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进了那道面试室的门,本来以为会很紧张,然而,当她看到坐在那间办公桌旁的男人时,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轻松的感觉,因为,这位面试管着装也是非常的随性,他只穿了一件短袖的衬衫,连领带也没有打,脖子处还解开了几颗纽扣,年轻大约在三十开外,她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伸着手臂打着哈欠,显然有些疲倦了,是呵!问那么多美女的问题!都坐了好几个时辰了能不累么?

“小姐,请坐”男人的声音不冷也不热,非常的机械,他盯望着手上的那一份资料说着。“谢谢。”紫韵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走到了他的对面,在那把白色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好,先生,我是最后一位了,我比不上前面的那些美丽的小姐,可是,我会脚踏实地地干工作,现在的我,知道在这个社会里求一份好工作不容易,如果贵公司录用了我,我会加倍努力。”

由于男人给了她轻松感,所以,她便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男人终于抬起了头,正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你可从事过关于秘书助理阅历?”他冷冷地问出。“没有。”紫韵摇头回答。“可是,不会可以学,每一个跨出校门的大学生都有开启自己人生第一份工作的第一天…”

“好了,好了。”男人仿佛不想听她说下去,他伸出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不耐烦地打断了紫韵想要说下去的话。

“就你了。”今天的他为了替总裁找一位能干的秘书助理,都找了一个午了,从两个月前就开始策划,登了广告,前来应征者的女性虽多,可是,看在他眼里,全是一个又一个花瓶,没用的花瓶,就知道整天在自个儿脸涂涂抹抹的那一种。

眼前的这个女人,穿着大方得体,身材高挑,长相也算青春亮丽,最关键的是,她没有任何工作的经验,象一张白纸,这样的女人总裁才会喜欢嘛!再说,也是最后一位了,如果今天再找不到,总裁那儿不好交待呀!

“我?”紫韵不敢确定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是啊!就你了,你不是需要一份工作吗?如果凌氏集团收留了你,你可要好好地干,以感恩之心来回报公司才行啊!”男人再次打一个哈欠,他真的太困了,困得要死。

“噢!好。”紫韵简直都不太敢相信,她居然被录取了,从未想过有一天,就连应聘上一份微不足道的工作也会让自己的心喜若狂。

“蓝小姐,明天八点准时到人事部报道,会有相关人安排你的工作。0K”

男人说完,还留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是人事部主管的电话,紫韵按捺住一颗雀跃的心向男人道了谢便转身走出了凌氏集团的那道防弹玻璃门。

真是庆幸,她居然找到工作了,她有能力养活父亲了。

回家后,她喜孜孜地告诉了父亲这件事情,并让父亲过两天去医院调理,父亲被双规期间,由于那牢房有点儿潮湿故而犯了风湿病,膝盖老是喊疼,最初父亲知道她目前的境况,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医院治,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手上那笔钱可以替父亲治病了,怎么能让她不高兴呢?

*

那天早上,她起得很早,阳光刚刚染亮了薄薄的天际,她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抹了一点淡淡的腮红,化了淡淡的妆容,在脖子上围了一张小丝巾,整个看起来青春亮丽不少。

八点刚到,她非常准时地跨进了凌氏集团门槛,她给人事部主管打了电话,人事部主管是一位大约四十,精明强干的女人,对待她的态度非常的友善,让她填了一些相关的资料,便带着她坐电梯上了二十层楼,把她带到了一间非常豪华的办公室门前,指着门口那张写字桌对她说。“里面是总裁的办公室,你以后就在这里办公,我们总裁是一个工作狂,喜欢喝浓咖啡,抽屈里有咖啡粉,他现在就在里面办公,你冲一杯进去吧!也好让他提提神。”

人事部主管笑咪咪地交待完转身离去,紫韵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心里直狠嘀咕。人事部主管说,也好让他提提神,莫非这位总裁大人昨晚工作了一夜,对了,她好象说他是工作狂,敬业的男人她最喜欢了,呵呵!犯花痴了。

她转过身打开了抽屈,果然里面就放下了一包咖啡粉,拿起咖啡粉,她转身走向了荼水间,很快地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返回办公室大门边,抬手敲响了那道紧闭的门扉。

“进来。”里面飘出的磁性嗓音不是“请进”而是非常随性的“进来。”二字。

可见这位总裁并不是爱装酷的伪君子。她推门而入,办公桌椅上了空空如也,只有一件蓝色的西装随意地挂在华丽的老板椅上,办公室装饰的非常豪华,气派,空气里飘弥着一缕淡淡的花香,是茉莉花的香味,收寻的视野便看到了摆放在墙角边的那两盆比较对称的茉莉花,此时正是茉莉花开放的季节,那丝丝缕缕的香味扣人心弦,只是,好象还夹杂着一股烟味,紫韵的眸光看向了那个窗台,窗台边伫立着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形,他面窗而立,绿色的窗幔被他分别拉向了两边,男人身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黑色与白色搭配的是那么完美,就只是一个背影就那么俊逸迷人,他手指上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另一支手臂撑在了窗台上,正俯首看着楼下的万里苍穹,这是一个迷人的男人,真的,紫韵没有想到,凌氏集团的总裁居然如此年轻,她还幻想着是一位老头子呢?原来把老总与老头连起的想法好象已经过时了。只是,当紫韵看到他那头大刺刺的酒红色头发时,心顿时凉了半截,他不会是那个男人吧?不会的,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下流的男人怎么可能是这间公司的执行总裁呢?

然而,当他回过头,凌厉幽深的黑眸扫向她的那一刻,她心里的否定全部被击倒,是的,这头酒红色的头发完全就是属于他的标志,凌煌,凌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坐在这间豪华办公室里坐点江山的人物。真的是他,他没带眼镜,而扫向她的眸光是那么锐利,税利就似在天空展翅飞翔的一只雄鹰。仿若能洞窗她整个心扉,她不能呼吸了,她没有任何动作,就那样久久找不到自己的意识地凝站在原地。

显然,凌煌对她的到来并不感到十分的意外,好象是知道来人会是她一般,没有太多的表情,垂下眼帘,他静静地吸着指尖的烟蒂,一口一口地吸着,烟帝很快就他在嘴际燃烧烬尽,扔掉烟蒂,抬起擦得发亮的皮鞋在狠狠地一拧,烟蒂熄灭了,他转过身体面向着她,抬起眼帘,一双眸子锁定着她,狭长的双眸习惯性地眯起。

“不是说,就算卖尽了天下所有的男人也不会卖给我么?不过才短短一夜嘛!就这样迫不急待地投怀送抱了,你上演的三贞九烈敢问是那场戏码?”他冷冷讥诮的声音直直地穿过了稀薄的空气,刺痛了紫韵的耳膜,这男人说话从来都不会留一点口德。

她没想到凌氏集团的总裁会是这个男人,如果知道,她打死也不会前来应征。她几步绕到了办公桌前,把手中的咖啡气愤地放到了他纤尘不染的办公桌上,由于她用力过猛,杯子里的浓郁咖啡都洒落了一些出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煌少,是吧!是的,就算买尽了天下所有的男人也不会卖给你,。”她重复着那句话。对他简直就是恨得咬牙切齿。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煌少听着相当的刺耳?他撇了撇嘴,轻缓道。“反正都是卖,卖给我价码更高,我可以一夜出到一百万,你出去打听打听,这北京城有几个爷们儿能出手这么阔绰?”煌少讥诮地说着,好象就认定她就是那种靠出卖身体才能存活的女人,一脸玩味地笑说着。她真的有点恼恨这个男人,在百老汇舞厅里侮辱她还不够,居然在这里也肆无忌惮地说着这事儿,他不要脸,她还有脸呢?难道他都不怕公司的员工听到他烂糜的私生活吗?

“我不是出来卖的,我不知道凌氏是你的公司,如果知道,打死我也不会跨进这里半步,恕不奉陪。”她不想与下流胚再呆上一分钟,语毕,她毫不犹豫就迈步走向那道华丽的门口。

“你走出这道门槛将会走投无路。”他狂妄邪魅的声音飘了过来,紫韵闻言止步,她转过身子,用着好笑的目光看向窗台伫立的他。“你不是神,无权决定别人的人生。”

“我是不是神。”他无害地轻笑着,迈开长腿,步伐沉稳而优雅地向她走了过来,盯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轻轻地说着。“我无法主宰你的生活,也不是能够主宰别人人生的神。只是…”他的步伐停驻在了她的面前,俯下头深深地看着她,食指挑起她的鬓角的一小绺的秀发,放在鼻冀间轻轻地嗅闻着。“真香啊!”他闭了闭眼睛,享受着睹物思人冀间那份淡香,又轻轻地道,那声音非常的邪恶。“蓝紫韵,你一旦跨出这道门槛,想重新回到这里就难上加难了。”他的声音很轻,仿若是一阵唇语,他的气息轻轻地吹拂在她的面颊上,而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好似她一旦走出这个门,她将找不到工作,将会饿死街头,而她想再回来,他却不会收留她,这好象是夫妻间吵架经常会用到的词汇,‘夫妻’这个词语从脑海里划过,紫韵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排斥这两个字。

“哼!”紫韵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轻蔑回答。“如果顶头上司是张狂霸道龌龊下流的你,这份工作不要也罢。”她一把打掉了他缠住她发丝的手指。“你不但无任何工作阅历,还坐过牢,蓝紫韵,仅仅只是这一条,你就别想在北京市里找到工作。”他望着她,邪气一笑,薄唇吐出的话语让紫韵微微一愣。是的,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是有前科的?她屡次应征工作失败恐怕都是因为这件事情吧!而他又为什么知道呢?“你调查过我?”紫韵的声音冷的几乎成冰,她在心底里嚎叫,这个下流卑鄙龌龊的臭男人。“我没那个闲情逸致。”他的语气仍然是吊儿郎当。

“仅凭这一条,我想没有一间公司会录用一个有前科的女人。”他胸有成竹地说,细长的桃花眼直直地凝定着她,不想遗漏掉她脸上的任何表情。打击她,是他的乐趣,玩弄她,得到她,是他最终的目的。

是的,凌煌的话虽然难点邪恶,只是,他说的是事实,因为这一点,她可能找不到工作了,想起自己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紫韵的双肩垮了下去。在她眼眸黯淡间,煌少抬指再次缠住也鬓角的乌黑发丝,一点一点地将它们缠绕在指间,就犹如想一点一点地收服她的心,最终让她爱上他,直至无法自抑,深不可拔,那是他长久以来的期待,想到这点,他就浑身都兴奋的睡不着觉了,他还真是一个心理变态的男人呵!他有的是金钱与权力,而他要的,不单单是女人身体,还有心,然而他的心呢?他保管的很好,从来不会给任何女人,因为,它只属于自己。

“蓝紫韵,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你陪我睡一夜,我给你想要的荣华富贵。”语调里的轻挑让紫韵痛恨到了极点,他摆明了是想要包养她,把她当情妇一样的养着。他真的懂得如何摧毁一个人的自尊。

“荣华富贵?”紫韵唇畔浮现了一朵幽忽的笑容。“就是白天无所事事地花你的钱,逛街,买衣,购物,晚上,穿着最性感的情趣内衣等着你的宠幸吗?”

“是的。”他用修长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清晰地吐出二个字。

“我找不到工作都是你干的是不是?”猛地,象是想起了什么,紫韵的脑袋飞速地运作,她这两天来四处碰壁,绝对是拜他所赐。“是有怎么样?我早说过了,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因为,你是我煌少看上的猎物,猎物,你懂吗?我煌少看上的猎物休想逃。我可以把你宠上天。让这世上所有的女人羡慕你。”

是的,他可以把你宠上了天,但,他同样可以把她摔向地狱,这就是冷酷邪恶的煌少。

他几乎是把唇贴在紫韵耳朵上说的,语调很轻,仿佛只能紫韵一个人才能听到,他寻捕猎物的手段是高明的,不在乎强取豪夺,不在乎弄伤她,因为,玫瑰都是带刺儿,他喜欢,够辣,够呛,够味儿,柔顺的百合玩多了,偶尔玩点刺激的也不错,而他,没有那么时间来玩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他煌少的时间可是相当宝贵的。

望着如此玩世不恭的容颜,紫韵气愤到了极点,再也忍耐不住,抬手一挥,“啪”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声响彻在空气里,紫韵居然气得失去了理智,就这样不计后果地掴了他一个巴掌,一道五指印清晰地呈现在他的左脸颊,眼孔急剧地收缩着,一缕痛恨的眸光在他眼底如星星之炎燎原,抬起手臂,他回敬紫韵一个耳光,然后,他怒气滔天地用力拉扯着紫韵,把紫韵拉到了办公桌椅前,大手一挥,办公桌上所有的资料飘落向了地板,还有那杯冷却的咖啡,也难逃粉身碎骨的命运,狂怒地将她扑倒在了宽大的办公桌椅上。

高大身躯瞬间强压上了她。“一心想要好好对你,你偏偏不领情,敬酒不喝,那就喝罚酒吧!”语毕,大掌把她双手反剪于身后,不管她疼不疼,就那样把她压倒了桌子上,另一支手解着脖子上的领带,领带瞬间缠绕住了她细嫩的手腕。

她们的下身密密的贴合,紫韵恨死了这种女人男上的姿势,她不敢动,怕刺激这个怒气到几经疯狂边缘的男人,只不过是打了他一个巴掌嘛!用得着这样怒海翻腾吗?也是哈!这样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男人几时被女人甩过巴掌呢?

感觉衣角边缘一片冰凉,洒落到桌子上黑色的咖啡浸染到了薄薄的衣料里了。冰凉染上了肌肤,刺入她的心窝,她只不过想要一份安宁的生活,想要一份平淡的生活而已,为何却是这么的艰难?

疯狂的吻象暴风骤雨般飘降而下,霸道,凌厉,强势…

第8章 想吃,吃不到

吻铺天盖地卷来,那么强势、霸道、凶狠,完全不给紫韵一点儿招架之力,他把她两…让自己的整个身体置身于她之间,来势汹汹的吻让紫韵无法呼吸,五指紧紧地抓握着他的肩膀,长长的指甲似要划破他薄薄的白色衬衫掐进了他肌肤里。

来人的怒气来得是这么狂霸嚣狠,紫韵张嘴似想要咬破他的唇,没想到,他的舌头居然巧妙地逃开了,并象一条蛇一样穿梭在她的口腔里,这样居于下风的感觉,恨在紫韵心底绵延而升,她只能张开双眼,用她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狠狠地瞪望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没想到,他的眼睛也睁开着,两条火辣辣目光近距离地交集中。

终于他吻够了,在彼此都不能呼吸的情况下,吻向她白皙的颈子处慢慢地滑了下去,攀在他肩膀的五指收握成拳,她撑起了头,一口就咬在了他壮实的肩膀上,她用的力很大,死死地咬着,咬到牙根酸疼,甚至还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可是,她没有松开,因为,压在她身上的这个刽子手想要毁了她即将开启的美好人生之路,男人没有呼痛,只是身体抖颤了一下,可见紫韵下手之狠,他忍住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薄唇微勾,唇际漾出了一个漂亮的笑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换来不是他的放手,而这一句轻浮的话语。

闻言,她松了口,不想与他的眼光在虚空中交集,微长的睫毛轻压,视线定在了他白色衬衫掺出的丝丝缕缕血迹上。嘴角同样勾起了一朵漂亮的弧度。“”如果你觉得欺负一个弱小的女人能满足你大男人的虚荣心,我不必反抗。“拳头慢慢地松开,抬起头,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唇瓣,笑冶如花地说”要怎么做?是男上女下,还是女上男人,更或者,我们还可以玩一些变态的,煌少,你玩过那么多的女人,技巧一定很棒。“她态度的转变让煌少愕然,资料上说,蓝紫韵非常的倔强,并不是这么容易会妥协的女人,难道牢狱之灾把她变成了这样吗?

还真是一个千变女郎,这样的女人才能勾住他的心。”即然如此,我何乐而不为呢?“

煌少轻轻地说着,只是眸中的那点兴趣正在一点一点地淡去。

他松了手,起身走向了窗台边,又人窗台上香盒里抽出了一支香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再释出淡淡的烟雾,从吸烟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霸道而狠绝的男人,原来,表现出柔顺就会让他对自己兴趣渐失,男人天生都是一样的坏胚,只是想征服女人而已。

紫韵从桌子跳了下来,把自己皱褶的衣衫抚平,开始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蓝紫韵,眼前的路你可以选。“我不选呢?”他可有给她选择的余地。眸子轻扬,透过薄薄烟雾,犀利的眸光又向她扫射了过来。“你知道的,如果我在商界打一声招呼,你根本别想找到一份工作,你会无法在北京立足下去。”哼!“紫韵给了他一记白眼,对这个狂妄的男人简直就是嗤之以鼻,他是有钱,是权势滔天,从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开的那辆名车就可以看得出来,不过,恐怕还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紫韵整理好自己,转身就潇洒走门边,打开房门扬长而去,凝立在窗台边的煌少,一双眸子紧紧地盯望着她削瘦的背影,俊美的面容渐渐冷沉了起来。他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地释放而出。”蓝紫韵,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

今天是藤鹏翔复查的日子,由于工作忙,他抽不出时间,身体渐渐复元后,他对自己的病也变得漠不关心起来,他一向是一个把工作放在重要的位置的男人,然而,雪吟可不允许他这个样子,雪吟害怕,怕脑瘤复发就象母亲一样轻易地就会撒手人寰,从美国回来以后,她什么事都依着他,从来也不会给他拌嘴,可是,这件事情她却不能依他,藤鹏翔没有办法只得请了一天的假,驱车与雪吟去了医院。

这是一间豪华的医院,医院有几位医师名气很大,所以,医院前来看望的病人很多。可以说是人山人海,祝茂森医生曾经特意交待过,必须到这儿来复查,并给他联系了专门在国际上对脑瘤研究有一定突破的医生检查,确保他的健康万无一失,如果一旦发现了什么,也好及时治疗。普通的老百姓挂号也要等上五六天,而藤鹏翔由于身份特殊,便可以畅通无阻,医生用仪哭替他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检查结果显示全部呈良型,雪吟也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她挽着藤鹏翔的手臂走出那间医院的大门。”雪吟,我去取车,你在这儿等我。“藤鹏翔俯头在她唇际烙下一个吻,笑脸吟吟地说着。”好。“藤鹏翔找保全拿钥匙取车去了,雪吟走出了那宽敞的医院大门,医院的大门栽种了许多名贵的花,白色的玫瑰,黄色的玫瑰被阳光照耀着,颜色鲜艳,让她有一些睁不开眼,她微眯起眼,目光落定在了花圃其中的一朵娇绽的白玫瑰上,清新,典雅,漂亮,圣洁,白玫瑰代表着圣洁坚定不渝的爱情,世上的女人遇到真爱的不多,能够不被世欲的心牵挂的人更不多,在这个利欲薰心,视利现实的社会里,她与藤鹏翔不离不弃能够走至今日多么地不易呵!

”哇哇哇。“幽幽地回思着一些过往,猛听,一声婴儿的啼哭袭入耳膜,最初她以为是医院里前来治病的婴儿,打针的婴儿啼哭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孩子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大,就好象要哭尽人事所有的悲伤与心酸一样,那声声哭泣撕裂着雪吟的心肝,这是那家的孩子?雪吟暗骂着这孩子的父母,难道都没听到这孩子哭得厉害吗?甚至声音都快哭得嘶哑了,她再也听不下去,只得抬起头四处张望,可是,并没有看到自己周遭有任何的婴儿啊!

这怎么回事?婴儿的啼哭声渐渐变得嘶哑,并且越来越弱,雪吟着急了起来,再看看医院门口络绎不绝的人群,仿若能听到这孩子哭声的只有自己,凝神听着,她判断婴称的哭声是从医院门口斜对面那座公园里传出来的,然后,她迈开了步伐,便直直地穿越了马路向医院斜对面那座公园走去,公园里百花盛开,争艳斗妍,她无心欣赏,一颗心紧紧地揪紧着,她是一个当母亲的人,当初,她生下了念乃,带着儿子从那场火海中逃离花海村被人追杀的时候,念乃与霓儿的哭声就是这样,成了她一生的梦靥,直至现在,她都非常怕听到那种哭声,那么小的孩子,声嘶力息,好似完全知道自己正面临危险的处境。

穿过了假山,一株高大的桅子花树下,有一个用童被裹着的东西,雪吟急步绕到了那株花树下,弯下了腰身,她看到了婴儿玉白容颜,由于哭得厉害,她整张小脸涨得通红,一张粉嫩的小嘴大张着,没长牙齿的嘴光光的,只是,她已经发不出来一点声音了,只是张着嘴,眼睛紧紧地眯着,象一条线,一片桅子花瓣飘落到她嘴角,她不舒服,可是,手被包在婴儿被里,她无法抚开那片让她不舒服的东西。所以,就知道哭。

”宝宝。“雪吟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难受得要死,她天生是一个善良的人,怎么能够看到这样孤苦无依无人照看的孩子,抬起头,视线在公园了收巡了一圈,说也奇怪,这座公园里一个人都没有,不想孩子在这冰凉的地上躺太久,所以,她伸出手臂及时把她抱在了怀里,孩子象是感应到了有人抱起了自己,停止了哭泣,眼睛张得大大,她的眼睛非常的漂亮,水盈盈的,黑眼珠象是浸泡在水晶里两颗黑葡萄,眼角挂着犹干的泪痕,看着雪吟,她咧开嘴笑了,这一笑也就紧紧勾住了雪吟的心,其实,由于有带过孩子的经验,雪吟知道这个孩子不过才两个月大,这么小就被父母抛弃,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她抱起了孩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想寻找孩子的父母,毕竟,孩子应当跟亲生父母在一起,那样的话,她才会幸福的。

可是,茫茫人海,雪吟不知道孩子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是谁把孩子放在这儿的?她去哪里找啊?一张书纸从婴儿被里飘落出来。雪吟捡起那张书纸,只见上面写着”家乡闹了水灾,此孩童孩子被大水冲走了,但愿有缘人能够将她抚养成人,感激不尽。“然后,下面就是孩子的生辰八字,这的确是一个被弃掉的孩子,她才只有两个月大,父母被洪水冲走了,孩子的父母死了,雪吟看着怀抱里已熟睡的孩子,其实,她完全可以把孩子抱去托儿所,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不是养不起,只是,自己亲生的就只有念乃一个,每个人都有私心,无数个与藤鹏翔恩爱缠绵的夜晚,他都会在她耳边低语”雪吟,再为我生一个孩子,是男是女都好。“她想到了霓儿,想到了当时对冬菲的承诺,所以,她便一直都不想再怀孕,现在,老天又给了她一个孩子,一个粉雕玉逐的女娃儿。

她的电话响了,是藤鹏翔打来的,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藤鹏翔,藤鹏翔也接纳了这个孩子,当雪吟与藤鹏翔把这个孩子抱回家后,念乃与霓儿对这个孩子简直就喜欢得不得了。

”妈咪,是你生的吧!“霓儿伸出小手抚摸着小妹妹的粉嫩的脸蛋,喜孜孜地问。

”笨哪!不是妈咪生的啦!“念乃从霓儿身后绕了过来,抬手轻敲了一下霓儿的头,暗忖着这个妹妹一直都好笨,都七岁,还是长不聪明。念乃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个头都有一米二了,他继承了父亲优良的基因,长大后,定是一位英俊潇洒的美男啦!”霓儿,不是啦!你没瞧见电视里生孩子的阿姨没生孩子以前都是大肚子吗?妈咪没肚子怎么可能生出小孩啊?“霓儿搔了搔头,轻轻地”噢“了一声,是呵!没肚子是生不出来小孩的。

”妈咪,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念乃想叫这个小婴孩,可是,又不知道叫什么?然后,就对雪吟说道。”她啊!叫…“叫什么呢?雪吟暗暗思量着,那张白纸上没有只说了她的生辰八字,没有说她的名字,不过,如果她要收养她的话,还得给她取下一个名字。”就叫了她蕊蕊吧!“鲜花中心的花蕊,被甜蜜与幸福包围,一生如此,这是雪吟希冀的。

”好好听哟!蕊儿啊!哥哥,我们又有小妹妹了。“霓儿高兴的手舞足蹈一地喊着,蕊蕊象是听到了小姐姐的呼唤,睁开了一双明亮的小眼睛,她的小嘴儿又咧开了,唇边荡漾着甜美而灿烂的笑容。

雪吟让徐管家给蕊蕊洗了澡,孩子交给了徐管家,她走进了卧室,就看到了藤鹏翔正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着杂志,房间开着一盏小台灯,柔柔的灯光照耀着小小的角落。

雪吟沐了浴,穿了睡衣走回卧室,掀开了被子躺在了藤鹏翔身边,窝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她感到十分的甜蜜与窝心。”我收养蕊蕊,你没有意见吗?“”雪吟,孩子很可怜,更何况我们不是养不起她,能够遇到她,她也算与我们藤家有缘份吧!再说,我爱你,也就爱屋及乌,不管你做任何事,我都会欣然接受的。“藤鹏翔深深地看着她,说出自己心底的肺腑之言。”谢谢!“她就知道老公不会反对的,所以,才敢收养那个父母双亡的小女孩。

”我明天要去白沙市出趟差。天渐渐热了,这种天气最容易感冒了,你注意照顾两个,不,应该是三个孩子才对。“我会的。”白沙市的字眼让雪吟想起了紫韵,她联系不到紫韵了,自从两年前发现了藤鹏翔的病情,把他匆匆带去美国治病后,她就一直都联系不到她,她的手机也打不通了,好象换了号码。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藤鹏翔,你去探望一下紫韵她们,还有蓝书记,其实,我挺想她们的。”雪吟幽幽地说着,她与紫韵虽然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到半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紫韵是一个豪气干云的女孩子。她对紫韵的感情很沈,情同手足的那一种感情。要不是因藤鹏翔患了病,两年前,她们不会失去联络的。

“嗯!”藤鹏翔轻轻地抚摸着雪吟那头漂亮乌黑的长发,脑海里划过白天在军区听到了一消息,他听说蓝天海好象垮台了,涉嫌贪污受贿,据说那件案子是他撞到了中央三令五申的枪口上了,好象刚出狱不久,不过,这件事情他只是听说,还未得到证实,所以,他不想告诉雪吟,让她伤心难过,他此次前去白沙市就是想弄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蓝书记在两年前救过他,紫韵也曾经帮助过雪吟把他找回来。

*

紫韵把父亲送去了医院,蓝天海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这一检查,才发现蓝天海全身都是病,特别是心脏病那会要了他的命啊!而且,他那个胆结石也需要开刀,医生说有一个拳头那么大“不能再耽搁了,蓝小姐。”医生望着她苍白面色,好心地提醒着。

紫韵看着手里的病历单,心里百感交集,当初,生完孩子,妃姨给了她五十万,这段时间除去了一些开支,也就只剩下四十来万了,父亲治病手术需要钱,菊儿的工资也要付,如果她不及时找到一份工作,她在北京是呆了一段时间,她不想回白沙市去,那里虽是她的老家,可是,父亲的受贿事件也不算是一件冤案,佩姨的确做了那些事情,父亲为了保护佩姨把什么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当地的老百姓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她们肯定恨死父亲这样的贪官了,所以,紫韵不想回去,不想让曾经的往事再把她们的生活推入地狱,在这里,新的环境,也没有几个熟悉的人,重新开始一份新生活是再好不过了。

父亲的病不能再耽搁了,所以,她毫犹豫就去开了住院证明。“紫韵,我不想住了院,我们还是回去吧!”蓝天海知道紫韵不会有那么多的钱,他们根本住不起院。

“不,爸爸,你安心在医院养病,我会工到工作的,你放心吧!”语毕,她让菊儿把一些生活用品给父亲拿到医院来,交待了护士父亲的一些生活习惯,让她们帮忙细心照顾着,然后,就走出了医院的那道门槛,望着头顶上似火的娇阳,天空明明很晴郎,为何紫韵却感觉心头一片阴雨绵绵呢?紫韵心里难过的要死,不过两年的时间,父亲从堂堂的白沙市书记居然落魄到看病都成了问题,本来,即使是贪污官员,犯了过错,政府也还是要发放薪资的,只是,父亲能够出狱已经是莫大的恩惠,她也不敢再去过问这档子事情。

父亲住院,手头上的四十万很快就会花快,她不能坐吃山空,她要工作,工作,工作,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工作,可是,她费尽了一切的心思也找不到一份正当的工作,是的,她相当清楚自己找不到工作的原因,每一次,她走进了应聘的地方,负责招聘的人都会一双眸子盯着她,眸底全是深浓的鄙夷,并厉声告诉她“已经满了。”她连续试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同样的结果,最后,她才知道,原来,她坐过牢的故事都会贴在每间招聘地方的墙角,现在,她几乎都不敢前去应聘,她怕别人知道自己那段难堪的过往,而这一切,全是那个臭男人害的,她清楚地记得他对自己说过的话“我看上的猎物是逃不掉。”

他逼迫她,手段如此之狠,完全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她不记得自己与他曾结过恩怨,难道说他逼迫她,只是他口里所说的想得到她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而已吗?如果,她妥协了,那她成了什么?曾经,她在百老汇舞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高谈自尊与人格,她骂那个风骚老板娘的话言犹在耳。“那是什么?眼泪。她们出卖的又是什么?人格,尊严,血泪,还有幸福。”

幸福?这两个字离得她好远,好远了,在张毅毫不犹豫携巨款潜逃,把一身债务丢给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了。

她想在这里找一份工作,想在北京买一套房子,想在这儿定居下来,然而,从止前的状况来说,她的这个想法好象比登天还要难,她不想妥协,不想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可是,自尊,人格,比起父亲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她一个人静静地行走在大街上,不顾头顶的烈日,当那幢高耸入云端的伟大建筑立在自己的眼前,紫韵这才惊觉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个地方了呢?那日,里面的羞辱历历在目,凌煌的目的就是想把她逼回这里,她站在金光闪闪的凌氏集团楼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去求他吗?求他也就标志着从此真正的堕身地狱,真真正正地与幸福绝缘了。

正在她一脸踌躇间,黑色华丽的布迪加威航驶了过来,车轮从她脚边重重地滑了过去,在离她大约五米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双擦得光亮的皮鞋首先印入她的眼帘,然后,是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形走出车厢,今天的他身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橘色的领带,西装的依襟并没有扣,可见男人性格的随性与洒脱,眉间垂落的酒红色的发丝给他增添了一抹绝世的狂野味道。

车子从他身边开走了,开向了车库,他就站在了阳光底下,目光笔直地扫射向她,把手揣在了裤兜里,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一向不喜欢锋芒太露,因为,这是他煌少麻痹敌人的最好手段。“想好做我情妇了?”他的语气很是讥诮,而且出口的话直白难听。

紫韵的脸乍红乍白,只是,她没有走,就那样站在原地,强吞咽下喉间涌起的酸楚,水雾雾的大眼睛望着他,心底里有说出来的感觉,好象除了求他,已经别无他法了,她想在北京立足,真的想,只是,这一段时间的求职生涯艰辛的历程,让她知道了一件事,想在北京立足,就不能得罪象他这样的男人。不就是想要她的身子吗?反正,她已经非完壁之身了,等他腻了烦了,自然会放了她,至少,那个时候,她还可以有一份正当的工作可以养活自己。

“还是秘书助理吗?”她压向了心头的厌恶启唇吐出。

闻言,煌少的嘴角扯出一记冷妄的笑容,凝向她眼睛,眸底全是鄙夷。他向着她走了过去,脚步落定在她的面前,食指挑起了她尖瘦的下巴,紫韵被迫地望进了他幽深似潭的黑瞳里。“秘书助理,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那个位置已经有人了,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做我凌某人的情妇,一生荣华享用不尽,第二,公司公关经理还有一个空缺。”

两条路都是死路,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公司里,‘公关经理’的俗称不就是“交际小姐”嘛!可以为了公司的利益陪客户吃饭,约会,游玩,睡觉的那一种,当然,薪资也是非常优厚的。

只是,那样的话,她成了什么?与百老汇舞厅的女人们又有什么区别?充其量,只是名声好听一点罢了,因为挂了一个“经理”的头衔而已,实质上都一样,一样啊!而做他的情妇,她又能高尚到哪里去?区别只是,陪一个男人与陪很多个男人睡的区别而已。

紫韵在心底狂恨地喊着,难道说女人都只有靠出卖肉体才能生活下去吗?只是,他眼尾的那抹鄙夷,让紫韵心里升出一股愤恨出来,男人们还真是贱的可以,明明瞧不起卖身的女人,却偏偏要与好些个这种女人纠缠在一起,她,蓝紫韵不会遂了他的愿的。更何况,她知道凌煌能够管理这么大的一个企业王国,手段绝狠不是她能够想象得到的,所以,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纠纠缠缠。

“我做公关经理吧!”她的话语刚一出口,就看到了凌煌眸底升腾出来的怒气,也许是她宁愿选择做“公关经理”也没有选择做他一个人专属的情妇,这样的事实深深地伤了他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也或者晨面子吧!他眯起眼睛,眼底的怒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散去,深深地凝望着她,抬指抚摸着她很有型的棱角唇瓣。“很好,我到要看一看如此心高气傲的你是如何让那些男人折磨的死去活来。”语毕,他垂下了手,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迈着潇洒的步子走上了那个白色的台阶,走进了那幢高耸入云端的建筑里去。

*

就这样,紫韵成了凌氏集团的公关部经理,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穿梭在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中间,当然,她本来就天生丽质,再加上衣着与外型包装,让她整个美艳不可方物,自从她做了公关部经理后,凌氏集团定单越接越多。

凌氏集团二十层楼办公区

总裁办公室里

凌煌坐在华丽的老板椅上,手里拿捏着刚才相关部门呈递上来的定单,业务明显呈了上升的趋势,他还真不能小看蓝紫韵那个小女人。

手指尖燃着一支香烟,他看了这些定单,把它们全部放到了办公桌上,再拿起了一软包中华抽出一支点燃,眸光投向了落地窗帘外透明纯净的天空。

夜,笼罩了整个万里苍穹,一辆黑色名贵小车飞快地穿梭过了繁华嚣喧的城市,在灯红酒绿的某一个酒店门口停了下来,男人将车熄了火,打开了车门,一阵夜风徐徐吹袭而来,将他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吹乱,他走下了车,拿着衣袋里的香烟盒,食指卷曲,弹出一支,刁在了嘴里,再打燃了铂金打火机,香烟点燃,烟雾开始在他的面前缭绕。

这期间,他不下五次抬腕看表,终于,一阵“嗒嗒嗒”高跟鞋接触地面的清脆声响由背后传来,抬起头,蓦地,视野就出现了穿着一袭露背吊带长裙的女人,这样的着装上她看起来更高,他以为她很瘦,可是,饱满的浑圆却被那薄薄的衣料紧紧地托着,浮沟若隐若现,整个腰肢纤细,该瘦的地方瘦,该凸地方又凸,那身材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血脉贲张,再加上,她莲步摇曳生姿,也许是喝了一些酒的关系,白皙的脸蛋,双颊扉红,发丝高绾头顶,两鬓垂落两络卷曲发丝显得更加妩媚。

她也看到了他,脚步就停了下来,望着他,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迷离,雾蒙蒙的大眼是如此摄魂。要命,煌少轻轻地在心底里暗骂了一句,她简直就是一个妖精,诱人堕落的妖精,他一向自认为是自控力超强的男人,见到这样的她都不能自抑,那些臭客户们多数都是好色之徒,只是,在看到她完好无损地出来后,他心头的那块石头才落了地。

这时,大街上传来两道轻浮的口哨声,凌煌扔掉了指尖的烟蒂,三步两步便绕向前,一把就狠狠地箍住了她的手臂,不在乎会弄疼她。“谁准你穿成这样的?”他恶狠狠地骂着她,怒气来得是这样莫名其妙。“放开我。”紫韵甩开了他的手,瞟了眼不远处停靠的那辆名车。“老板,你在这儿干什么?不会是等我吧!”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的人啊!又抬腕看了一下表,时针指向了十一,都十一点了,他在这儿干什么啊?

“我在等你。”不想骗她,凌煌索性就干脆直接告诉她。“那个男人没有怎么样吧?”

话里溢着满满的关切,只是,某人是不领情的。

他是听了销售部经理的汇报,才心急匆匆赶来的。“怎么样?你是指我跟她上床没有吗?”紫韵呵呵地笑着,今晚的这位客人很难缠,她喝得有些高了。所以,有些大舌头了。

“不上床,凌氏…的定单从哪里来?从…天上掉下来吗?”凌煌看不惯她自甘堕落的妖精样子,抬手捏住了她下巴,狠狠地用力地握着。“才进去十分钟不到,敢问你们做了几次啊?”他知道她是演戏,这段时间,她虽然陪过不少的客户,可是,没有一位客户给她发生关系,这些他是一清二楚的。

紫韵不清楚他为什么把时间掐得这么准,所以,听了这话有些咋舌。“我真的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方法摆平这些客户的?让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就自愿签下那么多的定单,蓝紫韵,我简直有些小瞧了你,不过,你给我记着,以后,不准穿成这样出来勾引人,更不准给别的男人上床。”他的声音非常的温柔,可是,杀伤力却极强。霸道,强势是他煌少的本色。

不准?他连用了两个不准,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有,不是他把自己逼成这样的吗?

“真好笑,不是你让我去勾引那些男人替公司多拉一些定单的吗?还…有,我想怎样活是我自己的权利,与你无关。”她冷冷地一字一句撇清,好象丝毫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很好。”他咬牙吐出,瞳仁急剧地收缩,这句话成功挑战了他压抑多时的怒气,凌煌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强行拉上了车,车门关了,也锁了。

这个女人胆子在太了,敢一二再再二三地挑战他的极限。他如果还能容忍,她尾巴岂不翘到天上去。

第9章 输一次,脱一件

他用了蛮力把她甩在了车座上,车座撞到了她的后脑勺,紫韵还来不及呼痛,车门已关,焦急间,她抬手心急火燎地拍打着车门,可是,车门已经上锁了。

一支粗壮的手臂横了过来,拉住了她一支手臂,猛地往后一带,她整个人便落入了恶魔的怀抱,她挣扎着,抗拒,这个男人凭什么这样子对她,他让她做公司的‘公关经理’,当他的皮带客,用色相去勾引那些客户,她打着牙齿与血吞,她做了?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啊?

他狠狠地把她箍在怀里,唇压上了她的,这根本称不上是一个吻,灵活的舌在她的口腔里狠力地搅拌,长驱直入,直抵她喉咙深处,狂猛的力道象是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撕碎,她张开了唇,这一次,狠而准地咬在了他的唇瓣上,血在彼此口腔里蔓延,他也毫不甘示弱,毫不犹豫就咬破了她的唇,浓烈的血腥味在彼此口腔里蔓延,缠绕,那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由于疼,她的纤纤玉指死死地握住他强壮的肩膀,掐捏住他肩膀上丝质衬衫,衬衫立即露出好几朵皱褶花,长长的指甲几乎要陷进血肉里,要痛,大家一痛吧!由于极致的疼,他剑眉挑了一下,右掌却覆上了她高耸入云端的两团浑圆,手指夹住了…隔着薄薄的衣衫的挑逗着…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呢!”“放开我。”趋他换气间,她睁着一对迷茫的眸子虚弱的说,煌少垂下眼帘,眸光里全是浓浓的强烈欲望,她的张开的唇瓣上染着血丝,还有雪白的牙齿上,给她美丽狂野的添上几抹妖冶,望着媚眼如丝的她,煌少真想就这样将她按倒在车后座上,整个将她占为己有,只是,他煌少一向不缺女人,并且,也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强来的先例,他会收服她的,让她慢慢地爱上他,整个身心地爱着。这样想着,煌少抬手替她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幽深的黑眸底浮起了一缕笑意。食指游走她漂亮五官的边缘,皮肤白皙,吹弹可破,没有一点儿瑕疵,堪称人间绝品,怎么就让他遇上了呢?只是她不属于她,尽管他使尽了一切卑鄙的手段,还是无法得到她,无论是身还是心,他煌少都得靠边站,这样的事实让凌煌心里升起了一缕挫败感。

“不准再穿这种衣服,不准再去勾引那些老男人,如果再有今晚的事发生的话,我不敢保证会不会这样当场就要了你。”他的话很温柔,就好似他是深爱着她的男人,为她吃醋一般,可是,紫韵心里相当清楚,他不是,他只是想让自己乖乖臣服在他的脚下而已,等腻了,烦了,乏味了自然将她抛弃,就好似报纸上喧肆的一样,如他后宫佳丽三千中的一个,自是会落得被打入冷宫的凄惨下场。“凌老板,你给我的任务不就是让我去勾引他们,并为公司拉了定单,好让凌氏的业绩蒸蒸日上吗?”紫韵望着他的眼,丝毫不为他的话语打动,迎头出口的又将是激怒一头狂狮的语言。

煌少听着,片刻后,眼中的笑意渐渐敛去,眸底闪过丝缕冷酷,抬起手臂,猝不及防就抓住了紫韵脑后的一大绺满头乌黑微卷发丝,他略一使手劲,紫韵就因头皮的疼痛而被迫仰起了头,他的头俯了下来,就在紫韵以为他又会吻下来的时候,他的唇停留在了离她唇一寸的距离处,淡淡的薄荷清香袭入了鼻冀处。“听着,从今往外,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凌氏是需要大量的订单,但是,你的任务只是陪那些老男人们吃吃饭,喝喝酒而已,如果我知道你胆敢与任何一个男人有暖昧的关系,我会让你死无葬之地的。”恶狠狠地说完,他松开了她的头发,坐直了身体,昂贵的布迪加威航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在黑色的夜幕之下飞速前行。这男人发起怒来,还真是让人心有余悸,紫韵吓得赶紧把身边的安全带扣在了自己的腰上。

车子驶到了她住处外停了下来,车窗缓缓下降,冷风从窗外徐徐吹了进来,紫韵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没想到,他却大手一伸,把她整个揽进了怀抱,给了她一个极其缠绵的热吻。

热吻结束,他望着她的眸光渐渐温柔起来。“宝贝,刚才弄疼你了吗?”他的嗓音很迷人,性感,也很撩情,只是,紫韵一向看不懂这些东西,更不会受此迷惑,她勾起了唇角,笑了。“敢问老板,你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打了人一巴掌,再塞给别人一颗糖,难道这就是你管理公司的手段与方式吗?”“你?”凌煌为之气结。他很想对她说一句“别知好歹。”

只是,眸光在扫向窗外那条幽深漆黑的巷子时,脑中一个坏坏的念头升起。“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紫韵暗骂着这个坏胚男人,弱弱地回了他一句。“我家里很乱,不方便。”语毕便火速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那条幽深的小巷子,那道深邃的眸光一直透过车窗盯望着她纤细美丽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那幽深的小巷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默默地吸吐着,直至燃烧烬尽,煌少这才把手中的烟蒂丢出了车窗,拉开了引挚,车子启动扬长而去,消失在了黑色的夜幕中。

*

“天上人间”俱乐部正有一场特大的庆功会,前来参加的全是凌氏集团的员工。紫韵穿着一套黑色的女式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衫,还有黑色的领带,发丝高绾于头顶,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一副女强人的模样,她坐在宴位上与同事位起开心地聊着。

“紫韵姐,还是你最棒,话说,你是怎么收服那些个男人的?”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端着酒向紫韵走了过来。“是啊!蓝经理不错,没让那些男人沾到任何好处,却能够拉下这么多订单。佩服,佩服。”某男同事对蓝紫韵得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凌氏的外交部因为有了蓝紫韵这名猛将,而让整个销售部象一颗璀灿的珍珠一样闪闪发光。“是呵!这次的庆功宴会,都是沾了你的光,听说是总裁亲自下令为你主办的啊!”某女职员一脸羡慕地说。“来,来,来,我们敬蓝经理一杯,让她把秘诀传授给我们嘛!那样的话,我们个个都成了公司的宝,也不愁会被炒鱿鱼啦!”“说得对。”大家纷纷举起了酒杯,集体要敬紫韵,紫韵又不好不领情,只得整杯酒全部悉数喝下。

这时,包间的房门打开了,门边闪现了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形,今天的他穿着一件枣红色衬衫,与那头酒红色头发简直是相得益彰,让他整个外型看起来青春时尚,就象是从杂志上走出来的男模特儿,他又戴上了那副金边眼镜,挡去了些许他自身的光芒四射,凌厉的眸光扫了一下全场,他真的是一个发光体,走到那儿都会吸引大家的目光,并不单单是身份与地位,就连是他自身气宇轩昂,漂亮的外型也是吸及异性的一大因素。

“总裁,你来了。”宴位上的人见到凌煌大驾观临,全部都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个个脸上露出喜色,却又敬又怕,其实,管理者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象是教师一样,让学生对她又敬爱又惧怕又尊重,从教学这个层面上来讲,这基本上就已经是一个教师的成功之处了。

“嗯!很闹热。”凌煌带着他的秘书走进屋子,有几位职员已经挪开了屁股及时腾出了坐位,可是,煌少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他接过某职员递过来的一杯酒。“今天是拿下玉蚌集团千万定单的日子,也是凌氏可喜可贺之日,我感谢大家长久以来对公司的付出,也希望大家接下来努力地搞好凌氏的销售,大家的努力我是看得到的,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各位。来,我敬大家一杯。”他言简意赅地说完,仰头一口喝下了杯中的红酒。总裁敬酒,何等荣幸,有的兴高采烈地说着“谢谢总裁,我们会好好地干的。”然后,喝下了整杯的酒。有的女职员则端着酒杯忘了喝酒,一副花痴,满目深情地望着他,英俊帅气,高高在上的总裁亲临现场敬酒,让她们心花怒放了。

“希望大家好好地干。”他幽深的眸光望向了对面的紫韵,打量了一下她整个着装,眼底浮起了几缕满意的色彩,嘴角勾出一抹上扬的弧度,无形中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还有事,先走了。”语毕,他不理众人的反应,带着秘书匆匆离开,来去只不过短短三分钟不到的时间。还真是日理万机,比国务总理还忙吧!紫韵酸酸地想。

*

终于十二点了,由于今天晚上大家都很高兴,所以,喝得也很尽兴,有几个女同事都喝高了大着舌着出着洋相,醉得连走路都站不稳了,紫韵看着她们被男同事们抚着摇摇欲坠的身躯,还嚷嚷着“我没醉,没醉,还要喝。”的狼狈样子,心里不免有一些感慨,看来,今后,自个儿还是少喝一点酒好。女人喝多了酒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情。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紫韵一个人站在‘天上人间’俱乐部门口。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蓝经理,我送你吧!”紫韵回头,便看到了公司小弟弟李苓彬那张俊秀的脸孔,这名职员两个月前进公司的,做事情勤快,踏实,深得上司喜欢,他是最后一个从‘天上人间’走出来的。

“不用了。”紫韵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笑容,拒绝着。“我想散散步。慢慢走回去,不远的。”

李苓彬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男生,她不知道紫韵是真想吹着夜风散步呢,还是另有约会,所以,说了两句客套也就闪人了。

紫韵看着不远处的闪烁的霓虹灯,头有些眩晕,她也喝得有点高了,头也疼得厉害,那霓虹灯都浮起了一层晕光,摇摇晃晃的,她刚刚迈开了虚浮的步伐,电话就响了,摇出手机按下了电话。“紫韵姐,蓝先生的手术将在明天进行,我要在这边照顾蓝先生,你就只能照顾自己了。”“噢!好,菊儿,麻烦你了。”紫韵非常感激菊儿,她给菊儿的工资并不算高,可是,这个小女孩却非常尽职,把父亲照顾的无微不至。

猛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想吐,可是吐不出来,心里难受的发慌。

‘公关经理’这份工作真不是人做的,除了要与那些臭男人们周旋以外,还得要有一定的酒量,否则不但签不下订单,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胃里一阵火烧似的疼着,她本来一直酒量都不太好,这段时间,为了避开凌煌的纠缠,可是一直死撑着,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到几时,她不可能一直就在凌煌的公司呆下去,做这种比较庸俗的工作,她也不知道凌煌什么时候能够放自己走。

也许等父样做了手术,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她与凌煌的关系融洽了,她就可以离开了。

她就是做着这样的美梦,走到自己的家门口,感觉整个都虚脱了,她靠了门板上休息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她从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钥匙刚插进了门孔里,手一旋转,门刚一推开,一支强健的手臂就握住了她肩膀,并用力一推,向前跨了一步,等她反应过来之时,门已经合了起来。“你…”是谁?还没有出口,他高大的身体已经将她按在了墙壁上,霸道,强势的吻一并落下,炙热的吻令人窒息,令人血脉贲张,鼻端缭绕着熟悉的薄荷清香,紫韵起竭力地挣扎着,可是,熟悉的吻上她渐渐妥协了,压在自己身上,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除了他,还会有谁?他啃舔着她的唇,舌头一寸一寸伸入到她口腔深处,吞咽下她所有甜美的蜜津,见她不再反抗,他的吻也变得温柔起来,不断地勾引着她与他一起缠绵,暖昧的气息飘浮在空气里,他啃咬着她的唇瓣,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合适,不至于弄疼她,却让她感到唇瓣上麻麻的,痒痒的,他费尽心思挑逗着她,两具身体的温度节节升高,不能呼吸了,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抬起头,黑暗中,透过窗外照进来微弱光线,紫韵看到了他布满欲色的幽深黑瞳,他喘息着,激情难捺,颤抖着用手指挑开了她黑色西装外套纽扣,开始探索着她冰凉的肌肤。“噢!不…”紫韵能清晰地感觉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指节,衣时捉住了他作乱的大手。没想到,他因她的拒绝而有点动气,把她往自个儿身上压,紫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她碰到了他那硬…“我要你。”他的话语非常清晰,却是贴着她的唇说的。紫韵的漠视他撩情的话语,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着开关,只听“匡当”一声,电灯亮了,整个屋子里如同白昼,强烈的光线下,她能够清晰看到他漂亮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的容颜,是紫韵做梦都想避开的男人,凌煌,还是那件枣红色丝质衬衫,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黑色的西装,一头狂傲大刺刺的酒红色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非常的扎眼。她拉亮了电灯,让他兴致全失,一脸不悦地放开了她,独自又抽起了烟来。“你不是有事吗?”记得他先前敬洒的时候,好象说有要事在身,不过才短短两三个小时的功夫,居然有时间跑到她这里来。

“忙完了啊!”他吐了一口烟,吊儿郎当的回答,透过烟雾,他那双幽深的眸光象豹子一样凝定着他的猎物。为什么面对她,他就摆着这种玩世不恭的表情?在其它员工面前,就装出一副斯文,衣冠楚楚的样子,她真的有些想不明白,到底那一面才是真正的凌煌?

看着他嘴角邪气的笑容,紫韵总有一种邪魔缠上身的感觉,今晚,幸好菊儿不在家,如果小丫头知道了,不吓一大跳才怪呢!“老板,夜深了,我也困了,你还是走吧!”她不想惹他,今晚也实在没有力气与他纠缠,由于工作的关系,她说话的语气尽量做到委婉,可是,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剑眉拧了起来。“这个地方很偏僻,环境虽清幽,不过,治安却不太好,你经常这样深更半夜才回家得注意色狼了。”色狼?他不就是最好的一只吗?作贼的喊抓贼,不要脸。“你在骂我?”凌煌俊美面容上露出张狂的笑容,再次凝望着她的眸光象一头恶狼,似想把她一口吞尽的恶狼,他扔掉了指尖的烟蒂,抬腿拧灭,向她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形即刻就挡去了她头顶上的强烈光线,一片阴影笼罩住她,他的逼近总是能给她致命的压迫感,她感到窒息。

“紫韵,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不等紫韵有反应,男人就径自说着,可见这张狂目中无人的程度,好似她就是案板上的鱼,任他宰割,更似树上落下的软柿子,任他揉捏。

“石头,剪刀,布,输一次脱一件衣服。”他的视线停驻在了她敞开的衣领处,那光滑如丝的白嫩雪肤,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眸光是那么饥渴,好象是她的身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石头,剪刀,布?紫韵听了他的话,简直想大笑出声,只是想到了下一句,她笑不出来。“输一次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光为止?”她重复着,这标志着什么?如果她输了就得乖乖地臣服在他的身下,任他为所欲为,把自个儿的身体整个献上。“是的,谁先脱光了自然是输家,我输了我走,你输了…”他的尾音拉得老长,俊逸的脸孔上浮现了一朵坏坏的笑靥。

“好。”知道自己别无选择,紫韵咬牙同意了他的要求。

阵势开始了。“石头,剪刀,布。”两人走向了客厅角落的那一个沙发椅子双双坐了下来,玩起了小孩子的游戏,凌煌一脸的胜券在握,可是,第一回合,他伸出两个修长的指头,出了剪刀,紫韵却没有如他预料摊开手,而是砸出了一个拳头。第一回合,他输了,他毫不犹豫地动手解开了自己黑色西服的纽扣,毫不犹豫就把它丢弃在了地板上。身着那件没有一丝皱褶,慰烫笔挺的枣红色衬衫,让他看起来意气风发。

第二回合,紫韵输了,煌少得意地吹起了一声口哨,在他灼热期望的眸光中,紫韵并没有脱下外面的那件黑色西装,而是反起手臂,片刻后,从背后拿出那件天蓝色的无肩带胸罩,煌少看着她扔弃到地板上的无肩带奶罩,有些咋舌了,这女人太聪明了,他瞟了一眼她的衣襟处,从里面脱,总共也不过三件吧!从里面开始脱,也不过三次而已,不远了,加油啊!煌少,凌煌自个儿在心里为自己加油。

“石头,剪刀,布。”新的一轮游戏又开始了。紫韵又输了,煌少简直就是心花怒放地等待着,一对黑眸凝望着她,心里暗自想到,前一件,你可以脱无肩带胸罩,这一次,白色的衬衫有两只袖子,看你如何脱?哈哈哈,他乐坏了。

紫韵瞟了他一眼,看不惯他那坏到骨子里的邪笑,玉指抓住白色衬衫的袖子,狠狠地一用力,只听“兹嘶”一声,她生生把白色衬衫的袖子扯了下来,再从里面脱下了那件白色的衬衫,煌少看着躺在地板上那件白色无袖衬衫,还有两只空洞的袖子。

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厉害,不还有一件嘛!再输一盘,她里面就光溜溜的了,想起她黑色西服里面什么都没穿,他心里就骚痒的难受。

煌少本以胜利的会是自己,今晚她必是自己囊中之物,没有想到,他居然输了一盘,只得脱下了上身那件唯一的枣红色衬衫,他光着粗壮的膀子,吆喝着与紫韵又开始了撕杀,紫韵又输了一场,只得脱下了自己那条黑套装的裤子,她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还有一件黑色的西服,而他呢?身上遮羞的布块就只有一条裤钗了,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晃呀晃的两条长腿,光洁如玉,肌肤赛雪,煌少就恨得牙痒痒的,最后一轮,煌少居然输了,他正欲要脱下自己身上那条仅剩的裤钗,紫韵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弯腰从地板上捡起他的衣物,一并塞到他的怀里。“不用脱了,你走吧!”煌少看着她曼妙的身材,真想就这样扑上去,可是,游戏规则是自己定的,心里懊恼死了,只得灰溜溜地穿戴整齐,冲着她撩下了一句。“来日方长嘛!”邪邪地笑说了一句后开门离开了紫韵的家。

紫韵看着他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身体倚靠在了门板上,仿佛全身虚脱,这一次,虽然幸运逃脱了,下一次呢?她能有这么幸运吗?她不确定地想着。

*

今天,销售部好多职员都外出公干了,紫韵因为头疼所以请了假,她躺在床上张着眼睛,还是感觉整个头昏昏沉沉的,着凉了,感冒了。她吃了药,可是,还是不见好转。

父亲做了胆结石手术,在医院里,她也只是做手术的时候过去了一趟,她把父亲全部交给了菊儿去照顾。她在床上都躺了一整天了,再度睁开眼睛,窗外的已经是一片漆黑了,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屋子很静,非常的安静,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也能清晰可闻,猛地,电话玲声突兀地响了起来。“起初不以意的你,和年少不知事的我…”是老影片《滚滚红尘》的主题曲,她特别喜欢林青霞出演的那个故事,所以,就用它做为手机玲声了。

“喂!”“病了?”话筒里传来了凌煌的声音,只是有些冷漠,也许还在为上次的石头、剪刀、布而生气。“嗯!”她轻轻地应着。“吃药没有?”虽是关切的话,语调却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