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难道又是想找个借口让我离开藤鹏翔,让我把那个男人让给她的女儿吗?心中有一点不是滋味起来,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

白夫人见我秀眉紧锁,及时就转移了话题“对不起,我不会再对你提出那样的要求,世锐说得对,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你与凤影相比较,毕竟,我心里对于是十分内疚的,在你的成长过程里,我与世锐严重缺席,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只是单纯地想关心一下罢了。”

她局促不安地说。

我没有回答,抿唇挥手招来了服务生,从包包里面掏出钱夹,买了单,我面无表情地对她说“白夫人,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分寸的,上班时间到了,我先走了。”

说完,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也许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陌生冷淡地称呼她,白夫人的神情微微一愣,我不想再与她谈下去,拿起包包,从座位上站起身,便头也不回地走离开了那个雅座,笔直走向了门边,当我走出咖啡厅的那道玻璃门扉时,回头之际,我看到了白夫人凝望着我的背影,眸光里充满了幽伤,苍老的面容一脸的落寞。

秋天已经去了,隆科正式来临了。

今天,我下了班,并没有去接念乃与霓儿,因为,母亲说好今天会去接她们。藤鹏翔送给我的那辆迈巴赫昨天在回这的途中碰到了一辆装运货车,还好,我反应机灵,只是车身被刮伤了一下,保险公司已经送去了修理了,抬头看了一下天际,天空仍然是阴沉沉的,近段时间来,天气都不是很好,空气里水气很重,我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昵子大衣,今天早上,藤鹏翔本来想开车送我上班,可是,临时接到了一通电话,见他来不及,我就自己搭公交车到幸福珠宝行上班,现在,我一点儿都不想回家,自从知道我的身世后,我心里就特烦,烦得要命,我慢慢一步一步行走在街道上,不知道不觉就走进了商业衙中心,脑子里一直就回旋着白夫人的那句话,当时,我虽然心里排斥,可是,她说得话其实是一针见血的,是呵!我这样不明不白给藤鹏翔住在一起算什么呢?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从普罗旺斯回来后,藤鹏翔只字不提与我结婚的事儿,我也没有提,也许,我们心里都默契地想着,维持现状是最好不过了。

一阵清风吹来,我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蝉,然后,寒风从昵子大衣的衣袖钻入,蔓过我的肌肤,那寒风的无形边角直刺入心度的最深处,我急忙拉紧了敞开的衣襟,一步一步地穿过了商来衙,然后,我的手机响了,我抬手从昵子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电话是藤鹏翔打来的。

“喂!”听到我的声音,藤鹏翔低沉迷人的声线这才飘了过来。

“下班没有?”“嗯!”我轻轻地应着,抬手抚了一下额角被风吹乱的秀发。

“你在哪儿?”我握着电话,抬起头,眼睛瞄向商业街路边的一个路标牌子。

“在国贸大厦商业街第略巷十字路叉口。”“好,我马上过来接你。

挂了电话,我便停下了步子,眼前是两株高大挺拨的梧桐树,冬天了,树叶随风卷落,飘落在空中,象一只又一只漂亮的黄色蝴蝶翩翩起舞。几大片黄色的梧桐树叶被风卷到了我的脚边,而树身上还挂着零星的几片树叶,随着清风一摇一晃。

看着眼前纷飞的梧桐树叶,我用玉指拂开了缠绕在嘴角的青秀发丝,思绪飘到了多年前,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吧!我的父亲最喜欢在黄昏的时刻,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到郊外拾飘落的梧桐树叶,而母亲却在家里做我最喜欢吃的糯米饭团,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虽然只靠父亲微薄的薪水度日,可是,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在一起,也是一幅十分温馨幸福的画面,只是,父亲过早地离开了,我弯下腰身,用细长的指节拾起了地上的那几片梧桐树叶。

眸光凝聚在黄叶子上,这黄黄的梧桐叶承载了我对父亲刻骨的思念与记忆。

猛地,有一辆车子缓缓地驶了过来,只听空气里传来了一声紧急刹车的声音,我缓缓地转过脸,就看到了黑色的迈巴赫车窗已经摇下,一道锐利却带着些许柔意的眸光穿过薄薄的镜片凝聚在我的脸上,薄唇微勾,嘴角荡谦着一抹笑意,见我无动于衷,他抬手按了一下喇叭,即时,空气里喇叭声肆意而起。

我把那几片黄叶捏握在掌心,然后,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刚扣上安全带,藤鹏翔就拉开了引挚,发动车子,车身载着我们,在平坦的拍油马路上无声地行进着。

“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看到他唇边浸染着笑意,见他心情愉悦,我便轻轻地问了一句。不可能带我去参加应酬吧!我自从普罗旺斯回人市后,是从来都不会跟着他参加任何应酬的。

“噢!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嘛!”“特殊日子?”我在脑中猜想着,也没有想起今天到底是一个什么特殊的日子,藤鹏翔没有回答我,深邃的黑眸里划过一缕诡光,然后,笑而不语地操纵着方向盘,见他不说,我索性就别开了脸,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

然后,我耳膜边飘袭上一阵倒带的“卡察”声,紧接着,就是李玉刚缠绵徘侧的歌声飘了过来“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邀月情似天,举杯过”梦回大唐爱。”

感觉今天的藤鹏翔心情特别的好,他一边开着车,甚至还一边跟着李玉、风刚唱起了歌。

“那一年,华清池畔留下太多愁。”

自从知道枭雄伤心是藤鹏翔后,我就不太喜欢李玉刚唱的这首歌,他喜欢这首歌的原因,恐怕是沉迷在与白凤影曾经的过往中,歌词里的意境是唐明皇为了逝去的杨贵妃肝肠寸段,而现实生活里,自从白凤影与宋毅离开后,他恐怕是对白凤影又恨又爱。

所以,我十分讨厌这首歌,可是,这个时候,见他难得如此高兴,我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致。

我垂下了眼帘,摊开了粉嫩的掌心,视线定在了手掌心的几片黄色梧桐叶。

静静地想着父亲生前的一些事,想到父亲守了母亲一生,我的心里不免涌起了一阵酸楚。当我抬起头,想靠在软垫上轻眯一会儿,视线却无意间透过了挡风玻璃,窗外的街景并不是回市中心的路,然后,我便缓缓地转过脸。“我们去哪儿?”

“放心吧!不会把你卖了的。”藤鹏翔冲着我露齿一笑,性感的唇边不自禁就露出两小小酒窝来,念乃长得越发象他,整个五官与酒窝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我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的那两个酒窝,想到我可爱的儿子,不知不觉,念乃就快四岁了,日子真的如流水呵!黑色的迈巴赫穿过了开发区南门桥,向滨江路驶去,沿着海岸线缓慢地行驶,车窗外的景物让有一些熟悉的味道,因为,四处已经经历了翻修,可是,曾经的一些痕迹还在,然后,藤鹏翔抬腿踩了油门,车子飞快飙出,穿过长长的一片林子,最后在一座别墅前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走下了车,看着不远处那座白墙红瓦的漂亮别墅,心猛地一震,这里充满了我许多难堪的记忆,这里是我曾经恶梦的开始,多少次,我想试着把它遗忘,尽管后来,我爱上了藤鹏翔,可是,我始终无法忘记这座改变我一生命运的别墅,别墅门口屋墙上的牵牛花早已枯萎了,这个季节早已不是牵牛花开放的季节,枯萎的牵牛花瓣还呈喇叭状,经历了无数风吹雨打,它紧紧地依附着墙角与花树叶,恐怕人一伸手,它就会脆生生地沾满你一手。

记得,那一年,我怀着入地狱的心情走进这里的时候,墙上的牵牛花开得正旺。

那时,正是落英缤纷的季节,别墅外面,那一座桂花林子还在,由于是隆冬,尽管楂花品种是四季楂,可是,香味与春夏相比,明显地淡了,淡淡的香味飘散在空气,缭绕在睹鼻冀间若有似无。

藤鹏翔把车开进了停车库,便迎着风儿走向了我,在我身侧站定,长臂一勾,把霸道地揽住了我纤细的腰身。

“想什么呢?”他俯下头,把脸埋在了我颈窝处,灼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颈畔,语气暧昧地问着我。

“没想什么?”此时,我的心情是复杂的,我怎么能够告诉他?只有一看到这个地方,我就想起了他曾经那样对我,我甚至有些恨他,恨他无声地闯入了我的生活,打破了生活的宁静,可是,没有他的帮忙,也许,我母亲早已经因病而逝,所以,到底是恨多,还是爱多,我心里早就已经麻木了。

“这里是我们开始的地方,雪吟。”

他抬起头,顺着我的眸光看向了那一大片叶子稀落的挂花林子,久久地见我没有应声,他牵着我的手走向了那幢别墅。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影,可是,整座庭院却打扫的纤尘不染,窗明几亮,饭厅里,还摆着一些菜色,光洁可鉴的大理石桌上还摇着一瓶贴着标签从法国进口的红酒。

桌上还有一个好大的奶油蛋糕,盒子上还缠着一圈紫红色的丝带,我探询的眸光望向藤鹏翔:“你生日?”“嗯!”“你为什么不早说呢?我可没有什么礼物要送给你?”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也许是他不喜欢在家里被孩子们打扰,想与我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生活吧!

“把你送给我就好了。”藤鹏翔用着吊儿郎当的语气对我说,说着还向我闪了一下眼风,暧昧地笑着。

“切,不正经。”我骂着他的同时,拧着眉看着桌上的食物,就我们俩个人吃得完吗?“这样过生日,是不是冷清了一点,要不…”我话还没有说话,他就走至面前,抬起一狠长指压在了我的红唇边。

“不冷清,我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吟吟,点燃蜡烛,这是独属于我们的烛光晚餐。”

见他执意如此,我也只好作罢,他从客厅的沙发椅子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蜡烛台与蜡烛,我擦亮了火柴,蜡烛把整个漆黑的世界照亮。

我动作利速地拆开了蛋糕盒,拿起小蜡烛刚想把蜡烛插到奶油蛋糕上,该插多少支呢?“你几岁?”“切,该打。”他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连你男人的年纪都不知道。”

“当初,你把我骗到这里来的时候,也没让徐管家告诉我这些。”我有些幽怨地回答。

“也是。”藤鹏翔怕我再继续唠叨下去,让我与他之间产生一些隔阂,所以,及时地阻此了我说下去,他轻轻地从我手中夺过细长的蜡烛,自个儿哼着小曲把蜡烛都摇在了奶油蛋糕上。

我点燃了插在蛋糕上的小蜡烛,然后,就开始催促着他许愿。他也听话地放地愿。

“我的愿望让我们章福快乐地在一起。”

多么简单的愿意!许这个愿的时候,他的眉心拧起了一朵褶皱,说实话,自从我回到人市后,就好久都没有看到他眉心的刻痕了。

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许了愿,蛋糕并没有吃多少,他开了红酒,并十分伸士地为我倒满了一杯,我端着酒杯,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蜻烛的光亮很微弱,甚至于有一些忽明忽暗,他俊美的轮廓仍然刚毅,淡淡的光彩照洒在他健硕的身上,在地扳上投下了一层长长的影子。

我执起杯子祝他生日快乐,他抿着唇笑了,喝了红酒,他双眸炯炯地凝视着我,烛光晚餐,二人世界,是一幅多么浪漫的画面,灼灼地盯视着半晌,他深邃的眼睛时划过一缕黯芒,然后,他掀动了薄唇,轻轻地吐出几字。“对不起。”

我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道歉?我抿着红唇一笑,拿起红酒瓶又给他满了一杯。“今天是你的生日,就不要去想一些令自己不高兴的事,好吗?”

猛地,他捉住了我的玉手,眸光灼灼。“雪吟,我现在回答你昨天晚上问题,你问我,当初,是不是因为白凤影与宋毅逃了,因为,我恨他们,所以才找上了你口…”

“不说这些好吗?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我抬起食指轻压在他灼热的薄唇上,他的眸光定定地锁住了我的脸孔,晶亮的眼睛眨也不眨。他大掌捏握住了我的食指,放在唇边亲吻,然后,又幽幽地道。

“这件事情,搁在我心里已经好多年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想告诉你,可是,又怕你弃我而去,对于,我以前的所作所为,我向你道歉,你猜得很对,三年前,很多时候,我都是把你当做是白凤影的替身,最初的时候,我一直都在你的身上寻找着她的影子,不管我如何地恨?但是我是曾经真的深深地爱过好她口…”

幽深的黑亮瞳仁掠过迷离的光芒,俊美的面情也很凄楚,他似乎又是回到了当年的时光,那段,他差一点就走不出的梦魇。

“我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宋毅与我出生入死,我们一起长大,做任何事情都是那么铁,可是,没想到,却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白凤影爱宋毅,她可以给我明说,没有必要采取这样的方式来伤害我,我不是铜墙铁壁,我是一个平凡的人,也有一颗平凡的心,我虽然骄

傲,可是,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她们为了白家与宋毅在北京颜面,把所有的事情做得这么绝,说不恨,那是骗人的,当然,当白凤影从礼堂上跑出去的那天晚上,如果我派出的人寻到她们,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会怎么样?可能,失去理智的时候,我也许会把她们都杀了,现在,我很庆章当年凝雅在中间插了一脚,要不是那样,我想,我也没有机会认识,实际,当初,找不到白凤影与宋毅,我一直都认为是她们设了阴谋诡计,我也不知道是藤凝雅把凤影绑去,所以,到人市走马上任的时候,我心是沮丧的,那段时间,很颓废,我不想任何工作,我不想当什么市长,更甚至者,我还怀疑是不是我藤首长把白凤影逼走的,因为,他一直都不赞成我与她在一起,我一直抱着那种侥幸的心理,我以为凤影只是在给我呕气,说不定那一天,她就会无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在大街上遇到你的时候,我震惊了,因为,你长得与凤影的确是太相似了,所以,最开初那段的时间,我一直都开着车跟踪你,慢慢地,我发现你经常与一个男人走到一起,你好象十分的信任他,就是你男朋友徐恩泽,看着他成天与你出双入对,我非常的嫉妒,我让人去调查的你背景,你的身份,我想着你也许就是白凤影,在人市来隐姓埋名,可是,经过调查后,他们告诉我,你的背景很单纯,你的父亲是一名中学教师,你的母亲是一位家庭主妇,你们家乡在风景如画的济南。

我又派人去了济南,可是,他们回来说,济南的医院根本没有你的出生证明,你根本不是他们亲生孩子,由于这件事情,我就人挖出了你的真堊实身份,你与凤影是一对孪生姐妹,那个时候,我恨凤影,恨得滴血,不可否认,我找你代孕的心态很是矛盾,一方面,我可能将你当作了凤影的替身,想在你寻找凤影影子,另一方向,我不想她们再回来,我猜测他们失踪,只是暂时性的,不久的将来,她们便会双双归国,她们背叛我,还演出了这么多的计谋,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男人自尊心非常的奇怪,所以,我以宋毅身份给你签下了一纸契约,

我要他们此生都无法与亲人见面,我要白凤影后悔。”说这番话的时候,他五指狠狠地收拢,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让我眉心都起了些许的冷汗。

“我不可否认,我想报复白凤影,所以才找你代孕,可是,在你生下念乃,我心中的感情早就已经背叛了我的初衷,长久以来,我都怕你知晓这件事情。”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告诉我?“听了他的话,我眼中的泪再也难忍住,一颗又一颗,似晶莹刻透的冰晶从我颊畔滑落。

“因为。”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喉结翻滚。

“我不想你由别人嘴里知道这件事情,我想亲口告诉你猾

“不要说了。”我抬手擦干了眼角的泪滴,吸了一口气,重新端起了杯子,由于心情郁闷,我仰头就一口喝尽了杯中的红酒。

“雪吟··”藤鹏翔见我如此心浮意躁,焦急地低呼着我。

“不准叫我。”我一把甩开他紧紧地握住我玉指的手。

“白凤影与宋毅背叛了你,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啊!你想报复她,想报复背叛你的女人,却拿我开刀,藤鹏翔,你知不知道,那个对候,我一直就做与徐恩泽双栖双飞的梦,我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一份平淡的生活,可是,我母亲病了,你却抓到了这个空子趋虚而入,你医好我母亲,我应该感激你,可是,你也拆散我与徐恩泽,难怪徐恩泽一直都对你有敌意,他一直给我说,是你有心拆散我们,可是,我是猪油蒙了心,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你是真心折散我与他,他骂得对,你就是一活脱脱衣冠禽兽。”

骂完后,我已经泣不成声,是他毁了我的生活,目的,只是知道了我与白凤影是姐妹,只是想报复白凤影而已。

这几天积压在心底的痛苦一时间狂倾而出,我的拳头象雨点般捶落在他的强健的胸膛上,他没有动,只是任我发泄着,我打够了,再也没有力气,便倚靠在他的肩头低声抽泣。

他想报复白凤影,然而,却让我无辜卷入她们之间的恩怨,我何其无辜呀!

“对不起,吟吟,真的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你,绝对不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好吗?”他握着我的手指,非常的用力,好象深怕我会离开他一般,透过泪霎雾的眼帘,我看到了他焦灼的黑眸,眸底有担忧,有焦急,有后悔,有痛苦,心中,也是百般滋味交集吧!

最后一颗眼泪从我脸颊上滑落,沿着腮帮子滑落,落至他紧紧与我相握的指间,灼热的温度烫痛我的肌肤,我疲倦地阖上了眼皮,长长地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好累,真的好累。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回市中心的那套房子,藤鹏翔打电话给母亲,让她不要等我们,我累极睡着了,他好象还帮我洗了澡,还帮我吹了头,如此热情,恐怕是抱着那种赎罪的心态吧!

半夜,朦胧中,我好象听到他在讲手机,语气非常的不好,穿着睡袍的高大身影在露天阳台上晃来晃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第158章

高大身影在露天阳台上晃来晃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语气很冷冽也很无奈,由于隔着一定的距离,虽然房间里很近,尽管我凝神听着,可是,还是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太晚了,我正忙着。”隔了一会儿,他低沉浑厚的男人嗓音继续说道

这男人找借口也太烂了吧!给人家说太忙了,难道半夜三更还在忙吗?就算是藤书堊记日理万机总有休息的时候吧!又不是想器,这谎撒的太那啥?我一边暗骂着他,双眼定定地凝视着窗口的他,房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昏黄淡柔的灯光洒照在屋子里,在华丽的地板砖上投下了一层暗影,而他高大身形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窗口。“谢谢了!”语气是冷漠而疏离的。

“我挂了,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之间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好象对方很是执着,他刚挂了电话才一秒不到,电话玲声又响彻在了静谧的空气里,我急忙阖上了双眼,眯起了细缝,就看到藤鹏翔有点儿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抬手抚了一下额角垂落的些许发丝,深邃的眸子里闪耀着及不耐烦的情绪,最后,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我无奈地掐断了电话,然后,他推开了窗台的门,步伐轻微地走进了屋,一股寒风灌了进来,我陡地感到了一缕冷颤,手主紧握着被子,把身体缩在被窝里,片刻,我感到一抹影子挡去了脸上的昏黄灯光,猛地,一月泌冽柠檬清香味龚上了鼻冀间,他俯下了头,在我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烙下一个吻,当灼热的气息还残留在我的额际时,他已经换了睡袍穿了大衣出了屋子,轻轻地叩门声响传来,冷冷的一室孤寂便即时围绕了我。

去见谁呢?那么地充满了无奈,在他刚离开后,我便睁开了一双眼睛,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抬手拢着秀发走向了窗台边,我并没有打开门,伸臂,掀开了绿色的窗幔,视线掠过了别墅门前那一大片潇索的挂花林子,一株花树下,透着那淡淡的月光,一抹高挑纤美的女人身影伫立在冷风中,只见她身上穿着一件及膝双排扣风衣,黑色的马靴,头发逢松,微卷正随风飘散在肩头,她手上好象还拿着一个礼品盒。

淡淡的月光下,在她身后拖下了一道长长的黑影子,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的她的真堊实的表情,可是,当藤鹏翔高大的身影驱步向她的时候,她的唇边勾出一记最美的笑容。

她张开纤长的手臂,正欲想扑进藤鹏翔的怀抱,没想到,藤鹏翔却避开了高大的身子,让她险些跌下了地,手中的那个礼品盒也趁其不备掉落到地,她眼中的笑意渐渐隐去,美瞳中,一抹幽伤肆起,弯下美丽的身体,她捡起了那个从手上掉落的盒子,再次牵唇把盒子塞进了藤鹏翔的手上,低下头,男人看着手上的礼品盒,迟疑了半秒,最终还是收下了。

然后,他抬起头,不知道给她说了一句什么?拿着礼品盒,高大俊美的身形毅然转身,正欲离去,可是,清风把一句撕心裂肺的喊声送进了我的耳

“藤鹏翔,难道你真的置我们的曾经于不顾?”

闻言,藤鹏翔峻硕的身形一顿,他没有回头,只是步伐停驻在原地,他说他恨白凤影,因为,白凤影曾经与宋毅背叛了他,可是,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白凤影让他恨了这么多年,其实,恨字到过来也是一个爱字,这么多年了,他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很多时候,他还是很难放开对白凤影,他对的爱,是从对白凤影的恨开始,多么地料结!就象是绕口令一般,如果他心里还有白凤影的一席之地,那么,我算什么呢?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不知道白凤影是抱着何种心态厚着脸皮过来料缠,她母亲白夫人求我离开藤鹏翔,说她在北京那边闹自杀,如今,白夫人没有回去,她到又来了人市,她曾经不是爱宋毅爱得死去活来吗?连眼宋毅背着藤鹏翔孩子都有了,多年后,居然又装着失去记忆回来,死皮赖脸地巴得藤鹏翔不放,宋毅为了她失去了太多,而当年她不要的藤鹏翔却风彩依旧,甚至于,比昔日更风光,更权势滔天,所以,便要甩了宋毅,宋毅却全身心地为她付出,无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哪怕她会抛弃她们之间昔日的种种,宋毅仍然一味地纵身

见藤鹏翔软下心停下了脚步,白凤影喜上眉梢,她向前绕了两步,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她纤美的身形是背对着我的,我只看到她缓缓地俯下头,红唇刚触及到藤鹏翔的嘴唇,藤鹏翔却别开了脸,她的唇只能沾到他的左脸颊

她踮起脚尖儿,把唇附在了藤鹏翔的耳侧,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藤鹏翔回头,用着那种探究幽伤的眼神看着她,嘴畔边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渐渐地,那笑容慢慢地扩大,黑眸里浓烈的阴戾便肆掠而起,坚毅的下巴崩得死紧,最后,笑容僵在了唇边,凉薄的嘴唇掀动,冷冷地吐出一句什么话语,一脸愤然地扔掉了手上的那个礼品盒。

转身不再理会她,向别墅走回。

白凤影见状急了起来,再度捡起了草地上的那个礼品盒,那是她送给藤鹏翔的生日礼物吧!真是难得,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记得今天是藤鹏翔的生日,我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挂钟都凌晨三点了,他的生日应该也过了,这个时候来打扰,想要拆散我与藤鹏翔的心昭然若揭。

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藤鹏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那一大片潇索的挂花林子旁,而白凤影却扑跪在草地上,礼品盒又被扔在了地面上,是她又把礼品盒硬塞到了藤鹏翔的手里,藤鹏翔愤怒地甩手,她可能才成了这个样子,我暗自猜想着,此时,只见她漂亮的玉容料结,泪水从她的眼角沉重划落,面情凄楚,张着红唇呼喊的是藤鹏翔的名,我甚至还隐约听到她呼喊的话里有“孩子”二字。

藤鹏翔真是狠心,他居然再也没有管她,就任她扑跪地在草地上扬长而

我没有离开那个窗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白凤影一脸灰败地捡起草地上那个礼品盒,然后,跪站起身,卷恋地看了我身在的位置这幢别墅一眼,漂亮的身形缓缓转身,灰色的风衣衣角随风飘飞,她潇瑟的背影一步一步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其实,爱一个人本身并没有错,只是,白凤影的这种爱太令人窒息,也太经不起人间世事的考验,她这样做,藤鹏翔能感受得到她的真心吗?就象是屋檐上的冬瓜这样滚来滚去的,我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藤鹏翔选在今晚要告诉我一切?他当初是为了报复白凤影而不惜找上她的妹妹,找我来代孕

因为,白凤影的苦苦料缠,他怕,他怕白凤影会给我说一些他们曾经的过去,怕,我们的这段感情会白凤影硬生生抹杀,实际上,多年后,我回忆起来,他那时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我吸了一口气,正欲抬腿步向了大床,屋外响彻了轻微的脚步声,然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就看到了男人高大落寞的身形闪进了门,并及时反手掩上,我站定在了床侧,张着一双美丽的眼瞳凝视着他,而他在见到我的那一刻,整个表情一滞,片刻,举步走向了我。

“醒了?”性感薄唇浸染着斯文的笑意,他轻柔地吐出两字。

“嗯!”我轻轻地应着,然后,随意问了一句。“你去了哪里?”

不敢迎视我的探究的眸光,藤鹏翔借着脱身上那件大衣,垂下了眼帘,纤长的睫毛轻压。

遮挡他眸中那缕心虚。

“刚才周秘书找我有一点儿事,是为了招商引资的事儿。”他淡淡地向我解释了一句,我当然知道他是在骗我,也许,他不敢告诉我,是害怕我不喜欢他去见白凤影,然而,毕竟,我也想过安生的日子,所以,我也没有问他,便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睡吧!太晚了。”

“嗯!好。”

那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天空开始放晴,整个世界经过了雨水的洗涤后,连空气也是那么清新,整个世界纤尘不染,藤鹏翔早早地就上班去了,而我没有回家,起床就直接去了幸福珠宝行。

一大早的,就接到了拉百斐尔的电话,他说要照集所有的珠宝行的主管开一个高层视频会议,我连忙打开了电脑,登陆上了啊号,找到了帝宫集团珠宝行群。

刚点开了视频,视频框里就弹出了拉斐尔意气风发的俊美脸孔,一缕鸟黑的发丝垂落在额际,让他看起来狂傲不禁,几月不见,这男人风彩依旧,一双湛蓝色眸子炯炯有神,混血儿五官英俊漂亮,棱角分明。

“各珠宝行负责人注意了我们今天会议的主题是探究各大市场的行销量…”

短短不到十五分钟,拉斐尔就言简意赅地说完要说的话。

拉斐尔讲了他拟定的十大条约,重新制定了珠宝行员工手册,派出一部份人前去调查市场珠宝走向,让各国连锁店负责人联系当地电视台,出资做几个广告,想把珠宝行的生意推向国际市场,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垄断整个国际珠宝行业,也许,这只是他的野心而已,可是,我猜想着,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帝宫集团虽然庞大,也富可敌国,可是,它还有几个强劲的对手没有解决。

不过,他是老板,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

我结束视频会议,她就给我发来了私人信息“近来可好!”“还好吧!”“念乃与霓儿长高了吧!”“嗯!”“真想你们啊!”“那就来人市看看你干儿子吧!”“好,到时,你请我吃麦当劳。”“一定。”我还给他发去了一杯咖啡。这么大的人还吃麦当劳,我知道拉斐尔是中英混血儿,他在英国长大,性格一向是不拘于小节,又喜欢开玩笑,便顺着他说下去。

“缚总,有一位白小姐求见。”秘书助理打来了内线电话。

“白小姐?”我脑中即刻就掠过了白凤影昨天晚上被藤鹏翔拒绝,扑跪在地面上凄凉的一面,还真是不死心哪!前两天,她母亲白夫人来见了我,现在,她又找到了我这珠宝行来,这白家一家人,还真是让人不得安生了(我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白家的人。)

我不与她见面,不管她要说什么,我都不愿意听,所以,我毫不我犹豫地就对秘书助理说“不见,我很忙。”“好。”秘书助理的话音刚落,我办公室的房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白色的人影闪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进来的穿着一件白色风衣的女人,黑色笔筒长裤里着一件紧身黑色…”字型领口衣衫,雪白而纤细的脖子裸露在外,还有脖子处围了一条粉红色的丝巾,衬托得她雪折的肌肤白里透红,踩着五寸高跟鞋,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泄在脑后,整个人着装给人一种清新典雅的感觉,她的唇瓣上化了淡淡的唇彩,唇际却勾着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精致的轮廓漂亮极了。

见她直闯进来,秘书助理无比慌乱地冲入,即刻就挡在了她的前面。

“偻总,这个女人硬是要闯进来,我”秘书助理怕我动怒饭碗不保,所以,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李秘书,你先出去吧!”我朝秘书助理挥了挥手。“是,博总。”秘书助理毕恭毕敬地退出,并反手掩上了门,白凤影迈着轻盈的步子向我走来,眸光落定在我的脸孔上,在她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打量着她,其实,我与她之间还是有根本的不同,她的下巴要尖一些,而我的下巴要圆润一些,还有,我也比她稍稍要胖一点儿。

“找我有什么事?”审视了片刻,我垂下了眼帘,并没有招呼她坐,而拿起了办桑上的圆子笔,拿出一些报表径自看着。

“吟,你这间办公室设计的真别致,是你自己设计的吗?妈说你是一个珠宝设计师,我真羡慕你。”她一边打量着我的办公室布置,一边啧啧地称赞,只是,我知道她今来的目的,绝对不是想与我闲话家常。

而她叫我“吟”,我们之间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吗?我并没有与白家相认,所以,我冷淡地就着“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真好,有儿子,还是一名风光珠宝设计师,还管理着三间珠宝行,妹妹,你太有能干了,太有本事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听她说着这种无聊的话说,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我并没有要认她当姐姐,可是,她却一口要认我这个妹妹。

见我发火了,白凤影粉嫩的面情一滞,吞了两口口水,才又幽幽地说道

“雪吟,我不知道你是我妹妹,我对你真的很傀疚,真的真的对不起你,我想,要不是因为我,鹏翔也不会找上你,更不会给你签下一纸借腹契约

她的话象是一根冰凉的寒针毫无预警就笔直地刺向我心底的最深处。

见我变了脸色,白凤影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听妈说的,我们俩姐妹的命真的好命,雪吟,你知不知道,藤鹏翔是怨我与宋毅跑了,心里对我怀恨在心,所以,就找到了你想报复我,他好久以前就知道你是我的亲妹妹,雪吟,你不能上了他的当啊!”

果然,昨天晚上,藤鹏翔才刚借他的生日给我坦白了一切,今天,白凤影就找上门来对我诉说真相,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藤鹏翔的坦白,我想,这一刻,我肯定伤心死了,可是,昨天晚上,他对我说的话还犹在耳边回旋“雪吟,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我怕,怕你由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一切。”

藤鹏翔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而现在,白凤影的话已经在我心底惊不起丝毫的波涛骇浪了,我冷笑一声,并不想多加理睬白凤影,仍然垂着眼帘,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上的报表。

“他并不爱你,是他毁了你的幸福,甚至折散了你与徐恩泽。”

“他给你在一起,只是在做给我看,吟吟,你干万不要相信他。”

“白凤影,你的戏要演到几时?”我火大地啪的一声把手上的报表扔在了办公桌上,这个女人不安好心,想要挑拨我与藤鹏翔的关系,所以,我无法容忍漠视下去。

“我没有演戏啊!你可是我的妹妹呀!”她一脸的无辜状,我看着就恶心的想吐。“不要这样叫我,我并没有承认你是我姐姐。”听了我的话,白凤影漂亮的瞳仁里划过凄楚的光芒,面上一片幽伤。“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体里面始终流淌着白家的血,这是谁也抹不掉的事实。”“我要工作了,请你出去。”不想与她料缠,我冷着声音下了逐客令。

“李秘书”见我抬指按了内线呼唤李秘书,白凤影急忙用手指握住了我的指节。

“雪吟,等一等,我会出去的,今天来,我只是想给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而已,你可知道我当年怀的那个孩子是谁的?其实,它并不是宋毅的,我也是在被藤凝雅囚禁逃出来后,才知道,因为,我生下了她,她是一个女儿,那眉间的神韵长得特别象鹏翔,孩子一岁的时候,因为患上了先天性白血病而逝,宋毅无法给她输血,所以,宋毅恨我,那个孩子不是宋毅的,她是藤鹏翔的。”白凤影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开始激动了起来。

“她不是宋毅,这就是我悲剧的开始,我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疯了要给宋毅跑?她明明就是藤鹏翔的啊!她长得那么象藤鹏翔,可是,她死了,死了啊!她长一岁不到,就去了天堂,我就是在那个失去了记忆,我的记忆并非是装出来的,因为,在美国的时候,我患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雪啥”说着,她便狠狠地抓住了我手掌,非常用力的那一种,就好象她是波浪壮阔的大海里快要溺水奄奄一息的人,而我就是那块即将要救她上岸的那块浮木

“你把鹏翔还给我好不好?我们是姐妹,我不想给你争,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啊!我们的女儿已经走了,这一生,我只能带着对她的追忆过下去了,呜呜呜。”

听了她的话,我没有应声,只是修长的指甲从掌心无声地划过,瞬间,我的掌心一片血涛斑斑,再狠狠地一用力,指甲硬生生断裂在掌心,血肉撕痛的感觉袭上心头,喉间的灼烈的苦汁拼命地下咽。

她去美国生下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还患了白血病,很多次,我都想开口询问藤鹏翔那个孩子到底最后白凤影有没有生下来?

我曾经还给他开玩笑说“那个孩子不会是你的吧?”记得当时藤鹏翔并没有回答我,如果那个孩子果真的藤鹏翔,白凤影却生下了她,并且,还患了白血病死在了异国他乡。

昨天晚上,我看到白凤影扑跪在别墅挂花木草地上,一脸凄凉地喊着藤鹏翔的名,还有她的话语里也说了“孩子”二字,我终于明白,当时,她给藤鹏翔说了什么,她提到了那个孩子,然后,藤鹏翔根本不相信,气火攻心这才扬长而去,甚至于根本没有要她送给他的那份生日礼物。

“即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要跟着宋毅逃呢?”“我当时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藤鹏翔的,我怕藤鹏翔不会饶过我,也怕给白家与宋家丢脸。雪吟,你把他还给我吧!他根本不爱你,他爱的是我。”

“白凤影,也许,曾经,他是爱你入骨,我与他的缘份,也是在建立你的背叛之上,他报复你找到我时候,也是我与他之间的开始,可是,现在,他已经不爱你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难道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

“来”我摇了摇头,冲动着对着我嚷“他不会忘了我,他只是在给我呕气,我不相信他能忘记得我与他之间曾经的点点滴滴。我绝对不相信,他不会爱你,因为,你只是我的一个替身,尽管你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你不把他还给我是不是?你存心霸占着他不放是不是?”见我没有说话,她象疯了一样冲着怒斥“你这个坏女人,我绝对不认你这个妹妹,我会重新把他赢回我身边的,你等着瞧好了!”然后,她的情绪非常的激动,甚至连雪白的眼眶都泛了红。冲着我歇斯底里地吼完,她象一阵狂风般卷起,至此,我的心却再难平静,就象是平静的心湖被投下了一块巨石,为她说的那番话激起了滔天的海浪巨波。

白凤影的失忆到底是不是装的?我麻木了,到底她在国外与宋毅在一起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们谁都不得而知,曾经,宋毅就对我说过,他说他被买去带了皮条客,还进入了一间黑市工厂,可是,这些,自从揭开白凤影被藤凝雅杀了后,一切已经昭然若知了,是假的,而今天白凤影说的话,我又应该相信她吗?

只要想到她曾经与藤鹏翔生过一个孩子,我的心就象是被人撒下了一把寒针,狠狠寒针浸入心肺,鲜红的血汁肆意流泄。

那天晚上,藤鹏翔还没有回来,孩子们洗了漆已经上床跟着母亲休息了,而我一个人端着一杯果青荼,青荼还徐徐冒着热气,我静静地站立在窗台,卧室的那扇窗户已经被我合上了,天气是零下几度了,今天早晨天气预报就预告说会下一场大雪,而此时,窗外,已经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了。

透过薄薄的那层玻璃窗,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不断飘坠的雪花身上。

轻盈的雪花一朵又一朵轻轻地从天空上飘落下来,不一会,窗外已是一片银片的世界,这么晚了,天气又冷寒,藤鹏翔还没有回来,我不免有一些担忧起来。

我把手中的荼杯放在了窗台上,从衣袋中摸出了手机,并没有刻意去记,却能从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熟悉的号码来,数字键打完,我抬指就按了发送键,这时一句非常机械冰冷的女音袭上耳膜“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发再拨。”连续了拨了几遍都是同样的结果,我索性只好放弃。视线低垂,不经意间视线就落定在了窗台上青瓷花瓶里那一大束红梅上,红梅花芳香扑鼻,是徐管家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光秃秃的树枝挂了好多朵红梅,有的已经盛开,有的还是花骨朵儿,那梅花很红,红得有些刺眼。

这对,电话响了,我本以为是藤鹏翔打回来的,眼睛在瞟到手机屏幕上那串陌生的号码后,心头涌起了一阵浓烈的失望。

“喂!”我刚接了电话,一阵焦急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还带着隐隐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