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吧!我已经那边注册了一个公司,多谢南宫夫人这么些年来的栽培!也谢谢你在我当年苦难之际伸出援手。”语毕,泪无痕冲南宫夫人感激一笑。“南宫夫人,你对我的恩情,我一生都会铭记在心,他日,如果我飞黄腾达了,我会报答你老人家的。”泪无痕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他的话是那么真诚,他真的好感谢南宫夫人,在他当年苦难之际伸出援手。

“不用这么客气,无痕,如果你能飞黄腾达,我也是十分高兴的。但愿我们今后会有合作的项目。”南宫夫人期待地说着。

“会的,一定会的。”泪无痕语毕,走向了门边,只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眼尾划过了一缕锐利的锋利,他一定会好好报答她的,南宫夫人,还有南宫世家,只是,这是一句反话,后来,当南宫夫人明白这句话背后真正意思时,大错已经铸成,再也无法力挽狂浪。

*

泪无痕来了北京,就给紫韵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她自己来北京的消息。

那天晚上,泪无痕约了紫韵见面,碍于老朋友的身份,紫韵又不好说不去。

她们吃了啃德鸡,小孩子才会去吃的那一种,后来,泪无痕又带她去音乐会所听了几曲音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十分了。

紫韵租住的那一套房子外面的漆黑的深巷外,一直就停靠着一辆昂贵的布迪加威航,车子停在黑暗角落里,并不是十分的显眼,车子里坐着一个男人,男人有着一头酒红色的头发,他静静地吸着指尖的烟,默默地等待着,他打她手机,一直都没人接,他去她家里却吃了闭门羹,所以,只得耐着性子在这儿等候啦!

时指指正了十二点,就在他耐性全失的时候,变色玻琉窗上闪过一点亮光,紧接着,那缕亮光开始扩大,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然后,那辆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十米之外,车门开了,走出车厢的是他朝思蓦想的女人,只见紫韵弯下腰对车里的人说着“谢谢!”

凌煌正欲想下车,在那辆车调转车头的时候,黑色法拉利半开的车窗,让他看到了驱车离去的男人是泪无痕,他的搭档,他约了她吗?今晚,他们出去了这么久,原来,她一直不接他的电话,是去泪无痕约会了,收回搭在车柄上准备开车门的手掌,他动手拉开了引挚,发动了车子,车子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毫不犹豫就离开了那条幽深的巷子,带着满身的怒气而去。

紫韵站在原地,捏握着自家的钥匙,看着那辆匆匆而去的车子,好象是一辆昂贵的车子,车灯很亮,让她睁不开眼睛,她也没看清楚车牌号,不过,这种昂贵的车子在北京市并不是只有凌煌才开得起吧!

*

凌氏集团二十层楼会议室里

凌煌坐在最前端,税利的视线透过薄薄的眼镜片扫了一眼下面端坐的公司高层人员,所有高层行政全部到齐,独独他身侧的那个秘书特别助理女人还没有到。

总裁脸孔冷得似冰,所有高层人员都吓得不敢说一句话,因为,空气里气压降到了最低点,明哲保身,谁也不想去踩那个地雷来爆炸自己。

“嗒嗒嗒”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家寻声望去,这才看到了一身蓝色职业装的紫韵姗姗来迟,今天的她蓝色的衣衫,里面套了一件白衬衫,脖子还围了一条粉色的丝巾,让她的肌肤看起来更有光泽,她双颊绯红,也许是由于走得过急的关系。

在众人的眸光中,她急步走绕到了那个空缺的地方坐了下来。“各位,报歉,来晚了,对不起。”凌煌冰冷的视线盯凝了在她绯红的双颊上,灼灼凝视着她起码有三十钞中。

大家都为紫韵捏了一把冷汗,凌煌管理公司时间观念极强,从来就不允许一个人迟到早退,现在,蓝紫韵明目张胆地在开会的时候迟到,还要总裁来等她,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凌煌会怎么样?不过,片刻,凌煌薄唇轻启。“徐特助,通知财务部,扣除蓝紫韵今年的全部奖金。开会。”扣全年奖金,不过是迟到这一次嘛!紫韵心里不满极了,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表示自己的满,会议就开始进行了。

今天的凌煌明显心情不佳到了极点,这根本就是一场批斗会嘛!他批完了人事部,批主管部,批完了主管门部,又批到了财务部门,特别是他长期捧在手心里的销售部,他也照批不误,好象这个月业务下降了不少,可是,是这样吗?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前业务下降的时候,他可是给所有的员工打气,并且,自信满满,一定会说“希望大家争取在下个月把业务提升上去。”现在,他的话凌厉狠绝,完全是他的本色显露,至少,紫韵是这样认为的,他平时就是活脱脱的道貌岸然,如今,衣冠禽兽的形象原形毕露了。

“各位听着,尤其是销售部,务必在今年之内让业务上升五个百分点。”

他的话一出口,让全场咋舌。“总裁,这…几乎…是不可能呀!”销售部主管战战兢兢地叫了出来,总裁今天是到底是怎么了?脑子烧坏了吗?他真的质疑。

“上升不了,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听着,年底如果没有完成目标的,全部给我滚蛋,当然,如果业务达到目标的,我会考虑加薪,散会。”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凌氏所有的高层对总裁下的死命令虽然都有异议,可是,谁也不敢讲一句话,因为,他们都知道他做的决策一向是难以更改,他凌煌是一个天生据有商业头脑的人,现在做出这种决定是不是疯了。

古语说得好,欲说则不达啊!

紫韵关上了文件夹,从座位上起身,跟随着所有人的脚步走向了门边,没想到身后传来了一记冷嗖嗖的话音。“蓝助理,你留下来。”“噢!”紫韵只得停下了脚步,让开了身后两名高层,越过她的时候,那两名高层都在向她使着眼色,暗示着她小心点,现在的总裁可是一座火山,千万别去碰。

所有的高层全部出去了,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紫韵转过身子走向了还坐在最前端位置上的那个高高在上的领导者。

“总裁,有事吗?”她怀里抱着一堆的资料,他到底要干什么?凌煌瞟了她一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由于他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所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觉得销售部能否完成目标?”他的语气不咸也不淡,根本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

“那个,有…点儿困难。”紫韵也是实话实说而已,只剩下两个月了,一定要让销售部把营业额增加五个百分点,这比登天还难。“你在质疑我的决定。”薄唇微勾,扯出一记无害的轻笑。“蓝特助,你在小瞧我的能力。”他撩起了她脑后的一缕发丝,把它们置放在鼻端轻闻,还是那股浸人心脾淡淡桅子花香,这种香味经常捧拔着他的心。

让他情难自已,尤其是在他们纠结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发着狠来要她。

“不敢,总裁,你下的命令,就算是覆汤蹈火,我想所有凌氏的高层都会拼了命去完成。”她的声音含着讥诮的味道,灼望着她,凌煌眸底划过一缕精光,他伸出双臂,握住了她纤细的腰干,把她推倒在了长长的方桌子上,手中的文件夹散落到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后,整个高大的身体就强行压了上去。

唇连的笑容渐渐隐没,他的大掌扯掉她脖子那条蓝色的丝巾,从她的脖子处滑下…

“总裁,这可是会议室,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你不怕毁了自己树立的形象吗?”紫韵淡然一笑,然而,笑容在凌煌的眼中却更显妖媚,她活脱脱就是一妖精,天生来迷惑他的妖精。他不管不顾地解开了她的衣衫,酒红色的头颅埋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不停地晃动,他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短短时间内就可以撩拔出她的情欲。

“放开我…放开我。”起初,她以为他只是玩一玩而已,并不是真心想要在这儿给她做那种事,可是,他不规矩的手直抵她核心地带,她无法保持沉默,也不敢再勾引他了,喘气间,只得吐出这句柔弱的话语。

“这儿热得很。”他执起她乱动的小手,捂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那里扑扑扑地跳着。“有火,你帮忙降一降。”语毕,他就开始吻她,吻灼热而狂炽,让她喘不过气来,然后,应那长长的方桌椅子上,他强行与她欢爱了一场,没有人敢来打扰,也许,大家都知道总裁刚发过了飙,谁也不想来碰这座火山,引火烧身嘛!

他要她很狂,也很野,还险些差一点儿把她从桌子上摔了下来,要不是,他及时伸出手臂搂住她的纤细的腰杆的话…

欢爱终于结束,紫韵赶紧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急欲想去拾地板上被他脱掉的丝质粉色内裤,没想到,他却抢先了一步,弯腰将裤子握在了手里,嘴唇勾着坏坏的笑容,是那么地邪魅。

根本是存心给她难堪!“你…”这男人没事捡她小裤干什么?紫韵面色气得发白,她怕有人会闯进来,然后,捡起了长裤套在身上,再捡起地面上的散落的文件,整理了一下仪容,面容还透露着绯红,她无比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匆匆离开,只是,不着内裤的下身擦着西装的凉薄布料,有一股凉嗖嗖的感觉。

就当他是洪水猛兽,望着她匆匆而去的苗条身影,凌煌看着手上那条粉色的内裤自嘲地想着。

第13章 饿了,想吃

紫韵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就送来了一束漂亮的康乃馨。

“蓝小姐,这花真漂亮,是一位帅哥送的吧!”穿着职业服装的阿姨一边把花递给了紫韵,一边笑嘻嘻地说着。“噢!”紫韵不知道居然还有人会送她花儿,她把花从阿姨的手里接了过来,道过了谢,便随手把花丢在了桌子,一张卡片从花束中意掉了出来,印入了她的眼帘,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字体,是“泪无痕”三个字,泪,这个姓氏是十分少见的,在没有认识泪无痕之前,她都不知道百家姓里居然有这个姓氏。

泪无痕很关心的她,他的关心超出了一般朋友的范围,其实,以前,泪无痕只是与父亲有一些交情而已,她与他之间,最多谈得上认识,自从父亲出事,她从狱中出来后,再次再到泪无痕,紫韵总感觉这个男人见到她的时候比以往要热情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了。

电话响了,是泪无痕打过来的。“紫韵,明天有空吗?”是泪无痕磁性浑厚的嗓音。“干什么?”记得,昨天晚上,他们才见过面的,紫韵不明白泪无痕到底要干什么?“我带你去一个很漂亮的地方,那里的秋菊开了,还有好多的枫叶,满山遍野都是,你陪我去赏赏菊花好不?”话音带着浓浓乞求的意味。听着他撒娇的声音,紫韵开心地笑了,堂堂大男人居然向她撒娇,而且,他的新公司不是刚刚成立吗?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去赏菊。

当然,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公司里是有一大堆的事情,不过,明天不是周末吗?再说,都累了一个礼拜了,也该适时放松一下啊!”“好吧!”是的,是该放松一下了,现在的社会步伐节凑太快了,她整天为了工作而工作,这样子下去容颜会过早地凋零的。

见紫韵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泪无痕在电话的另一端吹了一声口哨来表达自己愉悦的心情。

第二天,泪无痕早早就驱车过来接紫韵了,并且,还买了一个水果篮子去医院探望了紫韵的父亲蓝天海,蓝天海见到泪无痕,心中虽感慨万千,可是,话语明显比以前少了,环境的确能改变一个人,曾经意气风发的蓝书记如今成了无人问津的垂暮老人,可叹世事多变化啊!见蓝家已经彻底衰败了,蓝书记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泪无痕心中还是十分难过的,毕竟,几年前,蓝书记待他很好,还曾经帮助过他!

泪无痕带了一个数码高清晰照相机,他带着紫韵去了郊外,拍摄了好多的菊花照片,捕捉了许多娇绽菊花新蕾的神韵,他们带去了一些水果,饼干,游累了,就坐在草地上吃着水果,干粮,喝着饮料,看着远方天际的夕阳享受着世界的美好。“紫韵,到我公司来,好不吗?我给你最优厚的待遇。”泪无痕吃完了一个橘子,把手中的甘橘皮往草地上一扔,凝视着紫韵的那一刻,眼睛里闪着的是真诚。“我在凌氏干习惯了。”紫韵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不是在凌氏做习惯了,而是,她知道自己无法摆脱凌煌的纠缠,所以,她不得不拒绝。

“你怕凌煌是吗?”泪无痕幽幽地问着,眼尾掠过一缕复杂的光芒,他虽然与凌煌是旧识,在生意场上,凌煌也会帮助他,只是,他总觉得紫韵的人生遭透了,她曾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高干千金却沦落到做人情妇的命运,这个世间怎么会如此可悲呢?泪无痕想不通,所以,他真的好想帮助她啊!

“他是我老板,怕他是理所当然。”紫韵不想让泪无痕知道自己与凌煌那种不正常的关系,所以,便紧抿着双唇,弯下腰身去摘草地上的野菊花。

“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你爸出事的时候,藤鹏翔为什么没有伸出援手?他在北京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如果他为蓝书记求一句情?蓝家不可能…”这一直都是泪无痕想不通的地方,记得藤鹏翔失去记忆被张云豪追杀的时候,蓝天海还曾雇了他一段时间保护藤鹏翔,据传言,藤鹏翔是一位义薄云天,愿意为朋友两胁插刀的男人,生在古代,定是一英雄豪杰,他为什么不救蓝天海啊?这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一个谜。

“他并不欠我们,无痕,别提这些事了好吗?”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了,紫韵觉得谈起只是增加无限伤感罢了。

藤鹏翔,傅雪吟,现在,她已经都快淡忘了这两个人的名字了,她还记得,前段时间,藤鹏翔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得了病,去美国做手术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蓝家出事了,并要她相信他们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只是,相不相信又能如何呢?相信了他,她蓝紫韵的人生就会改写了吗?

“我始终觉得,你不该是这个样子,不该这么地忧郁,你知道吗?女人忧郁不是一件好事情。”泪无痕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裤管上的灰尘与草屑,抬头望着远方天际那不断西沉的太阳,心里升起了一缕伤感,人生,两个字是每个人都看不透的东西,两年前,蓝紫韵是一位高干千金,然而,随着蓝天海受贿事件东窗事发,张毅那个孬种居然携巨款潜逃,抛弃了可怜的紫韵,还把她推进了监狱,她柔弱的双肩承受了太多,太多,他不知道紫韵是如何撑过那段艰难的岁月,监狱是最让一个人磨练心智,泯灭斗志的地方,她柔柔弱弱的一个女人,挑起了那样的重担,她坚强,换作是其他的女人早就已经崩溃了。

转过身体,泪无痕凝望着眼前美丽逼人,风彩依旧的女人,眸光变得让人深邃难懂,还有些许复杂的情绪在内,只是,善良单纯的紫韵当时不知情而已。

他同情这个女人,怜惜这个女人,泪无痕心中有着对紫韵说不出来的歉疚感。

“紫韵,我希望你能幸福。”望着她玉白的面容,泪无痕轻轻地说出。

紫韵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坐在草地上,幸福?她可还有资格谈幸福两个字?也许,张毅背叛了她,陷害她入狱的那一天,她还是可以谈幸福,即使是坐过牢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只是,她为一个陌生的男人生过孩子,她非完璧之身,中国是一个封建古国,正常的家庭,正常的男人是不会接受她这样的女人,她还未结婚就替别人生过孩子,现在,又做了凌煌的情妇,她这样的女人可还有资格谈幸福呵!连她自个儿都觉得自己胺脏,龌蹌。

“紫韵,今后,如果你遇到了任何的困难,都要告诉我,记得,我们是朋友。”泪无痕一脸正色地紫韵说,眸光里闪耀着紫韵看不懂的东西。

紫韵望着他高瘦的背影,他的脸逆着光,夕阳的光芒太炽,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泪无痕对自己出口的话很奇怪,至于,如何怪,紫韵又说不出来?泪无痕说得也对,人生知己太少,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后,她可以把他当做是知己吧!

“好的,泪无痕,今后,我有什么困难就来找你,我们说好了。”她不想再谈过往,便从草地上站了起来,跑到他的前面,一同与他欣赏着天边的美丽的夕阳,嘴唇的荡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即然无法扭转乾坤,紫韵决定要笑着活下去,笑着面对人生,不管今后会面对怎么样的风风雨雨?

“泪无痕,其实,你这人很奇怪,尽给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过去的都过去了,并且,我这个人很健忘,过去的事情三天我就忘记了,来,给我拍一张照片吧!”她笑着摆了几个自然的姿势,手指摆成了V字形,嘴唇开开合合说着两个字“茄子。”

泪无痕拿起手中的照相机,镜头对准着她漂亮的身姿,拍下了无数张紫韵的玉照,紫韵脸上的笑容象山花盛开一样浪漫,从郊外回来,夕阳已经完全沉入了地平线,泪无痕又带着紫韵去吃了西餐,那天晚上,他们玩得很晚,当泪无痕送紫韵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车子停在了巷子口,车子刚熄了火,紫韵就打开了车门下车,一阵冷风袭了过来,从她单薄衣料的袖子里钻了进去,漫过了肌肤,让她陡地打了一个冷颤。

“拜拜。”紫韵向泪无痕挥了挥手,泪无痕启动车子的时候,脑袋伸出了车窗徐声嘱咐着她。“记得早点儿休息,不要太劳累。”“知道了。”紫韵乖乖地回答着。

车子调转车头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紫韵这才放下了挥动的手臂,把手揣入了裤兜里。

当她刚转过身子准备迈进那条幽深小巷的时候,昏黄的路灯下,余光就扫到了停靠在黑暗角落里的那辆昂贵的布迪加威航,不会是他来了吧!她暗忖着迈进了步伐,走完了幽深的小巷子,她在自家楼下看到了一个漂亮的人影,他站在路灯下,由于,隔着一定的距离,她看不清楚他的喜怒哀乐,只能看到他嘴唇间的猩火一明一灭,以及他脚下躺着一大束散开的玫瑰花朵,一支又一支,还淌着露珠,颜色看着很黑,实际是鲜艳夺目的大红色。

有几朵还辗碎了,而他就是那摧花恶魔。紫韵走近他,仰起头,晶亮的眸光与他灼烈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眸光仍然是幽深的,深不见底的幽深,只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你来很久了?”不想理他,可是,紫韵不得不理他,所以,她轻启朱唇,玉指执起他胸间的领带把玩。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那种幽深的眸光打量着她。“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宝贝。”他俯下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记,贴在她的唇上说了这么一句。今天是什么日子?紫韵还真不知道啊?“你生日啊!笨蛋,呵呵!”凌煌抬手轻敲着她的头,他扔掉了指尖的烟蒂,伸手抱住了她的细腰,然后,轻拥着她走进了大楼。

“生日?”紫韵听到这两个字,吃了一惊,今天哪里是她的生日啦!噢!记起来了,是她当时进公司的时候,填的那份人事资料上胡乱写的生日。只是,堂堂大老板来给她一个小职员庆生,她该受宠若惊吗?“不…凌煌,今天不是我生日,人事表上我填…”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凌煌握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他把她箍在胸怀里,他的力道很大,勒得她腰杆很疼,可是,她不敢说什么了。“今天去了哪里?”他低下头来,头颅埋在了她颈窝处,拂开了她衣服的领子,轻吻着她美丽的锁骨。“去逛街了,跟一位女同事一起。”她怕凌煌不相信自己,还特意在后面加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凌煌非常不喜欢她与某个男人单独出去游玩,索性,她就撒了谎。

“是吗?”闻言,凌煌撑起了头,一双眸子泛着蓝光,他灼灼的凝视着她,细长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只是,唇连荡起了漂亮的笑痕。“没骗我。”说话间,修长的指节把散落在她鬓角那缕细碎的耳发捋于她耳背后,然后,指节描绘着她的唇型,在她没有拒绝后,肆无忌惮地撬开了她的唇瓣,从牙齿中间弄了进去,进进出出,他模拟着某种姿势。

“没…有。”由于他的手指在她嘴里,她很受,回答的语音也很模糊。“你确定?”凌煌望着她,再次轻轻地问着,他的语音很轻,轻得仿若在与她唇语。紫韵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玩什么花招,心儿跳如雷鼓,她知道这是凌煌风雨来临前的征兆,真的,现在的她无法忤逆这个男人,这个强行夺取她身体日日与她缠欢的老板。

她不想让他进她家,毕竟,她家干干净净,那是父亲与她自己的小窝,她不想让他们之间的胺脏玷污那块净土,可是,她斗不过凌煌,她自己知道,凌煌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可恶男人,抓住了他的这一弱点,她不想给他硬来,那样的话自己会吃亏的。同时,她们呆在这楼道里,身体贴得密不透风,她也怕来来往往的邻居看到,那样的话,她是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的,毕竟,她从小受得教养与学识告诉着她,成为一个男人的情妇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她做不到完全漠视这一切。所以,怕他继续纠缠不清,她重重地合上了嘴。“哎呀!”凌煌惨叫一声,手指及时从她嘴里退了出来,低下头一看,手指节都有一排清晰的牙印子。“妞儿,你不能轻一点吗?如果是我的宝贝,你早把它咬断了,那可是不长骨头的,软的,如果断了,你今生的幸福可就玩完了。”煌少的话不轻不重,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就象是许多平常的恋人一般,他给她说了幸福两字,可是,他不知道吗?他却是剥夺她幸福的罪亏祸首啊!紫韵对他的话简直就是嗤之以鼻。

“很晚了,煌少,我要上去休息了。”紫韵抬手指了指楼上,语毕,就转身跑上楼去了。

当她刚跑到自家楼门口,身后的男人追了上来,一把扯住了她细长的胳膊,今晚,凌为并不打算放过她,因为,她跟那个野男人出去鬼混了一整天,他心里难受的很,即然他不好受,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紫韵的眉宇间闪过一缕厌恶,然后,她转过身子。“我饿了。”他别个深意地对她说道,言语直白,眼神也灼烈,眼中的流露的欲色一点也不想掩饰。“饿了,我做饭给你吃吧!”紫韵甩开他的手,从衣裙里掏钥匙开门。

“可是,我只想吃你呀!”话刚说完,他一抱就抱住了她,反脚踢上了门。见自己将躲不开这场劫难,紫韵瞬间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嘴边勾起了妖媚的笑容。“煌少,不要这样嘛!”她伸出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开始向他撒着娇,用着柔情攻势,然而,今天的凌煌好象不吃她这一套,煌少一把将她抵在了门板上,开始粗鲁地扯着她的衣服,脱着她的衣裤,他捧起了她的臀部,身体狠狠地压了下去,没有任何前戏,进入…紫韵感觉自己的下面火辣辣的疼痛着,她推拒着他,用手捶打着他的肩膀,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个恶魔。他的头在她眼前晃动,她好恨这样无助的时刻,恨他随时随地就可以这样入了自己的身体,她愤恨地扬起手,抓扯着他的酒红色的头发。“凌煌,我是人,不是供你泄欲的工具。”昨天,他在办公室里就那样毫无预警地要了她,现在,她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这个男人,他就是一只发情的动物,随时随地都准备在她的身上发情。

“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他拔开了她紧紧握着自己发丝的手掌,一根一根地剥开来,低下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力道虽不是很重,可是,她的唇瓣柔嫩无比居然出血了。

“你说,你们去了哪里?你们做过这种事没有?”他轻轻地问出,一字一句如此清晰,哈哈哈!紫韵无力地笑着,原来,他在意她与泪无痕出去的事情,他在吃醋吗?

“上了,他很棒,至少比你温柔,怎么?”她伸出丁香小舌舔掉唇瓣不断浸出来的血丝,吞下灼烈的血汁,嬉笑着问着他。“嫖客也会吃醋吗?”

嫖客,吃醋,蓝紫韵居然这样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凌煌的心愤恨起来,动作也开始变得狂猛,他真的想掐死这个女人,这个可恨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顺了自己的心意?

他把她推倒在地上,象头野兽一样扑了上去,一呈兽欲,他撕碎了她的衣服,用尽一切残忍的手段折磨着她,两具身体就纠缠在了紫韵家客厅的地板上,冰凉的地板,火热的身体演凑出一曲华丽而动听的乐章。“不准再见泪无痕,更不准与他上床,蓝紫韵,你给我听着,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的,杀了你。”挥汗如雨之际,他冲着身下的她狂野而霸道地喊出。

得罪他的下场就是被凶残地折磨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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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市、南宫世家大老爷的房间里

华丽的大床上躺着一具漂亮的尸体,女人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阖着,她穿着那件雪白昵子大衣,湿湿的发丝落散在她雪白要枕褥间,面容虽惨白转青,可是,神情却特别的安详,她白皙的颈子处有着几道淡淡的勒痕,她死了,身体还有余温,刚逝世不久,沈雨柔,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走完了她短短二十八岁不到的生命里程,嫁进南宫世家注定要让她悲凉一生。

南宫焊睁着一对狠毒的眼睛,就这样笔直地站在床前,定定地凝望着毅然逝世背叛自己的女人。“终于死了,简直就是绺由自取。”他愤恨地骂着,这时,一阵脚步声在乍然响起,紧接着,白婉素与福妈的身影出现了门边,她们走了进来,白婉素瞟了眼床上躺着的女人,狠狠地瞪着南宫焊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弟妹,他自己上吊死了,不知道什么事想不通?”南宫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福妈看着华丽大床上静静地躺着人儿,心里阵阵发寒,如此美貌如花的女人,才二十八岁不到,居然就这样逝去了大好的年华,南宫焊真是狠毒,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好好地安葬她吧!”白婉素看着心里也难受,她虽然恨透了南宫焊,可是,毕竟,南宫焊是她的大伯爷,望着床上的那具尸体,她交待着南宫焊。

“这种贱人何需安葬,扔荒郊野林里喂狼得了。”南宫焊不疾不徐地从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说着这话。

白婉素再也无法忍耐了。“听着,这件事情,我不想追究,一切到此为止,大哥,凡事都有一个度,现在是法治社会,即使是南宫世家财大气粗,也不能为所欲为,你最好好自为知。他日,别怪弟妹我救不了你。”语毕,白婉素带着福妈拂袖而去,南宫焊冷哼一声,嘴里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死了死了,她要上吊,我有什么办法?”他双手一摊无奈地自言自语,其实,谁能相信年轻的沈雨柔是自杀身亡的?他根本是活活被南宫焊变态折磨而死的,自从她有了身孕后,这个老男人就一直折磨她,拿鞭子抽她,拿烟头烫她,终于把她按在了浴缸里,咽尽了最后一口气,他才肯善罢干休。

雨柔下葬那天,天空飘着小雨,细雨霏霏,无比凄凉,二十八岁的少妇香消玉殒,连老天也在怜惜她的青春早逝呢!她的衣服是南宫晚晚为她穿上的,是她生前最喜欢的那套粉红色的衣服,她嫁进南宫世家,可以说并没有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幸福的生活。

南宫晚晚自从无法生育后,她改变了好多,整个人也变得心地善纯起来,她心伤于沈雨柔这样静静的离开,虽然她们不是好朋友,从辈份上讲,她是她的伯娘,可是,她实际的年龄比自己只大了三岁,她还这么年轻,就这样去了另一个冰冷的世界,怎么能够让她不感伤呢?她站在南宫世家的门口,静静地看着沈雨柔出殡的棺材被许多的人们抬着,白色的纸钱撒得遍地都是,就象下着一阵纸钱雨,那副棺木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不见了…南宫晚晚的心泛起了一股绝世的冷寒,她一身槁素地站在南宫世家的门口,站了好久,好久…

*

“紫姐,你来了。”菊儿见到了紫韵非常开心,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医院照顾着蓝天海,蓝天海的手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紫韵每天下班都会到医院看望父亲,在菊儿的细心照顾下,蓝天海康复的很快,气色也比原来要好多了。

“爸,手术后地方还疼吗?”刚走进病房的门,紫韵便迫不急待地走到了父亲的病床前,一脸关切地询问着。“不怎么疼了,医生说恢复的很好,多亏了菊儿丫头了。”蓝天海躺在床上,正在翻阅着一本杂志,见女儿来了,便合上了手中的书本。“是啊!菊儿,谢谢了”紫韵向菊儿姑娘道着谢,她是真心诚意的感谢菊儿,要不是有菊儿,父亲生病的这段期间,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不谢,紫姐,我可是领了你薪水的呀!”菊儿利速地拿刀削了一个苹果,把果肉切成了一片又一片放在了碗里,再在果肉上插上了牙签,端到了蓝天海的面前。

“老爸,我把家里都打扫过了,天凉了,我给你的床加了一条被子,家里的床可暖和呢!”紫韵正说着,这时,手机响了,她怕是凌煌打过来的,又怕父亲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毕竟,在父亲的心目中,她一直就是温顺乖巧的女儿,她不想破坏自己乖女儿的形象。

“爸,我接个电话。”她说完就步出了病房的门口。果然是凌煌打来的,紫韵抬指按下了通话键。

“喂!有事吗?”她不过才刚下班而已,电话就打了过来,真的烦透了。

“今晚陪我去见一个客户,七点,到时候,我去你家楼下接你。记得,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霸道冷妄的声音袭入她的耳膜,她都还不及回话,电话已经挂断了,只听到了一阵嘟嘟的声音了。

销售部又遇到了问题了,是他凌煌下的目标,销售部完不成目标,他要亲自出马了,还连带着要拖上她。

接了电话,紫韵心情非常的不好,她回到了病房里向菊儿交待了几句,又向父亲打了招呼后走出了病房,这种皮条客的生涯,她已经厌倦了,要到几时才会断掉这种人非人,鬼非鬼的生活呢?

她天生魔鬼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不过,黑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以前,她喜欢白色,不过,自从进监狱后,她就莫名地喜欢上了黑色,黑色是代表死亡的颜色,可是,她却觉得死亡的灵魂还可以重生,油尽灯枯,生命逝世,又会转入下一个宿世轮回,那也算是一种开始吧!这是紫韵对黑色独特的见解。

她描了唇,画了淡淡的妆容,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真丝低胸紧身衣,超短的窄裙,一条黑色的丝裤,一双黑色的及膝靴子,勾勒着她曼妙的身材,拿起一条白色的丝巾围在了自己的纤长的脖子上,再穿上了一件粉紫色双排扣风衣,头发烫成了麻花卷,一个又一个飘落在肩头,镜子里的女人,明眸皓齿,眼睛晶亮,亮丽时尚,整个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尤其是脖子上那条白色的丝巾,把她的肌肤衬托的雪嫩雪嫩,让她看起来别有一翻风韵。

紫韵对着镜子搔首弄姿,摆了几个简单的姿势,的确漂亮撩人,要不然,那些客户也不会见着她就眼睛都直了,只是,漂亮,美丽,只是一个人的外表而已,靠美色去取胜,胜之有愧呵!

七点,那辆价值几千万元的布迪加威航准时出现了紫韵的楼下,紫韵坐进了他的车,主动而热情地给他的脸颊一个热吻。“今天见谁啊?劳驾你大老板亲自出马。”系好了安全带,紫韵便嘻笑着询问。“到了你就知道了。”凌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自然写着惊艳,他不是没有见过美女,在他认识的女人中,蓝紫韵算不上最漂亮的,确是最有韵味的,她无论穿什么,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野性的美,对了,就是这种野性的美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想要征服她,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征服她,她把身体给了他,只是表面的顺从,骨子里,这个女人是相当排斥他。

第14章 想念她的嘴

正是这种野性的美吸引着他,让他日日纠缠着她,不想放开她,不管她接不接受,他都要把她绑在他的身边,等到终将一日厌倦,可是,他如此迷恋着她,能否有厌倦她的一天呢?迷恋,是的,目前这个情况,他凌煌就是迷恋上了这个倔强、自傲的女人,还带着满脸的忧郁与野性,是一个矛盾综合体的女人,是一朵带刺的花儿,玫瑰有刺才更刺激,更好玩嘛!价值非凡的布迪加威航七弯八拐,在凌煌熟练的操纵中疾驶向了“天上人间”夜总会。

“天上人间夜总会”是北京出了名最高档次的娱乐场所,‘天上人间’夜总会的装饰相当豪华,那个神秘的老板不计工本,把店里装饰的犹如西洋皇宫一般,富丽堂煌,大厅里,四面镶了高级防弹玻璃镜子,天花板上吊着七色的彩灯,灯光隐隐绰绰照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上,反射出一道又一道光鲜亮丽的人影。

这是一个天堂的好所在,来到这里消费的人群非富即贵,特别是晚上,美酒,美人,引诱了多少颗渴望骚动的心,这里的红牌小姐,全是由神秘老板不惜花费大量巨资包装打造,有着优雅的谈吐,魔鬼的身材,天使的容颜,陪你喝一杯酒就可以索要好几千元,陪跳一曲舞就可以要好几万元,出场费高到让人咋舌,高达十几万元,是一般的工薪阶层不吃不喝好几年才能赚到的数量,连端荼送水的服务生都必须是大学生专科以上,只是,‘天上人间’夜总会有一个特殊的规定,就是凡事上班的员工都不能穿胸罩,而且,衣服都是只裹着一层布纱,这样才能勾住前来一掷千金的阔公子哥儿们。

紫韵看着眼前这个极乐世界,不知道凌煌为什么把客户约在种地方见面?她听说过这种地方,有钱人的男人们花钱如流水的地方,她打开了车门,走出车厢,熟悉的弦律即刻袭入耳膜,是一首非常动听而勾人的摇滚乐,节凑非常快的那一种,听起来就能让人热血沸腾,凌煌下车瞟了她一眼便径自走进了那道金光闪闪的门扉,紫韵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抽身离开,她不想再得罪他,她想起了前天晚上被他折磨的一夜,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象是散了的骨头架子。

她踩着高跟鞋几步就追到了他的后面,当她看着从她身边露过的一个又一个美女服务生,尤其是看到那薄纱下白花花,颤魏魏的胸脯时,心里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她终于相信了外界的传言,这里服务生果然是这个样子,她不明白,个个即然生得貌美如花,好手好脚,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上班?只是,紫韵忽略了一点,她忘记了,自尊、骄傲值多少钱?正是长得美若天仙,所以,才能挥霍老天给她们的本钱,这是一个笑穷不笑娼的社会,如果你没钱,就象是走进了服装店里,高档次的名牌服饰店,老板娘首先是看你的着装打扮,知道你出的起钱的,脸就会笑成了一朵金菊花,走过来热情地询问,见你穿着寒酸的,就会睁着一双冷淡的眼睛盯望着你,一句话也不会说,这本身就是一个视利的社会。

“快点,磨磨蹭蹭的。”凌煌高大的身影跨进了VIP专用电梯,站在电梯里,望着紫韵不悦地催促道。紫韵抬头看了他一眼,急步走进了电梯,凌煌按下了数字键9,仅止片刻,电梯迅速上升至九层楼,“叮当”一声,电梯门开了,凌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紫韵也只能跟随着他的步子,当他们走进347包厢的时候,包厢的沙发椅子上已经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凌氏集团销售部的经理老王,老王见总裁大驾观临,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容满面地说道。“总裁,蓝小姐,你们来了。”他可在这儿等了这么久,这位客户有点儿难侍候,可是,自己又得罪不起。

见他们来了,心里的一方石头终于落了地。“迈森尔先生,久仰大名,你好。”凌煌步伐从容地走到了迈森尔的面前,友善地伸出了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

“你好。”迈森尔,美国升冬集团的总裁,挺直的鼻梁,湛蓝色的眼睛,中美混血儿深邃的五官,年纪大约在五十开外,见凌氏集团的老板亲自出面迎接自己,他的心情非常的愉悦,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手与凌煌想握,说出了简单的礼貌问候语,他的个子很高,比凌煌都要高上好几公分,西方男子的体魄都是十分健壮的。

“迈森尔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王经理,让服务生上菜吧!”凌煌与迈森尔寒喧了两句,就把紫韵介绍给了迈森尔,迈森尔一对湛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盯望着紫韵,初见紫韵时,这个老男人的眸光里就写满了惊艳,是的,紫韵这种优雅而高贵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再加上她天生会搭配衣服,穿什么都好看,自然走到哪里都会成了异性瞩目的焦点。

王经理得到领导指示,急忙返身出去了,不一会儿,服务生就端了一些菜色进来。报了菜名,把菜搁在了转盘上,而在服务生弯腰的时候,她轻纱下的那两团肉肉就颤颤魏魏地抖动了一下,在虚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迈森尔一双眸子凝望着薄纱下的那两团肉肉,吞咽了一口水,眸光写满了赤裸裸地欲色。

“各位,请慢用。”服务生对迈森尔火辣辣的眼神视若无睹,也许是司空见习惯了,掀唇语毕,她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还不忘关上了房门。

迈森尔那种大胆火辣的眼神自是尽收凌煌眼底,凌煌刚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身旁的王经理便及时划燃了火柴,替他把烟点上,凌煌轻轻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句。“看来,迈森尔先生很喜欢美女嘛!”

“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语,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呵呵!”被凌煌当面点穿,他干干地笑了两声,同样也燃起了一支香烟。烟雾即刻在包厢里缭绕。透过薄薄的烟雾,迈森尔凝睇着紫韵,假装随性地问了一句。“蓝小姐,好漂亮,凌总裁,是你的秘书吧!呵呵!贴身的那一种。”他加重了尾音,试探着凌煌与蓝紫韵的关系。“蓝小姐以前是凌氏的公关经理,现在,只是我的助理而已。”凌煌淡然的一句话等于是把紫韵间接推向了迈森尔的怀抱。

“是吗!”迈森尔回答的话里明显透露着浓烈的喜悦,他以为这位美丽的妞儿是凌煌的情妇呢?没想到,只是一个助理而已,并且,以前还是公关经理,这简直就是太好了,他都想吹口哨了,这么美丽的东方妞儿,看起来柔柔弱弱,娇娇嫩嫩的,做起来肯定也别具一番味道,他最喜似要断气的妞儿了,把她们压在身下,啃咬着她们雪嫩的肌肤,让她发出如悲情野兽的低鸣,才能满足他大男人优越感。他打量着紫韵的眼神也变得大胆,火热起来,就象是看着刚才那个女服务生一样,象是狠不得一口就将紫韵吞进肚子里,紫韵虽与无数过客户打过交道,这其中,也有许多难缠的色狼,可是,他们的眸光都没有这位迈森尔来得凶残与锐利,说实话,她心里有一些担忧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与这头恶狼纠缠,并胜利突围。

不自禁地,紫韵纤细的十根指头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凌煌低垂下眼帘,眸光扫了那颤抖的指节一眼,唇边的弧度勾深,勾深,眸底划过一缕诡光,片刻后,他抬起了头,吸了一口指尖的烟,对迈森尔说道。

“迈森尔先生,详细的合作方案王经理已经给你谈了吧!希望我们能顺利合作。”“等一下,俱体的,我还不太清楚,还需要进一步详谈。”迈森尔说这话的时候,一双贼眼就尽往紫韵身上瞟,打量着紫韵的风衣里包裹的身材,赤裸裸地欲望是那么明显。

凌煌抬腕看了一下表,皱了皱眉。“要不,让我们美丽蓝助理陪你谈,好么?”说这话的时候,凌煌唇间掠过一缕邪笑。迈森尔想要干什么,他心里相当的清楚。对于这样一个色狼式的客户他相信紫韵能够搞定。

“好啊!好啊!与东方美女,尤其是这种气质高雅的美女恰谈商务,我是最喜欢的了。哈哈!”紫韵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升起一缕厌烦,可是,她又不能违背凌煌的意思,毕竟,她在公司里的职务,目前就是销售部后备人选,只要恰谈商务出现了问题,都会用到她与对方周旋,所以,久而久之,她在商场也得到了一个绰号“美女蛇”,形容她的狡猾与聪明,只是,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失足的一天。

凌煌按灭了指尖的烟蒂,把烟蒂丢弃到了烟灰缸里,抬起头来,镜片后的眸光锐利地扫射向了对面挨着迈森尔坐着的紫韵。吐出一句威严的话语。“蓝助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临走时,还给了紫韵一道别具深意的目光,好象在对她说“你行的,相信你能顺利摆脱他的纠缠,拿下这个合约。”然后,再与迈森尔客套了两句,带着王经理扬长而去。

紫韵坐在原位上,心里真的好不是滋味,他又在利用她,用她的美貌去换取公司的订单,在公司里,大家都对她非常的敬仰,很多人都知道她是总裁的女人,是的,正如凌煌所说,做他的女人,他会把她宠上天,除了偶尔几次发脾气会发了狂地要她之外,吃是,穿的,喝的,只要是她家里的事情,他都考虑得十分周全,父亲的医药费是他出的,他背着她悄悄地以她老板的身份去探望过父亲,他是把她宠上天了,她现在在公司里的地位,可以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形容,只是,无上的荣耀,她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旗子而已,皮条客啊!多贴切的词语呵!

“蓝小姐,来喝酒啊!”迈森尔倒了一杯红酒,把酒递到了紫韵跟前,态度热情地对紫韵说着。“噢!迈先生,我的酒量有限,我们还是先谈合约的好。”紫韵努力地扯出一记微笑。

“我们公司是非常有实力国际闻名企业,迈先生,我们会大力合作,为你开辟一条新的国际市场,而且,我们已经把成本降低到百分四十的利益了,不可能再降下去,对于冬升集团来说,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我们总裁人脉广,在中国的市场里,他可以帮助你很多。”

紫韵开启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只是迈森尔听得无精打采,好象对紫韵的话不感一点儿兴趣。“蓝小姐。”迈森尔喝掉了他自个儿倒的那杯酒,放下了酒杯,抬手勾起了紫韵的下巴,酒气向紫韵飘了过来,紫韵想打掉他伸过来的脏后,可是,她相当清楚拿不下这个订单的后果,不知道凌煌又会怎么样折磨自己?

“实话说了吧!我的冬升集团论设备是国际一流的,凭着它在国际上的威望,我不愁找不到合作的伙伴,至于你们凌氏集团,并不是我十分中意的对象,如果你们想与我合作,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做出一番牺牲,呵呵!”说到这里,他邪邪地笑了起来。“噢!是这样啊!”紫韵也笑了起来,并且,还笑得花枝乱颤,她调皮地冲着他吐了吐舌。“迈先生,是不是想与我上床啊?”她问得非常直接,大胆,阵阵香气吹向了迈森尔,让迈森尔想要与她缠绵的心急切了起来。“宝贝,你真是非常开窃。”迈森尔相当兴奋,大掌紧紧地握住了紫韵的小蛮腰,猛地就把她的身体往自己身上压。“嗯!迈先生,我们先喝几杯,然后,再去总统套房,怎么样啊?”不想让他吃太多的豆腐,紫韵推拒着他之际,紫韵向他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诱惑着他接下来勾魂的事情。“噢!好,好,好。”能与这样的美人春宵一度,就是死了也值得,迈森尔在心里嘿嘿地笑着。

几杯红酒下肚,紫韵有一些醉了,她睁着一对迷茫的大眼,绯红着双颊,向迈森尔说着一些挑情的话语。“迈森尔,先生,一定要与凌氏签下合约的,你不签,我老板不会放过我的,我好可怜啊!呜呜呜。”迈森尔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抚着脚步踉跄的她就走出了那间VIP贵宾房,他把她带去了一间总统套房,那间房就在包厢的楼上,一下就把紫韵压倒在香软的大床上。“哎呀!你身上好臭啊!先…去洗澡啊!”见他低下头来要啃自己的颈子,紫韵假装嫌他身上的味道,让他去洗澡,然而,这位迈森尔先生却置之不理,他径自吻着她的脖子,舌头舔着她雪白的肌肤,甚至还啃咬着紫韵,紫韵感到脖子一阵又一阵麻痛,以前,她都是凭酒着让男人去洗澡,然后,再给他准备一杯红酒,在红酒里放一点药粉,等客人喝下以后,产生一些迷离不真实的感觉,再哄骗客人与她签下订单,等客人醒来,也不过是雾里云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与紫韵发生过关系没有,她都是凭着这一点脱身,可是,这迈森尔先生,他不上套啊!他不去洗澡,她没有办法下手,她并没有醉,心里相当清楚,她没有机会下药,她就肯定要被这个五十岁的外国男人吃了。

“你…也太…不温柔。”脖子上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紫韵心里虽急,可是,狐狸也不能过早地露了尾巴,她嘻嘻地笑着,用着柔软的声音对他催促道。“迈森尔先生,去嘛!去洗个澡,我在这儿等你,等会儿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她尽量使尽了浑身解数勾引他,可是,又不敢做得太过火,把这个男人把持不住当场撕碎了自己的衣服要了她。

“美妞儿,为什么单单要我自个儿洗?我们一起吧!鸳鸯浴怎么样啊?”迈森尔抬起了头来,那对湛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浓烈而炽热的欲望。“噢!”紫韵怎么能够给他一起洗呢?她干呕了几下,逃避了这个话题。“不好意思,迈森尔先生…我想…吐。”说完,就推开他从床上跃了起来,直接捂着嘴奔进了浴室,并锁上了房门,紫韵绞尽脑汁想着办法,这位迈森尔不好对付啊!她要怎么摆脱他呢!她刚进去,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就传来了迈森尔凌厉的声音。“蓝小姐,开门啊!开门啊!不开,我撞了。”门开始抖颤了起来,紫韵急得象势锅上的蚂蚁,她急忙掏出了手机,飞快地拿着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凌煌,告诉他,她无法下手,让他想办法让她脱身,然后,只听“碰”的一声,迈森尔果然把门撞开了,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尽了,光着膀子,全身上下仅着一条黑色的三角裤钗,眸光深邃布满了欲色,紫韵的视线落到了他手掌里,在看到迈森尔手里那条鞭子时,简直就是口瞪口呆,他拿着鞭子,他是一个性变态吗?紫韵只在小说,或者电视剧里才见到这种变态男人,今天,她真的看到了,深深震骇住了她,原来,夜路走多了必闯鬼,这句话是真的,今天不就应殓在她的身上了吗?她用着美貌玩弄着许多的客户,如今,是她的报应吗?蓝紫韵一向反应敏捷,面对象一头恶狼向她走过来的迈森尔,她告诉自己不要慌,她很努力地挤出一记微笑。“迈先生,你你…要干什么?”“哈哈哈。”迈森尔原形毕露了,他仰头长笑一声。“干你啊!把裙子脱了,过来,躺到我的脚下,给我舔脚趾头。”他的话峰很犀利,还挥动着手里的鞭子,鞭子毫不留情地挥下了地面,如果是抽在她的身上,肯定就皮开肉绽了。

“噢!原来,你喜欢这样子玩?”紫韵的心在颤抖,可是,尽管手心里已经全布满了冷汗,可是,她不能慌张,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已经不可能签下订单了,可是,她不能让这个男人折磨,她现在才知道,与这个变态的男人相比,凌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是的,把衣服脱了。”在他的淫威之下,紫韵没有办法,她抬起抖动的指节,一件一件地脱着自己身上的衣裙,脱得只剩下上身的蕾丝衬衫,还有下身的一条粉色内裤了,她抖缩着。“迈先生,我冷,我们先出去好不好?随便你要怎么玩,我都奉陪你。”紫韵的面容上尽量浮现着狐媚的笑容。“哈哈哈,够淫荡的,其他妞儿,见到我这个样子,早吓得浑身发软了,你居然还敢给我玩,好,好,好,我们出去。”迈森尔收起了鞭子,几步绕到了紫韵面前,揽住了紫韵的纤腰,把她抱出了浴室。

“迈先生,要不要喝一点酒助助兴啊!”紫韵说这话的时候,眸光瞟到了荼几上放的一瓶红酒上,那是一瓶八二年的陈年老酒。喝了半瓶,还有半瓶,也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

“把内裤脱了,让我抽几鞭,然后,你再叫两声,听着。”迈森尔在她耳边邪恶地下着命令。“要那种象断气申昑声,非常销魂的那一种。”

“好,好的。”紫韵知道自己不可能不从,如果不从,她肯没有办法脱身,她只得张开红唇轻轻发出几声申吟…

*

另一间宽敞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凌煌指节上夹着一支香烟,他坐在了一台监控器的面前,双眸透过薄薄的镜片,象欣赏着一部影片一样观看着屏幕上,那个秀发垂肩,身着内衣裤的女人与手握鞭子的男人纠缠。

可是,当他看着紫韵躺在那张香软的大床上,张着红唇,媚眼如比的性感的撩人样子,他裤楼下的玩意儿居然起了反应,他想起了他们恩爱缠绵的画面,他喜欢她用嘴…喜欢看着她躺在他身下,享受着鱼水之欢,那种又兴奋又痛苦的样子,那种表情,就象是一个烙印,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他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他只是想驯服她而已,让她不要总是忤逆自己。

王经理就在他的身后,当王经看到那个高大的外国男人手里拿出的那根鞭子时,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总裁,要出事啊!我们…”总裁不会想要拿下这个订单,让紫韵去侍候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吧!如果真是这样,以后,谁还敢在凌氏呆下去啊!王经理感觉背皮都发麻了,他很着急,为紫韵而着急,可是,老板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还慢条斯理地抽着烟,烟雾缭绕在他周围,把他整个掩藏在了烟雾,让他根本看不清楚老板英俊的表情。

隐约感到老板十分深沉,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当躺在床上女人,一脸妖媚地笑着,还在变态男人的脸上落下一记轻吻,然后,灿笑着推开他起了身,回头向他勾了勾手指,走到了某一个角落,男人丢下鞭子向她扑了过去,就在那一刻,女人修长的手臂一挥,只听到了一阵‘哐当’的声音袭入耳膜,就在那一瞬间,女人手中寒光闪闪的破碎酒瓶,已经狠而准地捅破了变态男人的肚子,就在刹那间,一股鲜红的汁液染红了银光屏幕。“老板…”看到银屏上的一幕,王经理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失声惊呼出来之余,凌煌已经利速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象旋风一样跑出了房间,这一次,他玩得太过火了点。

当他们踢开了总统套房的门之际,就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三角裤钗高壮的美国男人已经倒在了血泊里,他嘴里喘着粗气,湛蓝色的双眸迷离,只是眼尾仍然划着一缕凶狠的光芒,只是,嘴唇已经发白了,他肚子上还捅着酒瓶子,血流如柱,染红了一地的华丽的地板砖上。

紫韵披头散发跪在角落里,颤抖着红唇,粉色的内裤边角还沾染着鲜红的血汁,那是想要侵染他恶魔的血,刚才,要不是她反应敏捷,她就会栽到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

屋子里发生的事件惊动了‘天上人间’夜总会的保安,他们火速赶来,急忙把受伤流血不止的迈森尔送去了医院急救。“臭婊…子,敢捅我…我要…让你…吃不完,兜…着…”盯望着身心麻木的蓝紫韵,迈森尔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因失血过多地晕了过去。

水汪汪的眼睛没有象一般女人遇到这种事情的惊慌,反而是一脸的镇定,只是,不断颤抖的手指透露出她心里的慌张,她也是一个凡人,她不后悔捅了这个变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