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自己的名牌包包,迎着天边的那轮朝阳,走出了藤宅的大门,慢慢地行走在大街上,街道的清风吹拂着头上的发丝,撩起了她的衣摆,纤细的身影被头上的青辉拖得老长老长。

她去了白宅,第一次去了她真正意义上的家,当她走进院落的时候,便看到了白凤影与宋毅,白凤影坐喷水池边的青藤椅上晒着太阳,冬天的太阳照射在人身上,会让整个身子暖洋洋,白凤影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而一身黑色西装,面色憔悴的宋毅,正从石桌上的白盘子里拿起一颗龙眼,低着头,认真细致地把龙眼剥了皮,然后,再把龙眼轻轻放入白凤影的嘴里,俊逸的五官上柔情一片,唇角荡漾着斯文的笑意。

眸光里装载的全是浓浓的深情。

清风卷起,青秀的发丝缠绕在了伊人嘴角,他及时伸出手指,把那缕乱扬的发丝轻轻地拂裹到她白哲的耳背后,动作是那么轻柔,就仿若她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碰即碎。

这样的一幅优美的画面,让我的眼睛一片湿润,其实,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是吗?宋毅爱白凤影,这本身并没有错,然而,他错就错在,不该私自带着白凤影离开,还采取了那么卑鄙的手段,我在想,如果,当初宋毅选择的不是背叛而是与藤鹏翔坦诚一切,藤鹏翔那么看重与他之间的友情,他真的会对他赶尽杀绝吗?这个是很难说的,只是,他们在选择了那么极端的手段以后,也就剪断了一切的退路,最终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他们自己。

白凤影失去了意识,她不记得任何人了,这对于宋毅来说,无疑是好事一桩,人的一生,有宋毅这们一位倾心爱慕,誓死相守到老,遇到任何艰难险阻都不离弃的人,人生,夫复何求,白凤影,终究还是幸运的,她失去了藤鹏翔,可是,她却得到了宋毅,老天待人自是公平,给你关掉一扇窗的时候,早为你打开另外一扇窗户。

只是,白凤影活得太过于现实,有时,雪吟有时甚至都在怀疑,这一生,她到底真正爱过谁?

宋毅抬起头,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站在那株株花树下的白衣女人,一袭白衣让她衣裙飘飘,仙风立骨,她就象一朵山谷中的幽兰,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诱人的花香,她长得很象凤影,可是,她与凤影又有实质的不同,如果说凤影是一朵艳丽的牡丹,那么,她就是一朵清新的野山菊,牡丹虽艳丽,却会择土而生长,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野山菊看似不起眼,却有最坚强的韧性,会花开遍地,他欣赏她的坚强又不屈、孤傲,这些品质都是在凤影身上看不到的,如果把立场调换过来,凤影经历了藤鹏翔的那一场借腹契约,还是在那种报复心态的驱使下,她肯定会凋零,会枯萎,可是,她却坚强地活了下来,最终迎来了光明,迎来了自己的幸福。

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宽容,也许,曾经她是恨过,可是,她却让藤鹏翔放下了凤影,宋毅想,如果藤鹏翔不松口的话,凤影这辈子是别想在跨出那道监狱半步,他不怨藤鹏翔,只怨当初自己吃错了药,迷失了心智,能够重新得到凤影,这一生,他已经满足了。

现在,她又带着一颗宽容的心跨入了白宅,宋毅凝望着雪吟,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藤椅上的白凤影象是感应到了什么?纤长的睫毛眨了一下就张开来,她顺着宋毅的眸光望了过来,在虚空中与雪吟的眸光相接,那视线却是那么茫然陌生。

这一次,她也许不是装的,是真的病了,从她苍白削瘦的脸颊就可以看得出。

“悔…怎么有空过来?”宋毅不知道如何称呼?从血缘上来讲,她是凤影的妹妹,他可以叫她一声“雪吟。”可是,又感觉自己并没有给她那么熟。

怕她不会接受。

“听说姐姐病了,我过来瞧瞧。…雪吟微笑着走过她们,眸光停留在了白凤影茫然的容颜上。

她叫了凤影姐姐,说明她已承认了与白家的身份,其实,这些事天,宋毅都非常内疚,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雪吟能原谅这一切,那就代表着藤鹏翔也即往不绺了。

这是他多大的幸福呵,为了凤影,他几乎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一切。

虽然,他不后悔,可是,心底总是有一缕失落日日料缠着他。

“呃…雪吟。可以这样叫你吗?”宋毅难堪地低声问着。

“当然。”雪吟灿笑着回答。“你是谁啊?怎么长得与我一模一样啊?”白凤影双眼眨也不眨,傻里傻气地吐出这句。

“凤影,她是你妹妹啊?”宋毅指着雪吟,象对待小孩子一样,在白凤影脊背上轻轻地拍着。

“我妹妹,真的吗?”见雪吟点了点头,冲着自己露齿一笑,那洁白牙齿跟她的一样,她张开手臂,走向前一步,一把就把雪吟拥进了怀里。“哇,我有妹妹了,好高兴哟!”

她的怀抱是温暖,属于亲情般的温暖,感受着凤影那强健而沉稳的心跳声,心里的那份温馨的感觉又回来了,那是一份,自从母亲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到的温暖。

毕竞,血浓于水呀!不是都说双胞胎姐妹是心连着心,血连着血,做什么都有心理感应的吗?最初,雪吟浸浸在爱与恨中,并没有感觉到,可是,现在,她能明显地感受到姐姐心中的那份喜悦,认了她这个妹妹后发自内心的喜悦,也许,白凤影只有在丧失记忆后才变得可爱。

“妹妹,走,我们去见妈妈,妈妈,知道你来了,说不定高兴死了。”白凤影兴高采烈地说着,便牵起了雪吟的小手穿越过了花院的幽径,直往白宅厅堂跑。

她们进去的时候,白夫人正坐客厅的贵妃椅上径自插着花,此时,她正从桌上拿起许多的花枝,花技上的花朵正含苞待放,滴着晶莹刻透露珠儿,她把它们一枝一枝地插到一个青瓷花瓶里。

“妈妈,妈妈,妹妹来了。”白凤影快乐的象一个孩子,刚跨进门槛,就急切地向母样报告,好象雪吟的到来,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堊奋的事一般。

对于白家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兴堊奋的事,因为,离失了多年的女儿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白夫人闻言抬起头,眸光在看到雪吟的时候晶亮了起来,嘴唇颤抖着,长久以来,她是多么幸福雪吟能回到发也的怀抱,也许,她的心是偏凤影一点,毕竟,凤影是她亲手带大,在老公背离她的那段悲惨的岁月里,是她抱着凤影度过那艰难的时刻。

可是,雪吟也是她的孩子,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女儿呵!不仅白夫人激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一阵乒乒乓乓的脚步声,非常急促的脚步声后,客厅转角楼梯口已经出现了身着军装白参谋长高大的身躯。

他整个人就立在那儿,在看到了雪吟的那一刻,激动说不出一句话,不难看出,他们是多么期待能与雪吟一家团聚,这一刻,雪吟才知道,长久以来,都是她在排斥着他们,并不是这个家不能容纳下她,母亲当年在那们的情况下带走了她,让她与这一家子分离了这么多年,可是,如今母亲去了,留下了她一个人,如果母亲还在的话,她也不会阻挡自己与白家相认,白夫人也许偏激自私一点,也许对凤影的感情比她要深,这也许并不能怪白夫人,毕竟,她并不是她带大的,感情疏远一点这是理所当然,可是,白参谋长,她的父亲,可是,一直都想认她这个女儿,从他那双满含痛楚眸光就可以看得出。

“雪吟,你来了。”白参谋长僵凝片刻,终于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影,多少年哪!他一直都希望能看到这一幕,两个女儿手牵着手在他们面前奔跑的一幕,多年前,看着凤影一个人笑着,跳着的时候,他就在想,要是另一个女儿还在,那该多好啊!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雪吟还活着,在找了那么多年后杳无音讥,他本以为女儿早死了,可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哪!雪吟的出现,让他心中的那个大洞渐渐修补,他才追忆着,自己不应该在那种情况下背叛的妻子,让妻子痛不欲生,还差一点精神濒临崩溃。

白参谋长呼唤着女儿的名,迈着不稳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奔下了楼,几乎在同一个时刻,白夫人丢掉了手中的花枝,从藤椅上了站走,步伐不稳与白参谋长一同奔了过来。

夫妇俩几乎在同一个时刻,伸出双臂狠狠地搂抱着两个女儿,分离多年的白家四口终于在多年后团聚了,彼此眼睛都闪耀着激动幸福的泪花。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这一刻,雪吟才知道她来白宅并不是错误,她敞开心扉接受白家的人,与亲人相认,走出于内心深处的本能,因为,枯寂太久的心需要一份温暖来滋润。

她渴望家庭的温暖,她走不出养父母离开尘世的悲伤,所以,她来了,事实证明,她做对了。

那天晚上,她在白家吃得晚饭,席间,白凤影叽叽喳喳,一个劲儿地为她夹着菜,说她是妹妹,今后,她要保护她,对她的态度热情的不得了,看着两个女儿,乐得完全合不拢嘴,连下人们都由衷地高兴,说是好多年了,从来就没有看到白参谋长与白夫人这么高兴过,合家欢乐呀!

白凤影吃完晚饿,打着饱嗝儿,被宋毅抚着上楼睡觉去了,有宋毅这样呵护着她,她是幸福的,雪吟看得出来,白参谍长与白夫人还有宋毅,他们只字不提要让凤影恢复记忆,找医生的事,也许,他们都认为没有记忆的白凤影是最快乐的,他们情愿让她把曾经的过往统统都抛开。

雪吟起身告辞,白参谋长亲自带着勤务员把她送回了藤宅。

“雪吟,其实,我当时还给你取一个名字,凤茜。”在女儿打开车门正欲要下车的时候,白参谋长万分不舍地说出一句搁在心底好久的话。

曾经,他就在心里一直默默地叫着这个名,他亲自会女儿取下的名,还两个时辰,女儿就被傅菊盈抱走了。

“希望你今后常回家看一看,白宅没有养育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内疚的事情,可是,它的大门一直将为你敞开着,如果藤鹏翔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爸爸的怀抱将是你受委屈最安慰的地方,其实,藤鹏翔把凤影送进监狱,我没有反抗的原因是因为你,毕竟,你与他之间,虽经历万般苦难,但,最终你们走到了一起,我不能因为一个女儿而去拆散另一个女儿的幸福,再说,凤影真的对不起你,是她当初的逃离,对事情不负责的态度才让藤鹏翔找上了你,虽然,这并非她的本意,可是,她在得知你是她的亲妹妹后,并没有罢手,她现在失去了记忆,这样也好,这样的她让我很省心,雪吟,爸爸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这是一番父亲对失散女儿掏心窝子的话,恐怕这番搁压在心底好久了,始终都不曾有机会说出来。

听到这席话,雪吟仿若又看到了她的父亲,她已经离世多年的养父,如果,他还在,他一定会用着这种和蔼可亲的态度对她说“雪吟,爸爸希望你能够幸福。”

“听说海洲那边的毒贩非常猖狂,你让鹏翔小心一点啊!”白参谋长的话里不无担忧的意思,因为,他深深地知道,藤鹏翔这个男人的安危牵连着女儿的幸福,一旦他出了半点儿差错,那么,女儿的幸福就会成了镜花水月。

“嗯!”喉头有一些哽咽,雪吟在眼泪即将滑出眼眶之前,急时走出了车厢,随手合上了车门,站在藤宅门口,在那辆奥迪车缓缓滑出的时候,透过半敞开的车窗,她清楚地看到了父亲的那双渐渐湿润的眼,只是,他的唇边浸着笑意,眉宇间的刻痕也一条条一舒展开来,看得出来,她认了他们,白参谋长堂堂一个大男人却感动的热泪盈眶。

雪吟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那辆黑色的奥迪消失在了尘埃里,回味着父亲的话,她心底升起了一缕暖洋洋的感觉,一滴泪珠无声无息地就从脸颊上滑了下来,那是喜悦的泪水,凤影杀了她一刀被送进了监狱,白参谋长始终没有任何活动,不管白夫人如何哀求,在这之前,她一直认为是白参谋长怕藤司令,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今天晚上,他的言谈举止说明,他并不是一味地怕,他之所以没有去动用关系捞凤影,是因为他顾忌着她的幸福,还有,就是在整个事情里,都是白凤影的错,他是一个是非分明,头脑清楚的父亲,不象白夫人因为爱女而乱了心智,甚至可以颠倒是非黑白。

原来,她,傅雪吟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一个有爸疼的孩子。这种感觉多幸福啊!这种感觉久违了,她提起包包,迈着潇洒的步伐,哼着小曲儿走进了藤家宅子。

那天晚上,她觉睡得特别的香甜,因为,她与白家的终于解开了心结,她梦到了那个名字,她的生父白参谋长给她取的名字,凤茜。白凤茜。

第二天早上,她起得很晚,起来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阳光把整间卧室都照得亮晃晃的,绿色的窗幔随着晨风而飘动,阳光从窗根外照泄进来,在窗台下投下了一层影影绰绰的光芒。

她张着一对美眸静静地盯望着窗台下的那层暗影,感觉整个心窝也被阳光照亮了。

被窝里暖洋洋的,让她倍感舒服,就闭上了眼睛不想起床。

“少奶奶,少奶奶。”徐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嗯!”雪吟懒懒地应着,打着哈欠,掀开被子伸了伸懒腰,这才从被窝里起来。

怎么感觉腰酸背疼的?越捶越疼,她用手捶捏着自己的肩肿骨,以前上班,从早忙到晚还没这种感觉,她还真是穷苦命,过不惯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养尊处忧的生活。

“少奶奶,少爷派车来接你了,黑色的迈巴赫,他的坐骑,在楼下等着,让她赶快收拾行李。”

听了徐管家话,雪吟先是一愣,然后,就渐渐笑开了,整张玉容笑得比山花还有浪漫。

终于派车来接她了不是,看来,她早就该冷他几天了,看在他派人来接她的份儿上,她也不给他计较了。“好,徐管家,让他们等一会儿,我收拾好就下来。”

她扯着嗓子冲门外喊,徐管家估计是听到了她的话,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当当当”的脚步声,渐渐地,那声音越去越远。

她这才匆匆冲进浴室里开始梳洗,她都快两个月都没见到藤鹏翔,其实,她真的很想他的。

催促了好几遍,终于派车来接她了,她心里那个高兴呀!根本没法用笔墨来形容。

她洗涮完毕,穿戴整齐,整理完自己就开始收拾衣物,她不打算带很多的衣物过去,毕竟,这边还有儿子女儿,她只是不放心藤鹏翔一个人在那么险要的地方工作而已,她只探望他一下还是要回来的。

这样想着,她便提着皮箱下了楼,下楼的时候,福伯正在带着两个佣人打扫庭院,而徐管家在收拾着屋子,用抹布擦着客厅的家具,尽管已经纤尘不染了。

“徐管家,念乃霓儿就交给你了,我去几天就回来。”

“噢!好,少奶奶,不吃早餐了吗?”徐管家见雪吟下楼来,忙撑起腰身,站定在原处恭敬地询问着。

徐管家自从进了藤家以后,就跟其他下人一样,称呼也变了,说话还那么中规中矩的,最开始让雪吟很不习惯,她让徐管家叫她雪吟,可是,徐管家却说,已经今非昔比了,不能乱了藤家现矩,雪吟说不听,久而久之,也随她去了。

“不吃了。”她向着徐管家挥了挥手,就急匆匆提着皮箱走出了藤宅。

藤宅的门口的确停靠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是藤鹏翔一向喜欢的车款,只是开车的司机是一位身着军装,长相斯文的男人,对雪吟来说,非常的陌生,毕竞不是在人市了,在人市,什么事都是周秘书亲力亲为。

“夫人,请上车。”见雪吟从藤宅走出来,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急忙下了车,替她打开了车门,彬彬有礼也对她说。

“嗯!谢谢。”雪吟给了他一记美丽的笑容,然后,就走入了车厢坐了下来

车子开得不是很快,十二个小时后,终于到了传说中的海洲市,雪吟看着这座美丽的城市,她终于明白了这座绰号为“东方不夜城”的由来,到晚上十二点了,整个大街小巷弥漫着酒的醇香,热闹的街道,忙忙碌碌的车影人影,灯光,隐隐绰绰打洒在街面上,属于夜的喧嚣好象才正在开始。

“你们厅长呢?我要见他。怎么都没有看到他呢?”那名男子把车缓缓开进了一条巷子,从车窗外,雪吟可以看到外面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交替闪烁。

男子没有应声,他火速地转动着方向盘,黑色的迈巴赫在一间装饰非常豪华的歌厅前停了下来,藤鹏翔不会住在这种地方,更不会这么晚了还不给她一个询问电话,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刚从包里摸出手机,没想到手机便被那名男子伸手一夺,便夺走了她唯一的联络工具。

“题外话一…

幽暗的房间里

第一夜,他们都被蒙住了双眼,陌生而疏离,隔着一定距离,就那样僵坐在床上,直至天明。

第二夜,她被下了药,长发飘逸,玉体含香…

第三夜,她颤抖着红唇,被迫承呃…

直至七夜,他们被逼为富甲一方的南宫集团孕育出继承人为止。

他冰冷如斯、邪恶俊美,为了复仇,步步为营,处心积虑,不惜染身黑市。

他说,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千辛万苦让她爱上他,再狠狠地抛弃她,所以,他庞她,爱她,禁圆她,日日夜夜占有她,然而,她从未爱上他,就在他心渐渐沦陷之日,不料,她却联手他的仇人,把他推入地狱,灭顶之日,也是他绝望之时,他知道,她是他此生永远迈不过

《高官老公,你太坏》

第7章

“你什么意思?”雪吟清秀的眉毛即刻就拧了起来,语气愤怒地质问。

“噢,夫人,是这样的,即然已到达了海洲市,就没有使用这玩意儿的必要了。”他说话虽还是毕恭毕敬,不过,给人的感觉显得就假了。

雪吟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掉进了某人设计的因套里,她火速地打开车门,想下车,没想到刚下车,那间高级夜总会门口已经走过来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

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真的被绑架了,她不知道绑架自己的是谁,真悔啊,简直就对那个身穿绿色军装的男人丝毫不加怀疑。

可是,她真的被骗了,藤鹏翔也许压根儿就不知道她来海洲市一事。怎么办呢?雪吟的脑子快速地运作,还不等她想出办法来,先前那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军装,一身黑色的衣衫显得非常的冷酷,他向那两个保镖使了眼色,两保镖心领袖会,上前毫不温柔地就捉住了她的手腕。

“你们要干什么?”雪吟抬起头,冲着那两个保镖怒吼,可是,两保镖象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把她硬生生扯进了那间富丽堂煌的夜总会歌厅。

她被拉进了一间非常暗黑的包房,“老大,人已经带来了。”两保镖恭敬地向某人报告。

然后,两保镖离去,雪吟听到身后的传来了关门的声音,这屋子里很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这种气氛让她仿若又回到了多年前,徐管家拿着布条蒙住她的眼睛,把她带上了那床香软的大床上…一切仿若还鲜明如昨日,雪吟的心开始颤抖,她知道这一次绝对不可能是藤鹏翔,现在,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了,他没有必要这样对她。

也绝对不可能,只见一缕火星的光芒闪烁,她定睛一看,借着那微弱的光亮,她看到了前方书桌的旁边椅子上坐着一团黑影,零星的火光,她虽没有看清他的脸,不过,却能感觉得出他全身散发出来的阴戾,那个全身线条僵硬的男人,恐怕给藤鹏翔有的拼吧,刚刚,那些人称唤这个人老大,莫非他就是黑社会的头子,贩毒的头子,事实上,雪吟猜对了,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的确是黑神会头目,在社会有暗帝之称的张云豪。

火柴熄灭了,整个屋子又陷入了黑暗中,只能看到他唇边零星的火光忽明忽灭。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雪吟麻起胆子,开口不怕死地询问这个男人,她虽然身处黑暗之中,心里也很怕这个男人,可是,她不能屈服,她不能拖藤鹏翔的后腿,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这个男人肯定是要拿她来威胁藤鹏翔的。

猛地,只听“啪”的一声,壁灯被拉亮了,雪吟眯起眼睛,因为,一下子屋子光线灼灼,眼睛无法适应,有一种酸疼的感觉。

“知道为什么吗?”男人从椅子上撑起身体,掐灭掉手指的烟蒂,把烟蒂扔向了烟灰抽缸,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向她走了过来。

即刻,他高大的身影象一座山一样压向了她,她头顶的光线即刻被他挡去,雪吟抬起头,勇敢地迎视着他深邃的蓝眸。

那眸子很湛蓝,就象是深不可测的大海,他的五官也很英俊,虽然比不上藤鹏翔,但是,总感觉他的容颜有一种冷冽,那是由心里散发出来的冷冽,就象来自地俯索命的撒旦,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雪吟心一悸,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暗帝。

第一次见到暗帝张云豪,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将是藤鹏翔最强劲的对手。

“为什么?”她不怕死地继续询问,揣着明白装糊涂。

男人扯唇一笑,唇畔的笑容很淡,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了,他细长的蓝眸微眯,眸光里迸射出一抹寒冷之光。

“不要给我装蒜,让你老公放了我的女人。”他的话很冷,犹如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冷人心腑。

“我老公?”雪吟总算明白了,也许是藤鹏翔抓了他的女人,所以,他才会使奸计让人去北京把她接过来,目的是用她逼藤鹏翔放人,她还真是猜对了。

“别给我装蒜,让藤鹏翔放了她,要不然,我不在乎血贱公安厅。”男人吐出狂妄的话语,现在的他,也不过是张纸老虎而已,一捅即破,要不然,他也不会狗急了跳墙,这么远派人去把她接来,雪吟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你抓我也没有用,我从不干涉藤鹏翔的公事,再说,我也没有那个能耐能让他放人。”

雪吟面对他的威胁,丝毫没有拒怕的感觉,因为,他虽是人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如果一旦对某个女人付出真心,那么,他这辈子也就有了软胁,从他暴戾的表情,满眸的冰寒可以看得出来他喜欢那个被抓捕入狱的女人。

只是,藤鹏翔即然爱她,也不会放任着她不管,如果藤鹏翔能冒死前来救她的话,那么,她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希望藤鹏翔的睿智一如既往就好。

“看你有没有能耐。“暗帝说着,纤美的手指就开始沿着雪吟漂亮的轮廓游走,不甘受此羞辱,雪吟愤恨地别开了脸,然而,暗帝并不打算放过他,抬手狠狠地握住了她尖瘦的下巴。

“藤鹏翔抓了我的女人,我上他女人,天经地义。”语毕,他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子开始在雪吟身上骨碌碌地转动。“你要干什么?“雪吟心头闪过一缕前所未有的惊慌,这个坏胚男人,她急忙抬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衣襟,不想给这个男人半点儿可趁之机,可是,现在的她非常的软弱无助,她就是一只案扳上的鱼,任他如何宰割也没有反击的余地。

“怎么样?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上你啊。”话说,这妞儿细皮嫩肉的,长得也极其地漂亮,还有一身的傲骨,不错,极其有味儿,只可惜她是他死对头的老婆,要不然,他就可以怨意地把她压在身下强行索欢了。

雪吟从他的一双蓝眸里看到了几缕欲光,她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自是明白那几簇火苗代表着什么,那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准备发情的眼神,她吓得退后了一步,没想到男人眸光灼灼地瞪望着她,象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步步紧逼,而她就是他的猎物,这一刻,让他怎么着都成。

雪吟脸都吓白了,节节后退,在背部抵住了一片冰凉的时,身心已经陷入了一片绝望之中,因为,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男人薄唇勾起了抹浅笑,撑起了双臂,把她围在了墙与他胸膛之前,出奇不意地就俯下了头,性感的薄唇就轻吻上了她粉嫩的唇瓣。

“不”…你这个牲畜。”雪吟张唇狠狠地就咬了下去,现在,她是藤鹏翔的女人,她的身子也只有藤鹏翔可以碰,如果她被其他男人玷污了,那么,她会刚烈地咬舌自尽的。她的牙齿咬破了他的唇瓣,吃痛之余,张云豪甩手就给了雪吟一个耳光,力道很重,让她的半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还是个小辣概。”张云豪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他抬起两指狠狠地捏住了她下颔骨,力道太大,雪吟只感觉下巴处一片麻木。她抬起腿,一脚踢向张云豪的胯下,没想到张云豪经验老道,居然身子一侧,就让开了,让她踢了一个空,然后,张云豪再不给她机会了,他高大的身体抵住她,大掌也狠命地禁锢住她的双手,力道很大,几乎象是要捏碎她的腕骨。而雪吟象一只壁虎一样,贴在了墙角上,全身都被他禁锢住,根本无法动弹。

“放开我。”

“放?可以,你先让他放了我女人。”

他只需要让藤鹏翔放了他的女人,然后,他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被他压在身上的女人,高耸入云端的胸脯太软了,太”…引得他下身小账逢都立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发烫,他张云豪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如此想要一个女人,看着她酡红的娇颜,吐气如兰的小嘴,他的心开始狂跳了起来,这么多年混黑道,算是白混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低下头,就狠狠地搜住了她的唇瓣。

没想到,她又咬了他,还把嘴唇咬出了血来,这一下,他再也没有耐性了,恼羞成怒,左右开弓,扇了她两个耳光,然后,大掌一挥,就撕碎了她身上的衣物。她身上的衣服破了,灰败地裹在她的身上,全身的白嫩的肉肉显露了出来,羞侮的感觉袭上心头,低下了头,她狠狠地一口就咬在了张云豪的肩头,这个男人不止是小辣桃,还是一只小野猫,张云豪忍住了剧痛,开始撕扯着她的裤子,长指从她的裤子边缘滑人…”

雪吟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她看到张云豪一脸邪笑着松开了腰间的皮带,然后,听听兵丁一声,皮带扣钉滑落,带子也随着飘向地面

“你即使把我怎么了?藤鹏翔也不会放了你的女人,他根本不在乎我,你不要白费心机。”

慌乱无助之际,雪吟只能吐出这么一句。

“是吗?那我们试一试。”说着,张云豪便撕扯着她的裤子…

“不…”雪吟大叫了起来,见这个男人要来真的,她开始拼死抵抗,可是,男人不再给她机会,大掌狠狠的箍着她,就在他准备一举进攻之际,雪吟绝望地闭上了眼眸,泪水刷刷地流下了她的眼眶她狠狠地咬住了自己舌,鲜血从她的嘴角洒落,看着她嘴角鲜红的血汁,张云豪第一次慌了神,他不过是吓一吓她,只是想让她给藤鹏翔打一个电话,让他放下了他的女人而已,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性情居然如此刚烈,如果她出半点事情,他不但救不出他的女人,还会没有给藤鹏翔谈判的铸码

他焦急地拍打着女人如花的玉容,用着蛮横的力道握住了她的下颔骨,雪吟迫不已松了齿,感觉嘴里一阵血腥的味道袭上来,咳咳咳,她连咳了几声,一缕血腥入了心韩…

张云豪不要她死,可见,她也可能用这个逼迫他,让自己的身体免受侵犯。

男人松开了她,她的身子沿着墙边滑坐到地,嘴角的血丝还在蔓延,她的舌头的确是受伤了。

又麻又疼。

张云豪退开了数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真有骨气。”冷怒地骂完,他转身冲着门外大嚷。

“给我打藤鹏翔的电话,让他过来。”“是,老大。”门外的属下毕恭毕敬地应着。

藤鹏翔一身绿色的军装,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他翻看着手中的案卷,眼眸阅览至最后一页,然后,缓缓地合上了案卷。

揍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才想起好多天都没给雪吟电话了,并且,她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莫非是在生他的气,他也有些思念她了,还有他的儿子念乃与霓儿,两个月不见,她们都长高了吧!

这样想着,他便掏出电话拨通了雪吟的号码,可是,连拨了数遍都说不在服务区,要不就是关机了,怎么回事?他知道雪吟并没有在大白天关掉手机的嗜好,手机打不通,他便打了藤宅的坐机号码。

“少爷,是你吗?”是徐管家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徐管家,许久没给你们电话,还好吧!”

“好啊!你们呢?”徐管家的反问藤鹏翔并没有去在意,因为,徐管家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念乃还好吧!”“少爷放心,俩孩子都梃好的,少奶奶应该到你那儿了吧!我们都担心,她也没有回一个电话来。”徐管家的话让藤鹏翔拧起了眉头,莫非雪吟已经来到了海洲市。

“雪吟没在家?”“不是你派车来把她接走了吗?”

这下藤鹏翔饱满的天庭都浸出了薄汗,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什么时候的事?”他急切地问道。“昨天中千啊!”徐管家纳闷儿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少爷派来来接的,而且,少爷好象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知道了。”藤鹏翔挂断了电话,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起来,雪吟被他派出的车接走了,可是,雪吟中计了,至于是中了谁的奸计,他估计是张云豪,他现在得罪的就是那个在江湖上有“暗帝”之称的男人,不过,敢碰他藤鹏翔的女人,他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深邃的眸光划过一重又一重冷削的幽光,他正欲想起身调动兵力去寻找之际,电话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哪位?”“藤厅长,近来安好。”是一个非常慵懒的男人声音,好象还有着没睡醒时的朦胧。

“你好,请问你是?“藤鹏翔彬彬有礼地回问,他不知道电话里这个男人是谁?更不知道他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张云豪,听说过吧!今晚想请你吃个饭!”

对方咳嗽了两声,终于不疾不徐地说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好象底气还很足。

张云豪,藤鹏翔脑中思索着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他是谁?海洲市有绰号暗帝之称的男人,也是把整个海洲市搞得鸟烟瘴气,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男人,他最近抄了天上人间,据传言,那里是他养的小情人柳如嫣的老巢,如今,柳如嫣被关在看守所里,他还在说,他扣了暗帝的情人,这老兄怎么没动静?原来

“久仰大名,当然听过,不过,吃饭就免了。”

“藤厅长,尊夫人可是在我们夜总会哟!要不要过来瞧一瞧。”电话里,张云豪的声音很是邪恶。

藤鹏翔心头一震,还真是,雪吟真被他们接去了,以他的名义去骗人,这些人胆子太大了。藤鹏翔虽气得七窃生烟,心头担忧得不得了,可是,他却按捺住心头的滔天怒火,握着手机金属壳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如何证明?”虽然藤鹏翔心里知道,雪吟在他们那儿已经八九不离十,可是,他还是想再证实一下,也好让自己不被他们所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