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这么地冲着他大吼大叫,甚至还惊扰到了睡梦中的念乃。

可是,我压抑不住心中那奔腾的血液,只要一想到昨晚他们俩个就在楼上那间房里

我的心就会控制不住地颤抖,就会狠不得想杀人放火。

我本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听了我的咆哮的话语,他只是象一尊雕像一样静静地忤在原地,整个人完全石化,然后,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底划过一缕凄楚的幽光。

“你真的想走?”

见他心平气和地问着我,不再盛怒滔天,我的心绪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放了我吧!鹏翔。”这是我第一次唤了他的名,属于情人的那一种,也是最后的一次。

他听我这样叫他,嘴角上扬成一个漂亮的弧度,眸底也渐渐有了笑意。

“我可以安绯人把你们送回肺,你与宝宝在那边等着我,我估计不出三个月,我便可以回调人市。”

我回人市只是想逃开他而已,又怎么可能在人市里等着他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愣在原地,想着自己的心思,只要离开这里,我想要怎么样那就是我个人的事情了,藤鹏翔,你远在这里,也脱不开了身,你也管不着我。

争执了近一个小时,争吵在我的沉默中落幕,藤鹏翔以为我妥协了,心情愉悦再次把我揽入了怀抱里。

第二天,天上下着蒙蒙细雨,我抱着念乃,母亲抱着霓儿,我们在藤鹏翔安排的专人护送下下了山,刚走到山脚下,便看到了那个新建起的大型纸厂,已经开始投入生产了,工人们个个都戴着安全帽在厂子里忙进忙出。

一辆蓝色的法拉利停靠在了纸厂门口的那条弯曲的山路边。

藤鹏翔与斐乡长一行人正在检查纸厂时原一些工作,也许是听到我们下山,藤鹏翔俊美的身形从造纸厂门口疾步而来。

“念乃。”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儿子,他从我手中搂过孩子,俯下头,亲亲地儿子的额际落下一个浅吻。

“记得哟!小子,要听妈妈的话,要不然,爸爸回人市会打你屁屁的。

他很少与儿子互动,儿子与他很生份,大眼眨了眨,嘴唇一撇,便向我张开了粉嫩的小手臂,欲要妈妈抱抱。

当我从藤鹏翔怀里抱过儿子之际,母亲已经带着霓儿上车了,安排护送的司机也等在了驾驶座上,她们都在等着我与念乃,等着念乃与他的父亲告别。

藤鹏翔双手插在了裤兜里,整个人显得斯文俊俏,意气风发。他深黑的眸光定定地落在了我与儿子身上。

“好好地照顾自己。”性感的薄唇掀动,还想说一句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嗯。”我轻轻地回应了一声,眼尾就扫到了那个从造纸厂飘然而出的娇美身影。

“鹏翔,大家可都等着你呢!斐乡长请的那位专业技术人员来了。”白凤影气喘吁吁地说着,饱满的胸脯还不断地起伏,可见,她跑得有多急。

她根本是有意想来把藤鹏翔带回去的。

我冷淡地瞟了她一眼,而白凤影凝射在我身上的眸光辐射着尖锐的光芒

牵唇,我无声地再次给了她一记冷笑,然后,把唇凑入藤鹏翔耳边,用着小如蚊蚋的声音轻轻地说道“我会寄离婚协议书给你。”

“祝你幸福。”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淡地说完,我便抱着念乃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那辆蓝色的法拉利,刚坐上了车,车子就发动了,当车子驰出的那刻那间,缓缓转过脸,我就看到了藤鹏翔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睁着那双冷嗖嗖的双瞳笔直地直视着我,白凤影去拉他,他居然甩开了她的手,让白凤影猝不及防险些跌倒,然后,他俊美的身形倏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跨进了纸厂的那道大门槛去了。

看着那抹紫色的身影急切地又追了回去,我在心中冷啧,白凤影,没人想要给我争。

不要那么着急,我把这个男人还给你。

我的手停在车的门把边上,泪再度从眼角划落,最后一次为你流泪,最后一次为你伤心,从此后,心不再有一丝卷恋,心碎之时,狭窄的空间飘弥着幽伤的歌曲。

当他轻轻地吻着你的脸

刹那间彷佛明白了一切

如此心痛的感觉握着你的信纸和照片

我身边仅剩的只有这些

辗转不安的失眠

我不愿如此轻易的流泪

不必思念

不需付出

我的世界

不曾忘记

最初你的诺言

不让你看到

我的泪

不让你知道我心碎

藤鹏翔,从今往后,我会彻彻底底地忘记你。

彻彻底底地来遗忘…

女主走了,呵呵。

第105章

当蓝色的法拉利如一支利箭快速地冲过了人市入口,我又回到了离别了数月的故乡,三个月不见,人市的繁华喧嚣依旧,透过半敝开的车窗,那一带被火烧了的圆梦源大酒店正在修建当中,只是,尽管新建的楼层排排整齐,可是,某些地方还隐约可见被焚烧过的痕迹,烧得片甲不留了,可见,三个月的那一场大火是多么地惨烈。

母亲与我一样,能重新回到人市心情是激动而愉悦的。

当护送我们的专业人员把车开入那幢老旧的“东苑大厦”小区街巷,我便利速地打开了车门,抱起了念乃走下了车厢,把念乃抱在了右胸,弯腰刚从车子里提出那支行李皮箱时,抬起的眼帘无意就扫到了小巷入口处那个深蓝色身影,高大峻硕的背影正立在小巷路入口,是周秘书熟悉的身影,手指节上夹着一支香烟,香烟卷积了厚厚的一层烟灰,也没磕掉,尽管我知道他是藤鹏翔派来迎接我们的,可是,当初进市办公厅周秘书对我帮助也不少,我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嗨,周秘书,好久不见。”

听到了我声音,周秘书缓缓回头,见到是我,眼底蓦地闪耀着晶亮的神彩,他掐灭了手指尖的烟蒂,然后,扔到地上抬脚拧灭,这才举步迎向了我

“是啊!雪吟,见到你们回来,真高兴。”

“念乃都这么大了。”周秘书的视线停留在我怀中儿子柔嫩的娇颜上时,笑脸吟吟地接过我手上的行李袋,还有母亲手上的那一支皮箱。

“是啊!”

“雪吟,藤市长在花海村还好吧!”

周秘书关切地询问着他昔日的顶头上司,尽管现在的人市已经江山易主,也许,在周秘书心里藤鹏翔终究一天会回来,那男人不是说三个月之后,他就会翻身回调人市吗?

“很好啊!两家大型新建起纸厂已有现模了,很快投入了生产,好象已经开始盈利了。”

我如实地告诉周秘书,我知道周秘书还在等待着藤鹏翔回调人市,攀着他这颗大树往上爬呢!

果然,听了我的话,周秘书喜上了眉稍,他出口的话难掩激动。

“那就好,这么说来,藤市长回调人市的事有希望。”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他把我们直接送回了家,并且,还帮我们一起涛扫了屋子,家里足足有三个月没人住,家具上,沙发椅上全都蒙上了厚厚的尘灰。

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彻底清扫,屋子便被我们打扫的纤尘不染了,然后,周秘书替我们清理冰箱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他便毫不犹豫去了农贸市场,为我们买回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和疏菜。

母亲把他买回来的东西一一分类放进了冰箱,然后,给霓儿与念乃洗了一个澡,便抱着他们进屋休息去了。

“雪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他喝着我为他泡上了一杯清荼,坐在打扫干净的沙发椅上问着我。

“我还想回华硕集团上班,毕竟”…”

我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告诉了他我心底的真堊实想法。

“你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座城市,离去时,也没有去给刘齐金贵打一声招呼,他那是私人企业,不可能容得下你,不象是政府部门,你还是回市政府上班吧!你的名字并没有从市政府公务员名单中刻除,值至今日,市政府还再发放工资给你。”

周秘书是想劝说我回市政府上班,可是,即然都决定要逃开藤鹏翔的世界我又怎么可能会回去呢?一想到藤鹏翔与白凤影在一起的画面,我便心疼难当。

“周秘书,你是藤鹏翔的心腹,你应该知道我不想再进入有他的世界。

给他呆在一起,那根本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其实,你与藤市长之间的恩恩怨怨,我虽不是十分的清楚,可是,我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爱上了你,你当日执着地离开了,藤市长可以说是夜夜以酒浇愁,他说,他对不起,后来,我问他你离开的事情怎么处理?他说,让我继续做产假处理期待你有朝一日能重返回来…”

“爱,周秘书,当日,我的离开他也许是很痛苦,可是,让他痛苦的根源并不是我缚雪吟,我没有那个能耐让他痛苦,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难以忘怀的白凤影,他的初恋情人,而我的可悲,就在于,我生错这张脸,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市政府上班了。”

见我铁了心要与藤鹏翔划清界线,周秘书急了起来。

“雪吟,你以为你去华硕上班,就是离开了藤市长的世界了吗?你以为,当初能顺利地找到工作,刘金贵能毫不犹豫地拿五千块底薪聘请你,那全都是看在了藤市长的面子上,因为,我亲自听到藤市长给刘金贵打电话,让他好好地照顾你。”

哈哈,我在心底里无声冷笑,原来,藤鹏翔在我的生活还真的无处不在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也只好再去找其它工作了。”

我就不相信离了他藤鹏翔,这个世界还没有容身之处了。

见我不撞南墙心不回,周秘书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雪吟,你为什么就不能让藤市长省省心呢?他现在会身心地扑在了搞活匕县经济的方案上,一个小时前还特意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让我代他好好地安顿好你,让我不要出关点儿差错。“

“别说了,周秘书,我心意已决。”

我不想与周秘书谈那个男人了,因为,心已经伤痕累累,再也伤不起了

周秘书见我拒绝与他谈下去,只好从沙发椅子上撑起身,离开前,对我说了一句“如果你想回市政府上班,我们随时欢迎,你那间办公室也一直给你保留着。”

周秘书走了,我心事重重地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仍是与以往一样,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担心着自己生存的问题,重回人市了,这里的生活节凑比花海村要快,花海村不用花太多的钱,即使是有钱了也没有地方买东西,所以,这几个月都是在花着以前的积蓄,如今,母亲没有经济来源,再加上多了一个小霓儿,四张嘴巴要吃饭,不出去上班是不行的,思前想好,我还是给刘金贵打去了电话。

电话刚拔通,刘金贵傻哑的声音就袭上了耳膜,还带着刚睡醒后的慵懒

“谁啊?”

“刘总,是我,缚雪吟,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是雪吟啊!有事?”刘金贵在电话里伸了一个懒腰,若无其事地问着

“是这样的,我还想回华硕集团上班,先前,我有一点儿事情耽搁了,也没有向你请一声假,刘总。”

“你的位置已经有人取代了,你一声不响地走了,再说,现在华硕集团也不太景气,我这里不缺人手。”

说完,还不待我开口回答,刘金贵已经“啪”地挂断了电话。

这男人还真是视利小人,对我的态度与以前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碰了一鼻子灰,我才知道周秘书说得对,这个刘金贵以前将我当着一尊神来供奉,那是因为,看着藤鹏翔的面子上,如今,谁都知道藤鹏翔被下放到C县当县长去了,他老兄自然是不会再卖藤鹏翔的债了。

不能去华硕集团上班了,我只得换了拖鞋下楼走到了报亭,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元硬币,向卖报老人买了一份报纸,双眼开始在报纸的信息栏寻找招聘信息。

我发出了无数封求职信,可是都石沉大海了,碰了无数次鼻,我才知道在这世间生存的确不易,失去了藤鹏翔那颗大树的庇佑,难道我真的举步艰难吗?我还不信邪了,总之,我就是不会回市政府上班的。

这天,天气格外的晴朗,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我挑了一件绿色的旗袍穿上,梳了一个花苞头,正欲转身拿包再出去试两家,这时候,轻快的音乐玲声响彻在空气里,我拿起了电脑桌上的电话,屏幕上跳跃着“白辰寰”三个字符。

这男人,我与他之间好久不曾有联系了,记得上次他为了救孩子而中枪进了医院以后,等他康复过来后,我们便一直都不曾有联系了,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喂。”我按下了通话键。

“听说你在到处应征工作?”

男人避头就问了这么一句,声线低沉迷人,是久违了白辰寰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暗思着他怎么会知道我找工作的事儿,所以,我不假思索地就问了出来。

“我听人说的,市政府那个金钵钵不想要了?”

“也许你不知道,我早就辞职了。”

我抚了一下额角散落的一绺发丝,如实地告诉白辰寰,白辰寰曾经与我相处的还不错,所以,我也没有必要瞒他什么。

“想不想到我辰寰集团来上班,我开你八干元的底薪,做我的私人助理怎么样?”

八千元,简直是我不敢想象一个数字,每月赚八千,我足够养活家里的两个孩子还有我的母亲了。

“当然,如果白总裁愿意收留我的话。”

“好说,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到人事部报道,与你共事,我很期待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收了线,心里直犯嘀,我怎么就答应白辰寰了呢?要知道,他是白凤影的哥哥,不仅是她表面上的哥哥,心里还一直都爱着白凤影,白凤影死而复生,世上最高兴的男人不过是他了,只是,他与我一样,注定是一个失意的人,因为,白凤影本身并不爱他。

如果去辰寰集团上班,势必还得与白凤影那一拨人有所牵连,不过,照目前这个形势看来,也没有办法了,毕竟,让一家老小有饭吃才是当务之急

下午,我果真去了辰寰集团人事部报道,再次见到白辰寰,这才感觉他清瘦了不少,也许是因为近段时间为情所扰,眉宇间的那缕刻痕并没有因白凤影的回来而消失,反而更深重了,白辰寰永远是一个脸布阴郁的男人。

就这样,我成了白辰寰的私人助理,白辰寰在我危险之际赏了我一口饭吃,待工作安定后,我便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并毫不犹豫地在签字处烙下了自己娟秀的姓名,把它寄去了C县的花海村,待信寄出后,我整个人感觉轻松不少,向曾经的过往告别吧!偻雪吟,过回以前平静无忧无虑的日子,然而,那只是我做的白日梦而已,后来我才明白,自从被蒙上了眼睛,在黑暗中被藤鹏翔要了身子的那一刻开始,我这一生,便再难与他脱离关系,寄出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天,从邮局出来,我一个人孤独地沿着那条拍油马路走了好久,好久,走到双脚麻木,酸疼,最后,只得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蹒跚地才走回了家。

白天,我为白辰寰尽心尽力地工作,晚上回家我就得帮助母亲照顾两个孩子,辰寰集团在他的努力下,近一个月来销售的楼盘几乎击败了华顾集团,让整个公司的员工一片喜气腾腾,在同行中,能把业绩龙头死死地踩在脚下,那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堊奋又光荣的事儿。

我与白辰寰之间象是心有灵犀的,彼此都从未谈及白凤影的事儿,日子悄然从指缝间流失了。

今天是念乃出生的一周年纪念日,早晨,我为儿子穿上了为他新买的衣衫,还抱着他与霓儿去照相馆拍了一些纪念照,我为他买了一个蛋糕,在奶油蛋糕上插上了蜡烛,用手包裹着儿子不停挥动的小手,让他许个愿,然而,念乃那懂得那么多,他只是伊伊呀呀地冲着我咧嘴笑开“麻,麻,妈”…妈。”

听到这一声妈妈,虽然,发音不是很清楚,可是,在泪哗哗流下脸颊之际,我却激动地猛亲着他粉嫩的脸蛋,母亲也带着非常仔细,念乃与霓儿长得都挺好,这是我心中最感欣慰的事情了。

那天是晚上,母亲早早地就为念乃与霓儿洗了澡,由于,我第二天要上班的关系所以,两个孩子几乎都是挨着她睡,只有礼拜天她才会把念乃抱过来挨着我,累了一天,我洗了漆疲倦的身体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

深夜两点,模模糊糊中,静谧的空气响彻着那声李玉刚妖里妖气的声音“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邀月情似天,唔命”

吵死了,我闭着眼睛,用手指四处摸索了半天,才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摸了出来,掐掉了,电话刚断又打了过来,迫于无奈,我按下了通话键。

“喂,谁啊!”

“缚雪吟,你胆了可真大啊!居然真的把那离婚协议书寄给了我?”电话里袭上耳膜的声音是那么冷冽凛寒,还充满了阴测测的味道。

“是寄了,藤市长,我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的。”

兴师问罪还是怎么的?我早想过,他远在C县,也不可能管得了我。

“下楼来。”当火气冲天的两个字钻入耳朵,我吓得急忙从床上爬了起

“你在哪儿?”我的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腔里,这乌七抹黑,这男人是在吓人吗?

“我说下楼来。”电话里,他怒焰冲天地对着我吼出。

“你,悔…”我惊惧地从床上爬起身,穿着拖鞋小跑至窗台前,透着窗外银白色的月光,夜幕下,我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靠了楼下,那个一身白色笔梃的西服的男人果真就立在了苍茫之中,一手举着电话,一边还徐徐吸着烟,那猩红的烟头在嘴边渐明渐灭,距离太远,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就着那烟头发着淡淡红光,隐约地看到他崩得死紧的下颔骨,他的眼睛好象一直都注视着我的窗台边,他也看到了我。

“下来,我想见你。”

“夜深了,我明天得上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开口淡淡地拒绝

“你下不下来?不下来,我就直接上来了,惊扰了你的左邻右舍,我可不管。”

电话里,他冷冷地威胁着我,他了解我的性格,最怕被人知道我与他的关系,见不得人的关系。

没有办法了,我怕他上来惊扰了左邻右舍,也怕他惊扰了我的母亲与两个孩子,这男人深更半夜返回人市,目的就是想恐吓我吗?

衣服也不想换,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我就下了楼,夜色下,我看到了神清气爽,气宇轩昂,风彩依旧的男人。

只是,气宇轩昂的他发丝有一点零乱,一脸的风尘F人卜。

莫非他是从C县赶过来的,我低头拧思沉思,那他那双连子夜都为之逊色的双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我。

黑眸里全是掩藏不住的浓浓思念。

“为什么要寄那个鬼东西?”他冷嗖嗖的质问我,那冰冷的腔调敲打着我脊背骨。

藤大市长这个问题好白痴,为什么想寄那鬼东西?

“因为想寄,所以,寄了。”我吞了一口口水,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眼神,我心慌地别开了脸,缚雪吟,怕什么呢?

“是吗?傅雪吟,你真他妈的有种?”冲着我冷咧地吼完,他愤恨地胎脚踢了黑色的迈巴赫一脚,我很惊讶,没想到素质修养良好的藤市长居然会暴粗话,历史以来的第一次,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还真的会跌破眼镜。

愤愤地怒瞪着我,象是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下去一般,然后,大掌在身侧捏握成拳,再然后,那铁拳便郁愤地捶打在了黑色的迈巴赫车身上。

“听着,缚雪吟,即然招惹了我,这一生你都休想摆脱我。”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完,他一把把我箍入胸怀,将我软弱的身体按压在了黑色的车身上,金属的冰凉刹那间入侵了我整个背心,我抬起头,张开唇还来不及说一个字,他已经俯下了头,性感的薄唇落在了我柔嫩的红唇上,这画面是多么地熟悉,我不自禁抬起了手想反射性地想甩他一个耳光,然而,他早已经洞察抬手一把就狠狠地捉住了我手腕,然后,单手把我的双手捏握在了掌心,另一支却握住了下巴,因疼痛我张开了唇,他的舌却顺势长驱直入,灵活的舌拂扫过我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撬开我牙关,狠命地搅拌,象是狠不得吻尽我灵魂深处。

我的寄出的离婚协议书,让他带着滔天的怒意而来。

我回人市也快五个月了,这五个月来,我刻意压抑着自己不去想他,然而,在他的唇拼命地侵袭着我的时候,昔日甜蜜的记忆在我脑子里复苏,原来,我的心还是这般地思念着他,忘记不了,也无法忘记,不管我如何地努力。

原来,这就是爱情欲罢不能的滋味。

见我不再挣扎了,暴风骤雨般的吻也渐渐转柔,他的吻离开了我的红肿的唇,沿着我的耳骨一路下滑,薄唇一边吐着“吟,要我拿你怎么才好呢?

低嚷着,他修长的手指从我的领口处穿梭了进去,我猛地深呼吸了一。,真的,真的不能做的太多了,我捉住了他在我胸前作怪的手,他抬起了头,黑亮的瞳仁灼烈生辉,却闪耀着激情光泽,俊美的五官早已染了一片欲色

“我想你,雪吟。”想我,到底是想我,还是想白凤影,望着他雪亮瞳仁里倒映的那张纤尘不染的素颜,这一刻,我仿若都不敢正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