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动于衷地别开了眼,察觉到了我的冷淡,他的手也渐渐从我手掌里抽出,退开了一步,用手抚了抚额角的那缕碎发。

激情离去,理智回笼,他又烧起了一支烟,徐徐吸烟间,情绪在悄然流逝的时间里慢慢沉淀。

“如果你真的铁了心要给我离婚,那么,念乃必须得跟着我。”

终于回归正题了,他的这句话让我的心又掉入了寒潭。

“他归你?”“是的。”他吐字清晰地告诉我“你与你的母亲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质量之差我们不必言说,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他生长在恶劣的环境中口…”

他是在告诉我,念乃跟着他才会幸福,而跟着我却只能吃苦吗?

“你在逼我,藤鹏翔?”我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可是,不得不承认,他讲得都是事实,可是,我无法把念乃给他,白凤影那个女人当念乃的后妈,我想着就有一种恐怕阴森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白凤影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心善,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总之,我就是有一种感觉。

“是你先逼我的,博雪吟,你跟我听好了,如果你执意离婚,我不再强拦你,只是,念乃只能跟着我。”

说着,他郁愤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拉开了他坐骑的车门,从里面拿出一大堆的礼品,还有好几套衣服,全是高档的东西,童装名牌服饰。

“这是送给念乃与霓儿的礼物。”

“他们不要口”我倔强地扭开了头,拒绝接受他不远千里送来的礼物。

“昨天是我儿子的生日,你无权代他们做主。…

说完,他把那堆礼品袋子塞到了我手里,然后,高大俊美的身形就钻进了车厢,当引挚拉开,车子启动,临去时,他锐利的眸光再次凝向了我。

“离不离婚,决定权在你,一个月后我回调人市之日,也是我们解决这件事情的日子。”

我捧着他塞给我的礼品,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他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很快消失在暗夜里,反复咀嚼着他的话,心有说不出来的惘怅与痛苦。

给他离婚,势必又得失去孩子,失去念乃,我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清晨,当我刚跨进公司的大门,就听到了很多的女职员又在办公室谈着一些八卦新闻。

“看到没有,藤市长即将回调了。”有一名身材纤细的女职员坐在电脑桑前,手里拿着一份早报,一边看着,一边对身旁胖职员嚷道。

“知道,昨天新闻就播了,听说他在C县搞得那几个项目都不错,大半年的时间,C县人们平均经济收入翻了两番。”

“是啊!这次是省政府亲自下的委任令,听说他要回去办一些移交工作,下个月就会再度走马上任了。”

“帅气,阳刚,俊美,能力超样,又这么年轻有为,家世背景雄厚,真是理想的梦中情人了。…

“人家已经结婚了。”胖胖的女职员伸手在花痴女职员头上轻敲了一下,喃喃地告诫。

“可是,从来都没有看到他带着市长夫人出来啊!”

“八成又是貌合神离的一对夫妻,当官的人婚姻都这样的。”

“你管人啦!总之,你是没要机会啦!”胖女职员一把夺过花痴女职员手里的报纸,抬头看到了我走进了办公室,她们都笑容可掬地唤了一声“傅助理。”

“嗯口”从她们身边越过的时候,我垂下了眼帘,便看到了报纸上果然是藤鹏翔身着一袭白色西装,戴着那条蓝白相间的领带,在大会上做报告照片,原来是回来接委任令与做报告的,昨夜,他并不是特意因我寄出去的那纸离婚协议书而赶了回来,我就说,藤鹏翔不会做那么没理智的事儿,不过,他并没有骗我,下个月,他真的回调人市了。

恐怕那也是我与他离婚的日子,更是我与念乃的分离之日。

他是高高在上的市长,自身的条件优越不必细说,我是注定会失去念乃的抚养权的,想起这个,我就心烦不已。

忙忙碌碌一整天,结束掉自己手边的工作,我拿出了抽屈里的包包就走出办公室,孩子们的奶粉又吃完了,我转过了辰寰集团旁这的摩天大楼,走向了一间奶粉专卖店,为孩子买了两桶精装的奶粉,然后,坐了十九路公交车回了家。

吃了晚饭,刚帮助母亲给宝宝们洗完了澡,然后,电话就响了起来,是白辰寰打来的,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礼物,老板过生日,我怎么好说不去呢?然后,我急忙去商业街挑了一件小礼品,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讲,我不知道他到底会稀憾什么礼物,只能随便挑了一件,让服务员包了起来,然后,就只身去了他给我说的那间酒店。

我不明白白辰寰过生日为什么会选择酒店?而且,还是在包房里,当服务员把我领到那间包房的门口时。

“小姐,就是在这儿了,白先生就在里面。”

服务员小姐说完,笑容可掬地离去了。

抬手握住了门柄,正欲旋转开门把进入之际,突然,从房间里飘出来一道低沉的冷喝。

“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求你不要再料缠着我,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是我哥哥,我不爱你,白辰寰,你听到没有,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女人尖锐的声音有一点儿熟悉,她说白辰寰是她的哥哥,那么,这女人肯定是白凤影了,想起这个女人,我心里就烦透了,还是不见得好。

“是,你是没有爱过我,你的心还在藤鹏翔的身上吗?人家都已经结婚了,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贱?死缠着人家不放。”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接着,是一声尖柔的怒斥声响起“他没有不要我,他只是无法原谅我不告而别而已。白辰寰,这一生,我都不可能爱上了你,你最好给我死心吧!

听着那“咚咚咚”的脚步声向门扳这边奔来,我想逃开已经来不及了,然后,包房的门便被人用力拉开了,眼角挂着涛泪的白凤影见到了门口的我,神情微微一僵,抬手拭掉了眼角的两滴清泪,撇了撇嘴,把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切,这替身来得还真是时候?”讥诮无比地说完,从鼻子重重地发出了一声冷哼,然后,趾高气扬地从越过了我,摇着丰臀扬长而去。

屋子里蛋糕的盒被掀翻在地,奶油蛋糕弄脏了华丽的地扳砖,白辰寰站立在窗台前,闷闷地吸着烟,夹握着香烟的长指颤抖不已,缓缓回头,凝向我的眸光充满了幽伤。

阴柔俊美的五官上印着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白凤影下手可真恨,打得那么足实用力,白凤影死而复生,他终于敞开了心扉,向她表达了那深藏在心里多年来的爱意,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吧!你爱的人不爱你,心底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我自己早已经深深地体会那一份酸涩与无奈。

亲们,昨天只有一票,真的太不给力了,唉。

修改了错字,也许还没改完,请亲们谅解。

第106章

屋子里蛋糕漂亮的盒子被掀翻在地,奶油蛋糕弄脏了华丽的地扳砖,白辰寰站立在窗台前,闷闷地吸着烟,夹握着香烟的长指颤抖不已,缓缓回头,凝向我的眸光充满了幽伤与悲凉。样的一种感觉,我自己早已经深深地体会那一份苦涩与无奈。

“你来了?”毫不意外,白辰寰淡淡地问出。

“嗯!”我知道他的心很疼,很苦,很无奈,没有人的心,在得到深爱女人如此断色拒绝的时候,还能拥有平常开朗的一颗心。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睫毛轻压,他磕了磕了长指尖上那根白色烟卷上厚重烟灰。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要说看笑话,我自身的处境不比他好多少,当年,他一心期待着能回国与白凤影重逢,回来时,白凤影无故香消玉殒,毫不容易她死而复生,可是,真相是这般的残酷,她对他说,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爱上他,她的心里一直就装着那个男人,伤得我体无完肤的藤鹏翔。

罢了,我们都是天下最可恰的人,还是不要去想的好。

“生日快乐,白总裁。”我迈着轻盈步子向窗台边忤立的白辰寰走了过

向他道着生日快乐的同时,我也双手棒上了在商业街为他选的礼品。

抬眼看着我手上用丝带扎着一个漂亮蝴蝶结的礼品盒子,性感的薄唇边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痕,片刻后,稍纵即逝,他接过小礼品盒子。

“是什么呢?”好奇地一问。

“拆开不就知道了。”

我呵呵地轻笑着,不想让他的忧伤感染给我。

然后,白辰寰麻利地拆开了那个小礼品盒,当他修长的指节从小沛礼品盒里拿起那个精巧的别须刀时,神情讶异地看向了我。

“你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

“其实,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剔须刀是每一位男士在日常生活里必须会用到的,所以,就买了这个,它不值几个钱,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从不用这个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不长胡子的男人啊!”

说完,他发出了一阵爽郎的笑声。“傅雪吟,你的脑子都装了什么?送过礼品也送得这样稀奇。”

什么?一个不长胡子的男人,抬起头,视线落在了他的坚毅的下巴上,那里明明青涩一片的,还有刚刮过的痕迹,这男人明显是在捉弄我。

“不长胡子的男人,世间恐怕绝种了。”我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句。

我买东西一向首要考虑是否实惠,刻须刀价格便宜,又能真正被男人使用,总比买一个毫无用处的摇设强多了。

而那个礼物后来被白辰寰,也被他当成了好一阵子的笑话揶挪我。

“不过,这礼物还真特别,谢了。缚助理。”

说完,白辰寰就转身把刻须刀收了起来,然后,他就带我去了楼下餐厅用餐,那是一顿烛光晚餐,他预先订好的,恐怕是他想与爱人白凤影一起共进浪漫的烛光晚餐,可是,白凤影却不领情,所以,让我这个替身来陪他了,我还真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替身了,心中暗自苦笑,那一天晚上,白辰寰喝了好多的酒,不过,虽然心伤,他也能克制自己,不让自己醉倒,后来,是他开车把我送回家的。

我走出车厢,回头叮嘱了他一句“开车慢一点。”

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透过那昏黄色的街灯光,我看到了他眼睛里闪发出来的异色,不用感动,白辰寰,我只是做为一个朋友的立场在提醒着你而已,这么深情的一个男人,为白凤影那个自私,不顾别人感受的女人出了车祸,不值得。

“好,你回去吧!”

他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头无力地靠在了方向盘上,我知道他很难过,很悲伤,可是,我毕竟不是白凤影,没有办法替他驱除心中那一份绝世的哀伤。

我转身迈进了进入我家的单元楼,直至好长一段时间,当我回家洗了澡步到窗台前一看,白辰寰那辆银白色的蓝拍基尼还停在我家的单元楼下。

藤鹏翔回。县去了,白凤影也消失在了人市,我知道她总是又追去了花海村,虽然,我没有问,可是,从每日上班时看到白辰寰满面愁苦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今天好多的高层都被他批了,他的词逢犀利,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丝毫不压于藤鹏翔。

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淡如水,只有我自己知道,平淡的空气里始终飘浮暴风雨的气息,平静的表面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罢了,我的脑海里始终记得藤鹏翔临行前的那句话“我回人市的日子,也是解决你我婚姻之时

大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六月已经接近了尾声,天气开始骤然变得热起来了,霓儿与念乃身上都长了热疮子,我去超市给她们买了一大堆的爽肤粉,这俩孩子皮肤嫩,天气稍热也容易过敏,替她们洗完了漆,母亲带着她们睡觉去了,我便坐上了沙发椅子上,拿起沙发椅子的摇控器随手一按,我一向最喜欢看湖南台,总感觉湖南台播的电视剧都很好看,可是,今天却播了那个韩国片,又是现代都市的家长里短,婆婆,媳妇,小姑,并且,还是一百多集,看得都有点儿乏味了,然后,我便一个频道一个频道选电视看着,电视屏幕迅速地切换,猛地,有一道画面从我的眼前划过,我还来不及看清,画面已经迅速地跳了过去,我急忙翻转着摇控器,屏幕的画面退了回来,是本台消息,一个女播音正在用她那清亮的嗓音播送着人市最新消息。

“C县移交作完毕,藤鹏翔市长迅速返回了本市,开始着手按排了近期相关工作…”

然后,新闻里便看到了藤鹏翔英姿焕发的俊美身形,他正坐在曾经那把椅子上主持着最近的相关工作,张着性感的薄唇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眸光税利,俊美的五官意气风发,只是听到女播音在说“藤市长一回到人市,就带着人市的高层去了好多的地方调研,他表示,C县的百姓能吃苦耐劳,所以,才会在大半年的时间里,让C县的经济收入人平翻了三番,如果整个人市也能向C县人民学习的话,何愁人市不富起来,人市地大物薄,有许多的天然的资源,只是还未开发出来,藤市长表示…“

藤鹏翔回来了,不是还有五天吗?我可一只扳着手指数着的,然而,他却提前回人市了,并且,开始主持相关工作了,他的回来标志着什么,我的手心一抖,摇控板就从我无力的指尖滑落到地。

我要离婚,势必得失去念乃,我该怎么办呢?沉淀了一个月的事情又在我心底翻起了惊天巨浪。

思索了半天,我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顺其自然了。

藤鹏翔无声回到了人市,他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也没有再来找我,我更不可能去找他,就这样拖着吧!

然后,辰寰集团最近的楼盘销售不错,不但死死地把倾硕房地产开发踩在了脚下,甚至业绩还一路飙升,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居然跃居了整个商界之首,成了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开发龙头,情场失意,商场得意,这正是白辰寰目前的真堊实写照,看着自己事业的如日中天,白辰寰心里高兴之余也很失意,得到了整今天下又怎么样?没有自己爱的那个她与他一起分享,心总是苦涩的,失意之际,他开始阔绰地消费了,有时,与外国商谈判答约的时候,还会带上了几个小明星,甚至于不惜与那些在娱乐界稍有名气的小明星去开房,我知道,他是那对爱情心灰意冷的一种发泄吧!也许,他想引起了白凤影的注意,然而,白凤影的整个心思几乎都挂在了藤鹏翔的身上,在新闻里,只要有藤鹏翔高大挺拔的身影,就会自然看到阿娜的体态,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的白凤影,听说,她好象还进了市办公厅做了周秘书的左膀右臂。

辰寰集团八周年的纪念日,白辰寰大肆宴摇酒席庆祝,他邀请了好多人市有身份有地位的上层人士,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市政府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如果不依靠政府,辰寰集团想赚取上亿利润也就成了泡影。

当然,藤鹏翔做为人市的第一任市长自然也会被在邀请之列,虽然,白辰寰心里始终把他当做是情敌,但是,他的辰寰集团不可能不仰仗藤鹏翔市长官威。

那一天,藤鹏翔来得很迟,当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洁白笔挺的白衬衫,黑色的笔筒长裤,蓝白相间的领带,戴着金眼镜,俊美不失风度的藤鹏翔才带着周秘书与白凤影姗姗来到,当白辰寰急步迎向他之时,剑眉斜飞,性感的薄唇轻启。

“不好意思,有点儿事情耽搁了。”

唇边勾起了一抹报歉的笑痕,一把握住了白辰寰的手,就好象他们是多久未曾相见的好友一般寒喧,这种公众场合,以现在藤鹏翔身份能够大驾光临,白辰寰自是笑脸相迎,有什么苦楚都吞往自个儿肚子里。

白辰寰的眸光落到了白凤影的脸上,我清楚地看到了白凤影有意地别开了脸,白辰寰俊逸的五官即刻划过一缕幽伤,白凤影的痴恋的眸光自是追逐着他了,藤鹏翔,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嘴角噙笑,幽深似海的眸光正透光薄薄的镜片直射向我,眸光里带着狂炽,每次被他这样看着,我心儿都会轻颤,总感觉有千万伏电流击向了我,我抬架不住他这种灼热的光,急忙别过了脸,待我心情平静下来后,当我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调开了眸光,眼睛看向了前面的主堊席台,主堊席台上身着飘逸长裙的女司仪正拿着麦克风说着话,见藤鹏翔一行人来了,清亮的声音一抖,然后,便向着众人说了

“藤市长能观临辰寰集团八周年庆曲,真是荣幸呀!下面请藤市长为大家讲几句话吧!大家鼓掌欢迎。”

话音刚落,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藤鹏翔见多了这种场合,迈着纵容优雅的步伐走向了主堊席台,当他接过女司仪递过来的话筒时,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那是欢迎他回来的热烈掌声吧!这也算是他回到人市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脸,以前,他刚走马上任时,就曾为人市的老百姓办过许多的实事儿,他的业绩长久以来都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尽管在他在职期间,发生了那起圆梦源大酒店火烧事件,可是,他在人市人民心中留下的形象与功绩是不可抹杀的。

他清了请嗓子,男性低沉浑厚的声线缓缓地就从麦克风里送了出来。

“大家好,半年的时间,我与大家又见面了首先祝贺辰寰集团能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取得如此佳绩…”

言简意赅是藤鹏翔说话的风格,与大家客套了几句,他说了一些政府出台的相关文件,都是鼓励商界人士大力投资,大胆与外资企业合作,争取在两年以内,能让人市人民的生活水平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他的话得到了所有人赞同,台下的掌声一阵盖过一阵就是最好的证明。

仪式结束后,白辰寰就招呼大家称至楼上用餐,由于白辰寰是跟藤鹏翔他们一桌,我不想与那个男人,还有白凤影再打照面,所以,就独自步下了楼悄然走出了希尔顿大酒店。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母亲做了简单的饭菜,由于心里有事,我也没吃几口就放下了饭筷,天太热,背心会是一层薄汗,我拿着睡衣去浴室,拧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流就打落在了我水嫩的肌肤上,水哗啦啦地从耳旁倾泄而下,隐约间,我好象听到了电话玲声从外面传来,我还在洗头,也不可能冲出去接电话,它响一阵自然会挂掉的,等我忙完了,再回电话吧!约莫十来分钟的时间,我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便拿着浴巾包裹着头,穿上睡衣,从水蒸气遍布的浴室里走出,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光着脚丫走至床前,捡起床上的手机察看那个未接来电,屏幕上闪出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号码,显现着“宋毅”的名儿。

宋毅,是藤鹏翔打来的,现在,我不想见他,更不想给他谈离婚的事儿,就这样拖着吧!把电话丢在了大床上,我走向了梳妆台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吹头发,头发吹干,刚打开电脑准备上一会儿网,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白辰寰打来的。

“在哪里?”

白辰寰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沮丧。

“在家。”“为什么没有吃饭就走了?”

“我有一点事,见你正忙着,也没有过来打招呼,不好意思啊!”

“雪吟,现在出来陪陪我好吗?我很烦。”听起来他真的很烦,连声音也带着点儿颤音,莫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是藤鹏翔与白凤影在一起被他看到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能体会他心中的痛苦,因为,我也曾经亲自尝试过。

“好不好,过来陪我说说话,雪吟。”堂堂大男人,声音却带着撒娇的味儿。

唉,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也许,近段时间以来,我与白辰寰就在相互地彼此身上寻找慰藉。

对于白辰寰,我不知道该如何来拒绝,他是一个为情所困,满腹忧郁的男人,我一直都认为过份忧郁的男人不是一个好征兆,他曾经为了救念乃还被黛凝买通的杀手杀了一刀,那一刀虽没有致命,可是,却落在了他的左鹏肺上,他说有时天气变凉就会疼,那是他为了念乃落下的残疾,恐怕当初他也是看在了我长得象白凤影,才会那样出手相救,追根究底,那伤也是为了白凤影落下的,可是,我却不能不记他这份人情。

我才俯了头发,换了一袭绿色的吊带长裙,然后,就拿着包包出了门。

坐在计程车里,当司机问我去哪儿时,我才想起并没有问白辰寰在什么地方,所以,我拨通了他的手机。

“在哪儿?”“海天俱乐部A幢楼B区强休息室里。”

“好。”利速地挂了电话,我向司机报了地名,车子便缓缓地在拍油马路上行驶。

海天俱乐部离“东苑大厦”不远,不到十分钟的车程,车子就开到了海天俱乐部的门口,我掏了钱付了车钱,然后,就笔直地向A幢楼的B区走去,当我来至休息室强号房的时候,房间的门大敞开着,白辰寰正低头坐在休息室里的黑色真皮沙发椅子里,埋头闷闷地吸着烟,一个劲儿地抽着,男人抽烟应该是很优雅的,可是,现在的他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儿优雅,只是拼命地吞吐烟雾的动作看起来更象一种发泄。

荼几上还横七竖八地摇放着好几个空瓶子,桌子上还有一些菜色,可是,却象是一口也没有动过,他对面的沙发坐椅的荼几旁摆着一双干净的饭筷,那儿摆着一条项链,一颗镶着花朵枫叶形坠子的白金的链子,很漂亮,却在这一刻带给了空气满满的幽伤,我隐约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

回过头,想在白辰寰的脸上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烟雾缭绕中,我好象看到了他眼角有一滴透明的液体缓缓滑过他大理石般的脸庞。

“她刚刚来了,把这条我送给她唯一的项链还给了我,她说,从此,路归路,桥旭桥”…”

说完这一句,也许是心里难受到了极点,白辰寰再次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眼角的泪滑得更多了。在我的面前,他毫不掩饰他悲伤失落的情绪,也许,在他的心里,我与他一样,都是得不到爱情的可怜之人,看着我,就象是照镜子一般。

只是,堂堂辰寰集团的总裁会为了一个女人哭泣,这是我不曾想到的,天大的事儿也应该能扛下来,真没志气,哭什么?

我反手关上了房门,举步走向了他。

见他这样,我心里也烦得要死,我从荼几上那包烟盒抽出一支烟,夹在了食指与拇指尖,然后,划亮了火柴棍把香烟点燃,吸了一口,我不会吸烟,深吸了一口呛得要死,白辰寰见我这样糟踏自己,雾蒙蒙的眸光落在了我的脸上,从沙发椅子上站起,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烟。

“女孩子还是少沾为妙。”

“你说,世间上是不是只有白凤影一个女人?”

我这话表面是在问白辰寰,实际上我最想问的是藤鹏翔,白辰寰是聪明之人,当然明白一切,他眼神一黯,然后,把手上刚燃起的烟卷掐灭。

“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也许,是她早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所以”…

他这句话虽然简单却舍义很深。

早现在他们的视野里,我在心中咀嚼着这句话,如果是我先出现在你的视野里,藤鹏翔,你会不会爱上我呢?

“你也是一个好女孩,雪吟。”他的眸光带着幽伤,始终是透过我在看他最心爱的女人。

“人活在世上,如果无法强迫别人来爱自己,那么,我们就应该要还着走出这段错误的恋情。”

我淡淡地劝解着他,也是在劝解着我自己。

“走出这段错误的恋情。”白辰寰盯望着我,一字一句喃喃喃地低语,然后,眸光里划过一缕幽光,猛地,眸子变得请明无比。

“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把他们从脑子里彻底地抹去。”

“雪吟,陪我喝一杯,让我们大醉一场,然后,醒来后做回原来的自我

毫气干云地说着,他便打了座机呼来了服务员小姐,向服务员小姐点了好多的菜,连服务员小姐都拧起了眉头,他才肯罢休,当服务员小姐把菜端上桌的对候,他点了一瓶国际红酒,看着一桌子的佳肴美酒,众多的席位,就我们两个孤零零地坐在了餐桌上,总感觉是这么地奢侈。

“吃得完吗?”从小节俭的我不自禁地低喃了一句。

“管他的,爷今儿个高兴。”苦中作乐吧!我暗想着,他刚语毕,服务员小姐已经拿了一杯红酒,当着我们俩人的面儿把它打开来,刹那,空气里陈年老酒飘香,服务员小姐正在要为我们满上杯子,白辰寰却从她手中夺过酒杯,并挥手示意她离开,服务员小姐双唇舍笑弯腰退出房间,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来,雪吟,满上,满上,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哈!”

他执起红酒瓶,主动热情地意欲要为我倒满酒杯,我急忙用手捂住了杯口,阻拦着他的动作。

“少一点儿。”“我们说完了大醉一场就把过去埋葬的,怎么能少呢?

“放心好了,我不会欺负你的。”他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不愿意多喝是怕他趁着酒醉欺负我。然后,他剑眉轻挑,眉心那刻痕不自禁地拧紧,成了一个死结。

白凤影对待爱慕自己男人,是手不留情的,那女人真的自私,为了追求她的爱情,却不惜把这个爱恋他多年,苦尽一生男人伤得这么深。

白凤影的残忍何尝不是他藤鹏翔的残忍,想起在花海村的小屋子里,他情深似海地捧着白凤影绝美染泪的玉容吻上她的一幕,心,就象是吞了万把尖刀一般的疼痛。

不想让自己的心太痛,唯一麻醉自己,那才是麻醉心痛最好的办法,好吧!就陪你喝吧!白辰寰,你与我都是失意的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呵!

然后,我不再阻此他为我倒酒,酒满上了,他便举起了酒杯。

灼亮的眼神定定地凝视着我,透过我,看着其他的女人,与某个男人一样。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说完,他仰起脖子,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该你了。”

我没有说话,轻抿了一口红酒,红酒的滋味香香醇醇的,比香槟还有甜润,真不傀是八二年的陈年老酒啊!觉得不难喝,我便一口喝掉了杯中的红酒。

“雪吟,你打算怎么办?”

白辰寰为我夹了一块剔除了骨头的鱼肉,一边用着他那性感低沉的声音询问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