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母亲看到你这样,她也会伤心的。”吴妈想用小芬来阻此泪无痕,没想到,提起小芬,更让泪无痕心里愤恨狂增。“住口,吴妈,噢!不,我应该叫你一声姨妈才是,当年,要不是你将我母亲接到南宫府上玩,也不至于这个牲畜毁了她的一生,而事发以后,你却不敢啃声,为了自己这份工作,硬是将小芬支回了乡下老家,你根本不去管回去以后的她要如何面对大家猜疑与指责,最后死在难产的手术台上,你与这对狗男女一样,都活该要下地狱。”

吴妈听到泪无痕的指责,默然地低下了头,泪无痕说得是事实啊!当年是她的错,要不然,她的亲妹子小芬也不会死。

想起血染满小芬全身的那一幕,吴妈心口抽紧,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逃避,因为那件事情,她就不再回老家了,最后,还是老娘去死的时候,回去看了一眼,是的,她对不起小芬,她的亲妹子,可是,在她的心中,她不怪夫人与南宫老爷,是她妹妹命薄,他们已经给了她好多的钱,是她运气不好才会死在手术台上的。

“没话说了吧!吴妈,今天,你就陪着这一大群南宫世家的人下地狱吧!”

只听这气里传来一声崩崩的声音,子弹在屋子里开了花,南宫熠吓得屁滚尿流,南宫晚晚与吴妈尖叫不已,只有白婉素咬着牙,死死地护住了老公南宫熠,他知体一向不好,她怕经此一吓,他就会去了。

“哈哈哈!”泪无痕的笑声,象极了一个魔鬼,向南宫世家所有人夺命的魔鬼。

“吴妈,去报警,报警啊!”南宫夫人见势头不对,急忙吩咐着吴妈,吴妈还刚转身跑到门口,已经从楼下火速上来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将门口堵住,此时,南宫夫人才惊觉,泪无痕与凌煌是铁了心要将他人置于死地。

“白婉素,你不是那么厉害吗?你一向高高在上,操纵着所有人的人生,蓝紫韵,凌煌的,包括你女儿的,你是南宫世家的当家主母,当年,南宫熠要不是怕你,也不会将小芬逼得走投无路,对,在南宫焊看来,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为了复仇,我忍气吞声,在南宫世家潜伏了这么多年,终于,我终于得到了你的信任,你处心积虑要为南宫世家留一个继承人,你让我去办这件事情,然而,你知道承祖的亲生母亲是谁吗?是蓝紫韵啊!为了捞蓝天海出狱,我承诺她,只要为南宫集团生下一个继承人,就会捞蓝天海出狱,当初,是你亲手将蓝天海借凌煌之手推进了监狱,可是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吧!也是你亲自将他捞了出来,是不是很可悲!”泪无痕笑着,说着,从他嘴中出口的话让南宫夫人的心如一湾死潭。

“难怪我一直都不愿告诉我捞出的那个人是谁?而我却那么相信你。”聪明一世,糊涂一世啊!她白婉素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时候啊!

“多么讽刺!南宫世家真正的命脉在外流失所,而你却为延续南宫世家香火费尽心机,引火自焚,哈哈哈!”

这是人世间最悲哀,最讽刺的事情,泪无痕的笑声久久地回荡在南宫世家的小厢房里,今日,南宫世家所有的人都成了他案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第42章 算债(精)

小厢房外面,一抹高大的身形穿越过长长的走道,脚步停驻在了小厢房的外面,后面跟随的男人即刻抬起手臂似要替他打开小厢房的门,然而,却被他使了眼色制止。

跟在他后面的男人只得退开身子,垂着脑袋站在他的身侧。

男人俊美的身形笔直地站在小厢房的门,凝神听着里面的对话,高大的身形挡住了薄薄的阳光,在他脚边投下一层暗影。

当他听到了泪无痕口里疯狂地吼出的话时,整个神情有些呆滞,原来,泪无痕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安排他与紫韵借腹的那个神秘男人就是他,没有想到啊!连瞎子妃姨也是他找出来的人物,在这一场借腹契约,他骗了南宫夫人白婉素,同时也骗了他,骗了紫韵!

他凌煌,被南宫夫人利用也就罢了,同样被泪无痕利用,泪无痕与他联盟扳倒南宫集团不过是利用他,他是他手上的一枚旗子,手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手腕处青筋贲起,他瞟了一眼眼前那道半掩的门扉,不去理睬屋子里那纠结血腥的一幕,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泪无痕,无痕,原来连名字也不是你真实名字,无痕,做事没有一点点的痕迹,当时,你进入南宫世家当保镖的时候,我也觉得你这名字挺奇怪,世上姓泪的人不多,取名无痕的人更不多,但是,虽然怀疑,我却没有派人去调查这一切。”南宫夫人颤魏魏地说着,是的,是她亲手毁了南宫集团,毁了南宫世家两代人的心血,她真的无法原谅自己啊!悔不当初啊!如果她不看重泪无痕这个人才,就不会将南宫世家推下地狱,五指收握成拳,放在胸口上猛捶,她后悔啊!是她将南宫集团发扬光大,同时也南宫世家走向了陌落,悔恨的泪从她眼角沉重滑落。

“婉素,不要这样?都怪我,都怪我啊!”南宫焊抱着妻子,哭得泪流满面,要不是他当年色欲薰心今日就不会被人登门寻仇。

“白婉素,你说怎么办吧?”泪无痕用手巾擦着还在冒烟的枪洞,将丝巾抛落于地面,将枪口对准瑟瑟发抖的女人白婉素,还有他的亲生父亲南宫异。“无痕,求你不要这样,他…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杀了他,你会被天打五雷轰的。”吴妈早已被他手上的枪吓得魂不附体,可是,她必须得说,保护主子是她做佣人应尽的义务与责任,她绝对不允许泪无痕做出傻事。

“父亲?”泪无痕冷笑两声。“凭他也配。”“不管配不配,事实摆在眼前,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身体里面流淌着的是南宫世家的血,就算是你把这屋子里面的全都杀光了,南宫世家也不会绝后,南宫世家血脉还会蔓延,因为,你是老爷的孩子。”白婉素挺直了腰杆,狼狈不堪之际,她对着泪无痕狠狠地说着。“不,我不是。我不南宫孩子,曾经,你们从没承认过我这个私生子,那么,现在,我也不屑成为南宫世家的人,白婉素,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南宫集团欠‘苍天无痕’钱,足够让你坐一辈子的牢也还不清。”他阴测测的声音扎得白婉素耳朵生疼。“想要我坐牢,没那么容易,吴妈。”白婉素狠狠地瞪了泪无痕一眼,眸子里泛着精光。“吴妈,让福叔去我那一箱子东西给我抬出来。”“是。”吴妈领命而去,可是,她走到了门口却被两名大汉堵住了去路,泪无痕抬首示意大汉让开,得到指令,两名大汉倏地退开,看着吴妈远去的身影,泪无痕嘴角勾出了笑痕,饶富有兴味的笑痕,都死到临头了,他倒想要看一看,南宫夫人还想玩出什么玩样。

不多时,楼下的福叔已经与吴妈抬上来一个箱子,箱子呈现在小厢房里,摆放在白婉素面前的箱子蒙着尘年的灰,白婉素抚着老公,颤魏魏地起身走到了箱子前,俯下头,对着箱子盖面吹了一口气,箱子上面的灰尘纷纷而飞,颤抖着手,打开了箱子盖,大家狐疑地望了过去,刹那间,众人惊诧,大家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一箱子金条子,闪闪发光,垫痛了大家的眼眸,不会是真的吧?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南宫夫人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小金库也太令人大开眼界了吧!泪无痕看着一箱子闪着金光的东西,嘴角的笑痕勾深,勾深。“南宫夫人毕竟是南宫夫人,就是到了这后的一刻,也总会给我们大家惊喜啊!”

“够不够?”白婉素指着一箱子的金条,冷厉地问着泪无痕。“用这些偿还南宫集团欠下‘苍天无痕’所有的债款有多不少吧!”“够,足够了。”泪无痕点了点头,收起了枪,将枪放在掌心把玩,丝毫不担心枪支会擦枝走火,伤到他自己。

“偿还苍天无痕所有债款是不会少,不过,南宫夫人,用这个东西还了账,但是,至此后,你南宫集团一无所有,就边这座宅子也已经过户我的名下。”

“你?不要欺人太甚。”白婉素被他的话气得脸发白了,她现在穷得连最后的宅院都保不住了吗?这一大家子人将要去哪儿啊?“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有报,是时辰未到,南宫夫人,这就是你一后遮,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应得的报应。给我妈磕五十个响头,然后,给我滚出这里,滚出这座老宅子。”

“休想,泪无痕,你有种最好一枪打死我们,要不然,如果活着一天,我会来向你讨债。”

南宫夫人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强势地与泪无痕对峙。“好啊!我等着。只是,现在要么给我妈叩五十个响头,要么,我就一枪打死这个老不死的。”说着,他手中的枪支再一次抵住了南宫熠的额头。“不,不要。”南宫熠吓得颤抖不已,嗷嗷大哭,象一个小孩一样呼喊着白婉素。“婉素,救我啊!无痕要打死我啊!”

“南宫集团已经垮了,难道还不够吗?”白婉素安慰着老公,回头冲着泪无痕大吼。

“不够,我要的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命。”

泪无痕为了复仇,已丧心病狂了。

只听‘卡嚓’一声,子弹已经上了堂,空气里紧张的气息陡地兹升。“不,不,泪无痕,我磕,我磕。”这一次,南宫夫人吓得双腿止不住地抖动,她不能拿老公的生命开玩笑,如果泪无痕食指轻轻一拉,她的天就会轰然倒塌,磕几个头算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女而已,成王败寇,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如果她有翻身之日,她绝对不会要泪无痕与凌煌好过。

“我磕。”南宫夫人走到了那块墓碑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对不起,我要听到响亮的磕头声。”泪无痕狠绝地逼迫着南宫夫人。

“泪无痕,你不要太过份。”吴妈跟随了夫人大半辈子,绝对不忍心看到南宫夫人如此狼狈,她跑了过去扑跪在了南宫夫人身边,一边骂着泪无痕过份,一边想把南宫夫人抚起来。

“小芬,对不起,是我的错,小芬,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虽然迟来了二十年,可是,她是真心诚意地向小芬说的,自从小芬死后,她就恶梦连连,这么多年来,小芬的死一直在她内心深处纠结,每逢过节,她都会去庙里烧香还愿,求九泉之下的小芬能够原谅她做的这一切,她本性并不坏,并不是一个恶毒之人,她只是想保住完美的家庭,保住儿子女儿能有一个爸爸啊!然后,她弯下了身子,头重重地磕破在了地板上,一下又一下,流从她的额角处流了下来,沿着她的眉宇滑落,染花了她的脸,曾经在白沙市风去一世的南宫夫人也会有这么狼狈不堪的一天,真是应殓了那句老话,人生三节草,还不知那节好啊!

“妈。”南宫晚晚憎恨母亲,恨母亲拆散了她两段婚姻,可是,毕竟血浓于水啊!她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啊!南宫晚晚疯了似地扑了过来,抱住了她的母亲,看着她的满头鲜血,回头冲着泪无痕冷吼。“泪无痕,你没人性,我要把我妈逼成什么样子才肯甘心?”

泪无痕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地斜视了她一眼,眼睛里满含鄙夷之色,然后,冷厉的眸光不再看向那块碑时,眼角划过一缕柔光。“妈,我终于为你报仇了,你安息吧!”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让南宫世家垮台是他毕生的理想与愿望,如今,他终于做到了,整垮了南宫世家铁桶似的江山。

想起母亲血流如注的一幕,他倏地张开了眼睛,眼睛全是一片阴戾。“给你们一天时间,给我滚出这座府宅。”语毕,他带着属下走出了小厢房,并带走了那箱金条,南宫夫人用来抵还所有债款的那箱金条。

南宫俯宅的某一卧室里,南宫焊正在收拾着行李,还从抽屈中拿出一些手饰,那是他好几位太太生前的饰品,现在,他全都去拿了出来,准备带走它们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当他心急火燎地提着行李箱正欲奔出房门时,不想,迎面就有两个高大强壮的保镖赌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他冷厉地冲着他们嚷,然而,他们却纹丝不动,象两座山一般立在他的面前。

然后,铿铿有力的脚步传来,片刻就响起了某人邪恶的声音。“你们怎么挡住了南宫老爷的路了?”闻声,两名保镖规矩地退开了身子,泪无痕那张染着笑意的脸孔出现了南宫焊的面前。

“泪无痕,你到底要怎么样?”南宫焊提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指关节处用力到泛白。

嘴唇也颤抖的厉害。他退开身子,不想面对泪无痕那张笑里藏刀的俊朗面容。

“怎么样?送你上西天啊!”说着,泪无痕已经跨进了屋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默默地点燃,语气轻缓地又说“平时大老爷不是口齿令俐么?今天咋了?咋成哑巴了?”“泪无痕,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南宫焊心里怕得要死,南宫集团垮了,他没钱,也没权,楼下的佣人全都跑光了,现在,他成了软柿子随便让泪无痕捏。

“是吗?警察要来了,我好怕呢!”泪无痕说着,就将手指尖的烟头猛地往南宫焊额头上按去,只听‘滋滋滋“声音在空气里响起,南宫焊痛得直呼妈娘,烟头拿开,额角已经烫出了一个火子泡,皮肉烧焦的痛让南宫焊恨火攻心,他抬手一巴掌想向泪无痕甩过去,可是,泪无痕好象早已就料到,他抬手就捉住了他的手腕。

狠狠地握着他的手腕,用得力道很大,似想将他的腕骨就这样硬生生弄断。

”泪无痕,我与你他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无冤,无仇?说得太好了,南宫焊,我与你之间,是没有什么仇恨,不过,我一向看不惯摇武扬威的男人,没有种的男人。“泪无痕咬牙切齿地说。”哈哈哈!你如此恨我,你我之间不会没有一点儿宿怨吧!我没有你找你,你到找上门来了,你就是那个奸夫对不对?“南宫焊本不想撕破脸皮的,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顾不得太多了,眼前这个强势的男人,睡了他老婆,还找上门来向他索命,天下可没有这篇好书买,他是沈雨柔正牌的老公,而他算个什么东西,只是奸夫罢了。

”奸夫?“泪无痕听着这两个字大笑了起来,笑声有一些毛骨悚然,象是听到了人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你仗势欺人,横刀夺爱,雨柔爱的是我,却被迫被你强占为妻,得到了却不知好好珍惜,甚至将她凌辱至死,南宫焊,今天,我们就一并来算一算总债。“说着,泪无痕从一属下手中接过一条三尺白棱。”是要自己了断呢?还是要我动的呢?“”真是笑话,杀人犯法,你杀了我,也跑不掉,而且,那个贱人是绺由自取,即然嫁给了我,就应该安份守自己,却要跑出去勾搭男人,连野种怀回来了。“南宫焊狠狠地说着,当年,要不是发现了沈雨柔怀上了野种,他也不会将她弄死。

”雨温柔是那么无辜,那么善良,南宫焊,即然不能人道就不要让她嫁给你,你娶他,害了她的一生,她美好的一生就这样被你白白葬送,你娶她,除了折磨她以外,还给过什么呢?“泪无痕重返白沙市的时候,也是沈雨柔出殡之日,那一天,天下着霏霏细雨,要不是为了复仇,他早就带着她远走高飞,他一直以为雨柔能够撑到他复仇的这一天,然而,她没有等到,她带着他的孩子走了,被这个凶残变态的男人凌辱至死。

每每想到地下离他而去的那俩母子,他就心痛难当,今天,他也要南宫焊尝一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即然嫁作了他人妇就要守本份,怀了野种,休怪我无情无义。“南宫焊振振有词,觉得自己将沈雨柔弄死并不是一件错的事情。

”是吗?“泪无痕阴冷一笑,眸子阴戾培增,抬手,他就将手中的白棱缠住了南宫焊的脖子,双手狠狠地拉扯着,只听到南宫焊的脖子骨节格格作响,他难看的双眼翻着白眼,双手死命往脖子上摸去,扯住了死死勒住自己脖子的白棱,泪无痕只用了七分的力道,现在,他还没想弄死的,让他死了,一刀劈命,那太便宜他了,他艰难地喘息着,死又死不成,活又活不了,心里更是难受的发慌,这就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养尊处优的南宫焊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

泪无痕拉住那条白棱,强行将他拉出了屋子,将他弄上了南宫府宅停靠的那辆昂贵的小车,几名保镖将车火速开到了郊处,泪无痕将南宫焊拉到了一座孤坟前,孤坟上杂草丛生,在一片小山谷的山丘上,坟碑上那几个字迹犹为清晰。”吾妻沈雨柔之墓,泪无痕立。“

”泪无痕,这这…?“南宫焊看着坟墓碑上的字迹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他当初不是把这个贱女人的尸体抛到了荒郊野外吗?原来,这个泪无痕把居然把她埋到了这儿来。

”跪下。“抬腿凌厉地在他的腿肚上一踢,南宫焊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沈雨柔的坟墓前。”雨柔。“泪无痕蹲下了身子,长指游走在那行云流水的字迹间,望着这座孤坟,眸光全是一片疾心的深情。”我早说过,害你的男人,我会让他下地狱。“象是与沈雨柔打过了招呼,泪无痕转过身子,凝扫向了南宫焊的眸光凌厉而狠毒。”南宫焊,你的罪孽,我就算是在你身上捅一百个窟窿,你也无法偿还。“

”她还怀着孩子啊!你但凡有一点人性就不会…“说到这里,泪无痕喉头有一些哽咽,他永远无法忘记雨柔走的最后一刻,她当时给他打了电话,只是,他在忙,没有接到,等他看到未拦来电回拔过去的时候,就只剩下嘟嘟忙音了,就在那一夜,南宫焊将她凌辱致死,丫头们说,为她穿衣服的时候,她的身上全是鞭伤,血肉模糊,他凌辱她,残害她,甚至于将她抛尸野外,世间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无情的男人呢?

望着雨柔的坟墓,泪无痕笑了,笑中掺着泪,然后,他大掌一伸,霸气冲天的一吼。”拿来。“一名保镖毕恭毕敬地呈递上来一条皮鞭。

看着他手上的鞭子,南宫焊知道他要干什么?瞳仁急剧地收缩,朝着他连连摆手。”泪无痕,不要啊!我错了,不要啊!“南宫焊不是傻子,知道不求饶,会承受皮肉之痛,他苍白着脸,慌乱地从地上跪站起身想跑,却被一名保镖轻松地就拉了回来。

保镖三下五除二脱下他身上的黑色衬衫,露出了他强壮一身肥黑肉,泪无痕手中的鞭子无情地落下,一鞭又一鞭,鞭鞭狠绝,毒辣无情。

”啊!“撕心裂肺的叫声象狼嚎,白日青光之下,南宫焊肥胖的身体不停地抖动着,血从他一身肥肥的背膀处滑落到地,洒落到了一株株青草上,染红了青草的叶子。

这就是他残害无辜女人的代价,他是一个变态,然而,他惹到却是一个城俯很深,心机很重,已经被仇恨薰黑了心的男人。

”不要,不…要了。“南宫焊气息奄奄地对着泪无痕求饶道。”不要了,泪先生,泪…老大,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来生做牛做马,我报答你。“

”哈哈哈!“泪无痕仰天长啸,阴测测的笑声在山谷里回荡,让人背心发憷,半晌收住笑了,笑容在唇边凝结。”你,根本不配是一个男人,把他的裤子扒了。“”是。“得到老大的旨令,两保镖火速动手扒下南宫焊的裤子。”妈呀!不要啊!“南宫焊痛苦地挣扎,一脸的惊苡失措,他不想自己废掉的东西被呈现在世人的眼中。

泪无痕凝站在原地,斜下眼瞳,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地上一丝不挂,满身是血的男人。

眸光滑落到他胯间的玩意儿时,嘴角勾出的鄙夷更深,就是这个丑陋的东西玩弄了多少的女性,残害了多少的未成年少女,能玩就玩,玩废了,就来些变态的。

从身上摸出一把尖刀,刀锋面上寒寒闪闪,南宫焊看着他手上的尖刀,吓得面色一下子成了儿猪肝。”泪无痕,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啊!“他怒骂着,想逃,想跑,可是,他逃不掉啊!刚撑起身就又被一保镖强压在了地面上去。

”泪无痕,我要告你,要告你啊!“南宫焊哭着闹着,然而,泪无痕阴狠一笑,大手一挥,凌厉的刀锋已经割断了那玩意儿…

”啊。“杀锗般的叫声在山谷久久地回荡,回荡…气若游丝的男人被两名保镖用一根绳子拴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将尚有一丝气息的他悬挂在了高高的树枝头…”泪…无痕,你会不得好死,你会下十层地狱的,我就算是…做鬼…了,也…不会…放过你…“南宫焊紧紧地闭着眼睛,全身疼痛无比,气息微弱地诅骂着,他全身都痛,象是骨头都被人剔了一般的疼,抽骨剥筋的疼似万箭穿心…生…不如的滋味,原来是这样啊!沈雨柔,你这个奸夫真是大有来头啊!

沈雨柔坟前斜对面的一株高大的树上,悬挂着一抹人影,双腿在虚空中飘来荡去…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泪无痕站在沈雨柔的坟前,眸光里有着痴恋绮卷与不舍,可是,已经天人就隔,生死两茫茫了。天开始下雨了,他高大的身躯仍然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保镖替他撑起了雨伞,为他挡去了绵绵的细雨,在他耳边禀报了一声”泪先生,老大让你回去,说是有事相商。“

垂下眼帘,他弯下了腰身,将坟头上的杂草全部一一清除干净,这才撑起了身体。”雨柔,安息吧!“死者已逝,生者何堪!

他转身走向出山谷的路,身着黑衣的保镖们一路跟随着他而去。

第43章 孩子给她,她走

一辆昂贵的捷豹穿梭过京都市中心热闹市区,笔直向灯红酒绿的世界驶去,‘天上人间’夜总会热闹非凡,在此出入的全是达官贵族,个个开着宝马,着装光鲜亮丽,黑色捷豹刚停靠了‘天上人间’夜总会的门口,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就走了过来,恭敬地对他说道“泪先生,老大在楼上等你多时了。”泪无痕没有说话,只是微颌了首,迈起长腿跨进了‘天上人间’夜总会那道装饰豪华的门槛,即时,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靠了过来,笑脸盈盈地冲着他嚷“泪少,好久没来了。”泪无痕向她挥了挥手表示打过招呼,女人见他一脸阴晴不定也不敢再往下说什么,然后,泪无痕笔直走向了大厅旁侧的电梯。

当他来至包厢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席,上等的酒席,每一道菜都是价值几千元,还有一瓶十几万的红酒,瞟了一眼伫站在窗前,正默默抽着烟的俊美身影,他牵唇嘻笑道“何必这么破费呢?就我们两个人,你请了藤部长没有?”泪无痕说笑着,脱下身上黑衣的大衣,将衣服递给了身后的保镖,然后,不客气拉开了一把白椅子坐了下来。

是的,他们胜利了,成功扳到了南宫集团,明天他就会去收回那座南宫世家的老宅子,将白婉素一家人赶出南宫世家,让他们统统都成为乞丐,只是,扳到南宫世家并不容易,要不是他与凌煌联手,绝对不会这么快就让南宫集团消失,而藤鹏翔也算是大功臣一个,没有他弄垮白峥嵘,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就算将南宫集团整垮了,白婉素仗着娘家的势力还会东山再起。

“听说,南宫夫人拿出了一箱子的金条?”男人转过身,轻轻按灭掉手上烟蒂,唇际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抬腿步向了房间中央的大圆桌,从桌子下拉出一张椅子,在泪无痕对面坐了下来。“是,南宫夫人真不是一般的狠角色,她还留了那么一手。”泪无痕拿起自己面前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了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回答。

“那箱子金条足够偿还南宫集团欠下‘苍天无痕’的债款,如此一来,想要把南宫夫人送进监狱就不可能了。”凌煌没有动筷,只是,深邃的眸光定定地望着泪无痕,唇际始终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是,不过,我已经买下南宫世家的老宅子,凌煌,南宫世家的那座老宅子,还有南宫集团,我必须要的。”他清楚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这是他们在联盟前就说好了的,凌煌要凌氏集团,而他要南宫集团还有那座老宅子。

“是,我凌煌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南宫集团是你的,不过,那也已经是一个空壳子了。”凌煌回过头,打了一个响指,包厢的房门打开了,一位穿着职业装的服务员走了进来,走到了桌子旁,非常专业地用着手上的工具打开了红酒,并小心冀冀地为他们都满上了杯后悄然退出。

“来,无前,庆祝我们的胜利,干杯。”凌煌端起了杯子,唇际的笑意勾深,是的,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是,他们终于可以摆脱南宫夫人的控制,还出了一口心中积压多时的恶气,怎么能让人不欢喜呢?泪无痕举起杯子,与他轻轻碰了杯后,一口饮尽,放下空杯的时候,他这才问了出来。“南宫集团是空壳子,不过,‘苍天无痕’那么多资金,可以移一些资金到南宫集团,凌煌,我们针对的人是白婉素,如今,白婉系已倒台,你总不会让南宫集团千万员工都面临着失业,真那样的话,会凭添我们许多的罪孽。”

“不应该说是罪孽,你有私心吧!只是,你那么恨南宫集团,就应该让它消失。”

“我们当初是说好了的。”泪无痕不疾不徐地回答。“南宫焊死了,南宫集团也垮了台,白婉素已经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凌煌,你为你母亲报了仇,也为你心爱的沈雨柔报了仇,你的目的都达到了。”凌煌淡淡地说着,径自倒着红酒饮头又是一杯。

“难道这不是我们共同的目的?”泪无痕眸光幽深了起来,顿时,警局性肆起。“是,当然也是我的目的,不过,将南宫焊弄死,逼得南宫集团破产可是你泪无痕亲手做下的事。”

“哈哈哈!凌煌,如今,你想要撇清是不是太迟了一点。”泪无痕是聪明人,知道他即将要面对是什么,有一句古话,叫做分脏不均会生大祸,共同的仇家扳倒后就针要分道扬镳了。

“‘苍天无痕’集团的法定代表人是我的名字,泪无痕,我现在不给你一分钱,你能奈我何呢?”凌煌一字一句清晰地对他说,语气云淡风清,但是,出口的话份量太重了,泪无痕顿时火冒三丈,藤地就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他一挥衣袖,屋子里所有的保镖全都噤声落续走出了房间,整间包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里飘弥着紧张的气息。

“凌煌,你要这样也可以,我无所谓的,不过,你不觉得自己太鄙鄙了一点。”他狂恨地冲着他吼,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凌煌会在这个时候翻脸不认人,曾经,他们合作过无数次,凌煌一向是一个爽快之人,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鄙鄙,这两词语应该送给你才对,泪先生。”凌煌阴冷一笑,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隔着一定的虚空,与泪无痕对峙。

两人大男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猛地,泪无痕无奈地笑了,从凌煌莫测高深的表情,还有刚刚出口质问的话,泪无痕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你给白婉素算完了债,与南宫焊算了债,如今,该是我们两个好好算债的时候了。”

算债,是呵!他们两个也还有一笔未算清的债。“你想怎样?”泪无痕别开了脸,不想面对此刻眼神幽冷的凌煌,在这件事情里,是他不对。

“从目前这个状况来看,我就只能给你南宫世家的老宅子,其他的,我给不了。”

“凌煌,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当初我不听从南宫夫人的安排,她肯定会怀疑我,也不会有我们今日的成功。”泪无痕的声线有一些颤抖,毕竟,现在的所有权在凌煌手中,凌煌果真来一个打死不认债,他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

“这是借口吧!泪无痕,我们合作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凌煌的声音冷嗖嗖的,让泪无痕背心发憷。

“凌煌,你追究这些有意义吗?现在,紫韵不是已经在你身边,还有承祖,他也是毫发无伤的呀!”就算是他欺骗了他,一手安排了当初的借腹之事,只是,他们的结果都是好的呀!这个债是不是算得太莫名其妙了一点。

“哈哈!”凌煌冷笑数声。“真是会狡辩。”深邃幽黑的眼睛精光略闪,刹那间,就充满了绝世的恨与怨。“如果你当初告诉我,那个女人是紫韵,也至于让我与她之间越走越远,最终让她狠心地与南宫夫人联手将我推下地狱,我所承爱的一切全是因为你,我还在苦苦地怨恨着紫韵,原来,是这个小人一直在离间我与她感情。”“不…不,你不要扣这么一大顶帽子给我,那是南宫夫人安排的,不是我。”“不是你,妃姨是你找的吧!据我所知,妃姨救过你的命,你与情同母子,如果不是你,妃姨根本不会认识白婉素,是你牵的线,你骗了南宫夫人白婉素,也骗了我与紫韵,在这所有的事情里,我们都是你复仇的棋子,所以,你说,对于这样一个一手导演着所有戏码的人,我还需要讲哥们儿义气吗?”

“不,凌煌,你不能怪我,是白婉素啊!”凌煌的矛头指向了他,他以为凌煌不知道那些事情,至少那件事情非常的隐秘,今天上午,凌煌明明就在楼下,他说那一翻话的时候也报仇之时说得爽快话语,当时他并没有在场啊!他在心里哀叫,他一直认为,等事情告一个段落,就算是凌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也不能奈何他了,可是,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凌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白婉素一无所有,而你。”凌煌修长而漂亮的手指狂狠地指向了他。“同样也将是一无所有。”他最恨他的就是,他的那个下落不明的女儿,他恨泪无痕让他承受着骨肉分离痛苦,所以,在知道真相的今天,他同样不会让泪无痕好过。

“好,我算认识你了,凌煌,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泪无痕拿起保镖搭挂在椅子靠背上的黑色大衣穿在了身上,不再理睬凌煌,转身走向了门边,毫不犹豫就转身离开,凌煌没有唤住他,只是站在了原地,狭长的眸子微眯,眸底泛着冷削的幽光。泪无痕,我同样也要让你尝一尝身在地狱中那绝世苦涩的滋味,抬手,大掌轻轻地执放在了左胸口,他的肺部至今还很疼,当初的那一枪伤到了他的肺叶,如果子弹再正一点,他已经不再这个人世了,这一切都是泪无痕害的,那个为了报仇薰黑了心的男人,他凌煌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

别墅里,紫韵抱着承祖站在窗前赏花,庭院里,梅花开了,芳香扑鼻,白色的花朵挂了满树。她的手机正在播放一首歌曲,“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是刘德华非常经典的一首老歌,歌声很浑厚,带着一定的磁性,可是,刘德华的歌紫韵并不喜欢,她只是想逗承祖笑而已,小爱伙最开始不喜欢她,一直要阿丽抱,可是,这段时间,日日相处下来,小爱伙已经是与她形影不离了,连睡沉也会窝在她的怀里或者手臂上,还不停地牙牙学语“妈…妈。”紫韵听着他喊出的话,虽然没有答应,可是,四肢百胲里却蔓延着无比的喜悦,看着儿子挥舞着小手,想要拿她手中的手机,她却不能给他玩,因为,手机有辐射对小孩子成长不利,就只有逗逗他,让他乐,她也乐,与儿子天天亲昵地呆在一起,她觉得自己留下来的决定是对的。

不知何时,门口不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紫韵回头就看到了他,他是几时回来的?她不知道,只是,好些天都不见人影了,今天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他消失,她还自在一些,自从那天晚上,他喝了酒强要了她以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儿子,爸爸回来了。”凌煌并没有给她打招呼,只是,从门口边走向了她们,一把从她怀中搂过了承祖,俯下头,在承祖的唇边亲了一下。

“哇哇哇!”承祖已经好多天不见老子,已经生疏了,哭嚷之际,胖胖的小手还伸向了紫韵。紫韵也没有伸手去抱,因为,她还不想给凌煌讲话。凌煌见自己抱儿子,儿子要哭,抬头瞟了无动于衷的紫韵一眼,冲着承祖嚷道。“这小子有了娘就忘了老子,真是该打。”

说着,大掌就在承祖的小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孩子本来很小,从没被大人打过,再加上他本来心情不好,不要他抱的,他偏偏要抱,如今还打他,小承祖哭得更厉害了。

“他这么小,你打他做什么?”都说儿是娘的心头肉,凌煌打承祖,听着承祖哭得更凶的声音,紫韵心里阵阵揪痛,她骂着他一把从怀里将承祖抱了回来。

“儿子不哭,妈妈在这儿呢!”她哄着承祖,果然,她刚刚抱过去,小承祖果然不哭了。

“才这么几天,他就给你感情这么深了。”凌煌搔了搔了头,本想与她说说话,可是,看到她对自己冷冰冰的态度,心里就感到非常的郁闷,为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

徐徐抽着。紫韵白了他一眼,见紫韵一脸不高兴,他只得将刚刚点燃的香烟拧熄了。

是的,小孩子不能吸二手烟,他忘记了,呵呵,他冲着紫韵抱歉一笑。

“你知道这几天我去了哪里?”“不想知道。”紫韵回答的的很干脆,好象根本没有兴趣与他交谈他失踪的事情,一心只记挂着怀里的儿子。凌煌本来心情很好,打了一个大胜仗,为凌家与自己还有她报了仇,心里能不爽吗?只是,他好象太自以为是了,她压根儿就不关心他,当然也不在乎,见她一脸的冷若冰霜,唇际的笑意一点一点地褪去。

恰在这时,小丽从楼上跑了上来。“先生,外面有一位小姐求见?她说她叫南宫晚晚。”

“好。就来。”凌煌干脆地回答,小丽匆匆又下楼去了。

凌煌回头看着紫韵,掀了掀嘴唇,似乎是想她解释什么,见她仍然只顾着与儿子说话,逗儿子笑,根本不理睬他,他阴沉着一张脸转身走出了房间下楼去。

楼下客厅里,站在宁厅中央,那个身形修长的女人,她穿着一件及膝的黑色冬衣,一双黑色的靴子,笔直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整张脸很白,白得有些不太正常,象一个现代版林黛玉,他们毕竟曾经是夫妻,凌煌总不可能不见面吧!

“凌煌!”见身形硕长的男人走下楼来,南宫晚晚玉白的脸笑了,笑容中透露着沧桑,是的,虽然,她一向不太过问南宫集团的事,但是,现在,南宫集团破产了,她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南宫大小姐了,面对如此挫折,她能不受影响吗?

“坐。”法律上承认的一对夫妻,从来都不是夫妻,只是挂名而已,原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经过这么多的曲曲折折,两人更生份了。

“嗯!”南宫晚晚在一张沙发椅子上坐了下来。南宫晚晚凝望向凌煌的眼眸载满了深情,浓浓的痴恋,面对她如此灼烈的眸光,凌煌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让阿丽为南宫晚晚泡了一杯菊花荼,菊花荼摆放在了南宫晚是面前的荼几上,不断地冒着热气。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还活着。”说这话的时候,南宫晚晚的喉头有些哽咽,她清了清嗓子又道“在得知你死讯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真的很想就这样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可是,我知道你并不在乎,凌煌,我妈对不起你,也可以说整个南宫世家都对不起你,逼迫你与我结婚,让凌氏做为南宫世家的替罪羔羊,我妈把哥哥死发泄在你们的身上,的确不该,现在,南宫世家垮了,表哥也恐怕再无翻身之日,我今天来,只是想把这个给你。”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白色纸张,递给了凌煌,凌煌打开了一看,‘离婚协议收’几个大字即刻就印入了他的眼帘。

他没有想到曾经对他胡搅蛮缠的女人会亲自送这张离婚协议书过来,心境是如此的平静。

“不要惊诧,经历了这么多,我想了很多,你从未爱过我,我也不想再强行将你留在身边,留得住人却留不住那种痛苦我不想再承受。”“晚晚,我…”这是第一次凌煌如此唤南宫晚晚,他捏握着手上那纸离婚协议书,面对如此情真意切的南宫晚晚,凌煌首次有了一种负疚感,是的,不管白婉素曾经多么可恶!可是,在整件事情里面,南宫晚晚是多么无辜啊!

“呵呵!”南宫晚晚嫣然一笑,笑容苦涩。她终于听到他亲昵地唤她晚晚了,可是,却已经是诀别。

“留住紫韵吧!我知道她才是你最喜欢的女人,而且,你们之间还有承祖。”曾经,她是多么地恨蓝紫韵,可是,在得知一切真相以后,她才发现,原来母亲所做下的一切罪孽都报应在了她的身上,报应在了她一双儿女的身上,哥哥死在了狱中,而她却活得犹各行尸走肉。

语毕,她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冲着他笑了笑,最后再深深地看了凌煌一眼,似乎是想把凌煌刻印在脑海深处,留在她的记忆里,然后,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门边,她没有给他道再见,因为,她们再也不会相见,就再也没有必要说这么客套的话语。

凌煌捏握着那张离婚协议书,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嗞味,他没有想到南宫晚晚会变得这么好说话,曾经,他对她非常不屑一顾,因为,她曾经的荒唐,她强势地想用南宫集团的财势控制,枉想让他与蓝紫韵一刀两断,可是,如今,这个强势的女人却是那么地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深黑的眸光凝定在荼几上,那杯南宫晚晚一口也未喝的菊花荼上,视线久久都不曾移开…

楼上,紫韵抱着承祖,站在窗台前,眼眸一直凝定在那个从花园里走出的黑色修长的身影上,那是南宫晚晚的身影,身影透着凄凉与落寞,她找凌煌什么事呢?她应该知道她在楼上,还有承祖,为什么听不到她的吵闹就转身离开了?真是奇怪了。

电话响了,是泪无痕打来的,紫韵按下了通话键,她与泪无痕好久都不曾联系过了,自从她在泪氏辞职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喂,紫韵,在干嘛?”“逗弄承祖啊!无痕,你都不知道承祖有多乖,他会喊我妈妈了。我真的好高兴呀!”在紫韵的心目中,泪无痕一直就是一个贴心的大哥哥一般的人物,长久以来,她高兴也好,伤心也罢,她总是会把自己的心情说过泪无痕听。

“让他叫我一声叔叔。”泪无痕在另一边打趣。“他还不会叫,无痕,你真让你无语,他不过才一岁多点,我儿子说话慢。”她一直站在窗台前与泪无痕讲着话,并没有看到门口那抹挺拔的身形一直就站在那儿,凝神听着她与人讲电话,当他听到那声亲昵的“无痕”时,眉宇尖拧紧,毫不犹豫地转身绝然而去。

*

当紫韵讲完电话,抬眼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已经到了承祖吃午饭的时间了,这阿丽今天怎么没有把承祖的午饭送上来呢?都到点了,紫韵抱着承祖下楼,便看到阿丽与阿龙正坐在桌子旁边说笑着,而手上正翻着红色的小折子,那是大红的喜贴,光鲜的程度有一点儿扎眼,紫韵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她向他们走了过去。“阿龙,你们在忙什么?”

听到紫韵的声音,阿龙与阿丽两人倏然一惊,看了她一眼,惊慌失措地急忙收起了桌子上的大红折子,由于慌乱,有一本折子从阿丽的手上掉落到地,摊在地板上的折子,当紫韵看到了打开的折子写着“凌煌与倪素素”名字的时候,心,象是猛地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疼痛无比间,她听到了自己心瓣裂开的声音,‘咔嚓!’片刻间,心碎成了片片。

阿龙慌乱地弯下身体捡起那本掉落的红折子,极不自然地冲着紫韵笑。

“阿龙,你老大还没与南宫晚晚离婚,就要与倪素素结婚,不怕犯重婚罪?”她本是随意一问,倏然不知出口的话根本就是醋意喧天。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蓝小姐,你还是去问老大吧!”是的,他不过是凌煌一个属下,更何况这种私密的事情,他又怎么能够代替他回答?再说,老大到底怎么想,他也不知道啊!语毕,阿龙向阿丽使了一个眼神,两人纷纷逃出了客厅,是的,他们不想夹在凌老大与蓝小姐之间白受罪,他们爱也好,恨也罢,都不关他们的事情。

紫韵为承祖冲了牛奶,将承祖喂饱,就把承祖抱上了楼,那天晚上,凌煌没有回来,第二天晚上,凌煌也没有回来,两天后的一个中午,她刚将承祖哄睡,从床上起身走出屋子,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她抬起头,便看到了凌煌踩着踉踉跄跄的步子向她走了过来,双颊染着红晕,眼睛半闭半合,浑身飘弥着酒精的气息,他喝了酒,一双染满血丝的黑眸定定地凝望着她,她并没有让开,也没有迎上前,其实,这两天,她已经想通了,即然,他要与倪素素结婚,那么,她就只有一个要求,将承祖给她,她走。

第44章 就凭了那十夜

其实,这两天,她已经想通了,即然,他要与倪素素结婚,那么,她就只有一个要求,将承祖给她,她走。

他来至她的身边,张着那对染着血丝的幽深黑眸定定地凝望着她,然后,一口灼烈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蛋上,气息带着浓烈的酒味儿,她退开一步,本想与他谈一谈,不过,照目前这个状况看来,某人肯定脑子不够清楚,还是改天吧!这样想着,紫韵便转身欲走,没想到,她退开一脸嫌恶的样子让象一根又长又尖的针一样笔直地刺向了他的心底,阴沉着脸,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捏着,那力度似乎是想要将她的手腕骨捏碎。

“放开。”紫韵并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冲着他冷喝,可是,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怒气而将手松开,反而握得更紧,椎心的痛蔓延在紫韵肌肤上。“放开。”抬起眼,她望进了他染着血红的深幽眸子里。

他仿若未闻,仍然狠狠地握着她的手,然后,她们对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了,见她温驯,他眸子里的阴戾渐渐消失,难见的一缕深情闪现,而她的却是一湾枯潭。猛地,紫韵垂下了头,一脸疲倦地对他说“凌煌,让我带走承祖吧!”她只有这个唯一的要求,她想离开,可是,却又想要带走儿子,不想把儿子丢给他,作为一个母亲,她舍不得把儿子给其他的女人照顾。

“可以。”闻言,眸子里的深情稍纵即逝,他的话很冷,但没有一丝波浪起伏。

“将衣服脱了。”他狠狠地盯着她,话语近乎无情。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这是过道上,他不怕阿丽与阿龙会上来吗?再说,她凭什么这样对自己,凭什么啊?紫韵在心里怒吼。

“我早说过,我不再是你的情妇了。”语毕,她不顾手腕上的疼痛,将他愤力甩开,手腕处,被他捏握的地方一圈淡紫色的痕迹呈现。

“你说了不算。”男人站在原地,瞟了她一眼,唇边勾出一抹鄙夷。“脱了。”他固执地命令着她,象一个君王般下令,然而,她从未想要做他的妃,她又怎么可能听从他的命令呢?

“疯子,神经病。”知道他喝高了,与他说了也不是白说,一向与酒醉的人是无道理可讲的。

他脑子不清楚,但是,她脑子是清醒的,不想与她计较,转身欲走进房去,没想到,他却态度蛮横地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你?”紫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瞪着他。“到底想要怎样?”“我说,将…衣服…脱了。”他仍是固执着这件事情,大舌头地说着,似乎是铁了心想羞侮她。“如果我不脱呢?”凌煌很凶,很强势,很霸道,可是,她蓝紫韵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心甘情愿地侍候我一次,我就让你…带走…承祖。”她的倔强并没有让他生气,不怒反笑,他灿笑着低下头,在她唇边落下一个浅吻。

“好。”为了带走儿子,她不惜一切,陪他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象以前一样吧!当他皮条客的时候,她不是经常陪他,让他高兴,多一次又无防,反正,她与他之间,一向都是嫖客与妓口女的关系。