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这个状况看来,藤鹏翔与白凤影的心结并没有打开,藤鹏翔好象还是在回避她,之所以会与创芙集团签下一纸合约,恐怕也是为了翻身回人市。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就让母亲收拾了一间房出来给他住,我不想再与他保持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我想我与他之间真的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一下,毕竟,白凤影才是他心底的真爱,我这个替身甘愿默默地退出,第二天晚上他回来的晚,母亲给他讲了我的决定,他也没多说什么,就撒去三楼的空房里住下了,从此后,他都住那间房了,那段时间里,藤鹏翔几乎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都没回来睡,他日夜为纸厂操劳甚至于做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在C县的两个造纸厂很快就有规模,而且,家家户户都以最优惠的价格购置了机器,办起了小纸厂,小厂只生产粗糙的黄纸,销量问题由政府统一解决,不到十来天的功夫,C县大大小小的纸厂便办得有声有色了。

其实,藤鹏翔这个男人的能力真的不容人小看,他想干的事儿没人能为难得到,大大小小的造纸厂生产出了大批的成品,已经开始营业了,他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这天,是礼拜天,其实,对于山村里的村民来说,他们不管星期几的,只管今天是农历的多少日子,是否是山脚下赶集日,清晨,还早,太阳刚掠过地平线,昨晚下了一整的小雨,雨后的山村,一草一木都是不染尘埃的,没有了翠竹的阻挡,阳光便肆无忌惮地照射在砍得光秃秃的翠竹林里,浓密葱郁的翠竹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大片最新开垦的土壤痕迹,阳光照耀在林子里的小草上,草叶上那滚动的露珠是那么晶亮别透。

今天念乃醒得很早,我喂他吃罢早饭,便抱着他到绿绿的草地转了几因,山谷里响起了念乃银铃般的笑声,象一只轻快的黄莺。

儿子很高兴,受了他灿烂笑容的感染,我的心也不似往日般沉重了。

太阳开始变得火红了,空气渐渐热了起来,我怕儿子细嫩的皮肤被炽烈的阳光烧坏,所以,在阳光还没有穿透云层万丈光芒的时候,赶紧把念乃抱回了屋。

进屋的时候,霓儿正在哇哇大哭,她又尿尿了裤子,母亲正在给她脱下身上的小裤裤,见我进屋来。

“去给霓儿找一条干净的裤子来,最近她尿真多今天早上就湿了三条了…”母亲一边车车念着,一边拧眉吩咐着我,其实,带俩孩子挺累的,再加上小霓儿身体差,没念乃好带,天气微变,稍不注意就会感冒,母亲的眼角都有了好多黑眼圈,所以,她带霓儿很累的。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便抱着念乃转身上楼去给霓儿拿裤子,可是,我找了房间里所有柜子的衣服,霓儿的裤子都没找到,母亲说今天早晨就湿了好几条了,可能是用光吧!总不能让她光着小屁屁呀!所以,我把念乃放进了房里的摇摇椅中,转身就轻步上了三楼,轻迈过三楼的小通道,绕身走向了天楼,天楼上果真看到了霓儿的小衣物晾晒在衣竿上,母亲很勤奋,一大早就拿上来晾,衣服都干了,我急忙从衣架里取下了霓儿的小衣物,然后,再返下了楼,在经过三楼的时候,眼眸不经意间就扫向了藤鹏翔居住的那间屋子,暗红色的大门紧半掩着,与往常一样,我以为他出去了,因为,近段时间他都是早出晚归的,可是,屋子里却莫名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走至那道虚掩的门扉前,我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我知道偷听是一种不道堊德的行为,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因为,那听不真切的声音象是女人的,娇娇弱弱的

“翔,原谅我,我并不是有来…”是白凤影的声音,一大早,她怎么就在藤鹏翔的屋子里,莫非昨晚整宿一夜,她们都呆在了一起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这个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想着昨夜他们就在里面的屋子里恩缠绵,那性感的薄唇印在了她的每一寸肌肤上。

我的喉龙间好像哽住了什么,吞咽困难,只好将呼吸放得很慢很慢,拿着霓儿的小裤子失魂落魄地走下了楼。

“怎么去了这么久?”母亲再次责怨我,从我手中接过裤子急忙为小霓儿换上。

忽然,一阵甩门的声响从楼上传来,接着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高大笔挺的身影一脸冰寒地走下了楼,白凤影身着吊长短裙随即就追了下来。

“翔,不要这样,原谅我吧!求你…”她哭着喊道,一脸斑驳泪痕,纤细年轻的身体轻颤着,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在我面前,藤鹏翔忽然就停下了脚步,他牵起我的手举到他胸口的位置,对着下楼的女人说“看到了吗?这才是我的妻子,藤太太。”

白凤影摇头,泪水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银弧,喊道“不,你骗我的!凝雅都给我说了,你是为了我才找上她的,你与她结婚也是因为你想摆脱那缠人的纪检委,翔,我并不怪你。“

白凤影才刚一回来,什么底细都摸清了,再次听到藤鹏翔利用我的事实,我的心猛地一震,娇弱的身体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心上的伤疤好似被她狠狠地提开,将最丑陋的一面曝光在阳光之下,众目睽睽,接受所有人的鄙视和不屑。

我痛心疾首地看向了藤鹏翔,而他正冷冷地望着楼上的女人,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怒涛。

“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如今,我已经结婚了,这事已成了定局,白小姐,你能只身前来帮助C县人民摇脱因境,我很欢迎,可是,如果你再这样料缠下去,那么,我只好取消与你创芙集团合作关系了。“藤鹏翔的声音很冷,冷得丝毫不含半分的感情,但是,他的咬牙切齿的神态,让我知道这并非是他心底的真心话。

“不“”

见藤鹏翔如此铁石心肠,白凤影哭花了妆容,也着急了起来。

睨了眼她楚楚可怜的绝代娇颜,藤鹏翔一把拉过我,冲出了家门,而白凤影则瘫软在了楼梯间泣不成声。

藤鹏翔把我带去了那一大片正在茂盛生长的金银花地,四周的空气仿佛停滞,我担忧地看着身侧的男人,紧毅深刻的线条变得更加生硬,一双深邃的眸子好似十月寒潭般冷然。

我静静地凝站他的身边,因为,他的嘴角还在抽动,下颔骨紧崩的要死,我知道他还处在盛怒之中,我不知道刚才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不敢轻易碰触男人的怒气,我

凝滞的空气渐渐飘散在空气里,忽然,藤鹏翔打破了沉默,伸出双臂把我牢牢地箍在了怀抱里,唇压在了我的头上,无比亲昵地对我说“她,已经走过去了,而你才是我的未来。“

“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你一定记住这句话。”

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我也无力再去探究了,只是觉得这样夹在他与白凤影之间,我感觉自己就象是一个活脱脱的第三者,白凤影怪我抢了他的男人,而事实是,心中的这份委屈与酸楚我该怎么来言说。

心的芒刺仍然存在,并没有因藤鹏翔三言两语而消失,我苦笑着望向天上的浮云朵朵,及及对面远处的连绵起伏的山脉,视线低垂,眼前是一大片葱葱郁郁,绿的一片盎然,盛开的美丽花朵在绿叶的村托下变得更加娇艳,夏天,好象就快到了。

藤鹏翔与白凤影之间始终存在着介蒂,好象是藤鹏翔一直都不原谅她在婚礼上撕碎了婚妙冲出了教堂,几年后又莫名地孤身而返,白凤影很痛苦,整天一脸的委屈,虽然天天跟在藤鹏翔屁股后面跑,他们一起去看所有C县的金银花基地,去视察那两家新建的造纸厂,虽然,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形影相随,可是,藤鹏翔总是把她拒于千里之外,公私分明,是藤鹏翔一向工作的原则。

今夜,山谷头顶升起了一轮圆圆的明月,我望风而立,静忤在房门前,仰头静静地欣赏着正越树稍的那一轮月亮,看着他们整日为了公事不停奔波,忙碌,我即使是有千万般委屈也只能悄然地压向了心底,也许我只是在静心地等待,等待着藤鹏翔拿一个明确的态度出来,如果他一旦原谅了白凤影,那么,我

夜已经深了,我转过身子,跨过那道客厅的门槛,走上二楼想步进自己房间睡觉,没想到,静静的黑夜里却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声音是从楼上传下来的,我知道白凤影又去了藤鹏翔的房间里,心狠狠地疼着,我压抑不住心头的那一股狂浪,然后,鬼使神差的,我居然再次踏上了通向三楼的阶梯房间里照射出微弱的亮光,那道大门半掩着,我的步伐停驻在了门口,低低柔柔的声音即刻即入我耳膜,是那么清晰。

“翔,并不是我有意瞒你,当年你居然为了宋毅抛弃我,我无法理解你们男人之间那种深厚的情谊,抛弃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只是为了心中那豪迈的情怀,在千万人的盛大婚礼上你居然当众说…”从未爱过我。“鹏翔,我的自尊心极强,当时,我真的恨你入骨啊!”

白凤影凄凉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屋子传了出来,我身子不自禁地趁前一步,透过那半敞开的门缝,视野就看到了身着一件吊带衫,露出两条雪白长腿的女人正坐在藤鹏翔的床沿上,鼻冀翕动,侧颜娇美而白暂,眼角还挂着两行清泪,梨花带雨的面容,我见犹恰。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料结着这件事情,白凤影用焦黑的尸体代替了自己,而自己却远走了重洋,再次归来,怎么可能轻易得到藤鹏翔的谅解?而她一直拒于解释,所以,才会再三惹怒藤鹏翔,导致藤鹏翔一直都不原谅她,然后,她就整天缠着藤鹏翔,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

听了白凤影幽幽凄惨的诉说。

藤鹏翔没有说话,他白色讨衫纽扣只扣了一半,古铜色的肌肤全都裸。露在了空气里,额角有一缕发丝轻轻地垂落下来,长指尖夹着香烟,白色的烟雾从他修长的指节边袅袅升起。

他整个人沐浴在烟雾,让他看起来更性感迷人。

他的眼神深邃,纤长的睫毛微压,视线落在了白凤影凄楚动人的玉容上

“是你让宋毅照顾我的,要不是因为有了你的叮嘱,宋毅最后也不会拿肉身去挡那子弹,即使是没有他,我也不见得会死,因为得不到世间最爱女人那颗心,说得好听点,是用整今生命来成全,难听点,他几乎是为了你肝肠寸断,觉得整个人生毫无意义了,要不是因为你,宋毅也不会死,更不会让我一生都活着负疚里,你走了,我也心碎了,我们找了你整整三天三夜,大家好象都疯了,你的母亲白夫人居然拿着刀冲进了藤宅,扬言要取我性命,藤首长几乎就要将她送进警堊察厅,要不是看在与白家多年世交的份儿,白凤影,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却居然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还摇身一变成了美国国际集团创芙集团的行政总监口你让我如何接受这一切?”

藤鹏翔俊美的五官没有太多的表情,语气也是咸也不淡,仿若多年前的陈年往事再也掀不起他心中的波涛海浪,好象早已把那段刻骨铭心的事掩埋了一般。

只有我知道,他的心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平静,从十几天前的那一个晚上,他在我身上纵身驰聘,象一头野兽似地发泄,口里还模糊不清的嚷嚷着一个芳名“凤影。”

被酒精麻醉时,人的意识处于朦胧状态,无意识呼出口的那个芳名,就是他刻骨铭心的最爱,恐怕如今他的心里状态是即爱又恨,爱极生恨吧!

“你并没有死,那么,当年那具焦黑的女尸是谁?她身上可是穿了你的那件量身定做的白色婚纱,不要告诉我,你不知情?”说这话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藤鹏翔漂亮的瞳仁紧缩,他的语气再也不是先前的波浪不兴,满脸阴戾地冲着她冷冷地质问。

“我当时真的很气你,在我疯狂地跑出礼堂,冲跑在大街上的时候,我被车撞伤了,伤及了头部,失去了所有的意识,等我醒来,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记不得曾经熟悉的任何一个人,眼前有一个蓝发碧眼的美国人,他自称是我的哥哥(创芙集团的执行总裁)并替我交了住了院费后,把我带回了美国至于,那个烧得发黑的尸体到底是谁?我是的确不知~~”

“直至辰寰在上个月初出国,我们在唐人街街头不期然而遇,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白参谋长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回到了白家,我看到家里那个相框里我们俩的照片,记忆象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想起你,想起与你分别的日子,尤其是你当着干万宾客扬言说从未爱过我,那心碎的一幕,鹏翔,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绝情?我…”真的…恨你…”断断续续地说完。

白凤影眼角的泪还在不停地滑落,也许是忆起了那一段不堪的经历,她的泪落得更凶,更猛,讲得是那么情真意切,只是我感觉她完全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失忆,被一陌生的男人带去了美国,真的象湖南台最爱的肥皂剧,她虽然讲得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可是,我总感觉她隐瞒了什么,她的失踪以及当年的死因并非她表面说得这么简单。如果死而复生的白凤影的确不知道那具焦黑的尸体是谁的话?那么,这可能又是另一桩某人设计的阴谋,要么,就是白凤影在说谎,她在说话欺骗藤鹏翔,我以为藤鹏翔精明的思维断然不会相信,然而,我却太低估了白凤影在藤鹏翔心目中那无人可取代的位置,在天崩地裂的情爱面前,再精明的头脑也有断路的时候,而爱情本身就会让许多的男女心智变得愚钝起来。

只见他那只强健的手臂把她扯进里怀里,粗厚的手指轻轻地拭掉她眼角沉重滑下的泪滴,满脸爱恨交织,深邃瞳仁里的阴戾渐渐化成了满眸柔情,得到了爱人的谅解,白凤影委屈地抽了一个鼻子,在她还没有哭出来的时候,藤鹏翔已经俯下了头,性感的薄唇牢牢地掼住她颤动的红家…

那曾经吻过我身上每一寸的唇瓣,如今覆盖在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唇上,我的心疼得象有干万狠细针在猛烈地扎,我痴呆呆地站着,藤鹏翔终究还是爱着白凤影,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五脏六腑都仿佛挪移了位置,我实在抑制不住自己,各种感情交织着,猛烈地冲击着我,泪水再次蒙住了眼睛

够了,真的够了…女主好可恰,呜呜,藤大市长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票票啊!

然而,他真的相信了白凤影的说词了吗?

第104章我的心疼得象有干万根细针在猛烈地扎,我痴呆呆地站着,藤鹏翔终究还是

够了,真的够了…”我绝望地闭上双眼,突感鼻子一酸,那双大眼扑闪闪地,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我苍白的眼角扑簌簌地流下来。

张开双眼,眼前全是泪雾雾的世界,我把世界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了心门之外,抬手我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泪水从脸颊上流淌而下,愁雾漫漫,眼泪似乎是在往心里流,变成了酸的,苦的。

然后,我跌跌撞撞地走下了楼,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下子扑倒在了软床上,委屈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吧嗒吧嗒地狂猛滑落,呜呜呜,藤鹏翔,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在我全然付出一颗芳心,在我如此信任你的时刻

不多时,白色的床单就浸染了好大一片水涛子。

我用小手捣住了小口,阻此自己以免失声地痛哭出来,哭累了,也睡着了,是念乃的哭叫声把我惊醒的,我只管沉浸在自己痛苦的思绪,都快把宝宝忘记了。

念乃小小的身体已经从他那张特制小床上翻了起来,眼角还挂着泪,双眼清亮,张着小嘴哇哇大哭,看着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心口一紧,眼一酸,急忙奔过去抱起了孩子。

“念乃,你的爸爸不要我们了。”

儿子哭了,我也哭,我们俩母子哭得稀哩哗啦,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轻拍着儿子的脊背,宽慰着儿子,不多时,念乃就在熟睡在了我怀里,我把他轻轻地放入小床里,替他盖好了衣物。

然后,我便静静地坐在床前,凝望着窗外,夜已经深沉了,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象被一杯浓黑的墨汁泼洒过。

我坐在床沿上,静静地回忆着一些过往“雪吟,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雪吟,这枚戒指是为你特制的,只要你配拥有它。”甜蜜的温柔还在脑中呈现,不过短短的几天光景就已经成了昨日黄花,心底撕心裂肺的疼痛无言诉说着我的爱已经付出断然是再也收不回来,这一刻,我才深深地领悟道,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藤鹏翔,那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尽管他一直把我当着是白凤影的替身,可是,我的心已经沦陷了,离开徐恩泽的时候,甚至于徐恩泽与藤凝雅结婚的时候,我的心虽然难过,可是,并没有这种心痛到足已想结束自己生命的那种感觉,那是因为爱得不够真,也不够诚。

至此之后,我一生都迈不过藤鹏翔三个字的那道坎。

刚发现自己感情归宿的时候,却也是结束这段感情纠葛之时,原来,幸福居然是这么短暂,短暂似烟花,转瞬即逝,它还是离得我太远,远到穷尽今生我都难以触及。

屋子里的冷冷清清,反衬楼上的似火缠绵,拉灯,上床,睡觉,可是,辗转反侧,我却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莫名其妙地醒过来,我醒来了无数次,总是面对一室的黑暗和孤寂,但人就是这么的贪婪,一旦拥有过,就总是希望可以时时刻刻享有那种甜蜜,那具健硕的胸膛已经是别人的了,今晚,他应该会睡在那个女人的枕边,宠溺的扶着她的长发,附在她的耳边嘤咛爱语,然后共同攀上幸福的高峰,第二天,我起床的很晚,早餐没吃几口。

“妈,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回人市了。”

母亲闻言微微一怔,她没有多问什么,对于我这样的举动,她是赞赏,在与藤鹏翔的感情料葛里,她虽然没有过多的干涉我,可是,我知道她不太喜欢我与背景复杂雄厚的藤鹏翔有过多的料结,然后,我们就动手收拾行李,念乃与霓儿的衣物很多,丢弃了不少,还是装了两个大大的行李袋,付了房租给张淑兰,我把两间荼舍交给了张淑兰打理。

张淑兰见我们要走,感到十分的意外。

“缚小姐,这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啊?”

张淑兰捏握着我付给她的这几个月的房租,有点伤感地问着。

短短几个月,我们与张淑兰相处的不错,还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念乃大了,呆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他必须得上幼稚园,我必须把他带回人市。“

我淡淡地一笑,给张淑兰解释着。

“幼儿园,我们花海村也有啊!而且…而且,那个老师教得也瞒不错的。真的…”

张淑兰急切地想挽留我们,也许,纯扑的张淑兰是的确舍不得我们。

可是,我却摇头拒绝了。

“以后,你有空私市玩的话,记得别忘了给我电话,多谢你近段时间来的照顾。”

说完,我抱着霓儿就走出张淑兰的屋子,轻轻地漫步在如荫的草地上,对面的斜山坡上,花海村的村民们还在大量地砍伐着翠竹,而砍掉翠竹那光秃秃的林子里,几场蒙蒙细雨过后,那嫩嫩的笋芽儿正在茁壮成长,都快成绿油油的一片了。

迈过了那一片绿绿的草地,以往翠竹环山的山谷葱郁阴森,如今,翠竹被大量砍伐,小小的竹笋儿还没有长起来,我站在山谷里,脚步停留在了冬菲的墓前。

青石板的旁边已经长成了许多的嫩绿的小草,风飒飒吹过林间,黄黄的小野花夹杂在绿草中,随风摇曳。

“冬菲,你最仰慕的藤市长情人回来了,我无法呆在这儿,只能带着带着霓儿与念乃离开你,离开这一片清幽的山谷希望你在天之灵能保佑霓儿一切都好口…”

说完了这一句,我执起了怀中霓儿粉嫩的小手,向冬菲的坟墓告别,霓儿还太小,不足五个月,她水汪汪的大眼张望着,定定地凝视着天上的游云,嘴辱边还扯出一记漂亮的笑容。

“孩子,告别妈妈吧!今后,你就只能跟着阿姨了!”说完,我最后看了一眼冬菲的坟墓,冬菲,你为了我长眠于此,从今往后,我会用余生来弥补霓儿,我一定一定会让她章福,带着心伤离开了冬菲的那道坟墓。

夜凉如水,我傍立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天空的那轮新月,最后的一个夜晚,花海村的最后一夜,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月光还是那么清亮,天空还是那么纯净…

藤鹏翔到底有没有回来?我已经再也不想去管了,他与白凤影之间的感情,我再也不想去探究了,此刻,我只是离开这里,离开这片令我心碎的地方,茫茫人海,而我能去哪里呢?思前想后,我唯一想还是回到生我养我的人市,至少目前,藤鹏翔没有办法调回人市,白凤影也会呆在这儿,终将一天,藤鹏翔会离开人市,他将会与白凤影结婚,而人市将是我的起点,也是我最后的归宿。

念乃又睡下了,小孩子都是这样,吃了睡,睡了吃,无忧无虑,丝毫不会知晓人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也不知道她的母亲即将要面对分离的痛苦。

决定离开了,心再也没有昔日般沉重了。

我这个人一向浅眠,再加上心中有事,自是睡眠不深,模模糊糊里,我好象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声音传来,顿时,冷风徐徐吹入室内,一股冷气即刻飘弥在屋子里的空气中,门缓缓合上,隔绝了那钻袭入侵的寒流。

听闻着那轻微的脚步声响,我不想睁开眼睛,随风钻入鼻冀间那冷寒清冽夹杂着薄荷清香的味道,唇际不自禁地勾出一抹苦笑,他怎么会来?他不是应该给白凤影在楼上你依我依的吗?

感觉粗砺的手大掌抚上了我的脸颊,贪婪地享受我细滑柔嫩的肌肤,温柔的摩挲着。

我身子一颤,本不想面对,可是,眼睛还是不由自地张开了,视野里即刻就出现了一张阳刚俊美的容颜,满脸的意气风发,只是眉宇间的刻痕起了一朵小小的皱褶,他的眸光贪恋地落在了我的玉容上,直直的望进男人的眸底,直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浓烈酒气,我才知道,他今晚又喝了酒,这段时间的藤鹏翔好象特别爱喝酒,以前的他是那么洁身自爱,即使是最重要的应酬宴席上,他也只是喝一小口表示而已,如今,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恐怕是为了白凤影所扰吧!看着他赤红的双眼,深不可测的眸光,那迷蒙的视线,让我知道,此刻,他仍旧在透着我,望着别的女人。

心中的那个破洞继续拉开扩散,疼痛象毒液一样侵入我心脏。

没有任何言语,灼灼地凝视着我两秒,他缓缓地低下了头,搂住了我的红唇,拼命地吸吮,那力道很猛,仿佛恨不得将我吸破吸无,他无视于我眼中的抗拒和受伤,十指不容拒绝的拉下我睡衣的肩带口双手死死地搂住了我纤细的身,将疲惫的自己深深埋进我的身体里,感受着我的温热和柔软。

他的黑瞳成了两湾深潭,在黑夜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他用着那春风化雨般的温柔让我的心再次悸动,明知道他的温柔不是为了我,他的爱不是我的口甚至在这样涛旎的夜晚,他的激情,同样也不属于我,修长的手指,带着可以焚烧一切的灼热温度,一寸一寸留恋我的肌肤,没想到手指的所到之处,都能引起我的一阵轻颤。唇缓缓贴上我的,也许是我娇嫩的触感令他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藤鹏翔快速地解下自己的衣物,迫切的覆上我纤细并且泛着馨香的身体。被欲望冲昏了头的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下的女人眼中流露出来的苦涩。

想起他在昨夜里,曾经与白凤影那个女人也这样身心料缠在一起,恶,一种作恶的感觉从心底渐渐蔓延兹升,再也无法忍耐,在男人欲望勃堊发的那一刻,忽然,我的小手缓缓扬起。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而且诡异

藤鹏翔停下了动作,眼底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从来没有人敢打他!也许他认为我是异世的另类,敢一二再再二三地打他。

“别想抗拒我!”他粗声命令着,看到我眼中的冷漠,他竟然生气了。也许是他不想沉溺于欲望的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拉着我一起。

忽然,我有些清冷的声音,仿佛被秋水浸过,隐舍一丝酸楚,带着些微的嘶哑,“我是谁?”

“你疯了吗?”他微愣,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我是谁?”我仍执着于这个问题,我不想给他的最后一夜,还是要做别人的替身。

不耐烦的,藤鹏翔剑眉一拧,他的大手开始不顾一切的肆虐我的娇嫩的身躯。

“除了能让我着迷的缚雪吟,你还能是谁?”他语带讥讽,声音带着浓浊的欲望。

可是意外的,我竟然笑了。尽管他醉了,但他却知道,此刻在他身下吟哦的女人是我,那就够了,至少,在这一刻,我相信自己不再是白凤影的替身,自欺欺人也好,做一只驼鸟也罢,总之,不再做那女人的替身,让久久飘在尘埃的一颗心终于着地。

我的爱情虽然执着,却从不曾卑微。纵使我如此深刻的爱着,却从不想做别人的替身。要爱,就爱我的全部,不爱,就残忍的捅破我的心吧!

小手再次扬起,这次却是温柔的覆上男人的双眼,覆上那双总是看着别人的双眼。很难理解的,我居然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去糟蹋,只要他想要不管动机多伤人,我仍是心甘情愿。

把握住一这最后一夜吧!傅雪吟,今夜过后,你与他之间将是彻彻底底两个世界的人,这样想着,我便主动地轻吻他冰冷的唇片,青涩而又勾引的技术让他血脉贲张,他终于无法压抑,熟练的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

激情过后,在他抽离我身体的那一刻,晶莹的泪珠再次从我眼角滑下,从此,心再也没有了温度,一切都结束了。

男人光着上半身,半靠在床头,点燃一颗香烟。他的手一直都是那么的好看,手掌大权,却仍旧干净而透明。白色的浓烟从指间缓缓上扬,白霎之中,一双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好似汪洋碧海,带着一种吸引众人的魔力,片刻后,却闪耀着令人复杂难懂的异色。

我狠狠地捏握着手指尖的那枚钻戒指,这枚戒指我还没带热就又要摘下来,原来,我们之间的缘份如此浅淡。

轻轻一用力,钻戒的菱形边角在我掌心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可是,我却丝毫都感觉不到疼,因为,那疼比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吧!

“明天我将带着念乃回肺了,离婚协议书我会及时寄过来。”

“离婚?”藤鹏翔一脸讶异地看着我,重重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谁要离婚?”

“藤鹏翔,做别人的替身太久,我真的好累,我希望你能设身处地为我考虑一下,为了逃避纪检委的检查,捅破藤鹏飞的阴谋诡计而给我结婚,如今事情告一个段落了,这段婚姻也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了。”我尽量让自己心保持着平淡,犹如在叙述今日的天气一般淡然。

“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长久以来,你都是卖家,而你说了不算。”

他冷冽地冲着我低斥,一把扔掉了长指尖的烟蒂,一脸的怒气横生。

走了,长久以来,在他的心底,他始终当我是卖家,我走出来卖的,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一个卖淫口女,所以,他才会这样为所欲为地对我,这三个字象是猎人拉弓百里穿肠,笔直地射穿了我的肩肿骨,锐利的疼拼命地下咽。

“是的,我就是一个出来卖的,可是,现在我不想卖了,藤鹏翔,我不想卖了好不好?”

我愤怒地摘下了手指节上的戒指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身上,戒指在我眼前划出一道亮光,然后,碰的一声就弹跳落地,顿时,他高大俊美的身形僵凝,见我欲要冲出房门之际。

电光火石间,他光着膀子的身体敏捷如虎豹。长臂一伸,手臂拉住了我,把我狠狠的箍入胸怀,嘴唇轻吻在了我光滑的额际上,吻带着滚烫的温度,还有一点颤抖,他喃喃重复地低语,仿若是后悔了刚才出口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收回我说出的话。”

“不要给甩了别人一个耳光,再塞一颗糖,藤鹏翔,我不吃你这一套。

我一把狠狠地推开他,仰头笔直的视线不卑不亢地注视着他。

“你…”修长手指抚了抚额前垂落的那缕发丝,喉结处滚动了一下,双眼闪烁着愠怒,最后是一脸无奈地再次绕到我的面前,大掌重重地落在我削瘦的肩膀上。

“你到底要怎么样?“迷人低哽的声音再也没有刚才那嚣张的气焰。

“我想怎么样?你心心念念的白凤影回来了,我这个替身也该黯然退场了,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雪吟,你不要这样逼我,好么?”

俊美的五官掠过一抹隐晦之光,然后,他语气急灼地对我说,眼光里好象闪烁着什么难隐之隐。

“逼?”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成全他与白凤影,他居然是说我在逼他

“当初,是因为我长得象白凤影,你才会找上我代孕,好慰藉你的相思之苦,如今,白凤影活着回来了,你们才是双栖双飞一对,而我与念乃是多余的,就象一个小丑,藤鹏翔离了吧!”

他眼神一闪,面情蔓过一片复杂之色,然后,慌舌抛一把再次把我箍入怀抱,大掌死死地扣紧着我的细腰,那力道仿若是想把我嵌入他的血脉里。“离婚,你休息。”他冲着我彻骨地冷喝。

“我就是要离,就是要离。”藤鹏翔这样的态度彻底地惹恼了我,愤怒,委屈,心碎众多的感觉一齐齐涌心尖,这个坏男人,他明明都已经给白凤影冰释前嫌了,还把我留在这儿做什么,为什么还要死缠着我不放?

压抑多时的委屈在这个时刻全部倾巢而出,我象一只受伤的小兽冲着他咆哮,对他又踢又咬,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猛烈地摇晃了我的头一下,象是心中仅剩的耐性被我全磨光了,然后,双眼喷出了火焰,然后,咬牙切齿地冲着我怒吼。

“你以为,没有我的同意,你能离得了这场婚姻,傅雪吟,别痴人说梦话。”

“没有我允许,你哪儿都不能去?”他专制跋扈地对我说。

“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一次,我彻底地与他卯上

“如果你敢走出这屋子半步,你给我试试看。”藤鹏翔也急了,俊美的五官怒涛弥漫,他被我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嘴角抽动,眸底缕缕阴戾闪动。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明明只是把我当做是白凤影的替身,藤鹏翔,我恨你。”

说完,我压抑多时的泪水便成串从眼角滑落,第一次,我在他的面前,毫无顾忌地哭了。

“你知不知道,当我看着你们天天成双入对在一起的时候,当你低头吻住她的时候,我的心都象被刀子割了一般疼痛,藤鹏翔,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就算我身份卑贱,你也没有必要这么作贱我,在你搂住她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心中昂藏已久的话语此刻就象决堤的洪流,滔滔不绝地怒骂出声。

听了我的话,藤鹏翔身形一顿,恍然间回过了神,他急忙握起了我的手掌,用他那双灼热的大掌包裹住我,眸光如剑,眼神隐晦地凝视着我,薄唇轻掀动吐出一句。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相信我每一句的真心,你看到的并非是真相,雪吟我说过我爱悔…”

“够了。”我怒瞪着他,急切地歇息斯底吼了出来。

难道他不知道,此时此刻,我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三个字吗?甜言蜜语终是穿肠的毒药啊!

“我不想听,你滚回你的凤影那儿,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