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旁边的笔墨盘缘上,置放着他的最喜欢的毛笔,这支毛笔是宇煌前年为他祝寿的时候买的,两年前,他因为气儿子的不争气,所以,拒收他的礼物,后来是福伯知道他的心意,知道他心灵深处那颗脆弱的心,才把这支笔悄无声息地送进了他的书房,他看到后,便随手把它扔进了书桌的抽屉里,藤宇煌自杀后,他才痛心疾首地从抽屉里拿出来,拿出一试,原来,这支笔是他所有的毛笔里面最好用的一支,所以,他就爱上了它,近段时间,都拿出来练练字儿,可是,睹物思人,这也让他的心越发难受起来,这一生,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儿子会走在他这个糟老头子的前面,所以,他真的无法接受,在看到儿子惨白转青容颜的那一刻,他险些就晕倒过去,在世人面前,他装得十分潇洒坚强,他憎恨自己的儿子那么争气,为了情爱而选择自尽身亡,他让他颜面无光,可以说,宇煌是他一生当中最大的一个污点,所以,儿子在世的时候,他心里是非常矛盾的。如今,人生如灯灭,最开始是生气,是僧恨,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心中是恨慢慢消殒,随之而来的便是刻骨的思念,是的,他思念着他的儿子,一生不受他重用的儿子。

所谓,养子不教,父子过,儿子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做老子起码也有一半的过错吧,至少,他没把他教好,那就是他的错。

他从藤椅上起身,腿上的风湿病又犯了,腿骨有一点疼,这还是多年前在一场战争中落下的病根,他挂着拐杖走向了门边,打开了书房的门。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人无声无息地走出了藤宅,打车直奔城郊的某个地方。

小山丘新垒起的墓碑块写着“藤宇煌”的大名儿,雪花吹拂在了石碑上,藤首长站在这块墓碑前,双眼灼灼晶亮,眸光冷炯地凝视着墓碑上的字迹,儿子早已成了一坏黄土了,他把儿子与媳女温玉娴合棺葬在这儿,以蓝天为被,以雪地为床,只是,躺在这冰凉的雪地上,儿子会不会冷呢?不管他如何地恨?如何地怨?藤宇煌毕竟是他一生唯一的儿子呵。

只有在这无人的角落,他才会躲起来啃舔心中的那道深浓的伤口,他伸出枯瘦的手掌,颤抖的指节轻轻地抚去缠绕在碑块上的雪花。

“宇煌,你在那边还好吧,以前,也许都是我不对,你能原谅父亲吗?”藤首长终于想明白了许多事,来坟前给儿子必必忏悔,可是,藤宇煌却早就听不见了,能听到,只有雪儿的呼呼声,还有漫天飞卷的雪花。

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痛里,藤首长的眉毛上沾染了几朵雪花,也感觉他在片刻之间就苍老了几岁。

他清了清嗓子,用着那苍凉的声音又道“其实,要正视自己的错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宇煌,希望你能原谅爸爸,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也许,我会成全你与傅菊盈。”

如果藤宇煌能够听到这番仟悔,该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情,可是,偏偏它就是留下了遗憾。

藤首长直起身子,眸子微眯,眸光凝聚在了那朵朵飘坠的雪花上。

“你说,我该拿鹏飞怎么办呢?虽然,那是你一夜荒唐的证据,但是,毕竟,他也是我藤家的子孙,他身体里也留着你的血啊?”

因为,藤鹏飞从国外给他寄信来了,信中的内容全是诉说他在国外监狱里所受的那种非人的上虐持…

只是,藤首长的这番话没有人会回答,也没有人能听得到,他在那块合棺面前凝站了许久,终于踩着蹒跚的步子,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离去。

风还在吹,雪还在下,一个纤美的女人身形出现在了坟墓前,她身着一件蓝色的昵子大衣,蓝色的昵子大衣领口处还有许多的绒毛,那细细软软的白色绒毛衬托得她漂亮的五官甚至是白暂。她的五官很漂亮,皮肤也很白哲,容颜纤尘不染,看不出她的年纪,因为,她,就象是一张久远的照片。她扬起长睫毛,眸光扫射向了雪地里那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痕,晶亮的眸光划过一缕冷厉的光芒。

《高政老公,你太坏》

第二卷第5章暗帝

风还在吹,雪还在下,一个纤美的女人身形出现在了坟墓前,她身着一件蓝色的昵子大衣,蓝色的昵子大衣领口处还有许多的绒毛,那细细软软的白色绒毛衬托得她漂亮的五官甚至是白哲。

她的五官很漂亮,皮肤也很白暂,容颜纤尘不染,看不出她的年纪,因为,她,就象是一张久远的照片。

她扬起长睫毛,眸光扫射向了雪地里那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痕,晶亮的眸光划过一缕冷厉的光芒,慢慢地凝成碎了毒的利箭笔直地射向了坟墓碑块上那几个大字上“藤宇煌”。

轻轻地叨念着这三个字,唇畔无声划过一缕笑靥,片刻后,眼中充满了凄瑟。

藤宇煌,你在世,没有为我留下任何一点东西,就算是离世了,也从不曾考虑儿子地前途,如今,他可是自在异国他乡的监狱里,都说种孽因必有孽果,多年前荒唐的一夜,让好怀了孕,她本来想母凭子贵,一生平步青云,从此脱离那地狱般的生活,没有想到,她不顾藤宇煌的反对,私自生下了藤鹏飞,当藤鹏飞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藤老爷子命人来把儿子抱走,她为藤宇煌生下一个儿子,只因她们做了一夜的露水夫妻,藤家要孩子不要她,多年前,她心碎离开,可是,听说儿子被法国警方抓捕,她再也按捺不住,才从那个小国家归来,一心誓要救回儿子,所以,她以儿子的命义给老头写了一封信,刚看到那个可恶老头佝偻的身影,她才明白,原来,老头铁打的心也会痛,只因为,藤宇煌为了另一个女人而自杀身亡。

如果她写一封凄惨的信,那么,倔老头肯定会受不住内疚而去向美国警方求情,她发誓要把属于她的一切都夺回来,包括她儿子应该得到的,凭什么藤鹏翔就能得到所有,还有似锦的前程,她儿子同样也是藤家的血脉,凭什么他就活该去蹲大牢。

她发誓,如果藤鹏飞无法走出来,她要把藤家弄得家破人亡,即然,都得不到,那么,就一起同归于尽的好。

因为,她的心,早就比天空飘降的雪花还要冰凉了。

天空的雪花渐渐停止飘降了,雪吟站在窗口,眼神有些呆滞,远边天际,一轮阳光情然挂上了天空,鲜红鲜红的,虽有些刺眼,却没有夏日的朝阳锋芒那么浓炽。

窗外的白色世界慢慢消失了,雪吟看着那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白色世界,心里涌一股淡淡的失落,美丽的世界终究不会拥有太久,藤鹏翔去海州市走马上任去了,本来说好一个月的新婚假期,可是,说海洲市那边毒辣贩很猖蹶,所以,假期根本没有休完,他便急匆匆地走马上任了,走的那天早晨,雪吟把他送到了机场。

那天的天空很暗,似乎象是有雨下。

“记得想我。”“我会的。”“等那边安顿好,你一定要来接我。”

“好。”他紧紧地拥着她,在那行人匆匆的人海里,紧紧地抱着她,其实,她们很想就这样抱着至地老天荒,可是,他临去时,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今日的别离凝聚着明日的幸福。”语毕,他松开了她,拉起了地上的行李箱,硬着心肠孤身远离。

想起他高大挺拨的身形在她的视野变成了一个小圆点,最终完全消失,雪吟就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拉扯了一下,这些天,她除了带霓儿与念乃几乎无事可做,做的最多的就是端着一杯咖啡,不加糖的咖啡凝站在窗前,静静地缅怀着一些事情。

藤鹏翔走了,好象也带走了她的一颗心,让她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海洲市

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城市,它凝聚着一段几百年来的历史,那里一向人多地薄。

是许多城市交通的咽喉要地,在那里设置了许多的贸易中心,当地人说,据有小香港的称谓,是目前最繁华的一个城市之一,那里的经济非常发达,房子也贵的吓人,不过,古往今来,这样的贸易城市自然是龙蛇混杂之地,这也是上级要把藤鹏翔派去那里任公安厅厅长最主要的原因,如果他能在那里做出一番业绩,那么,不说三年,甚至于就可以短短两年就可以调回首都了。

最近几年来,海洲市的经济每况愈下,上头已经连续撒换了好几届市长,可是,许多的腐败行为任然没有起色。

藤鹏翔到海洲市上任公安厅厅长已经有近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他一直都在察看着手中的资料。

此时,他正坐在办公厅厅长的藤椅上,白色西服早已脱去,一身绿色的军装显得整个人更气宇轩昂,意气风发。他本来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他的手中正握着一叠厚重的卷宗,这里面全是海洲市近年的悬案,悬案太多,看得他眼花缭乱,案卷里有一个名叫暗帝的人,据说,他在海洲市是一个大毒贩头子,长得非常年轻,三十岁,许多的案卷警堊察厅都怀疑他是最终的幕后主使人,可是,却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一直让他逍遥法外,他的身份是海天大厦执行总裁,公司以炒作股票房地产为主。

据说,他还是海洲市好多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俨然可以说是一方霸主,无恶不做,这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人物,这个人物是海洲市大大小小官员不敢碰,也是令海洲市彻底腐败的真正缘由。

藤鹏翔合上了案卷,抬起手指按住了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脑海里划过那个黑道人物的名“暗帝。”能够在海洲市黑白两道呼风唤雨的人物,扳到他,恐怕没想象当中的容易,因为,他刚来这儿的时候,提到这个人物,就能让大家谈虎色充

不过,他相信,邪最终究不压正,他就权当这个人物是对他人生当中又一次大考验吧!

电话响了,是他亲爱的老婆大人打来的,藤鹏翔不敢怠慢,赶紧抬指就按下了通话键。

“喂!想我了。”雪吟沉默了半秒,然后,就对他说道“在做什么呢?吃饭没有?”

是他老婆温柔的声音,话说,分离的这十几天来,他可是想她的紧。“没有啊!老婆,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有多惨,晚上就只能抱着空枕头睡觉。”他装得一副可怜样,多希望能在老婆身边,喝老婆亲手喂为他焚的鸡汤,每晚与老婆相拥而眠,真的好幸福哟!可是,现在,他只能夜夜挑灯夜读,看这些没完没了的案卷。

“即然,如此想我,那我过来好不?”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雪吟试探的声音。

“别…孙…老婆,你都不知道,这边太乱了…”他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外就传进了清脆的敲门声“请进。”我冲门外吐出两个字,就开始给老婆解释。

“都没安顿好,如果遇到危险,我都不知道要怎么…”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头顶有一道迷人的嗓音划下“藤厅长,这是我给你买的饭饭,你趁热吃吧。”是不爱红装爱女装。办公厅唯一的一名女性警员,她穿着短袖军装,打着与衣服同色系的领带,包臀短裙,个子高挑,看起来比男人的军装更别有一番风味。

藤鹏翔刚想解释着什么,话还卡在了喉咙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响彻的都嘟声,心里闪过不妙的感觉,老婆大人生气了,他挂断了电话,非常不满地横了女警员一眼口“不吃,拿开。”他凶神恶煞地冲着女警员吼。“你怎么说话的?学那么哆干什么?我是你上司,不是你老公,要哆回家找你老公去,视矩没学会下放到基层学好再回来。”

藤鹏翔麻利地数落完,女警员已经怔在了原地,不敢作声,可虽,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也许,她在这公安厅养尊处忧惯了,以前的上司都非常随和,挺好说话,一时来了一个比魔鬼还厉害人物,她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见到她脸上挂着的两行清泪,藤鹏翔心里更窝火了,这整个公安厅的人全都是不学无术之人,多数都是带着混天度日的态度,这女警员没能力也就算了,还要在工作之余让他老婆误会,她们本身分隔两地,雪吟已经非常不放心他了,现在到好,她简直是火上浇油吗?他现在恐怕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哭哭啼啼的,那里象一个军人,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不是他不懂得恰香惜玉,而是,这个女人太不懂分寸了,说话这么肉麻干嘛?多大了,还吃饭饭。

女警员见藤厅长吼她,气得脸都红了,嘴唇一疼,抬手捂住脸,转身一溜烟就跑出了藤厅长的办公室。

“就一花瓶。”藤鹏翔望着她哭着跑开的背影,冷怒地骂了一句。

是的,在海洲市公安厅时,中看不中用的人太多,他是不敢把雪吟接过来,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保证妻子安全,让她整日处身危险境地,他会提心吊胆,还不如让她北京比较安全。

而这办公厅,他的想法上报具体情况,全部换血才行,现在,他要带人去查封“暗帝”的几处小歌厅去了,以扫黄打黑的罪名。

海洲市某段繁华的地带里,窗外喧嚣依旧,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在玻璃窗上印出一片亮光,屋子的空气里飘弥着烂糜的气息,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壁灯淡淡的光洒照下来,在屋子的角落投下一层暗影,香软的大床上有两个一丝不挂悔…

女人身体香汗淋淋,她,张着红唇,媚眼如丝,一头瀑布长发披在脑后,随着脑袋的摇摆而飘过来拂过去,女有腰肢很细,胸口的雪丘一晃一晃,在冷柔的灯光下映照下,显得更风情万种,就象是堕落人间的妖精般。

粗厚的手掌紧紧地握住那纤细的水蛇腰,在她一个大力后…开始一场勾魂摄魄的人肉搏击战。

闪现在壁灯下的那个漂亮的裸背上,刻印着一条长长青龙,青龙胡须弯曲,整个身姿是那么凌厉,仿若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片刻间,青龙开始晃动,晃动的厉害…

“啊!豪,爽呆了,你太棒了,啊!”她,张着红唇,扬起脖子,一双连臂因住了男人的颈子,意欲想吻上他的唇,没想到,在她的唇才刚沾到他的嘴唇边角时,男人的脸出奇不意地避开了,女人粉嫩的唇扫过他的脸部肌肤,她,还是不够格,在跟了他这么多年以后,她还是始终不能驻扎进他的心底,这六年来,她为他做这么多,甚至于不惜家破身亡,染身黑道,可是,他还是无法爱上她,她们之间虽有性却无爱,连吻一下他的唇都不够资格,女人晶亮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最紧要的关头,利落抽身,白色的精华在壁灯下洒下一因水涛的浪花。白水花全数喷射在了米白色的床单上,男人伸手拿起床头柜上衣服披上,点燃了一支烟卷,走向了窗台边,一边吸着烟,一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世界,心里不自禁地覆上了一层幽冥。

女人躺在床上一双闪耀着激情眸子痴痴地望着男人挺拨的身形,男人的俊美,五官非常有形,梃直的鼻梁,削薄的唇,一对湛蓝色黑眸,永远让你探究不到他在想什么,只是,现在,却有一缕淡淡的忧虑划过,虽稍纵即逝,却还是没有逃脱柳如嫣的雪亮眼睛。

一头酒红色的头发让他显得狂傲不惊,目中无人,扬起下巴时,那倨傲的神情,仿若想把这个世界都死死地踩在脚底,他表面上温良如玉,但是,柳如嫣知道他向来是冷酷无情的一方霸主,他的狠毒辣与绝辣在江湖上出了名的。明知道他手沾血腥,明知道他是一个暗无天日的黑社会老大,可是,张云豪在柳如嫣的心目中就是神的化身,无所不能的神,可是,这尊神的眉宇间无形起了一朵皱褶,出了什么事了吗?对于帮派之事,她一向不怎么过问的。

休息足够,女人涂着丹寇的纤纤玉指从纸盒里抽出一张卫生纸,擦干净白色床单上那晶亮的液体,再把弄脏的纸扔进了垃圾箱。拿起床边的一件粉红色晨褛披上,然后,缓步至窗台边,张开双臂,从身后搂住了男人精壮的腰,把整个头埋在了男人的颈窝中。吸取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麝香夹含着淡淡的烟草的味道,是她这一生最爱的味道。

“有什么事吗?豪。”女人的声音很轻,模样也很温柔。

“嗯!”男人缓缓转过头,一把把女人搂入胸怀,俯下头,在她额际落下一个吻。

“听说过藤鹏翔没有?”“那个新上任的公安厅厅长。”女人嫣然一笑,她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原来,云豪是在担心他。

“是的。”“你怕什么,黑白两道全是你囊中之物,他不懂规矩,还没来给你上供?”

女人知道以前的很多官员,初来乍到不知,不过,过了几天,就知道海洲市的水有多深哪!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听说后台挺硬的。他已经查封了我好几个场子了。”说到这儿,张云豪的眉宇间就横升了一股阴黑的戾气。

以前,他仗着能称霸海洲市,一是他的确有一股不容让小看黑道势力,二是,许多的官员都是蛀虫,他三两下就已经拿下了,可是,听说这个人曾经在人市成为黑白两道闹风丧胆的人物,所以,他在迟疑中要不要请他过来聚一聚,毕竟,他的身份是海天大厦的执行总裁嘛!

“后台硬又怎么样?你让兄弟伙们这段时间稍微收敛一下,今天晚上,我们给他下一张贴子。再给他包一个丰厚的红包,请他来聚一聚,有些官员是雷声大,雨点小,他初来乍到,就想给你一个下马威,我还不信这世人会有人不爱钱的。”女人向心爱这人献上良策。

男人听后湛蓝色的眸光多了几分赞许之色,不傀是他的女人,比原来有进步了。

“只是还有你亲自出马才成,如嫣。”

“我,美人计?”女人的眼珠子迅速转运着,让她去勾一个男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反正,她身上早就贴了“暗帝”的标签,道上的人见到她个个惧怕三分,而白道上,他虽然有时也要她作陪,并没有让她真正去跟任何男人上过床,这六年来,她至始至终都是他张云豪的女人,今天,他动用了她,可见,那个男人真的来头不小。

“嗯!”柳如嫣轻轻地应了一声,比猫儿还有庸懒的声音让男人牲口欲倍增,他弯下腰身,打横抱着她几步绕向了大庆,整个身健壮的身体扑了上去,又开始了另一轮刻骨铭心的纠缠。男人一边享受着极致的鱼水之欢,一边在心里暗付,这一次,要给他较量一下,枭雄称霸,最终海洲市沦为何人囊中之物,还未见分晓呢?这一次,他不会再掉以轻心,他得好好想一想怎么对付这个新来的公安厅厅长。

藤鹏翔正在办公,电话响了,电话上没有显示人名,而号码也显得比较陌生。

他不自禁地拧起了眉宇,抬起长指按下了通话键,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时就响起了一道有点耳熟的笑语声。“藤兄,在办公啊?话说,你到海洲市走马上任也不给陆老弟说一声。”

是陆震远流里流气的声音,这个陆狗仔几时来海洲了。

“喂,藤兄,出来,老弟请你搓一顿。”陆震远相邀,藤鹏翔工作再繁忙,也不好推辞,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宋毅因为白凤影与他关系僵了,可是,他不能再不要了陆震远,所以,他放下了手中的卷宗,低咀地问了一句“在哪里?”

“今晚,天上人间夜总会,怎么样?老弟,我请你。我在这边也有生意,只呆几天就走。”

“噢。”藤鹏翔听了陆震远的话,终于才明白陆震远为何在这儿?原来,这陆狗仔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连这个地方也有生意。

可是,他约他为什么要去“天上人间”夜总会?那里可是声色场所,他现在执法的公务人员,这样去不太好,再说,万一被雪吟知道了,那就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他总不能打着办公的幌子去欺骗妻子吧。

“还是换一个地方吧。”他考虑了片刻,迟疑地说出。

“切,藤兄,怕老婆怕成这样,你还真是政界极品,再说,天上人间只唱素歌哈,别想歪了。”

“我还要介绍一位人物给你认识,对你扫黄打黑很有帮助的。”

“谁啊?”藤鹏翔把玩着指节上的圆子笔,握着话筒,不疾不徐地询问出来,他在思考着陆震远口中的可信度。

“暂时先保密,来了就知道了。先这样了,你可别失约了。”

说完,陆震远就挂断了电话,其实,藤鹏翔比较相信陆震远,本以为是一起长大的铁歌们儿不会害他,没有想到,他却被人摆了一道。

那天晚上,他看完了卷宗西装笔梃开车去了“天上人间…夜总会。

他到前台报了陆震远的名讳,“找陆总,请给我来。”身着白色旗袍的女服务员笑脸吟吟地带着穿过大厅去了二楼忧P包厢。

包厢里正播入着糜糜之歌,陆老弟正抱着一位美女在包间里飙歌,唱的是人气双人唱“广岛之恋。”

陆老弟情深似海地望着怀中的女人,握着手中的话筒,一展他美丽的歌喉。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

藤鹏翔没有说话,随服务员进包厢后,就走向那个黑色的真皮沙发,长腿交叠坐了下来,屋子里很冷清,除了陆震远与怀中的女人外,没有第三个人了,而他研究了一下午的案卷,脑子也很疼,他抬指按了按太阳穴,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支中华牌香烟吸了进来。

烟雾从他唇中喷吐而出,缭绕在空气里,给他浑身踱上了一层屏障,陆老弟也没管他,居然就当着他的面儿给那美女亲吻了起来。

藤鹏翔知道陆震远的私生活很不检点,可以用荒唐来形容,所以,他也只得半眯起眼眸,一边吸着烟,一边陷入沉思着,如何才能找到“暗帝…犯法的证据?他只知道他可能贩卖了毒品,可是,近段时间,他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也许是“暗帝”知道他上任后关口卡得紧,所以,收敛了起来,他带着人马闯了好多的声色场所,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抓捕了几个使用摇头丸的社会青年,现在,全都在劳管所里接受着教育。

一支香烟抽完了,他便倚靠在沙发椅子上,眯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起来,轻缓的音乐声在耳畔响起,猛地,他感觉太阳穴上有一双轻快的手指,正技法纯熟地为他按摩着,那修长的手指仿若有魔法一般,居然能缓解他脑中的疼痛。

女人的手指柔弱似骨,让他身体血脉通畅,他感觉很馨,温馨这个词语从脑海里划过,让他想到了雪吟,他的妻子,他的老婆,这个女人肯定不是雪吟,他倏地睁开了眼眸,拿过了按压着自己太阳穴上那双仿若没有骨头的手指,回过头,扬起纤长卷曲的眼睫,一双利眸笔直地扫射向身后的那个女人,借着淡柔的灯光,他看到了一个身穿素色旗袍,身材性感苗条的妩退媚的女人,就着朦胧的灯光,逢松的卷发下是一张绝美的漂亮容颜,她化着很淡的妆容,巧笑啼非地望着他,这是一个性感的女人,一个妩媚的女人,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神魂颠倒的女人,因为,她的举手动作间都对异性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对于藤鹏翔来说,这是一张非常陌生的脸孔。

“哎呀,藤兄,几时来的。”陆震远拥着怀中的女人,疾步向他们走了过来。

“藤兄,介绍一下,天上人间的老板娘,一个女人也能撑起半边天。”陆震远给藤鹏翔介绍着刚刚给他按摩的女人。

“公安厅刚上任的藤厅长,如嫣。”

“哎哟,真是尊神来了,原来是藤厅长观临,今天早晨蜘蛛从墙上掉落下来,原来,真有贵客临门哪。”柳如嫣听闻是新上任的藤厅长,小嘴儿便吧嗒吧嗒过没完。

这女人很会说,也很妩媚,比一条九尾狐还妖媚,恐怕也比泥鳅还滑,藤鹏翔打量着“天上人间”的老板娘柳如嫣,心中暗暗与这个女人较着劲。

“我的手法藤厅长还喜欢吧?”柳如嫣占着刚才她为藤鹏翔按摩,而藤鹏翔并没有拒绝,还一副享受的样子,所以,便试探性地询问,看这个男人到底是哪路货色。也好让她对症下药啊。

“喜欢,当然喜欢。”藤鹏翔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他凌厉的眼眸在扫过女人媚骨的容颜时,眸底深处悄然划过一缕惊艳,柳如嫣是何许人也,是“暗帝”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所以,她自是捕捉到了男人眼中别具的神彩。

然后,她整个柔软的身子就往藤鹏翔强壮的身体处贴去。

双臂圈住藤鹏翔的颈子,抬起涂满了丹寇的食指,在藤鹏翔性感的薄唇上点了一下,整个高耸入云端的胸脯有意狠狠糊氐住了藤鹏翔的硬邦邦的胸膛,两团柔软不停在他的胸上磨蹭。

“藤老板,喜欢什么样的啊?”她花瓣似的粉唇吐气如兰,轻柔地吐出一句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到的话语。

她呼他藤老板,不是藤厅长,藤鹏翔剑眉一拧,稍后,性感的薄唇微勾,眸中多了一抹戏谑的神彩。

他粗砺的大掌抬起,轻柔地按压在女人浑圆的翘口臀上。

想演戏,他藤鹏翔可不会逊色于任何人,他就陪她玩一玩。

这样想着,他缓缓地低下头,薄唇贴在了女人的耳朵处,幽幽地道出一句“就喜欢你这样的。”

“是吗?哈哈。”女人格格地娇笑两声,笑得花枝乱颤,“暗帝”还说这个男人很难搞定,原来,他就是一头沙文猪,自己勾勾小指,还不是与其他色口胚男人一样,乖乖地就拜到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是,这男人看她眼神虽色,却有一点儿怪怪的感觉。

“过来,这边坐。”陆震远见藤兄与柳如嫣谈得非常投机,心里也很高兴,先前,他还在担心,在工作中,一向原则性强,刚正不阿的藤书堊记不会吃柳如嫣这一套,没想到,他还真上了套套。

让他一颗紧崩的心松懈了不少,他招呼着他们过去,到沙发那边坐下,然后,从外面又来了几位美女,并没有人刻意去招呼,藤鹏翔知道是柳如嫣早就安排的结果,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会玩出什么花样,众多的美女围绕在他周围,让他感觉自己象一道群英会萃的菜色。

他被这些女人猛烈地灌着啤酒,一杯又一杯,一扎又一扎。

“陆狗仔,你…你也不…过来替我解解围。”藤鹏翔醉眼惺忸,俊美的五官潮红,吐字不清责怨陆震远,然而,陆震远的情况也没有好到那儿,他也被一群美女撵着啤酒,舌头打着结,启唇刚想说一点什么,却双眼一闭醉晕了过去。

“柳老板,你们把我兄弟…灌醉了,你们…”藤鹏翔还没说完,也双眼一闭,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见他们都晕了,柳如嫣麻利地挥挥手臂,那群美女便乖巧地低着头,排成整齐的长队有顺序地鱼贯而出。

修长的食指卷曲,从一包香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姿势优雅地吸了起来,她倚靠在墙上,波浪卷曲的秀发,大红花色的旗袍,就好象是民国时期百乐门的头牌舞女,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吐尽唇中最后一口白烟,柳如嫣漂亮的眸子微眯,眸光冷厉地看向沙发椅子上睡得象死猪一样的男人。

恰在这时,有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搂着个数码照相机,他进屋后向柳如嫣使了一个眼色,柳如嫣点了点头,丢掉指尖上的烟蒂,唇畔勾起一朵坏坏的笑容,心领袖会地抬起纤纤玉指,麻利地解着脖子上的旗袍盘扣,露出了自己整个大半白白的酥胸,她走到沙发椅子前,拿起藤鹏翔无力的手掌让他伸进她的胸脯里。

“不行,暧昧一点。”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轻声嘱咐道。

女人只得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藤鹏翔的衣衫,让自己白暂柔嫩的身子与他假意纠缠在一起。空气里闪过两道白光,在照片拍了两张的时候,藤鹏翔居然张开了眼眸,他出奇不意地推开强压在他身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他一个飞腿踢了出去,鸭舌男没想到藤鹏翔会有此一举,手中的照相机飞出,正欲要跌落到地,藤鹏翔大臂一挥,那数码照相机不偏不奇地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一对锐利的眸子凝扫向了衣衫不整,头发逢乱的柳如嫣,眼神是如此的清亮,那儿有半点醉态,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当柳如嫣发现之时,已经太迟了,藤鹏翔抬指按下了快门,为艳名远播的“天上人间”柳老板,照了几张香艳的艳照。

“不要拍,不要拍。”柳如嫣大惊失色,双手急忙捂住了脸,低声地乞求。

藤鹏翔毕竟当过特种兵,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怎么可能玩得过他,他按下开关键,把胶卷放出,收起胶卷,不知从那儿摸出一双手铐,然后,柳如嫣只感觉眼前人影一晃,只听空气里传来了一声“哐当…声,手待就稳稳地落在了她细白的手腕处。

“不,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柳如嫣知道大事不妙,想要挣扎,可是,一切已经太坏了,还是她太轻敌了,暗帝说得不错,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男人。

如嫣被捕入狱,“天上人间”也在当天被公安厅查封。而发生这一切的时候,陆震远至始至终睡得象一个死猪,藤鹏翔决定等他酒醒后,再慢慢与他算债。

这道消息惊吓倒了海洲市许多的官员…都替藤鹏翔捏了一把冷汗,认为他在拨了老虎的牙。

暗夜,无边的黑色绵延至尽头。

一抹冷昂的身形凝站窗口,低垂下眼睑,凝望着手指间杯中的红酒,眼眸中闪烁着冷削的幽光,刚硬的五官阴戾遍置。下头酒红色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狂野不襟。

然后,他一咬牙,猛一使劲,酒杯在他的掌中硬生生成了碎片,碎片从他掌中挥出,全数砸在了地板砖上,纷纷弹跳开来,鲜红的血汁也顺着他修长的指节滑滴而下曰

那个死女人居然把事情办成这个样子,藤鹏翔,真够厉害的,刚上任就端了他最盈利的“天上人间”夜总会,他,张云豪,在黑白两道据有暗帝之称男人,绝对不能咽下这口气。

“题外话…

《高政老公,你太坏》

第二卷第6章

连续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雪也化了,白茫茫的世界消失了,雪吟已经好几天没有给藤鹏翔通电话了,前几天她受不住相思打过去,他都说忙,也不知道在忙个什么劲儿。

雪吟生气了,吃醋了,恼恨老公心里没有她,而只有工作,其实,在没有与他结婚之前,她就应该知道呀!藤鹏翔是一个视工作如命的男人,事业型的男人没什么不好,可是,就是平时的生活中做妻子的寂寞了一点,雪吟心里虽想着,每一位成功男士的身后都有一位不平凡的女性在默默地为他付出,给他结婚后,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她才把人市的那三间珠宝行交给了一位助手管理,当着甩手老板,目的就是想照顾着家庭,想以家庭为重心,没想到跟着他来了北京不到一个月,他又被上极派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据说那里的毒贩很猖狂,许多政府派去的官员最终的结果不是受贿被政府查出被双规,就是自己向上级递上了辞呈。总之,最后的结果都不太好,调去海洲市任职,可以说是扔了一个烫手山芋给藤鹏翔,也许上头还想考验他的能力,她看了一些关于海洲市的资料,由于关心好奇,没想到看了后,雪吟寝室难安。

现在她就是日日担心着藤鹏翔的安危,终日与那些毒贩头子较量,她真的替藤鹏翔捏了一把冷汗,所以,她才一天一个电话,有时甚至一天几个电话都有,时间长了,藤鹏翔居然有一些不耐烦起来,起初,雪吟体谅他工作繁忙也没有放在心上,两天前,她给他电话的时候,他居然敢挂她的电话,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然后,她彻底生气了,就开始给他赌气,看他能坚持多久不给家里来一个电话,到最后,两天了,电话始终不曾响起,雪吟把玩着手上的手机,盯着屏幕发呆,投降吧!赌啥气呢!雪吟向自己的心投降了,由于无聊,她真的好心听一听藤鹏翔略带碰性的迷人嗓音,抬指就在手机上敲出一串数字,想也没有想,就好象那数字是印在了脑中一样,电话刚按出去,她就急切地挂断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要给他打,藤鹏翔,看我们两个谁熬得久一些。

这样想着,雪吟索性也就手机扔向了那张大床,床单还是大红色的,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射在了床上,让那红色变得更鲜艳,更刺目了。

这样的日子太无聊了,雪吟一向忙贯了,一时闲下来真的好不习惯,当藤家少奶奶,在外人看来是无上的尊荣与华宠,可是,却是终日一室的寂寞围绕着她,两个孩子徐管家也把她们带得非常好,饮食起居根本不能她操心,她又不象其他阔太太们有打麻将的嗜好,所以,只得去美容院逛逛,还买了一大堆的保养品回来,放在梳妆台上,常用的根本没几盒。

她把自己抛向了大床,张着一对亮丽的大眼,看着天花扳发着呆,忽然,她想到了一些事,听说,自从藤鹏翔松口后,白参谋长就把白凤影从监狱里捞了出来,白家二老终于接纳了宋毅,也不怪宋毅当初拐走了他们的女儿闹出这么多的事情出来。

也许是因为无聊,也许是因为雪吟始终觉得还有一些隔阂存在于她与白凤影之间,其实,只有一世的姐妹,来生恐怕也没有这样的缘份了,最初,她是很恨白凤影,可是,听白夫人说了白凤影在监狱里的遭遇后,随着时间的流失,有一些恨与怨在心底自然就淡了,经历了许多的人事变迁,她也看开了,尤其是在母亲,藤宇煌又温玉娴相继离世后,她越来越觉得生命是非常脆弱的,人生短短几十年,又何必生活在恨与怨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