娃-娃做着这些事。

他看到她的手腕,用力的握着。

他想起前一阵子,在车里的那一次,他无意之间发现的那半截染血的指甲。

原来她是靠着这里的疼痛,转移着他和她做这些事的感觉啊。

唐时生怕她这么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再伤到了自己,便从一旁捞起了她的丝袜,抓着她的双手手腕,绕了两圈,紧紧地绑住。

手腕用不上力,顾倾城再也无法借助握拳来转移思想。

可是她的脸上,依旧平静的没有任何的反应。

唐时忍不住加大了力气,想要用疼痛,唤起她的回应。

然而,她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无声无息的承受着。

就连一丝因为疼痛,最低弱的呻-吟和皱眉,都不曾给他。

唐时忍不住加大了力气,想要用疼痛,唤起她的回应。然而,她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无声无息的承受着。就连一丝因为疼痛,最低弱的呻-吟和皱眉,都不曾给他。

他想到她别后重逢,对着苏年华陆然四月林景辰可以温暖的笑,骄纵的闹。可是对着他,不是恭敬地唐总,便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不管他对她多恶言相待,多冷漠以对,她总是可以那么平静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风淡云轻的连最基本的恼怒和眼泪,都懒得给他一丝一毫。

就像是现在,他阻拦了她转移思想和疼痛的方法,他拼了命的让她疼,她却只是保持着一声不吭的淡漠样子,没有任何的表情改变。

这样麻木的顾倾城,狠狠地刺激到了唐时,让他整个人更加疯狂的对待起了她。

一阵一阵疼痛,直直的钻入顾倾城的心底,她想要尖叫,想要呻吟,想要挣脱了手腕上的束缚,狠狠地握着掌心缓解一下这样的疼痛,但是最后,她终究不过只是轻轻地颤了颤睫毛,继续默默地忍受着唐时带给她的狂风暴雨。

男子的动作越来越凶狠,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仿佛是在纯粹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他这样的举动,不只是弄疼了她的身体,也弄疼了她的心。

顾倾城虽然只和唐时一个人有过夫妻之亲,但是她也知道,唐时这样蛮横粗鲁的待她,不过就是心底没把她当做一回事,只是作践着她的身体而已。

他就用这样的方式,折磨着她。

直到顾倾城疼的以为,自己可能就会这样死掉的时候,他才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

尽管她没有给他丝毫的回应和配合,他在结束的时候,依旧被那样刺激的感觉冲击的有些晕眩。

他眼神有一丝恍惚的挪到了她的脸上,发现她眉眼平静,仿佛一个没有情绪的躯壳一样。

原来,他和她之间,始终不过都是他一个人的狂欢而已。

唐时略微有些苦涩的勾了勾唇,抬起手,解开了捆着顾倾城的手腕,翻身,从她的身上离开。

顾倾城搂着自己的肩膀,缓缓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唐时,蜷缩起了身体。

屋内很安静,她面色苍白的闭着眼睛,就连呼吸,都跟着变得有些微弱。

唐时躺在一旁,盯着她光滑细腻的后背看了一会儿,就抬起头,盯着天花板,目光略显得有些茫然。

卧室内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的杂音。

因为唐时就躺在顾倾城的身后,他偶尔会翻个身,转个头,会带动起来细微的声响,顾倾城却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动都没有动一下。

顾倾城很累,很想在套房柔软的大床-上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可是她想到,这个月十号,自己和他在“红园”度假山庄做完这些事之后,他便开口就是让她走。

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嫌弃的人,同床共枕睡一-夜吧。

与其等着他开口赶自己走,不如自己识相知趣的走。

顾倾城手指轻轻地颤了颤,等着自己休息的缓过来了一些劲的时候,便缓缓地坐起身。

唐时感觉到顾倾城的动静,扭过头看到顾倾城弯身捡起了她的衣服,他眉心忍不住皱了皱。

顾倾城和唐时的视线接触在一起,看到他蹙起的眉,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低下头匆匆的传好了内-衣,出声说:“时间不早了,我应该回家了。”

唐时只是一声不吭的望着顾倾城,只是眼底,有些转深。

顾倾城捉摸不透唐时的心底想些什么,只是看到他没有出口阻止,便默默无声的穿上了自己的礼服。

她今晚精心做的发型,此时已经乱的一塌糊涂,顾倾城干脆一把抓了起来,拿着发带胡乱的绑了一下,然后就弯下身开始穿自己的鞋子。

唐时在脱两个人衣服的时候,将衣服扔的满地都是。

顾倾城站起身,原本想要说声再见离去,可是看到地上唐时的衣服,最后她还是弯下身,将唐时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捡了起来。

顾倾城知道,唐时是有洁癖的,脱掉的衣服,如果不清洗,是绝对不会再穿的。

所以顾倾城捡好衣服的时候,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我帮你叫洗衣服务?”

顾倾城知道,唐时是有洁癖的,脱掉的衣服,如果不清洗,是绝对不会再穿的。

所以顾倾城捡好衣服的时候,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我帮你叫洗衣服务?”

唐时不知怎么,听到这句话眼神突然间就冷了下去,嘴里说着阴阳怪气的话,带着十足的嘲讽:“顾倾城,还真是委屈你了,一件一件的事,记得这么清清楚楚!”

他喜欢吃抹茶口味的蛋糕,他脱掉的衣服不洗不会再穿的龟毛习惯,他随口说过自己喜欢香奈儿no5的香水,还有他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

所以她永远都是这样一成不变的打扮,万变不离蓝的衣服,身上永远飘着淡淡的香奈儿NO5香水味。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喜欢,对于他来说,是会改变的。

他喜欢的是她,他会觉得她身上散发着淡淡天然清香比香奈儿NO5的香气要迷人许多。

他喜欢的是她,只要是她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管是什么颜色,他都会觉得比他喜欢的蓝色可爱动人。

顾倾城真的不知道,自己按照他的习惯来做事,竟然还能得到他的嘲讽。

她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叠好,放在了沙发上,然后,拿起桌子的洗衣单,往上面标注了要洗的衣服。

顾倾城偷偷地望了一眼唐时,发现他的面色更加吓人了,她垂着脑袋说了一句:“我现在帮你打电话。”

就急急忙忙的拿起电话,拨打了客房服务的电话号码。

唐时听着顾倾城温软的声调,对着电话里的工作人员报着房间的名字,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了下去。

顾倾城这一系列的作为,还真是体贴入微,无可挑剔啊!

可是偏偏却看得唐时一肚子的火,他不怒反笑,盯着顾倾城,语气要多刻薄有多刻薄:“顾倾城,你假惺惺的做这些事情,累不累?你不累,我都替你恶心的慌!”

顾倾城刚刚挂断电话,便听到唐时的声音。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男子难看的脸色,潜意识的往后微微退了两步。

她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竟然被他说恶心,难不成他是嫌弃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

顾倾城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些,她垂了垂眼帘,用力的抓着一旁的桌角,轻轻地开口,说:“酒店的服务员马上就过来,我把这些交给她,我就会离开。”

顾倾城的话音还没落定,唐时便抓着一旁的枕头,冲着顾倾城狠狠地砸了过来,直直的擦着她的身边,砸在了桌子上,将电话台灯砸落了一地,放出砰砰的噪音。

顾倾城肩膀缩了缩,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去看唐时,男子略微带着几分暴戾的声调,便传了过来:“要滚赶紧滚!”

顾倾城的面色一下子没了血色,她这一次看都没有去看唐时一眼,便低着脑袋,拿起自己的包,冲着酒店屋门外跑去。

顾倾城打开酒店屋门的时候,恰好服务员来取唐时要洗的衣服。 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按门铃,门便被顾倾城一把拉开。

服务员垂下手,面色恭敬地冲着顾倾城浅浅的笑了笑:“小姐,刚刚是您打的电话,要衣服服务的吗?”

顾倾城被唐时那一声滚骂的眼底微微有些泛红,她看到服务员,连忙就低下了头,想要开口对着她说一句让她自己进去拿,最后发现一张口,嗓子里都有些颤抖,顾倾城干脆直接摇了摇头,就擦过服务员的身,冲着外面急急忙忙的走去。

服务员怔楞了一下,敲了敲门,她刚刚只是开口,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吗?”

里面便传来一声暴躁的“滚!”

服务员被吓得连忙抬起手,关了房门,也跟着落荒而逃。

酒店的房间里,一瞬间只剩下了唐时一个人。

屋内还弥漫着刚刚他和她欢-爱残留的旖旎气息。

唐时靠着枕头发了一会儿呆,便掀开被子,走进了洗手间,冲了一个澡,将自己身上沾染的她身上的那些香奈儿NO5的香气冲刷的一干二净。

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站在卧室里,闭着眼睛拼命地想要从房间里嗅出自己贴着她脖子时,无意之间从香奈儿NO5的香气中,闻出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

可是闻了半天,唐时发现,那股清香就宛如他的一场错觉一样,无迹可寻。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让夜色的冷风徐徐的灌进了屋子里,将室内她残留下来的香奈儿NO5香气扩散的一干二净。

他洗完澡,身上的水珠并没有擦,只是随意的裹了一件浴巾,冷风吹来,他的身上微微有些冷意。

但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任由着自己身上的水珠被风吹干。

因为,那些冷,再冷,也冷不过他的心底。

被自己心爱的人,记住自己所有的喜好习惯和厌恶,原本是一件很值得开心让人幸福的事。

可是,当你知道,那些记住的背后,是带有目的的,不是真心的。

你有的不是幸福,不是开心。

你有的,只是一层一层,强势把你吞没的绝望和无奈。

就像是现在这样,她的知书达理,她的温柔体贴,不过就是为了让他对她印象好,为了让他觉得她是一个适合做妻子的好女人,让他娶了她。

她对他的好,不是真心的,从来都不是真心的。

不是真心的对待,他宁可不要!

楼下生日宴会的现场,依旧热闹喧哗。

苏年华陆然林景辰四月四个人端着酒杯,时不时的碰着杯子喝两口。

四个人,看起来心情都很不错。

苏年华一杯洋酒灌腹:“自从倾倾回国之后,你们是不知道,我都替咱哥急死了,就拿上次倾倾脚腕崴了去医院,咱哥明明是冲着倾倾去的,结果偏偏说来拿合作案,整一口是心非的主,今天咱哥够爷们,竟然单独把倾倾带走了,依我看,咱哥早该这样了!”

林景辰俨然就是一个心理分析师一样的开口,说:“咱哥其他的心思,我是猜不准也不敢猜,但是咱哥对倾倾的那点心思,我这些年算是看透了,倾倾那会儿送礼物的时候,咱哥那么不给倾倾面子,被这么多人看了笑话,咱哥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心底比谁都介意倾倾被人拿着那些说事,所以就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倾倾单独带走,就是想让大家知道,倾倾背后有他,让别人对倾倾放尊敬点!”

陆然举着酒瓶,给四个人都斟满了酒,看了一眼四月,问:“老四,你刚刚不是打电话问了,咱哥带着倾倾去哪了?”

四月说:“楼上总统套房。”

苏年华一听到这几个字,立刻来了兴趣:“你说咱哥和倾倾在楼上,会不会重温旧梦?”

说完,苏年华的表情微微有些懊恼了起来:“早知道我备点药,给倾倾灌下去,然后进了酒店的房间,倾倾肯定会对咱哥主动,咱哥绝对心里乐开花,到时候吃饱餍足,保证明天早上醒来,咱哥绝对心情脾气爆好!我们的好日子就到了!”

陆然噗的笑了:“得了,老五,你净扯些没用的,咱哥那魅力,还用得着下药?搞不好现在咱哥正生龙活虎的对待倾倾呢?”

林景辰说:“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和,虽然咱哥和倾倾这和的有点晚,隔了三年才来,但是,你们是不知道,我每次一看到十号那天,咱哥一个人开车去红园度假山庄,我心里就难受,那里的经理每次都给我打电话说咱哥去那里找个地方一坐就是一天,不吃不喝的,你说咱哥啥时候那样过?”

“其实咱哥不止是每个月十号那天才想倾倾,你们还记得咱哥很多次在办公室里对着他电脑屏幕发呆不?”陆然被林景辰提起了往事,表情一下子跟着认真了起来。

“当时我一直以为是咱哥在走神,后来有一次我去办公室找咱哥,敲了半天门,咱哥都没有反应,我就干脆直接走过去了,等我一靠近,咱哥就把电脑猛地合上了,尽管他速度很快,但是我还是看清了,咱哥对着他电脑屏幕在发呆,他的电脑屏幕,是倾倾的一张照片。”

陆然讲完这件事的时候,四个人都齐刷刷的沉默了下去。

“既然你们都说,那我也说一件事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咱哥喝多?我见过一次。”林景辰说到这里,微微蹙了蹙眉,像是在想着具体的时间:“大概就是倾倾去英国的第五天,咱哥原本那晚上出去跟人谈生意,结果很晚都没回来,后来我接了个电话,是酒吧的经理打来的,说咱哥喝多了,让我过去接,当时我真觉得那经理是在扯淡,咱哥酒量好的打小都可以把白酒当水喝,不过因为是咱哥手机打来的,所以我还是开车去接了,我当时还想着,是不是咱哥故意糊弄我玩的,结果我一推开包厢,就看到咱哥特别狼狈的坐在地上,周围都是空酒瓶,有洋酒,有白酒,啤酒,还有鸡尾酒,那酒瓶子简直都快把他淹了,还有很多碎玻璃瓶,我当时完全不敢相信那是咱哥,咱哥当时已经喝的烂醉如泥,我在酒吧经理的帮助下,把咱哥弄回了车上,我给了酒吧经理小费,等着酒吧经理走了之后,我看到咱哥头歪着,我怕他突然间想吐,呛到了自己,就替他怔了怔脑袋,结果咱哥就抓着我的手,开口喊了倾倾两个字。”

林景辰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顿了顿:“咱哥当天晚上就说了这么两个字,给你说,过了这都三年了,我都清楚的记着那语气,特别无助。你说咱哥从小到大,要什么没什么,竟然无助!”

林景辰把这件事讲完的时候,桌子上沉默的时间更久了。

约莫过了整整五分钟,苏年华才举着酒杯,说:“这世界上也就一个顾倾城能让咱哥这样!”

陆然说:“不管咋样,现在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会发生点什么,明天终于可以看到咱哥的好脸色了,来干杯,庆祝一下。”

四个人同时举起杯,碰在一起,正在他们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突然间四月眼尖的看到唐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四月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就结结巴巴的说:“哥,咱哥。”

“咱哥咋了?”苏年华斜了一眼四月,端起酒杯就喝了起来。

“咱哥下来了。”四月的话还没说完,苏年华嘴里的酒就喷了出来,他一边咳嗽着,一边跟着林景辰和陆然转了头,结果真的看到唐时面色沉沉的从电梯里直直的冲着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咱哥不是跟倾倾去楼上了吗?”

“这才两个小时,怎么就下来了?”

“难道我们都猜错了?咱哥该不会和倾倾吵架了吧?”

“咱哥的脸色,真的不怎么好看啊,而且好像比前一阵子最难看的时候更吓人了。”

林景辰的话音刚刚落定,唐时就走到了他们的桌前,苏年华立刻站起身,喊了一声:“哥。”

唐时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视线落在了陆然的身上。

陆然被唐时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扭过头先看了看林景辰,然后又看了看四月,最后发现大家同样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他这才连忙在大脑里将自己最近做的事都过了一遍,发现也没出什么纰漏,这才冲着唐时咧嘴一笑,出声说:“哥,有事?”

“东西。”唐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连话语也跟着变得极为吝啬。

“东西?什么东西?”陆然脱口而出反问了一句,看到唐时的面色又冷了几分,他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给自己订了一个唐时如果一会儿出手揍他,他从哪里逃跑的路线。

虽然这个想法,显得他过于懦弱,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打不过他。

逃了总比挨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